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差館詭事·我的十年警察生涯離奇見聞

第17章 第十七章沙田蹊蹺婆媳,警花獨探圍村

沙田位於新界東,顧名思義就是沙子田了,沙子沒有看見很多但是沙田卻是填海造地出來的,政府真是偉大,想出這個辦法。現在這裡發展得很繁華,是香港人口最多的一個區,那裡有人人皆知的沙田賽馬場和香港中文大學,還有很多人愛吃的叉燒大王。 2009年4月底,我去馬鞍山運動場附近查案,和一個沙田警署的警察一起溝通案情,就說到4月沙田的一個案件。這位警察雖然是柔弱警花但是膽子很大,而且工作雷厲風行,真是令人佩服。多數女警察工作就是處理家庭糾紛、告車、接觸罪案輔助工作等,很少處理暴力案件,比如砍人。當時這個案子就是她在接手,對檔案之外的事情有所了解,而案情之外的細節令人稱奇。 4月6日,在沙田豐盛苑一個單位發生了一起刑事傷人案件,婆婆用菜刀劈兒媳婦,光聽當事人的身份就覺得好嚇人了,又是一場倫常慘案。這個單位住了六口人,姓鐘的婆婆,還有兒子和媳婦以及三個子女。那天晚上7點半左右,一家大小同台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這位已經81歲高齡的婆婆突然起身,默不作聲表情怪異,走進廚房,家人以為她吃飽了離開。隨後她拿了一把菜刀出來,毫無徵兆又很迅速地走到媳婦身後揮刀亂舞,當時等兒子和家人反應過來,制止她並且把菜刀奪下時,姓魏的媳婦已經被砍得身上血花亂濺,腦袋汩汩冒血,傷勢非常嚴重。於是家人立刻報警,沙田警署派出這位女警花和同事以及救護車到現場,當時這位44歲的媳婦已經昏迷並大量失血,迅速被救護車送往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當晚ICU監護。同時女警花現場錄完口供,把高齡婆婆帶回警署調查。據家人說平時婆媳關係就不太好,不過當日並沒有發生爭執和口角。要說婆媳不和的家庭有很多,大多都是吵架、分居,沙田還出現過婆媳不和最後跳樓自殺的案件,但是都沒有這麼過激的動作。有點奇怪的是,在警員拘捕鐘姓婆婆的時候,這位老人神情怪異,兩眼呆滯還在喃喃自語:“沒死吧,是不是呀……”警員都沒多想就帶她回了警署。

之前我也處理過菜刀傷人案件,不過沒有那麼嚴重,甚至還有些無厘頭。當日接到總台有兩幫古惑仔打架,用菜刀砍人,傷者在送醫院途中,等我趕到醫院正好碰見受害人,其中一個傷者和我對面走過來。在醫院走廊裡我看見受害人腦袋上面頂了一條黑色的線,非常窄,疑惑之時,他突然轉身,我才看清楚,原來是把菜刀不偏不斜砍在腦袋正中間,頂了把菜刀,腦後有少量血跡,最後檢查沒有傷到大腦,只是刀鋒劈到頭骨被卡住了。 話說回來,隨後,那個婆婆被帶到警署詢問口供,這個案子法院應該還沒有最終判罰,鐘婆婆表示是因為和媳婦不和,早就對她不滿意了,而且有人告訴她需要把媳婦殺了才可以保住家中平安人丁興旺,是免災免禍的一個辦法,於是那天吃飯時就有了這種想法。正好那個人告訴她,時機已到,可以動手了,於是她就走進廚房拿了菜刀出來砍媳婦了。警員詢問是誰告訴她要殺人或者傷害媳婦時,婆婆說是她的一個朋友,是以前去大圍村看望一個老姐妹的時候,在村里一個祠堂附近遇見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客家婆婆,後來大家就聊得比較開心,有時候還來看望她,陪她聊天解悶,一起看電視,偶爾會自己出現在她家裡,說是順便路過這裡。案發當晚吃飯的時候,她又突然來了,因為那段時間鐘婆婆和媳婦關係不是很好,有點不開心,之前就和客家婆婆聊起來過,後者就給她出主意要她早點動手就可以保住家里平安。吃到一半,客家婆婆站在鐘婆婆身邊跟她說,時機到了,快去拿刀,於是她就去廚房拿刀出來砍了。警員已經問過口供,當日家中沒有一個人來訪,更不會在吃飯時有人站在餐桌邊跟鐘婆婆說話。當然警方就會判定鐘婆婆是有老年癡呆或者妄想症之類的精神疾病,導致行為失控傷害他人。即使不相信鬼上身,警方也不會草率下結論,對於口供中提到的相關人員都要去調查核實,於是這些事情就由那位警花去調查了。

第二天,警花和一個男警員一起走訪豐盛苑案發單位附近的鄰居,了解當事人情況。認識鐘婆婆的幾個鄰居都說,她們家婆媳不和的事情幾乎大家都知道,反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大家也不在意。警花詢問近期有沒有發現鐘婆婆的行為、語言有什麼異常的時候,一位也住在豐盛苑但和鍾婆婆不同樓層的阿叔回憶說:“大概上個月,有天我去街坊家打麻將,路過鐘婆婆家門口,看見她在樓梯間燒紙上香,我本來想和她打招呼,但是發現她好像在自言自語,但又不太像。”警花問:“旁邊有人嗎?”阿叔很肯定地說:“沒有啊,樓梯那麼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她一個人。”“她在講什麼?”警花工作很認真。阿叔回答:“她好像在跟人聊天,說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因為她說話的時候老是在問,特別是用'你'這個詞,應該像是在對話,比如你怎麼樣啊,你知道什麼什麼嗎,可是我就是沒有看見有別人,當時我又著急打麻將,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我趕緊走了。”警花問:“會不會是在跟先人說話,大家燒紙習慣不都是對著紙錢說話嗎?”阿叔滿臉無辜:“不是啊,她沒有對著紙錢或香燭說話,她不時轉頭對著側面的方向說話,最詭異的是她還偶爾衝那個方向笑一下。”警花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信息,於是記錄完後決定去大圍村看一下。

大圍村是沙田很老的一個村子,大概有400年曆史了,村子有很多宗祠的祠堂,有很多客家人的後代生活在那裡。村子裡的祠堂很多,大多破舊不堪,除了大的宗祠有人維護和祭拜,小祠堂都已經蛛網斑駁,外面野草蔓藤叢生了。警花和同事來到鐘婆婆說的那個祠堂附近,有幾棵古樹,還有個小山坡,路過的人不是很多,顯得有些淒涼。他們到祠堂裡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就出來了。在附近走訪了幾家,詢問有沒有人認識鐘婆婆時,大家都說不認識,後來找到鐘婆婆說的住在村子裡的那個老姐妹,詢問了一些情況,她和鍾婆婆也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電話還是好幾個月前通過一次,因為大家都是老年人,腿腳都已經不方便了,很少走動。警花詢問認識不認識鐘婆婆說的那個年齡相仿的老婆婆時,也被告之不認識,因為沒有聽說類似年紀的婆婆,如果在村里或者附近基本上大家都認識。

忙碌一天,基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警花準備收工回警署,還沒有走到村口取車,突然下起了雨。於是警花去了一個村屋屋簷下躲雨,剛好也有幾個村民在那里站著躲雨,於是大家就交談起來。警花還是不忘詢問有沒有人認識鐘婆婆和那個神秘婆婆,大家都說不認識。有個嬸嬸隨口說了一句:“神秘的婆婆不認識啊,不過東邊那個韋卓先家好像最近有點怪事,他家那個小孩子好像碰見不干淨的東西了。”警花立刻來了興趣:“什麼事情?他家住在哪裡?”嬸嬸回答:“具體不太清楚啊,可能請了師父來作法,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他家就在那邊路口,第二間房屋。”等雨停了,警花找到了嬸嬸說的韋卓先的家,韋先生不在家,但是他的老婆在家,於是就問起情況來。開始韋先生的老婆還不是很想講,因為家人碰到這種事情又請師父作法多少有些晦氣,但是警花一再詢問於是就講起來。

韋先生老婆開始說起來:“大概有兩個月了,那天,家裡那個7歲的小孩出去玩耍,回來很晚,回來以後像以前一樣準備吃飯洗澡,但是我看他不像以前那麼吵鬧,悶悶地一個人在看電視。我就去問他有沒有事?他也不想理我,就是搖了搖頭。後來他老爸回家後,正在跟我講話,小孩子突然發抖,眼睛翻白,我很緊張以為他生了什麼病,結果過了幾分鐘自己又好了,什麼事都沒有,我又放心了,以為小孩子開玩笑做鬼臉。結果第二天中午,一家人正在吃飯,小孩子突然又全身發抖,眼睛翻白,還把吃飯的碗摔碎了,然後開始說話了。當時好恐怖,我都不敢出聲,他老爸把他按在地上,他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抖動,用根本不是小孩子的聲音在說話,像是個老婆婆在說話,完全不知道在講什麼。可能是當時我太緊張,只聽到片段的幾句,口音好奇怪,說最近沒有什麼朋友,一個人好孤單,還有朋友和家里人鬧得不開心,好久沒見到哪裡有賣缽仔糕等,幾分鐘後,他又回過神來。我餵了他幾口水,問他剛才怎麼了,小孩子說不知道啊,怎麼吃飯突然躺在地上啊。我開始覺得好怪異,一定是碰到臟東西了。我問了兒子的朋友,那天他們去了那個古樹旁的宗祠裡玩,只有我的兒子在裡面摔了一下,碰倒了不知什麼東西,後來小孩子們全都出來了,他最後才出來。我知道可能鬼上身了,我開始燒紙掛符都沒有用啊,後來一天出現好幾次,我就叫老公去請師父來,不然會出人命的。小孩子後來又發作的時候,我們還能和'她'對話,你問她也會回答你,我就問她是誰,為什麼來找我兒子,求她快點走啊。她說自己好孤單,沒有朋友在這裡,那個時候從廣東過來,還有同鄉,現在每天都很無聊。以前還去拜訪一個老朋友,可是她現在和媳婦關係不好,心情不好,就很少去找她了。那天看見一幫小朋友玩得很開心就一起跟過來了。”警花說聽到這裡時渾身發冷。

警花問:“後來如何?你有沒有問她那個和媳婦關係不好的朋友叫什麼?住在哪裡?”“後來,大師父來了,就拿了符和撒了米。”韋先生的老婆繼續說,“作法後,噴了小孩子一臉酒,然後小孩子清醒過來,就再也沒有抽搐過,也不再胡言亂語了。我也沒敢多問她叫什麼或者她朋友叫什麼,萬一問完了她朋友也來了就麻煩大了,唉。師父也講可能是小孩子體質太弱,正好那個時候在祠堂裡時辰不好,下午五六點鐘人的陽氣最弱,被附在身上。我叫他以後都不要再去祠堂打鬧了。後來我全家老小都避開那個祠堂走路,到現在還是很害怕。”警花問完這些基本已經明白,雖然報告沒辦法寫這些東西或者能幫助辦案,但是對整個事件有了大概了解,最可能的就是靈體不夠安分,沒有傷害小孩子已經算是萬幸了,但是最終還是傷害到了另外一個家庭。

這個案件表面看起來是一起“正常”的倫常慘案,但是背後竟然有這樣的插曲和詭異的事情,只能替這個破碎的家庭感到惋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人有人品,鬼也該有鬼德,真是神颱貓屎,人神共憤啊。說到這裡想起另外一個案子,那也是一個家庭,但是那個家庭的感情和愛令所有人都感動,基本上是人神共泣了。 剛當警察沒多久,當時還是個“新豬”,有天接到總台指令,有人報警“有單位房間散發臭味”,基本上應該是有屍體才會這樣,team就接order出發去現場。要說這種案子,一般很難應付,當時也接觸過幾次屍體案件,吐過兩次但是都還好,畢竟正常人都受不了那種味道。如果是抽煙的人還可以點煙來驅散味道,不抽煙的伙計真的是各有各辦法了,有人會燒香,有人用橙皮,有人用大蒜等,總之任何有效方法都行。但是老差都建議最好不要用薄荷膏或者白花油,否則抹完之後鼻子越來越通。曾有警察就因為環頭人口老化,日日有人死,最後已經習慣,竟然練到就連接觸腐屍都不用戴口罩!

其實最好也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大力吸一下,直接頂到肺,等到鼻子裡的細胞習慣這種味道就行了。隨身帶個嘔吐袋也是個好習慣,好多伙計做ICW death都會在門口燒香,一來驅散味道,不會在屋內留下香灰干擾現場;二來是一邊燒香一邊對著先人講一句“先生、小姐、婆婆、伯伯,我們是警察,來幫你的”。 路上電台通知,發現臭味的單位是一對年老的夫婦居住,鄰居已經多日沒見到這對夫婦了,但是相信他們都在屋裡,所以可能要爆門,那就是消防的工作了,但是處理現場還是我們。心裡一直在想但願不會這麼好彩,結果剛走出電梯,就聞到難聞的氣味了,當時就開始反胃,還好控制住了,相信裡面一定有腐爛的屍體不然不會這麼刺鼻。我走到單位門口時就已經快不行,但是還要等消防過來爆門,等待增援的時候,我已經看見同組的師弟開始嘔吐。

消防很快就來了,出了電梯他們也皺起眉頭,但是消防很快就爆開門,我們衝了進去。進入現場,當時大家都呆住了,沒有一個人說話,看的人都好悲傷和酸楚,在破舊的屋內有張床,一個老伯伯躺在那裡,床邊上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滿臉皺紋,她一直充滿愛意地在撫摸那個身體上已經爬滿了蛆蟲的老伯伯,絲毫不管我們的進入,就像是活在另外一個世界,用細小的眼睛盯著老伯伯的臉。我們都僵立在那裡幾十秒鐘,不曾有一人言語。很快,白車就來了,但是白車的人檢查完就知道老伯伯已經死去很久了,都不願意送醫院了,只有等黑箱車來接了。其間大家就陪老婆婆等待黑車來,她和我們說起兩人從相識、相知、相愛,到結婚生子,人生一晃快50年,兩人相約走完一生的路,但是終於有人要先走一步。說了那麼多,老婆婆的眼睛未曾離開過老伯伯的臉,還想再看多一分鐘,哪怕一秒。當時我的眼睛就濕潤了,已經完全忘記屋內的氣味了。最後,黑箱車來了,仵工將老伯伯用白布裹了起來,將要放進屍袋,此時老婆婆看見陪伴了一生的愛人要離開,更加戀戀不捨,最後老婆婆不嫌刺鼻的氣味和眾人的催促,在老伴的臉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目送他被放進屍袋,抬離了這個共同生活了快50年的家。

活著就是幸福,珍惜愛你的人。 碟仙、筆仙、銀仙、筷仙、發仙、手仙等應該算是中國人特有的一種所謂請鬼神的方法,跟佛家、道家等與神靈溝通的方式不太相同,不需要開壇作法、興師動眾或閉關修煉,需要的修行也不是那麼高深,操作方法簡單,找些碟子、硬幣、筷子和筆,幾個人找個陰暗房間,點支蠟燭,畫些圖就可以開工了。心中或口中默念相關咒語,引導神仙或鬼怪來現場,回答問題,破解人生迷途,指點迷津。在華人社會中這些方式應該屬於值得商榷的占卜術,在多年來的影視中文化背景的渲染和虛構,導致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力很大,出現在年輕人中的概率比較高,特別是香港學校裡曾一度風靡。 這種碟仙、筆仙的起源,應該是一些術士在民間從事法事迷信活動中領悟出來的,最早在20世紀50年代的台灣出現,後來流傳華人世界,至今在香港流行了也已經超過20年。這些年來,已經從最初的龜殼或銅錢等占卜物變異成多種對象,碟子和筆、銀幣最流行,這些材料都比較容易收集。近年來香港也有發生過多宗學生和青少年玩碟仙、銀仙產生幻覺和精神異常,導致情緒失控的事件,造成小範圍內恐慌,校方和社會福利署、生命熱線做過類似的輔導和製止工作,但是效果不佳。記得台灣主管部門因為此類事件對社會造成的負面影響還作過明令禁止,但是官方越是禁止,越是讓那些涉世未深的青少年充滿好奇心想去嘗試,樂此不疲。 在官方記載裡還沒有人因此喪命或對他人造成傷害,民間倒是流傳了很多請來了神仙或鬼怪最後不願意離開的事例,最後附在操作的人身上,以及,操作過程中被打斷或操作失誤、態度不夠禮貌等,最後遭到報應,出現神經紊亂、胡言亂語、車禍、血案等,令人驚悚。怪談節目也曾揭秘碟仙和筆仙的問卜過程,現場也曾發生過奇異的現象,甚至還有大師在一旁分析,請來的是何方神仙或其他空間的鬼怪。他們信奉這種方式是可以和神仙鬼怪溝通的,具體為何沒有一一解釋,總之就是靈體可以知曉過去和未來,無所不答,最重要的是他們一致認為:請神容易送神難。 另一種聲音是來自於科學。心理學家和港大的精神科醫師表明,碟仙和筆仙等與神靈“溝通”的方式,其實是一種集體無意識下的自我催眠過程。 在占卜過程中的碟子或原子筆的移動,是由各個操作人的肌肉受力不平衡所導致。觸碟、握筆的過程中,材料受到多個人的力量壓迫,自我感覺是一種無施力狀態,其實輕微的力量在多個方向的作用下會形成最後的合力,形成一個方向的力的作用。特別是在運動中,只需要特別微小的力量就可以克服材料與桌面或紙張的摩擦力,保持速度繼續移動。被自我催眠後,就很容易產生幻覺以及心理上的失衡,對於問題的判斷力有很大影響,同時可能會影響視覺、觸覺、嗅覺和聽覺。當然這種聲音也不代表就一定能解釋碟仙現象,只是表明人類感官的一些誤區。 2009年5月25日,西九龍警署接到一位王姓父親報警,向警方報失自己14歲的女兒在5月20日早晨去學校之後,再也沒有回家。失踪少女王嘉葶為香港人,年齡14歲,短頭髮男生打扮,身高約1.5米,體重96磅,就讀於九龍三育中學中三,與53歲父親王祺左、蔡姓母親及七個兄弟姐妹居住在大角咀海富苑一個單位。其父被街坊戲稱為“多仔公”,有八個兒女,失踪少女王嘉葶排第三,家庭背景複雜。 5月20日晚,王嘉葶二姐收到王嘉葶的朋友短信,告之今晚王嘉葶不想回家,要與同學一起居住,隨後即與王家失去聯繫,再沒有找到,失踪時穿著黑色長褲和波鞋,間條襯衣。後來案件轉到西九龍總區失踪人口調查組第三隊接手,第三隊接手後派出大量警力開始在大角咀一帶和王嘉葶平時出入的場所搜索,一直沒有結果,警方同時也對王嘉葶學校的同學和朋友進行問話,也沒有絲毫收穫。 警方在王嘉葶就讀的三育中學了解到,王嘉葶在中一、中二時學習很好,但是由於性格內向溫和,後來經常被同學欺凌,導致升入中三後學習變差,性格怪異,經常遲到曠課。後來經常與同學到處遊玩,但是沒有加入任何童黨,還有過校服被同學用煙蒂燙的事情發生。在前段時間裡,迷戀上碟仙、銀仙等,屢次進行占卜,行為更加孤僻、詭異。警方在旺角區展開大量工作時,調查到王嘉葶多次出入各種占卜用品店鋪和命理術士家中,尋求各種符咒和玄學解命方法等,令好友都覺得怪異不可理解。隨後在家人提供的線索里,警方找到MSN通信記錄,記錄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對話。其中記載王嘉葶與很多朋友宣傳喜歡玩碟仙、銀仙等,並且認識了很多男鬼女鬼,大家和睦相處,一直相安無事。有時候在學校失意時候,鬼朋友還會安慰她逗她開心,與她像朋友一樣。警方還在記錄中找到她曾向一個叫阿文的人借過3000元錢,阿文意圖與之發生關係的對話,最後警方尋獲阿文,嚴辭盤查後發現與失踪案並無關係。 6月9日,警方接到屯門碼頭保安員的報警,在屯門碼頭啟豐商場通往輪渡的階梯下發現了一個背包,內有一部手機和一封信,沒有銀包。經過查證手機,是為王嘉葶的書包。手機顯示在5月20日晚關機後,再沒有使用過。 那封信打開後,類似一封遺書,筆跡分析為王嘉葶所寫,內容令人瞠目結舌,是寫給“一年後的我”,署名是“一年前的你”。 信內容有100多個字,具體為:給一年後的我:你還好嗎?你知不知道今天幾號啊?是5月20日啊,520。不知道一年前的你怎麼樣,你還記不記得居然為了鬼而跳海,不知你是否真的守承諾。其實過了一年,我真的好想知道,你有沒有跟李×欣來往,或者可能已經不記得她是誰?如果當初你沒喜歡李×欣,那麼你會不會為她而愛上鬼,甚至傻到要下地獄陪他? ……(省略)……就算一年前的我是這樣,假若你真的生存下去,就珍惜生命。 一年前的你5月20日最讓人深思的是這封遺書是用卡通本子的紙書寫的,王嘉葶的字跡顯得幼嫩而單純,紙張右下角有3個卡通人物的臉,右上角印刷了兩行字:“我們是黑夜中的光芒,照耀身邊每一個人。”到底誰是黑夜誰是光芒,誰又在珍惜生命,看完遺書讓人百感交集。 根據警方分析,王嘉葶寫給一年後的自己的信中,透露出愛上碟仙,一個男鬼,並且堅定去跳海自殺陪他。並拒絕了一位叫李×欣的女子的追求,不願意與她拍拖,聲稱自己只喜歡鬼神。最後警方找到李×欣並進行調查,李×欣承認曾向王嘉葶表達愛意,但被對方拒絕,還告訴她自己近日在玩碟仙,並且很有收穫。初始聽說,李×欣非常驚詫,但後來王嘉葶帶她一起參加過一次,讓她深信不疑。 那天,王嘉葶逃課離開學校後,帶著李×欣和一幫朋友會合,在西九龍找到一處陰森的廢棄房屋,後來才知道這裡是大家經常玩碟仙的地方。再後來警方找到此處,發現現場留有多個黃符和蠟燭等東西。廢棄房屋中光線黑暗,佈滿灰塵,感覺陰氣很重。大家團聚在屋中一角,點起三支蠟燭,並且拿出請神黃紙一張鋪好,上面寫好好多中國字相對詞以及數字。開始王嘉葶說要用硬幣玩銀仙,找“老朋友”,後來大家說銀仙請來的並非都是善神,可能惡鬼多些,於是統一玩碟仙,拿出一個白色瓷碟,大家圍坐一周。王嘉葶也曾要求李×欣來參與,但是李×欣膽子較小拒絕了儀式。大家開始閉眼嘴中一通念咒,隨即瓷碟開始移動,多人都很緊張,第一句問的竟然是:“你是神是鬼?”碟子停在“鬼”字上,大家開始嚴肅起來。隨後大家開始陸續提問,有人問學業,有人問感情,是否會和某人拍拖,有人問自己前世是做什麼的,碟仙一一回答,停留在“是”、“否”或者“大”、“小”等文字上,輪到王嘉葶問的竟然是是否可以和那個“碟仙”在一起,以及那個“靈體”是否真愛她等,最後瓷碟都停留在“是”字上。李×欣在警方問訊時,表示當時感覺很怕,現場氣氛詭異,而自己感到也不可思議。直到碟仙儀式做完,大家又念念有詞送走碟仙,其中還有一位女生神情恍惚,問她問題也都答非所問,似是服完K仔的感覺。 後來警方排除李×欣嫌疑。 6月中旬,李父尋女心切,在三育校內及九龍等幾處地點拉橫幅“學校包庇學生,欺負同學,謀殺同學,還我女兒”,也因此而被捕帶到警署。夫婦又在屯門區貼街招尋人,還堅信女兒會回家。 王嘉葶母親每晚都在燒祭寫有女兒資料的“紅紙”,盼望神靈幫助她找到回家的路。藉此還引發了另一起案件,在李父到處拉橫幅、街頭張貼告示尋找女兒的同時,有騙徒根據信息謊稱發現王嘉葶的踪跡,需要有償提供。李父病急亂投醫,準備付給騙徒金錢希望找到女兒踪影,結果在旺角MTR裡準備交付贖金的時候,被地鐵工作人員識破,協力將騙徒抓獲送交警署,被警方另案處理。警方繼續通過各區警署通告尋找王嘉葶,直到兩個多月後警方決定定性為失踪人口,放棄尋找時仍然無處覓芳踪,如同人間蒸發。經過媒體和警方通告,基本全港都知道王嘉葶的失踪,沒有市民前來提供行動線索或者死亡線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王嘉葶不可能在香港躲藏這麼久,所以估計兇多吉少。到底是被碟仙帶到另外一個空間去過幸福的“情侶時光”了,還是已經在屯門跳海自殺了,看來只有無所不能的神仙知道了。 有大師以前分析過各種請仙方法,在他們認知的玄學領域內,基本認為即使能夠請來靈體,也都是鬼怪多過神仙,惡鬼要比友善的靈體多得多,女人如果來月事也是不能參加的。很多時候遊魂野鬼被請來不一定就會回答問題。有些一旦被請上來,胡言亂語信口開河,還賴著不走,要找人附體,控制肉體和靈魂,一直跟隨人的靈性很久,影響人類,是否會導致厄運或招致衰事就不得而知了。其實大師不僅僅對碟仙這些華人社會流傳的儀式有所勸誡,對於其他宗教或者國家的方式也都要心存敬畏,降頭、下蠱、養鬼仔、巫術、西方詛咒等,不懂千萬不要隨便招呼,暗物質不是都像人類那麼陽光和美好的。 聽伙計講,2009年3月,在觀塘警署接到油塘一公共屋邨的吳姓男子報警,聲稱胞妹被鬼纏身,遭人設壇施咒加害。警員明察暗訪,前往油塘一個門口畫滿符咒的單位查究被拒,由於警方也無真憑實據,所以無法強行入屋。最後在街坊鄰居調查下得知,胞妹因爭遺產風波惹禍,與意見不合的越南裔前二嫂爭拗,被越南二嫂使用施咒並且導致鬼上身。當時,胞妹狂性大發,手舞足蹈,胡言亂語,並且說的都是越南話(其妹根本不曾學過越南語)。執骨師父也曾作法但效果不佳,她依舊精神失常。吳姓男子在警員陪同下,在油塘村的貴塘樓,越南裔前二嫂兩個單位內,強行進入,淋灑燒酒和公雞血,並打爛了下咒用的作法神壇,結果很短時間內胞妹就恢復正常,跟正常人一樣,根本不曾記得發生過什麼,一句越南話也不會說了,之後一直保持正常。看得觀塘警署的伙計目瞪口呆,口供都不知怎麼寫,不得不對那些越南人和奇怪咒符避而遠之。 香港人有習俗,住新居都要拜四角。拜四角意義是驅邪出外,引福歸堂,意是告知該地域的土地和陰靈,將有陽人入住。拜祭最好要在單位交吉後裝修前,點香、灑酒三巡,最後所有祭品扔掉即可,是告知陰靈這是最後的晚餐,人人都知:易請難送啊。 案件被媒體宣傳後,社署專家認為王嘉葶可能患有精神病,要通過專業治療而非靈異“媒介”。專業人士分析當下香港青少年面對複雜社會和學校生活,缺乏應變能力和正常抗壓反應,不懂表達情緒和宣洩壓力,不是尋求解決而是逃避現實,不用科學方法和現實世界手段來疏導,而是求助靈異,誤入歧途,導致精神疾病或自殺。我認為請仙的道理和交朋友一樣,不是每個請來的靈體都是友善的或者聽你的話回答問題,就像不可能隨便在街上帶個陌生人回家一樣,誰知道他是好人還是變態殺手呢?碰到好人最好,碰到金魚佬或BTK不是強姦就是殺人分屍,跳海都來不及。大千世界,什麼都有,警察管不了那麼多,人類和地球之外的事警察也束手無策。告誡大家,茫茫人海,必須慎重,好自為之。 命運不是幾個野鬼小妖能算出來的,前陣子將軍澳發生慘痛巴士災禍,生死瞬間,誰又能算得到呢。想得到什麼就要靠自己,努力上進,不能信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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