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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利用碘131出千

我的老千生涯Ⅳ 腾飞 5418 2018-03-04
路上,德子好像閒聊一樣問我:“老三,輸了3000,找到感覺沒?”我一時沒聽懂,就問德子:“什麼感覺啊?”德子看我專心開車,沒太在意他說的話,就換了個方式說:“你覺得這個局能不能出千啊。”我想了想說:“難。太難了。”在我看來,要出千就要佔據地利人和,要是這個局在我找的地方,我可以出千,我能下一套高科技產品在房間裡。這樣的產品我有過介紹,可以透視,提前看到杯子裡硬幣的正反面。可這個地方不是我的地方,我沒有這樣的條件去做,要說叫老關做,恐怕人家不會答應,而且還會輕看我們。畢竟人家是個主任,而那些賭的人都是他的老鄉。 下設備不但要接線路,還要更換杯子,可人家用的就是很簡單的杯子。根據我的觀察,他們這個局不存在利用高科技的東西在裡面出千,而且2000年的時候,這樣的東西找起來也很難,不像現在到處可以買到。

德子看我這樣說,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那完了,我5000多不是丟水里去了?”我還沒聽懂,就問他:“你什麼5000多丟水里去了?”德子說:“被你揣走的錢,不是丟水里了那是去哪裡了?”我就問德子:“你說能不能出千贏到錢和我揣你的5000元有什麼關係呢?”德子說:“咋能沒關係呢?要是能想到出千的好辦法,你還能拿到好多個5000呢,我那5000也就回來了。我賣蘑菇一包包地從山上背回來曬,我容易嘛我。”這話聽著叫人來氣,我有點不高興地問德子:“那你的意思就是叫我來研究研究這個局是否可以出千賺錢的吧?並不是像你說介紹哥們儿我認識,或者是帶我來看熱鬧的吧?” 德子伸出個大拇指,說:“老三就是老三,聰明。”媽的,要幹嗎就直接說,幹嗎和我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可我沒這樣說,我順著他的話說:“好啊,我想想看,萬一想不出來呢,你也別惦記這5000了。反正這5000你是別想拿回去的。”德子瞪著眼珠說:“你把我看成是啥人了?你輸了3000,我替你出了。剩下2000是給你的慰勞金。看哥們儿講究不?你當我是你啊,小氣巴拉的。”

他這話正中我下懷。我還真不想還他呢。說著話,我們到了地方。在學校附近找賓館。還好是繁華地段,賓館很多。可問了三家,都被學生家長預訂滿了,看來還很搶手。 到第四家,總算有空房間了。德子就要求看看房間朝向,要求不得臨街。房間在11樓,我們看完後,德子很滿意,我們就下去前台交訂金。等我們進了電梯,裡面已經有好幾個人了。有兩個好看的丫頭,看樣子是來旅遊的,有一個中年女人,一對夫妻模樣的人,一個老頭,還有一個穿酒店衣服的服務員,也是蠻好看的。 電梯裡,大家都保持靜默狀態。德子忽然問我:“老三,你中午吃的包子啥餡兒的?”我想都沒想回答說:“蘿蔔絲餡啊。”我腦子裡還在想:你不是也吃了嘛,幹嗎問我?真是沒話找話。

德子問完了不再說話,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看他很奇怪地看著我,也沒多想,忽然發現兩個漂亮的丫頭在鼻子前用手搧著,好像被什麼氣味熏到了。那夫妻倆也把手抬了起來,捏著鼻子。那老頭也很奇怪地看著我。那中年女人嘀咕一句:缺德。再不說話,也拿手猛扇。那服務員好像在憋氣。我正在奇怪,忽然聞到一股屁的味道,蘿蔔絲味道的,沒錯。誰放屁了。 我也下意識把手抬到鼻子那裡去捏鼻子,可看看大家,都拿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再看看德子,那表情分明是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尷尬極了。想摀鼻子吧,好像不太合適;不捂吧,大家好像都會認為是我放的屁。可我心裡明鏡似的,我沒放屁。可誰會信呢?我也只能拿手摀著鼻子,做出一種無辜的樣子,表明不是我放的。可惡的德子,居然栽贓我。

電梯門一開,大家都逃似的奔出了電梯。我這個鬱悶啊。往前台走的時候,我踢了德子屁股一腳,說:“你小子咋這麼缺德呢?搞得我好沒臉面。”德子好像很有理:“怎麼?拿了我5000塊錢,做一下替罪羊不行啊?出門了他們認得你算老幾啊?有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你要是覺得吃虧了,咱再去坐一次電梯。你放,我告訴大家說是我放的,你給我5000。你看怎麼樣?” 德子看我不答應,就繼續說:“1000塊我也乾。行不行老三?”我徹底無語了。 辦完押金手續,德子繼續跟我研究這個猜硬幣的局,研究半天我倆也沒研究出啥結果來。我說我認識一些常年玩押寶和猜棍子的老千,晚上去找他們問問,看誰能有辦法。 跟德子辦完事,我就去找以前認識的幾個猜棍子的老千取取經。去見了好幾個,都說猜硬幣正反面不太好出千。沒辦法,挨個掛電話問吧。在電話裡我把怎麼猜硬幣的過程都說了一下,看他們是否有好的辦法。後來有一個叫海宏的哥們儿說他有辦法。海宏在我認識的人裡面算是學歷最高的了,是個碩士。他常年賭押寶的局,知道各種押寶的局在哪裡能找得到,也經常參與出千。他是個很沉穩的傢伙,也是個典型高智商的傢伙,沒有把握贏錢的事絕對不做。這些年在押寶局上贏了不少錢,利用這些錢開了一家汽車用品裝飾的門面。我們約定第二天在他店裡談。

第二天我早早就去店裡找他。到了他店裡,我又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那猜硬幣的局。 海宏到處找硬幣,他找出一角的硬幣來,在手裡擺弄著說:“老三,你說的這個局猜正反面,那咱們來錢了。有門。” 我問海宏:“你有什麼門?趕緊說說。”海宏神秘地說:“咱們探測。”我一听就失望了:探測我用你啊?我說:“海宏,押寶那樣探測?探個毛啊?人家是正反面,咋探?” 海宏看我失望,就更加神秘起來,說道:“三哥,你錯了。押寶那藥水和這個不一樣。”他把那一角硬幣遞給我說:“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材料?”我接過那硬幣,看了看說:“鉛嘛。”海宏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說:“三哥,你怎麼這麼沒文化呢。這是一種鋁合金。”我還是不明白海宏的意思,就問:“鋁合金又怎麼了?”海宏想跟我解釋,又覺得跟我解釋也是白費勁,就給他對象掛了個電話,讓她來看店。海宏說帶我去一個大學實驗室去做個實驗,他一個老同學在大學做化學講師。

海宏媳婦來了以後,海宏撒謊說我是他客戶,我們倆要去談點事,就開車帶我進了一所很大的師範學院,一直把車開到化學系大樓前才停了下來。海宏跟我說:“老三,我同學在這裡是講師。我昨天諮詢他了,他說有辦法區別看不到的硬幣的正反面。我和他說好了,跟我來吧。” 我跟著海宏進了辦公樓。海宏從辦公室裡叫出了一個咋看也不像大學老師的人,跟我介紹說是他大學同學。兩個人在那裡嘀咕半天,海宏的同學就帶我們出了辦公樓,去一個教學樓裡。上了五樓,開門進了一個實驗室,他給我和海宏一人發了一雙鞋套,讓套在鞋上。實驗室裡到處都是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各種拐彎的玻璃管子,很是叫我開眼界。 海宏的同學叫我倆坐下。他去取來一個金屬的容器,問我:“這個是碘131,你知道做什麼用的嗎?”問我等於白問,不過我還不想被人看不起,裝作很懂的樣子回答道:“碘?是不是面鹼啊?咱都叫面起子。熬粥的時候放一點,吃著滑溜,好像蒸饅頭也用這個。”海宏的同學聽完了看看海宏,那神色裡流露出的意思是:你怎麼帶個白痴來了。

海宏裝沒看到,幫著解釋說:“碘131是輻射物質,是核裂變產生的,能發射出伽馬射線。伽馬射線可以治療大脖子病。”我好像聽懂了,跟著說:“治大脖子病啊?那乾嗎非要什麼裂變產生?海帶裡不是含有碘嗎?”海宏那同學跟著解釋說:“那不一樣。那是碘127,可以食用。這個不能食用,接觸多了會要人命的。”我裝作懂了,點點頭,其實我一點也沒聽懂。我來是找猜硬幣正反面的方法,不是來聽他講課的。 那哥們儿繼續賣弄,說了一套一套的理論,奈何我一句也聽不懂。他講了10多分鐘還在滔滔不絕,看他沒有結束的意思,我踢了海宏一腳,趕緊阻止他繼續講下去,要說正事。海宏適時打斷了他的演說,把話題轉移到了硬幣上來。他戴上膠皮手套,用一個後背有囊的吸管吸了一點,然後小心地把那金屬器皿給擰死,把吸管裡的碘131滴在硬幣國徽面上,然後點燃一個酒精爐,用鑷子夾著硬幣輕輕地烘烤。簡單幾下,就把硬幣丟在桌子上,說:“可以了。”這個時候我還沒懂:滴上了有啥用?

海宏就解釋給我聽,他說:“碘131是有輻射的。所以,當國徽面朝上的時候,可以探測得到。國徽面朝下的時候,也可以探測得到。”我就納悶了,我問海宏:“都能探測得到?你在說廢話呢?”海宏看我還沒懂,就進一步解釋說:“不是有硬幣嘛。硬幣是鋁製品,鋁是吸收碘131的。國徽面朝上,輻射值會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範圍內。當塗抹了碘131的國徽面朝下的時候,硬幣本身的材質阻止了一部分,所以輻射值會急劇下降。” 海宏的同學這邊聽海宏和我講解,那邊提了一個大大的手提箱子來,說:“來,咱們做個實驗,探測一下輻射強度。”說著話他把手提箱子打開,裡面有個熒屏顯示的屏幕。他把開關打開,從邊上拿起個棍子一樣的東西,一點點靠近硬幣,屏幕上的數字就在嗖嗖增大。他先把棒子頭端靠在硬幣上,讓我看箱子裡屏幕的變化,然後逐漸拉遠,停留在一米左右的位置,讓我再看箱子里數字的變化。屏幕上的數字是1780(打個比方,忘記當時是多少了),然後棍子停住不動。他用鑷子把硬幣翻到國徽面朝下,讓我看箱子裡屏幕上的數字。這個時候屏幕上的數字竟神奇地降到180。再把硬幣翻過來,數字一下又竄到了1780。

他看我張著嘴看著,很是得意,說:“現在你找個東西蓋住,我就告訴你是正面還是反面朝上。”我想不用這樣做了,這個已經說明問題了。 我的腦海里當時出現這樣的畫面:德子拿個棒子在上面玩猜硬幣,海宏在下邊車裡看著手提箱,我和海宏用無線裝置互相通氣。不錯,可以這樣做。想到這裡,我就問海宏的同學:“你這個箱子太大了。咋搬啊?如果搬過去的話,你這個棍子能不能做成無線的,要不還要拉個線進去?”海宏的同學又像看傻瓜一樣地看著我。 他看了一會兒,可能也覺得這樣看人不禮貌,就又去拿了個更小的儀器出來,那儀器有點像現在飛機場過安檢的東西,不過稍微小一些。他拿著儀器對著硬幣掃來掃去,上面也有個小的顯示屏幕,就像電子表的顯示屏那麼大,上面也能顯示輻射值是多少。本想問問他這個東西多少錢,我買了,可想想他看我那眼神,我生生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海宏看我憋著話,就主動跟我解釋說:“三哥,這個是探輻射用的。一般咱看的電視都有輻射,這個可以讀出輻射值有多少。現在孕婦都穿防輻射的衣服,一般都會宣稱是納米銀做的,其實那是唬人的,就是用鋁金屬纖維做的。” 我問海宏:“拿這個去人家賭局上掃?” 海宏說:“三哥,沒那麼複雜。我可以找材料做個簡易的。”海宏看他同學還那樣看著我,就過去拉了他一下說:“三哥才讀高中,你收起你那些大理論,去給我做個簡單的裝置去。”海宏的同學就說要去樓下實驗室找點東西,讓我倆在實驗室裡等候。 他出去後,海宏把那滴了碘131的硬幣拿起來。我嚇了一跳,叫他趕緊放下,別被輻射了。海宏看我那傻樣子,也笑了,說:“三哥,沒事。經過烘烤後,碘131已經很少量了,是無害的,甚至是有益處的,帶在身上可以治療和預防甲狀腺疾病。”哎,沒文化,真丟人。 海宏繼續給我解釋碘131。他說:“大量接觸會引起死亡的,中量接觸會引起生命肌體的毀壞,能引起病變。這樣少量的不但無害,還有很多好處。在醫院裡就用這個治療病人的大脖子病呢。”又跟我說了一些什麼射程之類的,奈何一句也沒聽懂。 過了一會兒,海宏的同學回來了,帶了不少工具。他和海宏輪流分工,一會兒就做出了一部手機那麼大的東西出來,裝上7號電池,把硬幣又放在桌子上實驗。硬幣國徽面朝下時,這個裝置開始微微震動,當把國徽面朝上的時候,震動就明顯加強了。 看裝置有效了,海宏就用焊錫把所有接點給加固。製作的時候,我和海宏對他同學說起這個猜硬幣的賭局,想叫海宏的同學也跟著去分一杯羹,可海宏的同學說沒時間,課程趕得很緊,表明不想和我們去分紅。 我又從口袋裡找出一些一角硬幣,希望海宏的同學多給加工一些。可他告訴我:“碘131的生命期是8天,而烘烤後的碘131的生命週期是2天。你加工那麼多沒有用。” 我說:“那你給我一些啊,我拿回去自己加工嘛。”他支支吾吾的:“這個東西很貴的,我們實驗室也不多。一豪居里不少錢呢。” 這個傢伙,原來是想要錢。要錢就說嘛,咱又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就直接問:“我拿錢買,你看怎麼賣?”這個鳥人還擺起架子來了,說:“這個東西是危險物質,非法買賣是要被判刑的。《刑法》裡有規定的,我可不敢賣。”我心裡想:你媽個大坑啊。你不敢賣也不給,叫你去分紅你還不去,那你跟著折騰這麼半天干嗎呢? 我知道他是坐地要價,就說:“我和海宏多少年的哥們儿,能出賣你嗎?我拿這個肯定贏錢。你開個價,錢不是問題。我是個痛快人。”他好像還很為難的樣子,我捅了捅海宏,讓他說話。海宏也跟著象徵性地動員說:“三哥不是外人。我給三哥打保票,他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海宏的同學咬咬牙說:“我和海宏讀大學就是一個寢室的,多少年的關係,看在他面子上,行,賣給你一些。”說著話,他用吸管吸了一些裝在一個小瓶子裡,大概就滿滿兩啤酒瓶子的瓶蓋裝的水那麼多。他把瓶子蓋上,說:“還是海宏的面子,我也不多要,你給500吧。”我一听就樂了,我以為能要多少呢。 我指指他們做的小東西說:“那東西呢?”海宏插話說:“那東西隨便都能做。”那哥們儿看海宏這樣說,也大度起來:“那東西送給你了,不要錢。”我從口袋裡點出1000元說:“我買兩份,等用沒了我再來找你買。”海宏的哥們儿竟然推辭起來。 他推辭我還真不能當真,我乾脆把錢幫他揣好,他樂顛顛地又去給我加了一些,然後把瓶子給密封好。海宏把那裝置和藥水拿起來,用盒子裝好。我又把那吸管也要了過來。就這樣,告別了海宏的同學,我倆去找德子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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