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606·惡魂葬

第12章 第八章秀逗的女道士

這篇報導,講的是柳城北邊一個小村莊,綠莊的新聞。 大約兩個月前,綠莊村民人心惶惶,害怕得很,因為內村里發生了怪事——安葬入土的死者被人盜走。 據當地村民說,一個月時間,已有十具屍體被盜,現在弄得每當有人下葬,家人都會花錢僱人守墓。但守墓人的出現也沒有防住屍體被盜,說話間,記者就听到外面有人嚷嚷,村里一女性屍體又被人盜走了。 據死者丈夫孫先生說,妻子因患癌症去世,三日前剛下葬,並花錢僱人守墓,但在結束守墓期限的第二天,屍體就被人盜走。 墳墓裡的死者的屍體究竟是怎樣被盜的?被何人盜走?盜走的屍體又用來做什麼?這些疑問在當地村民心裡一直存在,更讓人費解的是,當地村民會在鄉間的田地裡發現被肢解的屍體。目前,警方已經對此立案,案件正在進一步偵查中。

根據記者走訪,大概的清楚了屍體被盜案的軌跡。屍體被盜這種事以前從來沒發生過,直到兩個月前,才陸續出現,而且被盜的屍體多為女性。盜去的屍體已腐爛,村民也時常在村里發現被肢解的屍體。 第一起案件,發生在村民李先生的祖墳中。李先生的媽媽去年九月份因病去世放入祖墳後和父親合葬,安葬後兩個月,有村民發現棺材被撬開,父親的屍體無恙,但母親的屍體卻被盜。當天下午,另一村民在農田裡發現了李先生目前的屍體。 嚴重腐爛的屍體已經被分屍。 急著隨後採訪了綠莊村長趙先生。村長提到,村民所說的屍體被盜事件確有其事,剛開始還是偶爾的一兩起,但是最近這種現像在村里開始頻繁出現。趙村長回憶,兩個月前,村里曾抓過一個盜墓者,盜墓的動機是因他聽算命的說盜屍體可保證兒子考上大學。

這個盜墓者警方認為在撒謊。據說此人坐過三年牢,出獄後在別的城市打工,一直沒回來過,可是不知為何今日卻徑直回到了綠莊,更古怪的是,這個盜墓者在被警方逮捕,關進警局後的當晚,自殺身亡了。 警方沒能從他身上找到線索,反而覺得盜墓案是一個團隊在背後操控,目的不明。 盜墓者死後,村里的盜屍事件仍沒有停止。本月二十七日,村民錢先生的妻子屍體被盜,至今下落不明。 一時間,整個綠莊的村民都人心惶惶起來。死後不能入土為安,是農村的大忌。家裡有女性往生者而且已經入葬的村民一邊譴責警方的破案不力,一邊尋求自救,乾脆請人二十四小時守墓。 村民孫先生的妻子今年四十七歲,九月份因為癌症去世。夫妻倆結婚二十年,感情一直很好。孫先生知道村里屍體被盜的現象常有發生,怕自己妻子的屍體也被偷走,特意請了兩個守墓人。

根據孫先生說,守墓人最初只有一個,在他妻子墳墓旁邊的房屋居住。但半個月前,那個守墓人守墓到凌晨一點半,突然發現墳墓邊有個人影,也許是發現有人在看守,但當晚倒是沒有出事。 聽說了這個情況的孫先生毫不猶豫的多請了一個人守墓。 兩個守墓者就住在墳墓斜對面房屋的三樓陽台上,兩個人二小時更換一次班,二十四小時盯著墳墓。守墓時間為兩個月,一直沒出事,但就在兩人結束守墓的第二天,孫先生妻子的屍體被盜。 是誰出於什麼動機盜屍?讓人費解的是,盜取的屍體已腐爛,村民也時常在村里發現被肢解的屍體。既然那些人費盡力氣盜墓後,又為什麼要隨意的將屍體丟棄?為什麼偷的全是女屍?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滋生在每個綠莊村民的心裡。如同蟲子在撕咬他們的心臟。

村民們說盜屍事件已影響到了他們的日常生活。村長說盜屍的時間不固定,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來抓住這些人。村民李先生覺得可以找村里的年輕人蹲點,抓住盜墓者,但畢竟是義務來幹這件事,而且需要花很長時間,所以這個提議一直沒有人回應。 目前,村民們期待警局方面能夠儘早破案,讓犯罪者早日落入法網,還綠莊一個安寧的環境。 截止到急著發稿為止,警方還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回應記者臨走前,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兩個月時間,綠莊一共被盜屍體五十六具,每個被盜墳墓的墓碑上,都被留下了一個相同的痕跡,像是一個紅色的神秘符號。 本報,將對此時間予以關注,請注意後續報導。 看完報導後,我呆滯了。驚訝的不是屍體被盜的新聞本身,而是新聞上的配圖。被盜墓碑上的所謂神秘符號,像極了一個紅色的古代文字,那個文字是用某種動物的血液作為顏料,徒手畫上去的。

血液已經乾澀了,顯得紅得發黑,甚至讓人有一種陰颼颼的感覺,顯得極為恐怖,最重要的是,這個古文字,自己見過。 這分明就是自己既在不久前進入鬼門關時,在鬼門中看到的文字中的其中一個。鬼門就在周岩手中,他帶走鬼門後來了柳城,至於為什麼要來柳城,我猜測了許多原因,最後都否定了,只能說是一個謎。但是既然出現了鬼門的文字,那是不是代表著,正是周岩僱人在偷屍體? 不對,就算他擁有鬼門,可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哪裡來的錢僱人?何況從警方捕獲的其中一個盜墓賊判斷,這些傢伙都是窮凶極惡的人物,雇主也不是個好貨色,盜墓賊被逮住後所謂自殺,現在是一種滅口的手段。 雖然沒和他接觸過,但我本能覺得,周岩也不是那種狠得下心的人。這也是自己想要找到他,將他拉入我的戰壕的原因,那麼偷綠莊女屍的勢力又是哪個?他們要屍體的目的是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鬼門中的文字?

那個文字上了本地報紙,自然也被傳播開了,現在柳城的各大勢力估計已經沸騰起來,正在朝綠莊趕去。 我眼睛微微一瞇,這個可以塗抹在墓碑上的文字,會不會是勾引周岩,或者我現身的餌? 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我順手打開地圖,搜索了一下綠莊的位置。自己的心頓時一沉,綠莊果然如它的名字般,就在綠山腳下,離綠山殯儀館只有幾公里的距離。 我繼續留在綠山殯儀館,還能安全嗎? 清冷的月光從天空洩露下來,我轉頭看了一眼綠莊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正準備收回目光繼續蒐集資料,突然,聽到走廊發出了一陣微乎其微的腳步聲。 因為出了許多怪事,願意住殯儀館宿舍的人越來越少,這個宿舍冷清了許多。那個腳步的主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躡手躡腳的從我隔壁房間走出來,偷偷的準備離開。

我眉頭大皺,這個用貨櫃屋堆積起來的三層宿舍樓本來就不隔音,地板用的也是傳導性很強的鐵板,在走道上走路聲音很響,這個人偷偷摸摸的,顯然是準備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自己不動神色的站起身,走到門口,透過窗戶朝外望了一眼,只見走廊燈沒有自動亮起,只有一抹影子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處。 我越看那背影越覺得熟悉,不由得心裡一動,悄聲跟了上去。 綠山殯儀館的監控部門估計是所有部門中最懶散的,建築內的監視器分佈的稀稀拉拉,根本起不到監視的效果。 我研究過這套監視系統,所以也不怕形跡可疑被發現,但是那個黑影,顯然沒調查過殯儀館的情況和結構,在黑夜裡走來走去,居然,居然迷路了! 這個傢伙腦子大概本身就有問題吧!我偷偷的朝黑影靠近了一些,朦朧的月光,還不足以照亮四周。殯儀館的路燈間隔了很遠才開了一盞燈,顯得四周極為冷清陰森。自己的眼睛還算好,而且,黑影的防備心差得很,就算靠近到離他只剩下五米距離了,居然也沒被發現。

我能夠清楚的看到黑影的細節,應該是個女性,身材也挺不錯的,穿在身上的緊身黑衣將軀體曲線勾勒的很誘人,渾圓的屁股隨著走動而搖來搖去。 女子的夜行服不知是從那裡買來的二手便宜貨,洗脫色了不說,還在背上沾了熒光粉……夜行服上有熒光粉還潛行個屁啊!這傢伙就不知道在行動前稍微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 我完全有一股一張將她拍暈的衝動,認真跟踪這種白痴的我,真是有夠可憐的。 不用看女子身形,自己已經判斷出這傢伙究竟是誰了。我懶得再跟踪下去,加快了速度來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已經迷路正在團團轉的女孩被嚇得差些尖叫起來。我迅速一把摀住了她的嘴巴,女孩的聲音衝到喉嚨口,遇到障礙,只好又咽了下去。

“嗚嗚,魂淡!”女孩掙脫我的手,一邊罵一邊想要打色狼似的用手巴掌我。 我退後了兩步,叫出了她的名字,“遊雨靈,你在這幹嘛?” 女孩顯然大吃一驚,驚慌的裝作左顧右盼的模樣,“誰,誰是遊雨靈?” “不是你嗎?”我問。 “當然不是!我,我只是個偶然路過的小偷而已。”女孩慌忙撇清關係。 餵!餵!名正言順的說自己是小偷真的可以嗎?我可以報警嗎?我無力吐糟,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沾著熒光粉的夜行服一角上,赫然繡著三個字“遊雨靈”。 “這夜行服上明明都有你的名字,你還不承認!”我的眼睛抽搐了幾下。 這女孩的大腦到底是怎麼長的,用膝蓋想,正常人都不會將自己的名字寫在夜行服這種見不得人的特殊任務裝備上吧?她倒好,不但寫了,還是用針線繡上去的。

她怕別人偷嗎? “糟糕,我光是怕被誰偷了,沒想到居然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女孩敲了敲自己空蕩蕩的腦袋,乾脆一把將夜行衣的口罩扯了下來,“既然已經暴露了,我也不用偽裝了,這身衣服穿著真難受。呼呼,夜不語是吧,哼哼,你識破了我的身份,不錯,很厲害。” 靠,果然是怕別人偷!我說這女生,你的社會經驗太少了吧,隨便說說你就徹底暴露了自己的身分,還真是天真爛漫呢。她的常識到底有多爛? 我沒理這個搞笑美女,徑直問:“你潛入殯儀館有什麼企圖?” 一個能在穿著不舒服的二手夜行衣上繡名字的傢伙身上,自己能指望得到多少資訊? “這個,我不能說。”女孩一邊說一邊脫身上的夜行衣。 我說啊,這夜行衣穿著到底有多難受,用得著大晚上的迫不及待的脫掉嗎? “那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又問。 “這我更無可奉告。”女孩搖搖腦袋,將夜行衣脫了一半下來。 看清楚她夜行衣中包裹的身體後,頓時,我腦袋上無數的烏鴉飛過。遊雨靈將夜行衣從腿上扯下去,露出了一絲金黃色。那是一件,金黃的道袍。 “你是女道士!”我驚訝道。 遊雨靈比我更加驚訝,“啊,你怎麼猜到我的職業的?不可能啊,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你白痴啊,夜行衣裡塞道袍,職業裝備都露出來了,我還猜不到你的職業。”我眨巴著眼,覺得還是盡量離這個秀逗小道姑遠一些。據說,笨是會傳染的。 “再見!”我對她揮揮手,雖然仍舊好奇這個小道姑特意潛入殯儀館來幹嘛,但是麻煩纏身的我顯然不適合參和近她的故事裡,連忙轉身準備離開。 我不理她,可是遊雨靈顯然不願意放過我,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擺,不好意思的說:“夜不語,那個,我迷路了,麻煩你帶我去停屍房。” “我可不去那麼陰森的地方。”我立刻搖頭,隨手指了指主建築的方向,“停屍房就在那個建築裡,順著白天你走的員工通道,第三個門就是了。” “我有夜迷症。”遊雨靈低聲說,“晚上比較容易迷路。” “那個主建築就在直線上,沿著這條路走,怎麼可能迷得了路!”我敷衍道。 遊雨靈也覺得很有道理,她對我點點頭,“夜不語,你是個好人。記住,今晚我們誰都沒有見過誰,不然,哼哼。” 女孩的威脅有氣無力,不著是從那部無聊電影裡隨手拈來的,說完她就順著我指的路往前走。 剛走了幾步,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這個白痴女哪裡是比較容易迷路,她壓根就是個超級大路痴,明明就是直線,眼睛都能看到主建築的直線,這傢伙居然邁出五六步後,毫不猶豫的左轉,朝行政樓的方向走去。 我摸著腦袋,居然有些不忍心將她一個人放在冰冷的夜裡。如此白痴的傢伙,大概也不是敵對勢力派來的,但是她為什麼要特意潛入殯儀館,還大晚上的跑去停屍房呢? 帶著疑惑,我再次走到了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遊雨靈嚇得又準備尖叫,我照例摀住了她的嘴巴。 “夜不語。”女孩帶著哭腔,眼角還含著淚水,看來她也清楚自己又迷路了。 “算了,我帶你去吧。”我搖了搖腦袋,“你去停屍房乾嘛?” “秘密!”遊雨靈緊跟在我身後,“雖然你是個好人,但是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的目的。”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我滿不在乎的回答。總之自己都要跟去的,到時候自己用眼睛看得了。 遊雨靈跟在我身後,在寂靜無聲的殯儀館裡一直在絮絮叨叨。 餵,這傢伙真的明白潛入這個詞的用意嗎?她完全愧對剛剛穿在身上的夜行服,而且,現在那身金黃悶騷的道袍,也是太搶眼了。 我一邊吐糟一邊帶路,進入了員工通道後,女孩攔住了我,“你送我到這裡就行了,裡面我自己去。” “你確定不用我跟著嗎?”我問。 女孩不屑的道:“哼哼,真以為本道姑是路痴啊,剛才我只是在考驗你是不是真的好人。很好,你通過考驗了,獎勵就是,聽本道姑的話,盡快遠離這鬼地方。這裡有鬧鬼,你知道嗎?” 鬧你個大頭鬼,我看搞鬼的是你這個大半夜穿著道袍的女紙才對。我摸不清這女孩為什麼一定要去停屍房,見她一臉堅持,只好點點頭,“行吧,你一個人小心點。停屍房在走廊的第三道門。” “知道,本道姑今天早就把地形弄清楚了。”遊雨靈撇撇嘴,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因為迷路險些哭出來的模樣。 說完女孩就徑直往前走去,一直走,我在門口看了幾眼,然後忍不住拍了拍腦門。靠,清清楚楚的跟她說了是第三道門,她居然毫不猶豫的將停屍間的門路過,朝火化部門走去。 實在忍不住,我只得快步走上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遊雨靈第三次本能的想要尖叫,我無奈的再次摀住了她的嘴。 “是我啦。”都三次了,這小妮子一次都沒有刷到經驗值,提升記憶力。 “怎麼又是你!”遊雨靈瞪了我一眼,“都說讓你回去了,這兒有危險,本道姑自己能夠搞定。” 我弱弱的指了指背後,“美女,你走過頭了。” 女孩微微臉紅,嘴硬的沒承認,“我知、知道走錯地方了,就是想多走走,溜達溜達。”說完就朝回走,第二次路過停屍房的門,毫無懷疑的擦肩而過向大門口走去。 我急忙拉住了她,指了指左邊的門,“這裡就是停屍房。” “我知道!”遊雨靈臉紅的更加厲害,甕聲甕氣的推了我一把,“既然我都找到了,你快走吧。” 我撓了撓頭,“你為什麼一定要我離開?” 女孩的舉動,令我越來越好奇,雖然跟她這種秀逗的人在一起,確實讓人累。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裡鬧鬼!”遊雨靈說。 “鬧鬼,停屍間裡?”我眨了眨眼。老王就是負責停屍房的,今天早晨他還沒事人似的,樂呵呵。如果真的鬧鬼的話,以他的性格,雖然不會只說出來,但是也會看出些端倪…… 不對!我突然愣了愣,今早的老王,似乎倒是有些怪異,自己又偏偏說不上來。 遊雨靈搖了搖小腦袋,見和我說不通,只得嘆了口氣,“如果你非要跟我進去,也行,但是別怪本道姑沒有提前警告你,那個停屍房充滿了邪氣,就連我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應付。一切,都必須聽本道姑的!” “知道了。”我敷衍道,腦袋裡一直在想老王的事情,或許,停屍房中,似乎真的有大事發生。那對何陽州夫婦的屍體,似乎也仍舊存放在裡面吧? 想起了何陽州的妻子穿著紅衣服孤獨的吊死在大門口的驚悚模樣,我打了抖。 停屍房的門沒有鎖,因為作為往生者肉體的存放地,裡面只有屍體,也沒什麼值得小偷光顧的。 遊雨靈推開了門,一股陰寒的氣息頓時撲到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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