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生死之門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生死之門 埃勒里·奎因 6596 2018-03-15
埃勒里·奎因先生拉響了他自己公寓的門鈴。過了一會兒,迪居那面帶懼色地開了門。 “沒有問題。”埃勒里一邊說著,一邊精神勃勃地走進他的起居室,而那裡並沒有一個人,“迪居那,把前門鎖上——我說。”他朝外邊怒吼道,“怎麼搞的,你這個瘋子!” 特里·瑞從埃勒里的臥室中伸出了頭:“好啦,別那麼大聲叫喊。過來,好孩子。” 伊娃從臥室躡手躡腳地走出來,跌坐在墊得又軟又厚的椅子上,雙臂交叉在胸前,蜷縮在椅子的角落中,就好像她非常寒冷似的。特里看了看手裡的左輪手槍,臉紅了,並把它藏了起來。 “現在,”埃勒里說道,脫下帽子放在一旁,“你有什麼高明的想法,伊娃?你已經精神錯亂了嗎?”——伊娃看起來很悲慘——“四處奔跑!並且你,特里。我以為你會理智一些。”他令人厭惡地點燃了香煙。

“我也是精神錯亂了。”特里苦澀地說道,“最起碼我過去經常有理智。給我一個吃力的工作,行不行?我已經陷入了她的困境。” 埃勒里提供了他的情況:“你拔出槍,對準了我的父親!” “我沒有。槍正好從我的衣袋中露出來,而那個傻瓜利特擋住了我的去路。好吧,我能做些什麼?她絕對是我曾經見到的最孤立無援的女子。她不知道任何事,我不能把她丟下不管。他們己經在第一個街道的角落那裡認出了她。” “我已經把一切搞得一團糟。”伊娃心不在焉地說道,“爸爸怎樣了?當——當我跑的時候,我沒考慮他的事情。” “我已經讓他回家了。你認為他怎樣了?”埃勒里對她皺著眉頭。 “當然很沮喪了。他帶著可紐梅和他一起走了。這老女士比我們哪一個都更有勇氣。”

她看著他:“我能做什麼?” “如果我比你們兩人有更多的理智,我將勸你們自己去投案。”埃勒里厲聲說道,“但是,我已經害了和你們相同的心理病。當然你們了解,這不能繼續下去。或早或晚你們將被發現。” “她在紐約最安全的地方。”特里故意拉長調子說道,猛地坐在長沙發上,對著天花板吸著煙,“想像一下,當警官發現她在的地方時,他的臉色會如何!” “你有著最變態的幽默感。想像一下,當他發現我也是這件事的共謀犯時,他的臉色會如何!” “特里告訴我,”伊娃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怎樣在姓馮的店裡把你自己的鑰匙給了他。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兩人會如此仁慈?” “是呀,”特里說道,“你說什麼呀?躲藏在這樣的地方是你的主意。”

“好吧,就算是這樣!這全都是非常要命地愚蠢。”埃勒里瞪著他的香煙,“你要想到,這女孩子是謀殺案中第一號的嫌疑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我對我自己感到厭煩。” “我告訴過你,”特里說道,“她已經得到了最奇怪的方法,使神誌清醒的人變得瘋瘋痛癲。我自己也不理解。” “有時我想到——”伊娃把她的臉藏起來了,“有時我以為我真的殺害了卡倫——在一場惡夢中,神誌不清的,不……” 埃勒里不安地踱著步子:“這樣的談話沒有幫助。我們不能再排除現實。我們最終是要面對面地處理它。最多你們有幾個小時的自由,而在那之後——就要在鐵窗裡面了。” “我準備好了現在我自己去投案。”伊娃低聲地說,“當他——他說的那些事情、事情使我跑掉。你總是要從嚇唬你的東西那兒跑掉的。打電話給他,奎因先生。”

“住口。”特里從長椅子上怒吼道,“現在你不能後退——現在你必須突破它。也許某些事情將會發生。” “奇蹟?”伊娃並不幽默地笑了,“我已經把一切事情搞糟了。我接觸的每個人都精神不太正常……像母親,像我的母親。”她停下來,然後突然說道,“這像是個詛咒。聽上去好像荒謬,是嗎?但是我已經使你陷入麻煩,特里,而我給我爸爸的只是心痛,並且使奎因先生對他的父親撒謊,並且——” “住口!”特里大叫道。他離開了長椅子,並且開始在房間四周跟著埃勒里踱步。迪居那從廚房的門縫裡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這兩個人各自盲目地盤旋著,就像是在濃霧中。 “保持安靜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特里含糊地說道,“她在你的手中。奎因——我也是,直到事情結束。它全都被弄得亂糟糟的。我認為我不一定能用榮譽遮蓋我自己。”

伊娃閉上了眼睛,背靠椅子躺著。 “看,”特里說,“卡倫·蕾絲在一周前的星期四就與我聯繫上了。她告訴我伊娃母親的事情,只不過她沒這樣稱呼她。正好在她家裡有個朋友同她在一起,這個朋友頭腦中有些病,並且是在用'符咒'鞭撻疾病期間,因此她害怕這不幸的東西會帶來某些傷害,所以要求不要用任何宣傳廣告去找伊娃的母親,找到後把她帶回。在我得到描述之後,這聽起來很荒唐——好像金發女郎在晚上潛入水中,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在周圍偵察過,我感到可疑。我不喜歡滑稽的案件。我甚至在不讓那蕾絲女子知道的情況下進入了那個屋頂閣樓。我看見了足夠的東西,告訴我事情非常地可疑。但是,我接受了這案子——她堅決主張,她不想要警察參與其中——並且開始了工作。”

埃勒里停止了踱步,他坐下來,吸著他的香煙。伊娃躺在大椅子上,看著那褐色人的每一步移動。 “好吧,它並不困難。”特里把他的煙頭扔進了無火的壁爐中,“我找到了她的踪跡——追踪她到了費拉德爾亞非。我在那裡,在總部找到歐·代爾,但他們不知道任何事情。無論如何,那以後的是細節——一個出租車司機——你知道那技術。我一直向卡倫打電話匯報,沒有對她說我多麼熱心想發現它的全部的情況。我已經使它成為我自己的業務,範圍包括:關於蕾絲女子是什麼樣的人,關於麥可盧醫生,關於伊娃——但是,沒有任何人有什麼感覺。 “星期一早晨我發現了她,在那個住所的屋子裡。我進入了那所房子,進入了她的房間,沒有讓那個女房東、女告密者看到我。我發現了她因中毒而死了。”他看了一眼伊娃,然後眼光離開了,“我感到遺憾,小寶貝。”

伊娃這一次感到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激動。她的內心乾涸而且空虛,就像被太陽曬乾發硬的葫蘆。 “我看出了她是自己下毒,並且已經死了兩天了。因為我沒有觸摸任何東西,所以我沒看到自殺便箋。我開始盤算。我該不該告訴蕾絲女子?我應該把警察找來嗎?最終我決定回到紐約,並且不告訴卡倫——看一看她說什麼。整個事情衝擊了我,和地獄同樣可笑。於是我走回來,沒告訴任何人伊斯特已經死了。女房東肯定是星期一夜晚偶然發現了她。給我一支香煙。” 埃勒里沉默地給了他一支。 “我星期一下午較晚時回到紐約。我已經知道她和總部的偵探在五點鐘有個約會,因為她在星期日解僱我的時候在電話中這樣告訴我的。於是我想,她肯定對那個金發女郎相當害怕,因為她曾經說過不要警察插手,而後又去找他們。我在大學地區的藥店中打了電話,但是並沒有人接。我想我知道一些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並且,如果火上有烤著的任何東西,我想得到我的一塊。”他辯解地喃喃低語道,“你知道它怎樣成為了我的業務?”

“並沒有任何人接。”埃勒里沉思著說,“換句話說,卡倫·蕾絲死時並不知道她的姐姐已經死了?” “我這樣推測。那麼,我趕到這所房子,因此發現了伊娃。”特里再一次皺眉了,“在我幫助這孩子之後,我留在了現場。我知道伊斯特不能做殺害蕾絲這件事,因為我知道她在卡倫之前死了。同時,我希望在這裡能夠給這孩子全部的時間。那個在費拉德爾亞非的屍體是我的王牌。如果我看到那孩子陷入困境,我打算看到適當的身份識別會產生……無論如何,我與時間賭博,然而我們在這裡是最後期限。你的老爸發現了那個屋頂閣樓的門,這就破壞了一切。” “這就是全部經過嗎,特里?你能確定,這就是全部經過?” 特里直盯盯地看著他:“現在我在清算,奎因,那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所以,幫助我。”

“啊,特里。”伊娃說道,然後他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而她則抬頭仰望著他。於是,他彎下腰,用他的雙臂笨拙地、感到不好意思地摟住她,而她也纏住了他。 埃勒里坐下,狂怒地吸著煙。 十五分鐘之後,埃勒里抬起頭來說:“伊娃。”她從特里的雙臂中含糊地轉過頭去。埃勒里的腳一蹬跳了起來。 “當你在起居室——在你發現你姨母的屍體之前——躺在睡椅上的時候,你沒聽到來自臥室的聲音嗎?” “你的父親在那個星期一就已經問過我了。我沒有聽到。” “你確定?”他機械地說道,“想想,伊娃。任何運動,格鬥的聲音,叫喊,談話的片段?” 伊娃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運動,格鬥…… “其中很可能有什麼線索。”埃勒里喃喃低語道,“有丟失的部分。如果我能得到它……想想,伊娃!”

最奇特的事情在她的頭腦中響起——一種刺耳的聲音掙扎著出現,某種奇特的音波在記憶的邊緣上顫抖著。它是什麼?它是什麼?當她在讀書的時候…… “我想起來了!”她叫道,“鳥!” 特里含糊地說道:“鳥?” “那個鳥!它呱呱地叫了!” “啊,閣下。”埃勒里說道,他的手指——把香煙放入嘴中——在輕微地震動,“綠礎鳥!” “它正好在支持我。現在我更記得它是多麼可怕的聲音了——如此無人性,非常令人討厭。” “綠礎鳥。”埃勒里在不可思議的聲音中重複著,“這樣,就是它!” “什麼?”特里迅速地問道,“它是什麼?”伊娃和他坐起來,凝視著埃勒里。 “這全部事件的鑰匙,”埃勒里說著,像個瘋子那樣大步走著,大口吸著煙,“如果這是惟一的可能!你不是說——你們中的一個,我無法回憶起是誰——當你在罪行發生之後進入那臥室的時候,那鳥籠正好是空的?” “確實是空的,”特里開始說道,然後他停下來,迷惑不解地看著,“什麼,如果那糟糕的東西不在那裡,伊娃怎麼能聽到鳥呱呱地叫呢?”他抓住了伊娃的肩膀,“或者是它?當你進去的時候,它在臥室嗎?當我到那裡的時候,它不在了!” 伊娃讓她的額頭起褶了:“我確定它不在了。我不記得它是否飛下來,或者它是否飛出去。真的,我認真想過了,我確定它不在籠子裡。不,它不在那裡。” “我將被貶斥!” “當然,”埃勒里用不高的聲音說,“鳥可能實際上不在房間裡。它可能在外面,而伊娃聽到它的聲音從……等一下。”他跑向臥室,“伊娃!你家的電話號碼是什麼?”伊娃告訴了他。他們聽到他抓起電話,撥動號碼,“你好!……啊。請讓我同麥可盧醫生說話。” 伊娃和特里在門口看著,困惑著,他們感覺到氣氛緊張,是那種可能把不確定的事物勒死,而把希望擠壓出去的緊張氣氛。 “麥可盧醫生!我是埃勒里·奎因。” “你找到她了嗎,奎因?”醫生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就你一個人嗎?” “還有威尼夏,我的有色的女子,以及可紐梅。好吧?” “是。她在我的公寓。目前還安全。” “感謝上帝!” 埃勒里熱心地說:“讓我給——” 但是,麥可盧醫生以遲疑不決的聲調說道:“等一下。有門鈴。如果我不在兩三分鐘內返回,你就掛斷電話。這也許是你的父親或他的一個部下。奎因——照顧伊娃!” 埃勒里在電話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等待著。在門口,特里和伊娃一起躡手躡腳地靠過來。 “沒問題,”麥可盧醫生解脫似地說道,“僅僅是那個歐·馬拉女孩子。警官讓她走了,而她已經回到這裡,找我要我答應給她的工錢了。” 埃勒里的臉變得明亮起來:“說來有運氣!抓住她不放。醫生,現在讓我和可紐梅談話。”他等待著,對在旁邊的他們迅速地說道,“祈禱吧,你們兩個人。一些事情告訴我——” 可紐梅尖聲尖氣地說:“唆?唆?你捉了伊娃?” “是的。聽著,可紐梅。你想幫助你的伊娃,是不是?” “我幫助,”可紐梅簡單地說。 “好!那麼你必須答復一些問題。” “我回答。” “小心地聽,深深地思考。”埃勒里把他的詞分隔開,用審慎的聲調中說話,“當你在星期一下午,為了給蕾絲小姐拿稿紙的時候,正好看到在你身後的伊娃之前,綠礎鳥是在臥室裡的鳥籠中嗎?你知道綠礎,卡西-都裡?在籠中嗎?” “卡西-都裡在籠中。是。” 就好像可紐梅已經答應他給他在天國里的報酬那樣,埃勒里絕對高興地笑了:“可紐梅,還有一件事情。你知道當人們發現她死了的時候,卡倫小姐是怎樣打扮的?” “穿著和服。她有時候穿和服。” “是的。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當你拿來寫字紙進臥室的時候,她怎樣打扮的?” “相同。穿著和服。” 他看起來有些失望:“當門被粘住的時候,在她讓你去取寫字紙之前,她穿什麼衣服?” “噢!那個時候她穿衣服——美國衣服。” “啊!這麼看來,”埃勒里喃喃低語道,“也是很短時間,僅僅兩三分鐘之前……”他對著電話迅速地說道,“你做得很好,可紐梅,並且,伊娃感謝你。讓我和麥可盧醫生說話……醫生?” “是,是,是的。奎因?你發現了什麼?” “好多!保佑可紐梅!現在仔細地聽我說話。我不能用電話做這件事。我希望你帶著可紐梅和那女孩子日內瓦·歐·馬拉來我的公寓。你明白嗎?” “你說的任何事都行。現在?” “馬上。醫生,小心點。確保沒有人看到你。你認為你能不被注意從那房子裡溜出來嗎?” “後面有個商人入口。”醫生喃喃低語道,“還有緊急情況樓梯。我想它可能已被控制。你認為他們在監視我嗎?” “這是可以想到的。他們自然會想到伊娃將努力去與你接觸。因此,要小心。” “我會。”醫生嚴肅地說道。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埃勒里轉過身,向著那正在等待的一對。 “我認為,”他輕輕地說道,“我們即將進入這個策劃的決定性的階段,就是從技術角度被稱為結局的階段。振作起來,伊娃。”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頰,“既然如此,當我在起居室考慮一會兒之時,你們倆人為什麼不在這兒休息休息呢?” 他走出去,並且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二十分鐘之後,伊娃開了臥室門,埃勒里睜大了他的眼睛,而迪居那同時開了前門。伊娃有點臉紅,但看上去她的眼睛比這些天以來更加有精神,更加清楚明亮,而特里看起來傻乎乎的,像個笨拙的男孩子那樣跟著她。 “爸爸!”她跑向麥可盧醫生。埃勒里把那兩個等在後面的女子讓進了起居室。 “關上那扇門,迪居那,”他迅速地說道,“現在別害怕,可紐梅。還有你,歐·馬拉小姐。我想和你們兩個談話。” “你究竟想得到什麼?”那愛爾蘭的女孩子溫怒地詢問道,“醫生拉我到這裡,好像我是——” “你很快就會好的。醫生,你們沒有被盯梢?” “我認為沒有。奎因,這是為什麼?你已經在過去的半小時中給了我更多的希望,比——” “在事情開始之前,醫生,”特里·瑞打斷他的話,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想告訴你那個——” “如果任何人都說任何事,”奎因警官從門口評論道,“那將真正是你的。” 像從頭頂潑下一桶冰水,他們全都沉默了。他們全部都有點畏縮,就像罪犯被當場抓住一樣。然後埃勒里扔掉了他的香煙:“你不該在錯誤的時間出現!”他生氣地說道。 “我要和你談話,”奎因警官說道,他的眼睛並沒有去看本能地擁靠在一起的特里和伊娃,“靠後一些,托馬斯,要確保這一次不要讓他們跑掉。” “他們不會了。”維利警佐從休息室說道。他關上了公寓的門,並用他的背倚靠在上面。 麥可盧醫生看上去奇怪地縮攏著,跌坐在扶手椅中:“這樣,你終究跟踪了我。” “沒什麼,爸爸。這樣更好。”伊娃平靜地說道。 “我們總是監視著後面的出口,醫生。托馬斯!” “在。” “逮捕令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裡。” 警佐猛地站起來,把一張紙放到警官手上,然後退回去。 “伊娃·麥可盧,”那老人開始冷冷地說道,並沒有打開那張紙,“我逮捕你——” “爸爸。” “我逮捕你——” “爸爸,在你繼續之前,我想和麥可盧醫生說句話。” 警官鐵青著臉:“還有你,”他苦苦地說道,“想想你對你自己的父親做的這些事情!在我自己的房子裡窩藏罪犯!為此我決不原諒你,埃勒里。” “請讓我和麥可盧醫生說句話,”埃勒里溫和地說道,“或者我不能?” 警官瞪著他的兒子。然後他半轉身走開,惡毒地咬住他的小鬍子的末端。 “醫生,”埃勒里在那個大塊頭耳邊低聲地說,“我警告你,只剩下一個機會了——一個希望渺茫的機會。如果我錯了,我們就完了。” “你錯了嗎?” “我是對是錯,只好聽天由命了。你會在伊娃稍縱即逝的機會上孤注一擲嗎?” 麥可盧醫生緊緊握住了那仍然在他手中的小手。特里·瑞注視著奎因警官,以及在他後邊像大膽的眼鏡蛇一樣長著眼瞼的人肉大山,但這是絕望的警戒,無論他看到哪裡,除了埃勒里那個方向。醫生放棄了挑戰,想要投降。 “如果你能救伊娃,就去做。我將支持你到最後。” 埃勒里點了點頭,走向他的父親,說道:“你決定以謀殺卡倫·蕾絲的原因逮捕這女孩子?” “無論你還是全部地獄裡的魔鬼,”警官厲聲說,“都不能阻止我!” “我認為,”埃勒里低聲說道,“沒有魔鬼威嚴的幫助,我們也能控制局面。好吧,撕掉那張逮捕令,你能夠免除麥可盧小姐和你自己的許多不幸。” “她將在法庭上為她自己辯護!” “你在犯錯誤之前,已經被挽救過一次。別做另外一次,爸爸。” 奎因警官無比的憤怒,他的嘴巴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沒有殺害卡倫·蕾絲,嗯?無視於全部的證據?” “她沒有殺害卡倫·蕾絲。” “我猜想,”警官嘲笑地說道,“你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埃勒里回答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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