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第41章 第一章真正的煉獄之書?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飞天 6542 2018-03-22
“就在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深夜,我偷偷進了尋福園別墅,躲在主樓西側的房間頂上。那時候,我還年輕,輕功差不多能到'踏雪無痕'的境界,所以從進入到匿藏完畢所發出的動靜,不會比積雪壓斷枯枝的聲音更響。” 風更緊了,從略微開著的門縫裡向外看,竟然真的下雪了。 “我看到那個人,站在尋福園的水亭裡,面前擺著一個畫架,上面放的不是畫板,而是一塊巴掌大的木牌。他正舉著一柄放大鏡,專注地盯著木牌看。我取出隨身帶的超高倍率望遠鏡,瞬間便看清了那木牌上刻著的東西,很奇怪,只是兩朵造型優雅的蓮花而已。” 我保持著微笑的表情,無論鼠疫說出什麼奇特的經過來,我都會認真接受,因為他才是真正跟水下秘洞有關係的人。

“蓮花?” “對,蓮花,一朵青色,一朵粉紅色。那塊木牌採用的是最細密的上好鐵木,估計會有千年以上的歷史,在望遠鏡八十倍的放大狀態下,仍舊看不到木質疏鬆的跡象。做為一個已經加入'黑夜天使'的江湖人來說,我對古物的辨析能力,已經超過了市場上最有實戰經驗的古董商。千年鐵木,有祛邪續命的神奇功效,每一克的市價當時會穩定在八十美金左右。所以,起初我只看上了那塊牌子,希望有機會偷走它。” 見獵心喜,是神偷們的天性,並且越是有難度的偷竊行動,越能增加他們的挑戰慾望。 我向頭頂指了指:“你得手了?” 橫樑上彈出的暗格,尺寸也是手掌那麼大,並且黑黝黝的,質地應該就是鐵木或者紫檀、花梨木之類的珍貴木材。

鼠疫仰面向上,慚愧地抹了把臉,又眨了眨眼睛,才澀聲回答:“對,得手了,能在那個人手底下偷到一樣東西,即使是最不值錢的日常用品,傳出去也能夠名揚江湖的了,但我拿到木板的同時,卻陷入了更大的困惑。” 雪片從門縫裡捲進來,並沒有立刻融化,在地上漸漸形成一條雪線。 “憑著保溫效果極佳的防護服裝,我在雪地裡臥了近四個小時,一直到他收起木牌回大廳裡去。望遠鏡是克格勃提供給韓國人的'佳那卡'品牌,自帶紅外攝影功能,所以,我離開別墅後,能夠及時沖印出了近兩百張圖片,得到了那塊牌子的各個角度的圖像——要不要我把它取下來給你看看?或者對著牌子說話,更容易形像地說明問題?” 我點了點頭,右手拇指、食指緊扣住刀柄,繃緊了右臂的所有關節,這種狀態下,他要想逃走或者搞什麼隱密動作的話,都會在小刀的控制範圍之內。

既然能在藏經閣上遠距離飛刀射殺那名懷抱長弓的日本忍者,我對自己的飛刀技藝就有絕對的自信。一個行走江湖的人,對刀的依賴,絕對勝過有可能發生故障的槍械。所以,任何艱苦困難的環境裡,我都需要自己的袖子裡有它的存在。 “別太緊張,我沒有惡意……”他苦笑著看著我低垂的右手,陡然屈膝一躍,如一隻冉冉升空的野鶴,抬手把那暗格捏在手裡,隨之輕輕落地。 他的輕功的確不錯,即使在高手如雲的“黑夜天使”幫派裡,也應該是列入前十名之內的。 “就是它,請看。” 暗格就是木牌,紫黑色的平滑表面上,刻著兩朵蓮花,其中那朵青色的,與尋福園別墅裡座鐘上那柄鑰匙完全相同。第一眼引起我注意的,是蓮花頂上刻著的四個漢隸小字,全部用一種灰白色的顏料塗抹著,透著萬分詭異——“煉獄之書”。

“我從望遠鏡裡看到這四個字,當時的震撼簡直無與倫比,因為所有牽扯到'海底神墓'的傳說典籍裡,都會提到'煉獄之書'的名字。就像埃及法老能用《死亡之書》開啟與鬼魂溝通之門一樣,'煉獄之書'也是打開'海底神墓'的必不可少的一樣工具,所以我發誓要得到它,讓它稱為朝鮮人的鎮國之寶。” 每個人都熱愛自己的國家,十五年前,鼠疫自然是狂熱的愛國者,並且夢想著隨金純熙逐步登上朝鮮宮廷政治的紅地毯。他的這個想法,非常容易理解。 朝鮮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國家內憂外患的歷史地位,日本人要打開進入亞洲大陸的門戶,最快速的捷徑,就是登陸朝鮮,並以此為先頭陣地,進而劍指西南。無論是鎖國還是閉關,甚至國家權力機關粗暴地為人民“政治洗腦”,都是為了保護“國家利益”。

中國古代“夜郎自大”的成語故事,對朝鮮這個小國也非常適用。 “你偷到了牌子,足以證明,你已經躋身於全球一流神偷的行列,對不對?”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在他處心積慮的算計下,別人總有疏於防範的空當。 鼠疫忽然伸手撫摸著木牌,喃喃自語:“盜墓之王,天下無雙;楊天一出,江湖決盪。這四句話,的確沒有說錯。要想從他身上尋找點破綻,實在比登天還難。” 這塊木牌的質地極其細緻緊密,的確如鼠疫所說,是從樹齡近千年的鐵樹上裁切下來的,並且是樹皮與木芯中間材質最均勻的部位。現代的全球森林裡,根本找不出如此優秀的木材來。 鐫刻蓮花的刀法,凹凸有致,筆觸細膩,像是超高像素數碼相機拍攝到的靜物作品一樣,所有的細節無一遺漏,讓每個花瓣都保持了獨一無二的風韻。並且,點染青色和粉紅色的顏料,也是古波斯生產的頂級貢品,沒有絲毫被歲月侵蝕、褪色的痕跡。

“盜墓之王再厲害,不還是栽在你手裡了?好好的,被偷走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看著這件當年屬於大哥的物品,我忍不住心情激盪。 鼠疫並沒把我的諷刺聽進去,臉上浮現出更加苦澀的笑:“可惜,沒有人知道它隱藏的秘密,只是兩朵蓮花有什麼用呢?或者,世間真的存在這麼漂亮的兩朵花,具有無法言說的神奇力量?沒有任何文字的說明,這到底是書、還是花?” 雪越來越大了,不住地隨風撲打在南窗上。 我拉開門,院子裡已經白茫茫的一片,東南方向,高聳的“亡靈之塔”在密雪阻隔的模糊視線裡,保持著恆久的靜默。我走進院子裡,一半身子隱藏在瓦壟後面的蕭可冷,滿頭滿肩已經落滿了雪,像是一個完工了大半的雪人。 “小蕭,有什麼情況嗎?”我仰面叫了一聲。

她沉默地搖搖頭,短髮上的雪塊被抖落了,但隨即有更密更大的雪片落下來,重新將她的黑髮覆蓋住。 四面的房舍頂上,都厚厚地罩上了一層白雪的棉被,耀眼的雪光蓋過了遠近的路燈光芒,天地之間,彷彿都被這鵝毛般飄落的雪片充滿著,無始無終,無邊無際。我曾感覺到的黑夜殺機,彷彿也被大雪淨化掉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小蕭,先下來吧,雪太大了——” 蕭可冷仍舊搖頭,面向“亡靈之塔”的方向,或許是在回憶關於金純熙的往事吧?我知道,有些壓在心底的東西,一旦氾濫上來,需要時間的沉澱才能重新淡忘它們。 我走向屋裡,跺了跺腳,跨過門檻。那時候,鼠疫仍在桌前,垂著頭對著那塊木牌,但就在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時候,鼠疫身邊突然閃出了五個瘦削的黑衣人,五柄短槍,齊刷刷地指在他的頭上。

同時,我的後背、兩肋也多了三隻槍口,硬硬地戳著。 “風先生,又見面了。”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從梁頂的黑暗角落裡飄下來,我記得她的名字,也記得她寒光霍霍的十根鋒利的指甲。他們是鼠疫最不願見到的一幫人,但冤家路窄,偏偏就在這個大雪之夜找上門來,而且看準了我的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候突然出現。 金手指的臉隱藏在黑暗裡,十指相扣,發出金屬指甲碰撞的“咔咔”聲。 “外面,還有我們的十三個人,一定會妥貼照顧蕭小姐。風先生,雪大夜寒,我也不想兜圈子,今晚我們只要'煉獄之書',絕不會碰蕭小姐一根汗毛。所以,請你配合一下,免得打打殺殺的,面子上不好看,怎麼樣?” 她的確坦率,既然已經控制了局面,當然不必再藏頭露尾。我剛才的預感完全正確,只是蕭可冷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才導致了“黑夜天使”無聲無息地成功潛入。

覬覦寶藏之心,人人有之。如果“煉獄之書”真有傳說中的力量,的確會令很多人急紅了眼睛,例如這支訓練有素的神偷隊伍——“黑夜天使幫”。 我向前跨了一步,三柄槍如影隨形地跟進,更用力地頂住我。 “風先生,我為寶物而來,你想必不會為了這莫名其妙的牌子拼命吧?”金手指的聲音冷若冰霜,清脆得像是跌落在廊簷下的冰棱。 我慢慢籲出一口白汽,淡淡地笑著:“金小姐,高處不勝寒,下來說話不好嗎?” 驀的眼前一花,掠過一團黑影,金手指已經落在桌前,順手抄起了那塊木牌,迎著燈影,仔細觀察著。她的手掌極其小巧,只能托著牌子,金色的指甲套閃著凜冽的寒光。木牌的厚度差不多有一寸,形狀並不十分規則,並且背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看了約半分鐘,金手指情不自禁地自語著:“這到底是什麼——兩朵花?花里藏著什麼秘密?”她把木牌湊近鼻子聞了聞,又貼在耳朵上聽了聽,看來如果不是嫌它有點臟,還會用牙咬一咬的。 江湖上都說,賊有賊路。這一行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鑑寶方法,細數起來不下幾百個流派幾千種怪招,不一而足。 她沒有任何發現,所以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把木牌輕輕地在手裡掂了掂,目光一轉,落在鼠疫臉上。我以為她要開口問什麼,但只是金光一閃,唰的一聲,鼠疫的兩隻袖子突然齊著肘部斷開,又被縱向劃裂,飄然落地,露出他手臂上紋刻著的兩朵蓮花。 金手指做為“黑夜天使幫”的要員,雖然只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心思運轉的速度之快,讓我在心裡偷偷讚了聲“好”。如果要我來做,也會像她一樣,比較木牌上的花與鼠疫臂上的圖案有什麼不同。 鼠疫長嘆:“不用比較,一模一樣,我讓紋身師照著木牌上刻的,筆劃、比例完全相同。” 屋裡的氣氛驟然變得沉悶而古怪,金手指渾身不帶殺氣,但她的尖尖十指,卻隨時都有可能撕裂鼠疫的胸膛。 “那麼,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兩朵花,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金手指客氣地一笑。 她的臉那麼白嫩,鼻子小巧而堅挺,眼睛水汪汪的,波光流蕩,似乎會說話一般。她有著韓國女孩子標準的嬌俏五官、苗條身材,長發盤在頭頂,又用一張堅韌的紗網攏住,顯得乾練而妖冶。 鼠疫又是一聲長嘆,搖了搖頭。 “鼠疫先生,做為赤焰部隊打入我們幫派裡的臥底,其實你早就上了幫裡的必殺黑名單。上一次,你僥倖詐死逃脫,不過沒有人能兩次同樣幸運,而且我跟幫裡的兄弟,更不會兩次犯同樣的錯誤。所以,這一次,要對不起你了,除非,你能給我一些有用的信息,做為贖罪立功的表現,或許幫主高抬貴手,能再放你一條生路……” 金手指循循善誘,忽然抬手指向窗外:“兩位,如果你們提供的消息,不能讓我滿意,我可能沒辦法保證蕭小姐的安全。” 這就是神奇的江湖,可以把一個剛過二十歲的漂亮韓國女孩子塑造成“舉手殺人”的犯罪機器。如果她不踏入江湖,此刻或許跟諸多韓國女明星一樣,活躍在亞洲的影視舞台上,成就另一番絕對不同的人生。 外面下著雪,不緊不慢、綿綿密密的雪,明天早上,整個楓割寺、木碗舟山,將會變成銀妝素裹的世界。或許今冬的最後一場瑞雪過後,日本列島的櫻花就要開始孕育蓓蕾了吧? “金小姐——”我叫了一聲。 她的目光迅速落在我臉上,像一隻無比敏感的靈貓。 “我知道,你的指甲可以飛速輪番彈出,殺傷力比加重型的彈簧駑匣還要厲害。據國際刑警方面的資料顯示,你從不喜歡在指甲上淬毒,只依靠發射時的巧勁與準勁,所以你應該可以看到——” 我的身子驟然一縮,原地橫轉九十度,這一刻,至少有兩柄槍失去了目標,等兩個黑衣人重新揮動手臂,準備第二次指向我時,我已經奪了第三個人的槍在手,指向其中一個,而右手的小刀也準確地貼住了另外一個人的喉結。 瞬間殺死這三個人,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金手指並沒感到驚訝,只是輕鬆地聳了聳肩膀:“風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我把左手裡的槍高舉,只用拇指、中指捏住,其餘三根手指一起發動,幾秒鐘時間,手槍已經散落成十幾塊零件,叮叮噹當地落地。 “我的意思,寶貝你帶走,別動我的朋友,這筆生意可不可以做?”我不想蕭可冷受到傷害,今晚不跟踪鼠疫的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金手指“哼”了一聲:“我看過風先生在埃及沙漠裡的傳奇故事,但你只有一個人,去掉這三柄槍,外面還有——”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她:“金小姐,我不管其他人,只要能殺得了你,就可以阻止今晚所有的不愉快。十步之內,你能逃過我的出手嗎?”此時,我們之間的距離是在八九步之間,槍擊、飛刀,兩道殺手,取她性命會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金手指的紅唇翹了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臉:“風先生是中國人中的大英雄,難道在任何事上都跟我們這群小人物斤斤計較?不過,我會給你面子,今晚的事大家各取所需,一拍兩散,但我既然執掌'黑夜天使幫'的刑堂,遇見叛徒又放過他,這可怎麼向幫主跟其他兄弟交代呢?這一點……唔,真是令我好為難了……” 她伸手拍向鼠疫的右肩,手在半空,嚓的一聲,尖銳的指甲已經收回。 “鼠疫,你得感謝交了風先生這樣的大人物做朋友,最起碼在江湖上有了把保命傘,恭喜你了,希望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還有這種幸運!”她在鼠疫右肩上輕拍了三下,隨即走向門口,與我擦肩而過。 “風先生,後會有期咯?”她低聲笑著,吐氣如蘭,空氣中有莫名的異香依依不絕。 門外即是紛飛的怒雪,看著滿身黑衣的她一步跨出去,像是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陡然擲下一個巨大的感嘆號,讓我心裡情不自禁地生出了“驚艷”的感覺。 她揚手向屋頂上打了個招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瓦面上,隨即有十幾個人躍下地,匯合了從屋裡走出去的五個人,魚貫走向大門口。這一大群人全部身著黑衣,跟在金手指身後,猶如兩列雪地覓食的黑螞蟻一般。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我驟然發覺,原來門外還藏著第三隊接應的人馬,胸前全部掛著微型沖鋒槍,足有三十餘人。 金手指用八個人進屋動手、十三個人出現在屋頂制住蕭可冷、又留大隊人馬後續接應,正是古代兵書上的“湧潮伏擊戰陣”,採取梯隊式攻擊方法,永遠讓敵人防不勝防。雖然是一次波瀾不驚的小範圍戰鬥接觸,已經體現出了她在排兵布陣方面的老道經驗,這一點,是蕭可冷與蘇倫都不具備的。 蕭可冷躍下房頂,揮手拍去了滿身的雪,臉上帶著明顯的挫敗感。 鼠疫突然俯身倒地,右耳貼在地面上,仔細聆聽著,一分鐘後,他突然露出喜悅的表情,彈跳起來,拍手大笑:“好了,終於騙過他們了!” 蕭可冷驚詫地邁步走進來,搓著凍紅了的手背。 “其實,那塊木牌,不過是我依照當年的記憶,臨時偽造出來的。從盜墓之王手邊偷東西的本領,我一輩子都學不會,也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他臉上的疲憊陰鬱一掃而空,甚至帶著莫名其妙的興奮。 蕭可冷回手關上門,眉毛一挑:“那麼,真正的'煉獄之書'呢?還在楊天大俠手裡?” 變化之外,又生變化,我心裡忽然一陣輕鬆。在我眼裡,大哥是天下無敵的英雄,任何有損他形像的片斷,都會讓我鬱悶叢生。鼠疫說出實情,至少表明,大哥是渾身沒有一點破綻的真正的“盜墓之王”。 “那個冬天,我在雪地裡匿伏了七次,時間總計超過四十個小時,仍舊沒機會下手。他的武功與洞察力高明得無法用言辭表達,其中有幾次我距離他還有三十步,便給他發覺,出聲警告,讓我知難而退。於是,我只能採取了變通的方法——” 我明白了,指著他的胳膊,替他說出來:“你從望遠鏡裡看到了'煉獄之書'的蓮花圖形,然後一點一點刻在自己手臂上,也就等於得到了那木牌上的內容?”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略帶得意地點點頭:“對,肉眼看,蓮花只是蓮花,但在八十倍的放大狀態下,它們會變成無數密密麻麻排列的不規則數字。金手指拿到的,只是刻著蓮花的木版畫,拿到夜市上去也賣不了幾塊錢,是個標準的贗品。” 江湖上變詐,無窮無盡,高明的騙子呼風喚雨,予取予求,但總有一天,會遇到更厲害的對手。金手指的伏擊計劃無懈可擊,但鼠疫瞞天過海的苦肉計,則更高明,並且連我跟蕭可冷都瞞過了。 “真正的'煉獄之書'呢?在哪裡?”我察覺到了自己的雙手因過度緊張而急遽顫抖著。 鼠疫皺起了眉:“我不知道,因為接下來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一件讓我終生都無法忘記的、匪夷所思的怪事。”他走向屋角,從一個竹套暖瓶裡倒了一杯沒有一絲熱氣的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蕭可冷被吸引住了,急著追問:“怪事?什麼怪事?難道尋福園裡又有敵人出現?” 我調整心情,抬起頭,仔細地搜索著屋頂房梁。人在江湖,任何疏忽大意,都會招致難以預料的毀滅性災難,比如剛才,只是蕭可冷的一次隨意失去位置,前後不超過二十分鐘,就已經給了金手指可乘之機。 “不,不是尋福園,而是'通靈之井'。”鼠疫再倒了第二杯水,捧在手裡。 很顯然,那件“怪事”給了他極大的震撼,直到今天重提,仍然疑慮重重,絲毫沒有頭緒,開口之前,會忍不住先仔細梳理思緒,然後才能有條理地說出來。 “快說,是什麼怪事?快說——”蕭可冷大聲催促著,手背跟掌心都已經搓得通紅,轉而抬手揉搓著自己的臉和耳朵,用力瞪起了眼睛,全神貫注地望著鼠疫。 鼠疫行走江湖多年,如果能被他這樣的老江湖都稱為“怪事”的話,那就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我示意蕭可冷坐下來,沉住氣仔細聽,免得遺漏下任何細節。 門外的雪,並沒有減緩停止的意思,房前屋後,都有積雪摧折枯枝的動靜,不停的“劈啪”響著。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