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第20章 第十章輕度危機部隊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飞天 6386 2018-03-22
記得在那個玻璃盒子裡時,曾跟關寶鈴一起墜入海底沙床,所以我猜測怪井的底部,最多會跟此地的沙床接近。 左右門扇上,各有一隻旋轉輪,與銀行金庫的重型防盜門設計如出一轍。這樣的門禁結構,應該會有兩柄尺寸完全相同的鑰匙,分別插入鎖孔,同時扭動,才會解除門內的“十字交叉鎖”。 “海底金庫?”我自言自語著。 燈光昏黃,不過接下來關寶鈴在右邊的旋轉輪下畫了一件奇怪的東西,讓我的精神注意力提升到了百分之二百,掌心的內力一時控制不住,強勁地向外噴湧著,邵黑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迅速把自己的手抬起來,脫離了關寶鈴的後背。 “哦……風,小心,我死不要緊,會連累關小姐變成植物人的……”邵黑額頭上驀的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

我顧不得道歉,兩眼死死地盯著那張畫——一朵蓮花,那是一朵千真萬確、栩栩如生的蓮花,同樣的東西,我在尋福園二樓的座鐘上見過,也在鼠疫的雙臂紋身上見過。 “蓮花?蓮花鑰匙?原來那柄用來給青銅座鐘上弦的鑰匙,跟水下建築物有關?”兩扇門、兩隻旋轉輪,自然該有兩柄鑰匙才對,這也就合理解釋了鼠疫手臂上為什麼要刻著兩柄顏色不同的鑰匙。 關寶鈴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猶如一架失去了驅動力的繪圖機器。 邵黑喘息了幾分鐘,揮袖擦掉了滿臉的冷汗:“風,我已經是強弩之末,關小姐也太累了,再繼續下去,只怕會對她的中樞神經造成傷害,也許我的遙感能力,已經發揮到了極限,無論怎麼努力,也就是這種半途而廢的結果,算了,還是就在這裡結束吧……”

他退了兩步,倚在牆上,胸口急促起伏著,喉嚨喘息聲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風箱。 我從發現蓮花鑰匙的驚駭中清醒過來,搶過去抓住他的雙腕,低聲叫著:“不要停下來!我必須要知道那扇門通向何處?內力我有,無論堅持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快讓關小姐繼續繪畫——” 可以想像,自己的精神進入了一種極度亢奮瘋狂的狀態,因為我太想知道那兩扇門後面有什麼,太想知道冥想堂下的神秘海底世界,跟尋福園的青銅座鐘有什麼關係…… 過去所有的謎團,或許能在兩扇門後面得到答案。 邵黑苦笑著:“我真的不行了,思想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雙手按在胸口上,顯出一副極度衰弱的樣子。 “啊——”關寶鈴慢慢站起來,手中的鉛筆也啪的一聲落地,雙臂上舉,做了一個也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伸懶腰的姿勢。我沒有被她的神態吸引,只是立刻明白了一件事,邵黑的“傳心術”已經停止了。

“對不起,風,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邵黑的眼神極度疲倦,像一個三天三夜沒睡覺的病人,早就渴睡之極。 我放開了他的手腕,回到桌前,看著這張只完成了一半的畫。 “風,事情……進行得怎麼樣?還順利嗎?”關寶鈴的長睫毛閃了閃,撩開胸前的亂發。當她感覺到右手有些不適的時候,忍不住蹙起了好看的眉,紅唇不停地噝噝吸著涼氣。 我無法回答,整個探索過程,在最關鍵的地步停止了。 關寶鈴低頭看了看最後留下的兩張畫,迷惘地問:“這些,是我畫的?它們是什麼東西?哪裡來的潛艇和大門?” 處於催眠狀態的人,是沒法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的,幸而如此,才不會讓她因思想游弋在無盡的深海里而再次經歷難言的恐懼。以她的想像力,是無法理解冥想堂下面為什麼會存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怪井的,也就不必詳細地說給她聽,有時候,把真相和盤托出,並不是最明智的舉動。

我呼出一口悶氣,故作輕鬆地向門外擺了擺頭:“外面,有人在等你,或許可以給你一個驚喜——” 關寶鈴驚奇地揚了揚眉毛,長睫毛撲搧著:“是誰?真的會有驚喜?”她不停地屈伸著右手五指,讓我忍不住心痛。只是此時此刻,大亨會比我更懂得如何疼她吧?她的驚喜,會是刺向我心窩的利刃,無法躲閃。 我後退一步,拉開了紙門,大亨高聲叫起來:“寶鈴——” 關寶鈴喜出望外地大叫一聲,行雲流水一樣滑了出去,我迅速關門,盡量讓自己不去想他們緊緊相擁的樣子。可惜紙門太薄,擋不住她歡喜至極的快樂笑聲。 一陣強烈的鬱悶從我心底翻滾上來,全部積聚在胸口,形成了一個巨大冰冷的疙瘩。 “風……別太勉強自己,未來……未來會有光明……”邵黑艱難地扶著牆壁,坐到角落裡的單人沙發上,身子蜷縮成一團。

沒有關寶鈴,我沒有未來,更沒有光明,寧願把所有的熱情投身於漆黑寂寞的海底。我撿起了關寶鈴遺落在地的鉛筆,轉向邵黑:“告訴我,門後面有什麼?我的繪畫技巧雖然比不上關小姐,至少我有無邊無際的想像力,或者你的'傳心術'更能發揮功效!” 他無奈地苦笑著,嘴唇都懶得張開,只是痛苦地牽動了一下嘴角:“沒用了,風,古人說'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現在我自身剩餘的功力,連呼吸氧氣和血液流淌都無法保證,還怎麼能……” “等等,我身體裡蘊含著布門履大師一百年以上的'陰陽神力',可以無休止地灌入你身體裡,請你千萬給我機會,讓我看到——” 邵黑再次搖頭:“是我的能力……到了極限,那個地方太深、太遙遠了,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法看清。這是天意,凡人是沒辦法逆天而行的……”

激動之下,我的手指不知不覺發力,咔的一聲將鉛筆拗成兩段。 要想弄清水下有什麼,最直截了當的辦法,是攻入冥想堂,親自下水探測,可惜那樣的探索途徑會極度費時費力,並且也毫無成功的保證。 “真的沒辦法?邵白先生或是張大師呢?他們能不能使用'傳心術',至少給我機會嘗試一下——”丹田、膻中兩處穴道同時升騰起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奇經八脈裡也有一股滾滾的熱浪在急速流淌著,我覺得自己像是一條置身於開水鍋中的魚,馬上就要被無盡的焦慮給煮熟了。 邵黑再次搖頭,徹底粉碎了我的希望。 我咬著牙長嘆,無處發洩的鬱悶直沖天靈蓋,陡然揮動右掌,狠狠地劈在關寶鈴曾經坐過的椅子上。那把堅固的楸木椅子嘩啦一聲碎裂開來,頓時木屑亂飛。

蓮花鑰匙可能與大哥楊天有關,大哥在木碗舟山腳下建造佈局奇特的尋福園,其中必有深意,而蓮花鑰匙神奇地在海底出現,是不是又能說明——“有人曾攜帶著本屬於尋福園的鑰匙到過海底?” 尋福園是大哥建造起來的,那尊奇怪的青銅武士雕像也是他留下來的,這不能不令我把他的探險行踪與海底的那兩扇門聯繫起來。 “門後面是什麼?海底神墓嗎?還是某個不為人知的地下秘室?既然蓮花鑰匙插在門上,會不會……大哥就在裡面?”這個瘋狂的想法一經冒出頭來,我立刻伸手抓住邵黑的衣領,提氣大聲喝問:“什麼時候才可以第二次運用'傳心術'?我一定要知道那兩扇門後面有什麼!” 邵黑的頭無力地垂著,隨著我的搖動晃來晃去。

紙門被粗暴地推開,我感覺身後有人急速迫近,並且兩股勁風同時襲向我的後頸、後腦。 從邵黑猛然抬頭時的眼珠映像裡,我看到了滿臉狂怒的邵白,還有他化做“鶴嘴勁”的雙手。對於大哥下落的焦慮,已經讓我失去了足夠的耐性,毫無閃避解釋的念頭,突然旋身,以邵黑的胸口為支撐點,雙腳連環飛踢,正中邵白的下頜和胸口。 “嗖”的一聲,同時搶進來的張百森森及時伸開雙臂,推開邵白的同時,也把我的雙腳餘力全部化解。 “風,不要衝動!”張百森叫著。 我沒有衝動,只是眼睜睜看著即將解開的謎底被一層窗戶紙擋住,心有不甘。 蕭可冷走近桌邊,驚駭程度比我更甚,舉起那張畫了一半的門扇,楞楞地凝視著。她在尋福園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次親手接觸過那柄蓮花鑰匙,卻不明白最大的秘密就在手邊。

“風、風先生……這是、這是……”她變得結結巴巴起來,根本詞不達意。 我鬆開手,替邵黑整了整衣領,低聲致歉:“對不起,邵先生,得罪了。”然後慢慢退出房間。 大亨與蕭關寶鈴在另一個房間裡,門沒關,我能聽見她正嘰嘰喳喳地連笑帶說,一掃平日的憂愁哀怨。 突然之間的挫敗感,讓我心情陷入黯淡,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或者找個人,一起喝個爛醉。我記起了小來,此刻他應該潛伏在附近,跟寺僧們一起擔負著警戒的任務。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相信酒精的麻醉作用會讓我度過這個難眠的夜晚,暫時忘掉《諸世紀》的神秘預言、忘掉谷野神秀的冥想堂、忘掉海底世界里古怪的一切。 我騰身躍上房頂,輕輕打了聲呼哨,小來應聲從黑暗中閃了出來,身法依舊敏捷,毫無疲態。

“風先生,有什麼吩咐?”他永遠保持著精神抖擻的良好狀態。 我指向北面的廚房方向,強裝笑臉:“沒事,咱們去喝酒——”笑臉可以偽裝,但略帶嘶啞的嗓子卻暴露了真實的心情。 四面屋頂上、巷道裡都有抱著槍的寺僧們在夢遊一樣巡邏,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小來輕撫嘴角上的傷疤,靠近我,低聲報告:“寺外來了很多陌生人,武器配備非常怪異,並且行動的手勢、暗號不像是日本的黑道人物,我懷疑是不是大亨調集來的人馬?咱們要不要也調別墅裡的兄弟們過來?” 王江南當眾受辱之後,留守別墅的神槍會人馬,已經牢牢地把大亨當作了敵人。 我迎著北風張口,大口大口地吸入了夜色裡的清新空氣,讓自己躁動的心情冷卻下來:“共有多少人?是不是有組織地進行了小單位戰鬥編組?” 不管來的人馬外表偽裝成什麼樣子,從他們展開行動時的編組形式、武器配備,就能分辨出對方的國籍。如果真的是大亨的人馬,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調用了駐日美軍基地的海軍陸戰隊精英。 “五十人,不過奇怪的是,他們採用了單兵作戰的滲入形式,行進目標,已經對準了冥想堂方向。” 我開始大惑不解起來:“單兵作戰?圍攻冥想堂?” 海軍陸戰隊最喜歡採用經典的三人一組戰鬥隊配備,每個人的職責分別是帶隊搜索、長槍狙擊、近距離捕殺。近年來他們極少採用單兵戰術,並且國際上著名的軍事人才培訓學校,都已經取消了單兵作戰的教授方法,因為那樣的進攻組織方式,只適合於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越南叢林戰。 “風先生,要不要跟踪過去看看?這些人隨身配備的武器,最顯眼的是高壓噴火筒,還有強力燃燒彈和微型彈壓地雷。槍械方面,則以短頸霰彈槍為主,像是要搞一場掃蕩屠殺一樣,他們會是哪一派的力量呢?”小來開始撓頭。 這似乎不是個好兆頭,而且並不適合圍觀看熱鬧。 這支人馬的目標直指冥想堂,隨身攜帶噴火筒和燃燒彈,肯定是想首先清除圍繞著怪屋的奇門埋伏,看得出是有備而來。 “吩咐下去,讓寺裡的僧人們躲遠點,別被殃及。”情況不明朗前,最好還是按兵不動的好。 小來僅僅離開了三分鐘,隨即回來,不但明白無誤地把我的意思通知了擔任警戒的僧人們,還帶了一架不銹鋼外殼的高精度紅外夜視儀回來。從這個角度,稍加搜索便看見了兩名匍匐在牆頂的夜行人,後背上都懸掛著略顯累贅的單兵作戰背包,手裡拎著的不是衝鋒槍,而是威力巨大的連環燃燒彈。 這是一個各國武器通用的無邊界地球,很明顯,作戰背包是美國產品,燃燒彈卻是標準的以色列貨色。唯一的相同點,它們都是這個槍械為王的年代最先進的軍事產品,造價不菲。 從夜視儀裡,我清晰觀察到速度最快的偷襲者,已經運動到怪屋外的鵝卵石小道旁,正在飛快地打著手勢,最後一次敲定進攻的線路。 怪屋的門緊閉著,四周的積雪沒有一點清掃的痕跡,彷彿是神話傳說裡早就荒廢的魔法城堡。 接下來,當其中一個進攻者做出卷壽司一樣的手勢時,我脫口而出:“他們是日本人!”毫無疑問,這個代表“階梯進攻、立體分層”意思的指揮手勢,是日本安全防衛廳屬下的“輕度危機”特種部隊的專用動作。 去埃及之前,我在各國遊歷時,非常注意收集目的地的特種部隊信息,並分門別類地做了記錄,然後深刻地記在心裡。這些各國部隊裡的精英中的精英們,將是未來保衛國家最高政權的最後一道防線,我預感到有一天會跟他們直接面對面地打交道,現在終於用上了。 “嗯?風先生,您說他們是日本人?難道是日本人之間的黑吃黑或者窩裡鬥?”小來沒聽懂。 我重複了一句:“他們是'輕度危機'特種部隊的人馬!” 小來低聲驚叫起來:“什麼?特種部隊要向谷野神秀動手,這算什麼?” 特種部隊的行動代表的是國家意志,沒有高層權力機構的命令,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這一點也讓我有些想不通:“誰要除掉谷野神秀?是大人物嗎?他想幹什麼?” 谷野神秀在國際考古界接二連三地做出驚世駭俗的巨大成就,曾經是日本政府和人民最大的榮耀,不止一次地受到過皇室的接見和嘉獎,政府方面,似乎沒理由要向他下手。 夜視儀裡,悄悄掩殺過去的黑衣人已經全部進入攻擊狀態,方才發出手勢的人,應該是此次行動的指揮官,他再次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向左右分別揮動了一次,並且做了個“剪刀式進攻”的動作。 一瞬間,在他的左右兩側,各有五名襲擊者迅速向前躍進,揚手投擲出燃燒彈,落在前方的灌木叢中。 預想中的熊熊大火併沒有開始,十枚燃燒彈全部變成了啞彈,毫無反映,反彈落在雪地上。 小來伸長脖子向那邊遠眺著:“動手了!起火了!” 火光來自於襲擊者手裡的噴火器,至少有十二三支一起開動,強勁的火蛇向前噴湧著,迅速將積雪消融乾淨。這群人藉著火光發起了蛙跳式攻擊,交替掩護著向前衝鋒,火蛇飛舞,照亮了怪屋死氣沉沉的黑色小門。 轉眼間,他們便越過了乾涸的小溪,再跨過煙氣蒸騰的灌木叢,即將靠近怪屋。 我把夜視儀遞給小來,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火蛇開路,的確是針對冥想堂防守陣勢的最佳進攻方式,但他們還是沒弄明白遁甲術的厲害,冒進只會送死,而且會死得很慘。 張百森等四人走出房間,站在院子裡,向東眺望。 一陣爆炸聲從怪屋方向傳過來,更炫目的火光映亮了高聳的“亡靈之塔”,這次應該是燃燒彈被適時地引爆了,燒傷的卻是已經越過灌木叢的襲擊者。不出意外的話,怪屋裡的人轉眼間就會控制形勢—— “風先生,噴火器滅掉了,被燃燒彈波及到的人正在滿地翻滾,企圖壓滅身上的火……”他看到的是夜視儀裡的圖像,但肉眼可見的火焰已經消失了,冥想堂四周又恢復了寧靜。匿藏在怪屋裡的,是深不可測的絕頂高手,特種部隊的試探性進攻,不過是在用人肉盾牌鋪路,企圖找到對方的破綻。 我相信,此刻在某個制高點上,會有更多“輕度危機”部隊的精銳在觀看著這次實戰演練。日本軍隊在一戰、二戰時暴露出來的強悍作風,隨著一九四五年的全國無條件投降而煙消雲散,但六十年來,隨著經濟突飛猛進的增長,絕不排除軍力也在起死回生之中。 “風先生,襲擊者全軍覆沒,大部分被燒成了焦炭。”小來放下夜視儀,緊張地摸著下巴上的傷疤,眼睛眨個不停。怪屋裡的人,連門都沒有打開,便輕易粉碎了襲擊者的進攻,現在小來應該已經認識到怪屋的危險性了吧? “風先生,請下來,邵先生有話要說。”蕭可冷仰面向上,揮動著手裡的紙。 核潛艇的出現,對她和張百森都會有相當大的震動,因為怪屋這一頭沒有任何水路出口,潛艇想要發揮作用,只能一直向水底深入下去,從另外的通道進入大海。說得簡單些,怪屋下的怪井,毫無疑問會通向一個更廣袤的區域。 我重新回到院子裡,大亨和關寶鈴仍在竊竊私語,不時發出陣陣笑聲,針扎一樣刺痛著我。 “風……我突然有了新的感覺,只是不必再費力作畫,可以直接轉換進入你的腦子裡……你願不願意再試一次?”邵黑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張百森肩膀上,勉強支撐。他的臉,變成一片死灰色,只有眼底深處,似乎有微弱的小火苗在虛弱地跳動著。 張百森重新打起精神,露出久違了的笑容:“我也可以助小邵一臂之力,合咱們兩個的內功,或許能得到更多的有價值的信息——” 邵白立刻翻臉,不滿地大聲叫起來:“有價值的信息?難道之前這些圖紙都是沒價值的,都是老二在胡說八道?”從重新進入楓割寺開始,他的情緒就一直忽好忽壞,暴躁易怒,每隔一段時間就爆發一次。 “哥……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們可以開始了……”邵黑想抬手指向屋裡,最終卻只是無力地動了動中指。 張百森伸手攬住邵黑的腰,半挾著他走回屋裡。 蕭可冷在我耳邊低聲問:“風先生,你預感到了什麼嗎?那柄蓮花鑰匙,我命信子收藏好,或者將來進入水下世界時會用得到。還記得那張來自青銅武士劍鞘裡的奇怪地圖嗎?我好像對它有了另一種領悟,或者我該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相信一定能給你幫助。” 她暫時舒展開緊鎖的眉頭,向我燦爛一笑。 那種心心相印、息息相通的感覺又出現在我腦子裡,比從前跟蘇倫一起並肩戰鬥時更令我覺得安心。人與人之間相互依賴的關係,都是共同經過一系列危機、拼搏、反擊、磨礪後才能形成的,是一個“淘盡黃沙始見金”的轉化過程。 到這個時候,蘇倫說過的“像相信我一樣相信蕭可冷”才真正變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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