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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8 買衣之爭

翻譯官 纪媛媛 6454 2018-03-13
性愛帶來無上的快感,也有利於適齡青年的身心健康,我因此而精力旺盛,面色紅潤。不過有時也會平添麻煩,昨晚由於過於刺激,我的胸罩被我和程家陽一起弄壞了。 我早上醒來穿衣服的時候,想要咬他一口,不過看他睡得憨態可掬,不忍心,只好作罷。 想要起來,卻被這個裝成睡貓的傢伙一下子又拽倒在床上。 “還要。” “少來,你昨天晚上太瘋了。我衣服都被你弄壞了。” “哪裡?” “你看看。”我讓他看看被撕破的蕾絲,“我不跟你說了,我渴了。” “生氣了?” “有點兒。” “我買新的送你。” 我沒說話。 “咱們去逛商店。像……家庭婦男和家庭婦女那樣,好不好?” 我看看他,他摟著我的脖子,近距離看,皮膚也是白白細細的,好像捏得出水來。我完了,我這輩子也要被這等男色套牢了。

“好吧。” 以我的消費能力與生活水平,兩百元一套的內衣是本來準備在新年的時候送給自己的禮物。早就看好了一套,藍色的蕾絲,百合花紋樣,純棉織造,彈力好,也很結實。 程家陽說:“那一套不是更好?我聽售貨員說,真絲織造,名家設計,款式性感,你看這裡,鏤空的,而且造型考究,還防乳腺癌呢。” “當然更好了,兩千六百八十元,富婆穿的嘛。” “我買給你。” “不要。我自己付錢。” “我弄壞的。我賠給你。” “你不划算的,程家陽。” “什麼?” “你自己想想,兩千六百八十元,你下次還敢玩得那麼瘋嗎?你還敢撕破我的衣服嗎?” 他真的想了一想。 “我一定會小心的。而且,我們買兩套,有備無患。你知道,我有的時候確實控制不住。”

“討厭!”我拽著他的手臂,幾乎是哄著他說,“太奢侈了。” 他看看我:“那好吧,你自己選。” 我也沒有要兩百元的那一套,選了稍稍貴一些的。 但我一直記得,那套昂貴的內衣褲,真絲的料子閃著可愛的、性感的光澤,況且是家陽喜愛的情趣。 買完了內衣,我們又去男裝部,家陽買了一件夾克,附贈一套英國瓷器。 逛完百貨公司,家陽要去首飾店,在卡蒂亞的門前,我拽住他:“我好餓啊,我要去肯德基。” “轉一圈就出來,行不行?” “不。” “求求你。” “你小心真的變成家庭婦男。” “我樂意。”我被他半推半抱地拉進去。 服務生見到光鮮亮麗的家陽,很是熱情,看看我,彷彿醜小鴨與白馬王子同騎,只好懷疑卻耐著性子招呼。

這不就是狗眼看人低嗎。 家陽仔細地挑選項鍊。 我坐在高腳椅上,仔細地看我的手指甲。 我想,這是我早有準備的問題。錢,我們因此結緣,卻也是橫亙在我們之間的距離。相處以來,我都小心翼翼,可今天卻突兀地出現。 “菲,我想要送你這個。你來看,喜不喜歡? “這個也不錯,你面孔小小的,帶這個細的最好。 “你來看看。” 我一動不動。他終於看看我,笑瞇瞇地:“過來。” “我餓了。” “買一條項鍊,我們去吃大餐。” “我現在,很餓。”我說,“我不想要項鍊。” 他走過來,手搭在我的肩上,彷彿想要說些什麼。 我不善於哄這個心愛的姑娘,我也知道牽涉到金錢,對我們來說是敏感的事情。

我說不出的是,從昨晚到今天,我都有一些混亂,我想要以某種手段換來多一點點安全感。 我說:“我想要你高興。” 家陽對我說,我想要你高興。 我看著他的臉,彷彿是我初見他時的樣子,溫柔的、隱隱有悲哀的情緒,我心裡就像被一個細細的卻堅硬的鞭子抽了一下,可是我不想在這裡表現柔情,只是把手按在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背上,我說:“跟你在一起,我就高興。” “我好餓啊,我們走好不好?我若是想要一條項鍊,我就告訴你,要你買給我。” “好。”他點點頭。 我站起來,我們離開卡蒂亞,要找一家最近的肯德基。我心裡暗暗發誓,我再也不要跟他說一句重話。 我從來是個俗人,有著俗氣的品位和快樂。 我喜歡吃雞腿漢堡和捲了蔥的老北京雞肉捲,若是一不小心流出麵醬來,就自己把手指舔乾淨。

家陽吃奶昔的時候對我說:“你以後成了大翻譯,國宴上可別這樣。” “怎麼?你嫌棄我啊?” “對啊。” 我歪著鼻子笑起來。 我們坐在肯德基靠窗的座位上,深秋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我們的身上,讓人覺得溫暖慵懶,家陽伸手擦掉我嘴邊的一小顆麵醬。 此刻的時光讓人流連。 有人輕輕敲敲我們前面的窗。 來人是劉公子,在外面向我招招手,然後推門進來。我坐著跟他握。 “嗨,真巧。” “是啊。我路過外面,看好像是你。” 他的車子停在外面,我問:“一個人嗎?沒有人在等你?” “不著急。” 我知你為人,你不著急我著急。 “家陽,你怎麼不介紹一下。” 劉看著喬菲,饒有興味。 “我是程家陽的朋友。”菲自己說。

我看看她。 “我也是。我姓劉。” 她點點頭:“你好。” “我看小姐很面熟。” “有可能。世界很小。”她站起來,“我去洗手間。” 菲走過大廳的轉角,身影隱沒。 劉公子問我:“是朋友,不是女朋友?” 我沒法回答他,我也在尋思菲的這句話。 劉拍拍我的肩:“走了。有空聯繫,一起出去Party。” 菲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她的冰淇淋化成濃汁,她用勺子攪一攪:“你去再給我買一桶。” “不要吃了,會胖。” “哼哼。” 她瞇了一雙眼看我。 女人,女人。 “我們走吧。我有點累了。” 我們離開肯德基,我開車,我們上路。一路無話。我此時倒並不在意氣氛怎樣,我只是想著她對劉公子說,是我的——朋友。

現在還是周六的下午,於往常的我們,還有大半個週末可以共同度過。可是我把車子開到她的學校,我說:“我剛剛想起來,我要回家辦點事情,你先回學校。” 菲的手裡還拿著剛剛我為她買的內衣,她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看看我:“切,不早說。同學還約我去水庫玩呢。” “我給忘了。” “好吧。那你給我打電話啊。” “嗯。” 她下了車,蹦蹦跳跳地往宿舍走。我開車就走。 我回到郊外的家,父母親都不在,家明在小偏廳裡放電影。 是周星馳的老片子,嘰嘰歪歪的唐僧對猴王說:“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嗎……”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倒了一杯水,將窗子打開。我們家院子裡的杏樹長過二樓的窗戶,金黃的樹葉飄進我的房間。 這個時候後悔離開她。 我心裡不痛快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我回到寢室,將新買的內衣放在熱水里浸泡,洗乾淨,晾在陽台上。我衝了些熱果汁,喝幾口暖暖胃。從剛才,我就一直覺得冷。 我認得家陽的這個公子哥兒朋友。他也曾是“傾城”裡出手豪闊的年輕客人。 世界很小,不無道理。 當然他認出我來,追到洗手間的外面,攥住我的胳膊:“飛飛,你不是不出台嗎?” “你動手動腳的,我喊程家陽。” 男人有恃無恐:“我早就在舞廳裡看到你跟程家陽,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真是,我還以為那次躲開了。 “你喊程家陽?不如我喊喊他,咱們斷斷這樁公案。”

“講講理,劉公子。有你這麼胡攪蠻纏的嗎?” 這廝伸出手指卷我的頭髮:“你走了,再沒有人會講笑話。” “躲開。” “可以。不過得給我打電話。”他將名片塞進我的包裡。走幾步,我正舒口氣,他又拐回來,“程二哪裡比我強?” “哈哈,你再說我就笑出來了。”我恨恨地說。 他用食指推我的額頭,我後腦勺撞在牆上。 我在肯德基洗手洗了很久,覺得真倒霉,但我不能給程家陽丟臉,我更不願意他因為我與任何人起爭執,我以後會小心。 可這尊貴男人的心啊,是秋天裡轉圈的風。我出來之後,他就變了臉。我的哪句話冒犯了他? 說句公道話,程家陽的身上,並沒有紈絝子弟的囂張和古怪,可我想,一些骨子裡的東西,是有意修行的風度與氣質所不能掩蓋的。比如說,他的自信、驕傲和敏感。所有這些他的性格里潛在的因素,這些與我截然相反的因素,讓我不安。

波波洗了澡回來,見我躺在床上望天,覺得還挺蹊蹺。 “餵,你居然在?沒有去親戚家?” 我一骨碌爬起來:“哎呀,你洗得乾乾淨淨的正好,現在算命最準,幫我看看,我是不是這個週末諸事不宜。” 她打開電腦,操作算命軟件:“哇,喬菲,行啊你,為師准許你畢業了。”我倒。 我之後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程家陽,我沒有給他打電話。法文精讀課上,老師推薦弗朗索瓦·薩岡的書——《你好,憂傷》。 說的是一對各自荒唐生活的父女,在經歷了人生的變故後,都以為自己能夠痛改前非,結果仍然繼續從前的人生。 本性。 我用功讀書、做作業,認識了一個法國女留學生,名字叫歐德·費蘭迪,來自地中海邊的法國城市蒙彼利埃。我們上交換課程,互相幫助學習法語和漢語。 歐德說起她的家鄉,碧海藍天黃沙灘,最鮮純的空氣,最高大的棕櫚,黝黑漂亮的地中海人,操著尾音很重的法語,讓人嚮往。 “菲,你如果留學,這裡可是無上之選。” “我完全同意。”我說。可對我來說,經濟是個問題。 我此時已經大三了,再過一年半就要畢業。如果,我也能得到一個好的機會,如果,我也能出國留學,雖然未必能像程家陽那樣出色,但也許也會成為一個不錯的翻譯。 程家陽,程家陽。 他在做些什麼? 與文小華約定了合適的時間,做了一定的準備,我上了她的節目。 開播之前,要化妝,撲粉,塗嘴巴。我意興闌珊,任化妝師宰割。文小華過來看我,“怎麼今天好像不太高興?” “哪有?” “沒有最好。” 這個女郎在聚光燈下還要更漂亮一些,循循善誘地提一些敏感有趣的問題,善解人意地給人台階,香檳淑女的風範。 “可是你也會遇到翻不出來的難題吧?” “當然。” “比如說?” “有一次,外國人與領導聊起阿根廷的庇隆主義,詞不是生詞,要義我卻不懂。三句話後他們離開這個題目,我想是我翻得不好。” “這種情況多嗎?” “不多。下一次做得比上一次好,逐漸彌補不足。” “翻譯官有什麼業餘愛好?”文小華想要換一個輕鬆的話題。 “看書,吸煙,旅行。” “你旅行最多了。” “您說的,是工作。坐飛機,到另一個地方。我說的,是旅行。遊玩,聊天,不用說外文。” “你幾乎已經周遊世界了吧?最喜歡哪一個地方?” 我想一想:“大連。” 我下了晚自習回寢室,肚子餓了,在食堂的川味檔口想買一份麻辣燙。 我對師傅說:“不要豆腐皮,多放一些海帶,多放辣椒,辣椒。” 在另一個檔口,小丹要了一份黑米粥,她端著托盤找座的時候,對我喊道:“快看快看,程家陽。” 食堂的電視裡正在播一個聊天的節目,高級翻譯官程家陽是本期嘉賓,他跟我提過的。 鏡頭上的他,有點像年輕版的台灣演員趙文瑄,很儒雅。 我歪著嘴巴笑一笑,腦袋裡有點意淫的念頭,我想,這男人光著的時候我都看過。 漂亮的主持人問他,最喜歡去過的哪一個地方。 他說,大連。 我連忙對師傅說:“辣椒您放了嗎?沒有?那我不要了,我怕臉上長疙瘩。” 我吃完了麻辣燙,回到寢室就給程家陽打電話。 他不給我打,我就給他打。沒什麼大不了的。 節目結束,我準備離開。 文小華過來找我:“謝謝你啊。這期節目很精彩。” “小事。” “有空一起出去喝茶?” “好啊。” “何時?” “嗯?”我看著她。她臉上的濃妝未卸,漆黑的眼睛好像深潭。 “嗯什麼?我在約你啊。” 她真是直來直去,我幾乎無力招架。好在此時手機響起,我說:“對不起啊,我先接一個電話。”效果不是很清楚,電池剩得不多了。 主任來電:“家陽,老姚家孩子重病,明天你替他出訪法國,斯特拉斯堡中法市長圓桌會議,現在準備一下。” “沒有商量?” “軍令如山,明天早上十點鐘的班機。” “餵,餵?” 我還待商量,手機屏幕一片黑。 文小華看著我:“怎麼?” “緊急任務,明日出訪。抱歉。” 文小華搖搖頭:“沒有關係。你臉色不好,要注意身體。” 女人的這句話讓人溫暖,我握她的手,說謝謝,回頭見。自己開車回家收拾行李。 父母親此時不知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家明也不在家。我將箱子裝好,給手機裝上新的電池。彩屏上是菲的照片。 我有半個多月沒見到她,剛才在節目上想起我們在大連的短暫行程,回答的時候想,她會不會在看這期節目,她會不會想起這次旅行。 她從不給我打電話。 不過不要緊,我打給她。 撥通號碼,電腦的聲音。 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有些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因為什麼在那個週末把她送回學校,我因為什么生她的氣。 長時間的向西飛行讓人的記憶在寂寞中沉沉浮浮。我有時候睡一會兒,睜開眼只覺得想念。 我送手機去修理,老闆說:“小姐你不如買個新的吧。” “修不了嗎?” “都摔爛了。” 感情不如意,學習成績下降,現在還要破財。我這是招了哪位大神了? 那天我給程家陽打電話,他的手機關了。我想他可能是沒電了,自己悠悠蕩盪地在陽台上等了一會兒,想給他再打過去,掀蓋、摁鈕、撥號,一隻手操作還以為自己挺瀟灑的,下一秒鐘我的小靈通就掉到了宿舍樓下。 我! ·#¥%……—* 波波掐指一算,說:“只能這樣了。” “什麼?” “你換個手機。” “你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聽我說完啊。再換個手機號,這是轉運的基本方法。” “有用嗎?” “我上次考政治經濟學掛科,金項鍊還丟了,我換了個手機號之後,補考就過了,項鍊也在靴子裡找到了。”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不過破費買新手機是肯定的了。我選了一款白色的,不太貴,也不太便宜,小小的。我換了新號碼,8和9都很多,希望這樣能有好的運氣。給大家發短信、打電話,通知新號碼。 我問吳小超:“你知道程家陽去哪了嗎?我給他打電話都沒人接。” “你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出公差吧,他老兄,世界各地地轉。” “他沒換號碼吧?” “反正我這兒的,還是原來那個。” 我稍稍放心,繼續自己的生活。 天冷得很快,這個城市裡終於下了第一場大雪。我當時在考英語。 我跟程家陽已經有一個月沒見。 又到期末了,像往常一樣,我打算先在這裡打工,快過年的時候再回家。 歐德的煙癮很大,下了課,就一支接一支地抽,她用中文說:“怎麼說呢,就好像,吃一個蘋果。” 終於我跟她要了一支,很老實地吸到肺裡,嗆得咳嗽。她拍拍我的後背:“哎呀,你看你,逞強。” 我笑起來:“你跟誰學的這些話?” “小意思,毛毛雨。” “我再試試。”我這樣學會了抽煙。 這天晚上我從圖書館出來,身上發冷,拉嚴了衣服領子回寢室。自己哼哼唧唧地唱一首蔡琴的老歌:“只可惜,心太急,急得繾綣在一起,彼此都不留縫隙……” 有人在黑暗處叫我:“菲。” 誰會這樣叫我的名字? 我回過頭,是程家陽同學。他站在自己的車子旁,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剛從法國回來。你換了電話?” 我點點頭:“我打了幾個電話給你。” “走得匆忙,到了那邊事務太多,所以沒聯繫你。” “……啊。我也有期末考試。我今天下午泛讀考得不太好。” “……” 我們說話的時候,維持原來的距離,都沒有向前走一步。 “還有事嗎?”我問,“我要回寢室了。” 我說完就後悔。 可這又乾又硬的話已出口,沒有迴旋的餘地。 認識他以來,家陽怎樣對我?遠道出差回來,我對他竟是這樣的態度。有像我這樣沒良心的人沒有? 可此時我拙於言辭,心裡又有卑劣的報復的情緒。 原則上來說,我不是個好人。我心煩意亂起來。 “沒事。那我走了。” 他轉身,伸手,開車門。 我快步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 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手心很燙。 我把他轉過來,摸他的額頭和臉頰。 “怎麼發燒了?” “難怪覺得冷。” “你怎麼回事?”我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乘人之危。” “笨蛋,笨蛋。” 我的嘴巴一下子被他堵上,唇舌糾纏,我都快喘不上來氣了,推開他:“你要傳染我?” “我才發燒,還沒到傳染期。” 我們額頭相依,我感受著他熱乎乎的氣息。 “沒有人照顧我,姐姐。” 我摸摸他的臉:“我們回去。” “我真的發燒了,我眼睛酸。” 我的手指濕潤。 我們回到中旅大廈的小屋。家陽穿著棉睡衣半躺在床上吃我給他煮的紅糖水燉雞蛋。 “好不好吃?” “嗯。好吃。”他回答,可是突然抬起頭,“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我看著他。他因為發了燒,臉色越發紅潤可愛。 “你確定這個是給發燒的人吃的?” “差不多。” “不是坐月子?” 哎,他還真有點常識,我現在想起來,鄰居阿姨家的女兒剛生完小孩兒,我媽就煮了這個送給她吃。 “不是,我哪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哈哈。”我笑著說。 “哦。”他信了,然後吃了個底朝天。 家陽發了汗躺在床上,我把被子給他掖好。 他拽住我的手:“菲……” “幹什麼?” 莫名其妙地翻臉,失踪了這麼久,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她,筋疲力盡地回來,讓這個女孩這樣照顧我。 有像我這樣沒良心的人沒有? 我握著她的手,想說對不起。 說不出口。心裡對自己說,以後,要好好地對待她。 “幹什麼?吞吞吐吐的。”她捋一捋我的頭髮。 “你去翻我的箱子,我給你帶了巴黎三大新的翻譯教材。” “Oh yeah!”她一溜煙地跑出去。 這是她如此簡單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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