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606·惡魂葬

第6章 第二章逼近的未知危險

說實話,殯儀館中的工作其實很枯燥、無味的。 我被安排在弔唁廳工作。所謂的弔唁廳,也就是遺體告別的地方,通常一個殯儀館的弔唁廳的數目、規模和大笑都由城市的大小來決定。 要去弔唁廳,就要經過休息室,這裡是供喪家的親朋好友休息。一個城市,每天都有嬰兒落地呱呱叫,也會有人死亡。 剛出生的北鼻惹人憐愛,給世界帶來生機,給家庭帶來欣喜和活力,而剛死去的人,死亡的原因卻各有各的不同,但最後的重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眼前走廊的盡頭。 柳城雖然是一個城市,可是並不算大,總人口也不過三十萬而已,所以附近的殯儀館,也就只有這麼一個。這家殯儀館集合了火葬場與停屍房的功能,甚至離這裡十多公里外的目的,也屬於一個老闆所有。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慢步調,也有小城市自己的生態系統。 我看了一眼弔唁廳前的牌子,上面用白色的字跡在黑色的牌子上寫了幾個大字:“綠山殯儀館弔唁廳,敬請安息。” 通常殯儀館的名字,在小城市都是直接冠以城市名的,不過這家綠山殯儀館不同,它的老闆楊俊飛調查過,並沒有問題。他靠房地產起家,在柳城房產飽和後,轉移到了更加暴利的殯葬行業,甚至壟斷了柳城附近的喪葬業務。 說實話,我追著周岩與鬼門的腳步來到了這兒,卻有些疑惑。周岩肯定還藏在柳城中,沒有離開,這是楊俊飛的偵探社花了大力氣調查的結果,但是我對周岩的目的,卻完全不清楚。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待在綠山殯儀館,究竟有什麼用。 但是資料顯示,這家綠山殯儀館,哪怕老闆的背景以及一切都查不出問題,但是殯儀館本身,就迷霧重重。

綠山殯儀館很大,主建築中有一條長長的,主要給工作人員進入的走廊,這條走廊幾乎連接了殯儀館的大部分功能廳。 第一個門是賓客休息室,第二個門屬於弔唁廳。可是這條黑漆漆,常年燈光不足的走廊繼續往前走,就會通向存屍體的停屍房、存骨灰的往生廳、以及最主要的火化爐與拾骨所。 這幾天時間,我也只是大略的明白了殯儀館各個部門的所屬工作和大概的分佈。 綠山殯儀館的名字由來,也只是最近的一座海拔只有五百多米的丘陵罷了。 來的時候我也曾詳細的做了功課,綠山就是一座最普通的小丘陵,沒有任何歷史古蹟,也沒有王陵遺墓,甚至沒有一個可以拿得出手唬人的民間故事。當地人將其稱呼為綠山,不過是山上的樹木相對其他地方更綠一些。

這令我更加難以理解了。究竟周岩,暗地裡在盤算著什麼?有他的線索,想要得到鬼門的勢力,也不止我一家,恐怕現在的柳城,已經滿城皆兵,暗地裡流淌著恐怕的暗流了吧。究竟有多少實力會跑來,我一個人能不能搞定,要全靠楊俊飛那一隻隊伍的周旋。 “周岩這傢伙,早點給我出現!你這小子現在危險的很呢。”我小聲咕噥著,不無擔心的推開門,走進了弔唁廳中。 綠山殯儀館的弔唁廳還算闊氣,雖然用這個詞形容觀瞻亡者的地方有些褻瀆,但是,這裡裝修的確實可圈可點。 足足兩百多平方米的長方形空間,正中央有一個方棺材的楠木架子。而棺材,是上好的水晶棺,寬大舒適,外表漆成了漆黑的顏色。棺材兩旁擺滿了鮮花和低矮的青松,房間的牆壁上古色古香的掛著許多名畫和名家的題字,雖然為了應景,無論字畫,都是有關往生的題材。

畫中有百鬼宴、有天堂、有地獄,不過亡者家屬,似乎也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有閒工夫去看。 今天的弔唁廳中,正在舉辦著一場儀式。每天,柳城都會死許多人,而殯儀館中的弔唁廳只有一個,亡者的觀瞻儀式通常是需要排隊的。而弔唁廳在工作日,似乎也從來沒有空閒過。 娘炮張輝和我一個工作組,據說弔唁廳還有一個工作人員,但他還在休假,所以至今我也沒見到。 我的工作並不復雜,三天時間足夠讓我熟練了。指揮人將亡者的屍體抬上屍體台,放入水晶棺材中,然後又忙著在屍體上撒花,放入常青樹的枝葉以及防止屍體放太久已經開始腐爛而發出臭味的芳香劑。 這次的死者是個女人,大約八十多歲。她死的很痛苦,臉色焦黃,身體已經瘦的變形了。綠山的屍體化妝師手藝還算好,盡量讓她表現出安詳的一面,讓她的模樣不是太可怕。

娘炮張輝還在撥弄著自己腦袋上那張捲起來的老舊的紙符,紙符在他額頭與頭髮之間,看起來十分搞笑。 “前輩,弄好了。”我弄好弔唁廳中的佈置,又確認了一遍又,才走過去報告。 “哦,你通知外面的人一聲。”張輝無精打采的將對講機扔給我,“用三頻道。” 我點點頭,將對講機的頻道調到三,和休息室中的工作人員聯繫後,看了張輝一眼,“前輩,我們該去門口迎接死者家屬了。” “哦,真麻煩。”他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仍舊撥弄著紙符,在我多次催促中,好不容易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 剛站在弔唁廳的大門兩端,休息室的工作人員已經安排死者家屬過來了。家屬們排在弔唁廳門前,默哀致辭過後,一個一個的以逆時針的方向依次走入市內觀瞻遺體。

觀瞻儀式很有趣,總是能看透人間百態。那些死者的親戚朋友,有人假裝嚴肅,有人暗自偷笑,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會落下眼簾,哭泣。 可是哭泣過後,大多數人都會走出去抽根煙,然後又說說笑笑起來,親戚如此、朋友如此、兒女亦是如此。 人死就死了,幾年過後,又會有多少人還會懷念呢? 我感嘆著,低著頭,帶領死者家屬從右邊進去,左邊出來,在最後一個人離開後,弔唁廳才關閉。我又指揮著工作人員將屍體從棺材裡抬出,將亡者的花圈與花籃拿走,在檔案上簽名後,屍體被推入那深邃漆黑的走廊,朝火化爐推去。 “死了辦那麼隆重的儀式乾嘛,還不如生前孝順。”娘炮張輝“呸”的一聲朝地上吐黃顏料。 “餵,工讀生,你覺不覺得,這裡就像是一個流水線的屠宰場?”張輝見我沒理自己,又開口道:“屍體進來,被人看來看去搬來搬去,還會被美容一下。最後拖進爐子裡燒成灰,親戚們哭哭啼啼的看著拾骨師將骨灰和沒燒乾淨的骨頭撿進骨灰盒裡,然後下葬。回家後,死者家屬又恢復了從前的生活,好像世界上再也沒那個人似的。”

“前輩,你今天怎麼突然變得睿智了?”我撇撇嘴,真稀奇,這句話倒是娘炮六天來說過的最有道理的話。 “你也覺得我睿智?”娘炮撥弄了一下額頭上的紙符,嘿嘿噁心笑著,“不知為什麼,突然腦袋就清醒了。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我都可以當哲學家了!” “是!是!”我敷衍的將弔唁廳的大門鎖上,“前輩,今天我可是乾了本應該是你做的工作,怎麼說也要請我吃一頓。” “請個屁,年輕人就應該多鍛煉一下。”張輝又吐了口口水,推開走廊們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我臉上的嬉皮笑臉立刻消失乾淨。那張符,令我十分在意,自從貼上後,娘炮的動作都已經不怎麼娘炮了,行為也古怪了。那口痰,怎麼會那麼黃? 我蹲下身,掏出一張紙巾把痰包起來,湊到眼前仔細打量。

焦黃的痰很噁心,裡面竟然有血絲一樣的東西,看了一會兒後,我的眼皮猛地跳了幾跳。 不對,這不是血絲。而是,神經。 痰中怎麼會出現人類的神經? 皺著眉頭,我將這口痰放入了密封袋,藏好,這才離開。 整個下午,張輝都懶散的要命,幾乎是我一個人完成了工作。 等下班後,自己幾乎要累癱了。沒想到只是簡單的工作,重複無數次後,居然會如此令人心力交瘁。 殯儀館的宿舍樓在建築物的最後面,條件不算好,是一座長條形的三層板房。板房使用貨櫃屋搭建而成,每個貨櫃都住兩個員工。其實真的願意住在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許多員工工作的再晚,也不願意留下來,特別是有家有室又在柳城的人。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單身漢才會住宿舍的約定俗成。

整個殯儀館大約一百三十個員工,只有不到四十人會在晚上住宿舍,所以宿舍樓也就寬裕起來。我被安排在三樓最裡面,每次回屋子,都會經過一道長長的深邃走廊。那個走廊沒有窗戶,因為很高,所以看的也特別遠,幾乎能將綠山殯儀館眺望的清清楚楚。 吃了晚飯後,拖著疲憊的身體,我回到了宿舍,經過走廊時,下意識的向遠處看了看,綠山不算高,這裡的樹木確實比柳城的所有地方長得都好的多,就算是接近初冬了,仍舊抽著綠葉,看得人心曠神怡。 太陽西沉,最後一絲餘暉也暗淡下去。殯儀館的路燈一段段的亮起來,暗淡的路燈只能照耀很少一部分範圍,殯儀館就這樣潛伏在黑暗裡,死寂而又帶著點淡淡的詭異。 人類對充滿死亡的地方,總會心生忌諱,會害怕、會遠遠離開,所以綠山殯儀館周圍的住戶全都在殯儀館建起後不久,遷走了。我望著黑夜中的圍牆,牆外有些許燈光洩露出去,附近的田地隱隱露出了行跡。

居然還有人在這裡種地,真是有趣。 夜色中的殯儀館,所有的建築都方方正正的,像是橫躺著的一口口棺材,棺材蓋子隨時都會被巨大的死屍掀開,跑出來,用尖銳的獠牙刺穿你的脖子,喝光你的鮮血。 辦公樓是這樣,主建築也同樣是這樣,說起來,不知道建築的設計者是誰,還真是個有低級趣味的傢伙。 沒有再仔細看下去,在殯儀館這鬼地方,一到晚上就心悸悸的,哪怕是膽子自認特別大的我,都老是覺得背後涼颼颼,像是有什麼偷偷的潛伏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自己。 錯覺吧!在人類生命的重點站工作,總會產生各式各樣的錯覺,而源頭,就來自於自己的恐懼。 我搖搖頭,打開宿舍門,走了進去。 可是當時自己也沒有註意到,在走廊的黑暗中,在一道宿舍門的窗戶後面,真的有一隻眼睛看著我,一眨不眨的看著,直到我的身影小時候,它,也消失的干乾淨淨。 只剩下一支冰冷的手掌印,慢慢的在玻璃上淡化、消逝。 將電腦插上電源,連上衛星網絡,我照理簡單的蒐集了一下資料。殯儀館通常都會有怪事發生,就如同學校和監獄,人們認為它們是積陰之地,會吸引那個世界的東西,所以殯儀館裡每一個非正常死亡的員工,都會在當地引起轟動,甚至傳播成怪談。 其實任何一種工作對公司而言,都有折損率。員工自認是人類,但是對公司而言,就是可以運行的螺絲釘,殯儀館同樣如此。 相對別的殯儀館而言,綠山殯儀館已經算非常乾淨了。十多年來,極少有員工死亡,而且因為是許多人不太熱衷甚至排斥恐懼的工作,所以薪水也非常高,但是對這家殯儀館,哪怕是沒有發生過員工非正常死亡的殯儀館,在柳城,仍舊有許多的小道流言。 例如,晚上絕對不要去殯儀館的停屍房,因為會被亡靈帶走。 白天不要路過殯儀館的大門口,除非是祭奠先人,否則就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如果非要路過殯儀館,那就一定要按照逆時針的方向,否則,霉運會一直纏繞你,被惡靈折磨,妻離子散、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千萬不要再殯儀館演冥戲的時候,偷偷跑去看,不然…… 都市傳言的性質,都是有令人害怕的恐懼點,以及然人感興趣易於傳播的禁忌。不過柳城都市傳說中,關於冥戲的一點,恐怕最近要坐實了,畢竟前不久,在冥戲期間,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五個人。 至於五人為何會死,眾說紛壇。但是警方根本就沒有在現場找到證據。按照殯儀館的規定,冥戲期間所有員工都是需要迴避的,只能留下換班的兩個保全。 我打開那五個在綠山殯儀館死掉的人的檔案,沉思起來。這五個人分別叫做:孫柳、何彤、劉瑜、張旭與王曉東。就讀同一所大學,據說大學時也是好友。在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可為什麼會在兩年後又重聚在一起,跑殯儀館來看冥戲呢? 而最大的疑點,還是在他們五人的死因上。法醫鑑定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而死亡——突發性動脈心肌破裂,也就是俗稱,嚇死的! 那晚,究竟是什麼東西嚇死了他們? 而且,監視錄影上看到的情況更加詭異。按照慣例,當晚冥戲期間,殯儀館處於不設防狀態,大門打開,坐在警衛室的保全全低著頭,不看監視熒幕,何彤五人正式在這個時間段偷溜進去的。 戲台搭建在主建築前,剛巧遮蓋住了監視器鏡頭,只看到冥戲演到一半的時候,何彤等人突然大喊大叫著朝大門跑,滿臉恐懼,叫得撕心裂肺。 到了明明大開著的大門口,五人反而像沒頭蒼蠅似的,焦急無比,停在了只需要一步就能邁出去的門前。 五人互相說這話,臉上的神色更顯得害怕了,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壁將他們與外界硬生生隔開。他們在敞開的大門前大吵大嚷,爭論著,然後用嚇破膽的絕望眼神,看了身後幾眼。 何彤等人手腳並用,在空氣中揮舞,彷彿想要在空氣裡接力爬上去。這一幕看起來很可笑,可是所有看過影片的人,都沒一個能笑出來,每一個看了之後,都手腳冰冷,感覺背脊整整髮涼。 他們的情況,就如同傳說中的鬼擋牆,出口只有一步之遙,但就是那一步,那微不足道的半米的距離,卻猶如遠在天邊,永遠也無法走出去。 毫無徵兆的,手腳胡亂揮舞的五人猛地停止了行動,驚恐無比的他們一個個倒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半個小時後,保全這才發現大門口的五具還依稀帶有體溫的屍體,報了警。 警方根據監視錄影,對五人的屍體進行了酒精和毒品測試,但是一無所獲。五人死前沒有吸食過毒品,也沒有喝過酒,但最令人費解的是,法醫在五人的胃中發現了一堆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 是冥紙,用來祭拜先人的冥紙。 那些冥紙被擺在戲台前的賓客桌上,供奉後,準備第二天拉去香燭燃燒點燒掉,可是,不知為何,卻出現在了五人的胃中。 這一點任何人都無法解釋,他們胃中的冥紙有明顯咀嚼的痕跡,但是正常人會將冥紙香噴噴的吃進去後品味,然後吞嚥嗎? 何彤五人的死亡疑點還不止這一些,但是警方根本找不到他殺的痕跡,只好草草結案了事。或許,辦案人員也害怕了,不願意深入吧。 涉及到殯儀館的死亡案件,就是是警方,也會因為自己的恐懼感而敷衍了事,所以這才引起了死者家屬的抗議,接近一個月了,每天都會來殯儀館抗議。 我看著孫柳五人的屍檢結果與現場照片,皺了皺眉頭,他們死於一個月前,而之前綠山殯儀館也經常會舉辦冥戲,尋找刺激跑去偷看的年輕人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可怕怪異的刑事事件。 一個月前,柳城,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用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突然眼前一亮。老男人楊俊飛尋找到周岩的下落時,現實周岩在一個月前來到了柳城,潛入過綠山殯儀館,難道,他還在這附近? 帶著鬼門的他,造成了何彤五人身上的怪事,甚至他們的死亡,也是因為那道鬼門的關係? 不對!我總覺得有那裡不太對勁。或許,真相, 遠遠比自己想的更加複雜! 將電腦屏幕合攏,我拿著洗簌用品準備去走廊盡頭的廁所簡單的刷牙洗澡,就在自己正要走出宿舍門時,一塊石頭猛地打破玻璃飛了進來。 石頭掉在地上,在薄薄的金屬地面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翻滾著正好停在了我的腳邊,我定睛一看,還裹著一層白色的紙。 猶豫了一下,我才從兜里掏出資料袋,隔著袋子將紙張解開,展開。這是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並不多。 我只看了一眼,就猛地跑到破掉的窗戶前,往外使勁兒的張望。 宿舍樓背後就是殯儀館的外牆,牆外只有陰暗的樹枝在風中搖動,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我坐回桌前,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放在桌面上,陷入了沉思中。 紙條上只有五個字:“有危險,快逃。” 落款是M。 陌生的筆跡,陌生的M,卻特意來警告我有危險,這算什麼意思? 是敵對勢力的故佈疑陣,還是真的有危險再吵我一步一步的緊逼過來?可是那個M,為什麼會好心來為我傳遞資訊? 易古陰颼颼的風從破碎的窗戶外吹了進來,我通體發寒,打了個冷顫。在這個陰森森充滿死亡氣息的殯儀館裡,或許是真的不安全吧。還是找個人過來保護自己為好! 我一邊想,一邊拿出衛星電話撥通了老男人楊俊飛的電話號碼,但總是顯示無人接聽,我又撥打了死女人林芷顏的電話,仍舊無法接通。 就連守護女李夢月,自己也沒法聯繫上,這根本就不可能,夢月的電話簿中,只有一個號碼,那就是我,無論在何時何地,在地球的哪個位置,只要電話響起,她就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我身邊。 這是我倆約好,她才放我一個人去其他地方探案的原則約定。 可是就連她,我也無法聯繫上了。 事情,果然比自己想像的複雜得多。 我瞇著眼睛,右手緊握著的衛星電話,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手心的汗水打濕。 看來那個M傳遞來的資訊是千真萬確的,自己,顯然是真的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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