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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髑髏密碼

盜墓秘史 文丑丑 7826 2018-03-22
回到北平,秦漢風第一時間找到了裴教授,他心裡急於知道手裡面那兩顆隱藏著“人頭密碼”的頭顱骨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是什麼東西。他告訴貝海龍說可以從耶律楚材的墓陵裡面知道答案,其實是客套話,他知道裴教授會有辦法,裴教授以前研究過大量的契丹文字。 看到秦漢風帶來的兩顆頭顱骨,裴教授感嘆了一下,然後就找東西將頭顱骨上面的契丹文字一一拓印下來。 將文字滿滿地拓印在一張白紙上面。 “秦漢風,或許我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裴教授將那些文字放好,然後扶扶眼鏡,看著秦漢風說。 秦漢風愣了一下,問:“怎麼?” “我怕啊。”裴教授突然一臉的恐懼表情。 “這是怎麼了?”秦漢風感到一陣突然,他看到擺在桌子上面的兩顆頭顱骨,本來帶點腐爛帶點枯黃的表層,突然變得晶瑩起來,慢慢地煥發著一層淡淡的熒光,秦漢風心中一嚇,貼在頭顱骨上面的文字突然變成了一條條小蝌蚪一般在水里面游弋。

斑斑點點,文字猶如蝌蚪一般,自由自在地游動著,有點像古代蝌蚪文嗎?秦漢風感到一陣暈眩,這兩顆頭顱骨總有點迷人,深深吸引著他。 秦漢風不知道為什麼,哈了口氣,看著裴教授,指著頭顱骨上面的文字說:“文字怎麼在移動呢?”裴教授瞪著秦漢風,說:“移動嗎?你看到了嗎?”秦漢風點點頭,裴教授“噌”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去看剛剛拓印下來的那張白紙,一團火焰,不知怎麼了,一下子燒了起來,把整張白紙都燒掉了,裴教授嚇了一跳,趕緊拿來一桶水將火滅掉。 一邊的秦漢風看著愣了,問:“這是,這是怎麼了?” “邪氣,邪啊。”裴教授把火滅了後,看著那桌子上的兩顆頭顱骨說。 “裴教授,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秦漢風問。

裴教授搖搖頭,然後嘆著氣,他走到頭顱骨的面前,上面閃著熒熒的一層淡淡的光,那些本來死死印刻在頭顱骨上面的文字竟然活動了,一條一條地在頭顱骨上面游來游去,感覺怪異無比。秦漢風走過來,端詳了一下,說:“怎麼就起火了呢?那我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看清楚上面的文字?” “秦漢風,你讓我想想吧。”裴教授如同虛脫了一般,回到座位上。 “那好,有什麼消息的話記得通知我。”秦漢風不想打攪他,說完就離開了這個院子。走到外面的時候,姬絲和徐小黑走過來,秦漢風看了她們倆一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回到自己的住所後,秦漢風找到了徐小黑。 “小黑,告訴我你真名吧。”秦漢風說。 “少爺,我,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徐小黑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我想知道貝塔的背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秦漢風知道徐小黑和貝塔之間的關係,他想從徐小黑的嘴裡面知道一點兒關於貝塔他們的東西。在大戈壁古墓裡面,貝塔說走就走了,他這樣飛揚跋扈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會放棄古墓裡面的“契丹天書”呢?何況他跟契丹血脈還有著割不斷的關係。 秦漢風感覺貝塔在設計一個騙局。 秦漢風這麼輕易就拿到了“契丹天書”,還有“人頭密碼”,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對手貝塔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一直不敢小看貝塔。 秦漢風有些惶惑不安,貝塔到底是要幹什麼?這些天他想了很多,貝塔那個邪惡的樣子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腦海。這背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陰謀,一個怎麼的秘密呢?

“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少爺,叫我阿咕嚕吧,這是我的真名字。”徐小黑說。 “阿咕嚕嗎?那你不是漢人,我真是該死,你在我身邊那麼久,我居然看不出來你不是漢人,也看不出你是個女孩子,我真是無用。”秦漢風一想到徐小黑的身份,心裡面就有些鬱悶,他感到自己被貝塔狠狠地擺了一道,這個貝塔,算是跟他結仇了。 然而,傳說中的“人頭密碼”關係著三十六個大寶藏的秘密是不是真的呢?貝塔他到底想幹什麼?這似乎是一個設計了多年的佈局,一個迷局,一個巨大的陰謀。貝塔他花了那麼多年做這麼一件事,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吧?僅僅是為了“人頭密碼”嗎?然而,找到大戈壁古墓的時候,他居然那麼快就放棄了。 帶著兩顆從古墓棺槨裡面割掉的頭顱骨回北平,秦漢風的心裡一直很不安。

他發現這越來越有意思了。 問徐小黑,他當然想得到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我在貝塔身邊不是很久,少爺,你可以原諒我,我很感激你。貝塔他叫我殺你,我一直不能下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少爺,現在貝塔已經將我視為棄子,我毫無用處了。不過我挺想幫少爺你。”阿咕嚕淡然說著。 秦漢風伸手在阿咕嚕肩上拍了拍,說:“阿咕嚕,這一次,是不是要出什麼大事了?我總感覺不對。” “少爺是擔心貝塔嗎?”阿咕嚕問。 “這個傢伙竟然讓我那麼輕鬆回來,或許是我多疑了。”秦漢風說。 “我不知道,少爺,或許,貝塔他真的沒辦法了。”阿咕嚕說。 “不可能,這個傢伙可不會那麼簡單。”秦漢風很肯定地說。 阿咕嚕想了想,點點頭,說:“少爺,我想你是對的。貝塔這個人沒那麼好的良心,他殺的人太多了,而且他身邊有著一幫盜墓賊,很厲害的盜墓賊。我之前跟過他一段日子,他是一個很恐怖的人,殺人不眨眼,他手底下那一幫很厲害的盜墓賊,在大戈壁我們居然沒有碰到,不然咱們真不能這麼輕而易舉跑掉。”

“所以咯,我說這個傢伙就是深藏不露。”秦漢風點點頭,心裡面琢磨著貝塔這個人。 “對了,少爺,我記起一件事情。”阿咕嚕好像想到了什麼。 “什麼?說說。”秦漢風問。 “貝塔他們好像在找一個大寶藏,一個關於契丹人的大寶藏。” “大寶藏嗎?跟'人頭密碼'那三十六個寶藏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聽到一些,內容不多。他們一直找了很多年了,據說是一個很富有的寶藏,我不懂,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阿咕嚕好像已經盡力將自己腦門裡面的信息找出來,她看著秦漢風,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大寶藏嗎?”秦漢風進入了一片沉思,他想不通是一個什麼樣的大寶藏,難道跟“人頭密碼”無關嗎?貝塔這是在幹什麼?這時候姬絲突然走進來,看著秦漢風,她就扯著他,說:“聖約翰,幫幫我。”

“怎麼了?”秦漢風看到姬絲渾身不安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為之焦慮不已。 “聖約翰”是他的洋文名字,聽到這個名字,他不禁想到了在西洋時候和姬絲之間的各種故事,那時候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別人的國度,如果不是遇到了性格開朗的姬絲,他也許不會有那麼多的樂趣,太多樂趣了,姬絲是個調皮的女生,總會讓他有些無奈。回憶著西洋的生活,秦漢風心裡面不禁有些美滋滋的,而眼前的姬絲卻不是那麼地快樂,他知道姬絲是擔心克里夫吧。 “幫幫我找回我爸爸。”姬絲果然是這個要求。 “這個,姬絲,我想你不要太擔心,你爸爸會沒事的。”秦漢風說,克里夫和貝塔是合作人,貝塔是不會對克里夫做出什麼不利的。姬絲這時候搖搖頭,她突然流下眼淚,她哽咽著,想說什麼,嘴巴里面吞吞吐吐地又說不出。

秦漢風把姬絲抱著,哄著她不要哭泣,告訴她她的爸爸克里夫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姬絲總是不依,還是淚流滿面。這時候,裴教授那邊突然來人了,說是裴教授叫秦漢風過去一下。秦漢風知道有結果了,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馬上鬆開姬絲,然後跟著那個人回到裴教授的家,進門之後,裴教授就滿臉欣然地說:“秦漢風,我有辦法將上面的文字拓印下來了。” “裴教授,真的嗎?那太好了。”秦漢風忍不住欣喜道。 “我想了很久,雖然有些邪門,但是,我想我還是要試一試。”裴教授的神色變得有點剛毅,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秦漢風知道裴教授已經找到方法了解頭顱骨上面的文字,心裡面也不做多餘的疑問,就定定地看著裴教授。 裴教授叫人拿了一張白色的紗布進來,秦漢風看著裴教授將紗布蒙在了那兩顆頭顱骨上面,把頭顱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透過白布,依稀還可以看到頭顱骨上面的文字在四處游動。 沒有規矩的排列,的的確確很難讓人認出這些字的意思。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文字拓印到一個平面上,然後才可以仔細看明白上面文字的意思。然而,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兩顆帶回來的頭顱骨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上面的文字竟然可以移動,好像一條條小蝌蚪,活著的小蝌蚪,在頭顱骨上面游動時是那樣地肆意。完全打破了之前成行成段的排列,打亂了所有文字的真正排列。 想將這些文字拓印下來,顯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之前裴教授利用白紙拓印了一次,整張白紙竟然燃燒起來。 這些詭異,秦漢風也是頭一次見到。 這一次裴教授說到有辦法了,他也希望能成功,不然的話,即使得到了這兩顆頭顱骨,還是無法解開“人頭密碼”之謎,他不想功虧一簣,無論如何這一次也要成功解答這個“人頭密碼”和“契丹天書”的謎底。

看著裴教授將白紗布將那兩顆詭異的頭顱骨纏起來,秦漢風的心繃得緊緊的。 等裴教授將兩顆頭顱骨包好後,他卻看到裴教授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裡面拿出一把匕首。他嚇住了,匕首鋒利無比,他不知道裴教授要做什麼,想問,裴教授已然在自己左手的胳膊上劃下去一刀,鮮紅的血一下子湧出來,塗紅了裴教授整個胳膊。 “裴教授。”秦漢風忍不住喊一聲,他已經阻止不了。 “噓。”裴教授看了秦漢風一眼,然後就把流血的手臂抬到了那兩顆頭顱骨的上面,讓不停流出來的血液往包著頭顱骨的白紗布上滴落。 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慢慢染在了白紗布上面。然後往四周圍緩緩散開,像一朵綻開的火蓮。裴教授呻吟一聲,愁著臉孔,秦漢風真是不忍心,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定定地看著,希望裴教授這個方法有用,不然就是防範著有什麼變故,他要做好心理準備。 血滴落,慢慢地滲到了頭顱骨上面游動的文字上,那些黑色的文字遇到了血液竟然跟著血液的滲動而游動,慢慢地跟著血液游到了白紗布上面來。說來還真是奇怪,這些蝌蚪般的文字這時候如同嗜血的水蛭螞蟥,遇到了鮮血就追著鮮血,然後一一爬到了白紗布上面來。 等黑色的文字一一給鮮血吸引到白紗布上,裴教授神色一緊,趕緊去揭開包裹著頭顱骨的白紗布。 扯下白紗布的時候,還真是神奇了,黑色的文字全部游到了裴教授的白紗布上面。 而那兩顆頭顱骨,突然變得乾枯了,上面的文字已然跑到了裴教授那染血的白紗布上面。頭顱骨這時候如同一塊朽木,看上去就跟普普通通的死人頭顱差不多,碰一下,就掉灰,就腐朽。那些文字順著血跡游到了白紗布上面後,不一會兒,染在白紗布上面的血液馬上被吸乾了一般,本來紅通通的白紗布,現在在裴教授的手裡面,竟然是這麼地白淨,除了上面多出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外,一塵不染。 血液被吸乾了嗎?給那些文字吸乾了嗎? 秦漢風傻了,看著裴教授。裴教授嘆了一口氣,將手裡面的白紗布放下,趕緊給自己的傷口裹繃帶,一邊說道:“果然很邪門,秦漢風,我想,這一次,我們闖禍了。”秦漢風愣了半會兒,看著那一塊白紗布上面整整齊齊排列的文字,他雖然看不懂,但是,他心裡面清楚,裴教授成功了,這一次,算是真正地將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弄了下來。 “裴教授,我不明白。”秦漢風搖搖頭,他還真是不明白。 “我只是猜測,我懷疑你拿到的不是所謂的'人頭密碼',而是另外的東西。”裴教授將手臂上的刀傷包紮好,然後去將手臂上的血跡一一清洗。 秦漢風坐了下來,這一會兒,他心里平靜了許多,想想,這一回,就等著裴教授將那些文字的意思譯出來。他想不到裴教授還精通這樣的方法,感覺有些像巫術,也說不通這是一個什麼怪異的事情。看著那兩顆變得枯朽的頭顱骨,上面乾乾淨淨的已經沒有文字,文字全給游到了那一塊白紗布上,這感覺像是一出魔術。 放在桌子上的白紗布這一次沒有起火。 裴教授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個放大鏡,然後搬來一本筆記本。 “這是我對契丹文字的研究成果。”裴教授指著自己的筆記本說。 “裴教授,那你看看吧,我想知道這裡面說的是什麼。” 秦漢風有些心急。裴教授卻是不緊不慢,拿著放大鏡在那塊白紗布上面看了一番,又說:“契丹文有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兩種文字。前者創制於遼太祖神冊五年,由遼太祖耶律阿保機下令由耶律突呂不和耶律魯不古參照漢字創制的,應有三千餘字。後者相傳為太祖弟耶律迭剌所創制,製字年代略晚於大字。主要用於碑刻、墓誌、符牌、著諸部鄉里之名以及寫詩譯書等項。金朝滅遼後,契丹文字繼續使用,而且在女真製字的過程中起過很大的作用。金章宗明昌二年'詔罷契丹字'。從創製到廢止,前後共使用二三百年,隨著哈剌契丹(亦稱黑契丹)建立的西遼滅亡,終於成為死文字。契丹文圖書全部湮滅。” “很難看出來嗎?這種文字。”秦漢風有些擔心了,如果破譯不了的話,那倒不是一件好事。看著裴教授還在研究那一塊白紗布上面那些怎麼也看不懂的文字,秦漢風的心裡又是別樣的味道。 “契丹文屬阿爾泰語系,分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兩種,與蒙古語非常相似,需要進行特別的解讀。契丹滅亡之後,很少有人提起和研究這種文字。我以前見過不少關於這樣的碑文,特別是耶律楚材的墓碑,算是較好的保存了。”裴教授繼續說著。 “或許吧,以前見過不少這樣的古怪文字,也聽不少人提起過,跟夜郎天書、禹王碑、巴蜀符號差不多吧。”秦漢風呵呵一笑。 “對頭,說真的,秦漢風,我也不能保證能解答這裡面的東西,我只能盡力而為。'人頭密碼'是什麼東西?只怕也不是僅憑幾個文字就能說明的。我這本筆記,是多年來在契丹遺留的各種碑文墓誌上研究得出,也僅作參考作用。”裴教授說著一邊翻著他那本筆記,然後在白紗布上慢慢找對照,全神貫注的樣子。秦漢風也不好打擾,靜靜地坐在對面,隨手拿起一本書,慢慢翻看。 心裡面雖然很擔心,但是他也不是沒有希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漢風居然打瞌睡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面沒有亮燈,只在裴教授的桌子上點著一支蠟燭。秦漢風好像是睡了很久似的,手裡面那本書還沒有翻幾頁,他醒來的時候,書還掉到了地上。他瞇瞇眼,自己睡了多久呢?怎麼會睡著呢?看著漆黑的房子,那一根蠟燭,火苗飄來飄去,一閃一爍的光在房子裡面搖曳,一道輕風吹過去,飄飄蕩盪。 裴教授拿著放大鏡還在研究對比著那些紛繁複雜的契丹文字。 “裴教授,裴教授。”秦漢風叫了幾聲。 裴教授沒有做出回答,還在埋頭看著那塊白色的紗布上的文字,好像被深深迷住了,不能自拔,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是一副想不出來的樣子,思維卡住了一般。他嘴巴蠕動著,一臉緊張的樣子,兩眼死死地盯住那一塊白色紗布。 秦漢風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他叫裴教授,裴教授沒有回答,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站起來,想過去看看。走到桌子前的時候,他嚇了一跳,那塊白色紗布上面的文字竟然變成一條條血色的蟲子,一條一條血淋淋地在白色的紗布上蠕動,怎麼回事?那些蟲子,一條條如同螞蟥、蚯蚓,血淋淋的噁心無比,骯髒的身子在白紗布上面滾來滾去。 秦漢風感到一陣恐怖,身邊的蠟燭又在不停地閃爍。 一下子滅掉,一下子又亮起來,風有些大了。 “裴教授,裴教授。”秦漢風繼續叫著裴教授。 裴教授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白紗布上的那些血色的蟲子。那些看上去特別噁心的蟲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秦漢風叫他,叫得很大聲,他就是不理會。 怎麼會變成了血色的蟲子,不是一個個黑色的文字嗎? 裴教授不理秦漢風,兩個人是那麼近的距離,裴教授這是怎麼了?秦漢風感到無比詫異,看著噁心的蟲子,他吐了一口氣,這個屋子變得有些陰森森。他伸出手,想了一下,他叫道:“裴教授,裴教授,你怎麼了?”他碰了一下裴教授。 呃,這時候,裴教授突然昂起他那滄桑的面孔。 兩條血色的蟲子突然從裴教授的鼻孔那兒滑落下來,滴答一下,摔在桌面上,化作一淌血水。秦漢風嚇得趕緊收回手,盯著那淌血水,問裴教授:“這是,這是怎麼了?” 裴教授這時候嘴巴動了一下,一條血蟲從他的嘴巴爬出來。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裴教授突然伸出一隻手,將那隻血蟲塞回了嘴巴里面。 “裴教授?”秦漢風這時候伸手把放在桌子上的那邊匕首拿在手裡面。 “秦漢風,秦漢風。”裴教授突然說話了。 “裴教授,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秦漢風問著。 裴教授身子抖動了一下,好像是中蠱了一般,滿頭大汗,他瞪著秦漢風,兩眼翻白,他很費力地舉起手,指著桌面上那張白色紗布上的血蟲,說道:“秦漢風,血光之災,血光之災,送回去,趕緊送回去。” “什麼?裴教授,你這是?”秦漢風不明白,他看到裴教授特別地辛苦,特別地吃力,秦漢風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著這個屋子。裴教授燭光下痛苦的表情,好像是被凌遲,被千刀萬剮一般。 “不祥之物,送回去。”裴教授說道。 他說著的時候,五官裡面突然爬出來很多的血蟲,爬滿了他的臉孔。 秦漢風感到一陣噁心,身子打了一個寒戰,退了一步,問:“送哪裡?送哪裡啊?裴教授,你回答我,送哪裡?” 裴教授已經被一群從他五官裡面爬出來的血蟲腐蝕了整個腦袋,血蟲密密麻麻地湧上他的腦顱,然後就不停地撕咬,不停地吞噬。秦漢風看著心慌慌,耳際顯然聽到了蟲子吞噬裴教授腦袋的聲音,那聲音,如同魔鬼一般。 裴教授軟倒在地上,血蟲吞噬了他的頭顱後,然後又吞噬他的身子。 恍恍惚惚的燭光裡,秦漢風眼睜睜地看著裴教授死於非命。 不到一會兒,裴教授僅僅留下了一副骨架。 秦漢風看著心寒,屏著氣息,哪裡忍心?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拯救裴教授,只有傻傻地看著那些噁心的蟲子把裴教授整個人吃掉,然後剩下一副骨架。 “裴教授。”秦漢風感到了一種絕望。 該怎麼辦?怎麼辦? 裴教授的骨架就擺在自己的面前,那些血蟲呢?突然全不見了,秦漢風感到無語,那些血蟲竟然消失了。剛剛還爬滿裴教授身子的血蟲一個都不見了,秦漢風心弦繃緊,感覺那些血蟲也爬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不停地吞噬自己,把自己的肉和血全部吃光飲盡,然後剩下跟裴教授一樣的骨架。 秦漢風想要離開,但是想著裴教授死前所說,他憂心忡忡,那些契丹文字到底說了些什麼?他端起蠟燭,走近裴教授剩下的骨架,他看到了,那些血蟲竟然填滿了裴教授的頭顱骨,然後密密麻麻地形成了一堆黑色的文字,這些文字跟自己在大戈壁古墓拿到的那兩顆頭顱骨上的一模一樣,這是殺人的惡魔嗎? “葉密裡,菊爾汗,髑髏王,青牛白馬。” 這是一行字,寫在桌面上,是裴教授留下來的一行字跡。 “送走這些邪惡的文字嗎?送到哪裡?裴教授,看來我們都錯了。”秦漢風站在裴教授的骨架面前,思考了一會兒,他突然拔起手中的匕首,一刀子從裴教授的骨架上砍下去,從裴教授骨架的脖子那兒下了一刀。一刀下去,裴教授的頭顱骨立馬滾在地上,秦漢風拿過一個黑色的袋子,一把將佈滿密密麻麻文字的裴教授頭顱骨踢進了黑色袋子,然後打了結就往外面跑出去。一出來,阿咕嚕這時候正好拿著晚餐給他,撞了個正著。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秦漢風發瘋一般推開阿咕嚕。 “少爺,你怎麼了?”阿咕嚕不解。 “額敏縣,額敏縣。”秦漢風嘴巴里面念叨著,看到前院裡面有一匹白馬,跑過去翻身上馬就往院子外面跑去,害得阿咕嚕連連叫嚷。這時候的秦漢風好像瘋了一般,哪裡還理會阿咕嚕,騎著大白馬就消失了。 秦漢風好像是害怕什麼一般,裴教授的死,他親眼看著,他知道,這一次,他被設計了。 “人頭密碼”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得到,這一次,自己帶回來的兩顆頭顱骨似乎是別人故意設計的,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地衝動到底該不該?看到裴教授在自己的面前死掉,秦漢風的內心痛得不行,這一次,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嗎? 帶著複雜的心情,秦漢風再一次踏上了征途。他一個盜墓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邪門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手裡面提著那些邪惡文字附體的裴教授頭顱骨,他不知道這個災難是不是可以解決掉,盜墓賊闖禍了的時候真的是萬劫不復。 秦漢風感到一種萬劫不復在靠近。 裴教授留下來的隱語,他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他是個盜墓賊,這一次,他知道,他要去的這個地方,不是那麼地簡單,他也不知道真的是不是血光之災。裴教授死去的前後,那一幕,他心裡面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想著心裡都忍不住抱憾,裴教授的死亡,似乎跟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人頭密碼”到底是什麼? 裴教授到底想說什麼? 秦漢風心裡無論怎麼揣測,還是感到無力,現在的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裴教授死前的叮囑,把這個該死的頭顱骨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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