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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柏舉走龍蛇

孫子大傳 韩静霆 6151 2018-03-13
將楚國令尹囊瓦和大夫史皇的兩支軍隊,引誘“調遣”到柏舉戰場的這個黃昏,兩個大王闔閭,先後來到了孫武的軍帳。 一個“闔閭”的“扮演者”是夫概,是闔閭的同胞兄弟。 另一個闔閭,是闔閭自己,身先士卒。 暫時稱作“闔閭”的夫概回營,臉上掛著矜持,沉穩,高深莫測的微笑。 本來就是闔閭的闔閭,視察唐蔡來會的軍隊營帳之後,又看了戰地,回營時,一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哈哈大笑。 人們很難辨別得出孰真孰假,一是兩人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血緣的關係,生得很相像;二是因為人們哪敢定睛地端詳大王的模樣兒?大半是老遠地見到華貴耀眼的大王的冕服和威儀赫赫的車隊,就趕忙作揖叩首了。 夫概先行回營。 那裝璜著日月星旌旗的王者之尊的戰車馳入吳軍駐地時,士卒不由地紛紛跪伏在地。先一步來到柏舉待戰的唐、蔡二國諸侯,也分不清真假,畢恭畢敬地作著長揖。孫武當然是分辨得清的——陪伴夫概的是王子夫差,侍衛闔閭的,是太子終累。

夫概對於人們的頂禮膜拜不置可否。 他下了車,唐、蔡二國君侯忙道: “大王辛苦了。” “大王親臨險地,身先士卒,楚國豈有不破之理!” 夫概微微一笑。夫差迅速地瞟了夫概一眼。 孫武趕緊點明了夫概身分:“夫概將軍,一身的風塵,還是趕緊去更衣歇息吧。” 夫概說:“孫將軍,夫概如此裝扮,有幾分威嚴麼?” 夫概有幾分得意?他在過一時的君王之癮? 一陣風刮過似的,隨著一聲聲哈哈大笑,真正的大王闔閭回來了。 眾人忙施以君臣之禮。夫概也不例外。真假闔閭面面相覷。 闔閭還是哈哈大笑,夫概卻拿出一臉的謙恭,不笑了。 夫概:“噢——我這是剛剛回營交令,王兄,待我換了衣裳再來說話。” 闔閭:“稍候片刻。夫概將軍王袍加身,儼然也是王者之尊嘛,啊?夫概將軍,是不是?”

夫概一驚,忙道:“哪裡,天無二日,大王就是大王,將軍就是將軍。” 蔡昭侯插了一句:“不過,剛剛我還真是辨不出真假了呢,夫概將軍氣象不凡。” 是吹捧?是挑撥?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無意一句插話?不得而知。這話卻首先在吳王與胞弟心裡同時掀起了波瀾。當然,孫武的誘敵誤敵之計,是徵得闔閭認可才得以實施的;夫概假扮大王,完成最後將楚軍調到柏舉戰場之計,首先是闔閭提起的。不然,誰敢如此冒犯君王的尊嚴?誘敵之計,順暢地完成了。可是,當闔閭看見夫概一身君王的裝束的時候,心中倏然間掠過了一絲不快,甚至還莫名地產生了一些憂慮。他忽然就想起了他的堂兄吳王僚之死,他設計刺殺王僚奪得王位之前,不是也在王僚面前裝得唯唯諾諾,誠惶誠恐,滴水不漏麼?他不僅不能容忍這等歷史的悲劇故伎重演,也絕對容不得任何人冒犯他的天顏。他努力想在夫概這一身冕後面,看到些什麼,體察些什麼,預感些什麼,可是什麼也得不到。夫概是一位韜晦很深、城府很深的王室之冑。於是,他順手打出了一手棋,突然發問,以觀察夫概的神色。

夫概深深地施了一禮:“夫概還得恭請王兄赦免我冒充大王之罪。” 夫概低著頭。 闔閭又乾笑起來,拉了夫概的手,說:“將軍這是什麼話?將軍何罪之有?孫將軍誘楚誤楚之大計,若無胞弟夫概將軍身臨險境,如何得以實現?胞弟今日做此裝扮,實在是替寡人去歷險,去死過一回了啊,夫概將軍不必多慮,卿是有功的,卿之功勳寡人銘刻在心!” 就算是雪釋冰消了。 孫武看著這場“百戲”,臉上毫無表情。 他實在不耐煩這樣兒“鬥法”。 “大王,楚軍已從六百里之外的漢水南岸調到柏舉,我軍也已長途跋涉,兩軍相持,決戰必不可免,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速令各營快快歇息,養精蓄銳,明日起早整飭兵馬,列陣決戰,也請大王和夫概將軍稍事休息如何?”

“就依將軍。請夫概將軍換了衣裳吧。” 還是看著夫概一身冕不順心。 夫概道:“大王,楚國令尹囊瓦驕橫殘暴,貪婪成性,為政不愛民,治軍不愛兵,他的部下甲士徒卒離心離德,早已不堪一擊,我軍明晨立即就搶先進攻,即可將囊瓦所部徹底擊敗,夫概請求以部下五個整軍為大王打此頭陣!” “你……剛剛回營,身體疲憊,先行休息吧。” 夫概還欲爭執:“大王……” 闔閭:“寡人輾轉作戰,剛剛回營,實在有些累了。” 孫武道:“大王,臣以為夫概將軍所言,極有道理,不妨……” 闔閭忽然莫名地動了氣:“行了行了!現在吳唐蔡三國軍兵盡數在此,面對的六萬楚兵也非不知戰鬥之輩,豈可不周密籌謀,列成堂堂之陣,而去匆促衝打?”

闔閭究竟為何動怒? 是大戰之前臨陣猶疑?抑或是不願夫概再一次建立功勳,要箝制他收斂一些? 闔閭拂袖而去。 闔閭並未去更衣,也未進膳,連一臉的風塵也沒有洗,又在各營中巡看了一番,便又登上了高處,望著遠處楚軍方位,顯得焦灼不安。 夫概在闔閭去後,獨自在孫武營中逗留了少頃。 夫概道:“孫將軍,依我之見,切切不可失掉戰機,楚軍立足未穩,方城援軍尚無消息,不戰將會痛失良機!” “將軍勿急,待我再去說服大王。” “請孫將軍一定讓夫概率先沖殺。孫將軍不會不放心吧?夫概麾下雖然只有五千士卒,卻個個勇猛過人,一以當十,這話絕非狂傲自詡,不瞞孫將軍,夫概部下士卒,個個都是童男子,夫概之卒,在家中唯一接續子嗣的獨生子不要,娶了妻有掛牽的不要,兩軍陣前踟躕猶疑的不要,兒女情長的不要。我之士卒,學孫將軍陣法,訓練時亦曾刃加於肩上,習慣了流血。我之軍旅行兩,凡是率兵之長,個個讀過將軍的兵法。經此一戰,孫將軍當會知道,夫概麾下乃天下第一軍旅!”

孫武聽得瞠目結舌。也許,直到這會兒,他才看到了吳王同父異母兄弟的另一面。這人平日總是一派和氣,微微含笑,內心卻是高深莫測,虎氣雄風! 夫概收住話頭,忽而將少有的嚴峻和狂妄收回,重新換回和藹與微笑:“啊孫將軍——我言過了,言過了。” “夫概將軍真是雄心勃勃!”孫武冒出這樣一語。 夫概又像往日那樣,親熱地捉了孫武的手,揉搓摩挲,道:“如若有孫將軍與夫概攜手,定然縱橫天下。孫將軍兵法中有這樣的意思:將軍臨機決策只以國家與君王的利益為上,不必等待君王之命。不知夫概的理解是否正確?” 孫武說:“孫武已經明白了。” 夫概:“夫概告辭。” 送走了夫概,孫武獨自思忖:夫概明日無論吳王闔閭是否頒布攻擊命令,都要揮軍一戰了。

戰機當然是不可貽誤的。 夫概是不好箝制的。他的羽翼已經日漸一日地豐滿,不僅城府極深,而且善於把握戰機臨機決斷。論戰法他自然高過大王一籌。大王是治國的,夫概是治軍的;大王是治人的,夫概是治戰的,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夫概建功心切,萬一有了問題,怎麼辦? 闔閭對夫概到底存什麼心思? 闔閭如若一定禁止夫概用兵,並由此推導出不准明日出擊,又怎麼辦? 將軍決戰不僅在鮮血淋淋的沙場,首先是在自己的廟堂和營帳,這番感慨,不止一次注上孫武心頭。將在軍中,君命有所不受,當然是治軍之道,然而,君在軍中,將又何如? 孫武兀自淡淡一笑,揮去這些煩擾,走出了營寨。 天很黑。營中士卒都已睡熟了。 巡夜的甲徒來回走動,壓低了聲音咳嗽。

明日,這些安然入睡的士卒,誰個血濺柏舉,成了異國之鬼,誰個僥倖生還? 決戰是不可迴避的。 明晨決戰是最佳的時機。 夫概的決斷,便是他的決斷。他不准備再去找闔閭費話了,夜長夢多,不必讓君王乾擾他的決策和挫磨夫概的銳氣了。 夫概被大戰之前的激情攪擾著,雄心勃勃地回到自己的營帳。 大王駕到。夫概聽到帳外的呼號,心裡一動。 闔閭匆匆而來,所為何事? 他不能再有片刻的時間欣賞那穿著服的自我了,雖然這一身披掛是如此地令人心醉神迷,志得意滿。他知道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便急急慌慌脫去了王袍,尚未來得及換上自己的衣裳,大王闔閭和侍從已經走進了營帳。 夫概忙行大禮:“夫概不知大王駕到,請大王恕不敬之罪。”

“夫概何出此言?自家同胞兄弟,營帳中不必拘於俗禮的。” “謝王兄寬宏。” 闔閭盡量地親切著,掃了一眼夫概剛剛脫下的服,在極其不經意的眼神兒中,藏著幾分讚許,因為心中放下了一件事,表情自然起來。 “寡人深夜來此,只是為了夫概胞弟今日去誘敵迎敵,扮成寡人的模樣,實在是替寡人去經磨歷險。寡人心中很是感動。你的功勞寡人記下了。” 夫概忙說:“這算不了什麼。為了王兄,可以去死的。夫概一定為王兄再建功勳的,請王兄讓我明日——” 闔閭:“天色已晚,明日再議。寡人在此軍旅之中,實在不知如何表彰你的功勞——你看,哈哈,寡人賞賜了你什麼物件?” 闔閭一揮手。 走進一個美貌絕色的女人。 營帳為之一亮。

原來是闔閭入楚邊境之後選的妃子阿婧。 楚女多情,正是。阿婧那含睇等待什麼的樣子,楚楚動人。 可是,她是王妃之尊呢! 夫概聰明得很,世故得很,幹練得很。他想,大王闔閭今日深夜突然進得營帳,是來看他的動靜和反應的。倘若他身上還穿著王袍沾沾自喜,便要種下殺身的禍根。這一點他沒有看錯。他迅速地脫下了那一身尊貴的、難得的、然而又在此時此刻十分地不祥的王袍,完全是讓大王寬心。他要告訴闔閭,他對於君王之尊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他當然也知道,大王闔閭極好女色,曾經稱他的眉皿二妃為衣上的帶子,袍上的領子,夜裡的席子,乘涼的扇子。沒有女人闔閭活不下去,即使在匆匆的行軍作戰之中,尚且耐不得寂寞,命伯嚭為之選了些個隨營的嬪妃,營帳之中亦少不得佳麗相伴。對於大王闔閭來說,賞賜給臣屬的最好東西,除了官爵,就是女人,這世間最奇妙最可人的尤物,乃是金玉寶器無法比擬的。今晚,闔閭又給了他夫概最高的獎賞。這番賞賜,難道僅僅是大王在剛剛表現的不快之後的省悟?或者是讓他去征戰,去建功立業,去死的一番鼓勵?抑或是某種撫慰?某種讚賞?是親密無間、手足之情的另一種說法?也許,這些猜測都沒有猜對,夫概思忖著。他想他剛剛披了一身原本不屬於他的王袍,如今再痛痛快快地接納了也不屬於他的王妃,這個禍可是闖大了。闔閭為人十分地精細狡詐,可以從草木之末,判明泰山風吼,可以從南風之微細,體察到雨雷之驟。什麼讚許,什麼賞賜,什麼手足之情,什麼同胞之愛?王僚不是闔閭的同胞手足麼?早已是他的刀下之鬼了。王僚死於非命的時候,卻正是在他,大王闔閭,製造的一片佳餚濃香之中啊! 夫概覺得渾身發冷,咕嗵一聲跪倒。 “大王,夫概縱然有天大的膽子,怎麼敢將尊貴的王妃收入營帳?這是萬萬使不得的。大王折殺我了。” 闔閭一笑:“寡人賞賜,你盡可享用便是。” “使不得使不得。” 闔閭親自去扶夫概起身,拉住夫概的手,說:“有何不可?你我不是同胞兄弟麼?” 不說這話則已,越說兄弟二字,越讓夫概不寒而栗。 闔閭:“夫概將軍,寡人的社稷,便是將軍的社稷,寡人的天下,便是將軍的天下。分而享之乃是寡人的願望。不必推辭寡人所賜。待到來日破了楚國的郢都,寡人將頒布命令,讓寡人之王侯可以隨意享用楚國王侯的女人;寡人的大夫可以隨意享用楚國大夫的女人;寡人的將軍可以隨意享用楚國將軍的女人,哈哈。這等佳期指日可待了啊!” 說著,闔閭哈哈大笑。 夫概依舊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夫概還是不敢擅越君臣之分。夫概只能將王妃在營中畢恭畢敬地奉養。” “哈哈,”闔閭狡黠地擠了擠眼睛,“那可就听將軍之便了,哈哈?阿婧是你的人了。” 闔閭推了阿婧一把,走了。 夫概滿腹狐疑地送大王出帳,回來之後,見阿婧還立在帳中。 何等地美艷動人! 夫概仍不敢造次:“王妃請到後帳歇息吧。” 無言。 “請王妃到後帳歇息。” 還是無言。 “王妃。”夫概又喚。 “哪個是王妃?” 隨著紅唇開合,雪白的牙齒一亮,阿婧反問道。 “妾已經是將軍的人了。” 這一語又是十分地輕柔,帶著幾分做作的羞澀。 夫概的心一動。 夫概:“會有這等好事麼?” “妾聽命於將軍的吩咐。” 這是一語暗示,也是一種召喚。夫概神經質地向四外一望,見守營士卒在探頭探腦,便抬手一揮,斥士卒走開。 “夫概可以斗膽隨便吩咐麼?”夫概走近了問,嗅到一陣濃香,感到心醉,險些忘乎所以。 “不可以。”阿婧反而拿捏起來。 夫概去拉阿婧那雙柔嫩白皙的手。 阿婧把手躲到了背後:“不。” 夫概去捉那手的當兒,別有用心地用臂圍住了阿婧的纖腰。感覺上,那纖纖細腰熱烘烘的,柔軟得要命,他身上的汗毛全立了起來,去觸摸。 阿婧還在躲,一切都是故意的挑逗。 細腰款款的,左右搖擺,如蛇,如柳,忽如壁虎一般貼了上來。夫概上了火,心頭突突跳,熱血沸騰起來,下意識地“啊”了一聲。他這時的勇,這時的力,不亞於兩軍陣前的拼搏。他不容分說地將阿婧舉了起來,扛到了肩上。阿婧立即癱軟出汗,微微發抖,整個人身體蜷起來,盤在了夫概的脖子上。夫概扛著阿婧向後帳而去,邊走邊叫“看夫概如何吩咐你這王妃”,阿婧在夫概耳邊一邊嬌喘吁籲,一邊說:“阿婧只曾擔過王妃之名而已,早已被冷落了啊!” 夫概聽著,越發地解除了心頭的防線。他將阿婧扛到後面,竟然如扔一件什麼東西一樣,擲在床上。阿婧“哎喲”了一聲,“你摔疼了我了!” “我要叫你真疼,我的——王妃!”這夫概,衝上去七手八腳地胡亂撕扯剝掉了阿婧的裙裾,渾身發抖地欣賞了王妃的每一處光滑肌膚之後,激情越發不可抑制,哈哈大笑,忽然瘋狂地回身拿了牆上掛著的佩劍。 阿婧目瞪口呆。 夫概抽了劍扔在地上,噹啷一聲金屬的聲音,讓阿婧嚇得一抖。 夫概握了劍鞘,臉上是變了形的抽搐。 阿婧拉了衣裳,躲到牆角。 夫概輕而易舉地把阿婧拉到身邊,一隻手按住了阿婧赤裸的背,另一隻手舉起劍鞘,抽打阿婧雪白臀上的兩塊肉。啪唧,啪唧的聲音中,是阿婧求將軍饒命的哀聲,還有夫概配合劍鞘的揮動發出的咬牙切齒的吼聲。此時的夫概,以他的方式享用著“王妃”的玉體。他喜歡聽“王妃”的哀叫和呻吟,每一聲呻吟,都使他飄飄欲仙。他連聲問著“王妃,疼不疼?”“你疼不疼,尊貴的王妃?” 阿婧不停地呻吟,越是呻吟,夫概越是狂野,鮮豔的女人赤裸的肉體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紅白鮮明。 阿婧無力反抗,只受著,痙攣,痛苦,“嗚嗚”地哭,呻吟變成了慘叫。 這到底是為什麼?夫概無緣無故地毆打,虐待,折磨這樣一個曾經是王妃的女人,是本能的變態,還是要得到平日想也不敢想的虐待大王后妃的這種野性的滿足?或者是對闔閭的憤怒尋求到了一種傾瀉? 夫概終於扔了劍鞘,站在那裡。 縮成一團兒,抖成一團兒,怕成一團兒的女人還在哭泣。 哭。 夫概看著裸體的阿婧,努力在想這一切是如何發生如何開始的?他心裡升起一陣憐香惜玉之情。我這是乾了些什麼?他自己也不明白。這件好事情本不應該是這樣子開始的,可是開始了。阿婧豐滿的肉體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紅的傷痕。這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那裸體無傷處閃著柔和的光澤。那些美妙的曲線,從隆起的飽滿的雙乳那兒升起來,凹下去,在細腰和臀部那兒起伏如浪。夫慨看得仔細,太陽穴一直在突突地跳,就是他在虐待阿婧的時候,也沒有停止觀賞。佔有一個女人,對於他不算什麼事情,可是隨便虐待和蹂躪一個王妃,卻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他在抽打阿婧之後,只喘息了片刻,便近似瘋狂地扯掉了自己的衣衫,赤裸了他強健的鋒棱突起的胸腹之後,又想起了什麼,暫且撇下女人,又折回前帳,去披了白日曾經穿過的王者的服。赤裸著,只披這一件王袍,他此刻獨一無二的願望,便是穿著王袍去隨便“吩咐”從前的王妃。 “王妃你轉過身來!” 阿婧只有聽命。女人的前面沒有傷,只有耀眼的美麗,只有起伏的溫柔和誘惑。 夫概扯著阿婧的腿,把女人扯到床邊,“侍候本將軍,不許你哭!哭個鬼!” 阿婧嚇壞了,只好咽了淚,閉上了兩隻好看的眼睛。 夫概瘋狂地行起事來,一面行事一面欣賞著女人美艷絕倫的成熟的胴體的起伏搖盪,和阿婧的顫抖和呻吟,一面還在叫嚷:“啊噢我的王妃!我叫你你答應!——我的王妃!王妃王妃王妃!” 痛苦的王妃任將軍擺佈,一直到昏死了過去。夫概傾瀉了積鬱之後,整了衣衫,出帳看看天色,已近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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