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第17章 第十六章流星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异度侠 6974 2018-03-22
大家席地坐下,等著警察和醫生的到來。此時太陽已爬上了地平線,整個翠山映著朝霞一片蒼翠,連大夥兒的臉上也泛出一層淡淡的綠意。 等了約有半個多小時,遠處開來幾輛鳴叫著警笛的轎車,後面還有幾輛白色的救護車轟鳴跟進。 我和任元生等人坐著兩輛警車當先回了S市,劉正卻留下來處理善後事宜。 一路上很平靜,車子開得也很平穩,我和任元生還有李胖子坐了一輛車,大家都沒有說話,任元生臉色凝重,不知道是對昨天夜裡的凶險遭遇耿耿於懷,還是在為荒山周圍的村民擔心!李胖子一刻不停地嘩啦嘩啦翻著記得滿滿的筆記本,嘴中哼哼嗚嗚的念念有詞,但是卻聽不清在說些什麼。而我看了一會兒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上班人群發了半天呆,最後閉上眼睛將這幾天以來所發生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看看有沒有漏掉什麼重要細節,希望可以突然靈光一現,為即將席捲而來的災難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等車開到中心醫院,我先被送到了醫務室,被折斷的手指要趕緊處理一下,雖然這算不上重傷,但十指連心,折斷的骨頭只要稍微顫動一下,就是揪心的疼痛。 醫院裡擠滿了人,醫務人員更是忙得焦頭爛額,到處都是排隊的市民。後來我才知道,市政府在今天早上已經在電視報紙等媒體上播發了通知,S市所有公立醫院都面向社會開展免費查體活動,市民可以在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任何時間進行檢查。當然,媒體不可能將真實情況公之於眾,那樣會引起市民極大的恐慌,很可能會造成社會秩序的瞬間癱瘓。媒體對外的理由是流感疫情檢查,每個市民都要登記造冊,頒發健康證。沒有健康證的市民將禁止出入公共場所。這個理由很好,既避免了市民恐慌,又避免了漏報的可能!

骨折的手指很快便包紮好了,因為在受傷以後,我自己已經做過一下處理——練過武術的人都多多少少懂點緊急自救的土辦法,雖然很土,但一般很管用。要是在一般情況下,我應該好好地輸上兩天吊瓶,但是事情緊急,已經沒有了這個時間,所以也只好作罷! 等骨傷處理好以後,我出門剛想上實驗室找李教授和蔡峰,看看他們的進展如何——我很想知道這種可以將人徹底改變的傳染病到底能不能控制住。但是當我走出門的時候,卻被一個人叫住了我:“異先生,林書記和任市長請您過去一下!” 那是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青人,其實昨天晚上我和他就已經見過,只不過可能是由於職位的原因,他並沒有參加那次會議。我於是讓他帶路,快步跟了過去。 我們上了樓梯,到了一間原先應該是會議廳的大辦公室裡,門上掛了一塊白紙,寫著粗黑的幾個字——臨時指揮部,許多穿著各式衣裝的人正在進進出出!

我直接推門而入,看到室內聚集著許多人,各自忙著,對我進來全沒有註意。林清正在牆角一旁接著電話,他一邊大聲地說著話,一邊來回走著,神色焦躁,不用問就知道事情確實已經很糟糕了。 任元生在房間的另一邊向包括李教授在內的許多人講述我們昨天的經歷,那一圈人都眉頭緊鎖地傾聽著,臉上時而露出驚懼,時而變得驚訝。離我最近的一群人裡,一個頭髮全白的老頭正戴著花鏡和與那五位地質工程師激烈地討論著什麼,桌子上雜亂地放著幾個筆記本——那是他們昨天晚上勞動的成果! 我看著大家都在忙,只好湊過去聽他們在討論什麼。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威嚴的聲音道:“大家別說了,咱們開會!”說這話的正是接完電話走回來的林清。 屋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就近找到座位坐下來。誰也沒有想到有市政領導在場,需要怎麼坐才合乎規矩——到了危急關頭,那些多餘的禮節已經沒有人在乎了!

林清嗓子有點沙啞,說:“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昨天晚上異先生一行人發生了一些意外。從他們看到的情形來看,這場傳染病已經蔓延出了市區,周邊群眾也受到了傳染,我們先讓異先生說說當時的情況,咱們一起分析分析!”看來他在熬了一整夜以後,自己的病情也在加劇。 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射向了我。說實話,我是一個比較隨便的人,從來沒有在像這樣的正式場合發過言,讓我面對生死危險我不會害怕,但是看著這些人的眼睛,我心裡卻突然緊張了起來,於是只好笑笑,說:“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丟三落四的,害怕會拉下什麼重要細節,咱們時間很緊,還是請任市長說說吧,他的經歷和我基本差不多!”說完向任元生看了一眼。 經過了一場生死與共的並肩戰鬥,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了很多,任元生和我對視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接過話頭,道:“那我就說說看,如果漏掉了什麼,希望異先生補充!”於是將昨天晚上的整個遭遇一絲不漏地講了出來。

我必須承認,他的敘述不但完整,而且恰如其分,條理清晰,這應該得益於他平時經常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言的緣故,要是真由我來說,恐怕會說得支離破碎,稀里糊塗。 他這麼毫不停頓地一直說了有半個多小時,當他說到我們和陸華的較量以及陸華所表現出來的特異本領時,所有人的臉上都變得驚異莫名,好像任元生說的只是一個故事,不可能是真事。當然在這裡面,只有一個人臉色至始至終沒有變化,那就是李教授,他對此完全相信,因為他自己的遭遇如果說出來,恐怕大家更加不會相信了。 當聽到陸華身死的消息後,大家的臉上都罩上了一層灰暗。在座的人不是官員就是醫學專家或者是地質學家——當然除了我之外,可以說都是S市的精英。刑警大隊長在S市也算是頭面人物,或許多多少少的都曾經和他們打過交道,彼此熟悉,無論對誰,一個熟人的突然死亡都會使人感到震驚,更何況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之下。

任元生將整個事情敘述完畢,最後說:“對於任何人的無辜死亡,我都感到很痛心,我希望我們可以趕快結束這場災難,讓一切重新進入正軌!” 林清等任元生講完,向我問道:“異先生,你的傷沒事吧?” 我淡然一笑,說:“皮肉傷,不礙事!” 林清轉頭向那位滿頭銀髮的老者問:“龔老,您是咱們市裡的地質權威,據你的分析,這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龔老一邊摘下花鏡一邊接口道:“聽小張他們說了當地的情況之後,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憑藉他們的這些資料,我還不能貿然做出判斷!” “據您的估計,那應該是一個什麼東西?”林清進一步問。 龔老道:“林書記,這是很嚴謹的科學分析,我的主觀臆斷只能誤導分析工作的正常進行,所以,在沒有可靠的支持證據以前,我不想過早地下結論!”

我聽著龔老的話,心裡開始著急,急於想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於是接過話頭說:“科學研究當然是嚴謹的,龔老是科學家,當然要靠證據。但我不是科學工作者,我自己倒有一個看法想說說!” 龔老打量了我一眼,扁扁嘴,說:“洗耳恭聽!” 我看他一副文縐縐的樣子,心裡暗暗搖頭,接著道:“也許大家不知道這塊石頭的位置,它是處於山體內十多米的地方,當然,這是垂直高度,如果從窄洞爬進去,大約是五十米,怪石是處在一個密閉的石室裡,僅有一條窄洞與外界相連,石室約有二十多米,成圓弧形,也就是說,整個石室是一個圓球狀的空間。而那個窄洞是呈一個平滑的拋物線的形狀通向石室的!”我知道自己說起科學性的東西來很不在行,於是一邊說著,一邊做著手勢。

“而且根據張教授的探測,石壁曾經受到過高溫的烤炙,曾經在高溫下熔化過,然後又重新凝結了!”我說到這裡向張老頭看看。 張老頭清清嗓子,說:“從石壁的堅硬程度和圓滑表面來看,那裡的石壁確實曾經被高溫烤炙過,我測量出的數據可以證明這件事!”說著張老頭揚揚手中記滿各種數據的筆記本。 我慢慢走過去拿起桌上一張胡瘦子拍攝的照片,指著上面的石蛋續道:“而根據黃教授的檢測,石蛋外面這一層厚厚的透明石塊是石晶,很堅硬!” 黃白臉臉上一紅,道:“我不是……你叫我小黃就行了,那個……這個石蛋確實很堅硬,我們報廢了四根鑽頭才鑽開了一個小洞,那個……”說著向龔老偷覷一眼,續道,“據我的初步推測,這很有可能是石晶,不過,還需要等檢測結果出來以後才能確定!”

我又將矛頭指向了劉眼睛,繼續說:“劉教授,那塊石蛋好像有很大的輻射波,對不對?” 劉眼睛卻不像黃白臉那樣謹小慎微,大著聲音說:“這是確定無疑的!” 我笑了笑:“其實我一開始爬進這個窄洞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直到我第二次進洞抬起頭向上看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任元生很好奇地問我:“你看到了什麼?”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那時我們是沒有分開的,所以,如果我看到了什麼特殊的東西,他應該知道,可是他顯然沒有任何發現。 “其實當時胡教授也看到了,他還在衣角打了一個結!”我看著大家恍然大悟的神情,繼續道,“是的,那是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夜空裡劃過一條弧線!”

胡瘦子一拍大腿,道:“對對對,你說的對,從你所列舉的這些證據可以推斷,那就是一塊隕石,我他奶奶的怎麼沒有想到!” 所有人沒有想到這個文化人會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頓時轟然笑起來,會議室本來十分沉悶壓抑的氣氛得到稍微緩解。 龔老道:“剛才我也想到過這種可能,只不過有件事情解釋不通。窄洞只有不到半米的直徑,可是石蛋卻有七八米大小,它是通過什麼方式進去的呢?”
他說的沒錯,如果按常理推斷,一個體積很大的圓球要想從一條極窄的洞裡穿過,可以說全無可能。除非這個圓球自己可以收縮,就像武俠小說裡所說的“縮身術”,但是,圓球是石質的,而且是比一般的石頭還要堅硬好多倍的石晶!不過他忘記了一種可能,我繼續說:“它並非穿進山體的時候就這麼大,而是後來變大的!” 龔老沒聽完我的話,就大聲叫道:“它又不是活得,會自己生長,怎麼可能後來變大的?” 我指著石晶裡面的那顆綠色的石卵笑道:“我猜想當時情形應該是這樣的。一枚不知道來自哪裡的綠色巨大隕石脫離了自己的軌道,衝進了大氣層。在和大氣層的微粒摩擦中燃燒了起來,這使它的體積迅速消耗變小,也使它的溫度急劇增加。但是因為這枚隕石的質地很堅硬,體積又大,雖然大部分都被大氣層燃燒掉了,但還是剩下了一小塊墜落到了地面上,墜落地點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說的翠山。也許那時候它還不叫翠山,是隕石落下之后土層起了變化才得名的。小隕石帶著高溫以它本來就比石頭堅硬許多的質地,呼嘯著撞在了那裡,它所挾帶的勢能加上自身的硬度,還有足以熔化鐵石的高溫,立即就將荒山穿了一個洞,直入山體內部。在滑行了五十多米以後,它的勢能也耗盡了,積聚起來的熱量立即就將周圍的石頭熔化掉了。也許還可能形成了一場爆炸,但是由於它已經深處山體內部,所以爆炸只是形成了一塊空間——也就是它所在的這間石室。經過一段時間以後,熔化的石頭又重新凝結,形成了這層厚厚的石頭包層——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這層石晶。又經過了很長時間,綠色隕石散發出來的輻射改變了荒山的土質,使土質的顏色也變成了綠色!可是這種輻射波很強大,在日積月累中,慢慢地影響了周圍的人,使他們生出了一場怪病,這場怪病就是這膿包的源頭!” 我說到這裡就停了口,掃了大家一圈,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我想他們想的應該是我的推斷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卻也合情合理。不是嗎?如果這場怪病和這塊綠色石卵沒有關係,那麼,為什麼陸華會莫名其妙地帶著白楓趕到那裡?為什麼白楓在受控狀態下對石蛋如此依戀?為什麼那群村民會無緣無故地在深夜裡聚集到荒山下?如果不是這樣,這些匪夷所思的怪事又如何解釋呢? “那麼,異先生,為什麼那些村民只是聚集在山下,而不是像陸……陸隊長一樣爬到石頭所在的窄洞裡去呢?”一個人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想了想,回答道:“這一點我也不能給出確定的答案,但是據我推測,可能這些村民病情發展要比陸隊長輕一些,還沒有對那種輻射形成更強的接收能力。就好像同時患了感冒的兩個人,一個可能體質好,頂頂就過去了,另一個人卻需要住院治療一樣!” “那你是說陸華的體質不好?”問出這句話的還是那個衛生局王局長。 我笑著說:“這只是一個比喻,可能這種疾病的發展不是以我們常識上所說的體質為衡量標準的!” “也就是說!”林清神色凝重地道,“我們在座的每個人都可能已經患有了這種疾病!” 我苦笑道:“理論上應該是這個樣子,這只能檢查以後才能確定!” “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另一個人問道。 林清看著我,所有的人都看著我,等待我給出答案,可是我沒有答案,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我只能寄希望於在座的醫學專家了,因為我能想到的只能是藥物控制!”我沒有直接提李教授的名字,因為這裡不光有他一位專家,而且我也不想給他更大的壓力,畢竟這是一個很艱難的課題,不但責任重大,而且時間緊迫,這個令人肅然起敬的老頭兒在發生了自殘以後,已經連續數天沒有休息了,我能夠看到他面容上的憔悴疲倦,而且身體好像也瘦了很多,他身上的白大褂看起來居然有點鬆鬆垮垮! 但李教授是這個剛剛組建起來的醫學小組的組長,恐怕也是這些醫學專家們的領袖,因為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們的目光都一起望向了他。 李教授一直木雕一樣地坐在那裡,靜靜的,靜靜的,眉頭深鎖,臉色凝重。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昨天,我們又在恆溫的潔淨室對五隻小白鼠做了注射試驗。得出的結果很不理想,由於它們的免疫系統已經被完全摧毀,雖然現在還沒有死,但身體內的免疫系統也沒有修復的跡象。即使藥物確實管用,如果以摧毀人體免疫系統作為代價,我認為也是不值得的!”他說話的速度很慢,中間還有許多次停頓,好像大腦已經因為疲勞過度,隨時都可能突然中斷思維一樣。 林清靜靜地聽李教授說完,轉頭關切地道:“李教授,雖然情況十萬緊急,但您還是需要好好休息!”是的,李教授的表現大家都能看到,那確實是過度疲勞導致的,他確實應該好好地睡一覺,不然,他可能會因為身體過度透支而發生意外。 “休息?我不敢休息!”李教授苦笑道,“恐怕我一閉眼睛就會像陸隊長一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說的話絕非危言聳聽,陸華如果那天晚上沒有被催眠,也許第二天早上就會自己醒過來。過度疲勞之後的睡眠和催眠雖然看似不同,但效果一樣,都會導致大腦的深度睡眠,而大腦一旦沉睡過去,就正好是膿包乘虛而入的最佳時機! 會場立即又陷入了沉悶,一片寂靜,沉悶的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李教授才又接著說:“我個人覺得只用小白鼠做實驗已經不行了。首先,白鼠的身體結構和人類的大不相同,即使在白鼠身上獲得成功,也不能保證在人體身上也能夠獲得成功。再者,就算白鼠試驗成功了,我們還是要加量作用到人體身上,這個劑量不是簡單地按體重或者體積換算來的,也就是說,即使小白鼠的試驗成功了,我們還是要在人體身上進行試驗!” “那你的意思是直接在人身上做實驗?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有哪個活人願意做這種犧牲?”王局長大聲吆喝著。 “你怕死,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怕死!”李教授冷冷地頂道:“我做第一個!” 王局長被頂得臉上一紅,但卻又無話可以反駁,只是狠狠的坐在椅子上翻著白眼珠。 林清道:“李教授,您現在是我們的主心骨,也是全體S市民的主心骨。這個險您不能冒,如果這真是必要舉措的話,我來做第一個吧!” 這句話立即引起了會場的混亂,市委書記要做實驗者,這無論如何都難以令人默然視之!他這句話剛說完,許多人就嚷了起來:“不行,你是市委書記,怎麼能冒這個險?” “笑話,堂堂市委書記做實驗品,S市的人都死光了嗎?” “要是真的非這樣不可,那我願意做第一個!” …… 正在大家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任元生大聲叫道:“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他連著喊了好幾聲,大家的叫嚷才算平息下來,他繼續道,“這只是李教授的一個想法而已,並沒有決定就這麼做,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還有其他辦法嗎?”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問道,這個問題自然是問向李教授的。 “無論什麼辦法,總會有第一個!當然我們會先在屍體上做試驗,確定到底多少劑量可以達到完全摧毀膿包的效果,但是,總要有活人來做第一個嘗試者!” 是的,李教授說的沒錯,無論什麼辦法,第一個總要有人去做。 “好!現在我安排一下下一步的工作!這個問題大家就不要管了”林清威嚴地說,“李教授,你們趕緊在今天早上運回的那些遇難同志的屍體上做實驗,如果得出結果,馬上告訴我,不能擅自決定!龔老和地質院的專家同志們繼續研究石卵的成分,盡快得出一個確定的結果!至於其他同志,還是按照各自的分工,繼續加強普查工作,大家請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後,到醫院的檢查室做檢查,每一個人都要做。好吧,就到這裡!” 書記的命令已下,大家有什麼話也不能再說,紛紛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我也站起身出門,林清叫住我道:“異先生,你要出去嗎?” 我訝異地回頭道:“不是,我想去看看白警官!有什麼事嗎?” 林清點點頭,問道:“你對你剛才的推測有幾分把握?” 我攤攤手,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也許等到普查結果出來以後,看看患者的數量,說不定並沒有我想得那麼糟糕!” 林清苦笑一下。又問道:“你說,我們如果毀掉那枚石蛋會不會起到什麼作用?” 我又攤攤手,道:“我也說不准,不過我認為還是先確定石蛋的'身份'之後再做決定比較保險,我們已經不能再面對比這更糟糕的局面了!” 林清點點頭。向我做了個請的姿勢,表示沒有什麼事情了。 我剛走出門,就迎面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撞了個滿懷,我們都趔趄著向後退了一步,我抬頭一看,那人卻是蔡峰。只見他臉上居然溢滿了驚喜和興奮,他一看到是我便開口問道:“異哥!李教授在嗎?” “在屋裡,什麼……”我“什麼事”還沒有問出,蔡峰已經一步闖進屋裡,大聲叫道:“院長,有重大發現!” 就听到屋子裡一陣腳步聲響,我趕緊閃到一邊,門猛地被推開,李教授當先跑出,大步向實驗室的方向奔去,後面是蔡峰和林清等人。 我心想,看白楓並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先去瞧瞧蔡峰到底又發現了什麼?畢竟我知道他做事向來穩重,如果不是重大的發現,他不可能興奮成這樣!於是也飛奔著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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