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生死之門

第19章 第十九章

生死之門 埃勒里·奎因 6551 2018-03-15
星期五早晨,當拉賓歐維茲夫人——她是一個中年女子,每天來到特里在二號街的公寓,打掃衛生,準備他的膳食——叫醒他的時候,特里正在夢中接著伊娃,並且親吻著她的酒窩。 “唉?什麼事?”特里從床上爬起來,抱怨道。 “一個電話,”拉賓歐維茲夫人一邊搖晃著他的褐色的肩膀,一邊斷然地說道,“起床,你這懶漢!你只顧睡覺,難道不感到慚愧?” “知道了,知道了。快速離去,格溫多琳,”特里吼叫著,開始丟下他的被子。拉賓歐維茲夫人尖聲叫著,然後咯咯地笑著,就匆匆忙忙地離去了。 特里穿上了他的長袍,並且詛咒著。人們理應把在上午七點給他們打電話的人打倒在地!但是,當他拿起話筒的時候,他迅速地停止了皺眉,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啊,是你。等一會兒。”他跑過去關上起居室的門。 “好了。有什麼壞消息?” “現在你可要服輸了,特里,”埃勒里說道,“他們已經發現了她。” “噢,唉。”特里說道。過一會兒,他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現在仔細聽著,”埃勒里說道,“我的好夥伴,在六點三十分時,正是為了迴避你的藉口,我還沒有起床。你和我同樣明白。他們已經發現了伊斯特·蕾絲·麥可盧,並且如果你感興趣,我想你是感興趣的,你就趕快穿好你的衣服。” “費拉德爾亞非?” “這樣說,你確實知道!是的。昨晚的閃光來得遲了。” 特里凝視著電話:“另外還有什麼?” “到現在為止,我們就知道這些。爸爸派維利警佐,乘坐十點的火車到達那裡。我想我們倆可以跑到那裡——盡可能早一些到達。”

“為了什麼?” “你不必要知道。你不是跟著我嗎?” “伊娃知道嗎?” “還不知道,麥可盧醫生也不知道。我想我們可以讓醫生靜靜地知道,並且帶著他和我們一起去。” “我在哪里和你碰面?” “在麥可盧公寓。半小時後可以吧?” “爭取二十分鐘。” 特里跳著去淋浴。他沒有費心去修面,隨即穿上衣服,並且在八分鐘之內到了門口。但是他卻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沉思著回到他的臥室,從他的衣櫃抽屜中拿出一支點三八的自動手槍,把它放入身上外套的衣袋裡,又拍了拍拉賓歐維茲夫人的第三個下巴下面,就跑著離開了。 麥可盧醫生正要喝他的西紅柿果汁的時候,房間的電話響了。他放下了未曾喝過的杯子。 威尼夏叫道:“你的電話,約翰醫生。一個叫奎因的人,他在樓下。”

醫生急速拿起了電話。他一邊聽著,他的臉一邊慢慢地變成了灰色。 “是的。”他好幾次點著頭,“不,她還在睡著。我馬上就下去。” 他直接走到伊娃臥室的門旁,並且聽了聽。但伊娃並沒有睡著,她在吸泣。醫生敲了敲門,哭聲隨即停了下來。 “進來,”伊娃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醫生走進去,發現伊娃在床上,她的背部對著門。 “我必須出去一會兒,寶貝兒。有什麼……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什麼,”伊娃說道,“我只是沒有——睡得很好。” “迪克?” 她沒做回答,但她的雙肩在抽搐。當他彎腰同她吻別時,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年輕的斯科特博士的冷酷,他的完全的沉默和心不在焉。麥可盧醫生想,他知道年輕的斯科特博士不打電話來的理由。接著他想到,年輕的斯科特博士將不再打電話來,這也並不是難以想像的。年輕的斯科特博士已經發現,那步調對他來說太熱了些。他想得到的是未婚妻,並不是刑事案件的犧牲品;想要的是一個妻子,並不是報刊上潛在的大標題。

醫生愛撫著伊娃亂糟糟的頭髮。他看到她的那個鑲有鑽石的戒指,放在一個密封了的信封上面。 他給奎因警官留下了含糊不清的信息,他說會通過威尼夏給他打電話,然後就坐著電梯下到了大廳。 那兒有一個人,並沒有握手,也沒有說話。 特里叫了一輛出租車在等待著,於是他們都進到車裡,司機說話了:“是那個佩恩車站嗎?” 他們晚了十分鐘,錯過了八點的那班車,只好再等上五十分鐘,才能乘坐下一列火車。他們在車站一端的餐館吃了早飯,以打發這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談話。醫生遲鈍地吃著,視線並不在他的盤子上。 坐在火車上,麥可盧醫生一直看著窗戶外面。埃勒里在他旁邊向後仰著,閉上了眼睛。而坐在他們前面的特里·瑞,在三張晨紙和後邊的吸煙車廂之間分配了他的時間。

在十點四十五分,如同火車從北費拉德爾亞非車站出來時一樣,特里·瑞伸手拿起了他的帽子,說道:“過來。”醫生起來了,埃勒里睜開了他的眼睛,隨後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走到了站台上。出了西費拉德爾亞非車站,他們走向等在那兒的去玻蘭德大街的短程穿梭運輸車。然而當他們即將進車廂的時候,埃勒里停了下來。 “她在什麼地方住的,特里?” 特里不情願地回答說:“西斐勒。” 麥可盧醫生的眼瞼低下來了:“你知道!” “當然,醫生。我一直知道。”特里低聲說道,“但是到底該怎麼辦?我能做什麼呢?” 然後,麥可盧醫生一直——當他們走過街道的時候,當他們進入出租車的時候,當特里給司機地址的時候——斜眼看著那個褐色人。

“為什麼首先去那裡?”特里向後仰著詢問道。 “有大量的時間。”埃勒里喃喃低語道。 出租車在一座黑紅的磚房子前面進入了一條狹窄、彎彎曲曲、破爛的街道。外面的招牌寫著:房屋出租。他們下了車,麥可盧醫生急切地朝上凝視著,那是一些裝著低劣窗簾的窗戶。埃勒里對司機吩咐道:“等著我們。”然後他們爬上了高高的、過時的門前台階。 一個帶著線狀的灰色頭髮的老年女子,詞不達意地開了門:“我斷言,可敬的人們再也沒有任何權利!那麼,進來,在它上面取得成功。” 她氣喘吁籲,引導他們到了樓上一間塗著黃褐色清漆的門前,這門與這一層樓其餘四個門都非常近似。她用一把長長的鋼鑰匙打開了它,然後站回來,雙手放在她下垂的臀部上。

“他們告訴了我,”她充滿惡意地說著,“正好保持它的方法——為什麼,我不知道。那就是了。我昨天卻失去了一個把它租賃出去的好機會。” 這是一個昏暗的骯髒的房間,有一張床,床中間的彈簧下垂著;有一個化妝台,斷了一條腿;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前面。床被改造過,床上的毯子翻捲在旁邊。一對黑色的抽水機放在地板上,其中一個帶著奇形怪狀的腳後跟和腳掌;瘦骨嶙峋的搖椅上蓋著一件灰色的羊毛衣服,一雙絲綢長統襪,一件襯衣。 麥可盧醫生到了梳妝台處,撫摸著上面的一瓶墨水,一支筆。然後他轉過身,看著床,看著搖椅,看著鞋,看著床上的噴氣發動機的鍍金支架,看著窗戶上撕破了的有條紋的窗簾。 “偵探正好一會兒要到來,”那老年女子打破了沉默,不再那麼粗暴地說道,“如果你們想等——”

“我們不想,”埃勒里突然地說道,“來吧,醫生。我們不能在這裡找到什麼。” 他不得不挎起醫生的胳膊,並且像引導一個盲人那樣引導著他。 出租車把他們帶到了警察總部,接著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煩惱而且無效果的詢問,他們終於找到了埃勒里要尋找的官員。 “我們想看伊斯特·麥可盧的屍體,”埃勒里說道。 “你是誰?”那個長著黑黑的牙齒、獨特的寬鼻子的官員,疑心重重地按順序檢視了他們。 埃勒里把他的卡片交給了他。 “你們中間的一個是紐約的維利警佐?” “不是,但是這完全沒問題。我是奎因的兒子——” “我不在意你是否是奎因自己!我得到了命令,除了維利警佐之外,我不給其他任何人任何信息。他正在從失踪人口辦公處帶一個人過來。”

“我知道,但我們從紐約過來,正是為了找到——” “沒有指示。”那個寬鼻子的人很快地說道,“我在執行我的命令。” “看,”特里說道,“我知道吉米·歐·代爾在這兒。我來探望他。奎因和我們將發現——” “好啦,我記得你,”那個人盯著他說道,“你是來自紐約的私家偵探吧,但這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明白嗎?歐·代爾也得到了他的命令。” 麥可盧醫生僵硬地說道:“看在上帝的分上,請一定讓我們從這裡進去。結束這爭辯——” “我們一定得見她。”埃勒里抗議道,“這是一個身份識別的案件。這個人是紐約的約翰·麥可盧醫生,他是惟一能進行確定、進行識別的人。” 那個人抓了抓他的頭:“那麼好吧,我認為你們能夠見她。關於這,他們沒有說任何事。”他拿出他的筆,並且簽署了到費拉德爾亞非城市陳屍所的通行證。

他們在停屍間的石頭的平板周圍靜靜地站立著。服務員在旁邊漠不關心地地閒蕩著。麥可盧醫生——對著那具死屍——好像並沒有看到死亡後的情景。埃勒里能看到那個膨脹的、帶藍色的容貌,堅硬的頸部肌肉,擴張的鼻孔,但這些那個大塊頭都看不見。他看到的是容貌的勻整,金發女郎的長長的睫毛,漂亮的頭髮,面頰的曲線,微小的耳朵。 他看了又看,在他憔悴的臉上帶著驚異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奇蹟發生了,而他是複活的目擊證人。 “醫生,”埃勒里溫和地說,“那是伊斯特·麥可盧嗎?” “是的,是的。那是我的至愛。” 特里轉過身去,而埃勒里咳嗽了。那個大塊頭說的最後的詞語聲音太低,使得埃勒里知道他不理解。埃勒里禮貌地感覺到這是令人不安的。並非不禮貌,確切地說,但是太——好吧,赤裸裸。他突然理解了,他以前從來沒有真正明白眼前這個人。 他對上了特里局促不安的眼睛,用他的頭示意著朝向遠處的門。 他們從大鐵門出來,走到了在賓夕法尼亞車站下層的候車室,這時候使埃勒里感到吃驚的是,伊娃也在那兒,坐在長椅子上,凝視著那兒的指著兩點的時鐘。從她不在大門口等著的事實,埃勒里知道她全然不是在看鐘。他們不得不走到她面前,並且搖晃著她。 “啊,親愛的,”她說道,並把雙手疊放在一起,坐了下來。麥可盧醫生親吻了她,坐在她旁邊,拿起她的戴著黑手套的一隻手。兩個年輕人誰都沒說什麼,而特里退縮在一旁,點燃了一支香煙。她穿著一身黑衣服——黑外套,黑帽子,黑手套。 ——她知道了。 “奎因警官告訴了我。”她簡單地說。她的眼睛周圍雖然擦了粉,卻是腫腫的。 “她死了,伊娃。”醫生說道,“她死了。” “我知道,爸爸。你不幸,不幸的事情。” 埃勒里溜達到附近的報攤上面,對穿著整齊的矮小的灰色老人說道:“有什麼想法?” “你沒想到,”奎因警官平靜地說道,“你打算從什麼事情上著手?從星期一以來,我就跟踪著麥可盧女孩子和特里。我知道在今天早晨你們沒上火車之前,你打算去斐勒。” 埃勒里臉紅了:“如果那是任何對你的尊嚴的侵犯,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事情。” “我也知道這一點。到這裡來。” 埃勒里在孤立無援、怒氣沖衝的心情中跟隨著父親。 他討厭神秘。他總是討厭神秘,神秘的東西煩擾了他富於才智的平衡的感覺。這就是他總是對罪案的破解如此有興趣的原因……現在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神秘之處。不是簡化,而是每一件事情都攪和在一起。 只有極少的事情是清楚的:麥可盧醫生已經期待找到活著的伊斯特·蕾絲·麥可盧,而這最後的秘密的希望,隨著她死亡的消息而破滅了。而特里·瑞並沒有期待什麼事情,除了他們已經發現的之外——伊斯特·蕾絲·麥可盧死在她自己的手上。她的自殺,他始終知道。同時埃勒里能想像出特里對此長時間保持沉默的原因。但是,這一切並不足夠,遠遠不夠…… “換一種氣氛,我們能夠理智地談話。”警官停在長凳前說道,“現在真相已經出現了。” “可怕的真相,嗯?”麥可盧醫生笑著表示道,而他的笑容是可怕的。 “我感到遺憾,醫生。這肯定是對你相當糟糕的打擊。”老人自己坐下了,然後拿出了一小撮鼻煙,“今天早晨,你進行了身份確定嗎?” “是伊斯特。我已經十七年沒見過她了,但是,那是伊斯特。我認識她——在任何情況下。” “我沒想到有很多的可疑之處。餵,特里!你知道,費拉德爾亞非警察起初不能識別身份。星期一夜晚什麼時候人們發現她中了氰化物的毒而死亡的?” “星期一夜晚。”伊娃在微弱的聲音中重複著。 “——確定她的身份,並沒有直接的線索。她給女房東的是虛假的名字和地址。他們努力去找那個地址,想找到是否有什麼人認識她,但是他們發現名字和地址兩者都是偽造的。她給了地方的街道——費拉德爾亞非——但是,那兒並沒有任何街道是這個名字。” “星期一夜晚什麼時候?”埃勒里皺著眉頭說道,“那個費拉德爾亞非的可惡的官僚,並沒有給我一點信息。” “在午夜之後。那個女房東起了疑心,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我自己也沒有任何細節。好吧,當紐約的描述傳過去的時候——美麗的、白膚金發碧眼的,大約四十七歲左右,五英尺七或八英寸高,體重在一百三十至一百四十磅之間,而且有著殘廢的右腿,他們最終檢查了所有陳屍所的記錄,並與他們對住宅自殺案中的描述聯繫到了一起。昨天晚上很晚的時候才通知到我們。”警官嘆息了,“我讓我的維利警佐到那兒,去拿她自殺的原始記錄。” “自殺記錄!?”麥可盧醫生大聲叫道。 埃勒里變得堅硬了:“什麼自殺記錄?” “他們發現了在被褥下面她的手中有一張皺巴巴的便箋。” “她寫了便箋?”特里懷疑地喃喃低語道。除了埃勒里,別的人都沒有聽到他的話。 奎因警官窘迫地摸了摸他的小鬍子:“看看這兒,麥可盧小姐,我不能對你說我感到多麼地遺憾。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將意味著什麼。”——伊娃慢慢地轉過身來——“所有壞的事情都有某些好的東西伴隨著它。好的東西——對於你——是蕾絲謀殺案解決了。” 麥可盧醫生從長凳上跳了起來:“蕾絲謀殺——” “對不起,醫生。在她自殺之前留下的便箋中,伊斯特·麥可盧坦白了對她的妹妹的殺害。” “我不相信!”伊娃叫喊道。 他從他的衣袋中取出了折疊的紙張,平平地展開它。 “昨天晚上,他們在電話中口述了這張便箋,我記錄了下來。能請你讀一下嗎?” 伊娃伸出了哆哆嗦嗦的手,而麥可盧醫生從她的手中把紙取過來,因為她的手指漸漸變得無力,而且呆滯。他們在沉痛的沉默中讀著上面的文字;在這之後,醫生把它毫無效果地交給了埃勒里。 特里·瑞的眼睛從埃勒里肩上面急切地瀏覽著。 即使通過總部的文具和奎因警官的辦公室工作人員的機械的加工,便箋作者的深度的疲勞和沮喪的心情也顯示出來了。 埃勒里感到特里緊握住他的胳臂。 “到這裡來!” 他們往旁邊走了。 “看,”特里嚴重地說,“有些事情全都是荒誕的!” “你是什麼意思?” “啊,她確實寫了它。但是,她決沒有殺她的妹妹!” “你怎麼知道?”埃勒里重新讀了那信。 “我告訴你我知道!她無論如何不能夠。如果她乾了,她怎樣從卡倫的臥室溜出來?即使她能從費拉德爾亞非回來幹這件事,然後再回去在那個西斐勒洞穴中拿毒藥!” “好吧,”埃勒里小聲說道,“一個人殺了卡倫·蕾絲,因而,一個人從那個房間溜出來了。為什麼不是她?” 特里凝視著他:“你站在什麼立場?你的老人認為案件已經偵破。你打算去告訴他那個用門槓閂上的門嗎?” 埃勒里沒做回答。他第三次從頭至尾讀了那封信。特里一直用深謀遠慮的眼光冷冷凝視著他。 這時警官在他們後面說話了:“你們兩個狂想家在嘮叨些什麼?” “啊,我們在討論這便箋。”埃勒里隨即回答說,並把它放入自己的衣袋中。 “這是可笑的事情。”警官思考著說道,“在讓她自己像囚犯那樣,被這蕾絲女子關起來九年之後,她突然尋了短見。她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我猜想她變得完全瘋狂了。” “是呀,”特里說道,“某些事情突然地發生了。那就是原因,警官。” “你知道,”警官皺著眉頭說,“我已經仔仔細細地考慮過這件事情。你得到最奇怪的概念。你想想,為什麼這日本女子——可紐梅——必須為卡倫·蕾絲從樓下帶來一張紙?你會想到,蕾絲女子將要去屋頂閣樓——那兒有大量稿紙在上面呀。” 那褐色人的臉像石膏那樣凝固了。但是他帶著笑容平滑地說道:“把它留給警官吧,這兒還是想些新奇的事吧!有什麼區別?你已經找到了登記入冊的殺人犯,不是嗎?” “我不知道。”警官不安地說道,“我僅僅知道這一直煩擾著我……那麼,發現它夠簡單。我們將詢問她。” “爸爸——”埃勒里開始說話。 但是,警官已經朝著長凳走回去。 特里迅速地說道:“我要走了。” “去哪兒?” “蕾絲的房子。我將首先看看那個日本人。讓我試試看!” “你不能做這類事情。”埃勒里說道,“特里,別做傻驢,去攪亂一些永遠不可能明白的事情,你要負責任的。” “讓我試試看!” “不行。”他們瞪著眼睛,互相注視著對方。 “你們倆人出了什麼事情?”警官詢問道。他們轉過頭去,發現老人、伊娃和麥可盧醫生都在他們後面。 “我要砰地一聲打你這個燒得半熟的兒子的鼻子!”特里冷冷地說道,但是,他設法向埃勒里做了個鬼臉,“告訴我——” “你們都停下來。”老人生氣地說,“我對你們已經噁心和厭倦了。過來,埃勒里,麥可盧他們要和我們一起去。” “說話,伊娃,別去。”特里擋在她前面迅速地說道,“你們全部都是——為什麼不用輕鬆的步伐回家,並且——” “不。”伊娃沮喪地說道,“我想去揀一些我的——我媽媽的一些東西。” “你能在明天去做!” “瑞,”麥可盧醫生說。 “但是——” “請讓我過去。”伊娃冷冷地說道。 特里放下他的手,聳了聳肩。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