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猛鬼邨

第7章 第六章人種冰箱

猛鬼邨 牛哥 22564 2018-03-22
夏勞博士聽了仇奕森的話,大愕,吶吶說:“仇奕森先生,你對冷凍屍體的研究究竟有多少了解?” “不多,因為那是狂人的想法,為智者所不為!”仇奕森說。 “你怎知道會有這項研究的?” “是由科學雜誌上看來的!” “狗屁了!雜誌上能夠給你有多少的知識?有時候他們是毫無根據,胡說八道!” “他們的根據和科學家的幻想又有什麼差別?成功與失敗,懸殊於最後的靈犀一點通!有人成功了,名流千古,有人失敗了,遺臭萬年!” 夏勞博士拍手叫好,說:“了不起,到底不愧為老狐狸,可惜你不是研究科學的,否則我一定要吸收你!” 仇奕森說:“我不會盲從的跟隨你的,因為你成功的機會不多,但是遭遺臭萬年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理由何在?” “花開花謝,人生人死,是天理循環的一種定律!恁是人類的智慧更高,也無法破此定律,否則,人生於世而無死亡,地球上豈不人滿為患了嗎?將來,過多的人類向何處去?發展到其他的星球嗎?那太渺茫了!而且地利環境與生存方式都成為問題,所以可以說,沒有此種的可能性!因此,我認為你的研究,對人類一無好處,而搞到最後,必是遺臭萬年!” “你是宿命論!” “這是我們國人的哲學!” “智者生存,愚者淘汰!地球上應該讓有智慧的人種留下來,其餘的消滅之!” “納粹思想!” 卓克副警官聽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道是在搞些什麼名堂,便咆哮起來,說:“夏勞博士,你讓你的黨羽用槍械威脅警官,我若提出了控訴,便是吊刑之罪……”

夏勞博士說:“我研究過許多的屍體,凡是警官的,多半是半愚者,他們的神經,都是半麻木的!” 卓克副警官說:“你若敢傷害警官,就是吊刑!” “警官多數是半廢人,我解剖得多了!”夏勞博士忽地向他的手下吩咐:“將他們繳械後,押進地窖的牢房裡去!” “夏勞博士!你要考慮後果的問題!”卓克副警官大叫。 夏勞博士一揮手,他的爪牙就將他們一行人押走了。 “你打算將他們怎樣?”仇奕森問。 “我在進行試驗階段,試驗品不怕過多的!”他說。 “為什麼將我留下,我不也就是你的試驗品之一嗎?” “嗯,你是屬於高人一等的智者,要留待作最後的試驗!” “我要請問,艾玉琴小姐既在你的手中,她是活著還是已經喪生?”仇奕森問。

“在冷凍中!” “唉,殘酷!” “在我的試驗屍體之中,只有這麼的一個雙胞胎姊妹,因此我還需要將艾玉琪擄過來呢!進行科學的研究,就需要犧牲,反正地球上的人類有增無減,多犧牲兩個人,對人類的未來幸福是有幫助的,我們要征服宇宙,就先得解決地球上的問題……” “你真是狂人!” “我是智者,人類未來的幸福懸於我的研究工作!” “現在,你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 “你也是智者,我邀請你參觀我的研究室,也許可以給我提供一些意見!” “冷凍屍體的研究室麼?” “是的,這是你在科學雜誌上所看不到的!”夏勞博士說。
據科學雜誌上的報導,人類癌症的死者,科學家們設法將它冷凍,直到找尋出醫治方法後,再進行將死者的屍體解凍進行醫治。

此計劃引起了大部分屬於人道主義的醫學權威者反對,他們有著不同的反應。 加州格闌黛爾,一位已退休的大學心理學教授貝德福,在X年一月三十日去世,他的遺體運送到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貯存在零下四百二十八度的十一尺長的金屬棺艙之中。 這項實驗是由加州低溫學協會所報導,該協會的主席納爾森博士說:“這個非營利協會所組成的目的,是為教育人類在低溫學方面的知識,包括生物學方面的技術……” 七十三歲的心理學教授貝德福,在格蘭黛爾國家醫院去世後,低溫學協會曾派遣三位低溫學與液體學專家,化了八小時以上的抽血,換注DIMETHYE-SULFOXIDE-DMSO,這種的液體,據說是可以保護器官和血管的內壁。 低溫學協會的冷凍專家——四十六歲的霍普博士,設計了價值四千美元的金屬棺艙,將屍體貯存在秘密的實驗室中,屍體在放入鉛制的棺襯前,封閉於金屬艙中,再移至冰室之中,據說,只要電流與冰凍系統沒有故障,屍體可以保存千年至萬年以上。

可是,在洛杉磯的幾位人道醫學權威,卻指責這項計劃,認為是“太天真”! “太可笑”! 洛杉磯加州大學的生物工程試驗室主任李門博士列舉了三項理由,認為低溫學協會的實驗者沒有想透三項嚴重的問題。 其一:即使人體一向簡單的器官,在實驗室內經冰凍冷藏之後,絕無恢復功能性的可能! 其二:冰凍對精密的細胞構造有劇烈的影響,毀壞了它的化學及物理性質,使生命的可能恢復變得極為可疑。 其三:化冰步驟並非所有的器官同時融化,其結果是融冰較快的器官比融冰較慢的器官先行腐朽。 李門說:“這方面有著許多值得研究的事情,但我個人並不知道這類的技術,特別是對人類和較大的動物……” 俄勒岡大學醫學院副教授賈可伯也說:“這類的試驗不容易成功的!”

總而言之,在理論上,人類若在死後重新再獲得生命時,僅是一具“科學怪人”,與最劣等的動物無異。那這種創造,又有何意義呢? 加州英格梧一位開業的醫師——艾博教授,也是權威的醫學家,他是醫治貝德福心理學教授的主治醫師之一,也是低溫學協會的主要冷凍手續的指導人,他說: “我們可以冷凍一片細胞組織,就也可以冷凍一個人,或是一具動物,甚至於昆蟲和植物,那隻是科學上的觀點和智慧,在技術上的改進和研究!” 也有醫學權威者贊同他的意見,並說:“人類移植心臟的手術也正在進展,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有反對的也有贊成的,人類的求進步與求生存,就是需要不惜代價去進行研究,在學術上與技術上獲得答案!” 總而言之,那是科學上的“論戰”,見仁見智,各有不同的觀點。


以上是夏勞博士與仇奕森在古堡的實驗室內的研討。 夏勞博士是根據他的研究觀點。 仇奕森是根據他平日看書的知識,當然在書本上求知,是較真正進行實驗工作差得多了。 夏勞博士說:“我早已經推翻了李門博士的理論,我認為李門博士的三點理由等於是'坐井觀天',他沒有進一步去檢討人類的智慧!” 仇奕森說:“化冰的步驟,對所有人體的器官融化,有先有後,此理論是無可推翻的,一具屍體的腐敗,非科學家所能追及的,到底移植手術需要時間……” “你錯了!李門博士的觀點也有低能之處!”夏勞博士說:“日耳曼民族是人類最優秀的,我們以此自豪,你可曾聽說過'脫水工廠'?如蔬菜脫水、瓜果脫水?”

“這又和你的冰凍屍體研究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蔬菜經脫水之後,可以貯存經年,到了需要時,用水一泡和鮮菜沒有兩樣。人體也是一樣,先行脫水,到了他需要復活時,以水份注入,照樣可以保持新鮮,化冰與水份灌注的手術同時進行,融化的時限就不會多了!” “你的目的,還是製造'科學怪人'?”仇奕森在這一方面還是處於下風的。 “DIMETHYE-SULFOXIDE-DMSO液體對我的研究工作幫助很大,那正是米契爾博士畢生之中最大的成就,只可惜他在半途上棄我們而去,癌症之可怕,由此可見,我已盡了最大的能力,讓他復生,可是……”夏勞博士搖首,感慨萬千。 仇奕森這才了解“猛鬼邨”之所以鬧鬼的原因,說:“你可知道,'猛鬼邨'有一個盜棺人?”

“廖汗皰!” “他累累進行盜棺,揭發了不少的機密,為什麼你還會讓他活著,以你的勢力而言,你若要殺害廖汗皰,僅是舉手之勞……” “他是我唯一的收穫,證明我的試驗是值得繼續下去的!” “怎麼回事?” “廖汗皰已經死而復生!他醉死而後復活,全仗我的手術!” “胡說八道!” “我有記錄,廖汗皰經過了脫水、冰凍,而後化冰,注射血液,他復生了,唯一的缺點是血液裡全是酒精!”夏勞博士說。 “狗屁!” “信不信由你,有實驗紀錄在此!” “你無非是想證實,'猛鬼邨'的確是在鬧鬼而已!”仇奕森說。 夏勞博士擰動了他的輪車椅,向把守在實驗室門首的一名大漢招呼,說:“你將廖汗皰的檔案給我尋出來!”

那大漢吶吶說:“廖汗皰的檔案在什麼地方?” 夏勞博士抬手一指:“在檔案櫥裡!有姓廖字音的一格!” 那名大漢即走向檔案櫥,那隻櫃大得嚇煞人,與圖書室的目錄冊沒有兩樣,一定需要研鑽圖書管理的專門人員才能吃這一口飯! 看情形,那大漢是副官一類的人物出身,說不定他就是夏勞博士在過去時的副官,有絕對的服從性。 夏勞博士每有吩咐時,他一定是畢恭畢敬,立正應諾。德國人的服從性,是值得誇讚的。 那大漢趨向檔案櫥櫃,找尋與廖姓字音相同的一組紀錄去了。 仇奕森手無寸鐵,他在進入古堡時被繳了械,要不然,趁在那負責監守者去找尋檔案時,他大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後救出被囚禁的卓克警官和一起同來的友人,將此實驗室搗毀,然後將夏勞博士繩之以法。 “老狐狸!我知道你的腦筋裡在想什麼東西,你打算欺侮我是一個殘廢人!但是我得向你提出最大的忠告!我在'不回歸海島'上建立了此一實驗室,又立足多年,得來不易,是不容易被摧毀的。我在納粹德國,地位崇高,經常是我的計劃從來未有不被批准的!希特勒元首,對我也禮讓三分,因為我的設計,高出了人類的智慧至少有二十年,是以,我還從來未有失敗過呢。我的腿部,是為做化驗工作而殘廢了一半,但是我乘坐的這把輪車椅,上面有著多少的按鈕武器,可要請你仔細觀察,仔細考慮!你在我的扶手兩端,該可以看得出有多少的按鈕?我要殺一個人時,不費吹灰之力!特別是站在我身旁四周的人!至少,憑我的這張輪車椅,就是夠我對付一個連軍隊的力量!你是聰明人,不必去動那種的歪腦筋了!”夏勞博士的語氣,有著人種優越感的“納粹”思想。 仇奕森立刻注意觀察他那張輪車椅,一點也不錯,座椅的四周俱有槍眼,而且座墊的底下,有著一隻笨重的貯備箱,可能那就是彈藥庫,是供給他一整張的座椅所有的槍口,四方八面射擊用的。 仇奕森玩槍有半輩子,但他對槍械的構造和槍械的設計,只有些許的了解。 若非軍人,誰去研究這些呢?仇奕森感到不可以輕舉妄動,便說: “我很希望和你研究學問,你也不必太多疑了!” 夏勞博士一笑,說:“這樣就好了!” “據你說,你的這張座椅,可以應付一連人的軍隊,但是我所看到的,上面除了有幾支槍眼之外,一無所有,你能告訴我,除了可供射擊的槍口之外,還有其他什麼特別的武器嗎?”仇奕森說。 “我的武器不到使用時,誰也不會知道的,我不過是給你提出警告,不要動什麼歪腦筋!你若打算欺侮我這個半殘廢人,你就大錯特錯了!”夏勞博士說。 仇奕森不管夏勞博士怎樣說,他還是有著冒險的意思,否則他無法脫身,等到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忽的,實驗室門首頂上的一具通話器有人聲說話: “報告夏勞博士!我們逮著一名奸細,是爬牆進入古堡的!” 夏勞博士說:“奸細麼?很好,我早猜想他們不會由單方面混進來的,你可以將他押進來!” 實驗室的鋼閘門便行升起,門外站著有七八名衣衫襤褸的武裝大漢,他們的形狀和海盜不會有什麼樣的差別呢! 在他們一行人的當中有著一個人被五花大綁。 仇奕森一看就知道糟糕了,因為那被綁者正就是李·芬治呢。 李·芬治是為取勝心切,他和葛倫·聖代兩人離開大隊,分頭進行爬牆,企圖偷進古堡。 李·芬治被擒了,葛倫·聖代如何?他們兩個不要雙雙被擒才好。 押解犯人的為首者是一名彪形大漢,他行在前面高舉起一把帶繩索的矛鉤,向夏勞博士報告說:“這人是國際間諜,他的爬牆用具是機械化的,是彈筒式的鉤繩!” 仇奕森記憶起,卓克副警官曾經形容過海盜幫中的大頭目龐霸的形狀,很可能就是這個人呢。 瞧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醜惡不堪的。 “是美國製的麼?”夏勞博士問。 “我看不懂,上面沒有註明的字樣!”那彪形大漢說著,雙手將彈筒呈遞給夏勞博士。 “根據鋼鐵工業的設計就可以看出來了,這間諜是屬於CIA的人員!”夏勞博士不考慮地說。 於是,李·芬治被一腳踢翻在地。跟著就是拳打腳踢,他們好像是在報復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慘敗。 李·芬治終於被拖到了夏勞博士的眼前。 夏勞博士說:“不要以為你可以挨得起刑訊,納粹的手段你也該了解!” 李·芬治坐了起身,說:“不管怎樣,到了最後,納粹還是失敗的!” “我要問你,到此的目的何在?” “非常簡單,我們是為尋找米契爾博士的屍體而來的!” “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李·芬治真不愧是一名中央情報局的情報工作人員,臨危不變的就是英雄本色,他說: “整個'不回歸海島',包括普加拉提群島,最值得可疑的,就只有這座古堡,因之,我們不顧一切的危險,要進入貴堡查明真相……” 夏勞博士聽了,外表鎮靜,而事實上,他和CIA人員直接接觸,心情上就會有了緊張。 “你們有多少人……?”他問。 “分佈在全世界各地,至少是五十萬人以上!”李·芬治回答。 “不!我是問,到達'不回歸海島'有幾個人?” “我向來是單槍匹馬行動的,但是繼我之後,那五十萬人會陸續而至!因為我的消息早傳遞出去了!”李·芬治說。 “不要向我恐嚇,那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事實是如此!我已經向總局報告過,今天晚上要進入你的古堡,假如說,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消息,你的這座古堡會在第二個二十四小時之內被摧毀為平地!” 夏勞博士露出了冷酷的笑聲,說:“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我告訴你的是實情,希望你能作好準備,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納粹戰犯,能逃出審判的有多少人?他們逃亡十年八年,至到最後,仍然是落網的。我國向來重視科學人才,假如不是罪大惡極的話,可能就不會判刑,說不定還會重用你呢!希望你三思而行,回首是岸,救人自救,連同你手底下豢養的一批製造紛亂的海盜幫,他們也可以獲得自新之路了!”李·芬治以他最懇摯的語氣勸告。 夏勞博士格格大笑,說:“你侵犯了我的古堡,又來向我勸告投降,可謂是無理取鬧呢!我正在進行'人類整肅'與淘汰的科學法規,把有優良血統,有智慧的人種留下,使他長生不老,將沒有用的人類淘汰……” “這是納粹的瘋狂想法,有違人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早就已經消滅了!”李·芬治說。 “該消滅的應該是沒有用的人類!你可曾研究過全世界的糧食增長比率?可曾研究過人口增長比率?長時間的發展,到了未來世界,地球上會有人滿之患,糧食不足時,人類除了餓死,就是去爆發戰爭。我的科學研究,是為和平而著想的,我的成功,就是未來世界的樂園!” “簡直是一派胡言,你既有科學頭腦,又有未來的遠見,為什麼不將全副的精力用在增產糧食的方面去呢?人類有幸就不會餓死了!” “哼!費煞心機去增產糧食,是為飼養沒有用的人類麼?劣等的人種,為什麼不將他們淘汰,進行消滅?” “你打算逆天而行?代替上帝麼?” 夏勞博士又是一陣格格大笑,說:“科學之進步,早已經沒有上帝存在了。你是特務人員,但是沒有科學頭腦。嗯,對了,我最討厭的就是特務人員,我正需要研究你的頭腦和你的智慧!” “你打算怎樣對付我?我已經向你提出過警告了,假如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總部得不到我的消息,就會將你的古堡摧為平地……” “不必恫嚇!也許你還未了解我的偉大研究,它對人類的價值是如何的!我有一座規模龐大的'人種冰箱'!它冷藏了各類的人體,其中有值得複活的,也有必需要淘汰的,但是我需要進行試驗!” 仇奕森籲了口氣,說:“果然就是冷藏屍體的試驗!” 夏勞博士說:“不錯,這就是人類智慧有高低的差別。你的綽號為'老狐狸',自命智慧高人一等,但是研究科學是需要超出人類智慧以上的學者才會有成就的,更需要是臨床試驗!你舉出的例子,僅是皮毛之見,和學校裡的學生無異。DIMETHYE-SULFOXIDE-DMSO,在目前還是保護器官的最好液體,美國一般的科學家,他們喜歡吵吵鬧鬧,互相抨擊,藉以提高自己的身價和聲望。不錯,他們是金元國,一切以撈金元為目的,誰在真正地找尋人類的幸福,解決世界上人類面臨真正的問題?他們冷藏學偏重為單元性的學問,沒有將其他有關可能性的學問合併,這就說明了他們的智慧還是低於我日耳曼民族!等到融冰時與消除脫水同時進行,人體任何部份也不會腐壞,至於復活的手術……唉!我和你們討論,與'對牛彈琴'又有什麼分別?” 仇奕森說:“夏勞博士,你的研究恐怕到不了有成就時,就得先行自己冷藏起來了!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指責這項研究,你將後繼無人替你研究下去了!” 夏勞博士不樂,說:“你說得不錯,在我的家族之中,已經有了兩代,都已冷藏起來了。我的祖父、我的父親,他們都是最高的智者,研究冷藏和脫水藉以整肅人類的,我已經是第三代了。成功必然在我,不需要有人接續替我研究下去!”他推動了輪車椅的車輪,來到一座龐大的電鈕箱前。 “夏勞博士!廖汗皰的檔案已經尋著了,在此!”找尋檔案的大漢算是沒有白費功夫,他將一份檔案雙手給夏勞博士呈上。 “暫時擺在一邊!”他吩咐說。這時,他好像對解釋廖汗皰的問題已沒有了興趣。 只見夏勞博士一扳鈕,靠正壁的一扇鋁板閘門自行啟開了,它出現了一道光亮的滑槽,像不銹鋼板製造的,有輪軸推著它向前滑行。 夏勞博士再扳第二個扳鈕。 靠牆壁的左手啟開了一個方型的洞口,冷氣外溢,形成了煙霧之狀,有紫光在內閃著,它同樣的伸出了一塊長型的不銹鋼可以滑行的鋼板,一直向前伸延。 不多久,兩塊鋼板便相接合起來了。 在鋼板的兩側,有著兩道略高的護溝,溝上有著小孔,同時在噴著冷液。 剎時間,整個的試驗室內便寒氣颼颼的。 夏勞博士在電鈕台前,抽出了一塊紀錄牌子,上面好像全是人名。 他按了兩枚電鈕,剎時間,奇景出現了,“唰”的一聲,由鋼閘門處,順著滑槽,送出來一隻鋼架透明的冰箱,不用說,冰箱內是完整凝結了的冰塊,約有六尺餘高,三尺多寬,像是一口玻璃的棺材,正好容納一具屍體。它很巧妙地來到撳鈕台前就矗立著。那口玻璃棺材內還真有著一具屍體呢,以油布裹著,只露出了頭部,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杏眼鷹鼻,形狀至為恐怖。 跟著,另一具玻璃棺又滑下來了,同樣的是一位白髮老人。他倆的相貌相差無異,只是後者栩栩如生,可能是冷凍的技術有所差異,後者在技術上有顯然的進步。 “第一具是我的祖父,他在冷凍箱裡差不多已經有半個世紀,你們看得出嗎?在當年冷藏技術還差得很遠,但是我們已經是有了成就了!第二個是我的父親,他是冷藏學的權威,而且對液體學方面,有好幾種著作,都很受世界上的科學家所重視的……” 李·芬治驚訝地說:“那不就是三十多年前失踪的雪爾曼教授麼?” “什麼稱為失踪?他是研究人體冷藏而犧牲了自己!”夏勞博士說:“不過他已經患有不治之症,為了追求人類的未來幸福,他決定要這樣自我試驗!” “雪爾曼教授!”李·芬治幾乎是不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是真實的! “CIA的人員到底不錯,你們在這方面的成就比科學上成就大得多,連我們失踪了的一名教授,你也會知道!” “因為他是米契爾教授的老師!” “你們的線索就是循著米契爾教授而來的,對嗎?” “真是奇蹟呢!” “還有更值得驚奇的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始才將他們兩位的屍體運到此間,絲毫無損,這就是冷藏學的最高學問了!”夏勞博士說著,又繼續按照名冊上去按鈕。 仇奕森恍然大悟,夏勞博士移居此一海島之時,需要一艘小貨輪為他搬運器材,原因就在此。 據鄉公所的主席亞拉莫所說,當時,夏勞博士的船上有著好幾隻大玻璃箱一類的東西,狀如棺材,現在可以證實了,它正就是棺材,而且是裝載著屍體而來的! 跟著,“唰啦啦”的,滑下了好幾隻大冰箱,在透明凝結了的冰箱內,全都裝載著有人體的,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夏勞博士邊解釋著說:“這是我歷年來所收集的人體,凡是因意外死亡的,肉體上的肌能還未有喪失,我就可以有機會讓他們復生!你們看!其中有鬍鬚的那一個,就是一名警官,他在一次和海盜械鬥喪生,我及時將他冰凍起來,身體上有兩個槍洞,一個洞穿過肺部,另一發槍彈剛好由心臟眼間透了過去,有灼傷的痕跡,換句話說,他非得實行心臟移植的手術不可,世界上將心臟移植問題,看得非常嚴重,其實我們早就有了。聽我說,這名哈門警官,經過了補肺及心臟移植之後,融冰恢復脫水進行情形非常良好,他的手腳開始可以顫動,好像有感覺,我為慎重計,又重新將他冰凍起來,需要過若干的時間,我始能證實我的理論不假!” “什麼理由呢?”仇奕森問。 “經過了長時間的冷藏之後,並發症不會有了!”他笑著回答。 “我不懂……” “非但是你不懂,今天許多的醫學家都為心臟移植手術後的並發症與抗拒性而發愁。其實他們忽賂了冷藏後的固體連結性,那就是失敗的最大因素!” 仇奕森更是無法理解:“你的意思是經過冷藏之後,更能使移植的心臟固體合成為一體?” “可以這樣說!” “學術上的觀點何在哪?” “我再多說你也不會懂的!”夏勞博士繼續撳鈕,那些的人體冰箱一隻接一隻地由閘門向下滑行,然後順著冰窖的洞門溜出去,什麼樣的人全有,真是洋洋大觀:“我收集的人體,包括性別與血型的不同,年歲不同,職業不同,現在所差的只是沒有CIA的人員,所以,李·芬治先生,你來得正好,我很需要有一個國際情報員供我研究!” 李·芬治惶恐說:“你打算將我也冷藏起來麼?” “是的,但是你只管放心,不久你就會重新復活,與常人無異!” “狗屁,你是患有神精病症的狂人!” “你的咒罵沒有用處,反正是走進了我的試驗室的,誰也逃不出去!”夏勞博士驕傲地說。 李·芬治沒命地掙扎,可是那又有什麼用處呢,他的雙手被指粗的繩索反縛在一張靠背椅上。 “還有,仇奕森先生,你是一位有奇特智慧的人,我有這種的選擇,是因為有超人的智慧者都比較敏感,經過凍解,恢復脫水,可以復元得快。過去時,我試驗過一個米契爾教授,他復活得真快,手術完成後,他已經就可以渾身活動了,幾乎與常人無異呢……” “可是米契爾的屍體,到了最後不是埋葬在'猛鬼邨'裡了嗎?”仇奕森掏出了他的煙斗手槍,準備在必要時和夏勞博士對抗。 “是的!是技術上的問題,其中還有若干的理論還未有搞通,米契爾只復活了部份軀肢,問題尚多著呢。比方說,一個人死亡的因素,他的年歲,身體細胞組織的健全……種種都是問題,它需要精密的答案!” “慢著!”仇奕森忽地一聲怪叫,他發現了一口玻璃棺材,裡面是一位半裸的少女,她的形狀栩栩如生,整個人與艾玉琪相差無異!她不就是艾玉琴了嗎? “第一三五號棺箱,讓它停著……” “啊,那正是你要找尋的人,艾玉琴小姐!”夏勞博士說。 “你將她也冰凍了麼?” “是的,在我貯藏著的許多人體之中,很需要有一對雙胞胎,可是至今為止,我就只有這麼的一個,還差了一半!” “你將她殺害了麼?”仇奕森激動地說。 “不!她是活著的!” “在冰箱里活著麼?” “我當然有把握使她復活,據一般的生理學家宣稱,雙生姊妹會有連體的反應,所以,我還得將她的另一個姊妹找來,再進行試驗!” “你還打算加害艾玉琪麼?” “為人類未來的幸福,些許的犧牲能算得了什麼呢?”夏勞博士又忽的向仇奕森提出警告,說:“不要激動,我的座椅上盡是武器,我若一撳鈕,你的身體一定會受到損害。當然,受到損害的人體,是一樣可以供作試驗的,可是切除移植和縫合的手術有多麼的麻煩,浪費在這上面的時間過多,是很不划算的!” “仇奕森!我們要將這狂人消滅!”李·芬治咆哮說。 “不要惹我生氣,要不然就先將你冷凍起來!”夏勞博士警告說。 驀地,戶外又有槍聲發生。 夏勞博士趕忙掣開了他的座椅上的通話器,說:“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有人潛進古堡,我們正在圍捕之中!”手下人在通話器中報告。 “有多少人?” “目前只發現一個人!他正在持械拒捕!” “別讓他逃脫了,死活不計,我還有足夠的冰箱可以容納所有的客人!”夏勞博士說。 仇奕森和李·芬治的目光接觸,他們兩人會意,這一次潛進古堡的,必然是葛倫·聖代了。他和李·芬治之間有默契,李·芬治在一個小時之內沒有消息傳遞出去,他就跟踪進入古堡。 夏勞博士究竟有多少黨羽在古堡內防守呢?除了尤寧斯的一批烏合之眾之外,還有著一些什麼樣的人? 他們竟會在此孤島之上建立瞭如此龐大的惡勢力,多麼的可怕。 一時想消滅他們還不大容易呢! “夏勞博士,你聽著!康爾威警官和他的搜山隊就在古堡的附近,他們聽得槍聲,就會很快的趕過來了!”仇奕森說。 “我很了解!”夏勞博士說:“我早接獲情報啦!康爾威警官和艾玉琪同行,還有她的幾個船員,我正要邀請他們做我的客人。要知道,我的冰箱裡雙胞胎還缺少了一個!艾玉琪來得正好呢!” “她們兩姊妹之中,你已經殺害一個了,還打算殺害第二個麼?” “我會給她們復活的機會的!”他繼續撳扭,那些人體冰箱,一具接一具的又向冰窖內溜進去了。 戶外的槍聲仍在響著,似是兩方面在駁火。 仇奕森握著一支煙斗手槍,遲疑不決,因為煙斗手槍只裝有一發彈藥。而試驗室內除了夏勞博士之外,還有著一名形狀兇暴的武裝守衛。 若以“擒賊擒王”而言,自是先對付了夏勞博士再說。可是他們該怎樣脫身呢?那名守衛會放過他們嗎? 仇奕森並非貪生怕死,他還沒有想出脫身之計,而且試驗室外面的海盜幫如何對付呢? “報告,另一名奸細擒著了!他告彈盡投降!”通話器上又發出了聲音。 “好極了,將他押進來!”夏勞博士說。 “可是古堡的大門外又來了一批人,是由康爾威率領著的!” 夏勞博士即移動了他的輪車椅,來到檔案櫥旁的一座巨型的電子機前。 他掣亮了一面嵌在牆壁上的螢幕機,電流啟亮之後,螢幕機上便現出了康爾威等人的形象。 真的,連艾玉琪也在內,她一身獵裝打扮,腰間還別著小手槍。 那兩個形狀古怪一胖一瘦的船長譚大鼻和孫長鑫跟在她的身背後,站在最後面的是幾個全副武裝的船員。 艾玉琪真可謂是不知道死活,她豈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 唉!這個康爾威警官真是全無頭腦! “好極了,我的客人到齊啦!”夏勞博士喜悅說。 仇奕森仍得繼續保持冷靜,這時若發生差錯,可能會影響全盤大局,必然的會影響許多人的生命。 “有康爾威警官和她們一起到此,你還能怎樣對付艾玉琪呢?”他故意說。 夏勞博士格格大笑,說:“康爾威是一個有心病的警官,很容易就可以對付的。他只求離開'不回歸海島',我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達成他的願望的!” “你已經將艾玉琪的胞姊殺害了,還打算再殺害這個妹妹?” “你要我說幾遍?在我的許多試驗之中,我就缺乏了一對雙胞胎姊妹!” “你真是一個狂人!” “一個科學家在他的試驗還未有成功之前,都會被人視作狂人的,但是等到他的理想達成之後,狂人就會變成聖人了!” “你的冰箱裡有足夠的屍體,足夠你作種種的試驗了?何需要再屠殺生靈?” 夏勞博士瞪了仇奕森一眼,說:“我已經聲明過了,世界人口過剩,我們需要減少人口,將沒有用的人種加以淘汰!” “你在殺害一個人之前,怎知道他是有用或是無能的呢?” “在試驗期間,我不去考慮這些!” “誰授權你這樣做的,陰魂不散的納粹黨麼?” “決定權在我,我有權決定一切,人類未來的命運全靠我了!”夏勞博士說著,又掣開了他座椅上的通話器加以指揮,吩咐說:“廚務間注意聽著,我們有大批的客人到訪,準備大餐,接待我們的客人,並將餐廳佈置好,要佈置得似模似樣!假如搞砸了,你們就自動到冷藏組去報到!”他說完,又扳開了另一個扳鈕,說:“尤寧斯注意!召集你所有的人作準備,等候客人進入餐廳之後,實行全麵包圍,等候我的命令,務必要一網打盡!切要注意,其中的一名女客和一名警官,要拿活的,不得傷害!” 是時,鐵閘門又啟開了,海盜頭目龐霸親自押著葛倫·聖代走進了化驗室。 葛倫·聖代一副狼狽不堪的形狀,他的雙手,被一副銀色的手銬銬著,那是他自己所有的手銬,竟被賊人利用上了。 CIA的兩名幹員,竟雙雙地落在賊人的手中,李·芬治和葛倫·聖代兩人相見黯然,已沒什麼可說的了。 夏勞博士很覺得滿意,一面吩咐那名負責看守的大漢,指著仇奕森說:“這個人的綽號稱為'老狐狸'!是最狡黠不過的,我現在將他交給你,你得將他們三個人一併關禁起來,可千萬別讓他們其中任何的一個人逃脫了,否則你就代替他們進入冰庫!” 那名大漢唯唯喏喏,並請示說:“這名老狐狸為什麼不將他銬起來呢?我們並不需要給他任何的優待!” 海盜頭目龐霸卻說:“乾脆將他們殺掉算了,省得留下禍患!” 夏勞博士搖頭,說:“不!人體最難處理的就是進入冷藏之前,腦部一定要新鮮。我們累次失敗,我懷疑可能是腦神經有了腐損,所以,人體在經過了復活手術之後,神經上的反應都形同廢物,此後,我極需要活人進入冰庫做試驗!” 那名看守者已取出了手銬。那是為招待仇奕森用的。 仇奕森的手中握著一支煙斗手槍,他的綽號稱為“老狐狸”,自是才智雙全,有超越於常人的地方。 但是,因為那支煙斗手槍內只有著一發彈藥,他能將夏勞博士格殺,就對付不了龐霸和那名看守大漢。 若將龐霸擊斃,奪取龐霸的槍械,那必逃不過夏勞博士座椅上的武器,到頭來,除了赴枉死城報到之外,於整個事情無補……。 怎麼辦? 仇奕森在沒有得到最有把握、最正確的方法之前,唯有逆來順受。 他們幾個人的身上,所有武器全被繳了械,仇奕森手中的一支煙斗手槍,是唯一沒被發現的,還可供製敵的武器。 最後的求生希望,也全仗在這支煙斗之上了。 仇奕森放棄拼命的念頭,他就得保存那支煙斗。 他說:“夏勞博士,你需要我的腦袋新鮮,就得尊重我的人權,我不犯罪,為什麼要將我囚禁,還要加上手銬呢?”他說時,一面將煙斗收進衣袋裡去。 夏勞博士說:“我的守衛,有他自己本身的職責,他認為怎樣看守安全時,我不參與意見,因為出毛病時,他得代為受處分呢!” 看守者已遞過手銬,仇奕森全無反抗,高抬雙手,以束手就縛的姿態接受。 “不!你一定要反銬!”看守說。 “什麼稱為反銬?” “就是要雙手銬在背後!” “豈有此理!” “誰教你的綽號是稱為'老狐狸'呢!所以說:'人怕出名,豬怕肥。'就是這個道理!” “狗屁!”仇奕森咒罵說。 龐霸對仇奕森是恨之入骨的,因為他已經有多名的弟兄喪生在仇奕森和左輪泰的槍下了。 他已經邁步過來幫忙了,用他那支笨重的捷克式步槍在仇奕森的胸膛上一撞,邊說: “假如說,不是夏勞博士要保留你的腦袋新鮮,我早已經一槍將你送上西天了!” 仇奕森知道反抗也無益,不如聽由他們反銬,好在只要留得那支煙斗手槍在身上,遲早總會有機會可以逃脫的。 夏勞博士又再次向通話機吩咐說:“麥唐納秘書注意,我們古堡的大門前來了好幾個客人,你負責去接待。請他們進入大餐廳去,說是我準備了盛大的晚宴,正是為歡迎他們光臨的!你們要做出最誠懇的接待!” “遵命辦理!”通話器上傳出了反應。 仇奕森不時注意著螢幕上的影像,除了艾玉琪和康爾威警長之外,他可以看到譚大鼻和孫長鑫兩位船長,再就是幾名全副武裝的船員,左輪泰並不在內。 說明了左輪泰並沒有和他們聚合在一起。畢竟左輪泰還是一位老江湖,也許他能看出事情有了蹊蹺,會設法給他們加以營救,這未嘗不是一線希望。 “夏勞博士,你可忽略了一點,康爾威警官和艾玉琪全都知道我們進入了你的古堡,你擺下了盛宴,可是他們發現我不在場時,豈不會生疑麼?” 夏勞博士推動了他的座椅雙輪,說:“你大可以放心,他們在餐廳內不會有多長久的時間停留。那一對雙胞胎的姊妹我要將她們的編號排在一起!” 試驗室的牆壁四周,到處都有扳鈕,一經撳鈕,又有一扇門自動啟開了,內進是光亮的地板,可能它是通往大餐廳的方面去的。 夏勞博士又回頭向那名看守鄭重地說:“這三個人就交給你了!不會出差錯吧?” “夏勞博士你只管放心。不會出任何差錯的!這三個人都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一個人對付他們會足足有餘的!” “不要口出大言,要小心為上!”夏勞博士又駛向龐霸說:“你應該去幫忙尤寧斯了,古堡內外的安全都應該注意!” 龐霸行了軍禮,說:“一切不會有問題的,我們的防範至為嚴密!” 夏勞博士以雙手推動了座椅的輪子,溜進了那鋪著地板的通道,那扇經升起的銅牆門,又告垂直下降。 龐霸背著他的槍械,也由原路外出離去了。 試驗室內就只剩下那名力大無窮的看守大漢,仇奕森和葛倫·聖代全是被反銬著的,李·芬治卻是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張座椅之上。 他們三個人著實是已經“無用武之地”了,何況那名大漢還是全副武裝的呢。 “現在,我得請你們進入冰窖裡去,一個人處在低溫之下,會比較冷靜得多,同時,也不容易衝動了,請吧!”那大漢說著,在壁上撳了鈕。 冰窖的洞門再次自動啟開,冷氣的煙霧外洩,很可以看得出,若被關進冰窖裡去時,情形一定不大好受。 在這試驗室內就只剩下這麼的一個人了,假如說,他們三個人再不設法逃生的話,可能就不再有機會了。 “葛倫·聖代,你的雙手不能彈動,你還有你的雙腿,你可以應付這個人幾分鐘嗎?就算是一分鐘也可以……”仇奕森俟近了葛倫·聖代的身畔,偷偷說。 “到這時候,該拼也只好拼了!”李·芬治說。 “我盡可能!”葛倫·聖代說。 那名大漢來至李·芬治的跟前,他打算移動李·芬治的座椅,將他推進冰窖裡去。 李·芬治一聲呼喝,利用雙腿絆跤,猛地將那名大漢絆跌地上。 葛倫·聖代及時趕上前,縱身一跳,雙腳向那大漢的前胸跺下去。 “啊哎!”一聲慘叫,很可能地那傢伙會受重傷。但是一個人的雙手能夠活動,總可以佔便宜得多,他掙扎著打了一個滾身。 葛倫·聖代再趕上前去,抬起腳去踢他的下顎,卻被那大漢抬手一撥,竟踉蹌摔了一跤。 在這時候,就全是時間上的問題了,他們不能給那看守大漢有拔槍和求援的機會。 葛倫·聖代盡他的全力,因為他的雙手被反銬著,一切的動作都不俐落。他一跤跌倒,仍然滾身向前,CIA的特級幹員,都曾學過柔道技擊的,雙手失去了自由時,還可以運用雙腿。他利用滑行的力量,雙腿交叉一伸,又將那人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可是那名大漢也並非是弱者,他跌在地上,照樣地伸手去拔槍。 葛倫·聖代著了慌,盡他的全力,竄身向前,猛踢那人的手腕……。 在這同時,仇奕森以他反銬著的手,去摸他衣袋中的煙斗手槍。 這動作可真困難,他只能拉著衣袋的邊緣,就是摸不著煙斗。 “李·芬治,快用口撕破我的衣袋!”仇奕森說。 李·芬治被縛在座椅之上,他的腦袋正好可以去咬仇奕森的衣袋。 “你有什麼作用嗎?”他問。 “不要多問,去咬,我要拿煙斗!”仇奕森說。 李·芬治是高級的情報員,他一聽之下就明白了,伸出脖子,張大口,咬牢了衣袋一擰,嗤的一聲,仇奕森的衣袋裂了一個大縫,煙斗的長嘴伸了出來。 仇奕森正好接住了。他捏在手中扣開了保險掣。 仇奕森固然有了槍在手,但是他的雙手卻是被反銬著的,換句話說,就是他要射擊時,得背轉了身子,他可以實行盲目射擊麼? 煙斗手槍內就只有一發彈藥,假如失誤的話,他們就全玩完了。休想再有機會逃出虎口了。 仇奕森朝著那座巨型的扳鈕操縱機奔走過去,它是不銹鋼板所製的,有反映作用,光亮得與鏡子一般無異。 仇奕森面對著鏡子,反手抬起了槍口向那大漢瞄準。他不能失誤,無論如何需得一槍中的。 “葛倫·聖代,讓開!”仇奕森高聲大叫。 葛倫·聖代應付那名大漢已漸感不支,他被一腳蹴中了下顎,躺下去了。 那大漢正待偷出手來拔出腰間的短槍。 “砰!”槍聲響了。 是仇奕森的煙斗手槍射擊,那大漢仰天一跤跌下去了。他手中的一支短槍也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得老遠。 “打得好!高明極了!”李·芬治喝采。 “我只是位置找對了!”仇奕森說。 可是煙斗手槍內裝著的只是·22彈藥,小得可憐,除非擊中要害,不會立刻喪生的。 那大漢呻吟著,撫著傷口,又爬起來了,他拖拽著移動,是打算去撳鈴求援。 葛倫·聖代仍躺在地上,雙手撫著腦袋滿地打滾,不能再行應戰,李·芬治被縛牢在座椅之上,更無法動彈。 也唯有向仇奕森呼喊:“老狐狸,注意!那傢伙要實行求援了!” 仇奕森的雙手被反銬,除了雙腿能夠活動之外,也是非常地不俐落的。 他趕忙擰轉身急跑了過去,整個人向那大漢撞過去。 這一撞,兩個人同時摔跤,跌做了一團。 李·芬治由於情緒緊張,他移動了椅子,竟和座椅一併跌翻了,那情形和王八跌跤沒有兩樣,首尾俱不著地,再也無法爬起身了。 那大漢被仇奕森撞倒,傷口鮮血如泉,濺了仇奕森滿身。 可是在這時間,已無暇考慮到人道的問題了。兩方面都是生死之掙扎,需要求生就得不擇手段,盡情使用暴力。 那大漢身負重傷,氣力方面自不會像仇奕森那樣勇猛。他被撞倒之後,似已處在半昏迷狀態之下,呻吟不已。 “手銬的鑰匙在他的襟袋之中!”李·芬治向仇奕森提醒說。 “葛倫·聖代怎麼回事?他爬不起來了麼?”仇奕森坐在那大漢的身上去,背著雙手,設法去掏他的鑰匙。 那大漢扭轉著身體,還打算反抗呢。仇奕森叱斥說: “你想活著的話,就不要再掙扎了,保留著力氣延命吧!” “我希望暫時沒有人進入這座試驗室,我們才會有機會!”李·芬治說。 仇奕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那大漢襟袋內的手銬鑰匙掏出來了。 他雙手背著,無法自行啟開。葛倫·聖代仍在昏迷狀態下,很難請他相助了。 李·芬治被反縛在座椅之上,雙手被分開有一個距離。 同時,他的座椅翻了,臉孔貼在地板上,一副狼狽不堪的形狀。 仇奕森縱然能取著鑰匙,又能怎麼辦呢?他只能背著手,坐到李·芬治的腦袋麵前去。將鑰匙塞進李·芬治的嘴巴里去,邊說: “你要咬牢鑰匙,設法插進鑰匙眼裡去。我們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可以恢復自由,就容易得救了!” “你的鑰匙不要擺反了!” “我的手並沒有眼睛!” “小心一點,不要跌下地上,否則就麻煩了!” “我已經盡量小心了!” 好不容易,李·芬治已經咬著鑰匙,他咬著了鑰匙就不能再說話了,唯有用呼吸哼哼哈哈的。 仇奕森背著手沒有眼睛,李·芬治的嘴巴咬著鑰匙不能說話,他想將鑰匙插進匙眼裡去,還相當的不容易配合呢。 “看!那傢伙又爬起來了……”李·芬治吐掉了鑰匙高聲叫喚說。 仇奕森趕忙爬起,再次向那傢伙猛然衝過去,將他撞倒。 仇奕森無法再留情了,那大漢倒下之後,他抬腳去踢他的腦袋,將他踢昏,藉以減少麻煩。 這種手段固然殘酷,但也是逼不得已的。 李·芬治口中銜著一枚鑰匙落在地板之上,他無法拾起,仍還得等候仇奕森過來給他幫忙。 仇奕森得坐地,背身拾起鑰匙,再次塞進李·芬治的口中。 只要鑰匙能塞進匙眼內,就比較好辦了。李·芬治咬緊鑰匙,仇奕森背手一擰,“咔嚓”的一聲,手銬打開了。 很多的問題都可以解決,首先將那大漢落在地板上的短槍拾起,他可以有了自衛的能力,再有人走進試驗室時也無所謂了。 就算有三兩個人,仇奕森也可以用快槍將他們全數格殺的。 李·芬治被反縛在椅上的雙手,仇奕森將它解開。 兩個人勝於一個人的力量,李·芬治是CIA的特級人員,作戰經驗豐富,縱然他的手上沒有武器,但是一兩個敵人,照樣的不會擺在他的眼裡。 “我們先救醒葛倫·聖代再說!”仇奕森說。 “很簡單,將他推進冰庫,他自然就會醒過來了!”李·芬治說。 冰庫的洞門是早已經啟開,若讓葛倫·聖代躺在冰地上,相信不消半分鐘的時間,他就會清醒過來。 仇奕森將手槍拋給了李·芬治,並說:“你注意兩端的出口處,並找出夏勞博士的去處!” “先打開螢幕機看看古堡的門外!”李·芬治說著,他已趨至螢幕機前,扳了扳鈕。 螢幕機已經啟亮了,那是專對準了古堡正門的電眼。 這時,大門外黝黑一片,所有的人全不見了。大概艾玉琪和康爾威警長等人,早已經被邀進古堡內做夏勞博士的客人了。 “不知道夏勞博士他們時候動手?”他說。 “我倆人手不夠,最好是能將卓克副警官他們救出來!”仇奕森說。 “你的那個稱為'天下第一槍手'的朋友呢?他會趕來麼?” “噢,你說的是左輪泰麼?那是一名狂人,他只會用槍,經常是不用腦筋的!” “別把你的朋友說得太無能了。我看他是一個頗為精明的人物呢!” 仇奕森已經把葛倫·聖代拖進冰庫了,將他的腦袋置在冰上。 葛倫·聖代立刻有了反應,全身抽動,這是好現象,相信他很快的就會醒過來了。 “那傢伙死掉了沒有?”李·芬治邊找尋夏勞博士才啟開的一扇鐵閘門的扳鈕,邊問。 “相信是昏掉了,但是他流血不止,失血過多,沒有及時醫治,還是會喪生的!”仇奕森說。 “我不耽心他的死活,只怕他再爬起來搗亂!”李·芬治已找著了扳鈕,他一撳扭,鐵閘門照樣地升起了:“看,一條通道,半傾斜的,像是要往上爬,我不知道夏勞博士坐著輪車椅是怎樣上去的?” “他的輪車椅是半自動的!”仇奕森說:“輪車椅的底下有著馬達可供駕駛,可以沖上斜坡!” “他真是一個怪物,若把他的智慧用在正途之上,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李·芬治說。 葛倫·聖代雙手抱頭,呻吟不已,他已能在地面上坐起身了。 “為什麼這樣冷?……”他打了寒噤,顫著嗓子說。 “只有冷氣可以幫助你清醒過來,我們急需要你的相助,快清醒過來吧!”仇奕森說著,拉他走出冰庫。 葛倫·聖代仍然處在半昏迷狀態之下,他踉蹌摔跤,吶吶說:“怎麼回事?我弄不大懂!” “現在已到全面決戰的階段,你要盡可能協助我們作戰!”李·芬治說。 “這試驗室內所有的器材,得一律破壞,懂嗎?我和李·芬治得去救人!”仇奕森說。 葛倫·聖代撫著頭,好像理智已接近恢復,東張西望地。 “毀掉這化驗室,只需要爆炸阿摩尼亞即可!我在走進這化驗室就已經註意到了!”他說。 “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但是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要安排如何逃生!”仇奕森說。 “葛倫·聖代已漸恢復理智,為爭取時間,我們別理會他了!”李·芬治向仇奕森一招手,他已首先向鐵閘門的通道竄了上去,前半截是光滑的地板。 仇奕森跟在後面,那是一條水泥鋪道的斜坡,滲有碎石土,凹凸不平的,大致上方便夏勞博士的機械輪車椅可以往上爬。 他倆匆匆爬上斜坡,通出戶外,那是古堡護城牆的走道,已經是古堡的最高地域了。 居高臨下,可以看到“不回歸海島”半壁海的海岸景色。 前面是古堡的廢砲台,有著一尊長滿了鐵鏽的廢炮。 奇怪的是周圍不見有歹徒的哨位及看守。也許他們全被招集去對付康爾威警官及艾玉琪帶來的人馬了。 沿著城牆的通道走,忽地,他倆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辨出還是夏勞博士的嗓音呢。 “歡迎你們各位光臨古堡,這是我畢生的榮幸,能在此不毛之地上,交了這麼許多的朋友……” 在廢牆的許多類似透光與通氣的窗口間,仇奕森和李·芬治下望。 那至少是三層樓的地面下,佈置得富麗堂皇,有著一張約丈餘的長餐桌,佈滿了燭光,桌上環置鮮花。 康爾威警長和艾玉琪、還有兩艘打撈船的船長和水手們全入席了。 夏勞博士正在以主人的地位在發表他的謬論。 “也許你們各位對我的身份以及我的行徑,有所懷疑,不瞞各位說,我是一個半殘廢人,雙腿不能行動,我是一名生物學家,對生物的研究甚有興趣,我正是以此項的研究,以度我的終年呢……” 艾玉琪說:“據我所知道,仇奕森和左輪泰,還有卓克副警官,都已進入你的古堡,他們在什麼地方?” “仇奕森和左輪泰是什麼人?恕我未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難道說,你沒有發現有人進入你的古堡嗎?”康爾威警長問。 “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人想和我見面,都是堂堂正正的,不會用什麼鬼祟的方式吧?”夏勞博士還真會演戲呢。 “我得到消息,有人打算偷進你的古堡,調查你的私生活!”康爾威說。 “呵呵,我這把的年紀,還會有什麼的私生活可言麼?” “你真的沒發現可疑的情形嗎?” “不可能的事情!”夏勞博士一擺手,招呼了穿號衣的侍者,說:“為什麼菜會上得這麼慢?” “臨時準備,廚房正在傷腦筋呢!”穿號衣的傢伙,是一名海盜的化身,他有短槍別在胸前,就只是在宴席上的糊塗蟲們都沒看出來。 “你看!”李·芬治招呼仇奕森說:“大餐廳上層的迴廊,海盜正在佈置環繞包圍!” 仇奕森非常著急,估計海盜的人數,至少有十餘人之多,全副武裝,而他和李·芬治兩人,僅只有一支短槍。 敵我力量懸殊,如何制敵呢? 仇奕森號稱“老狐狸”,有超人的智慧,李·芬治又是CIA的高級行動人員,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但當前的情形十分現實,而且還關係著時間上的因素。 “我們若發動攻擊,你看康爾威警官他們會實行應戰嗎?”李·芬治向仇奕森磋商的說。 “他們不及應戰,恐怕就會悉數被殲滅了!”仇奕森說。 “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我們惟有採取'擒賊擒王'的策略了,拿住了夏勞博士,就可以牽制所有的海盜了!” “怎樣下去?” “你瞧,餐廳上層的迴廊上,有著一隻死角,只有一名槍手在那把守!”仇奕森說。 “從通風窗下去將他擊倒麼?” “那是唯一的途徑!賊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餐廳內,我們有機可乘!” “若被發現了呢?”李·芬治問。 “那就唯有打亂仗了!你居高臨下,要先將夏勞博士擊斃!”仇奕森說。 “可是夏勞博士的那張輪車椅上,全是武器呢!” “我打迴廊跳下去將他扯出了輪車椅,他就沒有武器了!” “多麼的冒險!” “時間逼切,我們不得不這樣做了!”仇奕森說著,招呼了李·芬治,兩人匍匐而行,下至死角的通風窗。 “你拉我一把!”仇奕森背退著鑽進了通風窗。 由那地方下到餐廳上的迴廊去,至少還有七八尺高,好在布伏在迴廊上的海盜,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下面的餐廳上。 李·芬治拉著仇奕森的手,讓仇奕森以雙腳踩著牆壁漸向下垂。 驀地,一聲轟然巨響,天撼地搖,是來自試驗室的一方面。 很可能是葛倫·聖代已開始行動了,CIA的人員在物理方面都曾受過特別的教育。他已找出爆破阿摩尼亞的方式,最著重的就是要破壞夏勞博士的儀器和他的冷藏設備。 這一聲爆炸,對仇奕森大有幫助,海盜們集體注視到塵埃紛落的那面牆壁上去了。 仇奕森一縱身,雙腳一跺,竟因用力過猛,將那名海盜槍兵跺得翻越欄杆,掉落到餐桌上去了。 唏哩嘩啦地餐具四散落地,桌面上滾下了一個人。 康爾威警官早已發覺情形不對,他一翻餐桌,倒退滾落牆隅就實行拔槍。 “大家注意頭頂上……”他一面呼喊。 艾玉琪的兩位船長,譚大鼻是糊塗人,他有幾杯酒下肚已經迷糊了。 孫長鑫自命是神槍手,他倆正一左一右地坐在艾玉琪的身畔。 孫長鑫惟恐艾玉琪受傷,趕忙地將她推倒,以身體掩護。 “怎麼回事?……”夏勞博士已在他的座椅的扶手上撳鈕。 砰,砰,砰,砰……他的輪車椅的扶手是兩挺機槍,可以平直掃射。 幾名船員,和孫長鑫一起中彈。 譚大鼻手中握著的酒瓶被打碎了,嚇得魂不附體。 仇奕森實行“擒賊擒王”,跨起欄杆,縱身下躍,正好跳在夏勞博士的座椅之上,將他的輪車椅跺翻,夏勞博士的整個人也跌出輪車椅外去了。 又是一聲爆炸,是葛倫·聖代之功,他在製造大亂,所有試驗室內可供爆炸之物全被他搗毀了。 李·芬治居高臨下,打了亂槍,凡是在迴廊上有企圖不良之海盜,連連被他擊殺。 那是一個極其混亂的局面。 古堡內的圍牆,忽見有無數的人影流動著,海盜們全露面了。 尤寧斯為首,他們要實行搶救他的主人,紛紛向大餐廳內衝進去。 艾玉琪已拔出了她腰間的小型手槍,那支短槍本來是當做裝飾品用的,這時也派上了用場。 艾玉琪畢生之中還未有用槍打過人呢,她被孫長鑫的屍體掩蓋著,一槍一個,誰先闖進門,誰就沒有命。 血流遍地矣…… 若以敵我的形勢分析,仇奕森和艾玉琪的一方面還是處在不利的地位。 大餐廳上端的迴廊上,盡是尤寧斯和他的海盜幫埋伏著,他們居高臨下,可以佔地利的優勢。 固然李·芬治是處在更高的古堡樓面的通道上,由洞窗朝下射擊,CIA的干員,曾接受過特殊的射擊訓練,有百發百中的本能,一槍一個,彈無虛發。他一連射殺了七八人之多。 然而他持有的一支短槍,僅只有九發彈藥,彈藥耗盡就不再有補充的了。 夏勞博士的古堡原就是海盜窩。 海盜嘍羅除了聽尤寧斯的指揮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大頭目稱為龐霸的暴徒。 這天晚上龐霸原是負責防守外圍的,他聽得槍聲立刻召集大隊向餐室的方面趕過來了。 仇奕森拖倒了夏勞博士的座椅,將夏勞博士扯出了座椅之外,他運用雙手叉住夏勞博士的咽喉,高聲說:“快下命令叫他們放下武器,否則先喪生的是你!” 夏勞博士沒肯屈服,他沒命地掙扎,但他那裡會是仇奕森的對手呢,他的雙足是半殘廢的,行動很不靈活。 “艾玉琪快過來,用他做活的屏障掩體!”仇奕森說。 康爾威警官已突然猛省,他持著槍械躲在餐桌角隅和埋伏的海盜火拼。 海盜的人數是越來越多,而且他們持有的武器佔盡優勢。 船長孫長鑫和數名船員已告喪生,剩下譚大鼻那老酒徒。幸好他還能躲在牆隅的死角之上,持著一支短槍,算是可以阻擋了其他的海盜繼續衝進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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