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差館詭事·我的十年警察生涯離奇見聞

第18章 第十八章變態二奶炸屍,港版人肉叉燒

本章共記錄三個案件:第一個案件就是澳門人肉叉燒包案件;第二個是荃灣燒臘店之面膜謀殺案;第三個是女版“人肉叉燒包”,燒臘店之寶湖花園炸屍案。 澳門的人肉叉燒包案件發生於1985年8月8日。 10名死者分別是澳門八仙飯店東主鄭林,其妻及四女一子、外母兩姐妹及一名堂兄廚工。當時,有人在澳門路環黑沙海灘發現人體殘肢,隨後報警,警方根據調查和線索,找到嫌疑人黃志恆,才找到兇手。黃志恆原是香港居民,於1973年鰂魚涌縱火併謀殺一名男子,最後因案潛逃匿居澳門。黃志恆抵澳門後,到八仙飯店工作一段時間後,卻心術不正謀財害命,用山埃毒殺鄭林一家,之後再將10人肢解。據稱,部分屍體被拋棄,部分精肉屍體被他剁成肉碎造成人肉叉燒包出售,時間長達一個月。那段時間八仙飯店正常營業,據保守估計應該有不少人肉被做成叉燒包、燒賣、叉燒飯、骨湯等,被附近的廣大澳門人民食用。

案發後至1986年9月,警方根據報案,追查真兇繼而揭發該案,兇手最終被控。黃志恆被控一級謀殺,他在獄中曾向修女承認殺人,至同年12月3日黃志恆在獄中割腕自殺死亡,從此八仙飯店滅門慘案了結,但吃過八仙飯店叉燒包的澳門市民,則永遠留下心理陰影,終生都不會再食叉燒包。 2007年在荃灣發生一起蓄意謀殺未遂案件。一位47歲已婚的香港人關振興,在荃灣經營了一家燒臘店,由於經營有方,燒臘店生意不錯,掙了些錢。可惜這位老兄情海蕩舟泛波逐浪,四處留情一腳踏三船,最後險些導致一宗爭夫情殺案。因為燒臘店生意興隆,客常往來,所以關振興眉來眼去地和多名女性認識並保持曖昧關係。 30歲的港女曾少兒和來自於內地的35歲的陳水娥均為關振興同居女友,關振興已婚有一名妻子,案發時他在三個住家輪流居住。陳水娥於2004年與關振興發生關係,關振興向陳水娥透露自己還有一名女友,關和陳在2006年於荃灣街頭與曾少兒偶遇,兩女首次見面。

2007年2月,陳水娥為關振興生下一名女嬰,在一個月後,關振興安排兩女一同吃飯,直到同年8月曾少兒也開始懷孕,都一直保持友好,時而一起吃飯。後來,關振興建議陳水娥搬到曾少兒的住所和她一起住,並且可以一起照顧陳水娥的女嬰,曾少兒拒絕了關的建議,但是還是和陳水娥保持親密關係。 8月20日上午,曾少兒約好了去看望陳水娥,那天曾少兒帶了一些粥,兩人吃完之後聊天,曾少兒建議為陳水娥做面部護理,陳就同意了,於是曾為陳洗臉和敷面膜。當陳水娥敷了15分鐘面膜後,問曾少兒是否時間已到可以去沖洗時,曾說讓她多等會兒。 忽然間,陳水娥感到頸部被東西勒住了,呼吸困難,血液不暢,立即將手指帶入該東西和頸部之間,但因為臉上覆滿面膜,阻擋視線,只能盲目掙扎。這時,曾少兒拿起高跟鞋猛烈朝陳水娥的頭部擊打,陳水娥感到呼吸阻塞並且要昏迷之際,伸手扯到曾少兒的頭髮,兩人廝打起來。這時,陳水娥從椅子跌落在地上,面膜脫落,發現自己被一條膠索纏在脖子上,並且還在持續被曾少兒按壓頸部,用力拽拉膠索。陳水娥大聲呼叫並且說道:“你有baby我也有baby,殺了我他們怎麼活?”同時還擊,掙扎了一會兒,曾少兒可能覺得後果太嚴重,手上鬆了力氣,於是陳水娥趁機掙脫,馬上拿起電話要報警,曾少兒立刻威脅說:“我不殺你,但是你要報警我就自殺,死在你面前!”陳水娥只好放棄報警,兩人在家中對視了一會兒,曾少兒離開了陳水娥的單位。出了門以後,陳水娥馬上報警,同時,警方在曾少兒家中將其拘捕。陳水娥被警方送醫院後,發現其頸部和四肢多處有紅印和淤傷,而眼白也有爆血管的紅色淤血傷勢,但沒什麼後遺症,在醫院留醫兩日後出院。

法官指出,被告港女曾少兒為嚇退情敵陳水娥,用膠索實施侵害行為,是一次有預謀及嚴重的襲擊,雖然事主勸服放棄傷害行為,但是仍要判罰有罪。 曾少兒在法庭否認企圖謀殺罪名,但承認罪名較輕的交替性控罪,即有意圖而企圖導致他人身體受到嚴重傷害,獲得控方接納。被告認罪企圖蓄意傷人,法官念在被告已有身孕,而且家中還有一個8歲大的自閉症女兒,輕判入獄2年零4個月,這場二奶和三奶爭夫風波有了結局。幸好並無大礙,面膜案件沒有出現人員死亡,但是二奶終究是顆“定時炸彈”,傷人又害己。 第三個案件就是大埔寶湖花園炸屍案。案情結合了第一個和第二個案件,恐怖又噁心,這個案件就是今天的主要案件。這個案件當年我的師父參與了工作。

大埔炸屍案發生於1993年7月5日,坊間又叫燒臘店東主炸屍案。大埔區的中心是大埔新市鎮,包括舊區大埔墟,以前都是靠漁農業發展經濟,所以有些地方不如城裡繁華和新潮,不過民風淳樸,現在是全球有名的安全社區。大埔區內有香港的著名內港——吐露港,郊野公園特別多,淡水湖還有白沙頭洲風景都很漂亮。 1993年7月8日,有對年輕人在大埔道金山郊野公園遊玩,走到岸邊時撿到黑色垃圾袋,感覺很沉,好奇於是就打開看,看完就被嚇住了,金黃的肉塊,像是油煎過的人的殘肢——一條大腿和小腿和手,不過沒有膝蓋,於是立刻報警。警方趕來封鎖海灘進行調查取證,經過化驗分析,垃圾袋內為人體殘肢,包括部分大腿、小腿、部分手臂和內臟,但是大部分都被高溫液體澆淋過,類似油煎性質。死者為女性,死亡時間可能在3天~4天前,年齡在25歲至35歲之間。於是重案組立刻接手,開始調查死者身份。通過調查附近人員有無看見可疑拋尸人以及調查近期女性失踪人口,警方走訪了很多地方,發現有人報失,最後身份確定為“全味記燒臘店”失踪女東主——鐘彩娟,中國籍女子,年齡33歲,已婚,失踪三日。

在那個時候,全味記燒臘店在街坊之間名氣不錯,口味又正價格又平,而且品種又多,包括白切雞、燒鵝、蜜汁叉燒、鳳爪、化皮乳豬和金沙骨,所以很多人都來光顧。店主是33歲的羅福成,忠厚老實廚藝精湛,再加上店里分別負責的女東主鐘彩娟和錢燕荷脾氣很好,禮貌待人,經常給附近的酒樓、街市、魚檔送外賣,所以大家都很喜歡。開始的時候,羅福成和元配妻子鐘彩娟在大埔墟臨時街市開了間店,因為生意很好於是又在寶湖花園街市開了間分店,並且找來人靚又會做生意的錢燕荷管理,生意被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店裡掙了不少錢。羅福成為人老實就是有點好色,生意做久了自然日久生情,於是和人靚的錢燕荷有了關係,後來竟然還有了一個兒子。錢燕荷負責寶湖花園街市的店,就住在寶湖花園B座16樓B5單位,這樣一邊一個倒也保持得平衡,羅福成坐享齊人之福,幾年下來妻子都不知道有二奶,大家其樂融融。

當年4月一天,鐘彩娟的大埔墟臨時街市店裡的爐具有了問題,需要修理,於是就到寶湖花園店裡去,準備借點工具和零件。雖然彼此都是一家店,但是很少走動,因為兩個店都很忙而且分店月月及時交錢,中間全是老公羅福成在溝通,所以平時聯繫很少。鐘彩娟一進寶湖花園的味記就大聲叫道:“大姐啊,你忙不忙啊?”錢燕荷一看是鍾彩娟,很詫異:“彩娟啊,你怎麼來了?”“今日好倒霉啊,店裡的爐具用得太久,烤箱壞了不能用,我來跟你借爐絲,回去修理。”鐘彩娟回答。錢燕荷雖然很少見羅福成的元配妻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羅福成有了仔,但是還是二奶也沒有名分,心裡還是有些嫉妒和不舒服,於是話語帶刺:“不好意思啊,你要修理就找人修,我的烤箱也用有段時間了,我也想換,你再去買新的吧。”鐘彩娟有些不高興:“我說大姐啊,大家一家店,不分你的我的,怎麼這麼說啊?”

錢燕荷有點光火:“不分你的我的?我月月交數,你都沒有講不分你的我的啊?大耳窿(放高利貸的)都沒你逼得勁啊。再說我每天那麼辛苦,我為什麼啊?”“講什麼啊?我是老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鐘彩娟也來了脾氣,不再客氣。錢燕荷情急之下抱怨起來:“我不管你怎樣,我也是老闆,這個店我也要有一份,如今我和羅福成已經多年,而且有了個小孩,我不做'老二',我要當老闆娘!”“你說什麼?”當時鐘彩娟生氣起來,“你和羅福成有關係?還有個小孩?這個死鬼!”“怎麼樣啊,都已經好多年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錢燕荷乾脆攤牌了。鐘彩娟一怒之下大罵錢燕荷,修爐具的事也不管了:“你個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跟你沒完!”說完憤怒地離開了店裡,再沒聯繫過錢燕荷,回家罵了羅福成,可是男人已經這樣,也沒有辦法,還要繼續做生意,但是兩個女人的關係從此不和,埋下了隱患。

7月5日,連續好幾天了,羅福成沒有回家,鐘彩娟估計他是去了那個狐狸精家裡了,打電話也不接聽,店裡的事情也不管,決定等店鋪關門後去錢燕荷家裡找。因為老公不回家,鐘彩娟把老公的不負責任和變心都遷怒於錢燕荷,決定今天去教訓一下她。當晚燒臘店打烊後,鐘彩娟來到錢燕荷居住的寶湖花園B座16樓B5單位,敲開了屋門。錢燕荷開門一看是鍾彩娟,不高興地問道:“你來幹嗎?”鐘彩娟立刻開始罵道:“你個騷貨,我來找我老公,被你這個狐狸精藏哪兒了?不回家?”錢燕荷冷笑:“你自己管不住老公,關我什麼事?”鐘彩娟衝進了單位內,尋找了一番,沒有發現羅福成,兩人開始糾纏起來,在廝打過程中,錢燕荷被鐘彩娟抓住頭髮以及擦傷了臉部,憤怒之下錢燕荷拿起水果刀扎到鐘彩娟腹部及胸口。鐘彩娟高呼救命,錢燕荷怒從膽邊生,把鐘彩娟推到浴室,連續多刀刺中鐘彩娟要害,並摀住她的嘴不讓其呼救。鐘彩娟失血過多,隨後死亡。

我師父和警員在錢燕荷家B5單位內,找到大量證據證明是兇案現場,鑑證化驗後表明為鍾彩娟血跡和死亡時間等符合錢燕荷口供。鐘彩娟死亡後,錢燕荷獨自在家思考良久,怕人發現,但是想到除了老大自己再不用做二奶,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決定把屍體分屍處理了。因在家中缺乏合適的分解工具,於是錢燕荷換衣後,迅速到店裡把切骨頭的剔刀、大刀和分骨用的鋸子以及掛叉燒的鉤子等工作器械帶回家中,在家中把屍體分解開來。錢燕荷雖然下定決心要把屍體分解,但是面對白天還是一個大活人的熟人,現在獨自一人在用鋸子鋸、用刀切割,心裡還是害怕,而且人體死亡幾個小時後,屍體溫度才開始降到和室溫一樣,血液在兩個小時內都還能流淌。據錢燕荷口供,當晚拿回工具後,在浴室開始工作,從肩部切開第一刀的時候,大量有溫度的血液噴濺到她臉上,然後鋸手、鋸腿和切開腹部取出內臟,血液濺滿整個浴室,浴缸裡堆滿了四肢和碎肉,內臟被用鉤子掛在牆上。當她鋸到大腿根部時,隨著肌肉的顫抖,平躺的鐘彩娟屍體突然坐起來,眼睛睜開,非常猙獰,當時錢燕荷內心有鬼,扔下鋸子大聲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成心要殺你的!”但她等了一會兒,發現屍體沒有反應,只是坐了起來,這讓錢燕荷反而更加生氣,把屍體翻身放在地板上,按住屍體頸部,用鋸子鋸開脊椎,把腦袋分離開來。據法醫講,人體死後,呼吸停止反射活動消失,但是肌肉中還有些生物電導致還能自然收縮,導致“詐屍”現象發生。

忙了半夜,基本已經碎屍完畢,燒臘高手錢燕荷用四個黑色垃圾袋把已經沖洗乾淨的四肢和腦袋等裝了進去,並在天亮前分批運到了寶湖花園下面街市上的燒臘店。在燒臘店裡,除了腦袋,基本就已經分不出是人肉還是新鮮豬肉了,由於剛才屍體嚇到了錢燕荷,她心生惡意,把整個腦袋直接放進了在爐子上熬了一夜的滿是滷肉的大鐵桶內。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時做滷肉的鐵桶很大,腦袋放進去後直接沉在了下面,蓋子蓋上之後,錢燕荷轉身正準備把肢體剁得更碎,突然聽到背後的大鐵桶內有“咚、咚、咚”的聲音,好像是平時用頭撞鐵門的聲音,錢燕荷也是膽大包天,用烤叉燒的大鐵桿把鍋蓋揭開了,往裡面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只見那腦袋已經浮在了最上面,頭髮四散,眼睛睜開,嘴也沒有閉合,嘴和鼻孔還冒著氣體,瞪著錢燕荷,好像在詢問:為何這樣百般折磨我?嚇得錢燕荷把鍋蓋扔在一邊。不知道是冤魂不散還是心有不甘,真是慘絕人寰,被人殺死還遭此劫難。錢燕荷也怕鐘彩娟不放過她,看了一下廚房的設備,決定徹底制伏這個嚇了自己兩次的屍體。錢燕荷把專門用來熬製脆皮乳豬和燒鵝的熱油燒滾後,分別淋在殘肢上,淋完用鉤子吊起部分並放在烤燒鵝的爐子中烘製;把腦袋從滷肉桶內拿出丟進熱油桶,隨著咕咕的幾聲氣泡聲後,至此,再也沒聽見撞擊鐵皮鍋蓋的聲音,錢燕荷這才放心。油炸完屍體後,錢燕荷把部分沒燙熟的殘肢放進黑色塑膠袋隨後丟棄到金山郊野公園無人海邊,部分已經熟透的碾碎了和內臟一起扔在垃圾桶內,部分混進叉燒類食品中,開始準備第二天的燒臘食品。 警方那邊在查到具體失踪人口後,迅速調查相關人員,鎖定嫌疑人錢燕荷。 7月10日,警方搜查錢燕荷的寶湖花園街市味記燒臘店和寶湖花園寓所,找到大量證據以及殘骸,正式以謀殺罪抓捕錢燕荷。據錢燕荷交代還有部分屍體在燒臘店廚房,我師父負責在燒臘店廚房現場檢索,當日走近後廚,叉燒金黃肉香四溢,但是搜著搜著就有伙計吐了,因為在滷肉桶內撈出了幾個腳指頭,一看就不是動物的,因為還塗有彩色的指甲油。在垃圾桶內發現未處理完的血衣,師父打開熬脆皮乳豬的熱油桶,看見了一生難忘的一幕,一個還連著長發的骷髏頭用空空的眼眸看著他,漂浮在油層表面,其他肌肉組織都已經煮化了,師父強忍反胃和恐懼用鉤子把頭顱取出,還找到一個沒煮爛的耳朵等放進證物袋,雖然沒有腐屍的臭味,但是這種熟悉的香味對人的震撼也是穿透心靈的。後來,根據法醫拼湊屍體,已經不完整了,到底有沒有屍體碎塊混入到叉燒裡被人誤食,應該無從考證了。 案件傳開,大埔居民四處消息爆炸,全都感覺噁心和憤怒,全港也都被這個燒臘店東主炸屍案所震驚,真是油炸的是燒臘店東主,被油炸的也是燒臘店東主。好多光顧過味記燒臘店的居民大量投訴到食環署,附近燒臘店通通受到牽連,一段時期內無人購買,附近大埔醫院等體檢人數增多,總之給無辜街坊帶來身體及心理的雙重打擊。最後,法院根據物證和口供判決兇手錢燕荷誤殺罪名成立,監禁六年,即日執行。 8年前,澳門出了噁心的八仙飯店人肉叉燒包案件,而今又出現香港大埔燒臘店油炸屍體案,真是殘忍至極,天理難容。 近年來,香港多宗案件表明,傷害或謀殺案件的動機都是因為男女關係或二奶問題,人生並非遊戲,不言而喻。或許,今時今日,錢燕荷早已出獄,或許她又在某處開了家別的名字的燒臘店,等你去品嚐呢。 2009年6月有新聞報導關於新界粉嶺和合石火葬場準備重新翻修擴建,所有火化工作都已經停止,可能到5年以後才能重新使用。國際新聞報導印度北部一個公營火葬場的幾名工人在晚上喝酒作樂,其中一人可能飲酒太多竟然把爐中沒有火化完的屍體拖了出來,於是幾個人一邊吃肉一邊繼續喝酒開心,最後驚動警方,案發後被控褻瀆宗教儀式、違反道德規範和玩忽職守罪名,真是駭人聽聞、噁心至極。有個奇怪案件曾在和合石火葬場發生,這個案件不是類似印度人吃烤肉的事件,相信中國人還不會這麼變態。 我曾經看過一位在火葬場工作的作者在天涯論壇寫的火葬場工作經歷,看完之後很佩服,這個同志比香港警察還要英勇和執著,夜夜遇猛鬼,竟然還能日日努力工作,沒有心理醫生輔導還能樂觀面對生活。 和合石火葬場在新界粉嶺的橋頭路,靠近和合石墳場,裡面有中式、西式禮堂和火化爐,從門口接待處往後走幾百米就是骨灰龕和供人撒骨灰的紀念花園。後面墳場就是一層層的墓地和墳塚,放眼望去,墓碑謹然,個個自我獨立,不吵不鬧,不再似人間繁雜你追我趕。火葬場是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人類出生的地方比如醫院多少還有點溫情,可是人類終結的地方就不再可愛,人煙稀少,建築森嚴,設備清靜,氣味怪異,金屬冰冷,遠望去煙囪煙霧升騰,駕鶴西去。 2007年11月底的一天,粉嶺警署的伙計接到和合石火葬場的報警電話,報案人說可能有人盜屍或者在火葬場內盜竊東西,於是伙計就趕往橋頭路。 報案人是火葬場的值班警衛,伙計到火葬場後,察看現場環境並且詢問具體情況。 見到報案警衛,伙計問:“什麼情況?有沒有物品丟失?” 警衛看見警察來了,滿臉釋然說道:“前天晚上,我在值班,聽見停屍間有聲音,我就和其他警衛一起察看,沒有異常,門窗都鎖好,但是昨天有工作人員反映有屍體擺放位置跟前日不同,還有一些物品有被動過的痕跡,可能是竊賊進來盜竊吧,看過監控電視並沒有異常,也沒有少什麼東西,我們就沒有在意,決定就這樣算了。可是昨天晚上,我們值夜更,又聽見聲音從停屍間傳出來,而且好像還有人在來回走動,真的好嚇人啊,我們去察看,發現有一具屍體被移動到屍箱外面,但是沒有丟失什麼器官或者有破損,附近都搜索過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可能竊賊已經逃跑,所以今天早晨就跟主管反映,主管說連續兩夜這樣應該報警,就打999嘍!” 伙計環顧四周問:“不太可能吧,從來沒聽說火葬場停屍間有人敢來偷東西啊。會不會是工作人員失職呢?白天有沒有異常呢?” 警衛想了一下,回答:“是啊,閉路電視裡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或陌生人進來。不可能是工作人員失職啊,這種事情從來不會發生,屍體一定要放在停屍閣中,而且收工後鐵閘緊鎖。就是前天白天有個拍電視的小組進來拍戲,後來就去了停屍間工作,我們都有陪同和監督,拍完一些鏡頭就走了,回憶起來應該沒有什麼異常。” 伙計問:“拍電影?什麼情況?在你們這裡拍東西有沒有什麼手續?” 警衛答:“有啊,一般情況下先要和香港食環署聯繫,以前那些拍電影的攝製組都會先聯絡負責有關墳場及火葬場場地的高級衛生督察,然後在拍攝日期前最少10個工作日遞交申請表,並提供一些資料啊,比如拍攝地點、日期、時間、使用有關場地的目的、故事大綱、拍攝隊伍人數、演員等,等他們批准了,我們才讓他們進來拍戲。如果需要額外調配火葬場其他部門資源協助拍攝,處理申請時間可能會更長一些!” 伙計更進一步問:“他們在你們這裡拍戲有沒有什麼規定?” 警衛說:“當然了,在拍攝期間,必須保持對死者的尊重,並且不可破壞場地的莊重和寧靜氣氛,相信他們也都不敢隨便亂說話和走動了。還有,如果未經有關職員批准,不得在葬禮過程中拍攝。特別是未經死者近親及有關職員的書面同意,不得用近鏡拍攝個別墳墓及壁龕,往生者和家屬都會很忌諱上電視的。” 伙計問:“他們有沒有自己的規矩和開機儀式?” 警衛說:“當然有啊,插香拜祭,燒紙,以前見到有攝製組還請師父來念經開壇,保佑拍戲順利。我見過他們把紅繩拴在機器上,不尊敬不行啊,這個是規矩。如果有人演戲當死者,躺在停屍台上,都要有殺雞祭祀,活人照片當做往生者照片貼在墓碑上,都要燒香的。可能他們劇組還有紅包利是要給,辟邪以免帶來不吉利。不過說到殺雞流血,我們都不太喜歡,因為這裡畢竟有些特殊,有血出現都不太好了。” 伙計記下警衛講述的大概情況,並且去監控中心仔細查看兩晚閉路電視的錄像,研究很久沒有發現異常,應該不會是竊賊進入盜竊的問題,猜想可能是內部人員的問題,於是繼續追問警衛:“值更時間,你們有幾個人?都在做什麼?” 警衛回憶:“晚晚值更都是我和另外兩個同事,大家工作三晚休班三天,再和其他小組調換,今晚是最後一晚,明日早晨有同事來接班,我們休息。平時我們都在值更室看閉路電視,三個小時兩個警衛一起巡邏一遍,從來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聽見動靜時,我們三個都在值更室,是我和另一個同事去察看的。” 伙計問:“你們講一下當日在停屍間內拍攝的情況。” 當日監督停屍間拍攝工作的警衛回答:“開始在外面拍大家悼念的場景,我們就在外面看,好多人演戲有人哭泣有人說話,大概拍了三個鐘,導演就說OK,要去拍停屍間的戲份,需要在裡面拍幾個人去看望一個女死者,並且哭泣著講一些台詞。扮演女死者的女演員就需要化妝後躺在屍體推車上,用白布蓋好,其他演員進來掀開白布就看見死者,然後哭泣,對著死者講話。就這麼簡單的一個過程,他們大概拍了有兩個多小時。當時工作人員借給他們一輛閒置的屍體推車,他們自己有白布,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當時停屍間有沒有其他屍體或者情況?”伙計問。 “沒有啊,當日要火化的屍體都已經放在火化間等待火化,有些屍體都在停屍閣中放置,一般人不能隨便打開亂動。”警衛很確定地說,“對了,好像在拍攝間隙,送來一具新的屍體,當時工作人員就跟導演說了,之後大家都避開,演員也從推車上起來出去等候,然後工作人員就把屍體推進去放進停屍閣中,後來他們繼續拍攝。” 伙計見問不出什麼來,決定離開火葬場,隨後伙計已經聯繫上導演和攝製組並詢問當天情況,導演講的基本和警衛口供一致,應該沒有問題,在現場也沒有破壞什麼“規矩”,大家都是經常拍戲懂得這種戲的規矩。只是扮演女死者的演員在拍完戲後,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一直休息,其他並無大礙。 因為火葬場也沒有丟失物品或屍體,所以儘管是可疑案件,但是警方不能定為爆竊案,於是回警署寫報告,準備結案。 結果當晚,火葬場警衛又打電話報警有異常,伙計立刻趕到現場察看。 伙計在警衛帶領下一起走進停屍間,因為警衛沒有動過現場,伙計發現果然有具屍體在停屍閣外放著,躺在停屍車上,蓋著白布,屍體已經死亡很久,並且有卡片寫明姓名、年齡和性別。 警衛告訴伙計,今日放工時,特意把所有屍體都放好,而且幾個警衛一起鎖好的鐵閘門,半夜聽見有開關停屍閣的聲音,而且很清晰地聽到推車的輪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就像有人在推車子,所以警衛立刻就報警同時衝過來看,鐵門緊鎖,打開以後發現這個屍體被放在外面,推車隨便放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伙計膽子很大,掀開蓋屍體的白布,發現是具女屍,死亡很久,屍體冰涼,沒有異常。伙計問道:“這個屍體是和前幾晚被亂放的是同一具嗎?” 警衛看了一下名牌,肯定地說:“對啊,就是她,號碼一樣,名字是×惠珍。哇,好奇怪啊,怎麼都是她被推出來啊?”於是伙計和警衛一起仔細檢查存放這具屍體的停屍閣,沒有發現什麼,閣子的門扣都在外面,只有外面有人打開才能把屍體拉出來。檢查這個推車時,發現在推車扶手的卡槽裡有條細細的金手鍊,警衛說在屍體放進停屍間前,所有金銀首飾都必須摘除,可以穿著衣服,但是也不要有金屬釦子和一些拉鍊,因為直接從停屍間拉到火化爐去火化,如果有金屬會影響火化過程,還會有雜質混在骨灰中。 警衛推斷也不可能是工作人員遺失的,有可能是那天拍戲的人不小心掉在這裡的。 因為當晚還是沒有丟失物品,只是屍體被移動而已,所以伙計準備等警衛把屍體放回停屍閣後檢查完就離開。兩個警衛把屍體推到停屍閣前,準備推進去的時候,其中一個警衛突然大叫了一聲“啊——”,這一聲驚叫讓所有的人都滿身雞皮,毛骨悚然。那個大叫的警衛也就是當日監督攝製組拍戲的警衛,在拍攝過程中一直在看演員們演戲,那場親人看望死者並哭泣的戲。警衛突然大叫是因為他剛才檢查女屍的名牌時發現名字叫×惠珍,而這個名字也是當天拍戲時扮演死者的女演員在戲中的名字,細心的警衛剛反應過來,是同一個名字——×惠珍,難怪聽起來好熟悉!而且後來證實,這也就是拍戲中途推進來的那具屍體,經過警衛這麼一解釋,大家覺得更加詭異,竟有如此巧合,難怪晚晚鬧靈異,屍體被動又沒有人出現,還發現奇怪的手鍊。 第二天,伙計找到生病休息的女演員,詢問當日情況。女演員回憶當日躺在屍體推車上時,就覺得好冰冷,也沒有在意,可是在拍戲時,其他演員在她的“屍體”前哭泣時,高聲哭喊台詞“×惠珍,你別走啊,你怎麼就這樣離開我們了”、“惠珍,你怎麼捨得離開我,說好了永遠在一起”等,當時她覺得有點僵硬,雖然拍戲時不可以動,但她卻是一種想動都動不了的感覺,後來導演喊cut後,還是工作人員把她扶起來的。回來之後,她就一直覺得困乏,身體不舒服,以為是連續趕工太累所以在家休息。警察把那條手鍊拿出時,女演員才想起來手鍊丟了,而且根本記不起在哪裡丟失了,伙計告訴她是在屍體推車上發現的,而且那個推車上的女屍名字就叫×惠珍時,女演員當時驚出一身冷汗,通體冰涼。後來劇組應該有人去燒香拜祭,火葬場就再沒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這個案件應該不算案件,只是警方處理的一個奇怪事件,但是相信伙計在體會到這種種匪夷所思的巧合時,也會覺得難以理解。總之,在火葬場這個地方,應該是陰氣好重,靈魂飛舞,還是小心和尊敬一些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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