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606·惡魂葬

第11章 第七章屍變

李強敏捷的繞過監視鏡頭,從把你一個一處最矮的圍牆上翻了過去,他三十五歲,當過兵,會些武術。退役後沒有找到工作,乾脆靠著自己藝高人膽大以及在部隊裡學過的反偵察技術,幹起了盜墓的勾當。 本來前段時間他在陝西蹲守一個老墓,就快要下手了,沒想到居然有一個女人在他的窩子門口找到了他。那個女人臉長得很僵硬沒有特色,不太容易令人記住容貌。女人抬手扔給了他十萬,說是訂金,讓他到柳城的村子乾一件事,事成之後,還有十倍的獎勵給他。 李強喜出望外,上百萬就算是他盜好幾年的墓也弄不來這麼多錢,當即就答應了。李強為人光棍,只要給錢,他什麼都可以做。 在柳城的一個小村落裡,沒想到一待就是兩個多月,每天都按照吩咐挖屍體,也不知道那女人拿那麼多女屍有什麼用。

昨天,雇主又傳來了消息。潛入綠山殯儀館,從一個叫做何陽州的屍體的胃中,取出一樣東西。 何陽州的屍體放在殯儀館的停屍房,照片和需要找的東西的照片都有。 李強雖然德行很爛,但是為人還算仔細。他用了一天時間徹底的將殯儀館的里里外外都研究一遍後,覺得併不算太難。 今天晚上,他就行動了。翻過圍牆,他稍微有些激動,因為事成之後,雇主答應再給他五十萬。 李強潛伏在圍牆下的影子中,當過兵的他耐心很好,當然,耐心不好的人,也乾不得盜墓的營生了。他看了看手錶,快要午夜十二點了,殯儀館裡的人走的走睡的睡,哪怕坐在監視器前的保全,應該也昏昏欲睡了。 他這才緩慢的走出牆的陰影,小心翼翼的朝主建築走去。 雇主給了他詳細的綠山殯儀館建築圖,李強盡量避開鏡頭,極為順利的來到了員工通道前。這個通道很深邃,連接了所有的主要功能部門。

李強掏出萬能鑰匙,打開了門鎖。這條只容許工作人員進入的走廊上,燈光早就關閉了,他掏出一個小燈,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腳步輕的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走廊兩旁分佈著許多道門,將佈局圖背熟的李強看了眼右邊第一個門。 這是賓客休息室,休息室的斜右側屬於弔唁廳。 李強順著這條黑漆漆,只有手中微弱光線照亮這壓抑空間的走廊繼續往前走,在第三個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道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安魂廳。所謂的安魂廳,就是停屍房的別稱。 李強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裡面有個叫做老王的五十多歲老頭,吃睡都在停屍房裡。他要在這個老王沒有做聲之前搞定他。 用力將蒙著臉的黑布往上拉了拉,他用萬能鑰匙想要開鎖,結果愣了愣。停屍房的門沒有鎖!

李強輕輕地將門推開一條縫隙,迅速朝里探頭看了看。只見一個老頭正背對著他津津有味的看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川劇。 天助我也!李強嘴角咧開一絲微笑,他從敞開的縫隙將身體插了進去,然後走到老頭身後,一個手刀刊載了老王的脖子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老王立刻就暈倒了。 “這筆錢來的還真輕鬆。”李強心裡樂開了花。 他用繩子將老王綁住,用膠布貼住老王的嘴,這才悠哉的走到了一簾之隔的停屍房內。停屍房的四面牆壁都密密麻麻的放著冷藏箱,棺材式的冷藏箱每一個都能容納一具屍體,足足有數百之多。 李強找了好一會兒,才將何陽州的屍體找到。將這具凍得冰冷刺骨的屍體放在手術推車上,拉開裹屍袋,李強不由得愣愣。 他長期盜墓,什麼可怕的屍體沒見過,但是眼前的這一具,卻讓他有些雙腳打顫。何陽州的屍體完全不能用可怕來描述,基本上已經只能形容為恐怖了。

屍體臉色發青,猶如惡鬼般打打的張開嘴巴,他的犬齒,似乎比一般人長了許多,在李強手中的手電筒下,反射著鋒利詭異的光澤。 “靠,不會在醫院裡也能遇到肉粽子吧?”李強的臉色不好看起來。 肉粽子是盜墓賊的行話,用來稱呼被埋葬後數百上千年也沒有腐朽,有可能屍變成殭屍的屍體。 “有怪莫怪,我李強也只是出來找口飯吃。”李強心裡有些不踏實,他對著屍體拜了幾拜後,又從老王的床頭找來幾根白蠟燭點燃。 停屍房和墓地有一個非常相似的地方,就是密閉,將蠟燭點在屍體的腿上,在沒有風的環境裡,如果蠟燭的火搖晃了,就是屍變的徵兆,而且盜墓者們通常都相信,點蠟燭能防止屍變,甚至令殭屍甦醒的可能性降為最低。 李強加快了速度,想要趕快弄完雇主的委託,早點走人,這個地方詭異的很,比盜墓還可怕,讓他心裡不踏實。

他拿出手術刀在何陽州的胸口劃了一刀,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居然沒有將屍體的皮肉分開,甚至連皮膚都沒有割破,李強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他心虛的朝屍體腳邊的蠟燭瞅了瞅。 蠟燭的火焰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安靜的燃燒著,沒有絲毫動彈。 李強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繼續拿起手術刀想要將何陽州的胸口隔開,將胃中的東西拿出來。 可是無論他怎麼弄,就是沒辦法弄傷屍體一絲一毫。李強疑惑起來,自己的手術刀是不是有問題?他秀逗的將手術刀在右手手指上碰了碰,立刻一股刺痛感傳遞進了腦神經裡,他險些叫出聲來。 幾滴殷紅的血液從他的手指滴落下去,濺到屍體的臉上。 被濺了血的屍體,顯得更加青面獠牙,恐怖無比。 “媽的,老子拼了。”都沒為題,那有問題的就是屍體了!被金錢誘惑的李強再也顧不得害怕,他乾脆用兩根木頭將屍體的嘴巴撐到最大,把手探進屍體的嘴中,準備從口裡伸入胃裡,把東西掏出來。

正當他將手探入了一半時,突然,屍體腳邊的那兩根蠟燭火焰猛地搖晃起來,沒有風的環境,燭焰晃蕩的就快要熄滅了。 “不好。”李強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盜墓許多年,只是知道這個規矩而已,但從來沒有真的見到過。李強拼命的想要將手縮回來,錢他不要了,小命重要一些,他只想盡快從這個該死的鬼地方逃出去! 可是,似乎已經晚了。何陽州的屍體在李強的驚慌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蠟燭終於因為搖晃的太厲害而熄滅掉,停屍房,再次恢復了死寂! “前段時間我玩一款AVG遊戲,挺好玩的,沒想到還有電影。我一時手賤,搜索了線上影片來看,他媽的,我果然是手賤啊。老子要是在看遊戲改變的真人電影,老子就自殘雙目,挖心掏肺,橫屍街頭!數學考不好,走路會跌倒,出門被狗咬,真他媽下了老子24K純鈦和硬化克金狗眼,媽蛋的!”

張輝辭職了,第二天接替他的是大約比我大三歲的男子,叫李昌。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宅男,不知道靠什麼關係進了火葬場,由於最近綠山殯儀館的負面傳聞有些多,正式員工也有人想要辭職,管理層乾脆死馬當活馬醫,將這個宅男從資訊部調到了弔唁廳。 弔唁廳果然是容易呼喚奇人的地方,走了個娘炮,來了只宅男。 這李昌戴著厚厚的眼鏡,滿嘴鬍子拉喳,也不知道多久沒修過面了。衣服也穿得很隨意,看起來邋邋遢遢的,一見到我就開始喋喋不休。從最近《進擊的巨人》為什麼會停刊,到今年流行什麼漫畫和遊戲、他在日本的官網買了多少手辦等等,還一再要請我去看看自己的藏品,弄的我不厭其煩。 還好李昌從前也在弔唁廳幹過,知道流程,不需要我知道,但是弔唁廳卻沒有了主管,只能由我這個剛來不久的工讀生暫時負責。

我為自己的事情都還滿腦袋一團糟呢,現在還被加重了工作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偏偏為了盡量隱蔽,不被或許正滿大街找我的幾個勢力發現,我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忍受著李昌不斷的魔音穿腦,潛入綠山殯儀館的第九天早晨,我迎來了第一位客人。呃,說進殯儀館等待火化的生者是客人,對他們似乎有些不敬,可是,對殯儀館而言,帶來收入的他們,不正是客人嗎? 對講機裡響起來,我打斷了李昌對某款遊戲改變的真人電影的抱怨,這部光聽名字都極有可能是改編成日本雙人肉搏動作片的電影我也不想吐糟了,只是淡淡的對李昌說:“去弔唁廳,工作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昌一副怡紅院接客的小姐的嘴臉,不情不願的跟我離開休息室。

我離開時,回頭看了看牆上的鐘,早晨九點一刻。 將弔唁廳佈置好,其實說實話,也沒什麼好佈置的。這個往生者就連一個花圈也沒有人送,就送了一束菊花。往生者的照片也是隨便在街上找了個店列印的,用的是最普通的A4影印紙。 我只得自己找了個牌子,將這張貼在上面,權作遺像了。 打開弔唁廳的門,冰冷的空氣頓時湧了進來。都九點過了,外面還悶著一層濃霧,濃霧中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隔著霧氣翻滾,女孩子的身形看起來若隱若現,像是飄在空氣中。 “哇,有鬼!”宅男嚇得急忙躲到了我背後。 我伸手敲了敲這位足足比我大三歲的傢伙,“看清楚了,那不是鬼,應該是往生者……”我轉頭看了看遺像下的名字,“往生者遊桂的家人。”

“小夜,你別騙我,都初冬了,誰還會穿那麼單薄的站在霧裡,而且她腳沒有沾地……”李昌嚇的說話都在打結。 白衣女孩從濃霧中走了出來,居然是個秀美異常,無比清秀的女生,年齡不大,不超過十九歲,“大叔,我看你才是鬼,你們全家都是鬼!”女孩顯然很在意自己被人罵成鬼,憤憤的罵了回去。 看到這女孩,李昌整個人都被驚艷住了,他的聲音更加結巴起來,“美女,嘿嘿,我不是在說你……那個,嘿嘿。” 他的豬哥臉女孩看都沒看,轉身朝弔唁廳裡走,“快開始吧,我還忙著呢。” 我微微皺眉。自從除了何陽州的事情,對只有一個親戚參加的葬禮自己就會有一種天然的防備,何況這個女孩似乎對弔唁廳中躺著的親戚並不在意,臉上更像是剛睡醒,到了旅遊勝地參觀拍照的表情。 暗暗戒備著,我問女孩:“請問您和這位遊桂是什麼關係?” 叫做遊桂的往生者大約九十歲,女性,醫療資料上顯示是自然死亡。 “她是我祖母。我們遊家死的只剩我一個了,所以參加葬禮的也就只有我。”女孩語氣流暢,像是在背書,“我叫遊雨靈。” “這樣啊,遊雨靈小姐,請從弔唁廳的右側,以逆時針方向繞棺材一圈。”我對她講起殯儀館的風俗。 遊雨靈漂亮的臉蛋莫名的微微一動,她笑瞇瞇的點頭後,抬腿緩慢的繞著逆時針走。我感覺到了她的舉動,感到這女孩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本能的不想和她扯上關係,在走動的過程中,自己一聲也沒有哼。 自己早已煩惱纏身,可不想再多添麻煩了。 不過我不想找她麻煩,這個聽名字都覺得很可疑的遊雨靈小姐,反倒是有事沒事的找話跟我搭訕,“帥哥,聽說最近殯儀館裡是不是出了些怪事?” “沒有。”我矢口否認。 “不對哦,我聽坊間傳聞,據說這裡在鬧鬼。”女孩不死心的再次問,瞻仰往生者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低頭看過躺在棺材裡的祖母一眼。 “殯儀館本來就很容易傳出恐怖的傳聞,不過那些都僅僅是傳聞而已,就像哪個學校不被傳是亂墳崗上修起來的?哪個監獄沒有十大詭異傳說?”我撇撇嘴,一臉不屑。 遊雨靈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這樣啊,帥哥,你挺鐵齒的,難怪敢在這種陰氣重的地方工作。” 女孩沒有再吭聲,走到弔唁廳前,臨了要出去時,突然又說了一句:“帥哥,我看你是好人,勸你一句吧,我從小就有陰陽眼,這家殯儀館淒厲無比,無數冤魂在遊蕩,恐怕最近就要發生可怕的事情,你還是趁早走人,或許能留下一條命。言盡於此!” 遊雨靈頭也不回的朝休息室走去,自始自終沒有看她帶來的往生者。她的行為,她的話都令我驚詫無比。 什麼陰陽眼?什麼冤魂遊蕩?怎麼那麼像是大街上算命的勾引你上當的話? 我本想一笑而過,可猛然想起了離開的張輝與何陽州夫妻,頓時打了個冷顫。 整個柳城都籠罩在濃霧中,那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對我而言,也是一種致命的陰霾。究竟是那周岩帶著鬼門躲到了什麼地方?究竟有多少勢力為了追鬼門而行動? 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得而知,就是因為無知,才會令我更加恐懼。這個叫做遊雨靈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來頭? 李昌用直勾勾的眼睛看著女孩離開,眼珠子都不願意動一下。 我敲了敲他的腦袋,“她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看!” “哇,夜帥,那個女孩好漂亮啊。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女紙。那些島國的一線雙人肉搏片明星,什麼蒼井空和小澤瑪莉亞之流比起她來,簡直弱爆了。”李昌流著口水。 我完全被他打敗了。如果遊雨靈知道李昌用AV女優和自己做參照物,非把他的24K純鈦和硬化氪金狗眼給挖出來補課。 整個早晨,除了遊雨靈的生意後,綠山殯儀館就冷清了下來。說實話,自從何陽州的妻子穿著一身紅衣吊死在了大門口後,殯儀館的傳聞就沒有停止過。柳城的個大本地論壇都在活躍的討論著這件事。 穿著大紅衣服,自殺,這件事本身就充滿了許多神秘色彩。紅衣代表喜慶和吉祥,所以結婚的新人會穿紅衣,而老人大壽時也會穿紅衣,但是紅色的衣服和死亡結合在一起,就沒有那麼有意思了。 華人圈無論哪個民俗文化的故事中,穿著紅衣自盡的人,最後都變成了厲鬼幽怨有仇報仇。 所以縱然綠山殯儀館中的員工都是膽子大、牛逼轟天的人,但最終何陽州夫妻倆的事情傳開後,還是弄得人心惶惶起來,再加上他們的女兒何彤之死也有些撲朔迷離,這讓殯儀館的員工更加害怕,晚上願意留下來的人也少了許多。 稍微調查了一些資料後,我吃了午飯,緩緩走向弔唁廳。一到門口,就遇到了老王。 他也是剛吃完飯,正用牙籤剔牙,看到我就樂悠悠的說:“小夜啊,你們弔唁廳大概又要安排一位新員工進來了。” “哦,是誰?”我敷衍的問。殯儀館的事情自己沒什麼興趣,眼下自己的煩惱還纏的我動彈不得呢。 “一個挺有趣的女娃,據說父母都死絕了,從小就過得很苦,但這女娃為了盡孝,祖母死後還是將其送來了殯儀館好好安葬。”老王一說到八卦眼睛都瞇了起來,“可這女娃也挺光棍的,欠了咱們殯儀館一大筆錢還不了,直說要以工抵債,管理層一想,最近倒是挺缺人手,得了一個免費勞動力也不錯,就允許了。”老王語氣頓了頓,“便宜你們了,聽說是個挺漂亮的女娃,年齡也不大!” 我的腦袋頓時幾根黑線飛過,根據老王的描述,怎麼有一個女孩的模樣很清晰的具現化在了眼前……不會真有這麼不搞笑的事情吧? 事實證明,世事通常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下午兩點過,那個早晨才見過,叫做遊雨靈的乖女孩就拿著入職單走入了弔唁廳中,找我簽字。 這女孩看了我一眼,有些驚訝,“怎麼你還沒有走?” “我為什麼要走?”自己撇了撇嘴巴,我倒是確實想要走,但是我能走到哪裡去?一到顯眼的地方,非被敵人的探子發現不可。 “本……呃,我明明已經好心好意大發善心警告過你。唉,現在人怎麼總是冥頑不靈。”女孩不滿道,一臉施恩沒有好報的失望模樣。 “得了得了,你欠錢沒法還,我是一個缺錢的工讀生,等一下還有一個靠關係進來的宅男。我們這個部門幾乎將『極品』這個詞演繹的淋漓盡致。”我擺擺頭,懶得再和她亂扯,“你好,我叫夜不語。” 這女孩的里面穿著綠色的打底衫,外面一件裙子狀的薄羽絨服,都是我叫得上的名牌,價值不菲。騙鬼呢,能穿這種衣服的人,會因為祖母的死亡給不了殯儀館錢? “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重新介紹一次,我叫遊雨靈。”女孩見我岔開話題,氣呼呼的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羽絨服的袖口露出了她一截雪白的手腕,遊雨靈的手腕上戴著一串奇怪的珠子,被光一照,閃閃生輝。 我不動聲色的在她的入職單上簽了名後,還給了她。 遊雨靈仍舊不死心,“夜不語,我說你啊,真的,最好還是早點離開這裡。” “是,是,工讀期結束了,不用你說我也會離開。”我淡淡的點頭,“把入職單拿到行政樓去,歡迎你加入弔唁廳悲催無聊的工作。” 遊雨靈見我不耐煩了,依舊嘮嘮叨叨,完全不會察言觀色。這女孩的社會實踐能力以及與人相處的能力,貌似無限接近於零。 過了上班時間一個多小時,宅男李昌才慢悠悠的走進了弔唁廳旁的休息室,一進門就嚷嚷道:“小夜啊,聽說咱們部門來了新人。” “不但是新人,還是個美女。”不斷的用手機上網查資料,被他打斷了,微微有些不悅。 “美女?”李昌眼睛一亮,然後迅速的熄滅下去,“得了吧,現在的美女哪有那麼多,都是騙人的,是靠化妝這項技能加點加上去的。何況我們這地方鬼氣森森的,除了五大三粗的大爺們,哪裡有美女肯來?” “真的是美女。”我看遊雨靈推門走了進來,腹黑心立刻炙熱的燃燒起來。 “屁的美女,小夜啊,敢不敢跟我打賭?如果部門來的真的是美女,我敢把麵前的這個花圈吃下去。”李昌用腳踢了踢半人高的沾滿白色紙花的花圈,一臉高手寂寞的欠扁神情。 已經走到他背後的遊雨靈冷不丁的開口道:“你們在賭什麼?” 空靈的聲音填塞滿李昌的耳道,李昌緩緩的轉過身,看到女孩的臉整個人都呆滯了,“我們在賭,賭,賭……”這傢伙的宅男精髓深入細胞,一見到美女就結巴。 我張口道:“我們在賭一個有趣的事情,想知道嗎?” “當然想。”遊雨靈滿臉的好奇。 李昌立刻將我拽住,低聲道:“不准告訴她。” “不說也行。”我伸腿踢了踢剛才的花圈,“兄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吃掉這花圈?” “我,我……嗚嗚,不吃行嗎?咱換別的條件?”李昌笑的像是剛吞了一口蒼蠅。 “別的條件也可以。”我點點頭,“我一時沒想到,等我想到了,你也不要敷衍我。” “行,行,絕對沒問題。咱們是漢子,漢字說話一言九鼎!”李昌如臨大敵,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用結巴的語調死纏爛打的和遊雨靈搭話。 一個下午,都在非常複雜的關係中渡過的。李昌這宅男也是沒怎麼和其他人類交流的主,兩人都在探對方的底細,可是用的技巧簡直笨拙的不堪入目,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走出休息室呼吸新鮮空氣。 也許遊雨靈也厭煩了和這只噁心的宅男虛與委蛇,乾脆也跟著我走了出去。 “餵,你真厲害,居然受得了那個大結巴的嘮叨。”遊雨靈抱怨道。 早晨的濃霧中午才散乾淨,本來霧後有陽光,但今天特別反常,居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小雨下個不停,我沒有跟她說話,只是看著這場雨,悶不作聲。雨滴從天空落下,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一如我現在的處境般,一不小心,就會和這雨滴一樣,但是雨滴不會痛,不會掙扎,但是我呢?自己的人生掙扎來掙扎去,看似在處理一個又一個詭異無比的案件,可是在所有熟悉的人裡,我反而是最沒有目標,最迷茫的人…… 沒有了外援,自己深陷囹圄,唉,真是束手束腳的柳城。 雨停了,下午也過去了。遊雨靈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下班吃了晚飯後,回到宿舍。今晚特別冷。我用便利貼將窗戶破損的地方重新黏住,冰涼的風嘶吼的聲音才停歇。 默默的研究了下資料,突然,一個奇怪的新聞躍入了眼簾。我直覺感到有問題,立刻將其點開仔細看了起來。 剛看了沒多久,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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