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第21章 第一章盜墓之王,楊天到此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飞天 6181 2018-03-22
邵黑平躺在床上,右手平放在張百森掌心裡,左手伸向我,虛弱地笑著:“天下至道,陰陽而已……希望你身體裡儲存的'陰陽神力'不會令我失望……” 布門履大師坐化之前把“陰陽神力”傳給我時,沒有絲毫的預兆與說明,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機會發揮它的作用。 我握住了他的左手,冷得像寒冬北風裡的冰雕。 “請兩位……盤膝坐下來,我預感到這一次會持續……很長時間,幾個小時或者十幾個小時……張、張老大,如果我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記得……告訴我哥,在我口袋裡有封給他的……信,要他照做……照祖宗遺訓那樣……” 邵黑的話,遺言的成分很重,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凝重並且鬼氣森森。

張百森臉上浮現出溫和寬厚的笑容,低聲安慰他:“別多說話,你會沒事的,我會發力給你,護住心脈、氣脈、血府、神闕,一定沒事!” 從邵黑手上傳過來的寒氣跟青磚地上散發出來的涼意,兩相夾攻,讓我不得不迅速激發丹田真氣,來跟寒冷對抗。 “可以開始了嗎?”我低聲問。 “可以……請把燈關掉,它總是讓我心神不寧……”邵黑喃喃自語著,緩緩閉上眼睛。從這個角度望去,他的五官相貌不再像以前那樣古怪難看了,顯現出一種前所未見的平和睿智來。 張百森揮袖發出劈空掌力,牆上的開關發出“啪”的一聲響,燈滅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的心猛然一顫,有種極度恐懼的懸崖失足的感覺。處於四面楚歌的境地時,明亮的燈光的確讓人不安,總覺得看不見的黑暗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危險殺機。

一分鐘後,我的雙眼已經迅速適應了黑暗,院子裡的雪光倒映進來,令那扇門上貼著的木桑紙,蒼白得像是一幅半舊的投影屏幕。 寒氣無處不在,並且越來越濃重,我將丹田裡儲存的真氣進一步提升,化做循經脈緩緩運行的暖意,周身繞行,掌心裡不斷吐出真氣,衝進邵黑的身體,他的手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房間裡一片寂靜,與隔壁相連的那堵牆,突然失去了隔音效果,關寶鈴的笑聲、低語聲毫無阻礙地傳入了我的耳朵裡—— “……那個夢真是可怕啊!我現在說給你聽,心裡還怦怦直跳呢,你想想,生著六條胳膊的怪人,正在用各種各樣的酷刑折磨地球人,好像生物學家解剖青蛙和兔子一樣,或者是昆蟲學家們在用鋼針製做標本……” 我明白,她在講述自己第一次失踪時的幻覺,消失和重現的地點,都在尋福園別墅的洗手間裡。

大亨一直在笑,發自內心地、溫柔地笑著,不時地用“嗯?啊?真的?”應和,彷彿是聽關寶鈴講天方夜譚上的奇異故事。 “或許她會講那個玻璃盒子裡的經歷吧?不知道大亨聽了,會不會醋意橫生?”這個惡作劇的想法一經浮上來,我忍不住眼角一痛,似乎有什麼苦澀的液體也擠出來。 我忽然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古琴聲,本來極其流暢的曲調,被拆分成無數單音,無情地折磨著我的聽覺。楓割寺裡能發出琴聲的,只會是“幽篁水郡”裡的藤迦。這麼晚了,她還在不眠不休地參悟那塊鐵牌嗎? “海神銘牌”是我跟關寶鈴那段奇怪經歷的真實見證,在她生命裡,再也不可能有某個男人,像我一樣陪她度過那樣的困境,這是最值得驕傲的事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逃避這樣一個事實——“關寶鈴是自己生命裡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子。”

“橋津派的忍者敢那麼大膽挾持你?”大亨的聲音帶著慍怒。 “是啊?刀壓在我脖子上,不是拍電影時候的道具,而是真真正正的刀刃。我真的怕極了,害怕那個鬼一樣可怕的女忍者一刀割下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關寶鈴膩聲撒嬌,讓我如坐針氈。 “大亨的女人”這五個字像是一句無法破解的詛咒,又一次重重地橫在我腦海裡。 猛然間,我聽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並且伴著只有在深邃的岩洞裡才會出現的悠悠迴聲。潮氣無處不在,水聲從四面八方一起匯集到耳邊來。我從酸澀的回憶裡清醒過來,向門邊望去。那一大塊淺灰色的木桑紙屏幕恍惚動蕩起來,顯現出了一幅巨大的圖像。 那是一柄古戰刀,刀柄上嵌著的白牙極具立體感,刀身上的骷髏頭圖案更帶著無盡的怨殺之氣。

“牙神流忍者的刀?”我與屠龍刀的對話驟然閃現出來。 猶如觀看一部鏡頭不斷移動的紀錄片電影一樣,我看到了挎刀的神像,但嚴格來說,那不是神像,而是一個沉靜打坐著的士兵,並且是完全浸泡在水中的,隨著看不見的暗流,他的衣角、袖口微微起伏。 不知不覺中,我放開了邵黑的手,屏幕瞬間放大,直逼到我面前。 我的本能反應,便是雙手推出,想把它推開出手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了水流的阻力,士兵雙眉上附著的水草一陣急促的動盪,其中幾根墨綠色的海藻脫落下來,慢悠悠地向上飄去。我的視線追逐著海藻與一串不知來自何處的水泡,一直向上。 極遙遠處,有一隻模糊的光圈,像是冬天時清冷孤高的月亮。 我明白,自己看到的,是冥想堂下面那個無底怪井裡的情況,讓我最吃驚的是面前這士兵的軍銜、帽徽、肩章,表明他的國籍屬於日本,並且是二戰中期的標準軍服。他腳下的黑色長靴,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斷。

“牙神流忍者?日本軍官?”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像是浸泡在福爾馬林藥水里的動物標本,膚色慘白並且五官栩栩如生。 他是端坐在一個長方形的神龕裡的,我轉臉向左側望去,一個挨一個的神龕順序排列著,全部是從一大片黑色的石壁上開鑿出來的,尺寸完全相同。其它神龕裡端坐著的人,與這一個完全相同,無論是服飾還是戰刀,這就怪不得關寶鈴筆下只出現了一柄戰刀的特寫了。 這片石壁似乎無限廣闊,不像是在深井一樣的圓形洞穴裡,可惜沒有足夠的光線,能讓我看清背後的地形環境。 如果能弄清牙神流忍者的身份就好了,十個一模一樣的複製品,會代表什麼意思? 我突然醒悟過來,如果已經進入了邵黑的遙感境界,最急於弄清的是那兩扇門的情況,因為我一直懷疑有人先我一步到過那個地方,並且不知什麼原因,將一枚鑰匙落在了鎖孔裡。

一大堆碩大如臉盆的水泡從遙遠的腳下泛上來,掠過我身邊時,發出巨大的呼嘯聲,扭曲翻滾著,急速上升。身邊的水流澎湃動盪著,像是即將煮沸的水鍋。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下落,像是進入了一架高空觀光電梯,黑黝黝的石壁在眼前無聲地快速閃過,浮光掠影一樣,令我頭暈目眩。 我轉動著身子,視線裡曾經出現過一艘鐵灰色的微型潛艇,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視覺暫留給我造成了錯覺,彷彿它正筆直地向水面上直衝上去。 下落的狀態驟然停止,我不得不向前一撲,企圖抓住什麼來穩定住自己的身體,天旋地轉的感覺幾乎讓我開始嘔吐起來。不過還好,我握住了一個——旋轉輪,確確實實是它,因為我就站在關寶鈴筆下的兩扇門外。 門緊閉著,我發現了一枚粉紅色的蓮花鑰匙,立刻伸手去抓。鑰匙緊緊地嵌在鎖孔裡,紋絲不動,冰冷徹骨。另一扇門上,留著一個細小的鎖孔,裡面已經被紫黑色的深海藻類塞滿。

兩扇門安裝的位置與石壁表面剛好持平,我一直都是懸空站在門外的,腳下仍舊是望不到底的黑色深淵。沒有任何光源的情況下,只有銀灰色的門泛著詭譎的鐵青色光芒。 孤零零嵌在上面的蓮花鑰匙,使我自然而然地聯想到藏邊雪山頂上的血蓮——做為雪蓮的一個變異品種,血蓮的數量極其稀少,身價更是昂貴到要用同體積的千足黃金來交換。 這枚鑰匙,與鼠疫手臂上紋著的圖案百分之百相同,那麼鼠疫與這兩扇門到底有什麼關係? 世間存在很多巧合,當我跟蕭可冷第一次看到鼠疫的手臂時,曾以為那會是紋身師從某些畫冊圖庫裡找到的蓮花圖形,無意中與座鐘裡的鑰匙巧合。那麼,這一次,在幽深的海底,再看到同樣的圖案,就絕不是用“巧合”能解釋過去的事了。

“鼠疫到過這裡?或者鼠疫知道某些關於蓮花的鑰匙?” 這種問題,可以有無數個假設答案,但我知道,標準答案只有一種,那要從鼠疫嘴裡,親口說出來。 我試著轉動輪子,它也彷彿被凍結了似的,一動不動。已經到了門外,我很不甘心就在這裡止步,用力在門上推了幾次,結果可想而知,門緊閉著——“門裡,會不會也是一個水中的世界?” 在這種深度的水里,只要打開一條門縫,強勁的水壓將會瞬間把門撞開,直到裡面的每一寸空間都被水灌滿為止。這麼一想,我突然洩氣了,原先一廂情願設想過的“門後有人、可能是大哥楊天”如肥皂泡一樣破滅了。 即使大哥已經練成了“鮫人雙肺”,也不會長時期將自己藏在陰暗的深海裡。他那樣胸懷天下的大英雄,任何時候都不會把自己幽閉起來,變成海底默默無聞的小丑。

我失望地放開了旋轉輪,後退一步,打量著兩扇門與石壁的接縫處。 門的寬度大約在六米左右,高度三米,與石壁的結合嚴絲合縫,就像是某種神奇的力量硬生生地把門框塞進了石壁中一樣,看不出一點人工鑿刻的痕跡。這一點,跟我曾經參觀過的前蘇聯水下軍火庫的入口有本質的不同,與眼前的門口相比,後者簡直是拙劣之極的兒童手工課作品。 上面、下面、後面都是廣闊無邊的茫茫海水,此刻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停留在這裡。如果不能進入門裡搜索一番,邵黑的“傳心術”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荒誕無聊的鬧劇,沒有絲毫實用價值。 “你想……穿過門扇嗎?”邵黑微弱的喘息聲響在我耳邊。 “對,門後面有什麼?來這裡一次,如果只是潦潦草草、走馬觀花地看,沒有任何價值,對於揭示冥想堂下的怪井也沒有幫助,我們忙碌了一整天,豈不都成了無用功?”氣可鼓不可洩,當我想通了門內是另一個水中世界時,焦灼迫切的心情已經消退了一大半。 其實,我來北海道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尋找跟大哥楊天下落有關的線索,包括刻意地留在楓割寺裡救醒藤迦這件事,也不過是為了弄清楚《碧落黃泉經》上的內容,為搜索大哥搭建可能的行動網絡。 與大哥有關的事,我會不遺餘力去做,當作生命裡的第一等大事。 “我會再試一試……目前你所處的深度,已經超出了我的遙感極限,張老大,我們……一起倒計時,這畢竟……是……是一次突破性的嘗試……十、九、八、七、六……” 邵黑的身體工作狀況,完全取決於張百森灌輸過去的內力強弱急緩。我再次靠近大門,雙手握住蓮花鑰匙,喜歡能有奇蹟發生,可以把它帶走。不管兩柄鑰匙到底如何使用,我都想把它們湊在一起,全部掌握在手裡。 或者我的身體裡,也流淌著大哥“盜墓之王”的那種天性,對於精緻華美的古物有與生俱來的偏好。我連續兩次發力,緊握著鑰匙往外拔,卻仍然沒有結果,只能頹然長嘆:“或許真的需要一把強力的老虎鉗子,才能拔出這柄鑰匙吧?” 我的嘆息陡然出現了迴聲,因為剎那之間,我的身子已經進入了門裡,後背緊貼著冷冰冰的大門。 門裡沒有一滴水,空氣乾燥純淨,腳下是堅硬平整的黑色石頭地面。視線所及,一條與大門等寬、等高的扁平甬道,一直向前延伸著。沒有燈光,只有石壁表面放射著微弱的白光。 我在石壁上輕輕摸了一把,憑手感可以得知,這座甬道是開鑿在普普通通的火山岩山體裡。站在這裡,我忽然覺得有希望大大落空的悵惘,原先以為鐵門後面會是外星人的地球基地、大國的隱密武器設計工廠或者是近代海盜的藏寶庫。 “竟然什麼都沒有,甬道會通向哪裡呢?”我試著向前邁步,手指再次按向石壁時,突然發現上面刻著一行橫平豎直的大字。 此時我手掌下按的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漢隸體“楊”字,之所以一瞬間就能辨別出來,是因為自己識字以來,認得最早、寫得最多的就是它。在我學習古代中國文字的幾年裡,已經把“楊”字的四十五種寫法全部記得爛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此時此刻,我是站在一個幾千米深的海底石洞裡,並且是在日本的北海道,似乎不該有中國的古文字出現,並且偏偏是一個“楊”字。 我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給自己壯膽的同時,也吸氣吐納,讓怦怦直跳的心迅速歸於平靜。 “楊”後面的字,兩橫、一撇、一捺,那是一個明白無誤的“天”字,合起來便是“楊天”——我“啊”的一聲狂叫起來,身子猛然空翻後撤,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先是頭頂,接著是肩頭、後背、腰、膝蓋撞上了石壁,砰然落地。 字是刻在石壁上的,筆劃沒有被其它顏色填充過,完全跟背景融為一體,又缺乏強光的照射,除非是親手摸上去,否則很難察覺。 我楞了至多有五秒鐘,猛然放聲大叫:“大哥——大哥,是你在裡面嗎?是你嗎?我是風,你的親弟弟!”冷汗涔涔地從額頭上落下來,拳頭緊攥,指甲一直掐進肉裡,我根本分不清現在是處於幻覺還是現實之中。 石壁上既然刻著大哥的名字,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個神秘的水下建築跟他有關。 狂喜、困惑、緊張、壓抑……我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渾身的血液也加快了汩汩流淌的速度,心跳頻率至少加快了一倍以上。 甬道裡非常寂靜,極限視野裡是一片昏暗模糊,像一個走不完的迷離夢境。 沒有人應聲,我看看身後,鐵青色的門上安裝著兩個旋轉輪,與門外相對應。穿過這道門,就是上不著頂、下不到底的深海,而我一個人站在這裡,前面還有什麼等待著我?會是失踪了十五年的大哥“盜墓之王”楊天嗎? 我撲向石壁,提聚內力,看清楚了那行字——“盜墓之王楊天到此”,正宗的漢隸體,筆劃工整,神完氣足,而且字跡是用內家真氣配合外家硬功徒手刻劃出來的,根本沒經過錘釬斧鑿。 手術刀曾告訴我,大哥當年名動江湖的時候,對亞洲的各國傳統武功全部融會貫通,就連江湖上視為千年武學瑰寶的“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也已經隨手拈來,任意施展。按照筆劃的飛揚走勢,我看得出那是少林絕技中的“一指禪、大力金剛指”。 看完這句話,我心裡湧出一陣莫名的狂喜,按在石壁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大哥來過這裡——尋福園、蓮花鑰匙、海底神墓……毫無疑問都跟大哥聯繫在一起。他是怎麼進入這裡的?是憑藉'鮫人雙肺'的功夫還是神秘的遠古遁術?他找到了什麼、他在哪裡、他會出現在甬道盡頭嗎?他還活著嗎?” 這行漢隸體的下面,又有一行相同的文字,使用的卻是古魏碑體。魏碑體之下,連續幾行,有唐草體、秦小篆體、戰國大篆體、鐘鼎文、甲骨文、蝌蚪文……全部是在重複上面那句話。 “大哥為什麼要一再重複這句話?是心情過於激動而導致的無意識動作嗎?還是別有深意,寫給某個古怪的人看的?” 我轉身向後,眼睛已經適應了光線環境,看到對面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寫著的也是同樣一句話,但採用的語言,卻分別是英文、法語、葡語、世界語、日語、俄語、西班牙語……最下面幾行,竟然用到了非常生僻的印地安土語、法屬圭亞那的康元涅拉語、冰島語、藏語、維吾爾語、蒙語。 以大哥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無聊自大到反復強調到過這裡。我懷疑,他是故意要留給某個人看的,因為雙方語言差異太大,無法溝通,才會不停地嘗試各種文字。也就是說,到過這甬道的,除了大哥,至少還會有另外一個人。 無論如何,我要進甬道去看看——就算前面出現的會是大哥的屍體。 我的身子驀的一陣急遽顫抖,隨即大聲叫出來,否定自己剛剛的想法:“大哥是不會死的!永遠不會死!手術刀最了解大哥,他說過大哥永遠都不會死……”死、變為傳說中的鮫人、化身為魔……種種詭譎萬狀的想法同時湧上來,我的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只艱難地向前跨出了兩步,便踉蹌著靠在石壁上。 不明白為什麼,一遇見牽扯到大哥楊天的變化,身體便會衝動地失去控制。其實,他留在我記憶裡的形像非常少,所存的不過是些斷斷續續的影像殘片,遠不如從手術刀嘴裡聽到的“盜墓之王的故事”來的精彩。 我腳下踩著的又是一個“楊”字,那是最標準的大陸簡體漢字,可是這一句只寫到“盜墓之王楊天到”就停止了,似乎寫字的人被突然發生的事吸引住了,立刻停手離開,才留下了這半句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哥可能是準備用自己所知的全部地球文字將這句話寫一遍,假如時間允許的話。 之前每次提到大哥所涉獵的淵博學識,手術刀都會慚愧莫名,他一直認為按照地球人學習知識的能力,就算再絕頂聰明的天賦,都達不到大哥的百分之一。 一切答案,都在前面的甬道裡,我深吸了一口氣,手掌在石壁上用力一撐,嗖的向前彈了出去,渴望一步就能揭開最終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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