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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殺神”與“光明鏟”

盜墓秘史 文丑丑 16270 2018-03-22
貝塔的出現,全場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這個一直戴著花臉譜的人。 克里夫跟在貝塔後面,他把黑人史密斯和白人傑克遜叫回到他身邊,然後找了個地方坐著,接下來似乎不關他的事了。 貝塔走到前面來,看著貝海龍,走到他面前說:“哥哥,別來無恙吧?” “你混蛋。”貝海龍想出手打貝塔,但他是一個傷員,貝塔一側身就躲過去。 貝塔大笑著說:“哥哥,你不要再惹我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本來還想殺掉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貝海龍說:“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貝塔笑道:“我做什麼與你無關,但你膽敢阻止我,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還有,你已經被逐出'魂魘地宗',感謝你一直盡心盡力地守護大戈壁,你知道,你不配進到這裡來。”

“你居然傷害那些無辜的紫河鬼,你說你對得起'魂魘地宗'嗎?”貝海龍質問。 “呵呵,哥哥,你難道還不知道'魂魘地宗'是我掌握的嗎?你裝什麼傻?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本來還想利用複活的紫河鬼殺掉你們這些絆腳石,想不到,你們還是活著來找我。我想,那些復活的紫河鬼一定是被你們殺死了吧?”貝塔說得滿不在乎。 “那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對紫河鬼做了什麼?”貝海龍問。 “沒有什麼!只是認識了一位西洋的教授,他知道怎麼把紫河鬼復活,我就讓他試一試。結果,真的可以,紫河鬼都復活了,不,是複活了小小的一部分。當年戰亂死的人太多,紫河鬼也太多了,我們只可以復活一部分而已,不過,看看效果,足夠了。”

“你怎麼做到的?”貝海龍狠狠地瞪著貝塔,恨不得把貝塔給生吞了。 “哥哥,你還不知道吧?這些紫河鬼雖然被淨化,但是它們的體內一旦注入了鮮血,它們就抵擋不住誘惑,它們就會變回去。我結識的這位西洋教授他帶來了不少的注射器,真管用,我們用這些注射器把鮮血輸入紫河鬼的體內,結果它們復活了。” “血?哪裡來的那麼多鮮血?”貝海龍一步一步地問。 “隨便殺個人咯,趁熱呢,哈哈,那些血可是新鮮得很。味道也不錯,哥哥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不過,快了,你帶來的這幾個人等一下我就會抽光他們的鮮血,然後注射到那些紫河鬼體內,紫河鬼復活,我真是開心吶。”貝塔很輕鬆地說。 一壺春和鮑貝兒聽到貝塔這麼說,心裡都有些懼怕。

貝海龍罵道:“貝塔,你已經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我是為了'魂魘地宗'的複興,我才不會像你們一樣窩囊。紫河鬼是多好的武器,當年你們卻把它們給封藏,呵呵,真是高明,結果我們輸給了'魂魘天宗',我現在就是要把紫河鬼救出來,恢復它們原來的面貌,讓它們給我們效力。” “貝塔,紫河鬼是選擇了它們最想要的,你現在太不人道了。”貝海龍說。 “哥哥,你懂什麼?這個世界就這樣,適者生存,強者好生存,你難道不明白嗎?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我們的偉大復興,我不要學爹!娘說得對,爹是個懦夫,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他死得早還好,不然,我真是為他感到羞愧。” “你和娘都不懂爹,你們不能理解他,你們這樣的惡魔又怎會理解爹呢?”

“你最理解,哼,你也一樣,也是一個沒有用的東西。” “兄弟倆,至於嗎?”這邊的一壺春小聲地說。 秦漢風說:“看來,他們立場不一樣,隔閡很深,這個火藥味是越來越濃。” 一壺春說:“真想不到,貝海龍會有那麼複雜的一個家庭。” 鮑貝兒說:“我現在想的是,紫河鬼復活,貝塔他要幹什麼?” 一壺春說:“不知道。” “他的目的是要振興'魂魘地宗',我想,他會首先乾掉'魂魘天宗'的人以雪前恥,接著他會向世人炫耀他們'魂魘地宗'。”秦漢風緩緩道來,鮑貝兒就問:“大戈壁古墓這裡面藏了什麼?” 秦漢風說:“不知道。”他說完看了一眼貝海龍。 “我也不知道,我來只想著找到古酒'十八壇'。”一壺春嘟著嘴巴說。

“貝塔,你不要再犯錯,好嗎?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罪當誅死,人可容你,天不容你。你醒醒吧!我知道,你殺死了我的好兄弟杜天柱,你想嫁禍秦漢風他們,是嗎?”貝海龍痛斥不已,他本心還是想喚回弟弟的良知,不過,要把一個大魔頭的心挽回來,真是比登天還難。 貝塔好像一個走火入魔的怪物,貝海龍的問話讓他大笑,說:“都是我幹的,怎麼樣?怪就怪你們多管閒事!秦漢風,你想侵犯大戈壁古墓,大戈壁古墓是我們'魂魘地宗'的東西,哪裡容得你亂碰?還有一壺春,呵呵,告訴你也好,'十八壇'已經在我們的肚子裡面,你不用奢望了,哈哈,那'十八壇'歷史悠久,雪藏多時,真是美酒呢。”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這邊的一壺春是心疼死了。 “如此說來,我來到哈密的時候屢屢遇到殺手是你幹的,還假裝東洋人,真是好計謀,想讓我懷疑東洋人也來了,多一份顧慮嗎?幸好我識破,不然,還真以為又多了一夥東洋人。”秦漢風走到貝海龍的身邊,問貝塔。貝塔呵呵一笑,說:“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 秦漢風說:“小黑也是你傷害的嗎?” 貝塔說:“不錯。” 秦漢風說:“他在哪裡?你們要把他怎麼樣?他得罪過你嗎?” 貝塔愣了一下,說:“不是被他逃了嗎?” 秦漢風馬上看向鮑貝兒,鮑貝兒說:“小黑是被抓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秦漢風回過頭來問貝塔:“是你們,對不對?” “秦漢風,你算什麼東西?你問的東西也太多了吧?再說,我憑什麼回答?你們準備做紫河鬼的食物吧,少來唧唧歪歪。”貝塔相當地倨傲,橫豎不把秦漢風一干人放在眼裡。

“你這個傢伙,你以為你能拿我們怎麼樣?”秦漢風心里特別惱火。 “那我就好好招呼你們吧,哈哈,哈哈。”貝塔狂笑起來,聲音都要把這個古墓震開,他突然後躍出去,跳到一個高台上,那個高台離地面有好幾丈。 克里夫還在上面閒坐,貝塔到了那裡就高呼:“出來吧,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們怎麼收拾他們。”他話一完,轟隆轟隆,好幾個黑影子飛了出來。 一壺春和鮑貝兒馬上靠到秦漢風和貝海龍身邊,鮑貝兒說:“會是什麼鬼東西?” 貝海龍這時候無比地衝動,他怒瞪著貝塔,目眥盡裂,他喝道:“貝塔,今晚我貝海龍就殺了你以祭父親在天之靈,你受死吧。”他很快地往貝塔跑去,他太衝動,也太快,秦漢風他們都沒有來得及拉住他。 貝海龍這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刀子,刀子亮晃晃,看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貝塔,這一對形如水火的兄弟,看來是要火拼了。

貝海龍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為了“魂魘地宗”,為了杜天柱,為了紫河鬼,他不能再讓自己的這個弟弟為非作歹,不然,他心裡不安。他要殺掉貝塔,但是,貝塔對他不屑一顧,高高地對貝海龍,說:“哥哥,真的是要做了斷的時候了嗎?” 貝海龍罵著:“在外面的時候你就對我下殺手,你還假惺惺什麼?” 貝塔哈哈大笑,說:“那你先把命保住吧。” “什麼?”貝海龍沒有來到貝塔的面前,眼前已經有東西擋住了他的去路,是幾隻復活了的紫河鬼。 這些紫河鬼復活之後就是以血肉為食,看到生物就瘋狂地上前捕食,它們圍住了貝海龍殺貝塔的路子。貝海龍火氣上來,對著這些醜陋而血腥的紫河鬼罵道:“攔我者死,攔我者死。”他的刀子晃了一下就砍向一隻紫河鬼,他在外面受了重傷,差點就死掉,這時候,耍刀子,已然比不上之前,不僅動作沒有那麼快,力道也顯得不足。他的刀子一出,就是砍到了紫河鬼,也不足以要了紫河鬼的性命,反而是激怒了這些醜陋的傢伙,它們一群聯著撲上來,爪子飛舞。

它們都是一些沒有理性的東西,見血即狂,貝海龍很快就被它們給掩蓋,只看到紫河鬼鋒利而細長的爪子在揮動。 這邊的秦漢風跑了過去,但是,他一走動就給幾隻同樣的紫河鬼纏上,眼看是救不了貝海龍,他叫道:“你們兩個別愣著。” 一壺春和鮑貝兒才如夢初醒,一個來幫秦漢風,一個向貝海龍跑去。 鮑貝兒跑向貝海龍,但是,她來到的時候,只聽貝海龍痛叫一聲,一隻帶著鮮血的手臂從紫河鬼裡面飛了出來,飛到半空的時候,幾隻紫河鬼就跳起來爭著把那根手臂吃掉,鮑貝兒驚叫一聲就往回跑,秦漢風大叫:“你快救人哪。” “我怕。”鮑貝兒這時候是嚇住膽子了。 貝海龍已經給幾隻紫河鬼湮沒,剛剛還看到一隻斷手,現在聲音沒有了,人也不知道怎麼樣。倒是高台上的貝塔笑道:“哥哥,我知道,不管如何,我是捨不得殺掉你。”

他從高台上躍下,一個竄身閃進紫河鬼裡面,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出來跳回高台上。 “這個傢伙真是夠心狠。”秦漢風看到貝塔把困於紫河鬼血口裡的貝海龍輕易地就救走,心裡一是嘆服貝塔的身手,居然可以如此敏捷,在發瘋作狂的紫河鬼口中救出了貝海龍;二是他發現這個貝塔是個精神分裂分子,他這樣做表面是救回哥哥,其實心裡是在想讓貝海龍受苦受罪忍受那半生不死的痛苦。 貝海龍的手已經斷掉一隻,現在他一身都是血淋淋的,已然沒有多少氣息,跟半個死人差不多。貝塔突然出手,這不是讓他比死了還痛苦嗎?他就是一心想折磨這個多手多腳還很多嘴的哥哥,把貝海龍帶上高台的時候,他還給貝海龍上了點藥,就是讓貝海龍活下來,不至於馬上死去。 “想殺人又救人,真是有病。”一壺春對著高台上的貝塔說。 秦漢風回到一壺春身邊,低聲說:“這個人心理有病,你小心一點。” 一壺春點點頭,鮑貝兒卻是大叫一聲,她給兩隻紫河鬼盯上了。 紫河鬼一前一後張著爪子正要傷害鮑貝兒。 鮑貝兒蹦跳著,手裡沒有什麼利器,驚得她不知所措。 秦漢風和一壺春和她相隔甚遠,見狀兩人同時跑過去。但是,他們沒有出手救到人。 救人的是貝塔,他手裡不知道握著一把什麼樣的利器,一下手就殺死了兩隻紫河鬼。鮑貝兒得以安然,他殺了紫河鬼后就一把把鮑貝兒抓住,然後躍上高台,把鮑貝兒扔給白人傑克遜,說:“押著她,但不要傷了她。” 克里夫反對,站起來,說:“不是說好了一個不留嗎?” “一個女人你也在乎嗎?”貝塔這麼說,克里夫才不敢多說什麼。 “貝塔,你想要幹什麼?”鮑貝兒很緊張地問。貝塔來到她的身前,輕聲軟語說:“鮑貝兒,我不會傷害你的,知道吧,你別緊張。” 鮑貝儿知道這個貝塔認識自己,自己卻不知道他是誰,心裡很是鬱悶,又不知道說什麼,聽到裡面的秦漢風問:“鮑貝兒大小姐,你沒事吧?” 她這才回答:“我還好,這個變態狂救了我。” 她說完,貝塔一聲冷不丁:“呵呵,變態狂嗎?呵呵。”他走到前面來,說:“秦漢風、一壺春,你們倆就等死吧。” “他怎麼會救下鮑貝兒呢?奇怪。”秦漢風心裡不解,又想:“難道這個貝塔是個登徒子?不好,難道姬絲她?……噢,不會,但是他怎麼會救鮑貝兒呢?看上了鮑貝兒嗎?”他思想不寧的時候,一壺春叫了一聲“小心”把秦漢風一撲。 一個紫河鬼飛過去,秦漢風趕緊抓住一壺春的手,說:“貝塔要對鮑貝兒不利,你去救人,我來殺掉這些紫河鬼。” 他的“鬼器”呼地吹出一道風來,一壺春看到他拿出了必殺技,心裡就放心了,說:“秦漢風,看你的了。”在秦漢風“殺神”的掩護下,一壺春飛快地來到高台下,秦漢風說:“你也要盡力。” 一壺春順著高台走上去,他的飛簷走壁功夫一向很好。 秦漢風動用了“殺神”,他也是迫不得已。想想,貝海龍是死是活不清楚,鮑貝兒又給抓住,自己對付貝塔,還有這些被激活起來的紫河鬼,不得不用“殺神”。 “來吧,我秦漢風才不會怕了你們這些骯髒的東西。”秦漢風手裡緊緊握著“殺神”,要動手了,眼前映出來的全是這些血紅血紅顏色的怪物。 它們有著滿口的獠牙,有著長長的爪子,充滿了世界上所有的邪惡,醜陋的身子,醜陋的臉龐。秦漢風心裡厭惡:“這些該死的東西。”他衝了出去,手裡的“殺神”一揮,想:“希望一壺春可以把鮑貝兒救下來。” 不過,這個念頭似乎不大切合實際,高台上除了克里夫不會功夫,貝塔、黑人史密斯、白人傑克遜,那都是不容低估的高手,一壺春雖說功夫也不差,但是,一個酒鬼,還是很不讓人放心。 秦漢風的“殺神”這回是功不可沒,一出手,神鬼莫逃,紫河鬼們遇上了“殺神”就如同小妖精遇上了李天王的鎮妖塔,壓根就抵抗不了,殺得起興,紫河鬼們死了幾個後就不敢再瘋狂。 它們有的開始變得有點意識,一個個後退,不敢再主動進攻秦漢風,害怕了,反而去吞食自己死在“殺神”鋒刃下的同伴屍體,吃得那是津津有味。 看到紫河鬼們退開,秦漢風心裡笑道:“看來,對付你們這些鬼東西也不見得是一件難事。”抽空看向高台,真是不出自己所料,一壺春和黑白二人交打著拳腳,貝塔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心裡疑問,就听到貝塔大笑的聲音,這時候貝塔出現在高台上,腋下夾著兩具屍體,他把屍體扔下來,他是餵那些復活了的紫河鬼。紫河鬼們看到屍體,蜂擁上去爭食,貝塔笑道:“吃吧,吃吧,吃個夠吧,但是你們可不要便宜了那個小子。” 他說著轉身,在自己的隨從手裡拿過死屍,然後往下扔。那些紫河鬼們胃口極大,屍體最後是連骨頭都不剩,只見到一堆血紅的紫河鬼在那裡爭搶。 貝塔看到這一番景象,樂不攏嘴,突然出手把身邊的兩個隨從的脖子擰斷,一個推手,兩個隨從的屍體就掉下來,被紫河鬼們搶食一空。 這個貝塔真是夠毒,他還笑道:“寶貝們,我知道你們是吃不飽的,所以多送了兩個給你們,你們可要給我爭氣一點。” “他到底要做什麼?殺個人居然不動聲色,這種人可真是良心都給野狗吃了。”秦漢風看到貝塔的這些舉動,很奇怪,但是他生怕有詐,只好定定地站著,手裡的“殺神”騰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殺氣,它也似乎忍不住了。 “殺神”一出,必然見血,紫河鬼的身子沒有什麼血氣,雖然殺掉了幾個紫河鬼,但是“殺神”很貪婪,沒有足夠的血氣,它就不會罷休。 秦漢風心知這一點,自己手上的“殺神”要生氣了,要暴脾氣。他想:“看來我得先動手了。”他提著“殺神”就往紫河鬼爭持搶食的那個地方跑過去,一擺“殺神”,說:“你們這些邪惡的東西,我今天就要把你們清理乾淨。” “殺神”一出一收,一隻紫河鬼鬼嗥一聲頓時被大卸八塊,其餘的紫河鬼這一回沒有再躲避,張著血淋淋的大嘴、張著沾滿血腥的爪子追過來撲捕秦漢風。 秦漢風用“殺神”迴避,四處跳動,“殺神”所到,必有血光,紫河鬼們不是被削去了牙齒就是給削去了爪子,但是它們好像不怕了,誓死也要吃掉秦漢風一樣,如影隨形,死活不給秦漢風生路。 無論秦漢風如何殺傷它們,它們都不再像剛剛那樣畏怯。 “我明白了,真是詭計多端。”秦漢風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貝塔的緣故,難怪紫河鬼們不但不怕秦漢風的“殺神”還撲得那麼兇,害得秦漢風有把握用“殺神”殺掉它們的時候也很怕被它們的爪子傷到。 它們的爪子又長又利,鐵鉤一樣,碰到一點點都會被撕下一大塊肉來。看過紫河鬼抓破洞道裡面那個偏門,他心知這些傢伙力氣很大。 貝塔餵牠們死人的屍體,無非是想激起紫河鬼們的食慾和鬥志,讓它們有一個半飽不飽的狀態,它們會瘋掉,嘗不到了死人的味道,它們自然會對秦漢風奮力殺之。 秦漢風身上充滿人的味道,紫河鬼剛剛被注射血液變異,才適應這個環境,貝塔給它們死人的肉體作為食物,是在慣壞它們,引起它們的血性,然後挑起它們的食慾。 這時候,秦漢風可是有些困難了,剛剛輕易得手,是因為紫河鬼們才剛剛新生,這時候的紫河鬼已經被貝塔刺激,發狠地攻擊秦漢風這塊食物。 “不管怎麼樣,我秦漢風也不會讓你們得意,不就是耗點時間嘛!我才不會怕你們。”秦漢風揮動“殺神”來回於紫河鬼之間,他乘虛出招,不一會就殺了一隻紫河鬼。紫河鬼一倒地,一幫紫河鬼搶著吃它的身體,另一幫紫河鬼則死死攻擊秦漢風不鬆懈。 秦漢風被逼後退,這時候,他靈機一動,想:“我殺掉一隻,它們就會落下一幫吃食,這樣對我來說挺好的。至少它們圍攻我的就會越來越少。” 他馬上找准機會對著一隻紫河鬼就撲去,在他的“殺神”下,又倒下一隻紫河鬼。剛剛死了一隻,就有幾隻紫河鬼去吞食,現在又死了一隻,又有幾隻紫河鬼去吞食,這樣一來,追著自己的紫河鬼就不會有剛剛那麼多,自己也不會有那種一窩蜂的煩惱,也不再應接不暇,對付起紫河鬼來,真是容易得多。 不一會兒,他又趁機殺死了一隻,這樣,又有幾隻紫河鬼貪吃,留下來爭吃那隻死去的紫河鬼的屍體。就這樣,趕著秦漢風跑的紫河鬼就越來越少。秦漢風打心裡在偷笑,想著自己還真是聰明,還不忘了算一下,眼前就剩下了五隻紫河鬼。這五隻紫河鬼圍著自己,秦漢風可是容易對付得多,“殺神”舞動,嗖嗖幾下,幾隻紫河鬼便被“殺神”的鋒芒刺穿了身子,一個個地倒在了地上。 “秦漢風,救命啊。”這是一壺春的聲音。 “一壺春嗎?”秦漢風殺得很興奮,倒是把一壺春他們給忘記了,聽到一壺春喊救命,他回頭看去,一壺春被貝塔高高舉起,看來是想把一壺春扔下來餵紫河鬼了。 貝塔一臉的坏笑,秦漢風看著就討厭,叫住貝塔,說:“餵,貝塔,你至於嗎?” 貝塔沒有放下一壺春,說:“我怕我的寶貝們吃不飽。唉,它們一定是餓壞了,不然怎麼會死在你的手下?” 秦漢風馬上罵道:“你胡說八道。” 一壺春痛叫著,整個人搖搖地從高台上墜下,他苦苦叫著:“救命,救命啊。”眼看下面是幾隻血淋淋的紫河鬼,它們還流著口水等著主人的恩賜,秦漢風罵道:“貝塔,你是個混蛋。” 他跑向一壺春就要落地的地方,貝塔仰天大笑,說:“對不起,我手滑,一不小心,噢,真是太不應該、太悲劇了,對不起咯,秦漢風。” 他做作起來的樣子十足一小丑,鮑貝兒一邊說:“一壺春他要是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記住了,殺人者貝塔。” 貝塔走到鮑貝兒的面前,打量著鮑貝兒,然後伸手摸著鮑貝兒的下巴,說:“一直都認為你人很美,想不到,你真的很美,落魄的樣子,也是那麼地美麗動人。” 鮑貝兒“呸”噴了貝塔一臉的唾沫星子,貝塔找到一塊手絹,然後在臉上抹抹,說:“哎呀,大小姐,你這個傢伙還是那麼地有個性,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想讓我不喜歡你,那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太對不起我貝塔一世英名。”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殺了一壺春,我跟你沒完。”鮑貝兒罵道。 “一個酒鬼,值得嗎?你說,值得嗎?”貝塔很大聲地兇著鮑貝兒,嚇得鮑貝兒都低下頭不敢看貝塔一眼。等貝塔說完,她才抬起頭,大聲說:“值得不值得?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說話大聲嗎?” 她吼火了喉嚨,貝塔是給她這麼一說,氣昏了頭,他一個耳光閃過,鮑貝兒的頭晃了一下,一個五指的爪印紅紅地就印在她的臉上。她看著貝塔,鏗鏘鏗鏘地說:“你別以為你打了我,我就會屈服於你。” “我,我,我不和你說了。”貝塔打了鮑貝兒一巴掌之後就傻住了,看著鮑貝兒臉上的掌印,他伸手去摸了摸,還問鮑貝兒,“疼嗎?” 鮑貝兒吐了一個口水,說:“不關你的事,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委屈得都哭了,這一巴掌真的疼。貝塔不知怎麼了,看到鮑貝兒這樣子,他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就回過頭去,呢喃自語:“我怎會打了她呢?我真是該死,我怎麼會打了她呢?” 他自己都糊塗了,看上去心裡很煩躁。 一壺春被貝塔扔下來的時候,差一點摔了個屁股開花,他剛有知覺,眼前便有幾隻紫河鬼盯著自己。他嚇得往後退,紫河鬼已經撲上來,這時候,他微微回過頭看到秦漢風正趕過來,他叫道:“秦漢風,你快點,我快沒有命了。” 秦漢風走到一半的時候,幾隻吃完了同類屍體的紫河鬼攔住了他。一壺春心裡叫了聲南無阿彌陀佛,說:“死了,死了,這一下不死也難了,想不到我一壺春,唉,我還能感慨什麼呢?死就死吧,就算是被吃掉,也要有點骨氣。” 他站起來,想說幾句興奮的話,他心裡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大罵臭罵貝塔一頓,但是,剛站起來,紫河鬼就在眼前,他更怕了,軟得又坐下去。看著紫河鬼就要生吞活剝自己,想著現在就要死了,不罵就沒有機會,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他站起對著高台上的貝塔罵道:“貝塔,你聽著,你爺爺是孫子,你爺爺的爺爺都是孫子,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是孫子,所以你也是一個孫子,你們全家都是孫子,你不是人,你全家死光光,貝塔,你不得好死,你死無全屍,你五馬分屍,你千刀萬剮,你死了沒有棺材。” 他一口氣罵出來,心裡是舒服了很多。 想到自己要死於紫河鬼的腹中,他都快哭了,這麼一罵,把還為打了鮑貝兒一巴掌很不安的貝塔驚住,他火了,指著一壺春說:“死到臨頭了,哼,我看你這張臭嘴還能在世界上說幾句話。” 一壺春笑道:“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了也會擾得你沒有一個好覺睡,天天晚上到你的夢裡面找你,折磨你,把你整成精神病,我看你還害人不?噢,我忘記了,你現在已經是精神病的,那我做鬼了再去找你,那你真是不用活了。” “哼,你等死吧。”貝塔冷笑。但是,奇怪的是,圍在一壺春面前的那些喜歡吃人肉的紫河鬼,站在一壺春面前很久了都沒有對一壺春動嘴,一直站在一壺春面前。這個一壺春也很納悶,叫道:“吃我啊,難不成你們還想貓捉老鼠般先玩弄再吃不成?” 紫河鬼們就是一動不動,按理來講,紫河鬼見到有血有肉的東西會發瘋,不會如此淡定,看著一壺春,卻沒有發瘋一樣撲倒一壺春然後吃掉他。 “它們只是在醞釀,一會兒就會吃掉你。”貝塔在上面說。 “醞釀嗎?”一壺春看著眼前的紫河鬼,這下可好了,紫河鬼們不但沒有吃掉一壺春,反而是一一離開,去攻擊起秦漢風。 這陣勢把所有的人都嚇住了,紫河鬼居然放過了一壺春,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沒有見到一壺春一樣,本來嚇得夠傻的一壺春,現在更是傻了。 貝塔叫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克里夫,你知道嗎?”他望著克里夫。 克里夫想了一下,說:“他身上可能有某些異味,紫河鬼不喜歡這種異味,所有沒有吃掉這個人。” “哦,我明白了,教授果然是教授,厲害,厲害。”貝塔心裡面總算有底了,一壺春是靠著他那一身積蓄半輩子的酒氣保住了性命,紫河鬼判斷出一壺春身上那股難聞的酒氣,它們自然不會去吃一壺春這一身酒肉,這就是一壺春沒有被吃掉的原因。 貝塔只能說算他走運。 紫河鬼沒有吃到他,一壺春倒是高興不已,對著貝塔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貝塔,令你失望咯,這些怪物居然不吃我,一定是怕了我。貝塔,我看你還囂張?你的紫河鬼不顯靈了,為了恭喜我自己大難不死,剛剛我罵你的話你千萬不要記住,我全部收回,我收回,哈哈,哈哈。” “混蛋,你不要太自以為是,紫河鬼殺不了你,並不代表我殺不了你。”貝塔罵著,整個人憑空一躍,手裡多了一把利器,他落到一壺春面前,怒視一壺春,說,“你這個酒鬼,紫河鬼拿你沒有辦法,你別忘了,我貝塔也可以親自出手殺了你。” 一壺春打開架勢,說:“誰怕誰呀?” 這個架勢一出,他就知不妙了,他身上的骨頭無一處不痛。被貝塔抓住的時候,這個心狠的貝塔已經折了他不少的骨頭,再從幾丈高的高台摔下,他真的是快不行了。 “你剛剛出言不遜,我耳邊還有迴聲,有種你再說一次。”貝塔狠狠地說。 “不就罵了你的祖上嘛,何必呢?至於嗎?”一壺春說。 “我先割掉你的舌頭再說。”貝塔手裡的利器一揮,人就來到一壺春面前,一壺春現在是毫無反抗能力。 貝塔欺進,他只有心急,等死,已經不知道能做什麼。但是,他命挺好的,緊要關頭,總是化險為夷。 這一次是秦漢風及時趕來,他的“殺神”格擋住貝塔的那把利器。貝塔看到秦漢風,驚說:“你居然那麼快就殺光了我的寶貝們。” “小意思,小意思,你別忘記了,'殺神'在我的手裡。”秦漢風冷冷地說。 紫河鬼們都死掉了,剩下的是最後的六隻屍體,本來有二十幾隻的紫河鬼,但是,這些貪吃的紫河鬼,死了一隻吃掉一隻,結果不但給了秦漢風殺死它們的機會,自己也都死光光。把紫河鬼都解決掉,秦漢風才有機會把一壺春從貝塔的殺手裡救出來。 “看來,我太低估你的'殺神'了。”貝塔極其不滿意地說,他辛苦復活過來的紫河鬼死光了。 他現在是怨恨自己。 他看著秦漢風,說:“你不要太高興,我貝塔還有機會,很多的機會,這一次只是一個小實驗罷了。” “我知道,你手裡拿著的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光明鏟'吧?”秦漢風說。 “真有眼光,這把就是我們'魂魘'的鎮家之寶,光、明、鏟。”貝塔回答。 “聽說也是一把出神入化的神器。”秦漢風說。 “你說呢?”貝塔把“光明鏟”抬起來給秦漢風看。 “色澤不錯,鋒芒也很銳利,不知道可以殺人嗎?”秦漢風問。 “能啊,怎麼不可以?我都用它殺過很多人了,很殘忍呢。”貝塔晃了晃“光明鏟”。 “是嗎?真想見識見識,我可是很欣賞它,不過,我一直不知道它還會殺人。” “你很快會知道。” “是嗎?現在可以嗎?”秦漢風手裡的“殺神”一抖,一道白光飛出,射殺貝塔。 “好啊,我很想知道,是'殺神'厲害還是'光明鏟'厲害。”貝塔冷笑。 “殺神”是秦漢風的爺爺一代盜墓之王秦一鬼花光了他很大的心血才製造出來的一把洛陽鏟,有神兵利器之美譽,是一把殺性很強的武器。 “殺神”對於盜墓途中的一切不利都會以排山倒海的氣勢除掉。 “殺神”自秦一鬼開始,已經是名揚四海,在盜墓界是不可多得的利器。秦一鬼稱得上盜墓之王,是因為他鑄造了兩把洛陽鏟,一把“長生”,一把“殺神”。 顯而易見,“殺神”給了秦一鬼很大的幫助,在盜墓界,想得到“殺神”的大有人在。作為一把凶器,對付陰界之靈,無往不利,殺人見血,對於盜墓,無論是妨礙自己的是鬼神還是人,有了“殺神”都不足以害怕,“殺神”的殺性也算相當氾濫。 “光明鏟”是盜墓流派“魂魘”為了大戈壁墓室構造而打造的一把洛陽鏟,是一把匯集這大戈壁的怨氣而出爐的神器。 “魂魘”這個盜墓流派,向來與別的盜墓賊作對,製造一把用來盜墓的洛陽鏟,這是從“魂魘地宗”的人第一次發現大戈壁開始的,當時的大戈壁,陰氣比現在強盛得多,紫河鬼才剛剛蛻變。 “魂魘”的人為了不讓這些紫河鬼出現在人間,就把它們全部封藏,封藏它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紫河鬼是不屬於陽界的東西,所以就有了“光明鏟”。 “光明鏟”吸收了大戈壁所有的怨氣,也是一把極兇的兵器,用它的兇性來鎮壓這一幫紫河鬼。大戈壁的這個古墓本來不是一座啞墓,只是被“魂魘”的先人改造之後才形成啞墓形式,進入這座啞墓的工具便是“光明鏟”。 後來“光明鏟”流入外面,最後是哈密的盜墓賊金大帥得到了它。 金大帥壓根不知道怎麼用,一直收藏著,直到貝塔的出現。 貝塔聯手金大帥欲以盜取大戈壁這個千年古墓,“光明鏟”則落入了貝塔手中。金大帥、貝塔、克里夫,三人聯手,為了一個古墓,做了一件又一件令人髮指的事情。 “光明鏟”作為一把神兵利器,和“殺神”似乎同出一源,兩者誰是洛陽鏟之王呢? 秦漢風出手,“殺神”閃電一樣襲去。 貝塔冷笑一聲,人帶著“光明鏟”就跳開。 秦漢風說:“怎麼?你還真是怕了不成?” 貝塔只是笑,一壺春一邊叫道:“秦漢風,你要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個惡徒。” 秦漢風回頭問他:“就這一點兒?” “秦漢風,我也想幫你打。可是我不行了,我動都動不了,唉,就算我動得了,你們手裡的玩意兒都是不好惹的,我看我還是算了,一邊看著好戲。我知道,你的'殺神'是最無敵的,'光明鏟'不算什麼,是不是?”一壺春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感覺他真的是動不了,秦漢風還想叫他趁機去救鮑貝兒,看來,一壺春能活命已經不錯了。 “你們兩個少囉唆,我貝塔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魂魘'的寶貝'光明鏟'的厲害。'光明鏟'比你的'殺神'歷史還悠久,憑什麼會輸給你?”貝塔大喊一聲,聲波一震,手裡的“光明鏟”就冒出一股薄薄的黑色霧氣,慢慢地向四周散開,很詭異。 秦漢風說:“有時候不是有歷史就有價值。” 他拿緊“殺神”,目不轉睛地看著貝塔和他的“光明鏟”,這樣不惜性命的過招,哪裡可以有絲毫的大意,他全神貫注,看著貝塔在搞什麼。他心裡清楚,“光明鏟”的確不是一件好惹的東西,它匯集著無數的怨殺之氣,雖然自己深信爺爺留下來的“殺神”的殺氣是無可匹敵。 但是,現在看到貝塔的“光明鏟”冒出一道道的黑色霧氣,看上去是在釋放著什麼,是釋放它體內的怨氣嗎? “不行,我得先下手為強,不然,再給他故弄玄虛,我心裡面就很不安。”秦漢風飛步上去,手裡的“殺神”一脫手,一道白色的光芒就射進了那一團黑色的霧氣裡面,不一會兒,電光火石。 貝塔從黑色霧氣裡面跳出來,一巴掌就按向秦漢風,五指一開,往秦漢風的五官抓去,這一下,在那一團霧氣裡面,“光明鏟”和“殺神”交戰著。 而外面,貝塔要殺秦漢風,貝塔的武功很辛辣,出手時招招要人性命。 貝塔一雙爪子,左右同出,如同雙龍出海。秦漢風面對這個閃電速度,依然沒有機會反擊。貝塔桀桀怪笑,說:“秦漢風,不知道人死了,他手裡的兵器還可以用嗎?還有價值嗎?哈哈。” 說到這裡,貝塔更是加快速度,想必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殺死秦漢風,最好是越快越好。 秦漢風聽他這麼一說,貝塔的如意算盤他總算是明白過來,貝塔是針對人,而不是“殺神”,他知道了“光明鏟”不可以抗拒“殺神”,所以他才想到了這麼一招,利用“光明鏟”一時霸道的怨氣來困住“殺神”的殺氣,自己就使盡渾身解數來對付秦漢風,只要秦漢風一死,想想,“殺神”又能怎麼樣?沒有了主子,就好像孤魂野鬼,自己到時候就可以收下“殺神”。 這麼一來,秦漢風死掉,自己又可以得到垂涎已久的“殺神”,真是一舉兩得。 貝塔要振興“魂魘地宗”,必然要守住大戈壁古墓。自己手裡的“光明鏟”對付不了強勢的“殺神”,但是也不能說“光明鏟”沒有用處,至少作為一把神器,纏住“殺神”還是可以爭得一點時間的。 而這一點兒時間裡面,貝塔要殺死秦漢風想來是多餘的。 貝塔是一個自負的傢伙,秦漢風的功夫他了解得很透徹,對於殺掉秦漢風,他是沒有任何的顧慮,也沒有任何的擔心,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為秦漢風收屍。 “你這個傢伙,看來真的是一肚子的壞水。”秦漢風一邊閃著一邊怒罵,這樣下去,自己會被殺掉,貝塔的武功他看得出來,高出自己很多。而且貝塔一心要殺掉秦漢風,他又被時間控制著,不在“光明鏟”被“殺神”毀掉之前殺掉秦漢風,他也許就會死在“殺神”的鋒刃下。 所以,他可是竭盡全力,秦漢風哪裡還有餘地,只有退,可以撐就撐,心裡面就想著“殺神”趕快把“光明鏟”幹掉,然後過來幫自己。 但是,貝塔的爪子已經要傷到自己,“殺神”還是被困在“光明鏟”吐出的那一股怨氣裡面和“光明鏟”較量。 “秦漢風,你受死吧,哈哈。”貝塔一爪子抓出,秦漢風不留意,左邊的肩胛給撕了一塊。他一個懶驢打滾,沒有讓整片肩胛給撕下來,但是血已經流了出來。貝塔眼看就要成功,眼看著自己就要如願,哈哈狂笑,進攻起來,更是不留餘地。 秦漢風在地上摸爬滾打,極度艱難地擺脫貝塔的殺招。貝塔像瘋子一樣,比起那些血煞一樣的複活紫河鬼,他更令人可怕,令人心寒。 秦漢風心裡無比地緊張,貝塔已經喪心病狂地要置自己於死地。 自己不死,看來也快死掉。 貝塔的功夫,他是遙不可及,氣勢更是沒有貝塔足。 “殺神”似乎給“光明鏟”的那一團黑色霧氣迷失了方向,黑色霧氣裡面火光四射,就是不見“殺神”突圍。 貝塔認識到了這一點,“光明鏟”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這樣他更興奮、更開心,殺招也是更刁鑽、更凌厲。 秦漢風被逼得心力交瘁,一個追著一個躲避,誰更會累?不要說,自然是躲的那個,秦漢風幾乎被貝塔逼得無處逃匿。 “秦漢風,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秦漢風無力動彈的時候,貝塔一個鉤子手就掏向秦漢風的心口。秦漢風身子軟軟地一擺,他喘著大氣。 不過,倒在地上的不是秦漢風,而是貝塔。 “'殺神'你出來了嗎?”秦漢風驚喜無比的時候,眼前卻是嬉皮笑臉的一壺春。 “秦漢風,你記著,你欠了我一條命。”一壺春笑著對秦漢風說,他手裡有一把刀子,是貝海龍丟下的那一把,被一壺春撿起了。 秦漢風看了一眼,刀子上還有血,一壺春殺掉了貝塔嗎?貝塔一心想殺掉秦漢風,已然到了無我無他的境界,他怎麼會想到一邊還有一壺春等著殺他呢?秦漢風問:“一壺春,你不是動不了嗎?” “剛剛動不了,現在動得了,我就幫你咯。”一壺春扔下刀子,踢了一腳貝塔,說,“這個傢伙真是該死,真想多插他幾刀。” 秦漢風笑了,說:“你剛剛是裝的嗎?” 一壺春說:“不然呢?貝塔會對我一壺春掉以輕心嗎?” 秦漢風苦笑:“你真是,真是的。” 砰然一聲,“殺神”和“光明鏟”較量的那一團霧氣裡面冒出一道很大的火光,就好像一個很大的爆破,把整個古墓都照得極亮,須臾,叮噹叮噹的零碎聲音,“光明鏟”被擊破,七零八落地撒在地上,“殺神”箭一樣飛出,直直地往貝塔身上射來。 “不要殺貝塔,不要殺他,秦漢風,你們不要殺他。”高台上奄奄一息的貝海龍這時候探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躺在下面的貝塔,叫著秦漢風和一壺春。 “回心轉意了嗎?”秦漢風還來得及,伸手就把飛來的“殺神”拿住。 一壺春鬱悶的是自己一刀刺過去並沒有刺中貝塔的要害,看來是老天爺不給貝塔死的機會。貝塔被一壺春刺倒後很快就爬了起來,看著自己流血的傷口發呆,時不時還傻傻地發笑,一壺春一邊看著都認為他可憐。 秦漢風沒有說什麼,一邊站著防止貝塔逃跑。貝海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從高台上躍下,差點就摔死,他緩慢地走到貝塔的身邊。 貝塔沒有理他,貝塔的心情很複雜,也很難過。他那麼花心血想出來的計劃似乎全部泡湯,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現在是輸得一塌糊塗,自己還受了傷,太不值得了。他只有傻笑,用傻笑來安慰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他還能說什麼呢?這是命嗎?看著圍著自己的秦漢風等人,他心裡更是難過,顏面無存。 “貝塔,你知道,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貝海龍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一壺春就叫道:“什麼?什麼?開始最激動、最踴躍說要殺掉貝塔的人現在居然洩氣了。這個貝塔作惡多端,你不殺他,我殺。” 貝海龍馬上拿住一壺春的手,說:“還不是時候。” 一壺春苦笑:“要等他把我們趕盡殺絕才是時候嗎?貝海龍,你別那麼幽默好不好?” “哥哥,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呵呵,死到臨頭我會告訴你,你別急。”貝塔總算說話了。 “說什麼?哼,有什麼好說的,要談條件嗎?門兒都沒有。”一壺春很氣惱地說。 “貝海龍是想知道是誰殺死了父親,這樣不行嗎?”貝塔看著一壺春說。 他的話讓幾人愣了愣,一壺春想想,擺擺手,說:“隨便,隨便。” 秦漢風心想:“看來,他們兄弟倆可真是有很多東西可以聊。” 貝塔這時候對貝海龍說:“不瞞你說,爸爸是我殺死的,親手殺死的。” “什麼?唉,我就知道會是你,為什麼?”貝海龍感嘆不已,神傷不已,回憶到很多年前,那時候,“魂魘地宗”被“魂魘天宗”打敗,失去了“魂魘”之首的地位。 落敗的“魂魘地宗”開始出現了分歧,大多數人選擇了報仇,復興“魂魘地宗”,而以貝海龍父親為首的少部分人決心退出,可是,已經是遊戲的一分子,想退出真是不容易。 當時,決定了立場之後兩個派系分道揚鑣,就在此後的第二年,貝海龍父親這一系全部死在了大戈壁的古墓裡面,當時貝海龍父親他們得到了一封神秘信函,說是有人要對大戈壁不利。 大戈壁是“魂魘地宗”的聖地。 貝海龍的父親雖然說要脫離“魂魘地宗”不再涉及“魂魘”的東西,可是說到大戈壁將要被侵犯,他們打內心裡面不允許,經過商量之後,他們還是沒有顧及地向大戈壁去。那時候,貝海龍沒有得到父親的允許,只能一個人留在家裡面,但他還是偷偷隨後跟去。 當他來到大戈壁,父親已經奄奄一息,兇手已經不知去向。後來父親拼了最後一口氣告訴自己要保護好“光明鏟”和大戈壁,然後就死去了。他當時頓時明白,那個信函是騙人的,殺死父親的人,是為了“光明鏟”和大戈壁。 因為“光明鏟”一直由父親保管,儘管父親想著要退出“魂魘地宗”。 所以,貝海龍知道父親已經把“光明鏟”藏好,他雖然不知道藏在哪裡,但他知道那個兇手還會來大戈壁,所以他就在大戈壁苦苦等待數年。 “'光明鏟'並不是我殺父親的主要原因。”貝塔說道。 “是嗎?大戈壁一直由父親守護,我不允許你們侵犯,不許任何人侵犯。這些年我一直在等那個兇手,想不到,會是你。”貝海龍說。 “怪就怪父親他冥頑不靈,放棄了復興'魂魘地宗'的大業,他不配做'魂魘地宗'的人,他只是一個縮頭烏龜,這樣的懦夫,不配做我的父親。當時說要殺掉父親的時候,我問過母親,沒想到,母親都沒猶豫一下就答應了,我不得不狠下心。貝海龍,你知道嗎?'魂魘地宗'要臥薪嘗膽,不希望外界的人知道'魂魘地宗'的存在,我們要讓外界的人知道'魂魘地宗'已經不復存在,這樣我們就可以好好計劃復興大計。父親呢,帶著一部分的人走,我們不怨他,但是,我們為了計劃的周詳,不得不殺掉父親他們。” “是怕父親洩露你們嗎?”貝海龍痛聲問。 “也怕父親會阻擾我們的計劃,他太頑固,太不會變通。”貝塔怨恨地說。 “你這個禽獸,你居然下得了手。”貝海龍說。 “沒辦法,連母親都沒有異議,我為什麼下不了手?”貝塔笑了,說。 “那我呢?想過殺掉我嗎?我可是當年那批人的漏網之魚。”貝海龍問。 “你嗎?哈哈,是我你才活下來的,是我說你已經被我殺了。我那時候根本就不把你當一回事,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哥哥,你還能興風作浪嗎?所以,我沒有殺你,你不要以為我沒有機會,我只是不忍心。哥哥,你也別怪我,我不出手,別人也會動手。” “我寧願不是你。”貝海龍聽得淚水不止。 “你以為我很想嗎?你以為我對父親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呵呵,你不知道,他們那時候是在考驗我,你知道嗎?他們知道我和媽媽與你們有關係,我們立場不同,我和媽媽那時候很無辜,因為你們差點被污衊。你知道的,'魂魘地宗'的刑法很殘酷,他們以為我和媽媽是父親安排下來的底細,他們一直以為父親搞獨立,是想招兵買馬,想做'魂魘地宗'的老大,他們都在提防著父親,父親他明白嗎?他心裡想的是安安心心退隱,人家可不那麼想,你還不明白嗎?因為和你們的關係,我和媽媽經常被折磨。”貝塔說著都哭了。 “人心叵測,我理解了。唉,也許,父親當時真的是不明智。” “我不忍心媽媽被他們毒打折磨,我要讓媽媽過上好日子,所以,他們要考驗我,第一個任務就是殺掉帶隊逃去的父親,我做到了的時候,媽媽呢?你還不知道,媽媽她已經被折磨得死掉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嗎?我想,你們不會理解我的心情。” “那時候,你和媽媽完全可以跟著父親。” “跟著一個懦夫,媽媽說,她寧願死掉。” “我知道媽媽是一個烈性子,我知道,你很恨父親,對嗎?” “何止呢?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這些年,我處心積慮,為了給媽媽報仇,我把'魂魘地宗'裡面的那些老傢伙全部暗殺掉,我掌握了'魂魘地宗'的大權。但是,我依舊會遵循我和媽媽的選擇要把'魂魘地宗'發揚光大,要報仇。哥哥,我承認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但是,我沒有殺掉你,呵呵,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說得真好聽。貝海龍,你小心點兒。”一壺春很麻木不仁,他倒是不怎麼相信這一番鬼話,貝塔說得是入情入理,他還是不信,這不,問貝海龍。 貝海龍嘆氣,說:“或許吧,貝塔,這一切的發生都是父親的錯。可是,你也太狠毒了。” “我說了,我是被逼的,誰會願意呢?你說,誰會願意這樣做呢?”貝塔說。 “有些人天生的沒肝沒肺,谁愿意呢?但是就是天生的。”一壺春說。 “一壺春,你少得意,你這一刀我會很快還給你。哼,背後偷襲我,我不會原諒你,你等死吧,哈哈,哈哈。”貝塔大罵特罵起一壺春。 罵得一壺春是肝火旺盛,他說:“你以為你還可以活著離開嗎?到底是誰會死掉還不清楚呢!呵呵,你就罵吧,我一壺春給你罵,我才不會像某個人罵了兩句就受不了,貝塔,你囂張不了多久的。” “我會死嗎?哥哥,你告訴我,我會死嗎?”貝塔這時候問貝海龍。 一壺春搶先說:“你少博同情,看到你這個乞憐的樣子,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悲。” 貝塔說:“我乞憐嗎?我向誰乞憐?哈哈,我貝塔沒必要乞憐,我誰也不會乞憐。哥哥,貝塔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乞憐的東西了,他強大了,他還會算計人,你說,他會死嗎?哥哥,我問你呢!” 他後面幾句說得很大聲,嚇得貝海龍都無話可說,許久才低聲說:“貝塔,哥哥我幫你。” “我不需要你幫,哼,其實我不應該告訴你這些,其實在大戈壁外面的時候我就有意要做掉你,我怕節外生枝呢,就像現在一樣,我真的太失敗了。” 一壺春笑道:“貝塔,你何止太失敗,你簡直就是無能,很無能。” “無能嗎?等一下你們就知道,很快我會活得好好地離開這兒,你們也會親手送我離開。不過這個沒必要,我會自己離開,我們的故事還沒有完呢。”貝塔微笑著,一壺春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他說:“我馬上殺了你。”他去找刀子,秦漢風攔住他,說:“一壺春,別急,小黑在他的手裡。” 他說出來,貝塔大笑:“噢,終於有個聰明人了。” 挾持徐小黑的是一個矮矮小小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身形極快,他看上去不像猥褻之徒,長得是天庭飽滿,豐潤玉圓,精神十足,倒是大富大貴之家的一家之主。他挾持著小黑慢慢地走到貝塔身邊,也不說話,手裡的小黑卻是昏迷不醒,軟軟地躺在老頭子的懷裡。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台階上。 看到小黑的時候,秦漢風心里頓時很不安。他曉得貝塔在搗什麼鬼,本來打敗了貝塔,這個殺人兇手,這個惡徒,本來是要送去地獄繼續接受十八層苦難,殺死他也是注定好了一樣,眼看貝塔必死無疑,可是想不到,還有一個人在幫他逃生,想必,這也是他最後一招。 “換人吧。”貝塔口齒冷漠地說。 “換人嗎?你想得美,貝塔,你這個惡魔,不可以把你放生,不然,真不知道你還會做出些什麼來,秦漢風,你看著辦吧。”一壺春說來說去把話語權交給了秦漢風,他和徐小黑沒有多少的感情,自己不好做主,想想,還不如讓秦漢風做主。 “一壺春,無所謂呢!我死了,有人陪著,沒有孤獨的黃泉路,我貝塔可是很滿意,哈哈,哈哈。”貝塔突然就發狂地大笑起來。 秦漢風大叫道:“貝塔,你給我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貝塔冷哼一聲,說:“不想談條件嗎?” 秦漢風又不說話了,眼睛看向徐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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