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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吃人龍鬚

黃河鬼龍棺 冬雪晚晴 13461 2018-03-22
胡胖子一邊揮舞著傘兵刀,一邊大呼小叫道:“徐老大,你沒事砍這玩意做什麼啊?” “他媽的,不把它砍死,怎麼救丹丹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斧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對著藤龍的樹根處,狠狠的砍了下去。 但是,那藤龍的樹根實在太過堅硬,斧子砍在上面,竟然如同是砍在生鐵上面,我手腕生痛,卻僅僅只是在上面留下了淺淺的一道口子。 這可不是事情?我頭上的汗水都冒了出來,如果有時間,我慢慢砍,也無甚妨礙,可現在——丹丹被它死死纏住,那麼多的龍鬚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出來,不斷的纏住我的胡胖子,我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龍鬚纏住。 剛才那些砍斷的黑色龍鬚上,都有著黏黏的液體,有著一點的腐蝕作用。 胡胖子的身上,少說也被纏了幾十根龍鬚,但他還在拼命的揮舞著傘兵刀,甚至,有些黑色的黏液,濺到了他的臉上。

“呼——呼——”胡胖子的喘息聲,越發沉重。 我突然心中一動,叫道:“胖子,別和那些龍鬚糾纏,快過來幫我!” “呼——”胡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叫道,“你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痛,老子怎麼過——” 一言未了,那些該死的黑色龍鬚,竟然趁機向著胡胖子的口中鑽了進去,胡胖子死命的咬住牙齒,啪的一聲,傘兵刀丟在地上,死命的抓著那根鑽進嘴裡的龍鬚,想要把它扯出來。 但那見鬼的龍鬚,竟然順著胡胖子的食道,不斷的向腸胃裡面鑽去。 “胖子!”我大驚,顧不上砍那個樹根,舉著斧子就對胡胖子衝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龍鬚,鋪天蓋地的席捲過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不敢說話,唯恐那些龍鬚會趁機鑽進我的口中,但是,就算我不說話,它們在纏住我的同時,就不斷的開枝散葉,無數的觸鬚,向我鼻孔、耳朵中鑽進來。

我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斧子掉在了地上——那些龍鬚,在我身上越纏越緊,我全身冰冷,眼前只剩下滿天飛舞的黑色龍鬚,還有那個蠕動著身子,宛如是龍,又像是蛇一樣的醜陋怪物,猙獰著向我撲過來。 人終究免不了一死,但若是死在這裡,而且還是死的如此的窩囊,我實在不甘心。我用力的咬緊了牙關,從背後抽出青銅古劍,對著滿天的龍鬚狠狠的揮舞過去。 龍鬚在接觸到劍芒的瞬間,紛紛斷裂,在地上化成一攤攤噁心的黑水。 原本死死的纏在的身上的龍鬚,頓時輕鬆不少,我大大的鬆了口氣,這青銅古劍難道竟然是這龍鬚的剋星? 想來也有可能,這青銅古劍有了年月了,而且,如果不出所料,這青銅古劍應該原本也是這裡的東西…… 這世上,一物克一物,終究還是有些道理的。

“胖子——胡胖子!”我不急多想,忙著尋找胡胖子,那些漆黑的龍鬚,竟然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已經把胡胖子死死的纏住,懸掛在空中,宛如是巨大的蟲繭。 我不斷的揮舞著青銅古劍,劍芒所到之地,那些龍鬚果然紛紛退避,大概也是知道厲害。 但是,那該死的藤龍,畢竟是一棵樹,盤曲著還高達數十米,如今,它從上面垂下來的大量的黑色龍鬚,纏住胡胖子的同時,竟然把他高高的吊了上去,立地有著四五米,我根本就夠不著。 怎麼辦?怎麼辦?我一瞬間就慌了手腳,這丹丹還沒有救出來,要是把胡胖子在搭進去,豈不完蛋了? 這不知名的墓穴中,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生不如死。 可是,我怎麼上去?我愣然的站在原地,正好這個時候,無數的龍鬚從上面垂了下來,對著我席捲上來。

龍鬚?繩子?我原本已經抬起的手陡然一愣,這龍鬚可以要人命,不知道能不能救人命? 我順手扯過一根龍鬚,幾乎是處於本能的,它立刻纏上我的手腕,我顧不上那麼多,手腕的力量不夠,忙著把那龍鬚抓住,纏在自己的腰上。 就在那龍鬚纏上我腰的時候,我沒來由的一陣噁心,這東西可是依附屍體而生長的,天知道有多髒,看它一樣都嫌棄,別說是讓它纏住了。 但是,現在我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一根龍鬚明顯是不夠的,我忙著再次抓過幾根,一併纏在自己的腰上,然後,狠狠的抽著這些龍鬚,死命的像上爬去。 無數的龍鬚宛如是觸手一般,撲面而來,我揮舞著青銅古劍,紛紛砍斷,只剩下幾根,供我攀爬。 這青銅古劍果然是龍鬚的剋星,劍芒所到之地,龍鬚紛紛退避,這些觸手般的惡行東西,竟然像是有著知覺一樣。

但是,那幾根纏在我腰上的龍鬚,竟然越纏越緊,勒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我不敢張口喘息,使勁的咬著牙齒,胡胖子就是讓這些該死的龍鬚鑽進口腔後,被纏住沒法脫身的。 近了——我向上爬了四五米,終於靠近胡胖子了,但是,卻差點一點點的距離,我揮舞著青銅古劍試了幾次,都沒有能夠砍到纏在胡胖子身上的龍鬚。 我心中著急,這可不是事情,胡胖子絕對撐不了多久的,雖然這傢伙皮粗肉厚的,但是,這龍鬚越纏越緊,一旦纏住脖子,不過片刻,就足夠讓人窒息。 更何況,我剛才看的分明,有龍鬚鑽進胡胖子的口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該死的藤龍,竟然死命的扭曲起來,整個身體和龍首,都在掙扎,不斷的拔高盤曲——這模樣實在的詭異得緊,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的蛇,想要逃跑,偏生有逃脫不了。

“它終究只是一棵樹,不是龍!”我在心中冷笑。 但是,這傢伙的身子,不管怎麼掙扎,都死死的纏住丹丹,根本不曾放開,我原本還指望著,這該死的傢伙胡亂掙扎,能夠放過丹丹,我們也不用這麼辛苦。 但它這麼亂掙扎扭曲著身子,我卻被晃得頭暈眼花,一個黑黝黝宛如蟲繭一樣的大物,迎面對著我砸了過來。 胡胖子?我見狀大喜,用力的握住青銅古劍,成敗得失,在此一舉。 劍氣如霜! 寒光在漆黑的古墓中閃過,我身子看到了劍芒上的幻影,龍鬚幾乎是應手而斷,就像切豆腐一樣。 啪的一聲,胡胖子連同那個蟲繭,一起向著地面墜入。 我鬆了口氣,感覺原本纏在身上的龍鬚勒得愈發的緊了,我的腰都有被生生的勒斷,當即忙著揮劍,對著頭頂上的龍鬚狠狠的砍了過去。

龍鬚斷處,我像一塊石頭,重重的墜入在地上,幸好的屁股著地,但繞是如此,我還是疼的齜牙咧嘴,感覺骨頭都要摔斷了。 我拉著像蟲繭一樣的胡胖子,忙著向後連連退去,退到龍鬚夠不著的地方,這才算是送了口氣。 奇怪,那些龍鬚一旦被砍斷,就會自動化成黑色的液體,可為什麼胡胖子身上的龍鬚,既然紋風不動? 不好! 胡胖子可是一個鮮活的大活人,難道說,這些龍鬚竟然在他身上生根發芽,想要藉此生存下去。 我顧不上多想,忙著去扯纏在胡胖子身上的根根龍鬚。 “胖子,你要挺住——”我一邊忙不迭的亂拉著龍鬚,一邊口中吶吶念叨著。 幸好,那些龍鬚在離開母體後,不在具備胡亂生長的能力,我雙手拉扯,不過片刻,已經把纏住胡胖子頭臉的龍鬚都拉開。

“胖子,你沒事吧?”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胡胖子,這胖子真夠強悍的,普通人遇到這等事情,只怕嚇也給嚇死了,他居然死命的咬住那些龍鬚,嘴角破裂,鮮血和黑色的液體一起流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龍鬚沒有化成黑水,原來,它們果然沾染上了人血。 人之精血,有時候真是很神妙的東西,想不到這見不到的植物,在沾染了人血過後,居然有著如此旺盛的生命力,我見胡胖子沒事,先用青銅古劍,割斷了鑽進他口中的那根龍鬚,同時抓住龍鬚的尾部,死命的往外扯。 幸好胡胖子一直死死的咬住,那龍鬚僅僅鑽入他口中三寸長,但裡面居然分佈出了無數小的觸手,似乎還在蔓延。 胡胖子鬆了口,想要說話,但喉嚨嘶啞,我看了他一眼,手忙腳亂的幫他把身上的龍鬚全部扯去,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胡胖子這個時候終於緩過一口氣來,結結巴巴的叫道:“媽——媽的!” “胖子,你沒事吧?”我急著問道,這東西天知道有毒沒毒的,如果胡胖子不慎中毒了,只怕也是麻煩事情。 “還活著!”胡胖子是真的心有餘悸。 “活著就好!”我突然很想抱住這胡胖子,這一刻,我感覺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加重要了…… 胡胖子從地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我看著他身上四處都沾染著一些黑色的液體,黏糊糊的,說不出的噁心,低頭一看,我自己身上何嘗不是如此? 這該死的藤龍,實在是厲害,不但刀斧難傷,而且,還有那會吃人的龍鬚…… “怎麼辦,徐老大?”胡胖子鎮定了一下心神,這才問我道。 我摸了摸臉上的冷汗熱汗,心中很是明白,如果我們夠聰明,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立馬掉頭離開,不要理會這詭異的藤龍,但是,我們不能夠丟下丹丹不管,絕對不能夠。

只要有一線的機會,我們都要試試,而我心中多少有些難過,丹丹——只怕是難逃一劫了。 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小何和黃裳最後死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們不能夠在坐視丹丹不管。 “這東西刀斧難傷,又有龍鬚吃人,實在——實在不好對付。”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我身上還有一點雷管!”胡胖子有些艱難的說道。 雷管?這裡倒是夠大的,但若是使用雷管,一旦爆炸,胡胖子就算有著很好的爆破能力,也不能確保丹丹無恙——要是不小心把丹丹炸死在這裡,那還不如我們就此掉頭離開,不管她來得好。 “我是說,我們炸他的樹根,我有把握,不會傷到主桿!”胡胖子低聲衝著我比劃著。 我想了想,這地面上也都是堅硬的青磚鋪地,也不知道這該死的藤龍是怎么生長出來的,反正,就是一句話,我們砍不動它,想要挖它的老根,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還不如聽胡胖子的,用炸藥博一把。 “好,就依你的!”我道。 “你幫忙看看,什麼地方比較合適?”胡胖子低聲道。 “合適?”我一愣,這裡又不是古墓,只要炸掉就好,有什麼合適不合適了? “糊塗!”胡胖子給了自己一巴掌,罵道,“炸洞炸多了,腦袋也糊塗了,徐老大,你等著,看胖爺我的!” 這傢伙可真是樂天派,剛死裡逃生,換成我,只怕手腳都在打顫,魂不附體,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大步向著那藤龍走去。 胡胖子剛剛走進藤龍,滿天的黑色龍鬚,從天而降,層層疊疊的纏繞過來,幸好我早有防備,當即揮舞著青銅古劍,一通亂砍,無數的黑色藤龍被砍斷,落在地上,化成黑色的粘乎乎的液體。 有了我的幫助,胡胖子很快就走到藤龍的樹根下,麻利的取出炸藥,安置,然後問我道:“徐老大,你身上有打火機嗎?” “有!”我忙著取出打火機,遞了給他。 “我就知道你有好東西!”胡胖子從我手中接過那個所謂的防風防水打火機,按住按鈕,啪的一聲,一股幽藍火焰,嗖的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果然是好東西!”胡胖子點頭道,“不像我的,五毛錢一隻,老早不頂用了!”說著,他扯過炸藥的引線,湊了上去,點燃。 隨即,這傢伙就像是貓尾巴著了火,把打火機塞在我手中,轉身抱頭就跑。 我見胡胖子這模樣,一愣之下,已經回過神來,不及罵人,轉身跟著他就跑,心中卻是暗罵不已,這該死的胡胖子,這炸藥只怕有問題。 “轟隆——”我一念未了,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大小,火光沖天而起。 我忙著就地趴在了地上,前面,胡胖子就像一隻巨大的蛤蟆,完全沒有形象的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我雖然雙手抱著腦袋,但是由於擔心丹丹,爆炸聲剛剛響過,我就忍不住扭過頭去,向身後看去——這一看之下,我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胡胖子確實厲害,這炸藥也安置得恰到好處,生生是炸斷了藤龍的根系,火光沖天而起,亂石紛飛,塵土瀰漫,但是在沖天而起的火光中,藤龍居然騰空而起,隨著火光,我看的分明,那明明就是一條同體漆黑的烏龍,四爪如鉤,身上一片片的鱗片,層次分明,和原本的樹皮狀態,完全不同。 “它化龍了……”我吶吶念叨著。 一塊細碎的磚頭,砸在我的腦袋上,有熱乎乎的液體,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我也茫然不覺。 它竟然化龍了?可是,丹丹哪裡去了? 而下一刻,隨著滿天的火光,那條黑色的巨龍,就在我面前這麼消失了,一點踪跡皆無——在接著,無邊的黑暗籠罩。 我死命的拍打著頭頂上的礦工燈,剛才可能是被劇烈的爆炸震壞了,或者,胡胖子弄來的礦工帽乃是偽劣產品,反正,這礦工燈不亮了…… “呼——”我的耳畔,傳來胡胖子死命的呼吸聲。 我聽著詭異無比,叫道:“胖子……” “我在找手電筒!”胡胖子在黑暗中回答我。 聽得胡胖子無恙,我鬆了一口氣,再次搗鼓我的礦工燈,終於,一道昏黃的燈柱,晃悠悠的亮了起來,鬆了口氣,轉身看著胡胖子,胡胖子臉上黑白斑雜,都是那龍鬚的液體,看著詭異得緊。 “胖子,那龍鬚的液體有毒,你趕緊擦擦吧!”我囑咐道。 “沒……沒事……”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臉,但依然是一臉的花,“徐老大,你看到了嘛?” “什麼?”我問道。 “那東西——那東西化龍了……”胡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呼呼的,似乎呼吸很是困難。 “看到了!”我低聲道。 “你有沒有看到那丫頭?”胡胖子再次問我道。 “沒有!”我搖頭。 “這世上真個有龍?”胡胖子的聲音,很是難聽。 我知道,對於胡胖子這個無神論的信仰者來說,這詭異的東西對他有著極端打擊力,他之所以無所恐懼,膽大妄為,那就是他堅信,這世上沒什麼可怕的東西,但是,他親眼目睹了姜老頭的蠟像後,又看到了那藤龍真個化龍,消失在我們面前,也難怪他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只能這樣安慰胡胖子,說著,我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不管如何,那怪物化龍跑掉了,而丹丹卻沒有了踪影,我們險死還生,卻是白忙活了一場。 這墓室倒還真是牢固,被胡胖子胡亂炸了一番,居然還沒有塌方,也難怪能夠保持千年之久。 “咦——”我的目光,陡然落在地上,那是一塊青銅的碎片。 “這是什麼東西?”我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胡胖子。 “我看看!”胡胖子也湊了過來,瞄了一眼,皺眉道,“像是青銅器的碎片?難道說,這個下面居然有……東西?” 我知道,藤龍需要依附腐爛的屍體而生,這下面絕對有著東西,但是青銅古器,似乎不太可能——沒有誰會拿著昂貴的青銅器皿給奴隸殉葬的。 但是,把藤龍這樣的東西,設置在墓主墳穴上,似乎也不可能,畢竟,這東西是要吸取風水“生氣”的,沒有誰會這麼傻吧? 我從地上撿起那塊青銅器,一時之間,無法分辨,這青銅器原本到底是屬於什麼地方,只是這僅僅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塊青銅器上,居然有這繁雜古樸的紋飾,工藝精湛,非同等閒。 所以,我可以判定,這絕對不是一個奴隸該有的殉葬品。 胡胖子雖然害怕,但終究沒有被那怪物嚇破膽子,向我比劃了一下手勢,意思是過去看看。 我也正有此意,當即取出青銅古劍,而胡胖子卻取出了那把五四手槍,兩人一起向前,很快,就走到了原本屬於藤龍樹根的地方。 地上,破了一個老大的洞,青磚全部被炸開,裡面,竟然露出了一具青銅棺槨——而出乎我的意料,這裡並沒有腐屍。 甚至可以說,這地方乾淨得有些不像話。 “棺材?”胡胖子看著我道。 “看著是的!”我點頭道。 胡胖子取過洛陽鏟,問道:“挖出來看看?” 我也有些意動,但這個青銅棺槨被埋在下面,憑著我和胡胖子兩人,還沒有趁手的工具,想要挖掘出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已經在這古墓中呆得夠久了,當務之急,自然是尋找出路要緊。 我想了一下子,道:“直接開棺!” “直接開?”胡胖子明顯的愣了一下,這絕對不像我平時的作風,他自然有些驚詫。 一邊情況下,我是很討厭破壞古文物的,雖然我不像錢教授那麼酸腐,但也討厭用暴力的手段,破壞文化。 “直接開,我們沒時間等待了,最好能夠知道這墓室的主人的身份來歷,然後找到出路離開要緊。”我說。 “嘿……”胡胖子怪笑了一聲,取出洛陽鏟,把表面的浮土全部剷除,然後我和胡胖子不僅面面相窺,這棺材——也埋葬的實在有些詭異了。 “徐老大,怎麼會這樣?”胡胖子看著我問道。 我搖頭,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墓葬制度,更沒有在什麼書上見過有關記載——這具青銅古棺,既然是豎著埋在土中,剛才被胡胖子使用炸藥炸開了表面的浮土後,也不小心損傷了這青銅古棺的表面部分。 我手中的那塊青銅片,原本就是屬於這古棺上的——而這古棺,就這麼突兀的樹立在土中,呈現了一個四方面,和剛才發現的那具光禿禿的棺材不同,這具古棺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紋飾,但是在土裡埋藏多年,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年代的?”胡胖子問我。 我看了看手中的青銅片,上面那精美的紋飾,明顯就是周朝的典型代表,當即說道:“應該是周朝的!” 胡胖子扳著手指頭道:“唐宋元明清——哪裡來的周朝?你腦袋撞壞了?” 我哭笑不得,問道:“唐之前呢?” “考我啊?”胡胖子洋洋得意,點頭道,“幸好胖爺我最近看了三國演義,自然知道,唐之前就是三國……” 我氣得差點吐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給胡胖子惡補一下歷史普及知識,反正,和他說了也是白搭,只有搖頭嘆氣的份。 “人家說對了,你也不用這個樣子!”胡胖子得意的笑道,“快說,這個周朝是什麼朝代?這東西值錢不?” “值錢!”我咬牙切齒的說道,看這青銅棺槨表面的紋飾,推測墓室主人的身份,那也是非富即貴,裡面若有陪葬品,自然是價值不菲。 “值錢就好,胖爺有力氣乾活!”胡胖子剛剛死裡逃生,卻是一點也沒有吸取教訓,抓過斧子,對著青銅古棺上面就是一斧子砍了下去。 那青銅古棺雖然已經腐朽不堪,但那個年代的工匠,都沒有偷工減料的意識,因此,胡胖子這麼一斧子看下去,雖然把青銅古棺表面的青銅砍裂了一塊,卻是沒有損傷到它的根本,這傢伙甩了甩手臂,嘆道:“還真夠硬的!” 說著,他忙著放下背包,從裡面翻出來一系列的工具,我看著頭皮都要發麻,難怪這傢伙的背包這麼沉,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鐵鍬,繩索,榔頭…… “胖爺我可是專業的!”胡胖子一邊翻出趁手的“專業工具”,一邊問道,“徐老大,你別賣關子了,這周朝到底是什麼朝代?” 看在胡胖子不恥下問的份上,我無奈的答道:“看過封神榜嗎?” “你欺負胖爺我沒知識啊?嘖嘖,那妲己娘娘可真是一個美人啊!”胡胖子取出一根鐵鍬,遞給我道,“幫忙搭個手!” 我點頭道,“殷商被滅,紂王自焚後,就是周朝!”別的我也不說了,說多了,這胡胖子鐵定又不知道會扯出個什麼來,好好的一個封神榜,他就記得妲己那狐狸精長得漂亮? 胡胖子用手中的鐵鍬敲著青銅古棺,叫道:“徐老大,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和你說啊,那個時候的人,真他媽的有本事,一個個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不對啊,徐老大你又胡說八道,那些神仙怎麼會死?” “趕緊把棺材撬開吧,說不准裡面還有神仙法寶在等你呢!”我實在不知道該拿這個胡胖子怎麼辦?神仙?古來神仙何在? “說的也是,神仙法寶,胖爺我來了!”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鐵鍬的一頭,插進剛才被他用斧子砸開的一個縫隙口,然後,用力的摁住鐵鍬的一頭,我也過去趕緊幫忙,兩人一同用力,那青銅古棺終究用了年代,被我們這等用蠻力使勁的一撬,只聽得啪啦一聲大響,頓時就飛了開來。 “成了成了,神仙法寶,胖爺我來了!”胡胖子丟了鐵鍬,得瑟的大笑。 我忙著拉過胡胖子,皺了一下眉頭,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年達的東西了,天知道屍體腐爛,有沒有屍毒什麼的,就這麼貿貿然的,這胡胖子能夠活到現在,真夠命大的。 直到隔了片刻,我們才慢慢的湊過去,胡胖子一看之下,頓時叫道:“什麼玩意,耍我啊?” 青銅古棺外面,只是棺槨,裡面才是真正的棺木,原本我以為,這等年代的東西,只怕裡面的棺木老早就腐朽不堪了,可卻怎麼沒有想到,這裡面的棺木,居然燦爛如新。 “金絲楠木!”我輕輕的嘆息,這可是真正的絕佳壽棺,而且,看這金絲楠木的成色,應該是楠木中的極品的。 棺材的表面沒有任何的紋飾,僅僅只是原木,但在棺木的表明,原木自然的紋理,縱然千年流逝,居然也可以看到淡淡的金色。 “這可是好東西!”我輕輕的嘆道,若是這麼一具棺木完整的放在博物館,都是足夠震驚世人的,可惜!可惜啊! “又不能扛出去,好東西個屁!”胡胖子罵道。 “砸開!”我從旁邊的地上,取過斧子,開始尋找棺材的縫隙,準備使用蠻力把它砸開,胡胖子說的對,就算是好東西,又不能扛出去,有個屁用?如今,我們逃命要緊,關它什麼金絲楠木?就算這是崑崙神木,我今天也一樣使用蠻力砸了它再說。 先秦以前的文字,極難辨認,我有些擔憂,就算打開棺材,找到墓誌,只怕我也未必認得上面的文字。 只是這個擔憂,我並沒有說出來。胡胖子是直性子,他對我極端的信任,我卻不能潑他冷水——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金絲楠木木質細膩結實,結構更是緊密,我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棺木原本細細的一道口子,然後,把斧子對著縫隙口,招呼胡胖子用榔頭敲擊—— 但就這個時候,突然,我的耳畔傳來一聲幽幽嘆息…… “胖子,你沒事亂嘆什麼大氣?”我抬頭,看著胡胖子道。 “我?”胡胖子摸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還真要說你呢?難道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話一出口,頓時呆住,隨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有人嘆息,那證明是個活人,而這裡,只有我和胡胖子,撇開我們倆,還剩下的一個,躺在棺材中千年不止…… 難道說,剛才的嘆息聲,竟然是棺中人? “這傢伙難道是被人活埋的?”胡胖子別出心裁的問道。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偏生,他還來了這麼一句,我壯著膽子道:“把你活埋這麼久,你還能夠活著?” “我當然不行!”胡胖子一本正經的道,“可他是神仙啊……”說著,這傢伙居然來了勁,舉著榔頭,用力的敲著這斧子,沒幾下子,斧子就嵌入金絲楠木棺材中,胡胖子一聲大喝,把斧子拔了出來,然後,再次取過鐵鍬,開始用力的撬動棺木。 “神仙啊,你等著,胖爺我來把你救出來!”胡胖子大喝道。 我感覺,胡胖子似乎有些瘋癲了,神仙?這世上哪裡來神仙?只是那一聲嘆息——如果僅僅只是我一個人聽到了,只怕還是幻覺,可胡胖子明明也聽到了,我不禁想起剛才的那具青銅古棺,那具沉入底下湖中的棺材中,似乎也曾經有人嘆息過?難道說,這是一種機關術?就如同現代的錄音裝置?不過是用來嚇唬人? 我當即把這個想法和胡胖子說了,胡胖子一聽,卻反而沒有剛才那麼來勁了,他是寧願相信,棺材有著神仙…… 反正,我不知道該如何扭轉他這種不良的思想。 雖然金絲楠木棺材保存良好,但也禁不起我們不計後果的破壞,很快,上面的一塊棺木,就被徹底的掀開了。 我等了片刻,才讓胡胖子過去,我還是擔心棺材中腐爛的屍體有著屍毒,天知道它在下面埋葬多久了。 “有貨!”胡胖子舉著手電筒,湊過去一看,就立刻叫了起來。 我忙著也走了過去,調整了一下頭頂礦工燈的角度,向棺材中看去——由於這棺材是豎著埋著的,因此,我們打開了上面的一個口,卻看不到全面,只是看到棺材中,似乎是用金帛裹著一個東西,看起模樣,應該是屍體。 我從背包裡面摸出兩幅塑膠手套,遞給胡胖子,然後道:“用繩子套住,把它拉出來看看。” “明白!”胡胖子對於乾這個很是在行,而且早有準備,取出繩子,打個結,然後對著棺材中的金帛套了下去,利用繩子的活扣,拉緊後,開始一點點的扯著裡面的金帛往外拉。 等著金帛裹成的一團被拉出棺材口,我就過去幫忙,畢竟,這數千年的東西,腐朽得厲害,禁不起大力的拉扯,我可不想壞了這古人的屍骸,弄得身首異處的。 因此,我套著塑膠手套,等著金帛被扯出棺材口,就小心的一把抱住了那金帛包裹,一點點的拉出來。 但是,就在我抱住金帛的瞬間,我不禁激靈了一下子,這金帛裡面確實是裹著東西,但是,這東西竟然似乎……在動?似乎是被包裹得太緊,很是不舒服,竟然輕輕地掙扎了一下子。 真是的活人? 一瞬間,我連著頭皮都發麻了,但是,胡胖子卻根本不理會這些,徑自拉著繩子,一點點的把金帛裹著的屍骸,完全的拉出了棺材口。 我把那一團金帛放在地上,細細的打量著,從金帛的表面上來看,這裡面應該是裹著屍骸,只是裹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楚裡面到底如何——這和普通的入殮方式,似乎有些不同。 一般來說,死者入殮,也就是穿上斂服,蓋上被子,不會連著頭臉都被遮擋著,可這個金帛,卻如同是裹著物品一般,把屍骸裹得嚴嚴實實,一點也看不清楚裡面具體如何。 胡胖子舉著手電筒,上上下下打量著金帛包裹的長形物體,似乎那上面會掉下金子來,我想到剛才摸著這金帛包裹的奇異感覺,當即忙道:“別理會那個,我們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東西?” “對對對!”胡胖子連連點頭,忙著舉著手電筒往棺材內照去,但是,出乎我們的意料,棺材內空空如也,除了那個人形金帛包裹外,竟然沒有絲毫的殉葬品。 “他媽的,這老小子夠窮的,怎麼連一個銅板都沒有?”胡胖子嘆氣道。 我心中也不好受,我和胡胖子費了好些功夫,才把這青銅古棺鑿開,沒想到,裡面居然空空的,除了屍骸什麼都沒有。 而另外一個疑問,也爬上了我的心頭,這棺槨和棺材,總共才兩層,不是天子墓葬,若是按天子禮儀下葬,那麼,棺、槨是四層。可這古墓的規模,實在太大,而且,這具青銅古棺和原本沉入水中的那具青銅古棺,不知道有什麼關聯沒有? 眾所周知,一處墓葬,自然只有一位墓室主人,當然,有時候也有夫妻合葬的,若是按天子之禮下葬,這墓室也太過簡陋了,除了那個藤龍,這地方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墓室主人的身份,倒是越發的神秘了。我突然一個激靈,心中暗道:“走運了?難道這居然是墓中墓?” 歷來的考古中,墓中墓也不是沒有見過,甚至上面一層墓室,下面還藏著別的墓室的,多得是——但是像這種墓中套墓的,倒是不多見。 不多見並不意味著就是沒有,只是我很好奇,這種墓葬,如果是後來者修建,應該是早就發現,這下面另有寢陵,倫理,這人理應放棄,另擇吉地,而不是在這墓室中另外修建。 對的,這如果是墓中墓,那照我的推測,應該是後來者在墓室中修繕再建,而不是修繕到一半,無意中發現這下面另有墓葬的。 我一想到這裡,頭皮都發麻了,古來重厚葬,視死如生,又怎麼會在別人的墓室中,再修建墓室?這簡直和於人為奴一樣,對於那些君王將相,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羞辱。 古代的術士給君王堪輿相地,若是看上的風水寶地,開始修建墓室,發現下面另有墓葬的話,那絕對是死罪。 但是,術士能夠看出龍脈,卻也不能保證,這龍脈就沒有別人用過?而且,風水風水,常常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點也錯不得。 “好不,我們把這個金帛包裹解開看看?”胡胖子看著我,徵求我的意見。 我想著剛才抱這金帛包裹上來的奇異感覺,心中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現在也只能解開看看了!” “是了!”胡胖子點頭道,“這老小子就是一個吝嗇鬼,絕對把好東西都抱在手裡了,說不得,胖爺我只要得罪了!” “我來!”我看著胡胖子念念叨叨的,從旁邊取過斧子,就想要一斧子從中間直接砍下去。 雖然人家已經死了數千年之久,如果沒有必要,自然也不用殘人屍骸,所以,我阻止了胡胖子的胡作非為。想著那青銅古劍鋒利,當即取出青銅古劍,對著金帛包裹上劃了下去。 這金帛包裹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咋一看,像是絲綢,但是居然能夠千年不腐,而且,當我拿著青銅古劍劃下去的時候,感覺這絲帛似乎夾著金屬在內,竟然堅韌無比。 “織金?”我陡然想起,在葬龍訣上關於這種神奇的東西的記載,難道說,古代的紡織技術竟然達到了這等高度?能夠把金銀等貴金屬,織入絲綢中? 否則,普通的絲綢怎麼會有這等韌度?而且,數千年之久也沒有腐爛的跡象,甚至燦爛如新? “徐老大,你快點!”胡胖子催促我道。 “你懂得什麼啊?”我看了胡胖子一眼,道,“你不是說要找寶貝寶貝嗎?我告訴你,這東西可是大大的寶貝,等下你拿出去,如果找到合適的買主賣掉,這輩子不用愁了!” “你說這死人?”胡胖子一瞬間還是沒有能夠回過神來,問道。 “這人你要是扛出去,我也不反對的!”我苦笑道,“這金帛乃是好東西,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應該是傳說中的織金,就是把黃金和生絲一起紡織出來的。” “黃金啊!”胡胖子聞言,立馬兩眼放光,就差沒有立刻撲上去了。 “我小心點,等下剝下來,你帶出去就是!”我說,話音未落,我陡然感覺到不對勁,我清楚的感覺到,這金帛包裹著的東西,似乎有動了一下子,像是在掙扎…… “怎麼了?”胡胖子問我。 “我總感覺有些發毛,這東西——好像在動!”我低聲說道。 “怎麼會?”胡胖子搖頭道,“難道真是神仙?你閃開,換我來——” “好!”我點點頭,這次我沒有組織胡胖子蠻幹,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傢伙也忒不爭氣了,居然腿一軟,就這麼跪在地上,對著那金帛包裹磕頭道:“神仙爺爺啊,胖子我實在他窮了,你要這金帛也沒用,就借胖爺我賣幾個錢,胖爺我這回去後,就請大捆的紙,燒給你老人家,讓你老人家可以去買些好衣服穿著,免得這個樣子走出去,有礙觀瞻,嚇了人家漂亮的小MM什麼的……” 這胡胖子跪伏在地上,嘮叨了一大串子,然後,就這麼走了過去,戴著塑膠手套,動手開始剝外面的一層金帛。 那金帛表面薄薄的一層,已經被我用青銅古劍劃開一個口子,因此,胡胖子倒也沒費甚麼功夫,就把表面的一層剝開了,只是這金帛裡面,居然還過著一層白色的素錦,應該是入殮的時候包裹的,因此,依然看不到屍骸是否已經腐化。 “徐老大,你看,這反面有字!”胡胖子突然招呼我道。 “哦?”我忙著湊過去,同時調整頭頂礦工燈的角度,果然,金帛的反面,有著黑色的文字,密密麻麻,都是先秦鳥篆,一時間也看不出到底寫的什麼,“小心點,別弄破了,我們能不能出去,就看這金帛了!” 我囑咐著胡胖子,只要能夠知道這是誰的墓葬,然後根據一些殘留的痕跡,我想我還是可以找到出路的。 “放心,我知道的!”胡胖子嘿嘿笑道,“胖爺的下半輩子也指望著這個發財呢,我還要討個花姑娘做媳婦呢!” 我對這該死的胡胖子實在是沒有法子,動手幫他剝這金帛,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胡胖子突然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急問道。 “這……這……老東西在動!”胡胖子站了起來,驚恐的指著那金帛包裹說道。 我退後了兩步,果然,那東西確實是在掙扎,似乎被裹得太緊,極是不舒服,不斷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剛才只是略微的動一下,甚至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而這個時候,這東西似乎是甦醒了,不斷的扭曲著掙扎著,把整個金帛都撐得鼓鼓的。 我看著金帛已經剝開了一大半,當即咬牙道:“我來,你給我注意點,如果這東西胡作非為,你就開槍幹掉它!”我囑咐胡胖子,說著,我忍著頭皮發麻,口中說的強悍,但手指卻不斷的在發抖。 這古墓中見過各色各樣的怪事情,但這樣古怪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倫理,死了數千年的人,就算屍體沒有腐爛,變成殭屍怪物我都能夠接受,可是,如果說這金帛包裹中的屍體,竟然是個大活人,我是說什麼也不能夠接受的。 那東西就這麼掙扎著,我費了好些功夫,才算把整個金帛給剝了下來,在剝下金帛的同時,我也瞄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雖然一下子沒有全部看完,但卻讓我對這墓室主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這人居然是漢朝鼎鼎有名的劉安?那個傳說中,漢武帝要抓他,他服下仙丹,一個得道,雞犬升天的劉安? 這金帛保存完整,還有著很強的韌性和絲綢光滑和精美,加上黃金那種炫目的光澤,在我頭頂礦工燈的照耀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正面是普通的織金顏色,反面卻用不知道什麼顏料寫的黑色字體,密密麻麻,我簡單的掃過去,卻是劉安的生平。 那人形的包裹,依然在地上掙扎著,剝除外面的一層金帛,裡面是白色的素錦,顏色鮮亮如新。 由於那人形包裹雖然在地上掙扎,卻沒什麼危害,雖然感覺頭皮發麻,有著一種難掩的隱晦恐慌,悄然的襲擊著我們,但是,我和胡胖子還是忙著研究著金帛。 “徐老大,這上面寫什麼來著,這人——是誰?”胡胖子指著地上那個不斷掙扎著的素錦人形包裹問道。 “仙人!”我苦笑道。 “真有仙人?”胡胖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苦笑道,“他是劉安,但不知道為什麼死後葬如這裡!這前面的文字,我都能夠看懂,但後面的……” 前面只是記錄劉安的生平,基本和歷史上的記載沒什麼區別,但後面卻有著二三百字,看其字體,應該和黃河龍眼殘缺是石碑上面的字跡一樣,屬於妖文。 我不認識妖文,這種文字,早就應該湮滅在滾滾歷史潮流中了。 “我就知道你這人虎頭蛇尾!”胡胖子從我手中搶過金帛,塞在背包裡面,叫道,“出去賣了,分你一半!” “隨便你!”我只剩下苦笑的份,出去?前途未卜,何處才是出路? “這東西怎麼辦?”胡胖子突然指著地上還在掙扎著的人蛹問道。 我看到那東西,頭皮都發麻,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千年不死?不管是人還是什麼怪物,都不可能在密封的棺材內存活這麼久。 “打開看看?”胡胖子繞著那東西轉悠了一圈。 我想了想,那金帛上僅僅只是記載了劉安的生平,和歷來歷史記載上下沒什麼出落,唯一不同的是,這人傳說中乃是得道飛升,只是最後終究不過是黃土一抔。 可見成仙之說,純屬荒謬。但是,理應已經化成一堆枯骨的劉安,如今卻被裹在素錦中,不斷的掙扎著,似乎想要掙破素錦離開。 “好,打開看看!”我雖然感覺頭皮都發麻,但是,若是不打開看看,在我們沒有找到出路前,也不知道該走向何方,這地方機關密布,可以說是步步凶險,倒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開這素錦看看,裡面到底裹著什麼怪物? 當然,如果能夠在找到一樣文字記載,能夠知道出路在何方,那是再好不過。 胡胖子當即就取過一把小小的匕首,割開素錦,那素錦的材質也非常完好,讓我嘆為觀止,但素錦割開,胡胖子卻退後了一步,低聲咒罵了一句。 我心中好奇,湊過去一看,頓時就傻了眼,這裡面死命掙扎的,看著竟然像是一個蟲蛹——看過蟬蛻殼的人都知道,蟬從地上爬出來,爬到樹上,要死命的掙扎,才能夠從地下爬蟲,蛻變成有翅膀,能夠飛行的蟬。 而如今,這素錦裡麵包裹著的,居然是乳白色的外殼,帶著一些韌性,裡面,隱約能夠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死命的掙扎著。 人?怪物?蟲子? 反正,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但隨即就被我全部否決了,而胡胖子還真好樣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夠鎮定的動手剝除包裹著活蛹的素錦。 雖然那素錦包裹有些大,但是,終究不過是一層薄薄的素錦,胡胖子手腳麻利,就把它剝了個乾淨,而在這當兒,我舉著青銅古劍,全身戒備,若是見勢不妙,就準備立刻給那活蛹一下子,先下手為強。 外面的素錦全部剝掉後,裡面就是一個乳白色的,半透明的人形蟲蛹,胡胖子拿著手電筒照著,隱約能夠看到裡面的東西正在死命的掙扎著,似乎想要突破蟲蛹從裡面爬出來。 “真他媽的摳門!”胡胖子剝了兩層包裹,結果,除了金帛素錦,他什麼都沒有撈到,這傢伙也夠邪門的,把素錦疊好,硬是塞在了我的背包裡面,說道,“好歹走一趟,總不能空手了,帶回去擦桌子吧!” 然後,他居然抬起腳來,對著那人形蟲蛹就是一腳踢了過去,罵道,“你他媽好歹也是個王爺,窮到好待討飯,居然連著一個銅板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在胡胖子一腳踢了那個人形蟲蛹的同時,我聽到一聲類似於人類受痛後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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