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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瑪麗蓮·夢露

光榮與夢想 威廉·曼彻斯特 3339 2018-03-14
瑪麗蓮·夢露的本名是諾瑪·珍·貝克。她是格拉迪斯·珀爾·貝克(一個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私生女。母親格拉迪斯曾為MGM(哥倫比亞的一家頂級電影製版廠)做剪影,一生很頻繁地進出收容所。格拉迪斯的瘋病折磨著其父母和弟弟,竟至於使其弟自殺。她給那個在諾瑪·塔瑪茲之後出生的嬰兒起名叫“今歲孤星”(1926)。若干年後,當孩子長大成人,執導《二十世紀之狐》的異演給她改名為瑪麗蓮·夢露。在成名之前,瑪麗蓮曾給她的生父打過一次電話,他的秘書回話說:“他不想見你。他建議,你如若不滿,可以去找他的律師,接受其保護。” 瑪麗蓮沒有說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了。當然了,如果一個女孩有理由控訴她的淒慘的童年生活的話,她會那樣做的。她曾先後做過12個家庭的養女,他們所表現出的形形色色的粗俗,可真夠“水準”的。其中,有一家將空威士忌酒瓶給她當玩具。另外兩家痴迷於宗教,他們之中的一家把教唱《耶穌愛我》作為對她的懲罰;如若她有不純潔的想法,就用磨刀用的皮帶抽打。當她不穿衣服與小男孩比較彼此身體的不同時,他們稱她為小“蕩婦”。她喜歡狗,而一位鄰居殺了它。她的外祖母曾想用枕頭悶死她,她在孤兒院裡待了21個月。在16歲時,她與一個比她年長許多歲的人結了婚。她不喜歡他,於是逃離了那種監獄般的惡劣環境。此時,她變了一個人,說話結結巴巴的,患有慢性失眠症,貪婪地渴望被人追求。

她的第一任丈夫教會她如何在墨菲床(不用時可折起放進牆壁的床)上富有性感,她為此而自豪,她的餘生一直在追求這樣的生活,並從不厭足。 她渴望被更多的人崇拜。她在童年時期,就常常在周六的下午在格拉曼埃及影院觀看貝特·戴維絲在《耶洗別》耶洗別:以色列王Ahab之妻,以邪惡淫蕩著名,見《聖經·列王記》,後人們藉指無恥蕩婦、濃妝豔抹的女人。 ——編者中,和諾爾瑪·希勒在《瑪麗·安托瓦內特》瑪麗·安托瓦內特(1755~1793年),法國路易十六的王后,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弗蘭西斯一世之女。勾結奧地利乾涉法國革命被抓,交付革命法庭審判,死於斷頭台上。 ——編者中的表演,夢想成為影界的一員而在銀幕上露面。在外界,她想方設法步克萊拉·鮑爾、珍妮特·蓋伊諾和格洛爾·斯明森的後塵。耶爾克讓她在戰地婦女的作品中扮演了一個角色。第一次試鏡頭時,她走進屋子,坐下後點著一支煙。最先看到樣片的一個男子看後說:“我打了一個寒戰。在這個女孩兒的身上我看到了無聲電影所不具備的東西。在這樣寂寞的年代裡,她是我首次看到的較為優秀的影星。鏡頭的每一個畫面都散發著性感。”

比利·懷爾德後來為她執導了《熱情似火》,這部影片被稱為“情慾的衝擊”。具備她的特點的其他影星是克拉拉·鮑、瓊·哈洛和麗塔·海烏斯。觀眾最早見到她是在《馬克斯的弟兄們》和《愛的幸福》中。片中,她款挪玉步,走進一家私人偵探的辦公室,嬌喘吁籲地說:“有人在追我!”頃刻間,所有的觀眾對她所說的話來了興趣。 影片《柏油叢林》和《夏娃的故事》上演後,她名聲大振。她那甩胸扭臀、灑脫而又頗具挑逗性的步態被倫敦勞埃德協會投了重金保險。 她值此殊榮。在1950~1961年間,她的23部影片創值20億元,當時只有法國的布麗奇特·巴多特才可以與她媲美。瑪麗蓮平均每週收到5000封信,多數是求愛信件。有一位狂熱執著追求她的土耳其人,因她不接受他的求愛,竟至割腕自殺。 《真理報》(俄)和羅馬教廷的《LOsservatureRomano》評論說,她是“邪惡社會的代表”。紐那利·約翰遜說她像尼亞加拉瀑布和大峽谷一樣自然天成。對待生活,她是“一個歡鬧的伯納德”。她貪戀色情,與不可勝數的男人親暱過(她迷戀的尺度是37.5—23—36英寸)。這些忘情於她所營造的溫柔鄉中的男人早已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誰了。她那氣喘吁籲的嬌音、熾烈的情慾、淡灰色的秀發、溫潤的香唇、迷人的藍眼睛和撩人的玉步,無不使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她女性的本能表現得如此讓人難以捉摸,她的情慾是如此之強烈,以至於敢在攝影機前做愛。由於這一點,她的淫欲能喚起觀眾——甚至婦女——的共鳴。其實,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奧妙之處,她總是有準備地甚至是急切地將自己失身於那些求愛者。在14歲時,她的朋友的父親曾粗魯地戲弄過她。一年夏天,一位下班的警察上門挑逗她。她從未對此感到過驚恐,甚至連不滿也沒有表示過。 她做了一位戲劇代理人的情婦,這位代理人因此日漸消瘦。由醫生告訴他心臟不好,必須節制性生活,但瑪麗蓮性慾太強烈了,弄得他身體虛弱,難以招架,身體終於完全垮了,做了牡丹花下的風流鬼。之後,她與喬·狄馬喬結婚,當他倆各自東西的時候,她腳穿鹿皮鞋,整天在洛杉磯茫茫的人海中四處尋覓她的性伴侶。在影片《讓我們相愛》中,她扮演了阿瑟·米勒太太。在片中,她誘奸了蒙塔迪,米勒也知道了姦情。

她狂歡在肉慾中。作為一名正在走紅的明星,她為一家日曆做裸體封面,這並不是為了50美元的酬勞,而是她熱衷於這樣做。她從一位攝影師那裡學會了拍攝透明照,這張照片展示了她的陰毛。她把該照片作為結婚禮物送給狄馬喬。當她稱狄馬喬為“猛擊者”時,是很一本正經的。在拍攝《七年之癢》時,有一個在人行道上做愛的鏡頭,招來許多圍觀者,直到一陣地鐵風將她的裙子撩過臀部,方才作罷。狄馬喬此時很生夢露的氣,而對她來說,這卻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在她生命最後的一段日子裡,她一直潛心投入到為《花花公子》拍攝裸體照中,能將這些裸體照刊登在全世界的婦女雜誌上,是她的夙願。在發布禁止16歲以下兒童觀看她的影片的禁令之前,她極想將影片提前與觀眾見面。約翰·赫斯頓在影片《不合體的衣著》拍攝過程中,將她暴露的胸部剪截掉了,她發瘋似地吼道:“讓人們遠離電視吧!我喜歡做監審員沒有通過的事情。我們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我們只能忍受他們的所作所為嗎·他們這樣做是自我否定他們的監審制度。這是可悲的,但願這樣的事情不要在我的一生中總是發生。”

她成為像卓別林和蓋博一樣的大明星。她獲得“英國影后”之殊榮。這種成就感使她飄飄然了。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敗而告終。她流過兩次產,因而喪失了生育能力。好萊塢一直將她塑造為白膚金發碧眼的女性形象。她曾不聲不響跑到東部,向斯特勞斯伯克斯學習嚴肅高雅的表演藝術,但兩年後,她又重返加州,仍然尋求做一些在性表演方面難度頗大的事。 1959年元月,影片《熱情似火》上映,使她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但在她成功的光環下籠罩著一種公眾看不到的陰影。她酗酒無度,沉溺於巴比酸鹽之中,因而變得遲鈍、不守時,以至於疏遠了許多男演員搭檔。那對易裝癖的扮演者——傑克·萊門和托尼·柯葦斯不得不整天在那兒踱來踱去等待她的出現。要想在上午6∶30之前叫醒她,得借助於一大桶黑咖啡和男按摩師的力量。每當她的侍從想將她放平穩時,她總是身不由己地來回滾動。她的鼾聲如雷。每次拍攝的時間只能在下午4點開始,有時竟推遲到第二天一早,她才能重試鏡頭。

她荒疏了業務。某一場劇中,讓她說“是我,蘇格”這樣一句簡單的台詞,她得試47次之多。 對她給劇組造成的不便和花費,她不屑一顧。她參與的一部電影製作成本竟高達100萬美元。一次,導演的助手去化妝室找她,告訴她男演員都在等她,她生氣地吼道:“滾出去!” 電影《予取予奪》時值七週的拍攝中,瑪麗蓮總是遲到,導演福克斯解雇了她,但停職僅有五天。這是在1962年的夏天,她年僅36歲,但看起來已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她曾對一位記者說:“我最大的欣慰是我了卻了我的夙願。我不知道你們在進行的是一場什麼樣的短跑,但我已到達了終點,這使我很欣慰。我已經做過了,昔日永遠不會重現。” 與她私通的最後一位人物是律師,也是華盛頓的政府官員。她生怕毀掉他的政治生涯,更怕懷上孩子。 1962年8月5日,他讓瑪麗蓮陪他參加一場晚宴,席間有一些朋友和兩個妓女,她為此大發雷霆。回家後,她在唱機上放了許多西納特拉的唱片,吞下了藥櫃裡所有的寧比泰,從此香消玉殞。

她的屍體(驗屍檔案字第81128號)放在洛杉磯凍屍所裡一直無人認領,最後還是喬·狄馬喬認領了她的屍體,舉辦了葬禮。至於如何處理她的後事,她臨終時沒有留下任何遺言。其實,她生前曾對做殮衣和給遺體整容等事宜做了很具體的安排:由艾倫斯德整容,由阿格尼絲·弗拉納做髮型,由瑪格麗·普利徹做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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