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靈異帖殺人事件

第3章 第二章同一個夜晚

靈異帖殺人事件 耶马 6596 2018-03-22
夜晚,總是那樣的神秘莫測。如果你住在高層,在夜色中偶然憑窗遠眺,看到燦爛星空、萬家燈火,你的心會不會為之一動? 你會不會想到:每一盞燈火下面,正演繹著一段故事。每一點星光之後,都記載著一段傳說。這是怎樣的一種浩瀚與廣闊。 這個夜晚,也正如此。 T市的夜空,絢爛如昨。而那些星星點點的燈火之後,暗濤正湧。 為了埋下一個深深的伏筆,請讓我們以時間為順序,來記錄一下這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媒體工作,總是城市裡最勤勞的工種之一,總是在晨霧剛散時出擊,而霓虹初上時,仍能尋到他們匆忙的身影。 好在任曉凡還是新人,目前又只需要專門跟一件案子,所以六點剛到,便被放行。 她先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又去商場胡亂抓了套短褲T卹,再將林娜的套裝送去乾洗……折騰下來,已過了八點。 709公車還有最後一班。

每一個疲憊的夜晚,路上隨處可見歸心似箭的行人。一扇門,一盞燈,永遠是人們心中最溫暖的歸宿。 任曉凡也是這樣,雖然她剛剛來到T市,她所要回去的住所也並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家。可是她一直堅信,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而現在,坐在家裡等她的人,是她的表姐,一個自幼被她崇拜的完美女人。 門打開,華羽斯的笑容出現在面前,伸手就在任曉凡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迷糊鬼,就知道你又忘了帶鑰匙。吃過飯了嗎?” 任曉凡嬌嗔地摟住表姐的胳膊,“吃過啦,姐……” 坐上沙發,華羽斯立即給她端來一碗冰涼爽口的酸梅湯,看她急急地喝下,溫柔地笑著。 “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簡直是風起雲湧,驚濤拍岸,死去活來!”

“有你這麼形容的嗎?” “你要是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些什麼,你就知道我形容得有多貼切了!” 任曉凡又開始了複述,這已經是這一天中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公安局,為警方協助調查;第二次是在單位,向林姐解釋遲到的緣由。而只有這一次,是真正開心的、放鬆的複述。其中的噁心、難堪,通通都不見了,只剩下驚奇和興奮。 聽著表妹的複述,華羽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多虧表姐先告訴了你林姐的風格吧,要不然以你的性子一準被嚇哭了。” “我才沒你想像的那麼嬌氣呢,其實……”任曉凡湊向華羽斯,笑著說,“我上大學那會兒,經常被老班這樣批呢。同學們都習慣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嘿嘿。” “其實林姐的為人並不壞,你在職場待久了就會明白,像林姐這樣直來直去的人,反而沒什麼心計,倒是那些一直和和氣氣,對所有的人都很好的人也許更可怕。”

任曉凡笑著說:“多謝老姐指教,我會慢慢學的!” 華羽斯又問:“那套衣服和鞋子呢?那麼可怕的東西你也敢穿在身上亂跑啊?晚上不怕做噩夢啊?” “嗷……”任曉凡幹號一聲,“別提這個了,我都快鬱悶死了。那套行頭可差不多花光了爸媽給我的創業啟動資金呀。沒想到第一天穿出門就遇上這種事兒,我當然不敢再穿了,可是碰上這事我找誰去索賠呀……” “好了好了,誰讓我是你姐呢,冤大頭就由我來當吧。明天下班後你隨便在電視台附近吃點兒東西等我下班,然後咱們去商場,喜歡什麼就去挑吧。” 吧唧一口,任曉凡已經親在了華羽斯的臉上,“還是我姐疼我。” “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表姐只能負責幫你牽線搭橋,讓你得到一個工作的機會,以後的事情就完全要靠你自己了。在台裡,千萬不要洩露我們的關係,我知道很多同事都不是太喜歡我,不要因為他們對我的看法影響了對你的評估。你呢,需要做的就是加倍努力。因為你畢竟是關係戶,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你自己也不想背著這個不光彩的名號一輩子吧?所以,你要靠實力來證明自己。”

“那當然了!我這個新聞專業的高才生可不是吹出來的!” 夜,深沉而靜謐,一個年至三十的知性女人,一個二十出頭的青澀女生,手指與手指勾在了一起,也勾出了一片歡聲笑語。 同樣的城市,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時間,杜欽的房裡卻是陰霾瀰漫。 一個小時前局長打來電話,說七點半才結束的《第一播報》居然將這起墜樓案宣揚成了一出靈異事件。局長雖然沒有挑明對他的不滿,可是杜欽心裡明白,作為一個刑偵人員,沒能做好自己負責案件的保密工作,這的確是他疏於職守。可是,這些信息是從哪裡洩露出去的呢? 他點開《第一播報》的網站,打開當晚的視頻快進著觀看,終於,他看到了那張已經不再陌生的臉。任曉凡舉著話筒,正在採訪死者周莎莎的兩名同事,淵城公司的吳薇和張揚。那條消息的最後,任曉凡以稚嫩的口吻為觀眾留下了懸念,“這究竟是神鬼在作怪,還是有人在為警方的偵破大放煙幕彈呢?相信警方在不久之後,會給大家一個答案。本節目對這一案件將進行跟踪報導,請大家拭目以待。”

杜欽拍了拍腦門,啞然失笑,“我怎麼忘記了呢,她居然是個記者!” 可是,無風不起浪,週莎莎的那兩位同事上午來認屍的時候,的確提到過靈異帖,而同事去週莎莎的博客上看過,也證明有這件事存在。究竟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帖子呢?如果是有人在故布迷陣,他又想將我們指引到哪個方向去? 杜欽打開百度,隨手輸入靈異帖三個字,沒承想,一下子搜出16842條信息。顯示在第一頁的信息,全部指向一本剛剛上市不到三個月的推理小說,作者筆名:永夜。 一個個電話撥出去,這是一場緊急的行動。 永夜個人網站的瀏覽量,在這一天突破新高。有很多讀者在這裡留言: 永夜,今天的《第一播報》看了嗎?原來早晨發生的墜樓案與一個靈異帖有關。不知道兇手會不會也是夜宵呢?真是可怕。

永夜,我相信這起墜樓案與你無關,並且,我不相信生活中真的有你小說中那麼心思縝密的罪犯。可是,這起靈異帖墜樓案又要如何解釋呢? 蒼天啊,大地啊,我倒真希望這是一起靈異事件,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門。可是如果兇手是個高智商的罪犯的話,那警察們可有得忙了。 而最新留言的一條,卻有些奇怪: 凡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和莎莎的關係。曾經我們的確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也罪不至死啊?本來我也以為莎莎的事很玄乎,可是警察卻堅定地告訴我,這不是靈異事件,是兇殺。直到剛才,我搜索到你的小說,我才明白了。希凡萱,這就是你的報復嗎?你難道真的是這麼狠毒的女人嗎?收手吧,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承認我怕死,可是已經有警察對我全天二十四小時地保護。現在,我正坐在辦公室裡,所有的同事都陪著我,很多警察也包圍了這裡,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下手?如果過了明天夜裡十二點我還活著,那麼你所設計的死亡預言,是不是只是一個笑話?

希凡萱坐在電腦前,頭很痛。她忍不住按住太陽穴,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卻無休無止地響著關機的提示。再看手機上的時間:十點一刻。 希凡萱喃喃著,“才十點多,她怎麼就關機了呢?” 淵城廣告,燈火通明。杜欽等人早已部署完畢。 可是沒有吳薇,也沒有張揚,沒有任何一個淵城的員工。 這分明是一出空城計。 而城市的另一頭,吳薇的家裡,同事們一起聚在一個電腦前。肖琳和另一個女警許樂琴也在場。 吳薇問:“她真的會是兇手嗎?我都說了淵城公司部署了警力,她還會自投羅網嗎?” 肖琳說:“頭兒說了,她未必是兇手,可是嫌疑人故布迷陣的手法,很明顯是照搬她的作品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她的崇拜者。那麼,只要嫌疑人上了她的網站,就必然會看到這一條留言。根據犯罪心理學來分析,這一類的犯罪分子,把作案當成一種行為藝術,非常追求完美。所以他才敢大膽地對死者發出死亡預言,只有將預言變為現實,才算真正的完美。所以,你在網站上的留言,等於是向他發出挑釁,他不會不中招。”

吳薇摀住胸口,忐忑地點點頭。 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2010年6月26日,就是今天了。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倒數計時開始,死亡的時針已經漸漸逼近。 門鈴偏偏在這個時候響了。吳薇嚇得躲在一邊,肖琳上前打開了門。 門外卻沒有人,只在門邊放置了一隻淺藍色的禮物盒。 肖琳將盒子拿進房間,許樂琴提醒說:“會不會是炸彈?” 肖琳很仔細地將盒子湊在耳邊聽了聽,示意大家散開,很小心地打開了禮物盒。 不是炸彈,卻比炸彈更令人恐懼。 那是一隻水藍色綁帶高跟鞋,和周莎莎臨死那天穿的鞋一模一樣。只是這只鞋上,綁帶斷了,鞋上的亮片也掉了一塊。很明顯,這正是案發現場少掉的那一隻。 吳薇“啊……”的一聲尖叫出來。肖琳立即打開門,對許樂琴喊道:“應該還沒走遠,你上我下分頭追。”又轉頭向吳薇道,“立即打電話給杜隊,告訴他們疑犯已經知道了目標所在,讓他們立即轉移。”說著,她就箭一樣衝了出去。

然而只幾分鐘,門鈴又響了。 同事們嚇得縮成一團,沒人敢開門。 “又會是誰?” “是不是肖姐她們回來了?還是杜隊他們過來了?” “不會這麼快吧?” “那會是誰?” “要不……先問問?” 張揚強作鎮定地向外面喊了一聲:“誰?” 外邊有聲音傳來,“聯邦快遞,您網購的護膚品到了。” 吳薇這才鬆了一口氣,“來得還真是時候,真是嚇死人了!” 安妮警覺地問:“你網購了護膚品?” 吳薇點點頭,“是啊,前天下單的。早知道有這一劫就不急著買了,自己嚇自己。” 說著吳薇在同伴的陪護下打開了門,照例簽字後,將盒子拿進來,又快速關上門。 吳薇正準備拆開,被張揚攔住了,“等警察來了再拆吧。萬一這回是炸彈呢?”

吳薇想想,點了點頭,放下了盒子,坐到沙發最中間的位置。 同事們嚴密地將她圍在中間,直視著她。像這樣嚴密地防範著,即使警察不在,也不會出現狀況吧? 吳薇卻顯然心神不定,習慣性地咬起了指甲。 “現在要怎麼辦呢?警察什麼時候會回來?” 零點,是夜晚最詭異的時間。前一天的結束,後一天的開始,這是一個臨界的交點。傳說,陰與陽、生與死的大門,將在這一刻悄悄打開。 深夜的街頭,行人寥寥,肖琳在公寓前轉了一圈,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身影。 糟糕,她心中一驚:會不會被調虎離山? 來不及細想,她立即折了回去。 開門一看,吳薇卻已經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停止了呼吸。 哭喊聲、驚叫聲響成了一片…… 夜晚,是含蓄的、多情的,有著孤芳自賞的落寞,也有著紙醉金迷的誘惑。在長安路的盡頭,有著一間小小的酒吧……Kiss&Kiss,據說這是一家拉拉吧,出入者大多為女客,成雙成對,相依相偎。 卻有一個女人,孤獨地坐在吧台前,筆挺的職業裝,黑邊框的眼鏡,讓她與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女人手裡捧著一杯叫不上名字的液體,來回搖晃著,卻不知道該不該喝下去。 門再次打開,帶入夏季特有的燥熱氣息。棕髮女子立在門前,用目光橫掃千軍,終於向著她緩緩走來。 玫紅的迷你裙,高跟的水晶涼鞋,鑲滿亮片的手包……這是一個精緻到每一個細節的尤物。 女人的頭低得更深了,幾乎不敢直視過去,心突突跳著。 棕髮女人慢慢靠近,輕輕一笑,“你就是Vivian?” “是。Tiffany?” 被稱為Tiffany的女子輕輕笑了,伸手,與她的手握在一起,“你很緊張?” “不是。” “可是你的手心都汗濕了。” “也許……是這裡太熱了吧?” “那就換個地方。” “去……去哪兒?” “昨天在網上不是說好了嗎?去你家。” “我……我家……” “怎麼,你反悔了?” 女人沒有回答。 “明明想要,為什麼卻不敢?” “我……我不相信愛情。” “愛情,只是屬於男人和女人的遊戲。女人和女人,只有相見恨晚,相依為命。” 女人抬起頭,看向Tiffany,那雙深邃的眼裡,滿是真誠與期待。 “喜歡女人,從來都不是你的錯。你之前所經歷過的傷痛,全部源於你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悲劇都將結束,你會擁有一個新的開始。” Tiffany牽著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胸前。女人著了魔似的,眼裡閃爍著迷離的光澤,不由自主,隨她而去…… 走出Kiss&Kiss,她們已經不記得時間,只記得,當時有兩輛警車從她們身邊呼嘯而過。 它們,是馳向朝歌路,一個叫寓言公寓的地方。 鄭鐸趕到的時候,杜欽一行已經保護好了現場。吳薇的同事們被集中在一間臥室裡問話。 “吳薇是什麼時候出現異常的?” “十二點剛過沒幾分鐘。當時肖姐和許姐下去追疑犯了,屋子裡就我們這些人。然後,來了一個送快遞的。” “送快遞的?” “對,起先我們也有些懷疑。但是吳薇自己證實了,她前天才在網上訂了一套護膚品,所以就開門簽收了。” “那包東西現在在哪裡?” “就擺在茶几上,因為肖姐和許姐不在,我們多留了個心眼,沒有去拆。” “然後發生了什麼?” “然後,吳薇就坐到我們中間,問我們要怎麼辦,我們都覺得,雖然警察不在,但是我們人這麼多,兇手應該沒那麼大膽子直接衝進來行凶,所以就守著嘍。可是吳薇突然尖叫起來,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把我們也弄得很害怕。之後,她就全身抽搐著,口吐白沫,沒一會兒就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張揚緊張地插話道:“杜隊,我知道有些話我不應該問,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太玄乎了。當時我們都在場,根本沒有任何人進來,吳薇怎麼就突然發了瘋呢?而且沒一會兒就死了。你看……這是不是還是和那個靈異帖有關?她會不會是被人下了詛咒?要么……就是鬼上身?” 杜欽看著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不禁有些啞然。他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鄭鐸卻從客廳走進來,替他解了圍。 “當然不是鬼上身。”鄭鐸說,“這是氰化鉀中毒。尖叫、嘔吐、抽搐,這些都是氰化鉀中毒後的反應,另外我剛才在外面觀察了死者,她的皮膚呈鮮紅色,這也是她的血液中含有氰化血紅蛋白的原因。” 杜欽問:“也就是說,有人向她下毒?” 在場的人無不色變。 有人急著辯解道:“不可能啊,當時我們都在現場,兇手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 “難道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有女生驚叫一聲,與同事們拉開了距離,“太可怕了……” 鄭鐸站在門口,又向沙發方向看了看,抱著臂,沉思一會兒說:“我想,答案已經在死者身上了。” 杜欽問:“什麼答案?” 二人又來到了吳薇的屍體旁。鄭鐸戴上手套,舉起吳薇的右手,指著食指的指甲說:“指甲前端有新鮮的不規則斷面,不像是被剪斷的。因為死者死前沒有和人打鬥過,所以也排除了擰斷的可能。” “那是怎麼斷的?” “咬的。” “咬?” 鄭鐸點點頭,用棉籤從吳薇嘴邊的白沫中探了探,果然沾出一小片斷掉的碎指甲。 “對了對了……”一個女同事跟過來驚叫道,“我記得……吳薇是有咬指甲的習慣,特別是在她思考問題的時候。當時……大家正在談論要怎麼辦,是不是就這樣坐著等警察來,她好像就咬起了指甲。” 鄭鐸說:“所以,兇手很可能把毒下在了她的手上。這一定是一個非常了解她習性的人,所以才會選擇這樣的下毒方式。當吳薇開始思考,她就會習慣性地咬自己的手指甲,這時候,毒液就會進到口腔,通常情況下,一個五十公斤重的女人,只要吸收二十五至五十毫克的氰化鉀,已經可以致命。而看吳薇的身材,應該還不足五十公斤。所以只要一丁點兒,就足以讓她猝死了。” 杜欽立即回頭向臥室方向問道:“你們還能不能記清,吳薇臨死前都接觸過哪些東西?” 臥室門口,吳薇的同事們擠成了一堆,開始仔細回憶,唧唧喳喳地說著。 “一個一個來。”杜欽隨後指了指張揚,示意他先說。 張揚努力回憶著,說:“肖姐和許姐出去後,因為門鈴又響了,吳薇很害怕,她本來是坐在沙發邊上的,一聽到門鈴聲站起來就向後躲,可能碰到了這邊的櫃子。” 杜欽問:“然後呢?” 張揚繼續說:“然後……是我去幫她開的門,所以她沒有接觸到門。然後……她簽字後就拿了那包東西進來……對了,會不會是那包東西?” 杜欽轉身對肖琳說:“把那個包裹拿回去化驗。” 張揚說:“然後……然後……然後她就坐到了沙發的中間,問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就這樣等。她好像是這個時候開始咬指甲的。沒一會兒,她就開始尖叫抽搐,接著就停止呼吸了。” 杜欽點點頭,又向吳薇的同事們問道:“誰有補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情況了。當時很混亂,具體的細節也記不太清了。” 杜欽說:“暫時就這麼多了,各人在自己的證詞上簽字就可以回去了。不過近期請你們不要離開本市,保持通訊暢通,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和你們聯繫。” 時間已經不早,再加上剛剛又親眼目睹了吳薇的死狀,大家早就待不住了,紛紛簽字,如鳥獸散。張揚走了出去,卻又折了回來,很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我也回復了那個帖子,會不會也有危險?” 杜欽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得到的死亡時間是哪天?” 張揚說:“還……還早,今年9月18號。” “那你就先等到九月,如果案子還沒破,你再來尋求保護好了。” 看著張揚小心翼翼地離去,杜欽不禁搖了搖頭,“真服了這傢伙,人高馬大的,居然那麼迷信。” 鄭鐸卻道:“很多人在遇到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時,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神鬼方面,其實,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這一類人天生具有一種奴性,寧願相信自己的命運是被神鬼掌握的,這就是怪力亂神。” 杜欽點點頭,對同事說:“今天先收工吧。大家好好休息,等明天化驗報告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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