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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練習換硬幣

我的老千生涯Ⅳ 腾飞 4179 2018-03-04
我們三個人找了個地方吃飯。德子一聽我找到解決辦法了,樂得嘴巴都歪了,說:“老三,我就沒看錯你,就知道你小子能搗鼓點手段來。看來投資能收回來了。” 我們研究了一圈,德子的意思是老關坐莊的話不要去搞他。因為老關幫他聯繫的本地店面,幫他辦理各種手續,他和老關的關係處得很不錯,在老家那邊互相沒少照應。我說老關為啥不讓他押錢呢,原來是關係到位了。 我問德子:“那麼這個事帶老關不?”德子想了想說:“還是不帶了吧。他這個人耿直,告訴他的話咱就搞不成了。他好歹也是辦事處的頭頭,裡面好多人都是在他手底下乾活的呢。他不會同意咱們千他手下的。” 所有東西都研究明白了,就剩一個問題,如何把我們的硬幣拿上去用?研究來研究去,只能利用手法上去掉包了。要說掉包,撲克麻將牌九都行,可硬幣我沒玩過,得回家練練。不用太熟練,拿過來放回去就行。一般沒人會往這個上面想的。我負責換硬幣,德子負責帶設備給我提示,具體要等我回家練熟練了才能上去換。我們下午先去看看熱鬧,再押幾個錢玩玩打發下時間,順便也帶海宏去看看。

寫到這裡呢,我還想囉唆囉唆。一般用於探測的藥水都是通過儀器電擊皮膚來提示的。我們這次儀器是靠震動,這種震動不等同於夥伴之間利用裝置來互相提示對方。我以前寫過同夥之間的儀器震動,和這種震動不是一碼事。 海宏還告訴我過,有一種化學物質也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叫銫137。不過它的危害很大,少量就會破壞人體的免疫系統,所以不敢用。但是我記住了名字。像以前我寫的滿頭疤的哥們儿就是用這個藥水導致的。我還見過一個哥們儿,平時好好一個人,臉上忽然就長出牛皮癬來。他到處求醫,說他祖上沒有得過牛皮癬的。我自己估摸,他臉上得的不是什麼牛皮癬,而是被這個藥水輻射的後果。 下午我們三個人就直接奔辦事處來了。老關在下邊辦公室裡一本正經地掛著電話,德子和他打個招呼我們就直接上了樓。

樓上的局依然存在,只是小了很多,一個小子在坐莊,5000元的本錢。也就是說,兩邊押錢差額不能超過5000元。而且桌面上他贏到1萬元就會立刻上一下錢,絕對不給大家機會一把押走。大家押得也不多,最多下1000元的。 看來暫時沒有大手在場(所謂的大手就是押錢押得多的人),這樣的局正合我意。我就200元一把、500元一把地押著玩,一是打發時間,二是和大家混混,搞得熟絡一些。這個局不同於丟色子的局,丟色子的局是一片呼喊,而在這里大家都很安靜,偶爾誰大聲一點,就顯得有點鬧,大家都去說他。這可能是在療養院裡的緣故吧。 寫到這裡,我覺得有必要把大家都分一下,不然後面的事情不大好描述。因為不知道名字,就以他們的職業代替吧:一個飯店的老闆,一個在建築工地搞二包的哥們儿,一個自己開裝修公司的小老闆,一個開食雜店的小老闆,一個專門於夏季在海邊搞承包出租太陽傘游泳圈和賣燒烤的,一個專門在市場賣淡水魚的,一個專門幫人介紹出國做勞務的。再就是老關辦事處的五個哥們儿,還有一些和後期所發生的事情沒有關係的,就不去說了。

德子閒不住,也拿錢上來押。當然了,我們都是玩,並沒有現在要動用那些東西來作弊。海宏在外圍看,我刻意站在靠近開杯子的地方,前邊的人只要去拿什麼或者是離開了,我立刻就去填補上位置。就這樣,我直接站到了一伸手就能把硬幣拿起來的位置。有一把我押了500元,輸了。我趁莊家在查別人押的錢,隨手把硬幣拿了起來,在手裡掂了掂,對著硬幣說:“你媽的,下次我押一角面,你敢不出,我給你丟茅坑里去。”莊家對我拿起硬幣毫不在意,大家聽我這樣對硬幣說,都笑了。做勞務介紹的那哥們儿對我說:“人家都是敬硬幣,你罵硬幣,能贏就出鬼了。賭錢這個東西你別不信邪,你這樣罵肯定中不了。”我說:“中不了我押國徽面總成吧。”搞裝修的那個哥們儿接著說:“你罵它肯定是押哪哪不中。你看人家關大哥,心肝寶貝地捧著,它也爭氣,總能贏到錢。”大家紛紛附和。

我才懶得管邪不邪呢,我要的是位置是否方便,我要的是考察一下我要換硬幣的話有多大難度。不過我常年賭,也有點忌諱這個。要不咋說我不出千玩總是輸呢?等那哥們儿再搖的時候,我故意等硬幣落穩當了,才把錢押上,當然,我押的是一角面朝上。開了後,果然是國徽面朝上。 大家看我罵完硬幣沒押中,都以嘲笑的神色瞅著我。尤其是德子,他使勁在我腦袋上擂了一拳說:“敬神有神在,別不敬。錢要是被你贏了去那就是光腚睡涼炕,全憑火力旺。”說著話他擠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手裡的錢抓去,說:“你的運都不在了,別玩了,讓我押幾把過過癮。”那會兒我手里大概有2500元,我還在愣神,就被他一把抓了過去。反正我是搞明白過程了,乾脆就站外面看熱鬧。

德子拿著錢站在那裡半天沒押,在品下把會出啥面。有一把他好像是品準了,一把把所有錢都丟在國徽面上。我想叫他小點溜著玩,可又沒好意思說。德子的命實在是好,竟然押中了。德子拿到莊家賠給他的錢,還不忘轉身來說我:“學著點老三。你兩三百地押,小腳老太太似的,哪年能奔上萬元戶?” 德子又看了半天,忽然一把把錢都押在一角朝上面,可那裡已經有人押了錢,要是德子手裡錢都押上的話,莊家面前的錢是不夠賠的。那裡有食雜店老闆押的1500元,有賣魚的哥們儿押的2000元,有在海邊搞承包的哥們儿押的3000元,還有幾個小戶押的300元、500元的,加起來有7000多元,莊家桌面上也就6000元的樣子。 德子就老著臉皮讓人家讓給他押,可人家都不搬,好像都看準了會出這一面。德子動員了半天也沒人給他讓,他犯了牛脾氣,一把把押國徽面那邊的錢抓起來數了數,問:“誰的錢?”那裡本來只押了一份錢,是搞二包的哥們儿押的。德子確定完以後,點了點那裡的錢說:“1200元啊。剩下多少我都要了。”說著話,從包裡掏出一疊1萬元的直接丟在那裡。可能他覺得還不解氣,又把手裡的錢都扔了過去,說:“連底帶莊錢都要了,你們好像都能看見裡面似的,我就不信邪,開吧,我輸了再算多少錢。”莊家還想再查一下自己和押一角錢面都是多少錢,德子一把把杯子拿了起來,說:“開完了查不行啊,你怎麼贏定我了似的。”

根據規則,只要再沒人押錢,別人是可以幫開杯子的,只是有的莊家喜歡自己開,不喜歡別人替開而已。德子開了杯子,一看,竟然真是國徽面朝上,樂得嘴巴都咧了,說:“你看你們這些倒霉樣,我想叫你們少輸點都不行。”說著話,他把桌面的錢一收,全部抓起來,都歸他了。 他點出2400元丟給一起押這個門的那個搞工地二包的哥們儿,說:“你數數。”邊說話邊轉到桌子那邊,嘴巴里還直說,“我得到那邊去數,別叫老三搶了去。這個小子拿我錢簡直不拿自己當外人。防著點好。” 看德子贏錢我當然替他高興了,不過我也沒想搶他錢啊。德子點完錢,丟給我5000元說:“你的錢連本帶利還你,不准再惦記我的錢。”昨天拿他5000元,今天拿他2500元,前期輸了3000元,還是有得賺。德子又點了2000元給海宏分紅,說:“你還上什麼班啊你,趕緊天天來這里報到吧,來了不玩跟著採喜也比你上班強。”錢是真的分給海宏了,但是話是給海宏下次再來鋪路。

坐莊的哥們儿可能是沒錢了,大家紛紛要求德子坐莊。德子說:“我什麼時候坐過莊啊?你們真能抓個人,我不坐,叫你們一點點摳,多少錢都得被你們摳沒了。把老關喊上來,叫他坐,他的錢厚。” 和老關一個辦公室的人都說老關在辦公,等他辦完事自然就上來了。最後大家好容易推舉那個工地的二包上來坐莊。我就站那裡看熱鬧。德子也不玩,看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於是我們三個人就找藉口走了。德子還不忘吹牛皮說:“看哥們儿的,一下就贏了。老三你拿我5000元,我還分你2500元。你去哪裡找這麼講究的哥們儿。” 我們一起找地方吃飯,等上菜的時候,我就在桌子上放枚硬幣,來回用手裡的去換,奈何總不得要領。德子也嘗試了幾次,奈何他沒毅力堅持,換幾次都漏洞很大,他還火了,把硬幣抓起來丟好遠,乾脆不練了。海宏就更不擅長了。

後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訣竅:手裡的硬幣用大拇指卡住,拿起桌子上的硬幣,直接中指卡住,手翻開,把大拇指張開,食指去把大拇指夾的硬幣和大拇指捏起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假象:硬幣拿起來,用食指和拇指捏著。其實拿起的硬幣被中指扣住了。因為你不可能把硬幣拿起來就直接丟回桌子上,中間有個說話的過程嘛。 可當時玩得還不熟練。德子也樂得等現成的,叫他練他死活不干。他說:“有你老三動手,我等現成的就行了,哪裡有老闆出面乾活的道理。” 吃完飯,德子瀟灑地結了賬。他對我說:“飯也吃完了,你回家去練吧,我還有事去辦。”我也厚臉皮地說:“你是老闆,我今天得跟你混,你去哪裡我去哪裡。這麼早我回家幹嗎啊?”德子眼睛瞪老大,說:“你咋那麼煩人呢,我真的有事。你趕緊去討個媳婦,別沒事總纏著我。”說著話,把電話拿了起來,低著頭撥號,邊撥邊說:“我和我姑姑約好了,晚上去她家。孩子馬上高考了。那邊還不放心我賓館訂得如何呢。”我說:“你電話說不就行了嗎?”德子嚴肅地說:“你以為是小事啊,電話裡說?電話裡有些事說不清楚。”

說著話,他那電話掛通了。他拿起電話說:“餵,老姑啊。我德子。對啊,我在外面和朋友吃了。我馬上就吃完了,吃完飯就過去。賓館地段不錯,離學校就300多米吧。你放心吧,房間我看了……”德子正講著電話,忽然有電話響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海宏的電話。可馬上覺得不對,分明是德子的電話在響。他不是在講電話嗎?電話怎麼會響? 我忽然反應過來,這小子和我玩路子呢,他根本沒掛電話,就拿著電話自己在那裡瞎講。我和海宏也不戳穿,就這麼看著德子。德子被自己的電話響聲嚇了一跳,看看顯示的號碼,再看看我倆,竟然面不改色地說:“什麼時候來電話不好,非得這個時間來電話。演砸了不是?”他見我們木木地看著他,說:“沒演好,叫你倆笑話了。哈哈。”說完了他就接電話,是個女的,估計是和她約好了,所以才不想帶我去玩。德子接完電話,說:“老三,你倆看怎麼辦?我錯了我承認。你想怎麼辦你說就是了,可我真的有事。”

原來他約了個女的要去看電影,早說不就完了嘛,我們又不是當電燈泡的人。就這樣才放了德子,約好第二天過去換硬幣。德子根據哪面朝上給我提示:出國徽面咬上嘴唇,反之咬下嘴唇。 放走德子,把藥水給海宏,他晚上負責回去加工五枚硬幣第二天用,我就回去專心練掉包。在家一直練到12點多,覺得有把握了,才去睡覺。自己盤算雖好,可誰知道玩的時候還是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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