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606·惡魂葬

第7章 第三章扯不掉的紙符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狼生暗刺窺之則殺。”說的就是海中的白珊瑚、貝殼、玳很危險;要小心瑁、鳥的羽毛、犀牛鳥製品不宜放在家中要不然會出現家破人亡。而兇惡的動物如:狼、熊、蛇、猴、像等,爪牙皮毛等不能放在家裡不然會出現血光橫禍。 危險的登記有許多種,但是最危險的一種莫過於我現在的狀況。所有外援全部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聯絡到,只能被動的被圈在柳城這個小城市裡,步步為營。 煎熬著過了一整夜,我幾乎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過。實在熬不下去了,等清晨的第一道光刺破窗戶透進來時,我乾脆起了床。 門外才麻麻亮,被雲層遮蓋的朝陽根本不足以穿過大氣層,傳導到大地上。簡單的洗漱過後,我伸了個懶腰,亂糟糟的思緒被早晨的涼風一吹,全都吹散了,暈乎乎的腦袋也舒服了許多。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擠壓進肺部,腳下的殯儀館已經開門營業了,清潔工正在各條路上用掃帚掃地。 現在才六點,食堂還差一個小時才會開飯。 我走出宿舍,走到殯儀館的休息大廳,坐著發呆。沒過多久,娘炮也走了進來。他眼眼睛上盯著一個比我還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不振。 張輝似乎沒有看到我,在偌大的休息室中找到了前排的位置坐下,頭低著,手在腦袋上不停擺弄。 整個可以容納幾百人的大廳裡,我倆就這樣距離十多米,一前一後的坐著。看著牆壁上貼著的關於死亡的標語,氣氛頓時就怪異起來。 我咳嗽了一聲,走過去問:“前輩,這麼早就醒了?弔唁廳的工作七點半不是才開始嗎?” “睡不著啊。”張輝搖了搖頭,“一閉上眼睛,就整晚整晚做惡夢。”

“什麼噩夢?”我看了他一眼,只是一天的功夫,這個娘炮已經精疲力盡到沒力氣裝腔作勢了。他的手一直不停的玩弄貼在額頭上的紙符,一會兒將它往下扯,一會兒又將它捲起來。 “很奇怪的噩夢,我只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究竟做的是什麼夢,完全不記得了。”張輝嘆了口氣。 “這張紙符,還沒弄掉?”我好奇的又問。 一般一整晚人體毛孔分泌的油脂,會把皮膚更新一次,上面貼的東西大約都能弄下來,可為什麼那張紙符還好好地貼在娘炮的額頭上? “扯不下來,不管怎麼扯都扯不下來!”張輝歇斯底里道,“這東西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明明看起來是紙做的,可我洗澡的時候特意將它泡在水里,這東西都完全不會破。我整晚又拉又扯,都沒法弄掉它!”

“要不,我陪你去醫療室看看。”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七點了,殯儀館的醫療室也開了門。 “嗯,行。”五大三粗的張輝做出柔弱的模樣,點頭,伸手要我扶住他。 我忍著噁心將他扶起來,這傢伙還趁勢在我肩膀上靠了靠。如果不是自己想搞清楚那張紙符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早將他扔水溝裡了。 殯儀館的醫療室就在主建築的右側,挨著屍體化妝室。據說兩個部門的人員和器材在最忙的時候是互通的,靠得近比較方便。 今天值班的是殯儀館的館花,週醫生。週醫生大約三十歲,早就結婚了,三年前生了個漂亮的小蘿莉。這位有著還算姣好臉蛋的御姐館花至今據說還有許多老員工愛慕。當然,娘炮張輝不屬於其中一個,兩人甚至是互相看不對眼的死對頭。

“靠,白骨精在這兒。”張輝一看到週醫生,就像轉頭離開。他可不想自己現在的模樣被那隻白骨精看到。 結果事與願違,週醫生眼尖,以飛快的速度一把關上了醫療室的門,不懷好意的笑著,“娘炮張,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是都說娘炮這種類型的生物,是一輩子都不會得病的嗎?” “要你管!”張輝回頭千嬌百媚的瞪了周醫生一眼。 週醫生看到他的臉,愣了愣,“你額頭上別這個什麼東西?今天剛出來的娘炮新潮流嗎?” “屁的新潮流。”帳混轉過身,氣呼呼的罵道。 週醫生沒理他,看著我說:“你是新來的工讀生吧?” “對,剛來一個禮拜。”我點頭。這位禦姐醫生的白大褂被改裝過,穿在身上挺性感的。 “辛苦你了,遇到這麼一個奇葩上級。”週醫生憐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沒性騷擾你吧?真被性騷擾了記得千萬要報警,被爆菊可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我被這位禦姐直白的話弄得滿腦袋黑線。都說奇葩的地方出奇葩人,難道這家殯儀館就沒有正常的人類嗎?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你以為人家會像你這隻白骨精一樣。”張輝橫了周醫生一眼。 “醫生,前輩的腦袋上那張紙符,你看到了吧。”我被兩人的對話弄得不耐煩起來,自己早已經麻煩纏身了,還是離這兩朵奇葩遠一些為好,免得被傳染了笨流感。 “紙符?”週醫生狐疑的看了張輝腦袋一眼,用手將那張捲起來的紙符使勁兒往外扯了扯,“這是一張紙符?喲,娘炮張,跟你的臉蠻配的嘛。” “別廢話了,既然看到了,就把它給我弄下來。”張輝鬱悶的快要吐血了。 週醫生撓撓頭,“我當醫生那麼多年,還第一次看到這種笨蛋。明明一扯就下來的東西,還特意跑來麻煩醫生。”她說完,有更加用力的扯了扯紙符。

紙符沒被扯下來,反而弄得張輝怪叫一聲,“媽的,白骨精,你手輕一點,痛死人家了!” 週醫生吐吐舌頭,意外道:“貼的真牢,看來要用工具了!”禦姐醫生從醫療箱中拿出鉗子、鑷子、究竟和一些酸鹼性藥劑,“一般黏性物質都是鹼性的,我用酸性藥劑中和一下,然後用鑷子給你夾下來。” 說完,她在符咒和張輝的黏貼處到了些藥劑,然後試著用鑷子夾了夾,符咒依然貼在張輝的額頭上,一絲一毫鬆動的痕跡也沒有。 “奇怪了,怎麼會這樣?”週醫生疑惑道,“我再試試其他酸性的藥劑。” 說完用清水洗了張輝的額頭,又拿出一瓶紫色藥劑倒了些上去。這一次,仍舊沒辦法取出符咒的粘性。 “乾脆把符咒周圍剪下來,自身連接處那一小片,過幾天就會因為皮膚的分泌物掉下來的。”週醫生不屈不撓的拿出剪刀,準備將符咒剪掉。

“等一等。”我突然攔住了她。 “怎麼了,工讀生?”週醫生遲疑的看著我。 “醫生,你不覺得有些怪嗎?”我昨天就覺得這張紙符有些奇怪了,今天看到禦姐醫生用各種方法都沒法將這張薄薄的,看起來就很脆弱的紙張弄掉,不由得謹慎起來。 “確實有點怪。”週醫生點點頭,“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柔韌度和堅硬度這麼厲害的紙張,差些令我懷疑它的材質了!” “所以……” 我正準備說下去,突然,週醫生手起刀落,以訓練為不及掩耳之勢將見到壓了下去。 只聽喀嚓一聲,娘炮張猛地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他被一股莫名的痛苦弄得從椅子上翻滾下去,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就連臉色,都痛得煞白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 週醫生被他的舉動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暈,我只不過想剪掉那張紙而已,又沒有碰到他的肉,他怎麼痛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禦姐醫生怕怕的喃喃自語。 “醫生,你看你的剪刀。”我突然感到喉嚨有一些乾澀,就連背都發冷起來。 週醫生呆呆的順著我的話看向低垂著的手,不由得整個人都愣住了。只見她手上鋒利的手術剪刀,不知何時刀刃居然出現了缺口。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不過是減了一張紙而已,居然把手術剪刀給弄壞了。”她將剪刀湊到眼皮子地下仔細打量,難以置信。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痛得說不出話,已經沒有力氣,只能平躺著喘息粗氣的張輝。他的額頭上,那張泛黃的紙符依舊好好地貼在上面,沒有一絲破損的痕跡。 能夠讓特殊材質製造的手術剪刀都出現破口的紙張, 真的還是紙張嗎?

我將那把手術剪刀從她手裡拿了過來,瞅了瞅。這把剪刀使用440C不銹鋼製作的,440C具有所有不銹鋼、耐熱鋼中最高的硬度。它的硬度通常可以達到HRC45到54。而手術刀這類的特殊刀具,一般還進行過深冷處理,所以硬度可以達到HRC56到58,耐蝕性和韌性都很強。 也就意味著,剪刀就算是剪切硬度一般的鐵絲,也游刃有餘,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張薄薄的紙張就損壞掉。 何況,那張紙還沒被剪斷,果然,事情有些詭異。 微微瞇了瞇眼睛,我輕輕的將剪刀放回了醫療箱中,從地上扶起張輝,讓他重新坐到椅子上。 “前輩,你到底哪裡痛?”我問。 張輝緩了好一會兒,才在身上亂摸著,怪道:“具體哪兒我也不太清楚,就覺得不知為什麼從骨頭開始,一直痛到皮膚,痛得我受不了了。”

週醫生和我對視一眼。 禦姐醫生又掏出一把鉗子,張輝下意識的起身一躲,怒道:“死白骨精,你還弄,想痛死我啊!” “你是病人,有義務弄清楚病人究竟得了什麼病,是醫生的義務。來,娘炮張,乖乖的躺在床上別動。”週醫生用力將他推倒,拿著簽字輕輕夾起紙符,然後用一些醫療工具透過紙張和皮膚之間的空隙檢查起來。 過了大約五分鐘,週醫生才臉色發白的離開張輝的腦袋。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我還真從沒見到過如此古怪離奇的事情。”週醫生用簽字在長發上撥弄了幾下,“那片紙符,幾乎都和你的肉和在一起了,你會痛,或許是拉扯是偶爾會碰到你的腦部神經。” “怎麼會這樣!”張輝大吃一驚。 “我這個小作坊是沒辦法伺候你這尊大神了,明天,我陪你去城裡的醫院做個權威檢查。”禦姐醫生在醫療單上唰唰的寫了請假條,撕掉遞給她,“去找你的部門主管請個假吧。” “切,腦袋上被貼了張亂七八糟的符咒都會淪落到請假的地步,這個月我的全勤獎拿不到就全都是你的錯!”張輝罵罵咧咧的搶過請假條離開了。 我也正準備離開,卻被周醫生一把按住。 “工讀生,你知道他腦袋上那東西是怎麼回事嗎?”她問。 “最近不是每天門口都有人鬧事嗎?就是其中一個中年人將那張紙符貼在了前輩的腦門心上。”我解釋道。 “你親眼看到的?”她又問。 我點點頭。 “昨天貼上去的?怎麼可能嘛!”週醫生搖了搖腦袋,一臉驚悚模樣。 “難道,張前輩的情況,比你剛才說的還要復雜?”我不動聲色的問。 “何止啊,我剛才對那個娘炮說紙符的位置碰到了他的神經,其實根本不是這樣。”週醫生眼睛閃爍了幾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總之,太可怕了。我撥開那張紙符,用放大鏡看,居然看到紙符貼著額頭的地方,幾乎將娘炮張的皮肉都腐蝕掉了一大塊,腦門的大量神經已經和符咒挨在了一起,恐怕再過不了多久,符咒就會將神經吸過去,那時候,他的命就有危險了!” 我的臉抽了抽,不由得感覺一陣後怕。當初,那個中年男子,其實是想貼在我臉上的。 明明只是一張紙符而已,怎麼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 自己也怎麼想都想不通,那個中年男人的紙符,究竟是從哪裡、從誰手裡弄來的? 帶著滿腹的疑問,我離開了。週醫生仍舊站在醫療室的窗戶前發呆。 時鐘的時針,已經越過了早晨八點,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去食堂吃了早飯,回了殯儀館。一般而言只要不是特別的客人,早晨九點鐘,殯儀館才會開展一切業務。 今天早晨的業務還算清閒,沒有往生者安排進弔唁廳。張輝無聊的坐著,將手機抓在手心裡,顯得心事重重,顯然是在擔心額頭上的符咒。 我坐在他背後,玩玩手機,不時瞟他幾眼。突然,張輝的身體模糊起來,彷彿有一層看不清的磨砂薄膜將他覆蓋住,他的身影在我的眼睛裡變得扭曲,吃了一驚剛想走過去,他又恢復了正常。 整個早晨,同樣的現像出現過五六次,弄得完全摸不著頭腦。嘗試著用手機拍攝下來,可是拍出來的效果,更是令自己大吃一驚。 手機螢幕上,我偷偷回放了一下,只見張輝的身體隨時都像是被空氣拋棄了似的,不斷地扭來扭去,光線也在他身體周圍不斷出現折射現象! 難道,這也和他額頭上的紙符有關? 那張看起來殘破老舊、一扯就會壞掉的紙符,在我心中越發神秘起來。 煎熬了兩個小時,上午十點,老王慢悠悠的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小張,你腦袋上的符咒還沒掉啊。”老王在安魂室工作,說難聽點,就是看守停屍房,清點屍體的看屍人。這隻老狐狸,在整個殯儀館是出名的迷信。 “這可要不得,這種不詳的東西,可不能在身上放久了。”老王坐到張輝身旁說。 “我把它弄不掉啊,哎,煩死了。”娘炮哭喪著臉抱怨道。 “是啊,醫生用了剪刀,也沒把它剪掉。”我張口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醫療室的經過。 老王眉頭一皺,“這麼邪乎?”他站起身,圍著椅子走了幾圈,又拉過張惠額頭的紙符看了看,這才嚴肅的緩緩道:“我看,小張啊,你這紙符不簡單,我認識一個大師,等下就寫一封介紹信給你,你拿去見他,看他能不能幫你。” “我可是無神論者。”張輝撇撇嘴。 “你再無神論者,那怎麼解釋你現在身上發生的事情?一般的紙符能這樣嗎?無論怎麼都弄不掉,而且還無法剪斷。”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殯儀館工作久了,什麼怪東西碰不到?” “好吧,明天我先去醫院,如果醫院也沒法解決,再去擺放老王你提到的那位大師。”張輝顯然被說動了。 “行,等下你到我這裡來拿介紹信!”老王點點頭。 “弔唁廳的張輝和夜不語,佈置好場地,有客人準備進來了。都叫你們幾遍了,你們在摸什麼?”對講機另一端,殯儀館接待處工作員兇巴巴的喊道。 “知道了,叫什麼叫,你媽又沒死。”張輝沒好氣的回嘴。 他帶上我走出休息室,來到弔唁旁的準備室裡,將往生者家屬拿來的花圈、花籃和牌子等一中物品往裡抬。 當抬到往生者的遺像時,我和張輝兩人,同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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