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第37章 第七章風林火山的剋星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飞天 6472 2018-03-22
顧傾城立刻笑著讚歎:“唔,風先生真是調音的天才,據家兄說上午的時候,琴聲偏軟,似乎沒調到'外剛而內柔、激昂而深幽'的地步,但現在看來,你已經把這架琴調到了爐火純青的巔峰狀態。如果以它來演奏'高山流水'或者'百鳥朝鳳',必定能發揮古調中的清遠高絕,但我仍要提醒一句,在北海道的酷寒氣候下,琴弦調得太緊,很容易造成拉伸過度而繃斷。這種弦,地球上已經沒人可以再配,只要斷掉一根,它的價值會銳減九成,所以,在沒賣出之前,風先生最好能小心善待它。” 聽了她的聲音,我對她的人也產生了一絲好奇,希望能早日看到她的樣子,結識這個特立獨行於現代社會的古典女孩子。

顧知今搶著插話:“餵,你武功那麼高,千萬別手指上迸發內力弄壞了它,那就根本不值錢了!” 他只談錢,跟顧傾城真的沒什麼親兄妹的共通性。 “明日中午之前,我會飛抵北海道會晤風先生,古琴驗證無誤的話,我會開一張美國花旗銀行的八百萬英鎊支票給你。二十四小時內,拜託風先生對它妥為保管,不勝感謝。” 聽顧傾城說話,文縐縐的,像是老學究在給童生們上課,但聲音偏又那麼柔滑動聽,像是一首低音區裡演奏的小夜曲。 她柔聲道了再見,之後便輕輕收線,動作溫和得像古畫裡停留在花蕊上的蝴蝶,絲毫沒有當下女孩子們固有的潑辣彪悍氣息。 “八百萬英鎊?”我小心翼翼地在古琴朱印上摸了一下,看來之前對它的價值嚴重低估了,從現在開始,必須得重新衡量形勢才對。古琴屬於藤迦,在幽篁水郡裡,琴聲能跟幻覺裡的簫聲應和,應該能證明它的不凡。

既然決定不再把它留給日本人,我肯定會有辦法運走。沿海港口的國際商船,有專門替人帶走私貨的地下通道,把一架古琴帶出日本領土絕非難事。 我匆匆出門,關寶鈴不在院子裡,我不必費心思去想,腳下自然而然走向“亡靈之塔”的天井。她之所以停留在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等待來自上天的神諭,所以,塔和井是她最關心的,其餘隻是消遣。 一路上靜悄悄的,楓割寺彷彿陷入了空前的頹廢,沒有人誦經修行,也沒人隨意走動。 象僧根本不懂管理,看來日本寺院管理委員會肯定會派新的主持過來,絕不會讓一片大好的旅游資源就這麼敗落下去。 北海道的冬日下午,似乎尤其短暫,我總覺得吃過午飯沒多長時間,夕陽就把各處飛簷的影子拖得狹長陰暗,投射在方磚地上。

轉過月洞門,第一眼便看見關寶鈴站在塔前,仰著臉望著塔尖。 我們是從那裡神奇逃生的,所以這個天井大有可紀念之處。地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塵土雜草,任何時候看,青石地面都好像是剛剛鋪砌而成,草根之類的還沒來得及從石縫裡爬出來,但我知道,這個天井至少有三年沒動過,就算每天打掃三次以上,都無法阻止雜草的湧現。 “下面,就是大海、詭秘建築、古怪穹窿——”因為玻璃盒子事件和邵黑的遙感經歷,讓我任何時候都覺得腳下深藏著極度危險的誘因。 “楓割寺建在一個架空的岩層上,一旦地下的水、空氣發生異變,岩層折斷,則整個寺院瞬間沉入無底深淵,一切不復存在了,真是……真是刀尖上跳舞一樣,危險透頂!” 建築物整體塌陷的例子,近百年來不勝枚舉。最多的事故原因,是由於地下礦井的過度開採,無論是煤塊、鐵礦還是鋅礦、金礦,一旦挖掘規劃失去控制,那麼,地下採掘工們很可能掏空一切建築物下的填塞物,而不做任何防範措施。

最極端的例子,莫斯科郊外的一座巨型煤礦宿舍區,竟然在一九八五年的冬天,十五秒鐘內下沉了七十米,並且伴隨著煤礦透水事故,樓裡的所有居民,共計四百三十五名,全部與大樓一道凍成了恐怖的冰雕。 或許楓割寺裡的僧人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很多人只是把出家為僧當作一種謀生的職業而已,每天混吃等死,從不做那些浪費腦力的勞動。 如果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前一分鐘結束探索,後一分鐘就會踏上飛往埃及的班機,絕不會在日本這個海洋孤島上多停留十秒鐘。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此時我已經站在關寶鈴身後,聽著北風捲動她的衣袖,不斷發出“噗啦噗啦”的響聲。 “風,我總覺得,上次在玻璃盒子裡的經歷,恍惚如夢,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那些奇怪的紅光、那些齒輪,都是夢裡的東西。或者,某一天我們離開楓割寺,就會忘記一切,對不對?”

她背對著我,但感覺到了我的存在。 “如果葉先生中的'黑巫術'也是一場噩夢就好了,一醒過來,仍舊健康如初,精神奕奕,我也就不會那麼自責,然後一輩子都覺得欠他那麼多——” 我聽出她的話裡似乎埋藏著另外的一段故事,卻不方便多問,免得勾動別人的傷心事。她欠大亨什麼?大亨中的詛咒,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寒風吹過對穿的塔門,發出忽高忽低的呼嘯聲,在夕陽暮色裡,不覺讓人更感到壓抑,“坐井觀天”的感覺尤其突兀。 “其實,處在任何困境裡都不要太絕望,以大亨的能力,只要地球上存在破解'黑巫術'的可能,他就一定會做到。他從一個無名小卒一直躍升到睥睨天下的大亨,這段輝煌壯闊的發跡史,已經被江湖上的年輕人視為效仿的典範。他會沒事的,我保證……”

這是我的真心話,如果我跟大亨之間沒有關寶鈴的芥蒂,他將是我最崇拜的前輩之一,無論膽識還是智慧,大亨都要超過手術刀數倍。 關寶鈴低聲笑起來:“借你吉言,希望上天的神諭盡快出現,我也就不必整天都憂心忡忡了。嗯,怎麼?顧傾城小姐要來北海道?他們兄妹真的對那架古琴動了心?”她指向塔里,憂容滿面地接下去:“可惜,神諭來自上天,捉摸不定,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重現——這一次,你會不會……” 我搶著點頭:“如果犧牲尋福園能對大亨有幫助,我責無旁貸,一定做到!” 拆掉尋福園的過程,其實也是尋找線索的過程,對於“九頭鳥掙命”的陰險佈局,很多相士會威懼得不敢出手破解,生怕惹禍上身,大哥那麼有錢,卻不明不白地給自己佈設了死局,為什麼?

關寶鈴滿意地嘆了口氣:“謝謝,我們回去吧,我還想看看那架琴。八百萬英鎊,已經是個極其令人滿意的價格了。” 我們剛剛轉身要向回走,冥想堂那邊有個人急促地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塵不染的雪白僧袍,一邊走一邊揚著手大叫:“風,等一下,等一下……”他的步子跨得很大,絲毫沒把物外的凶險佈局放在眼裡。 我停下腳步,下意識地擋在關寶鈴身前。來的人正是谷野神秀,經過了短暫的休整之後,他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關寶鈴知趣地一個人向西北的月洞門走去,垂著頭,鬱鬱寡歡。 “風,如果方便,請到我的冥想堂一敘。”谷野身上的袍子隨風亂飛著,回首指著依舊詭異古怪的冥想堂。 我立刻搖頭:“不,我還有事,改天吧。”即使非常想了解冥想堂內部的情況,我還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肯輕易涉入險境。

谷野的臉可能剛剛洗過,紅潤而白淨,與昨晚的樣子大不一樣,並且眼睛裡時不時閃過洞察一切的睿智光芒。 “風,我覺得咱們之間需要更多的了解和溝通,其實在風林火山出現之前,我跟藤迦公主的關係一直是半師半友。對於她的離去,我也很難過,她從前生記憶裡帶來的學問,任何人都無法比擬,曾多次受過龜鑑川、布門履兩位大師的盛讚。如果沒有風林火山的出現,她一定能為探索'海底神墓'帶來無數啟迪。日本需要她那樣的天生奇才,她的離去,是日本皇室的損失……” 谷野的哀悼詞並沒有引起我的共鳴,如果他和風林火山以及所有的忍者流派都是為了覬覦“海底神墓”而聚集在一起的,那麼所有的話都沒有任何可信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巨大的寶藏誘惑面前,一切道義、人格、佛性,都失去了原有的光輝。

他痛心於失去藤迦,或許真正想法是痛心於失去了打開“海底神墓”的領路人。 關寶鈴已經消失在月洞門那邊,我勉強笑著應付:“請一定節哀,以穀野先生在盜墓界的成就,必定能掃清進入神墓的障礙,大展宏圖,大顯神威。” 谷野神秀的突兀出現,只是令楓割寺這邊關於“海底神墓”的勢力糾葛更錯綜複雜,並且逃走的風林火山絕對不會一蹶不振地就此罷手。 寒風裡突然有了暖意,我注意到谷野的衣服非常單薄,但絲毫沒有寒冷瑟縮的意思,反而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光,很顯然,他的武功遠勝過死在埃及沙漠裡的弟弟,並且高深到了“返璞歸真、神光內斂”的境界,表面上絲毫看不出強悍霸道,骨子裡卻如大海怒濤一樣,隨時都能迸發出驚人的毀滅性力量。

“如果跟他對敵,絕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我們的目光無意中相接在一起,剎那間像是無聲地過了交手幾百招一樣。他的眼珠是日本人特有的深褐色,帶著天生的冷漠。 相書上說:目為心靈之窗。他的眼神給我一種純淨的“四大皆空”的感覺,沒有殺氣,但也沒有善意,猶如一塊雪地裡凍得發白的太湖石,沉穩默立。 “風,有一句話,來自風林火山,你想不想听?”谷野笑了,低下頭,雙掌合什。 他的頭髮、鬍鬚已經全部刮淨,再加上僧袍,跟楓割寺的僧人在外表上沒什麼區別,但我相信他的思想修煉要勝過目前寺裡的所有僧人百倍。 “請說。”我換了一種友善的口吻。 獠牙魔的詛咒沒解除之前,我會一切以關寶鈴的安危為重,絕不再樹強敵。經過這麼多事,我血液裡奔湧的衝動固執正在日益減少,越來越趨於溫和平靜。 “他在暗中窺視過你多次,從你第一天踏入尋福園別墅時就開始了。他說,你是一個不平凡的中國人,是日本的強敵。” 我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谷野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對自己轉述的話並不完全贊同:“你肯定知道,風林火山是個非常高明的中國通,他很喜歡引用中國古人說過的充滿智慧哲理的話——他說,萬物相生相剋,這個'物',可以擴展引申到無窮大的地步,比如人與人、國家與國家、種族與種族、星球與星球之間。二戰時日本的失利,便是遇到了天生的剋星,中國人出現了'天殺鎮北斗'命相的高人,所以,中國軍隊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把曾經橫掃亞洲的天皇軍隊打得落花流水。” 相生相剋的理論,從一九九零年之後,屢次見於二戰歷史研究的著作,不知風林火山是否剽竊了那些軍事理論家的成果?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我知道自己該去輪迴院,相信蕭可冷與張百森也就要到了。 我發現自己的思想漸漸被谷野的敘述吸引住了,他的聲音緩和而富有磁性,這是大多數歇斯底里的日本人所不具備的。 “風,我簡潔些說吧,風林火山把你當作了他的剋星,所以屢次想先下手除掉你,但卻做得不夠果決,因為他一直以為,你身上擁有某種特質,可以順利地進入'海底神墓',取得'日神之怒'。”谷野不斷地搖頭,可能是對風林火山的猶豫不決感到可笑。 “他是不是想先利用我探險,然後坐享其成?”我也感到好笑。 “對,他總是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至少是一百年來最聰明的,所以,做任何事都力求利益最大化,並且不惜為此做出超常規的決定。”谷野向我靠近了一步,凝視著我的額頭,陡然瞪大了眼睛。 他比我矮一頭,這種吃力的姿勢看起來非常古怪。 五秒鐘之後,他退了回去,仍舊跟我相距五步,迅速地眨著眼睛,苦苦思索著。 風林火山是聰明絕頂的間諜,當時日、美、俄、中四國諜報專家們不約而同地把他當作了間諜史上最傑出的人物。因為他出身於忍者世家,幾乎從襁褓中開始便進入了忍者修煉的階段,這是其它國家間諜學院裡訓練出來的高手無法比擬的。 能被他視為剋星,我或許該感到榮幸?一想到這個在戰火瀰漫的中國大地上活躍了近二十年的日本間諜,我就會覺得他的雙手上肯定沾滿了中國人的血腥。 “風,你的印堂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澎湃的能量,真是教人驚訝!怪不得風林火山那麼說,在某些方面,你的氣勢與殺傷力,甚至在他之上。我有點懷疑,你的修煉境界,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參悟水平——哦,我懂了,是布門履大師的功力!是他的'陰陽神力'進入了你的身體……” 谷野突然露出驚駭的表情,隨即眼神中更多地出現了極度的羨慕。 布門履傳功、贈藥、坐化的時候,神壁大師及象、獅、虎三僧,也曾經同時露出這樣的表情。 暮色漸漸深沉,谷野的五官開始變得模糊,他用一種非常複雜的語氣喃喃地自言自語:“布門履大師的功力……怎麼會傳給中國人?難道,這是宿命中的定數?” 寶塔在暮色裡沉靜地矗立著,每次仰望塔尖,腦子裡總會很清晰地出現那種“坐井觀天”的感受。古代建築的格局大多都堂堂正正,幾乎百分之百的奇特構造,都是建築師們的奇特思想的表達,只看後人能不能領悟罷了。 既然寶塔的基石選取得這麼低,是否在暗示塔下埋藏著某種巨大的秘密? 搜盡腦子裡的經歷,亞洲各地的佛塔,還沒有一座是凹陷於寺院平均地基以下的,相反,大多數寺院裡,塔基便能跟普通房舍持平,塔身更是必須用力仰視才能看到,取的是“佛祖高高在上、民眾須虔誠瞻仰”的含義。 我剛剛想要告辭,西面的月洞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鼻子裡迅速捕捉到一股女孩子的香水味,雖然來自我身後,但那自然是屬於蕭可冷的。 谷野嘴裡驀的長吸了一口氣,彷彿絕世高手臨地決戰前的一次深呼吸。 隨即,一陣低沉的呼嘯聲從我背後響起,帶著無窮無盡的殺機和寒氣。如果不是明確知道張百森要陪蕭可冷一起過來,我可能會判斷錯誤——從來沒感覺到張百森如此殺機澎湃過,如同一個頂盔掛甲、血刃在手、縱橫千軍的大將一樣,一旦殺入敵陣,渾身上下幾萬個毛孔都在散發著摧人膽魄的殺氣。 蕭可冷如一隻靈巧的山羚羊般輕飄飄地閃了過來,雙手縮在運動服的褲袋裡,來不及向我打招呼,雙眼已經盯住了白袍飄飛的谷野。 張百森一邊全神貫注地運功發力,一邊大步前進,速度稍微落後於蕭可冷。當他距離我還有十步時,我的後背頓時覺得冷颼颼的,如同十幾把剛剛磨快了的劊子手的鬼頭刀同時迫近一樣。 谷野冷靜不動,雙手仍在胸前。 “十年來,聽說閣下一直是'天忍聯盟'的盟主,日本列島的大小七十派忍者都歸你統管?一個不得不說的事實是,最近五年特別是最近三年,忍者們活躍在全球各地的戰爭舞台上,不斷地製造殺人事件。這些,是不是都該記在'天忍聯盟'頭上,做為盟主,閣下是否難辭其咎?” 張百森有點緊張,說話的尾音一直在發顫。 “對。”谷野坦承不諱。 “那麼,你該清楚二零零四年二月、七月、十一月分別在土庫曼斯坦、西奈半島、悉尼發生的三起種族屠殺事件吧?國際刑警已經查明,針對尼泊爾人的這三起連環惡性殺人事件的五名主謀、十四名殺手全部是日本伊賀派的忍者,而且是'天忍聯盟'裡的嫡係人馬。我想要你一個交代,或者我該以私人身份代表'隱宗'一脈,向你挑戰?” 張百森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冷漠,殺氣更是越來越重。 “挑戰?”谷野自言自語地重複著,盯著張百森看了幾秒鐘,忽然一笑:“原來最出名的亞洲特異功能大師,竟然祖籍尼泊爾。如果你來自'隱宗',那麼該是'阿布熱宮'巴奈杜大師的弟子?失敬了。” 他的話說得客氣,但神情卻一點都沒有“失敬”的歉意。 “隱宗”,是尼泊爾境內最大的武林門派,這一派目前最高輩分的當家人,就是巴奈杜大師,也即是尼泊爾皇族最為敬重的國師。張百森剛剛提到的三起血案,在二零零四年曾轟動了全世界,據當時的國際刑警勘察結果,被殺的尼泊爾人共有六十名之多,他們是為了運送一根屬於“隱宗”的寶貝——“珠穆朗瑪權杖”而遭到襲擊的。 權杖是“隱宗”的權力像徵,誰擁有它,誰就將成為這個門派的新一代掌門人,取代巴奈杜大師。 “對,挑戰。權杖失踪後,應該已經到你手裡了吧?”張百森步步緊逼。 其實,以他的修養與地位,根本沒必要如此急功近利。 “我不會跟你動手的,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論輩分,巴奈杜大師都要尊我一聲'前輩',你只是他座下的二代弟子,差了那麼多輩,這樣吧,我劃一道迷題給你,解得開,我會幫你做任何事;解不開,就不要在我面前提關於'隱宗'的話題,好不好?” 谷野的內涵修養深不可測,不怒、不笑、不忍讓、不嘲諷,已經接近了“物我兩忘”的佛家最高境界。相比之下,具有“特異功能大師”稱號的張百森,突然變得像初出茅廬、不知深淺的毛頭小子,處處落在下風。 “至於你,蕭小姐,也可以一起來參悟。不過,你最好先把口袋裡的槍械保險關掉,這種奧地利出品的速射手槍,走火機率破記錄地達到了千分之五,對於女孩子來說,這可是一件危險的玩具。你的底牌、赤焰部隊的底牌,我都知道一些——別妄圖幫助張先生做什麼,你會發現他的信仰跟你的信仰並不完全相同,而且基本是背道而馳的。” “咔嗒”一聲,蕭可冷聽話地關掉了手槍的保險栓,並且抽出了自己的手。 赤焰部隊是她思想裡無法開解的死結,現在並不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對抗,而是升級到了國家、民族間的敵視。毫無疑問,如果張百森是為了“隱宗”而戰,以我對尼泊爾這個神秘的雪山國家的認識,他的信仰的確會跟我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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