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第22章 第二章邵家祖訓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飞天 6346 2018-03-22
燈突然亮了,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令我身不由己地呻吟著撲倒在地。青磚地依舊寒冷如冰,我並沒有衝進甬道,而是從幻覺中跌回了現實,就在邵黑的床前。 我立刻彈了起來,脫口而出:“不,不要停——” 張百森緩緩起身,放開邵黑的手,深深地提氣吐納。 我還沒有完全從幻覺中完全清醒過來,一下撲倒床前,去握邵黑的手,卻發現他的臉色已經由灰白轉入慘白,眼窩也深深凹陷了下去,嘴角神經質地牽動著。他的手不再冰冷,但卻明顯地出現了浮腫。 “別驚動他了,風,他現在距離油盡燈枯只有半步,這一次'飛蛾撲火'一樣的行動徹底耗盡了他的生命力,恐怕再也無法挽回了——你看到了什麼?”張百森長吁了三口氣之後,抬手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對我的思想經歷有濃厚的興趣。

我看到了什麼?一切幻覺都需要真實情況來印證,如果冥想堂下真的藏著一個詭秘的世界,我想自己肯定已經發現了大哥楊天的行踪。 “盜墓之王楊天到此——”我在心裡默念著石壁上刻著的那句話,胸膛裡的熱血重新開始沸騰了。 “還能不能採取一些別的措施,讓他慢慢好轉?我們最好能送他去札幌的高等星級醫院……”我避開張百森的問題,那些發現應該屬於我自己,臨時不便公開出去,張百森半官半民的身份,始終讓我心存忌憚。 “風……風,不……要去,不要……去……”邵黑嘴唇翕動,吃力地吐出幾個字,眼皮沉重地掀動了幾次,卻無力睜眼。 張百森長嘆:“不必囉嗦了,他既然決定全力發動身體的遙感潛能,似乎本意就是求死。這可怪了,他們兄弟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正是如日中天,前途一片光明,小邵怎麼會突然萌生死意?”

他的國字臉上充滿了惋惜與困惑,像邵黑這樣國寶級的人物即使在泱泱大國也並不多見,一旦殞命於楓割寺,不能不說是華人社會的巨大損失。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隔壁的大亨與關寶鈴仍在敘談著,偶爾聽到關寶鈴捂著嘴大笑的聲音。我從沒想到,她與大亨會相處得如此融洽,外界傳聞的“包養”一說似乎並不足於嚴謹地表達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邵黑呻吟了一聲,翹了翹指尖,指向門外:“請……我哥……進來……” 我迅速拉開了房門,迎接著撲面而來的新鮮寒氣。 邵白與蕭可冷並排站在廊簷下,他們惦記著邵黑的“傳心術”不肯離開,又要把隔壁讓出來給大亨與關寶鈴,唯一的辦法,就是各自抱著肩站在那裡,聽任夜風冷霜吹打。 “邵白先生,請進來。”我低聲叫著。

邵白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放下胳膊,驀的仰天長嘆:“上天定下這一劫,躲不開、破不了,我該怎麼辦?”風捲動他的亂發,抖抖索索地顫動著,越發顯得狼狽不堪。 “邵白先生,令弟的情況不太好,請快進來。”我重複了一遍。 四面看不到擔任警戒的僧人了,圍牆、屋頂全部空蕩蕩的,只餘下沒化淨的白色殘雪。 東方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進入幻覺的時間,至少超過五個小時,從半夜一直到了黎明。 “我知道,豈止是不太好?基本已經是迴光返照的彌留狀態。”邵白雙手伸進自己的亂發里,像是兩隻巨大的耙子,撓來撓去。他直瞪著我,眼神古怪,像是在凝視著一本難懂的古書,或是一幅線條凌亂的抽像畫,努力解讀著。 我的思想極其混亂,因為這五小時裡看到的景象,要比瀏覽關寶鈴的畫作更感到震撼。最起碼,我已經接觸到了自己想要的結局,大哥的留言、蓮花鑰匙、佛龕裡的日本軍人、牙神流的古戰刀……身體的疲倦,更助長了思想的倦怠,但我不敢睡,必須要跟蕭可冷談一次,免得一覺醒來,丟失太多的水下細節。

“風,你到底來自何處?老二為什麼會心甘情願殫精竭慮地幫你——我們邵家的異術,只可以一鼓作氣,而不能再而衰、三而竭。老二違背了祖訓,做為他唯一的哥哥,我已經苦口婆心地勸過很多次了。我沒法阻止他做自己喜歡的事,即使那樣做帶來的慘痛後果無法預計。我做錯了嗎?還是老二錯了……” 他蹣跚地邁步,跨進屋裡,腳尖又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幾乎踉蹌著跌倒。 “他在說什麼?”蕭可冷臉上寫滿了倦意,但卻強打精神,向我露出一個微笑。 我搖搖頭,思索著該從何處開始向她講述剛才的所見所聞。 “蘇倫姐來過一次電話,有五角大樓方面的最新情報,她一直都在等您電話,要不要現在就回電話給她?”蕭可冷手裡一直握著電話,眉尖、髮梢已經被深夜的寒露打濕了一大半。

我對神秘潛伏在五角大樓內部的燕遜頗感興趣,不知道她有什麼本領能第一時間拿到美國人的情報,並且不止一次的及時傳遞出來。這是一項極度危險的工作,五角大樓做為美國的軍事核心,所具備的“立體三圍警衛系統”是全世界最先進的防衛措施之一,難道燕遜一直沒有引起他們的察覺? “什麼情況,說個大概給我聽好了!”我不想自己的思路被打斷。 “好吧,情報涉及到二戰歷史上遺留的幾個懸疑事件,經過了六十年的發展演化,最近一個月突然有了巨大變化。”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當前沒時間說歷史,還是想辦法打開通向冥想堂的路徑更重要。 蕭可冷加快了語速:“風先生,情報上說,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的美軍受降儀式舉行之前,美軍聯合艦隊還攜帶著一項名為'夜盲'的特殊任務,由受降團最高指揮官麥克阿瑟將軍擔任'夜盲'任務的負責長官。當時受降艦'密蘇里號'是停泊在東京灣的深水位置,據當時美軍打入東京的超級間諜組反饋回來的情報,日本軍隊中的激進強硬派,將會對受降儀式進行破壞,以包括'密蘇里號'在內的十二艘美軍艦艇為目標,制訂了名為'日出'的攻擊計劃。被當時的皇室委以重任負責這個計劃的,是一個日本人心目中的傳奇英雄,外號叫做'風林火山'……”

這段敘述稍嫌冗長,我忍不住插嘴:“我知道那個人,超級多面間諜,二戰中先後轉戰東北亞、東南亞、南亞的多處戰場,獲得過十一次天皇親手頒發的'大和英雄'戰鬥勳章,並且是中日戰爭中'盧溝橋七七事變'的首席情報官。小蕭,我更希望聽到與楓割寺有關的消息,而不是翻這些陳年舊賬。” 討論二戰史的巨著數不勝數,全球累積作品至少超過十萬本,因為這場席捲全球的世界大戰,幾乎改變了當時每一個家庭的生活,並且奪走了超過五千五百萬人的性命,真正是二十世紀的曠世災難。 蕭可冷急促地掠了掠耳根後的短髮,用更為簡潔的話做了結語:“風林火山擁有可以調動全日本忍者力量的令牌,當時不知為什麼'日出'計劃中途破滅,他也帶著'天忍聯盟'的令牌突然消失,近六十年不見踪跡。不過,美軍的情報分析專家在三年前便得到結論,令牌又出現了,就在日本盜墓界谷野神秀手裡。”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並不新鮮,從出現在幽篁水郡的黑衣女忍者嘴裡,我已經聽到谷野與“天忍聯盟”的關係。 二戰時的故事,再怎麼驚心動魄,都已經是塵封的歷史,不值得再為那些事耗費精力了。再說,美國與日本從二十世紀後期開始,便結成了經濟戰略同盟,把二戰時的齷齪事全部拋在腦後,大家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此刻再翻陳年舊賬,還有意義嗎? 蕭可冷手裡,抱著關寶鈴畫出的全部資料,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那柄牙神流的古戰刀特寫。看起來,這些畫所能給予我們的信息,根本無法與我經歷的幻覺相比,特別是關於海底的奇怪佛龕,我必須弄明白他們存在的意義。 我取出電話,默念著小燕的號碼。號碼的歸屬地是在香港,但他此刻的人卻不一定藏在天涯海角的哪一個角落裡,做為二零零五年全球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天天都在躲避著黑白兩道的電子追踪。

一個優秀的黑客,無異於一柄鋒銳異常的雙刃劍,既能給大國帶來利益,也會成為大國核心機密的潛在威脅,所以很多互聯網清剿稽查行動中,給白道幫忙的黑客們,最容易成為“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戰略犧牲品。 我不明白大亨與關寶鈴到底有多少要談的,已經說了一整夜,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如果換了是我們坐在一起,能有這麼多可說的話嗎? “風先生,燕遜姐的觀點,五角大樓不會任由東亞黑道江湖發生動盪,兩國隔太平洋相對,沒有任何視線阻擋。如果日本成功地得到某種威力巨大的殺傷性武器,則美國十幾大城市便盡在殺機籠罩之下。所以,他們很快就會派高手過來,請您小心提防。” 我的思想有短暫的走神,被關寶鈴的笑聲弄得心思都散漫開了。

“風先生——”蕭可冷忽然長嘆,“恨鐵不成鋼”的口氣竟與蘇倫有幾分相似了。 “還有,神槍會的線人,已經註意到目前札幌以北出現了很多身份不明的高手,目標所指,都是楓割寺方向——” 我揚手打斷她的敘述,當前最重要的,是把我的幻覺經歷說出來:“小蕭,我們到院外去走走,好多事,我必須講給你聽。” 院外靜悄悄的,曙色降臨,東面天空有淡淡的緋色朝霞無聲彌散著。警戒的僧人一個都看不到,只有青石板地上的凜凜寒霜。 “小蕭,我再次看到了畫上的刀,骷髏頭像與刀柄上對咬的牙齒,比畫上更加猙獰生動。猶如乘坐摩天大樓上的高速電梯一樣,我到達了極深的水下,就在那兩扇門前。你已經看到了蓮花鑰匙,我想說的是,鑰匙是粉紅色的,與鼠疫手臂上刻著的,如出一轍。兩扇門、兩個鎖孔,但只插著一柄鑰匙,或許另外一個鎖孔,就是給座鐘上的那柄青銅蓮花鑰匙留著的。”

蕭可冷“啊”的一聲驚駭變色,並沒發出提問打斷我。 “空著的鎖孔裡生滿海藻,證明很長時間沒人動過它了。門緊閉著,我借助邵黑的'傳心術',瞬間進入了門裡,看到一條扁平的甬道,一直延伸到無窮無盡的昏暗裡——” 蕭可冷是個好聽眾,她穩穩地捧著那疊畫,背靠石牆,雙眉不住地顫動著,眼睛裡露出渴盼的光芒,等我揭開謎底。 “石壁上有字,很多字,但內容只是一句話——” 我仔細回憶著那些用不同語言留下的字跡,再次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那是邵黑遙感能力的真實結果,不是我的憑空臆想!” “哪句話?是不是跟建造尋福園的楊天大俠有關?”她敏銳地猜中了問題的關鍵,如果換了蘇倫,肯定也會有這樣的結果。 “盜墓之王楊天到此——就是這一句,但卻用十幾種不同的語言文字重複著。字是某個人用'少林大力金剛指'直接劃上去的,對方一定是個絕頂江湖高手。” “或者,寫字的人就是楊天本人,因為從字面上看,百分之百得到這樣的結論。”蕭可冷竭盡全力壓抑著自己的激動。盜墓之王楊天的事蹟,已經成了地球上的偉大傳奇,她在手術刀的熏陶教導下,對這個名字肯定也是如雷貫耳。 我用力伸了個懶腰,伸出手指,在石牆上緩緩寫著那八個字。 “後來呢?風先生,還有什麼?”蕭可冷興趣正濃。 我搖搖頭:“幻覺到這裡就結束了,那種無法探明的深度,已經超出了邵黑的遙感力極限。其實我比你更渴望探索到甬道盡頭有什麼,只是天不遂人願而已。”剛剛從幻覺跌回現實的時候,我猶如中了當頭一棒般難受,現在感覺好多了。 蕭可冷仰天長嘆,連說了三聲:“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天已經大亮,竟然是個難得的晴天,連北海道不可或缺的冬晨薄霧也沒有,亡靈之塔逼真地浮現於藍天白雲背景之下。 “風先生,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夜像是一場無邊的噩夢?”蕭可冷向東面指了指。如果一切幻覺都是真實存在於怪屋下面的話,谷野神秀的身份、意圖都將變得詭譎萬狀,無法預測。那種巨大的穹窿結構的怪井,不是僅憑人力所能開鑿的。 “對,是噩夢,但假以時日,我們會知道,噩夢也是依據真實的生活原型搭建起來的,而這個構築噩夢的總導演,就是谷野神秀。” 我明白邵黑的生命已經兇多吉少,張百森明確無誤地指出了這一點,如果我能用“陰陽神力”幫助他度過難關,自己肯定不會吝嗇。在此之前,我對邵家兄弟沒什麼好感,但這一次,我對邵黑的現狀懷有內疚,沒有他的幫助,就絕不會找到於大哥有關的線索。 我扭頭向院子裡看了看,蕭可冷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心思:“風先生,如果有需要,我會盡快聯絡札幌方面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 剛說到這裡,張百森已經急步走出來,大聲叫著:“風,我有話要跟你談。”同樣是熬了個通宵,但他的精神依然飽滿,只是略帶焦灼地皺著眉,步子跨得又大又快。 我暫時收起了電話,迎著他的來勢:“張大師,什麼事?” 給小燕打電話查資料,可以稍緩再說,對於幻覺中看到的景象,我或許需要再理順一遍,考慮一下兩扇門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邵黑不行了,他要我告訴你……有關邵家祖訓的事……”張百森壓低了聲音。像他那樣豪邁爽快的江湖高手,一旦說話變得吞吞吐吐,必定是發生了某種難以理解的怪事。 “什麼?”我忍不住脫口反問。神算邵家,是江湖上代代相傳了幾百年的大家族,他們的祖訓與我有什麼關係? 張百森走出來後,並沒有隨手關門,房間裡突然傳出邵白的大聲抗辯:“不行,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聲音異常激動憤怒。 “張大師,邵先生怎麼了?”蕭可冷奇怪地問。 張百森稍一沉吟:“風,邵黑說,他們的祖上代代相傳,有這樣一條家訓,如果將來遇到身懷'陰陽神力'、並且能與邵家弟子心意相通的人,就要把本身俱有的異能全部傳給這個有緣人,讓他一直把邵氏異能發揚光大,永世流傳下去。現在,他選中的就是你——” 他轉述出來的話,有點囉嗦拗口,因為這樣的家訓實在太奇怪了,好端端的,要把自身的異能交給別人,毫無保留並且不要任何代價。 蕭可冷低低地咳嗽了一聲,眼神突然一亮。 張百森坦誠地凝視著我:“風,我知道你需要這種異能,並且相信邵黑的眼光。知道嗎?我在藏北古廟裡第一次遇到閒雲大師時,他就告訴過我,真正的有緣人,正在向北海道運動的途中。以他的轉生神力,一定不會看錯人的,你身體裡存在著無限潛力,只差別人來用各種方式將它喚醒。” 可想而知,我若是擁有了邵黑的“傳心術”,不必假手於任何人,便能事半功倍地搜索到大哥楊天的踪跡。 蕭可冷拍了拍手笑著:“張大師,風先生,這樣天大的好事,天作之合、天公作美,我們該高興才對啊?” 張百森苦笑:“對,是好事,不過邵家的異能隨生命而來、隨生命而走,傳給別人之後,自己的生命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時,這也是邵白極力反對的原因。” 邵白激怒的聲音又響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決定這麼做?我們兄弟聯手,剛剛想要在美國人的扶持下做一番光宗耀祖的大事業。你偏要拖我到北海道來,還惹上這麼多麻煩,自己死就夠了,別拖我下水,我還沒逍遙夠呢!” 大亨與關寶鈴開門出來,站在廊簷下。兩個人緊緊地牽著手,似乎一秒鐘都不想分開。特別是關寶鈴臉上洋溢著那種滿足甜蜜的笑,令我像剛剛喝下了一碗劇毒的鶴頂紅,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風先生,正事要緊。”蕭可冷又一次開口提醒。 我強制自己把頭轉開,吸氣沉入丹田,努力抑制住心痛的感覺。我、或者王江南,無論為關寶鈴做過什麼,都不如大亨的微微一笑。她始終是大亨的女人。 “風,給我個準確的答案,你會不會接受邵黑的建議?”張百森語氣極為迫切。 “我接受,就算會欠邵家兄弟天大的人情,我也會接受。”我覺得自己腳下輕飄飄的,立足不穩。 “好,咱們進去吧,邵黑支撐不了太久——”他轉身向回走。 小巷轉彎處,突然有人探頭探腦地露了露臉,又快速地縮了回去。 蕭可冷甩了甩頭髮,抬手向屋簷上一招,小來身法敏捷地躍了下來。只有他仍兢兢業業地待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剛才露臉的人是石島,他那種獨一無二的猥瑣動作,楓割寺裡找不出第二個。 “風先生,我覺得石島很可疑,能不能派小來去跟踪監視他?看看他心裡到底藏著什麼鬼。” 我點點頭,蕭可冷的話很有道理。石島敘述自己被人偷襲的過程時,很明顯地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他說偷襲者穿著緊身運動服,又說對方手臂上紋著蓮花,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兩件事。緊身衣會蓋住手腕以上的部分,不管手臂上刻著什麼,外人絕對無從得見。 小來答應一聲,迅速追了過去。 “風,昨晚的工作有什麼成果?得到關於獠牙魔、勒索者的情況了嗎?”大亨抬手向我打招呼,滿面春風。 我盡量讓自己不動聲色,輕輕搖頭:“沒有,什麼情況都沒有,你的十五億美金準備好了吧?如果一定要交,早交比晚交,會更有主動性,你說呢?” 關寶鈴是他的女人,他有義務全力保護她,做名正言順的護花使者,我就不必再獻殷勤了,還是把心思轉回到怪屋下的怪井上來吧。 快步跨進房間里之後,我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怨氣,反手關門。 邵白翻著白眼盯著我,像只被激怒了惡狠狠的狼狗,下一步就要撲上來撕咬似的。 邵黑已經靠著枕頭坐起來,原先的一張黑臉,全部轉成慘白色,像是剛畫好臉譜、即將登台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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