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黃河鬼龍棺

第16章 第十六章蛇鼠一窩

黃河鬼龍棺 冬雪晚晴 12380 2018-03-22
胡胖子在踢了那人形蟲蛹一腳後,居然還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叫什麼叫?你還委屈了不成,也不想想胖爺我九死一生,圖個啥啊?死了都這麼摳門?” 我苦澀的笑,這胡胖子還真是樂觀得緊,如今我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身陷何方,他居然還有心情去捉弄一個不知名的鬼物?那人形蟲蛹,雖然目前對我們沒有產生任何的威脅,但是,怎麼看怎麼邪門,葬在這樣的棺材裡面的,自然是墓室的主人,可這人——死了這麼多年,居然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著一種極端的想要把人形蟲蛹剖開看看的慾望,當即舉著青銅古劍,對著那半透明的人形蟲蛹上劃了下去。 “徐老大,你做什麼?”胡胖子問我道。 “把它剝出來看看!”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動手了,反正一時三刻的,我們也找不得好出路。

那人形蟲蛹表面的一層蟲繭,似乎帶著極強的黏性,但終究擋不住古劍的鋒利,我很快就把那人形蟲蛹劃開一個口子,裡面,原本死命掙扎的東西,從被劃開的口子裡面,掙扎著露出了一部分。 “這是上面東西?”胡胖子看著那白色的一團肉,不解的問道。 白色的肉山,鱗片密集,像是蛇鱗,但又呈現人類肌膚的蒼白色,如今,真不斷的扭曲著…… 蟲蛹被我剖開一個口子後,竟然加快了那東西的蛻變,那團白生生的肉擠了出來,很快就擠出來一大節…… “是蛇?”胡胖子看著那擠出來的一部分,愣然道,“這是蛇蛋?” 那擠出蟲蛹的部分,竟然是一大節蛇的身體,但是這蛇身,居然是白生生的人類肌膚,只是上面密布鱗片…… “這到底什麼玩意兒?”我感覺頭皮都在發麻,這棺材裡面如果有著什麼不干不淨的東西,我認了,但是這棺材裡面,居然用金帛素錦裹著一個蟲卵?而如今從蟲卵裡面,爬出來一跳蛇?

那這原本棺材裡面葬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人?還是蛇? 想來古人也不會這麼無聊,把一條蛇葬如這等金絲楠木棺材中吧?而且,金帛上明確記載,這棺材內葬的,乃是淮南王劉安。 我越想越感覺詭異無比,而就在這個時候,除了那一節蛇身,一隻宛如雞爪一樣的爪子,從蟲蛹裡面死命的伸了出來。 “你……看……”胡胖子結結巴巴的招呼我道,“這蛇居然也有爪子?” 我陡然想起,在原本那個墓室中,曾經有著一條古怪的黑蛇,偏生它的頭部卻是白色的,宛如是人類的肌膚,甚至有著人類肌膚特有的紋理,同時腹部長著兩隻爪子……而如今,這蟲蛹中的蛇,居然也有爪子? 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用力的握著青銅古劍,全神戒備,想著若是瞧著不對勁,就直接給它一下子,畢竟,不管這是什麼怪物,凡是這等蛻變的生物,在剛剛完成蛻變的時候,都是最為脆弱的。

“沙沙……沙沙……”突然,胡胖子問道,“徐老大,什麼聲音?” 我也聽到了不遠處四處傳來一陣詭異的“沙沙”聲,像是有著什麼東西在爬過來—— “是這裡!”胡胖子突然指著已經被我們打開掏空的棺材說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湊了過去。 “小心!”我忙道,說話的同時,我也跟著湊夠去。 但是,棺材內卻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那沙沙聲,也似乎在瞬間消失不見了。我和胡胖子麵面相窺,都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隱晦恐懼感,襲上心頭。 “沙沙——”棺材內,聲音再次響起。 我忙著低頭去看,這次,我終於看到,在棺材的地步,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是老鼠……”我驚叫出聲。 “老鼠?”胡胖子一愣,隨即問道,“在哪裡?”

“棺材裡面有老鼠……”我忙道。 “怎麼可能?”胡胖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這棺材裡面要是有老鼠,這玩意兒老早就被咬得不成樣子了,哪裡還能夠蛻變?”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回頭,看向地上的人形蟲蛹。 我也同時看向了那個蟲蛹,就在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大概是有著利爪的緣故,那東西居然撕破了蟲蛹的束縛,從裡面爬了出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裡面的那個白生生的怪物…… 是的,我沒有說錯,這確實是一個怪物,不能以人或者任何已知的動物形容——他的頭臉身子,看著都像是一個人的模樣,只是雙手卻是網路雞爪一樣,遍布鱗片。 而從腰部向下,卻是白生生的蛇尾巴,扭曲著掙扎著——他雖然蛻變了出來,但是他還是在掙扎,似乎全身的骨頭都是酥軟的,撐不起他的體重。

“這……這是什麼東西?”胡胖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妖物!”我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慌,我們到底無意中放出了什麼恐怖妖物?這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他沒有眼睛……”胡胖子終究是胡胖子,拿著手電筒對著那妖物的頭部照著,突然對我說道。 我這個時候也看地分明,果然,那妖物不光沒有眼睛,五官一樣全無,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如今,一雙宛如雞爪的手,不斷的在地上掙扎扭曲…… 那是一種人類完全無法扭曲到的角度,看著怪異莫名,也噁心莫名。 “沙沙——”棺材內,再次響起恐怖的沙沙上,如同午夜的魔鬼,生噬人骨。 隨即,一隻碩大的老鼠,陡然從棺材裡面跳了出來,一雙碧油油的小眼睛,在手電筒的光柱下,閃著寒芒,我甚至有種荒唐的感覺,這不像是老鼠,而像是一匹飢餓多年的狼。

“沙沙……沙沙……”棺材內,依然有著漆黑的大老鼠,不斷的向外爬出來。 我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一把拉過胡胖子,撒腿就跑——但是,終究遲了,身後,那些漆黑的大老鼠,一隻只宛如餓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瞬間,他們就像潮水一樣,向我們席捲過來。 “啊——”胡胖子驚叫出聲,一隻碩大的黑老鼠,居然重重的咬住了他的腳踝。 儘管在下一刻,胡胖子就把這只該死的老鼠踩得稀爛,而隨即,無數的黑老鼠撲上來,搶食那隻死老鼠的血肉,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死老鼠居然連著骨頭渣子都沒有留下,地上,僅僅只有一些殘餘的污血。 我看的頭皮發麻,瘋狂的揮舞著青銅古劍,把靠近過來的黑老鼠全部斬殺,無奈,那些黑老鼠實在太多太多了,不斷地從棺材裡面湧出來,如同潮水一般將整個墓穴淹沒……

胡胖子手中揮舞著一把斧子,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黑老鼠,但是,這些老鼠前仆後繼,不斷的湧入,不管的往我們身上躥上來,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被這些黑老鼠咬了多少口。 我已經不及去擔心這些老鼠有沒有帶著恐怖的細菌,會不會讓我們染上不治絕症,現在,如果我們不想成為老鼠的口糧,就必須要離開。 “徐老大,快想法子!”胡胖子急急叫道。 我也知道要想法子,可是,這里四面八法都是那該死的黑老鼠,我連一步都走不了,我能夠有什麼法子可想的? 我曾經聽的說,非洲有著一種螞蟻,成群結對,所到之地,千里成荒,就算是碰到大象,它們也一樣會把它啃得只剩下乾淨的骨頭架子…… 而這些黑老鼠,明顯比螞蟻大,我們卻明顯要比大像小得多,兩廂比較,在看看遍布墓室的黑老鼠,我頓時有著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砰砰砰——”胡胖子的斧子丟在了地上,瞬間就被黑老鼠啃得只剩下了廢鐵,木質的斧子柄竟然被吃的干乾淨淨,我見狀,更是心涼——這些黑老鼠的牙齒實在太過恐怖了,簡直比鋸齒還要厲害。 而胡胖子沒有了趁手的兵器,無奈之下,只能用那手槍一通亂掃,子彈過去,自然是有著無數的老鼠斃命,但是卻有著更多的黑老鼠湧了上來。 胡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斷的用腳踩著黑老鼠,但饒是如此,還是有著老鼠順著他的褲腿向上爬,死命的撕咬他肥胖的肌肉…… 胡胖子痛得大叫,於此同時,我猶豫看了一下胡胖子,略一分神,居然也讓幾隻黑老鼠爬了上來,咬上了幾口,痛徹心扉。 妖物呢?那個該死的妖物呢,不知道有沒有被那些爬上來的黑老鼠全部吞噬?連著骨頭渣子都不留?但是,但我抬頭看去過,卻倒抽了一口冷氣,所有的黑老鼠,居然把那妖物護在中間,只是向我們攻擊。

他媽的,真是蛇鼠一窩! “徐老大……”胡胖子驚恐的大叫,他已經摸出了傘兵刀,不斷的殺著老鼠,但終究他那肥胖的身子,成為了黑老鼠重點目標。 “不要急,向我這邊靠過來!”我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青銅古劍,向著胡胖子那邊靠過去。 “你快點想法子,胖爺我還沒有活夠,不想成為老鼠糞便啊!”胡胖子哭喪著嗓子叫道。 我也不想死,更不想變成老鼠糞便,但是,這等情況下,我能夠有什麼法子?出路——我根本不知道向什麼地方走,才可以擺脫這些老鼠,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被層層疊疊的黑老鼠包圍著,這些也不知道餓了幾千年的老鼠,它們會讓我們出去? 真是奇怪了,為什麼這些黑老鼠不咬那妖物?想到這裡,我陡然想起一個可能性,不僅大聲叫道:“胡胖子,你聽著,抓那妖物去!”

我說話的同時,長劍揮過,也不知道有著幾隻黑老鼠死在了劍下,這些黑老鼠明顯要比普通的老鼠大上一點,一雙綠色的眼睛,完全沒有普通老鼠的鼠目寸光,反而透著老狼一樣的狡詐,帶著古墓中特有的邪氣。 使勁的踩死無數隻黑老鼠,我向著胡胖子靠攏,胡胖子聞言,也開始向我靠攏。 “那妖物剛剛蛻變,成不了氣候,抓了它,再找出路!”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妖物詭異莫名,邪氣凜然,如果沒有必要,我真不想招惹它,但是,如今這些該死的黑老鼠宛如潮水一般,想要活生生把我們吞噬,它們唯一不碰的,就是那該死的妖物。 “成!”胡胖子陡然大喝一聲,聲震墓室,一瞬間,那些黑老鼠也被震住。 那妖物距離我們不住五步遠,如今中間,卻隔著無數的黑老鼠,我們寸步難行。胡胖子順手拿著傘兵刀砍死一隻大老鼠,竟然不顧那些黑老鼠撲上來的撕咬,從背包裡面扯出三抓飛索,對著那妖物丟了過去。 我們被黑老鼠擋住,不能夠過去,只能夠利用繩索,把那妖物拉過來——我明白胡胖子的心意,忙著用青銅古劍將他護住,但如此一來,那些黑老鼠更是無孔不入,趁機爬到我和胡胖子的身上,不知道撕咬了多少口。 我痛的想要慘叫,用力的咬住嘴唇,才算撐住了——甚至,我的手都在發抖,沒被咬過人的,不知道那肉被野獸活生生撕裂下來的痛楚。 幸好只是黑老鼠…… 胡胖子的眼光很準,三抓飛索牢牢的勾住了那妖物,這傢伙大吼一聲,雙臂用力,用力拉扯那怪物過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層層疊疊圍困撕咬我們的黑老鼠,居然同時撲向那妖物。 只是,這些黑老鼠並非是去咬那妖物,而是層層疊疊的把它護在中間。 看到那些黑老鼠退去,胡胖子突然仰天大笑:“原來你們也害怕啊?” 這丫的瘋了!我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由於黑老鼠退去,團團護住那妖物,胡胖子終於援出手來,死命的拉著那三抓飛索,想要把那妖物拉扯過來。 但是,無數的黑老鼠撲到了三抓飛索上面,不過片刻,栓住三抓飛索的繩子直接斷裂了,這些黑老鼠看樣子還具備一定的智慧。 所有的黑老鼠把那妖物護在中間,和我們直面對峙,它們不在攻擊,但我們在想要動那妖物,也絕無可能。 我茫然回顧,四周一片黑暗,古墓迷途——出路卻在何方? 碩鼠碩鼠,無食我肉! 這個時候,我竟然想起詩經上的《碩鼠》,陡然感覺諷刺而可笑,只是,碩鼠當前,非我肯顧,何處才是我的樂土? “我說徐老大,你笑什麼啊?”胡胖子見我神色有異,好奇的問道,說話的同時,他呻吟了一句,罵道,“這些該死的老鼠可夠狠的,胖爺我幸好皮粗肉厚,痛死我了……” 我看時,胡胖子身上斑斑點點,盡是血污,加上原本的黑色龍鬚斑點,衣服破爛,狼狽不堪。再低頭看看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還都活著! 我沒有回答胡胖子的話,只是盯著棺材口,這些碩大的黑老鼠,都是從棺材裡面爬出來的,那就意味著,這下面另有通道? 天下之大,何處可求一片樂土?唯一的樂土,就是…… 我想到這裡,陡然一個激靈,前途茫然,四周一片黑暗,找不到出路,我們終究埋骨於此,只是想來,此地乃是古代帝王之寢陵,天下罕見的太極陰陽龍脈,能夠死後葬於此地,倒也不錯了。 這麼一想,我陡然想起,難道說——那個什麼淮南王劉安,知道此地主人的身份?因此想要藉一下龍脈之氣?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死後葬入此地? 人之心性,大都相同,想來該是如此,若是果真這樣,那麼這個劉安的埋骨這地,應該是此地的另外一個風眼,有風眼絕對有生路。 “胖子,我找到出路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準備博上一次。 “什麼?”胡胖子急問道,“出路在哪裡?” “這裡!”我說話的同時,已經快步向著棺材口走去。 “徐老大,你沒有瘋吧?”胡胖子看著我,驚愣的問道。 “這下面能夠容納這麼多的老鼠,證明另有出路!”我抬頭看著胡胖子,越過胡胖子肥大的身子,目光落在他身後密密麻麻,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黑老鼠身上,沉聲說道,“樂土,就是鼠窩!古人早就給我們指明了康莊大道,偏生,我們卻不知道領悟,走!” 我說話的同時,率先向著棺材內跳了下去—— 正如我所料,棺材底下,居然有著一個足足有著一人多寬的大洞,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通向何方? 是康莊大道的樂土,還是——幽冥世界? “砰砰砰——”上面,一連串的槍聲傳來,我不禁暗罵了一聲,那該死的胡胖子,走就走了,還招惹那些黑老鼠做什麼?接著,我就听到頭頂上風聲驟起,顧不得多想,忙著閃身進入旁邊的黑洞中。 胡胖子碩大的身體重重的落了下來,他雙手高舉,竟然把上面的棺材口再次封住,我聽得棺材板上,有著沙沙的亂想,那些可惡的黑老鼠,又追了過來,卻被胡胖子擋在了棺材外面。 “你沒事招惹那些黑老鼠做什麼?”我恨聲道。 “我胡胖子這輩子被什麼東西咬了,我都認了,可是,我居然被一群老鼠差點咬死?我要是說出去,我這算個人嘛?所以,老子賞了那妖物一槍,跑了!”胡胖子蓋上棺材蓋子,問道,“可有出路?” 我調整了一下頭頂的礦工燈,指了一下身後黑黝黝的洞口,但願——前面真有一方樂土,能夠指引我找到出路。 原本明亮的礦工燈,這個時候居然有些幽暗,昏黃一片,在這狹隘的黑洞中,倍覺茫然。 “走吧!”我說著,率先向前走去,那蛇形妖物也好,還是那些生吃人肉的黑老鼠,都是不是好招惹的,後退無路,只剩下這唯一的一條道路了,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 “這棺材夠小的!”胡胖子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咒罵道,“真他媽的摳門,棺材都弄這麼小。” 我已經向前走了幾步,聞言調過頭來——一看之下,不禁哭笑不得,我剛才跳下來,唯恐胡胖子就這麼冒失的跳下來,以他那體重,壓死我的可能性都有,因此當即就閃身躲進旁邊的黑洞中,而這胡胖子如今碩大的肥胖身子,加上還背著一個老大的背包,竟然卡在了金絲楠木棺材中。 “你需要減肥!”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經過剛才九死一生的搏鬥,我突然感覺,這胡胖子還真是有趣得緊。 胡胖子被我取笑了一番,費了好大的勁,才鑽進棺材旁邊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然後一個勁的咒罵淮南王劉安摳門,沒有殉葬品就算了,連著棺材都這麼小,害的他卡在了裡面。 “你做什麼不說,你那個噸位級的塊頭?”我手中握著青銅古劍,在前面開路,聽得他咒罵,當即小聲的笑道。 “胖爺我懶得和你解釋什麼!”胡胖子哼了一聲,對於我的態度,甚是不滿。 “你知道嗎?”我低聲說道,“剛才那棺木,可比目前市面上流傳的老紅木還要值錢得多,就算是老紫檀,都不如它名貴!” “真的?”胡胖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急問道,“你沒騙我?”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我輕笑道,“最好的壽材,乃是傳說中的崑崙神木,聽的說,秦始皇就想要死後用崑崙神木斂之,但終究沒有能夠覓得。” “啊?”胡胖子聞言,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氣,問道,“那是崑崙神木?” “不是,想那崑崙神木乃是傳說中的東西,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尚且難說!”我低聲解釋道,我也僅僅只在古籍上,看到有關崑崙神木的記載,但是,古人敘事,誇大者眾,實在不足取信。 “那你胡扯什麼啊?”胡胖子道。 “除了崑崙神木,還有一種,就是金絲楠木!”我笑道,“楠木本身就名貴無比,但若是木質紋理天生夾著絲狀金黃色,則是楠木中的極品,剛才那口棺材,歷時數千年之久,金絲閃爍,猶如黃金,乃是楠木中的極品——金絲楠木!只要有那麼一塊,夠你忙活一輩子了。” 胡胖子沒有等到我說完,忙著叫道:“徐老大,你且站一站,我去去就來!”說著,這傢伙轉身就要跑。 我忙著一把拉住胡胖子,問道:“你去哪裡?” “我去把那口棺材挖出來抗回去!”胡胖子叫道,“你也不早說,有好東西,胖爺我自然不能夠錯過!徐老大,我感覺你說的沒錯,這平時沒事是要多讀書,否則,黃金當前卻不識貨,以為是糞土……”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拉著胡胖子的手都有些顫抖,金絲楠木堅硬無比,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崑崙神木,但也是壽材中的極品,可這個金絲楠木棺材,竟然不是完整的?這……絕對有著什麼地方不對勁。 對了,這棺材底下有著如此大的一個洞,生氣早洩,那蟲蛹乃是妖物,並非是妥善保存下來的屍骸……這個黑洞通向的地方,不是樂土,而是無盡幽冥。 這金絲楠木棺材外面,還有著堅固的青銅棺槨,可是,如今這棺槨和金絲楠木,都已經融入土中,剩下的,只是那個黑漆漆的大洞,宛如是猙獰的怪獸,大張兇口,而我們如今正處在怪獸口中。 前面不是樂土,而是兇地——可是,後退無路! 我如今只能夠祈禱上蒼,保佑我能夠逢凶化吉。 “別回去了,回去你也帶不走那金絲楠木的,外面還有黑老鼠和那蛇形妖怪,都在等著你,錢固然重要,但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了!”我拉著胡胖子,順著漆黑的洞口,向外面走去。 “光——快看!”胡胖子突然叫道,“徐老大,你看,前面有光。” 在漆黑的洞穴中,前方,一盞黃昏的燈光,懸浮在不遠處——似乎,出口就在前面,久處黑暗中的我和胡胖子,都是精神大振,終於找到出路了,有光,就意味著,前面不遠處,就是出口。 我和胡胖子同時加快了腳步,但是,不到兩分鐘的路途,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竟然是一片蒼茫廢墟,我調整了一下頭頂的礦工燈照了過去,胡胖子也取出手電筒,四處照著。 是的,這個一片廢墟,四處都是殘垣斷埂,地面上散落著青磚碎瓦,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之物。有好些地方都已經塌陷下來,只是就算如此,依然可以看出來,當初此地曾經有著那麼一段的輝煌歲月,如今所剩下的,是一片廢墟。 我努力的回憶著我所知道的歷史,實在想不出來,曾經有誰在黃河地下,修建了這樣規模宏大的地下城?而這地下城,又是做什麼用的? “你看——”胡胖子舉著手電筒,低聲說道,“那邊還有關,會不會有人居住?” 所有的建築物都已經倒塌了,只剩下中央的部分,還殘存著一些建築物,像是宮殿,如今,一盞青燈,從最中央的建築物中,悄然透出一絲冷光。 “這地方不會有人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地下世界不知道廢棄多年,暗無天日,又豈會有人居住?更何況,這等密封的地下世界中,這人如何生存? 那一盞青燈,比黑暗更讓人感覺恐懼。 人和飛蛾一樣,都有著趨光性,我壓下心中的恐懼,緊緊的握著青銅古劍,一步步的向著那廢墟的中央走去。 但我踏進那廢墟的瞬間,我的耳畔隱約傳來一聲蒼老而無奈的嘆息。 胡胖子也握著槍,緊緊的跟隨在我身後——我越過無數的殘垣斷埂,終於走到了中央的宮殿前,那座沒有倒塌的建築物,巍峨的聳立著,似乎想要向眾人述說什麼。 我抬頭,看著宮殿的匾額上,赫然書寫者兩個大字——巫澗! 先秦鳥篆,偏生我卻是認識的——我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巫澗——歷史上似乎並沒有這麼一處的記載,可隱約之間,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如今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徐老大,這是什麼地方?”胡胖子低聲問我。 “我認識這兩個字,但卻想不起來有關的任何歷史記載!”我低聲會胡胖子說著。 “你不是說,這是那個什麼淮南王劉安的墓葬?”胡胖子詫異的問道。 “不是!”我搖頭道,“上面那個墓室的妖物,可能真是劉安那個倒霉蛋,但這裡絕對不是……” 甚至,我有些懷疑,這還是古墓嘛?如此龐大規模的建築物,雖然已經倒塌了大部分,但這剩下的一部分,依然巍峨壯大,氣勢迫人。 “我們走運了,這應該是墓中墓!”我簡單的對胡胖子解釋著,別的話題,我自己尚且不清楚,對胡胖子更是解釋不清楚。 “這麼大的宮殿,裡面一定有好東西!”這等時候,也只有胡胖子才如此的樂觀。 “如果能夠讓這座廢墟面世,哪怕這裡的一片斷磚,都是好東西!”我輕輕的感慨,剛才一走走過來,我細細的看過這些地上的青磚殘瓦,偏生,我居然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年代的。 歷來自負學識淵博的我,面對這等歷史的斷層,我束手無策。 大殿上的兩扇朱漆木門上,盯著金黃色的釘子,歲月流逝,原本的色澤顯得有些暗淡,卻更加沉澱古樸,古韻悠然。 兩隻同樣是黃金色澤的龍首門環,猙獰恐怖。 周圍的青磚都有著濛濛的塵埃,就連門口的青石階上,也是一樣——顯示著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過此地,只是那一盞青燈,從古樸的宮殿中,幽幽透出,帶著無盡的詭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腳上前,走到門口,由於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宮殿中的青燈吸引住,直到這一刻,我才陡然留意到,這門口似乎少了一點什麼。 對——這宮殿的門口,沒有鎮守的猛獸,或麒麟,或雄獅…… 但是,這宮殿的門口,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讓人倍覺彆扭。 我伸手,握在了門環上,但在下一刻,我卻難掩心中的驚駭——這門環竟然不是銅質的,而是——黃金? 這個念頭剛剛閃入我的腦袋,我就被震住了,用黃金做門環?那這門環該有多重?如果這個門環是黃金所鑄,那朱門上的釘子,難道也是黃金? 被歷史塵封許久的朱漆大門,被我輕輕一推,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裡面,青燈瑩瑩! 在朱漆大門打開的瞬間,我隱約看到一個黑影,恍惚是人,悄然消失,就像是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我的心陡然一緊,這地方處處詭異,我可絕對不以為,那個人影,只是我看花眼了…… 偌大的宮殿裡面,一眼看不到盡頭,而在正中央,居然擺著一架巨大的戰車,戰車的頂端,鑄造者一條青蛇,青蛇頭部,頂著一盞古樸的青銅油燈,青燈瑩瑩。 無盡歲月過去,一切都沉寂如死,古城塌陷,淪為廢墟,剩下的,僅僅只是一盞青燈瑩然…… 有一種洪荒蒼茫氣息,撲面而來。 “天啊,好大的戰車!”胡胖子輕輕的叫了出來。 是的,好大的戰車,我摸了摸頭頂的礦工燈,昏黃的燈光照在這古戰車上,這架古戰車,居然也泛著古樸的金黃色澤,似乎竟然是黃金鑄造。 九匹雄健的戰馬,拉著這架龐大的黃金古戰車,戰車頂端,青蛇纏繞,一燈瑩然,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我慢慢的向著古戰車走去,只到這個時候,我震驚的發現,那些戰馬絕對不是普通的戰馬,也許——是古人的臆想? 那些戰馬,皆是青銅鑄造,每一匹戰馬的形態,各不相同,但是,每一匹的戰馬身上,都密密麻麻的遍布鱗片,頭頂上豎著獨角。 戰馬拉動古戰車的繩索,也是生鐵所造,結實粗狂,透著一股古樸的滄桑。 那輛戰車,比我形像中還要大得多,我折算了一下,長於九米,高達兩米有餘,加上車轅,應該有三四米高,寬度也有三四米左右,如此算下來,車廂裡面的空間,應該有三十個平方以上。 “這麼大的戰車,古人是怎麼鑄造的?”胡胖子伸手撫摸著那泛著黃金色澤的古戰車,搖頭道,“誰使得動?” 我也皺眉不已,這戰車實在太大了,古代不比現在,就算是官道也不甚寬闊,這麼大的戰車,如何行使出去,何況這等沉重? 剛才我打量這古戰車的同時,赫然發現,這戰車上居然有這刀斧創痕,證明這戰車並非只是擺設品——更何況,沒有誰會耗資巨大的鑄造這麼大的戰車,只是作為擺設品。 “我華夏技藝,博大精深,若有一樣得以推廣,又何至於讓炎黃子孫,百年沈淪?”我用手撫摸著那黃金戰車,輕輕的嘆息。 “哎……”一聲蒼老的嘆息,從我耳畔響起,飄散在青燈之下。 “誰?”我陡然警覺,喝問道。 “徐老大,這戰車好像是黃金鑄造的……”胡胖子突然顫抖的叫道。 剛才我就懷疑,這戰車同樣是黃金鑄造,只是沒有得到證實,如今被胡胖子一說,我在用手撫摸感受了一下,這巨大的戰車,裡面絕對參合了大量的黃金…… 好大的手筆! 我點頭道“是黃金沒錯,應該含金量有百分之八十左右!” “百分之八十?”胡胖子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問道,“這不是純金?” “和純金差不多了!”我說,“古代的冶金技術不如現代高明,一邊來說,能夠達到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就算是純金了,再說了,純金雖然密度大,但本質柔軟,反而不善於鑄造器皿,更不能用作戰車,所以,這戰車內一定還參合了別的貴金屬。” 剛才我說話的時候,用手撫摸,卻感受不出這黃金戰車到底是黃金參合了什麼金屬打造的,但我卻幾乎可以保證,能夠和黃金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鑄造出這輛戰車的金屬,絕對也是稀有貴金屬。 “發財了發財了,這麼多金子啊!”胡胖子一邊唸叨著,一邊不斷的用手撫摸那黃金戰車,“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徐老大,你說,我們把這戰車運出去,能夠值多少錢?哦……你不是說你要修建一座花園式的別墅嗎?就這麼辦了,修建兩座別墅,連在一起,你家花園內養一隻大熊貓,我家養一隻東北虎,切——那讓那些人看看,胖爺我也有品位的,養個貓啊狗的,算什麼東西?” 我哭笑不得,只有搖頭的份,這麼古怪的念頭,也只有胡胖子才想的出來。 “笑個毛!”胡胖子對於我的態度很是不滿,瞪了我一眼,罵道。 “你要是把這黃金戰車扛出去,還變賣了,你就不用修建別墅了,你直接去吃一輩子的免費國家糧吧!”我狠狠的瞪了胡胖子一眼,說道,“這黃金戰車我都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若是流傳出去,那絕對是國寶級別,我甚至可以保證的告訴你,這絕對是驚世駭俗的發現,這樣的東西,你能夠變賣?” 胡胖子被我一說,頓時就萎蔫了,高大的身材剎那間就矮了半截,隨即嘆道:“胖爺我也抗不出去,對了,徐老大,你見多識廣,你看看——這油燈……” 說著,胡胖子指著青蛇頭頂上的那一盞青燈,很顯然,這胡胖子把主意打到了那油燈上——畢竟,這黃金古戰車如此的龐大,根本不可能扛出去。入寶山焉能空手而歸?胡胖子怎麼說,也要順手摸走那麼一樣兩樣東西的。 那青銅油燈品相完好,造型精美古樸,更重要的是,它現在還亮著,哪怕是胡胖子這麼缺根筋的人,也知道那絕非凡品。 而地下世界,一片黑暗,只有胡胖子手中的手電筒和我頭頂上的礦工燈,發出昏暗的橘黃色光芒——那一盞油燈,倍覺詭異。 我留神查看看油燈,那青色小蛇看著向是青銅所鑄,盤曲在黃金古戰車的頂部,盤曲的身子裡面,纏著一個古樸的油燈,一抹火焰,如同是黑暗的鬼眼,冷冷的看著我們這些闖入者。 “徐老大,你說這燈為什麼會亮著?難道是有人過來點燃了它?”胡胖子低聲問道。 “這不可能!”我搖頭道,這地方一片死寂,也不知道沉沒了多久,又怎麼會有人?不過,錢教授、小張、丹丹和我們失散了,也不排除他們曾經來過這裡。 只是,就算他們來過這裡,也不會爬上這黃金古戰車,點燃青蛇頭上的油燈——如此一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油燈一直亮著,從未知的遠古時期,一直燃到今日。 我想了想,這才說道:“我看到古書上記載,說南海深處有一種鮫人,性子兇殘,專門在深海中襲擊過往船隻,吞噬人肉,但這種鮫人油卻有一種妙用,一抔可燃萬年之久!” “天——”胡胖子張口結舌。 “我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古人誇大之說,最多就是這種鮫人油比較耐用,但沒有想到,居然真可以燃燒數千年之久!”我抬頭,對那盞青燈充滿敬意,古人之智慧,果然非吾輩能及。 “果然是好東西!”胡胖子嘖嘖稱讚道。 “我看那燈邪得緊,你最好不要動它!”我囑咐胡胖子道。 “為什麼?”胡胖子不解的問道。 “那是長明燈!”不知道為什麼,這裡不像是墳墓,可那一盞青燈,卻透著無盡邪意,讓人心生恐慌,它是黑暗中的一盞鬼眼,照亮的是陰陽路,而絕非歸途樂土。 “這四周的牆壁上似乎畫著什麼圖像,我去看看,你不要亂動這裡的東西!”我囑咐著胡胖子,向牆邊走去。 這個大殿很大,一根根石柱上,盤旋著青蛇——這絕對不是龍,而是蛇,可這些蛇頭角崢嶸,氣勢恢宏,竟然比那傳說中的龍,更有一份睥睨天下的氣勢。 雖然每一根石柱上的青蛇各不相同,但是可以保證,這些青蛇應該都是一個模式——只是形態不同,我一根根石柱看過去,卻是越發的膽顫心境。如此龐大的工程,為什麼會無聲無息的淹沒在歷史潮流中,我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來,歷史上曾經有過如此的記載? 而如今,在黃河水下這龐大的地下宮殿中,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四周的牆壁上,都有著彩繪,非常的龐大,甚至上面的個別人物,比真人還要大——只是大部分的彩繪,都已經剝落不堪,塵埃遍布,我用手一摸,大片大片的彩繪紛紛墜落到地上,看不出原本這些彩繪,都描繪了一些什麼? 只能夠透過塵埃,隱約猜測到,這應該是一場戰役——雙方打得非常激烈,我在第三幅彩繪中,看到了那輛龐大的黃金古戰車…… 我猜測得沒錯,這戰車果然不是裝飾品,而是真正的在戰爭中排上了用處,只是黃金戰車上的人物,穿著盔甲,頭像卻是剝落了,看不出來…… 我繼續向前看過去,第四幅圖畫剝落得厲害,基本看不出什麼了,第五副圖畫中,那輛巨大的黃金戰車再次出現,一人穿著黃金盔甲,立足車上,而在戰車的周圍,簇擁著無數的妖物…… 是的,那些簇擁著黃金戰車的,竟然都是一些非人非獸的妖物——我心中震撼莫名,難道說,這就是古人像形的一種比喻手法?由於羨慕那些獸類的龐大力量,所以,把一些勇士比喻成獸類? 比如說,埃及的人面獅身金字塔就是典型? 但是,和黃金戰車對持的一面,我卻震驚的發現,那些都是人——為首的那個人,只是比普通的人更加高大粗壯,並非是恐怖猙獰的猛獸造型。 真是奇怪了! 從這些彩繪中可以看出來,這場戰役打得非常慘烈,雙方都損失慘重,第七幅圖畫上面,鮮血凝聚成河,屍骨堆積如山。 第八副彩繪,我沒有能夠看懂,黃金古戰車周圍的妖物,已經一個都沒用了,只剩下那個昂然立身於戰車上,穿著黃金戰甲的人。 而在黃金戰車的周圍,卻圍繞著一群人——一群真正的人,沒有一個妖物。 我對著這副彩繪看了半天,也沒有能夠看出來,這副彩繪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含義——當即調整了頭頂礦工燈的角度,去看最後一幅彩繪。 第九幅彩繪,我只掃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透過彩繪上遍布的塵埃,我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幾乎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 原本這些彩繪描繪的,到底是什麼戰役,我一無所知,我原本以為,這絕對是一段歷史斷層,一段不為認知的歷史,如同這大殿內的彩繪,被塵封多年…… 但是,直到我看到最後一幅,我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彩繪上,那個原本的人類首領被抓了,高大威武的身上,纏著粗重的鐵鍊,五匹身上覆蓋著鱗甲的戰馬,把這人拉扯著分向五個不同面…… 這是傳說中的五馬分屍——如此在這彩繪中,我卻真實的體會到了。 所有人的都圍繞著黃金戰車在歡呼,似乎是在慶祝這場戰役的勝利,而那個人類首領的屍骸,被戰馬拖向了五個不同方向。 我再次呆呆的最後一幅圖畫,為什麼圍繞著黃金戰車前的,都是人類,那些妖物呢?為什麼一個都不見了? 既然開始這圖畫用了象形的手法,為什麼不一路用下去?不對,絕對不對?我呆滯的站在彩繪前,這裡面絕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想到這裡,忙著倒過去,開始從頭再看——這一次,除了那些剝落不堪的彩繪,實在看不清楚,我才放棄,餘下的,我都一一的細細看下去,包括彩繪中那些人類的衣著,主要人物…… 終於,透過滿目塵埃,我終於發現,原本圍繞在黃金戰車前的妖物,幾乎全部戰死了,都被那個人類首領撕裂——這是真是厲害! 第八幅彩繪,我看了很久,終於明白過來,這個人類的首領被手下人背叛了…… 所以,第九幅彩繪,他成了黃金戰車的俘虜,最後被五馬分屍! 這場戰役,應該是那個人類首領勝利的,所有的妖物都被她所殺,但是,他最後卻被自己的下屬背叛了,最後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那個黃金戰車的主人,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我呆呆的看著最後的一幅圖,透過滿目塵埃,那些斑駁的彩繪上,似乎有著戰馬在嘶鳴……還有那個人類首領最後不甘的痛苦吼叫…… 歷史,神話,彩繪,最後重合——我終於明白,這彩繪記載的是什麼故事了,他們沒有被淹沒,這是歷史上記載最神秘的戰役,是人類文明史的開端…… 這一刻,我突然淚流滿面。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