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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契丹天書

盜墓秘史 文丑丑 18179 2018-03-22
徐小黑衣衫狼狽,渾身沾滿了鮮血,看樣子已然沒有多少生機了,只怕不出半會兒就會出事,越是想越是擔心,徐小黑跟著自己那麼久,自己怎麼忍心呢?他心裡明白,本來給自己照顧得差不多的徐小黑,被抓穫後,一定受到不少的苦頭,他們就是要把徐小黑弄得殘廢,這樣使得他心痛,才會答應放了貝塔。 他咬咬牙,他知道,這是貝塔的安排,這個傢伙,真是比狐狸還狡獪。有時候,他心裡真佩服貝塔的智慧,一個一個計劃,幾乎永遠要立於不敗之地,他恨死了,恨著自己不能保護徐小黑,徐小黑的傷勢,又似乎是貝塔一早安排的。 “貝塔,你最好不要太囂張,哼,你這種小人,剛剛還問你是不是你抓走了小黑,你一口否認。現在呢,你就是一隻王八蛋,老子最看不順你這種不誠實的人,要是以前我是見一個殺一個。”一壺春憤恨地罵著。

貝塔笑道:“是嗎?那現在呢?你敢殺死我嗎?哈哈,我也沒有不誠實呢,一壺春,我是沒有抓那個小子,是他抓的。”他看向那個老頭子。 “誰抓都一樣,蛇鼠一窩,還不是你指使的。”一壺春說。 “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說是我指使的啊?我貝塔可不會做這種勾當。秦漢風,趕緊換人吧,我貝塔的耐性一直不怎麼好。”貝塔叫著。 “秦漢風,你可要想清楚。”一壺春提醒了一下秦漢風。 “一壺春,我知道如果放走了這個魔鬼,後患無窮,可是,小黑他跟了我很久了,我不能讓他死。”秦漢風說。 一壺春就指著貝塔罵道:“不是還有這個王八蛋做伴嗎?小黑他就算是死也死得值,雖然跟一個王八蛋做伴,但是,我認為值得。” “可是,一壺春,你真是讓我為難。”秦漢風給難住了,徐小黑是自己的人,但是,貝塔這個奸人,一肚子壞水,把他放了就是放虎歸山,到時候會很麻煩。

至少貝塔不會放過他們,貝塔這個人陰險狡詐,殺人不眨眼,有什麼事情是乾不出來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想想,死在他手裡的人可是不少了,就算沒有死,也被他折磨得半生不死。 “秦漢風,我說一句吧。”貝海龍這時候才開口說一句。 秦漢風點頭說:“貝海龍,你說吧,我真是為難了。” 貝海龍說:“換人吧,人命關天,小黑的命更重要些。” “你那是包庇,貝海龍,你是給他的一番鬼話騙住了嗎?貝海龍,我就知道你不會殺你這個親弟弟、好弟弟,哼,你難道還以為他還有藥救嗎?你以為他會變好嗎?你想想吧,杜天柱就是死在他手裡,你的好兄弟,這些年,一直陪著你守護大戈壁的杜天柱,比起你這個血殺的、天殺的親弟弟,難道杜天柱和你的感情就微不足道了嗎?貝海龍,我總算是看清你的為人,貝海龍,你太令我失望了。”一壺春一說就是一大堆,句句攻擊到貝海龍的要害。貝海龍低下頭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本來是不打算說什麼的,貝塔是死是活他也不管了,他肯說一句,無非是要秦漢風保持大腦清醒,認清楚是人命重要,而不是一時的仇恨。

一壺春那麼大的意見,他只好沉默,這的確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也是一個燙手山芋,貝塔是秦漢風和一壺春降伏的,自己和貝塔有著血緣,他現在想想,自己說話真是自找別人罵。 “秦漢風,你還猶豫什麼?優柔寡斷,你說你能成大事嗎?哈哈,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心裡已經決定好了,卻不敢用嘴巴說出來,我真是服了你,我還以為我貝塔這一生有你這麼一個對手很幸運,現在想想,我後悔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對手。”貝塔狂笑。 “你胡說什麼?”一壺春走過來一巴掌就要給貝塔。貝塔舉起手擋住,說:“你不要亂來,小心你們的人呢,在我手裡可不止這個小子一個人,還有一個呢。” 一壺春松下手,也是,鮑貝兒還在白人傑克遜的手裡掙扎,他望向高台。克里夫他們還在那裡,鮑貝兒正給擒拿著,看著這底下的交易。看到鮑貝兒,一壺春猶豫了一下,貝塔說:“怎麼?你打我一巴掌,那個大小姐我就叫他們給她兩巴掌。你打我兩巴掌,我就讓他們翻倍打她。怎麼?你捨得嗎?哈哈,我貝塔可不是好欺負的,這一次輸給你們,是我一不小心,論實力、論智慧,你們比我差得遠了,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他死到臨頭還說這個,無非是給人家提醒,最好讓他死了,不然,他不會放過他們。他是夠大膽,這樣子不是讓對方更擔心放自己活路嗎?不過,他已經算準了秦漢風會救徐小黑,他可是放心得很。 “秦漢風,你做抉擇吧,無論如何我都原諒你。”他之前一味地阻攔秦漢風要先換人,現在看來是放棄了,他不想多看一眼貝塔那張臭臉孔。 秦漢風心裡意會,他走到貝塔面前。 貝塔狂笑,說:“哈哈,哈哈,想不到,秦漢風,想不到,你放了我,哈哈,秦漢風,你不要急,你還有機會抓住我,不過機會好渺茫,因為等你放了我,我就會絕地反擊,我不會給你們機會。” 秦漢風看著貝塔,一步一步地走近貝塔,突然見他手法迅速地扯過一壺春手裡的刀子,一刀就往貝塔身上刺去。他這一刺,真是讓所有人都驚住了,誰會料到呢!一壺春叫道:“秦漢風,你這是?”

秦漢風這麼一刺,無比快速,瞬間就要到貝塔的心口。貝塔瞳孔大開,一會兒就听他說:“秦漢風,看來,我沒有看錯你,以後咱們再好好玩玩,我現在得去好好養傷咯,哈哈,哈哈,相信,我們會很快就見面。” 秦漢風這一刺是刺空了,貝塔已經消失,刀子掉在了地上。 在此之前,秦漢風看到一個身影飛過,迅速抱走受了傷的貝塔。 秦漢風的刀子刺空了,他心裡一涼,想:“這個身影,這個?太快了。” 他刀子一鬆就撲身過去把徐小黑接住,抱走貝塔的是那個老頭子,徐小黑給他摔掉,他必須先救貝塔。完全是在秦漢風的意料之中,他就知道貝塔不僅僅只是利用徐小黑和鮑貝兒來要挾這麼一招。他看得出那個老頭子是一個不凡的人,而且,貝塔那麼自信地耍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死掉,自己無論換不換人,貝塔他都會沒事。

他完全可以從貝塔那一張有恃無恐的臉皮看出來,看出貝塔有十足的把握活下來,看出貝塔壓根就不把交換當一回事。所以,他走了一招險招,就是要出手殺掉貝塔。強者對立,都想看清楚對方在賣弄什麼。他出手了,刀子一去,用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可惜,那個老頭子的速度更快,輕輕地一個身姿就把貝塔從自己快如閃電的刀子底下抱走,然後很快地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留下來的只是貝塔那幾句後會有期之類的話。 秦漢風把徐小黑救回來,查看了一會兒,知道徐小黑沒有生命危險,他鬆了口氣。 “秦漢風,呵呵,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小子真是大膽。”一壺春看到了整個過程,也看出了秦漢風的心意。 秦漢風開始時的舉動,他被嚇住了,嚇住的也不止他一個,但是,貝塔被救走的時候,大家都恍然大悟。

“我也是迫不得已,幸好小黑平安無事。”秦漢風說。 “小黑有事才怪,你那麼快,那老頭子怕是沒有機會向小黑下手。”一壺春笑著說。貝塔逃跑,徐小黑救回來,大戈壁也算太平,一戰過去,這個結果牽強了一點,但是,還是值得開心的,至少,沒有人死亡,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秦漢風,他們要逃跑了。”貝海龍說著,克里夫他們也要逃命了。 面目可憎的貝塔給不知身份、不知來路的一個老頭子救走,氣勢已經落在秦漢風他們這一邊的時候,克里夫他們自然會選擇離開。趁著秦漢風剛剛救下徐小黑的時候,克里夫離開了他的椅子往後面走去,黑白二人跟著後面,鮑貝兒被拉去當人質,克里夫知道秦漢風他們會追上來。 沒有一個人質,就沒有活路。

“不能便宜了這些洋人。”一壺春拿起刀子要去追趕攔截克里夫等人。秦漢風把徐小黑交給貝海龍,說:“貝海龍,幫我看好他。” 貝海龍點點頭,說:“嗯,沒事,你不要讓他們破壞大戈壁就是了。” 秦漢風放心地把徐小黑送到貝海龍的懷裡,然後要和一壺春一起追克里夫。 但是,轟地大地震動了一下,他停住,跑在前面的一壺春也停住,回頭問:“秦漢風,怎麼了?” 秦漢風說:“會不會是貝塔他們要毀了這裡?” 一壺春說:“那我們快跑吧。” 秦漢風問貝海龍:“貝海龍,你說呢?” 貝海龍狂叫一聲,說:“小心你身後。” 秦漢風趕緊回身,一個鋒利的大爪子就抓向他。他沒有多看一眼,身姿移動,就往一邊閃去,這個大爪子追著他,不停地要傷害他,他只有跑,一邊的一壺春驚嘆:“秦漢風,好大的一個傢伙。”

“什麼?”秦漢風這才微微地看到眼前是一個大怪物,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是一隻大型的紫河鬼,龐大的身子,血淋淋的顏色,滿嘴的尖牙,森然發亮。 它手裡的大爪子有一米多長,大鐵鉤子一般,一爪子下來,入土過尺,刨開來,塵土飛揚。 秦漢風震驚無比,心裡想:“怎麼會這樣?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複活紫河鬼。”他被追著,身後是大紫河鬼的爪子,哪裡敢停止片刻,稍有不慎,碰上那爪子,焉有命在?大爪子一鉤下來,泥屑翻飛,地面上都給它弄出無數的抓痕來。 一壺春還在一邊幸災樂禍:“秦漢風,你說它怎麼就只在追著你跑呢?” “你閉嘴,閉嘴。”秦漢風罵著,大紫河鬼還是沒有放過他,在古墓裡面兜來兜去,大紫河鬼的大爪子漫天揮舞,滾起一層層的灰塵,地面上是縱橫交錯的痕裂。

秦漢風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背面總有感覺會被傷到,只有逃,不敢多動一下,就是“殺神”也不敢請出來,身後這個傢伙可是幾米之高,體型龐大,好像是幾個紫河鬼加在一起。貝海龍這時候叫道:“秦漢風,你小心了,紫河鬼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是會復活。” “那你不早說。”秦漢風給貝海龍這麼一提點,心裡明白,這個巨大的紫河鬼正是自己剛剛利用“殺神”殺死的那幾個複活的紫河鬼結合在一起的產物。 在外面第一次遇到紫河鬼的時候,就是那種已經進化成為精靈一樣的紫河鬼,它們可以結合在一起,可分可合,正是它們的特點,它們喜歡結合在一起,怪有意思的。 它們是靠空氣裡面的物質活下來,有時候空氣不好,裡面的物質不多,它們汲取的就不一樣,有的得到很多,有的得到很少。所以,為了讓大家都存活下來,也為了不讓同伴得不到足夠的營養而死去,它們就會經常結合成一團,互相補給營養,把多的轉化給少的。 它們群體生活,經常結合成一團是很常見的現象,這種方式,使得紫河鬼們都活得好好的。既然那些精靈一樣的紫河鬼可以做到結合成為一個物體,這些被貝塔用注射血液的方式激活的紫河鬼自然也可以重組結合成為一個大物體。 看來那些被秦漢風殺盡的複活紫河鬼們趁著他們和貝塔交談的時候偷偷結合。它們雖然死去,遇到血氣,死而復生,也不奇怪。它們幾個相加在一起,加上之前大量吞食過同類的屍體,使得它們的能力大增,結合後,流動在體內的血液結合起來,它們的身子也就膨脹,復活後就變成一隻大紫河鬼。 這一點,恐怕是貝塔也沒有料到的。 秦漢風傷害過它們,它們是很會記仇的東西,一複活後看到秦漢風,它們就忍不住要殺掉他,一路追著秦漢風不肯鬆懈一下,大爪子揮來揮去。 秦漢風拼命逃命。 對付一群紫河鬼他還可以利用紫河鬼貪吃這一點逐步分化它們,逐個擊破,但是,面對一個紫河鬼的時候,又是那麼大,力道猛,速度快,殺傷力強,追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沒有和它拉開過半步距離,反而是這個大傢伙慢慢地接近自己。他向貝海龍求助,貝海龍對於紫河鬼相對知道得多一些,他想了一下就叫道:“你再殺死它一次,讓它再死一次就可以。” 話是這麼說,秦漢風現在的處境,他就是拔一下“殺神”也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大紫河鬼的大爪子很險地就要劃開他的背部,割斷他的脖子。 一壺春說:“對付這個傢伙,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手裡面有沒有什麼神器,我們可都是凡夫俗子一個,跟這個怪物鬥,我想,我們還是都死了吧。”他看到秦漢風幾次想拔出“殺神”都沒有成功,心裡有點黯然,他拿出酒葫蘆,抖了抖,還有幾口酒,想:“死了我也得喝口酒才得,我本來就是一個酒鬼,不喝點真是對不起自己。” 他嘟嘟地喝起來,看著秦漢風被那個大紫河鬼追趕,自己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秦漢風還可以撐到什麼時候,秦漢風死了,大紫河鬼自然會殺到自己這一邊,這種冷血的畜生,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動的物體呢? “一壺春,還有酒嗎?”貝海龍問一壺春。 “有啊,最後一口了。”一壺春嘴裡咽了咽,說,手裡晃了一下酒葫蘆。 貝海龍說:“給我一口吧。” 一壺春說:“怎麼?你跟我搶嗎?” 酒鬼最吝嗇自己的酒了,貝海龍說:“給我一口壯壯膽,增長一點力氣。” 一壺春嘆氣說:“你也絕望了嗎?”把酒葫蘆丟給貝海龍,貝海龍一口喝完,說:“人總要死的,但是我們幾個不能全都死掉。一壺春,我去引開那個傢伙,讓秦漢風有機會出手,這樣,死一個總比死四個強。” 一壺春聽完一愣,看著站起來的貝海龍,說:“貝海龍,你真的,真的,我不好說你。”一壺春已經不知道是感激還是感慨,貝海龍把徐小黑遞給一壺春,說:“你看好他吧,我貝海龍已經知道一切,而且我傷得嚴重,我一直害怕杜天柱一個人在裡面太寂寞。” “貝海龍。”一壺春抱過徐小黑後就抓住貝海龍的手,緊緊地不放。 “一壺春,趁我剛剛喝了一口酒,身子還熱著,你鬆開手,好嗎?”貝海龍扯了扯自己的手,一壺春並沒有鬆開,貝海龍用力一甩,叫道,“一壺春,你放手。” 這時候,一壺春放手了,他說:“貝海龍,我看,你不用去了。” 貝海龍回過頭看,秦漢風的“殺神”已經飛出來了,那個巨大的紫河鬼咆哮一聲,“殺神”一道靈光,射殺這個紫河鬼,秦漢風這才跑出來,來到一壺春他們身邊的時候,他說:“奇怪了,'殺神'自己給跑出來了。” “秦漢風,管它呢,可以殺掉這個怪物就行了。”一壺春笑道。 “我在想,'殺神'怎麼會自己跑出來了?就怕它不是為了殺死那個紫河鬼。”秦漢風很緊張。 一壺春問:“不會吧?” 秦漢風說:“'殺神'從來就不會自己跑出來,就算是我死掉了。我想,它也不會跑出來,這一次,真的很奇怪。” 貝海龍說:“也不會無緣無故。” “噢,秦漢風,看來你說對了。”一壺春這時嘆餵不已,“殺神”只是對那個大紫河鬼晃了晃就追著克里夫他們逃跑的方向去了,很快就消失掉。 一壺春叫道:“它不會是逃跑吧?真是有靈性的東西。” 貝海龍說:“連'殺神'都懼怕,看來是大難臨頭了。” 秦漢風懊惱不已,想去追回“殺神”,但大紫河鬼沒有了“殺神”的困擾,它又發作起來,大爪子一張就往秦漢風抓來,秦漢風二話不說撒腿就逃。 大紫河鬼只認秦漢風,也不理會身邊還站著的貝海龍和一壺春,就顧著追秦漢風去。一壺春說:“沒了'殺神',秦漢風是死定了。貝海龍,我想到一個主意。” 貝海龍問:“什麼主意?” 一壺春說:“反正紫河鬼沒有把我們兩個放在眼裡,不如,我們先逃吧,帶著小黑先走,讓秦漢風引開這個傢伙。” “這個主意真餿,不過,我支持。”貝海龍覺得挺好的。 “我是受到你的啟發,死一個總比全死光好。”一壺春忍不住要笑。貝海龍有些顧忌,說:“把秦漢風扔下,不好吧?” 一壺春說:“真是捨不得他。” 兩人正在考慮要不要丟下秦漢風自己逃命去的時候,秦漢風“啊”地一聲痛叫,兩人看去,秦漢風踉踉蹌蹌地跑回來,手臂給劃了一個小口子,還滴著血。那個大紫河鬼呢,這時候,居然不動了。死了嗎?不會死那麼快吧?一壺春問道:“秦漢風,怎麼回事?死了嗎?這個傢伙死了嗎?” 他剛剛問完,大紫河鬼就咆哮一聲,他嚇了一跳。 秦漢風說:“那些精靈,它們來救我們了,咱們快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秦漢風抱過徐小黑,拉著貝海龍和一壺春就往高台上跑去。 滿眼都是那些黏乎乎的紫河鬼,很多很多,不計其數,它們一群馬蜂似的從四處冒出來,漸漸地把整個場地佔領,感覺比想像的要多。 這些看上去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傢伙,腦袋沒有五官,手裡沒手指,腳上也沒有腳趾,身子滑溜溜的,它們瘋狂地湧出來,而且毫無避怯地往那個有著醜陋的外貌,有著凶狠的爪牙,有著無法滿足的食慾的大紫河鬼衝去。 那個大紫河鬼給這麼一些密密麻麻的紫河鬼纏住,模樣相當地憤怒。它找不到秦漢風,狂嘯著吞食眼前這些小紫河鬼,暴怒的它殺性突來,大爪子揮舞,一招過去,小紫河鬼們傷之遍地。 不知道為什麼,小紫河鬼們還是那麼義無反顧地圍著大紫河鬼,用身子黏住大紫河鬼,拼命地往大紫河鬼身上貼去,慢慢地把大紫河鬼黏著。 黏著的大紫河鬼一時間不能動彈了。 這些黏黏的物質,是它們進化後分泌出來的,它們沒有一個良好的消化系統,不像任何生靈那樣有著排泄系統。它們要生存,就必須吸食空氣裡面的某些物質,它們沒有完整的肛門之類的排泄系統,只能靠著皮膚上的細小毛孔,將體內的廢物排出,一身黏黏的液體流著。想不到,它們排出來的這些黏黏的物體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它們往大紫河鬼身上靠,黏著那隻邪惡的大紫河鬼,它們雖然個子很小,但個體多起來,一個黏著一個,倒是把大紫河鬼整個都黏得嚴嚴實實,像一個大皮球。大紫河鬼被黏在裡面,外面的小紫河鬼是越來越多,一個球狀的東西漸漸形成,結結實實地把那個邪惡的大紫河鬼給困住。 “想不到,它們會幫我們。”一壺春驚訝地站在高台上說。 他們似乎已經安全,幾個人站在高台上看著底下發生的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徐小黑昏迷不醒,秦漢風把他交給貝海龍,秦漢風的手臂還在流血,他現在要止血,整條手臂都是血紅色。 “我想,紫河鬼不僅僅是幫我們,也是幫牠們自己吧。”貝海龍感慨著。 “它們這樣子就可以把那個大傢伙殺掉嗎?”一壺春說。 “不知道,看到它們這個樣子,我想,自然有它們的道理。”貝海龍說。 “這樣下去,我想,那個大傢伙就算不被殺死也被悶死,總之,它死定了。” “再死一次它就復活不了了,大戈壁就可以恢復以前的那種平靜。” “我們還是去把'殺神'和鮑貝兒找回來吧。”秦漢風包紮好後就說。看著眼前一幕,一壺春和貝海龍倒是忘記了“殺神”逃跑和鮑貝兒被抓走一事,一壺春說:“就知道惦記著你的'殺神'。” 貝海龍也說:“這裡完全可以交給紫河鬼們處理。” “殺神”是祖上留下的,秦漢風哪裡敢大意。這一次,“殺神”突然出鞘,而且逃跑了,絕對是他繼承“殺神”以來見過的最詭異的事情,“殺神”從不會自動出鞘,難道真的是怕了那個大紫河鬼嗎? 秦漢風總感到有些不妥,如果“殺神”不見了,自己真是罪過,起初是相信自己有能力控制“殺神”。來到大戈壁的時候,他發現,“殺神”越來越不安分,這一次,“殺神”真的太大膽了。 這樣一把凶器,如果放出來,一定會闖大禍,傷及無辜,他逃脫不了責任。想到“殺神”會傷及無辜,秦漢風心裡更擔心,爺爺秦一鬼鑄造“殺神”並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盜墓的。 爺爺的本意不想讓“殺神”行凶作惡,所以一併做了一個黑匣子“鬼器”來藏住“殺神”,雖然“鬼器”不能死死地困住“殺神”,但好過沒有“鬼器”包藏著它。 現在“殺神”自己主動從“鬼器”飛出來,他怎麼能心安呢?停留在墓室裡面越久,想到的就越多,想得越多心裡就越不安。 順著“殺神”逃去的方向,是一個洞門,克里夫他們剛剛也是從這裡逃走的,看來是另一條可以走出古墓的出口。洞道裡面不算很黑暗,有些微光,只是不知道光線是從哪裡來的。三人走進去,一壺春沒有什麼傷,他來背徐小黑。貝海龍傷得比較重,行走已然不易,秦漢風傷了一條胳膊。 “秦漢風,我們就這樣走下去嗎?”貝海龍望著墓道說。 “那當然,我相信他們就在前面。”秦漢風堅決地說。 “我想,前面是沒有出路的。” 貝海龍這麼一說,一壺春訝異地說:“不會吧?” “這個古墓是雙墓室結構,裡面可能是另外一個墓室吧。”貝海龍說。 “雙墓室結構嗎?不曾聽說。”一壺春說。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雙墓室結構的墓陵,克里夫他們要逃走,但是他們進裡面乾什麼?裡面沒有出路,噢,我明白了。”秦漢風思考著說。 一壺春問:“你明白了什麼?” 秦漢風說:“兩個墓室,這個墓室並沒有財物,看來,蘇里唐的財富藏在裡面那個墓室咯。” 一壺春頓時給吸引住,說:“有寶貝嗎?是不是千年古釀'十八壇'也在裡面?” 貝海龍說:“秦漢風說得沒有錯,不過,裡面已經沒有寶藏,很早以前就被貝塔他們清空了,不然,'魂魘地宗'也不會那麼快就壯大起來。至於你想要的那個'十八壇',我想,貝塔他也說了,早給喝光了。” 一壺春生氣地說:“唉,這個殺千刀的。” “也就是說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了嗎?”秦漢風問。 “沒有了吧,財物都沒有了,那還有什麼?”貝海龍說。 “我想,還有很重要的東西,不然貝塔、金大帥、我的老師克里夫也不會那麼看中這個古墓,他們滯留在這裡不說,還不讓我們靠近。”秦漢風猜想道。 “或許吧。”貝海龍說。 “那就對了,看來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秦漢風突然很高興,他認定這裡了。 一壺春問:“怎麼?你只會傻笑嗎?說說你要找什麼?” 秦漢風說:“契丹天書。”他知道,“人頭密碼”就在契丹天書裡面。他隱隱發現自己要尋找的“人頭密碼”乃是跟傳說的“契丹天書”有些關係,當然,在這裡,他不好說清楚。 一壺春搖搖頭,說:“我沒有聽說過。” 秦漢風笑道:“那是契丹人的天書,據說這裡面蘊藏著一個寶藏。” “寶藏?難道這裡真的是一座契丹人的古墓嗎?”一壺春問。 “是的。”秦漢風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第一次站在大戈壁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古墓跟契丹族人有關係。一壺春疑惑不已,看著貝海龍,問:“貝海龍,你說呢?” “秦漢風說得沒錯。”貝海龍點點頭說。 “可是,契丹人都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事情了。”一壺春感嘆。 三人不禁沉默了。 契丹人已經作古,據說至今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足跡,都說這個民族已經滅亡了。 在歷史上,這個民族輝煌過,但是,今時今日已經找不到關於這個民族的點點滴滴。 “契丹”在他們的民族裡面是“鑌鐵”的意思,象徵著堅硬無比,這是一個馬上民族,彪悍勇猛,一千多年前,這個北方民族就出現在《魏書》之中。 契丹人兵強馬壯,驍勇善戰,可謂叱吒一時。 那時候,契丹的一個部落的首領耶律阿保機統一了整個契丹民族,在公元916年建立了真正意義上的契丹國。到了947年的時候,契丹國的國號改成了“遼”,和漢族的宋朝對峙了兩百多年。 契丹王朝最強盛的時期,曾經雄霸中國的半壁江山,疆域遼闊,氣壯山河。 關於這個強悍民族的滅亡,這個有意思,將契丹民族滅亡的並不是和其對峙兩百多年的漢族,而是曾經歸屬過契丹的女真。 女真的首領完顏阿骨打在大遼的疆域內攻城掠地,並於1115年建立了金朝,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女真取代了契丹,金朝擊垮了大遼王朝。盛極一時的大遼王朝從此漸漸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沉默一會兒,一壺春問秦漢風:“我不明白。” “一壺春,你不是盜墓賊嗎?還看不出來嗎?”秦漢風反問。 一壺春搖搖頭,貝海龍說:“好吧,我只好坦誠地說吧,這個古墓真實的身份是哈喇契丹古墓,而不是什麼商人蘇里唐的舊城,更不是四大遺址裡面的吐谷渾遺址。” “那些傳說呢?蘇里唐他們的傳說。”一壺春徹底懵了。 “那些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為了保護這個古墓才製造的罷了。”貝海龍說。 “契丹人遭到女真人的攻擊,很快就滅亡了,在當時只有小部分的倖存者在王室成員耶律大石的率領下向西遷移,來到了今天的新疆地區建立了'西遼',那時候也叫哈喇契丹國。西遼在當時,算是一個富庶之國,可惜,後來遭遇了成吉思汗的蒙古大軍,最後再度被殲滅。”秦漢風講述著,他畢竟是一個很有才華和學問的盜墓賊。 貝海龍接著說:“秦漢風說得沒錯,這個古墓就是哈喇契丹國的時候建造的,又稱作哈喇古墓。” “那這個跟什麼鬼'契丹天書'有什麼關係?”一壺春不大明白,心裡面真惱火。想想,自己來盜墓,無非就是衝著古墓裡面的藏酒來的,然而好像又是貝海龍騙了他,他懷疑古墓裡面根本就沒有酒,而是一個騙局。貝海龍要保護這個哈喇古墓,秦漢風則是有目的地來發掘這個古墓,他發現自己真是缺心眼兒。 “這段歷史你或許不是很清楚吧,不過,你沒有聽說過契丹寶藏的說法嗎?據說契丹人在當時知道自己要滅亡的時候,將大量的財物分成三十六個埋葬地點。要找到這三十六個藏寶地點,需要一張地圖,那便是'契丹天書'。”秦漢風說。 “哦,這樣。”一壺春有點明白了。 貝海龍說:“契丹人壯大時期和當時的宋朝對峙,在此期間,中原地區和西方的絲綢之路遭到了阻斷。那時候,契丹人直接和西方人交易,甚至收取大宋朝的大量歲幣和過往關卡稅,那時候,西方人可是一直以為中國是由契丹人所統治。” “是的,在西方著作《馬可·波羅遊記》裡面,作者馬可·波羅就叫中國北省為契丹省。”秦漢風說。 “好吧,契丹人被女真人打敗後,耶律大石帶著殘餘的契丹人和大量的金銀珠寶向西逃竄。為了不讓自己民族的財富落入女真人的手裡,所以將財寶分成三十六個地方埋藏起來,然後寫下一部'契丹天書'。只要找到這部'契丹天書'就可以找到所謂的契丹寶藏,對不對?是這樣子的吧?”一壺春說。 “不錯,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契丹天書'。我想,不單單我這樣想,貝塔、金大帥、我的老師,他們也是為了這部'契丹天書'來的。”秦漢風說。 “哈喇古墓,契丹天書,呵呵,好,那我可等不及了。”一壺春已然摩拳擦掌。 “我很擔心,貝塔他們會不會已經拿走了天書?”秦漢風說。 “不會的。”貝海龍突然回答。 “為什麼?”秦漢風問。 “'契丹天書'是在哈喇古墓,但是,它不可能被帶走。因為上面的文字沒有一個人知道,所以誰也不敢碰。”貝海龍說。 “你見過'契丹天書'嗎?”一壺春問。 “不,是別人告訴我的。” “貝海龍,說真的,你比我還了解這個哈喇古墓吧?我知道,你們'魂魘地宗'的人就是想通過'契丹天書'找到契丹寶藏來振興自己,只可惜,你們沒有解開天書之謎,是嗎?” “呵呵,秦漢風,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錯,你說得對。”貝海龍這時候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秦漢風,說,“其實,我們一家子是契丹後裔。” “什麼?”一壺春驚叫。 “是的,我們一家子,全是契丹血統。” “契丹人不是滅亡了嗎?”一壺春還是驚訝。 “秦漢風,克里夫他們一家也是契丹後裔。”貝海龍居然提到了克里夫。 秦漢風沒有很大的驚訝,他點點頭,問:“可以說明白一點嗎?” “契丹人並沒有真正地滅亡,他們只是散落了,凝聚不起來罷了。”貝海龍說著便一五一十說得更加仔細一些。 契丹人遭到女真人的洗劫後,遭到了連續性的屠殺,只有少部分的人逃了出來,包括建立西遼的耶律大石,還有一部分逃到了中亞伊朗等地區,只是後來也銷聲匿跡。除了逃跑者,當時,還有兩部分契丹人留了下來,一部分是追隨著契丹末代皇帝,另一部分則是聚居在遼代南京附近的契丹人。在金代的時候,這些契丹人不斷地起義,但是還是沒有復國。後來是蒙古人興起,契丹人有部分投靠了蒙古人,想藉著蒙古人的力量復國。 除了以上的這些契丹人遺留下來,還有散落在其他地方的部分契丹人,諸如曾經到過呼倫貝爾草原一帶修建邊堡的薩吉爾迪罕所率領的契丹軍隊、投靠了蒙古人後隨著蒙古大軍參加西南平叛戰爭的契丹大將阿蘇魯等等。 也就是說,契丹人並沒有滅絕,而是散落在四方,或者融入其他的民族。 “那你是?”聽完貝海龍的講述,一壺春質疑。 “我是阿蘇魯的後裔。”貝海龍說。 “那姬絲他們呢?”秦漢風問。 “他們是西遼的後裔,後來跑到了西方。”貝海龍說。 “怪不得,怪不得。”秦漢風明白了自己的老師克里夫怎麼會和貝塔在一起。 貝海龍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哈喇古墓是一個天然啞墓,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打開的,除非有“光明鏟”和“奼嬰朱丹”。不然既找不到哈喇古墓的墓眼,也打不開哈喇古墓的封土。 “奼嬰朱丹”所使用的女子還必須是純種的契丹後裔才可以,所以選中的會是姬絲,這樣說來,秦漢風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 利用姬絲是因為貝塔他們信了“奼嬰朱丹”的傳言,而克里夫的合作則是為了解開“契丹天書”文字,克里夫研究過契丹學,鑽研過契丹文字學。秦漢風在克里夫家裡就經常看到克里夫對契丹文化的各種迷戀,克里夫的家裡有不少的古物,多多少少都和契丹族有關。 “秦漢風,作為契丹後裔,我們真的想把我們祖先的寶藏找出來。”貝海龍說。 “呵呵,我也想。”一壺春笑說。 “或許吧,我只想把裡面的財富拿出來捐給國家,讓國家來處理。我想我們國家這些年積貧積弱,一直給洋人欺負,雖然以前的清政府倒台,民主和共和深入民心。但是,現在的局面是什麼,軍閥混戰,百姓不安,民不聊生,內憂外患,滿目瘡痍。我回到國土的第一步,我的心真的很疼,我想,我不相信有著幾千年輝煌歷史的堂堂一個文明古國難道會在瞬間滅亡?我期待著有一個好政府撐起國家的顏面,使我們大中華重新崛起。”秦漢風激情澎湃地說到這裡的時候,一壺春嬉笑道:“真是有著遠大理想的孩子!孩子,你繼續幻想吧!哈哈,我只想活著好好的,有飯吃,有酒喝,就可以了。這種富國強國的任務我是乾不得,只怕一個契丹寶藏也做不到。” 秦漢風說:“有心就可以。” 貝海龍說:“是啊,或許吧。” “盼星星,盼月亮,這年頭盼到那年頭,要做皇帝的也換了幾個,哈哈,以前是一個人當皇帝,現在是幾個人當皇帝,你說天下不亂才怪。”一壺春說。 “總會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秦漢風完全是在自我憧憬。 “這種東西,也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總要點時間吧。”貝海龍說。 “時間嗎?幾天?幾個月?幾年呢?”一壺春問。 “快了,我知道西方還有一個人可以救我們,很多人都在學他的理論。”秦漢風說。 “秦漢風,你是個博學的盜墓賊,有時候光靠理論會沒有飯吃。”一壺春說。 “沒有理論,連粥都沒得喝。”秦漢風說。 “嘿,是'殺神'。”一壺春叫了一聲就追上去。但見眼前白光一晃,一道白光閃耀而逝,秦漢風趕緊說:“快追。”他第一個衝過去,跑得比一壺春還塊。 “殺神”出現,秦漢風他們不肯錯過機會,拼了命追著,雖然“殺神”飛得快,只要還看到“殺神”的後影他們就追著,生怕追丟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秦漢風最奮勇,對於他,“殺神”算是他的命根子,沒有“殺神”,一事無成。自己是一個盜墓賊,沒有“殺神”,萬萬不行。 “殺神”被他們追著,看樣子,“殺神”也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在洞道裡面穿來穿去,帶著他們繞圈子。 “秦漢風,你的'殺神'怎麼了?”一壺春跑了幾圈,喘息著說。 “不知道,看來是要找什麼。我們追不上它,它也不停下,我們只有追了。”秦漢風說著。 一壺春說:“你們倆還好,我身上可是背著一個人吶。” 貝海龍說:“不如,分頭追吧?” 秦漢風說:“不行,這樣沒有用。'殺神'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碰,你們碰不得,會傷到你們的。” 一壺春聽到這個還不服氣哦,說:“為什麼鮑貝兒可以?” 秦漢風說:“天曉得。” “你不知道,那你怎麼用'殺神'?它可是你們家的東西。”一壺春說。 “有很多東西我不明白,拜託,我剛剛從國外回來。”秦漢風說,他從小就被父親留在國外,對於“殺神”他也是回來的時候才接手,自己還在慢慢摸索“殺神”的階段。 還有,關於爺爺秦一鬼的東西他是知之甚少,在國外他都是在學習和交流。關於爺爺秦一鬼也只是小時候有印象,時間已久,他能知道什麼?一壺春說:“那我對你相當地無語。” 秦漢風說:“趕緊去追吧,不然,'殺神'不見了,我可原諒不了自己。” “不如,你去追吧,我們先休息一會兒。”一壺春站住腳說。 “我去追?你們做什麼?”秦漢風呆住。貝海龍扶著胸口說:“跟著'殺神'跑了幾圈,我都累得不行了,秦漢風,我得歇一會兒。” 一壺春說:“反正也只有你可以拿住它,你去吧,找到它的時候再回來找我們,這個'殺神'丟了還是回到你手裡,也不關我們的事,你趕緊去吧,別和我們磨磨蹭蹭了。” “那我先去了。”秦漢風心裡有點不滿,可是一壺春說得對,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殺神”完全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沒有必要麻煩人家,再說也只有自己可以近距離接觸“殺神”。他們跟著去也不見得幫得上忙,一壺春背著徐小黑,貝海龍傷得不輕,他們也不容易,他理解,只好一個人跟著“殺神”跑。 “殺神”在前面追著什麼一樣,這一次它沒有再兜轉子,而是沿著墓道一路追去,一道白色鋒芒飛去,洞道都增色了不少,他只會跟著“殺神”狂追。 哈喇古墓是雙墓室結構,跟了一段路,真的看到了一個墓室。 這個墓室相對外面那個小一點兒,不過,裝下那些金山銀海空間已經足夠。秦漢風走進這個墓室的時候,這裡面已經蕩然無存。 鮑貝兒這時候好像給打昏了,她修長的身子躺在地面上。克里夫和黑白二人卻不知道哪裡去了,“殺神”飛到鮑貝兒的身邊。 在鮑貝兒的後面是凸出來的一個金色漆刷的巨型棺槨。 “殺神”白光一閃就往那個棺槨削過去。 轟然一聲,棺槨立馬被劈開。 “殺神”噹啷一聲從棺槨飛出來,然後掉進了鮑貝兒的懷抱裡。 秦漢風走過去把“殺神”拿起來放進“鬼器”。他看著鮑貝兒,想:“老師他們呢?這裡是封閉的,他們從哪裡出去的?有偏門嗎?難道他們還在這裡嗎?嗯,老師學貫中西,他找到'契丹天書'的秘密了嗎?可是,就算是老師,唉,想不到,老師會是契丹後裔。”他忙去叫醒鮑貝兒,她是被人重擊擊昏的,秦漢風叫了她大半天都沒有醒過來。 秦漢風吐了一口氣,走到鮑貝兒後邊那一口巨型的棺槨面前。 金色的棺槨四四方方,週表都是刀痕斧鑿,塗上去的一層漆已經斑斑駁駁,印在棺槨上面的紋路變得模糊不清。秦漢風感到很奇怪,棺槨已經被“殺神”破壞,一層塵灰從棺槨裡面飄動起來,秦漢風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一層飛舞的灰塵揮散。 看向棺槨裡,這裡面置放著兩具屍體。 屍體合抱,四周散落著無數的金玉寶貝,精美絕倫。 屍體的身上穿著兩件銀絲絡衣,臉上帶著金色的面具。 看上去恐怖異常。 秦漢風頓了一下,伸手去掀開兩具屍體的金色面具,呼,一道塵土彈出來,秦漢風退了一步。眼前的這兩具屍體已經被風化掉,只剩下兩具乾屍。他伸手扇開塵灰,駭然一驚。兩個白色的頭顱骨,上面爬滿了螻蟻,整個骷髏頭都爬滿了螻蟻,包圍了整個骷髏頭,看上去令人頭皮發麻。 秦漢風揉揉眼睛。 現在,他對棺槨裡面的金玉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他找到了所謂的“契丹天書”。 天書就雕刻在兩具屍體的頭顱骨上面,密密麻麻,如同螻蟻。 原來骷髏頭上那些斑點不是什麼螻蟻,而是一顆顆雕刻出來的契丹文字。 秦漢風一陣欣喜,伸手就將兩顆骷髏頭擰斷,然後把外套脫下來把所謂的“契丹天書”的骷髏頭包裹起來。然後又是對昏倒的鮑貝兒推挪打罵,鮑貝兒才悠悠轉醒。看到秦漢風模糊的身影,她就瘋叫道:“你來了,你來了。”然後一個撲頭就躲進秦漢風的懷裡。 秦漢風受寵若驚,身子打了個抖,說:“沒事,沒事的。” 鮑貝兒呢,躲在秦漢風的懷中久久不肯出來。 秦漢風可是尷尬無比,臉都發燙了,自己心裡面可是很喜歡鮑貝兒的。 但是,他比誰都清楚,鮑貝兒喜歡的不是他,而是一壺春這個酒鬼。當然,他不能拆穿是貝海龍殺掉了西域鬼。所以,這個樣子,讓他的心裡很不能接受,他想推開她,但是自己又恨不得她可以在自己的懷中多停留一會兒,只怕是一輩子那也是願意。 “餵,你們倆那麼親熱,不好吧?”這是一壺春的聲音。 一壺春和貝海龍走了進來,看到這裡面只有秦漢風和鮑貝兒兩個人,一壺春說:“剛剛上演了英雄救美嗎?這場面真是感人呢。” 他一到,秦漢風抱著鮑貝兒的手鬆了一下。鮑貝兒大叫:“一壺春。”她離開秦漢風的懷抱跑到一壺春面前,然後就伸手抱住一壺春,害得一壺春站不穩差點就摔倒,他身上可是背著徐小黑呢。 秦漢風看到這樣,心裡涼涼的,說:“你們怎麼來了?” “總不能在外面等著你吧,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貝海龍說。 “即使是你盜墓賊秦漢風,我們還是不會很放心。”一壺春一邊把鮑貝兒弄開,一邊說,“鮑貝兒,你剛剛在人家的懷裡抱得溫暖呢,我懷裡冷。” 他的意思一清二楚,鮑貝兒笑道:“呵,你吃醋,你至於嗎?” 秦漢風馬上過來賠不是:“一壺春,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一壺春笑道:“秦漢風坐懷不亂,是個大大的君子。” 秦漢風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鮑貝兒摻和道:“是故意的又怎麼樣?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秦漢風走到一邊去,也不再說什麼。貝海龍輕聲對秦漢風說:“你說,女人怎麼都是那麼地令人無奈?” 秦漢風低下頭,說:“不知道。”想到剛剛鮑貝兒毫不猶豫地躲到自己懷裡的時候,自己那一刻的心動,是一種震驚,是一種悸動。現在他還有感覺在,他看著鮑貝兒和一壺春吵鬧,心里頓時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但是,自己只能看著,只能壓抑著所有的情緒。 “怎麼?沒有遇到克里夫他們嗎?”一壺春問。 “沒有,我想,他們走了吧。”秦漢風說。 “走了嗎?不會吧,這裡沒有出口,他們怎麼走?”貝海龍問,然後又低聲說,“難道說這裡還有偏門,他們找到了我所不知道的偏門跑了?” “那個是什麼?棺材嗎?”一壺春跑到墓室內的那個金色的巨型棺槨旁邊,看到裡面擺著兩具無頭屍骨,他驚叫一聲,又說,“秦漢風,這裡面好多寶貝。” 不一會兒就見到他從棺材裡面掏出一個酒瓶子,二話不說就嘟嘟地喝了起來,然後很乾爽地說:“美酒,美酒。” “還有夜光杯呢。”貝海龍走過來,從棺槨裡面找出幾個玲瓏剔透的夜光杯遞給一壺春,想讓一壺春分點古代葡萄酒。 哪知道一壺春捨不得,身子一溜,說:“好酒一個人喝,我不玩了,我先跑了。”說完背著徐小黑就飛快地往古墓外面跑。 鮑貝兒看到一壺春跑掉,急了,叫了一聲也追上去。 一壺春和鮑貝兒跑掉,貝海龍則看著秦漢風,說:“天書你拿走了嗎?” 秦漢風點點頭。 “好吧,我不會再理會。可是,你認識契丹文字嗎?”貝海龍問。 “你別忘記了我是克里夫的學生,還有,你知道耶律楚材嗎?”秦漢風說。 “耶律楚材是我們契丹人的驕傲,才華橫溢,還是成吉思汗的宰相,我自然知道。”貝海龍說。 “那就好,我知道,耶律楚材的墓陵就在北平,據說他生平研究過不少的契丹文字,我想,等我去了他的墓陵,一切就明白了。” “那好吧。” “契丹人耶律楚材,出生的時候大遼國已經消亡六十五年之久了,他卻得到了當時蒙古族的成吉思汗的重用,官居宰相一級。可惜的是,他自己雖然才華橫溢,卻忘掉了契丹民族的文字,後來使得他重新學習契丹文字。在他的《湛然居士文集》裡面就沒少提到他去西遼學習契丹文字,我想,在他的古墓裡面,一定可以解開天書之謎。” “耶律楚材的確是一位奇才,希望他會留有一些蛛絲馬跡給你。” “你不會跟我爭奪'契丹天書'嗎?契丹後裔貝海龍。”秦漢風問。 “我相信你。”貝海龍說完這一句就往哈喇古墓外面走去。 出了哈喇古墓來到外面的沙漠。 秦漢風把徐小黑救醒後,徐小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說自己的罪惡。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竟然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看上去矮矮小小的他竟然很高,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位苗條女郎。 秦漢風當場就被嚇得傻掉了。 徐小黑跟隨他有兩年多了,他竟然沒有發覺,他怎麼會沒有發覺追隨自己的是一個曼妙的女人呢?徐小黑太能裝扮了,她說她是受了貝塔的命令潛伏在秦漢風身邊,為的是奪走秦漢風的家傳洛陽鏟“殺神”,可惜,秦漢風和“殺神”不離不棄,她難以下手。 徐小黑說出一切後,一心求死。 秦漢風不得不原諒她,也准許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繼續做自己的僕人。 這樣徐小黑算是改邪歸正,皆大歡喜。 貝海龍這時候說:“好了,現在該走的走吧,該留的留吧。秦漢風,天書裡面的寶藏,就看你的了。” 秦漢風笑道:“一定的。” “鮑貝兒小姐,你呢?什麼打算?”貝海龍問一邊的鮑貝兒。 “一壺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鮑貝兒滿臉歡笑地說。 “我一個人習慣了,你別跟著我。”一壺春表示反對。 鮑貝兒說:“不行,我要嫁給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鮑貝兒這個人生性活潑,無話不說,說到嫁給一壺春的時候,秦漢風想起自己和鮑豪生訂下的那一場婚約,心裡更是難受,本來可以和鮑貝兒走進婚姻殿堂,看到眼前,真可惜了。 一壺春說:“嫁給我?算了吧,鮑貝兒大小姐,人生就好像一場戲,何必太認真呢?” 鮑貝兒說:“我就是一個認真的人,說過的話從不會悔改。” “那你自己認真吧,我可不想結婚,我到時候還有什麼自由?”一壺春說。 “沒事,你想自由我就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鮑貝兒是如了心願什麼也不在乎。 “說得輕巧,我一壺春那麼灑脫,沒必要那樣子。” “反正,我就是跟著你,賴著你,你跑不了。”鮑貝兒說完就抓住一壺春的手臂,生怕一壺春會溜走一樣。 一壺春說:“哈哈,隨便你,你會後悔的,跟著我沒有什麼好。” 鮑貝兒問:“為什麼?” 一壺春說:“因為我會跟著秦漢風。” 鮑貝兒眉頭一皺,說:“啊,不要啊,不要。” 貝海龍說:“你們兩個說什麼呢?真是的,秦漢風都走了。” 兩人才往外看去,秦漢風趁著他們倆吵鬧的時候已經帶著洗心革面的徐小黑不吭一聲地往外面走去。他受夠了他們的甜蜜,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流淚,自己也明白感情這種東西很難捉摸。他的心情已經不怎麼好,再聽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哭出來,他選擇先走一步,黯然而去。 貝海龍提醒兩人後就跟上去,一壺春說:“搞什麼?真是的。” 鮑貝兒說:“就是啊,一壺春,呵呵,我知道,我會一直跟著你,天涯海角,都跟著你,其他的管他呢!餵,你說秦漢風他怎麼走那麼快?” 一壺春說:“不知道。” 其實他很清楚秦漢風心裡想什麼,想:“你這個白痴的大小姐,人家是為了你才這樣。”但是他剛剛也是故意的,他看得出秦漢風的心意,他也是故意要和鮑貝兒好,故意和鮑貝兒吵吵鬧鬧就是令秦漢風心亂,令秦漢風死心。 這一點,鮑貝兒自然不清楚,她一門心思都在一壺春身上,她哪裡感受得到秦漢風的心情? 一壺春扯了一下鮑貝兒,說:“愣什麼,走啦。”他跟上貝海龍,鮑貝兒在後面叫道:“一壺春,你別想逃。” 幾個人來到秦漢風身邊的時候,秦漢風一動不動地站著,站在外面的沙丘上,看上去他的神情很憂傷。 一壺春還想說:“就因為一個女人,不至於吧。” 大戈壁古墓外面,旭日東昇,晨光剛到,一道光在大戈壁上從這邊映射到那邊。他們出來後回頭看看,那些紫河鬼的皮囊居然從古墓裡吹出來,一頁頁地往外面吹出來,看上去像一隻隻的蝴蝶,翩翩飛舞,冉冉上升,那一片天空都是紫河鬼皮囊的影子,越來越多,最後密密麻麻地往遠方飄去。 貝海龍慘叫:“完了,完了,紫河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是去天堂吧。”秦漢風感嘆。 “聖約翰,聖約翰,我終於等到你了。”大家都往紫河鬼們留下的皮囊飛去的地方看,那一道初陽,映在那些皮囊上面,真好看。 這時,一個瘦小的人從沙丘後面跑出來,幾個很大的跨步就倒在秦漢風的懷裡,接下來就是一陣低低的啜泣,這是姬絲。 秦漢風有些驚喜,看著姬絲,說:“姬絲,你怎麼會在這裡?” 姬絲一邊哭一邊說:“爸爸叫我在這裡等你,他說你一定會在這兒出現。爸爸他沒有騙我,聖約翰,我終於看到你了。”說完又撲在秦漢風懷裡哭。 一邊的一壺春這時笑道:“秦漢風,你的懷里挺能招女人嘛。” 秦漢風強顏一笑。 離哈密城十里之外,秦漢風又開始他新的旅程,貝海龍和一壺春來給他送行。 貝海龍說,他要重整大戈壁古墓,不然,一定會跟著秦漢風去幫他解“契丹天書”之密。大戈壁古墓是一個讓他悲傷了一輩子的地方,他的心捨不得離開這裡,就算大戈壁古墓什麼都沒有了,他還是打算留下來。 一壺春是個習慣浪蕩的傢伙,他留在他一直玩得轉的哈密城,畢竟這裡有著一個金大帥供養著他,不愁吃,不愁穿,又好玩。 鮑貝兒呢,秦漢風想把她帶走,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鮑貝兒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秦漢風身邊除了徐小黑外,還多了一個陪伴,那就是姬絲。 姬絲是他的好朋友,克里夫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把她交給自己,無非就是要自己幫他保護姬絲。克里夫和邪惡的貝塔在一起共謀,想想,姬絲一個女孩子帶著也不好,他只有把她交給秦漢風,這樣,克里夫很放心,畢竟,身為老師,他自然了解秦漢風的為人,他把姬絲帶到大戈壁古墓外面叫她等著秦漢風出來,無非是表明他要把姬絲交給秦漢風。 秦漢風心裡一千個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姬絲見到他之後就沒有停止過哭哭啼啼,他還想把她送回克里夫身邊,可是,又如何忍心,也只有暫時把她留在身邊。秦漢風頭都大了,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再加上一個姬絲,真是烏雲蓋頂,倒霉到家了。 “貝海龍,你一個人在大戈壁古墓會很寂寞的。”一壺春對著貝海龍說。 “也是,你要找個嫂子了。”鮑貝兒跟著說,真是有點“夫唱婦隨”。 “呵呵,我習慣一個人了,沒有想過那個。”貝海龍笑道。 “男人嘛,總要想想成家立業。”一壺春說。 “那個不必了,我現在只剩下懺悔。”貝海龍頗為神傷地說。 “好啦,你們說什麼呢,這是來給我餞行,不是給貝海龍說媒。”秦漢風打斷他們。 貝海龍說:“秦漢風,相遇到相識,怎麼說呢,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算是兄弟一場,我看好你。”他拍拍秦漢風的肩膀,秦漢風說:“貝海龍,承你吉言。” “秦漢風,我可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一路保重。”一壺春走過來跟秦漢風擁抱了一下。 “這個足夠了。”秦漢風笑著說。 鮑貝兒說:“我也抱一下。” 秦漢風立馬望著一壺春,一壺春點點頭,他才和鮑貝兒抱了一下。只是輕輕接觸一下,秦漢風就鬆開,觸電似的,他看著鮑貝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鮑貝兒嫣然一笑說:“怎麼?害羞呢?又不是沒有抱過。” 秦漢風的臉頓時剎紅,說:“沒有,沒有呢。” 這時候,大家的耳邊響起了一陣音樂,是一種樂器,聲音很婉轉,遠遠地傳來,抑揚頓挫。時而感覺是草原上的風在吹動,時而感覺是草原上的流水在錚錚淙淙地流動,不一會兒就變得很大勢,感覺是一種萬馬奔騰。是的,那種大場面,似上萬匹的馬在廣闊的大草原上馳騁,這其中還摻雜著羊群的鳴聲,還有駱駝的聲音,還有草原上的鳥兒的歌聲。這個音樂聽得人熱血澎湃,激情高揚,秦漢風忍不住問:“怎麼會有這樣的音樂?” 一壺春說:“這是冬不拉演奏出來的弦音。” “冬不拉?”秦漢風疑問。 “是啊,這是哈薩克族族人的傳統樂器,歷史很悠久,現在都可以組成自己的冬不拉樂隊了,可以獨奏,彈唱,也可以伴舞呢。”一壺春解釋說。 鮑貝兒問:“什麼叫冬不拉呢?” 貝海龍說:“'冬不拉'是哈薩克語,'冬'的意思就是樂器彈奏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不拉'呢,意思就是定弦,這是一個彈弦的樂器。” 一壺春說:“就是在一塊木頭上鑿空一個腹部,挖空裡面後就拉上弦,這樣就可以彈出美妙的聲音來。” “感覺很不錯嘛,一壺春你會彈嗎?我要你天天彈給我聽。”鮑貝兒說著。 “不會,我只會天天喝酒。”一壺春說。 鮑貝兒很生氣地說:“那你又說了一大堆。” “這是常識,鮑貝兒小姐,我連這點常識也不懂,還混什麼世道?”一壺春說。 “好啦,時間不早,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秦漢風當斷則斷,不然,這樣吵下去,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冬不拉的聲音還在悠揚,秦漢風壓抑的心情已然在慢慢放開,帶著徐小黑和姬絲就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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