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606·惡魂葬

第13章 第九章危險停屍房

冰冷的屍體是靈魂逃逸的溫度,但是冰冷的靈魂,它的歸宿在哪裡? 許多人都說停屍間的陰冷,正是聚集了無數靈魂的冰冷。無數找不到路的靈魂在停屍間裡擁擠摩擦,腐蝕人類的意志,於是意志薄弱的人在停屍間,就會看到鬼。 我從來不信這種鬼話。來了綠山殯儀館接近十天了,和老王也挺熟,到那時老王這只挺有性格的老狐狸,從來不邀請我到自己的部門去。每次我隱晦的提起,他都裝作沒有聽到。 沒想到第一次拜訪,居然是午夜以非正常訪問的形式進來了。 門後是老王的房間,據說老王嫌住宿舍走來走去太麻煩,乾脆將停屍房的前端用布簾子隔開,弄出了個小空間,權作自己的窩。 沒想到是真的。我正想如果老王沒有睡著的話,該怎麼應付他,就看到老王真的醒著,正背對著我們看電視。

他孤寂的背影坐在床頭,電視似乎有些破舊,就連揚聲器裡的聲音都顯得模糊不清。初冬的停屍房,再加上從簾子後面不斷冒進來的冷氣,就連呼吸,似乎都能凍結。 “這房間好冷!”遊雨靈裹了裹自身上皺巴巴的道袍,單薄的身體可憐兮兮的。 我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老王的背影。他看電視的姿勢,古怪的很。遊雨靈推門的聲音不算小,都沒驚動他,難道老王睡著了? 自己換了角度,總算看清了電視的熒幕。螢幕上播放著一些奇怪的畫面,不斷有什麼在畫面裡飛來飛去,可速度快的就是令人看不清楚,喇叭發出“嗤嗤”的電噪音,煩人的很。 老王沒有任何動靜,反而令我覺得更奇怪了。正想走上前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就听到停屍房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聲。

那是東西落地的聲音,又像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遊雨靈臉色沉了下去,撥開對面的簾子就往前衝,臨了還對我喊道:“小心,別碰那老頭,他有問題!” 我皺了皺眉,跟這遊雨靈跑了進去。簾子後的停屍房,自己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偌大的空間裡,四面牆壁都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冷藏箱。如果有密集恐懼中的患者,大概是就算死也不願死在這裡的吧。 遊雨靈拉開點燈,但是頂端的大燈沒有亮起來,依舊只有幾盞應急燈在閃爍著微弱的紅光。紅光一閃一閃,只能藉著這個看清周圍。 我將手機掏出來,點出了手電筒功能。一束白色的光刺破了黑暗,自己四處照了照,沒有找到剛才發出聲音的原因。 停屍房中除了能夠儲藏百多具屍體的冷凍箱,中間幾乎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殯儀館的停屍房不像警局,兼有屍檢的作用,就算是專門給屍體化妝的化妝師也有單獨的部門,所以這裡沒有多餘的東西。

我跟神情凝重的遊雨靈繞著停屍房走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看,這裡明明沒有鬧鬼。”我小聲咕噥著。 遊雨靈大眼睛不停的游弋,“那是你看不到,本道姑的眼睛裡,這裡的陰氣越來越重,再不解決,馬上就要出事了。” 突然,手電筒照射在了一個手術推車上。就是這輛推車,頓時吸引了我倆的注意力! 只見推車上躺著一具裸露的屍體,屍體的裹屍袋已經被拉開了,露出了死者的頭部和胸膛。一根只剩半截就熄滅的蠟燭擺在屍體的腿部位置,就在推車的正下方,還躺著一個人。 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我蹲下看了看這人一眼,大約四十多歲,短頭髮,臉長得有些凶狠。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辨別身份的證件。 遊雨靈撇撇嘴,“看你一副認真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偵探呢。”

“我倒是看過許多偵探小說的電影,知道些偵探手法。”這個男子已經死了,身體冰冷,由於停屍房的溫度,自己很難辨別死亡時間,“他不是綠山殯儀館的員工。” “你怎麼知道?”女孩的視線落在了手術架的屍體上,眼神一凜。 “綠山殯儀館總共一百一十三人,除了管理層的二十二人外,其餘的九十一人我都記在了腦子裡。”我指了指腦袋,“這個人的手非常粗糙,應該經常從事挖土的工作。綠山殯儀館的管理層自然不會有人有這種體力勞動的嗜好。我猜,他應該是個職業盜墓賊。” “你連他的職業都猜出來了?”遊雨靈有些吃驚。 “很容易猜。同樣從事體力勞動的建築工,手掌的繭因為重複工作會呈現縱向紋路,但是這個人的繭卻是橫向的,證明他挖土時經常變化位置,這是盜墓賊的顯著特徵。”我輕聲道。

女孩沒有再接嘴,一眨不眨的死盯著手術架上的屍體看,像是看到了什麼吃驚的大事。 “你怎麼了?”我抬頭,正好看到那具屍體。剛才一直在觀察躺在地上的盜墓賊還沒來得及檢查手術架上的屍體,一看之下,我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那具屍體,居然是何陽州的! 怎麼回事,本來放在冷凍箱的何陽州屍體怎麼被抬了出來?是這個已經死了的盜墓賊幹的嗎?什麼時候盜墓賊不去盜墓,反而跑進停屍房偷屍體了? 不對,他並不是想要偷屍體。我敏銳的發現了扔在一旁的手術刀,這把手術刀並不是殯儀館所有,應該是附近的醫療用品店買來的。 怪了,這個盜墓賊究竟想幹嘛?他買手術刀準備解剖何陽州的屍體又是要幹嘛?最怪的是,盜墓賊怎麼會莫名橫死在了手術架下面?

我蹲下身,沒有理會一直盯著何陽州屍體看的遊雨靈,而是再次更加仔細的觀察起盜墓賊來。 盜墓賊的夜行衣很完整,沒有被脫過的痕跡,也沒有其他傷口。唯一的傷痕,位於右手手腕上。那個傷口很難描述,如同兩根鐵釘鑽入了手腕動脈裡,屍體的臉色慘白,有死亡前失血過多的現象。 難道是有人用兩根習慣將血從他的身體裡抽了出去,所以才留下了這麼怪異的傷痕?不對!我暗自搖了搖頭,與其說是吸管,我反而想到了一種生物。一種美洲吸血蝙蝠,那種蝙蝠以吸食小動物的血液為食,它的兩根犬牙就是中空的,能夠將被自己咬住的小動物的血抽光。 但是盜墓賊身上的血並沒有被抽光,這點從他身上出現的屍斑就能判斷出來。被抽走的血不過全身的六分之一而已。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最令我疑惑不解的是,手腕兩個血洞旁邊的血管,已經完全呈現了黑色。如同被黑色顏料染色似的黑色從血洞開始一直往外輻射蔓延,隨著血管爬向手臂、胳膊、最終一直到了心臟。 盜墓賊的死因,應該是中毒。 “他中了屍毒,沒救了。我們最好將他燒掉,免得屍變。”遊雨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凌亂的黃金道袍,冷聲說。 我愣了愣,這個小妮子穿著一身道袍,就真以為自己是道姑了?估計她林正英的恐怖電影看多了,腦袋都中毒了。 “你認識何陽州?”我問。 “何陽州是誰?”女孩一臉疑惑的反問。 “就是你不眨眼看的很認真的這具屍體。”我回答。 “這具屍體非常可怕,用普通方法根本毀不掉,我本來就是為了將他的三魂七魄全部打散,免得他醒過來害人。”遊雨靈有模有樣的說著,看來入戲很深。

也對,一個能迷路的如此徹底如此嚴重的女孩,她的腦袋可能本身就有問題。 “我知道你不信,不過無所謂,本道姑做事情從來不解釋。”女孩兒見我滿臉不信,冷哼道,“這張紙符,你看起來挺普通的,可是它就是問題之一。我首先將它給取下來!” 餵,不是說不解釋嗎?我無語的聽著女孩的講解,突然一愣。紙符,他怎麼知道紙符的事情,而且還說的非常凝重。 紙符的怪異,幾乎只有我、張輝以及老王寥寥幾個人知道,這不算是光彩的事,也沒人亂傳,況且大半夜裝道姑跑來停屍間的秀逗女孩,看到了何陽州額頭上的紙符,肯定會嚷嚷著第一時間用手摸一摸,瞧一瞧,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身旁的遊雨靈,自始至終都沒有,難道,她並不是單純的路痴,而是真的知道些事情,例如這張符咒,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知道這張符咒?”我沉聲問。 “何止知道,這張紙符,屬於我老爹。”女孩撇撇嘴,“我本來就是為了收回它,以及另一件物品。” 早就猜測到了這張紙符可能蘊藏著某些超自然的力量,它果然是一種奇物,而且屬於路痴女孩的家族。這情況,自己完全沒有猜到。 “不錯,這張紙符很怪,貼上人額頭後,根本扯不下來。”我嘆了口氣,心裡暗自防備。 擁有奇物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勢力,甚至是楊俊飛與趙韻含稱呼為“那個世界”的勢力。可是“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沒人跟我解釋,我只能自己猜測,但是卻什麼頭緒也沒有。 這個叫遊雨靈的路痴女,會不會就是來自於“那個世界”的其中一勢力? “我們祖傳的紙符,當然不會那麼好拿下來,需要特殊的手法。”遊雨靈沒注意到我的神色變了變,給我解釋著,“你幫我守著周圍,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我要施法將它弄下來!”

說完就自顧自的從兜里掏出了香煙、桃木劍等等十多樣物件,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這個路痴女將東西藏在了哪裡?明明穿夜行衣的時候身材窈窕,曲線畢露,可脫了夜行衣後還穿著寬鬆的道袍也就算了,能夠解釋為她夠瘦,但是在道袍中取出那麼多東西,我就有些無法不在意了,這簡直違反了空間學嘛! 遊雨靈在屍體上用硃砂畫了幾個莫名的符號,這些符號看得我眼皮一跳,雖然不認識符號的意義,但是根據筆法走勢以及形制判斷,應該屬於鬼門關中刻著的神秘文字。怪了,這女孩怎麼會寫鬼門關里的字?難道她和周岩有什麼關係? 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遊雨靈一臉凝重,小心翼翼的將香爐擺在屍體的雙腿之間,數了五十一根香插在了香爐中。 五十一根,應該代表的是何陽州的年齡。這女孩調查過何陽州?香爐中的香是特質的,我甚至看不出用的材料是什麼。 遊雨靈在嘴裡念念有詞,穿著道袍的她不斷繞著屍體轉圈。沒有點燃的香,居然在她繞了第三圈的時候,自動燃了起來。 香上的火焰竄起足足三厘米高,幾秒後才緩緩滅掉。香頭上五十一個燃燒點,只剩下了暗火。經過暗火焚燒,整個停屍房內部都傳出了一陣怪異的味道。 我揉了揉鼻子,這味道很複雜,有種氨基酸與脂肪混合燃燒的感覺,不香,甚至有些臭。想到了什麼,我的臉頓時一抽。該死,難道這香曾經一直浸泡在屍油中? 隨著遊雨靈的轉動,本來就很冷的停屍房,更加冰冷刺骨起來。女孩的眉頭緊皺,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她不斷的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在何陽州屍體的額頭、腹部、大腿內側點來點去。 我將其可能在眼裡,越發的懷疑女孩的身份。這小妮子,肯定和周岩有關係!周岩寫給我的微博私信裡,就提到過一些風水師的法術,看起來和遊雨靈的套路很相似,何況,女孩還會寫鬼門關內才有的文字。 就在法術如火如荼的進行時,突然, 女孩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我大為感概,施法的人也真不容易啊,居然要咬破舌頭逼出精血來,可真夠敬業的。舌頭那麼敏感,一口咬上去,換了是自己,可能都沒那個膽量動嘴。 正當我認為女孩下一步就是將舌頭上流出的精血噴在屍體上時,遊雨靈竟然臉都扭曲了,大眼睛淚汪汪的,在一明一暗的感應燈下,反射著淚光。 “嗚嗚,好痛!”遊雨靈痛得忍不住原地蹦蹦跳跳,雙手夾著耳朵。 靠,原來這小妮子不是因為敬業而咬舌頭吐精血,而是說話太快不小心咬到舌尖了。虧我剛才還一臉感動敬佩了。我無力吐糟的看著這個秀逗的傢伙嗚嗚了半天才停下。 女孩痛過後,總算恢復了理智。她看了一眼四周,突然驚慌起來,一把抄起香爐,扯斷爐子裡的五十一根香,扯著我的手拔腿就跑,“外套!” “外套?”我沒明白她的意思。 “花束呸折亂,會綠。”遊雨靈的舌尖痛得暫時沒有恢復發音功能。 不過下一刻,我就算聽不懂,也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呢。她在說快逃,法術被打斷了,危險。 一股陰寒的感覺在我們跑到停屍房門前時,猛地竄了上來,只見大門口一個人影將我們的出路堵住了。 帶著閃爍的燈光,我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居然是剛才還坐著睡覺的老王!不,應該說是曾經的老王。老王顯然已經死了,脖子上有兩個觸目驚心的血洞,血洞周圍的血管全是烏黑中毒的痕跡。 死因,和里面的盜墓賊一模一樣,如游雨靈說的,中了屍毒。 可是這個明明已經死掉的老王,眼中是泛紅的白仁,正搖搖晃晃的朝我們走過來。 “他果然也中了屍毒,早就死了。”遊雨靈將小舌頭吐出來在冰冷的空氣裡一彈,感覺好受了許多。 我的背後涼颼颼的,“如果老王已經死了,那麼今早我看到的究竟是誰?” 老王的臉上也爬滿了黑色的血管,顯然已經死了超過二十四小時。怎麼會這樣!明明今早老王還跟我講過話。 可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自己胡思亂想。老王的爪子幾乎要碰到了我的胳膊,遊雨靈一把將我拉開,伸腿將他踢倒。 “笨蛋,發什麼愣,別被這些活屍給抓到了,一被抓傷就會感染屍毒。” 我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某部殭屍恐怖片的攝影棚中,不過對於殭屍,自己也並不算陌生,畢竟楊俊飛的偵探社中,還有齊陽這個有智慧、不會傳染,蠻力大的僅次於守護女的現代活屍呢。 遊雨靈會一些功夫,老王的屍體僵直笨拙,倒在地上許久也爬不起來。可背後,也傳來了慢吞吞的腳步聲,居然是死在了地上的無名盜墓賊,他從放屍體的台前站起,朝我們逼近。 “你念錯就念錯了嘛,幹嘛在關鍵時刻念錯?”我很無奈。 這個女孩患有嚴重路痴我也忍了,可做重要事情也不靠譜,她真的是跑來斬妖除魔的?而不是搞笑的? “咬到舌頭是天災,是不可抗力。”女孩抗議道,她用手中的桃木劍挽了一個劍花,一劍刺在了無名盜墓賊屍體的額頭上,屍體頓時就不動了。 遊雨靈的手再動,迅速以同樣的手法刺中了老王的腦袋,老王的屍體也沒有繼續掙扎。 “呼!還好這招還管用。”女孩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搞了半天,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管用,我已經完全沒力氣理會她了,扯開停屍間的門就跑。房間裡陰冷的氣氛完全刺入了骨髓,這已經無法簡單的用冷氣開的足來形容。 身後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滋長蔓延,那危險已經實質化到凝固了空氣,我甚至沒有勇氣往後看一眼便落荒而逃。 自己和遊雨靈一直逃到了建築物外,感受著外界的空曠好新鮮空氣,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些。 女孩抱怨道:“你拉我出來幹嘛?” 我愣了愣,“不是你讓我逃的嗎?” “我是讓你逃,是讓你一個人逃,本道姑還準備去搞定那個罪魁禍首呢。”遊雨靈有模有樣的掐指算了算,“如果放著它不管,再等三天,它一定會兇殘到為禍人間。就算是我,也控制不住它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正向開口,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那個何陽州的屍體,到底有什麼問題?” 自己恍惚記得,遊雨靈法事裡咬中了舌頭,打斷了儀式,就在那一瞬間,本來還正常的何陽州,手指甲猛地彈出了一寸多長。那鋒利的指甲,在紅色的應急燈下閃爍著,反射著悚人的光澤,那情況,太不正常了。 “屍體本身沒有問題,是他得到的紙符有問題。”遊雨靈剛想解釋,突然,她轉過身,死死的看想了員工通道的小門。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已經發出“啪”的巨大撞擊聲。結實的鐵質防盜門似乎從內部承受了極大的壓力,直接變了形。那是一顆腦袋的形狀! 我呆住了,遊雨靈也呆住了,不停的喃喃道:“怎麼可能,不應該啊。明明還有三天時間!” 說話間,整扇防盜門都飛了出去,殘破的門一直落到了十多米開外的空地上,碰撞聲震耳欲聾。 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走了出來,在朦朧的月光下一片模糊。那人赤裸著身體,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長,最顯眼的是雙手上那十根常常的指甲,銳利無比的指甲。 “何、何陽州!”我大吃一驚,結巴的叫出了它的名字。 這正是何陽州的屍體,只不過那具屍體和一分多前看到時完全變了模樣,用“青面獠牙”這個成語也不足以形容。它,早就沒有了正常人的樣貌。 何陽州額頭深深的鼓了起來,臉上全是脹大的漆黑血管,如同爬滿了亂扭的蚯蚓;兩根獠牙從緊閉的嘴唇裡探了出來,睜開的眸子彷如貓瞳似的焦黃。 它,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倆看。 被它盯住的我倆,就像是被掠食動物盯著的小生物,從心底滋生出了無法抵抗的衝動。 “不可能!沒理由啊!”遊雨靈仍舊覺得何陽州的屍體不可能現在復活,“難道這個男人的屍體上,除了我家的紙符,還有別的可怕的東西?” 我的恐懼從腳底傳遞到了頭髮末梢,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美女,快想辦法解決它!這東西明顯想咬死我倆。” “別急,我有招!”遊雨靈緩慢將手伸進道袍中找東西。 明顯已經變成了殭屍的何陽州,雙腳不能正常行動,僵直的朝她輕輕一跳。這一跳就跳了五六米遠,落在了遊雨靈的身旁。殭屍頭一歪,雙手直愣愣的在地上一掃,不滿寒光的十根指甲眼看就要將女孩分屍了。 “找到了!”女孩終於翻到了東西,她掏出一張泛黃的紙符,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貼在了殭屍的額頭上。 殭屍的指甲離她的脖子只剩下了零點零一公分看,就這樣停了下來。 遊雨靈的冷汗從額頭滑落,一直落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她向後退了幾步,喘息道:“這樣應該能讓它安靜一天一夜,我們必須要在一天之內找到毀掉它的方法……” 話還沒有說完,我的眼皮就跳個不停,劇烈的不祥預感從內心深處湧了出來。 “小心!”我一把將女孩撲倒在地,不停的順勢朝著遠離殭屍的方向滾去。 就在撲倒她的一瞬間,殭屍額頭上剛貼上去的紙符就燃燒起來,眨眼功夫居然燒了個精光,而下面的那張符紙,仍舊絲毫無損。 “怎麼可能這樣!”遊雨靈瞪目結舌,準備從道袍裡繼續掏紙符,可是不遠處的殭屍沒有給她機會,或許是知道暫時無法奈何我倆,殭屍輕巧的一跳,從地上跳到了足有七米高的殯儀館主建築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踪。 主建築前的空地,冰冷的午夜,刮起一陣無名風。 我和遊雨靈不雅的滾成一團,同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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