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猛鬼邨

第6章 第五章魑魅魍魎

猛鬼邨 牛哥 21228 2018-03-22
“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的兩艘打撈船,仍然停泊在“不回歸海島”附近的海心處。 由於最近海盜不寧靜,因此兩條船上的防衛甚嚴,日以繼夜地防守不懈。 現在,這兩條船上,只剩下了他們的一個女主人了。艾玉琴失踪,至今沒有消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情形非常的不可樂觀。 艾玉琪卻耽心著他請來的兩位客人——仇奕森與左輪泰。 這兩位客人,都是在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膽大包天,他們直搗賊巢,經常外出就是一整天,毫無消息,凶吉未卜,生死難知。艾玉琪已經是很沉得住氣,又很有毅力的少女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也很覺得有受不了之感。 是夜,月白風清,經過了一個勞累而悶熱冗長的工作天,水手們都很覺疲乏,但是這一天的收穫特別的好,自海底中打撈出一付幾乎可以說很完整的石棺,它至少有上千年以上的歷史,將留待考古家去考證它的價值。

在一兩個月的打撈工作之中,能有這樣的收穫,打撈公司就不會蝕本了。同時員工們也分別可以獲得休假,大家分配時間回鄉去省親。 兩條船的船長主持打撈事務,有了收穫,船長就代表打撈公司的主人賞酒慶功。 水手們排除寂寞有許多不同的方式,有愛收集日曆女郎的;聽收音機的;有愛下棋,唱歌彈琴的;有習慣酗酒談天談地的。 跟隨譚大鼻的水手們,差不多每一個人都善飲。在船長的領導之下,他們以較量飲酒為樂事,一個個飲到滾地板方始罷休。 孫長鑫的一派卻不同,好像是多愁善感的,每在清風月夜,就集體在甲板上奏樂唱歌。他們有歌手,也有自組成的樂隊,這樣排除寂寞,也是一樂也。 自從艾玉琪到達海灣之後,孫長鑫的單相思情形更較嚴重。

孫長鑫原是單戀著女主人艾玉琴的,自從艾玉琴失踪,生死下落不明,孫長鑫就只差沒有自戕殉情。 他的癡情程度,無時無刻不流露在臉上。 艾玉琪和艾玉琴是雙胞胎姊妹,臉貌身材也難以區別。 孫長鑫就幾乎將艾玉琪當做艾玉琴了,因之,恨不得朝夕相對,找機會申訴內心相思苦衷。 然而,孫長鑫又有著下意識的自卑感,他那有膽量這樣去做呢? 艾玉琪在他的心目之中,等於是天神,仙女;孫長鑫自己了解,他是恁怎的也配不上的。 這天晚上,艾玉琪也是為著心中的煩悶,她端了一把帆布椅,靜坐在甲板上觀賞水手們的歡唱,一方面是等候左輪泰和仇奕森的消息。 她很耽心左輪泰和仇奕森會發生意外…… 忽的海面上警鈴響了,那是他們兩條船上的海面防線有人接觸。

那是用金屬物製成的相連浮標,利用傳電的原理,圍欄在海面四周,經常有可傳電之物接觸,警鈴就會大鳴,比喻說有魚類觸網,警鈴就會大響,可是在魚兒遊脫之後,鈴聲就會滅去。 每在警鈴響時,全船就得備戰,因為可能是有歹徒進行偷窺。 在普加拉堤群島進行海底寶藏打撈工作的船隻,遭受海盜幫屠船焚屍滅蹟的,已是無法估計。 因此,警鈴一響,船上的水手歌聲立時停歇,水手們也各找地方掩蔽,也有進槍械庫去取武器的。 在遭遇戰鬥時,打撈船上的船長就是督戰的司令。 譚大鼻早已經是吃醉了老酒,誰依賴他的話就等於自取滅亡。 孫長鑫的反應較快,他叫嚷著說:“全船備戰,各進入作戰崗位……” 這一次,警鈴聲非但沒有竭止,而且槍聲也響了。槍聲是由海面上的警戒線而來,火光閃閃,而且能證實人數不少,還不光只是單面的進襲呢,靠近海岸的三方面,同時有船艇進攻!大部份是自動步槍與輕型的武器。

“艾小姐,快躲進船艙去!”孫長鑫冒著“槍彈無眼”的危險,奔出甲板,攙扶著艾玉琪走進船艙,他們有著一間防彈設備的房艙。 躲在那艙內就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漁炮組,快準備應戰!擊沉他們的船……”譚大鼻醉臥在甲板上指揮應戰。 兩艘打撈船上的照明燈同時掣亮了,分左右照到海面上。 嗨,嚇煞人的,海盜船有十餘艘之多,有舢板,有快艇,有木筏,也有橡皮艇,三面圍攻,以最快的速度向“玉琴”與“玉琪”號兩條船進攻,估計他們的人數,至少是五六十人以上。 若以多吃少而言,兩條打撈船上的人員不超過二十人,那必然是無一倖免的,最後是船毀人亡! …… 在普加拉堤群島,海盜最猖獗的時期,誰也不曾聽說過海盜的集體行動是超過二十人以上的,但這一次,可以說是最大規模的行動,傾巢而來了。

不抗敵就是死亡,兩條船上的水手,同心協力進行作戰。 有些水手,身上原是配備著有槍械的,但是有一些卻需要等候槍械庫啟開,他們獲得武器始才能應敵。 漁炮已開始射擊。 它的威力不大,本來這種獵魚武器,是專供獵鯨用的,需連著繩索,可以不讓鯨魚沉沒海底,但是在普加拉堤群島,經過了改良,連砲彈也是專為對付海盜用的,它附有燃燒藥物,一經射擊,砲彈所落在的地方,就會熊熊焚燒。 有橡皮艇被擊中,它立刻沉沒海面,海盜們失去了作戰能力,浮在水面上,向他們的伙伴求援。 可是海盜們的快艇突破了警戒線,很快的就衝近兩艘打撈船了。 船上的水手,有些還是剛配備上了武器的,均以密集的火力射擊……真是拼個你死我活呢!

大家都很了解,若不將海盜們殺死的話,就是等待被屠殺。 戰況進行的非常劇烈,可以說是海盜大規模進犯,在普加拉堤群島近年來的首見。 船桅上的兩支照明燈被擊滅了,負責探照的船員,一名被擊斃,“玉琴號”上的一名酒醉的船員被擊傷。 好在吃醉了酒的船員,流血等於是流涎沫一樣,他的神經麻木了一半,照樣可以居高臨下,和敵人拼命! 有一艘海盜快艇駕船者被擊中墜海,那艘快艇失去了控制,便朝著“玉琴號”撞去,轟然一聲巨響,賊船粉碎,“玉琴號”的船身被撞穿了一個大窖窿,賊船上的燃料在海面上焚燒,一片火光,看情形“玉琴號”也快要完蛋了。 一些沒有作戰經驗的水手紛紛跳水求生。 譚大鼻是老酒徒了,經過陣陣的槍聲,反而酒氣化作了熱汗,清醒了一半,他搶起了泡沫滅火器實行救火。

海盜的進攻仍然沒有停止,以人作動力的船艇進行緩慢。 兩條打撈船上的漁炮,每發射一次,褪彈殼與重新裝上砲彈都很費時。 “玉琴號”船上大部份是酒徒,有酒眼昏花的船員,在神智無知的情況之下,竟裝上了枚帶繩索的鯨魚砲彈。 一炮打出去,命中了一條小艇,小艇翻了身,海盜悉數落水,死傷情況不明。 可是那靭固無比的塑膠長繩,就和那艘小艇連繫了起來。 除了斬纜之外,想將它解開至少要費上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斬纜!斬纜……”譚大鼻怪叫著說。 火勢只在瞬刻之間就已燒到甲板之上了,多數的水手為了逃生躍海。 “玉琪號”船上也不樂觀,有憂鬱習慣的人就不善於作戰。 “船頭怕鬼船尾怕賊”就會有後顧之憂,那些船員,看見海盜的來勢,早就已經是“方寸大亂”了。

不抵抗也不行,耽心的是被亂槍格殺;實行全面抵抗,又耽心全面陷落時,會被海盜酷刑處死。 “玉琴號”著了火,情況更亂,許多“玉琴號”的船員躍海泅水逃往“玉琪號”爬梯上船。一些海盜因為他們的快艇撞毀落了海,也得爬船……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敵我之分就很凌亂,在黑夜之中,誰能分別得出誰是誰呢? 假如有海盜爬上了“玉琪號”,這條船不也就會發生內亂了嗎? 艾玉琪沒聽孫長鑫的勸告,也持槍械參加了作戰,“玉琴號”的部份船員各自跳海逃生,造成了局面大亂。 艾玉琪已註意到這個問題,假如有海盜趁她們混亂間爬上“玉琪號”的話,那麼“玉琪號”也保不住了。 “孫長鑫,你要注意爬上船的人,也許會有海盜混跡其中!”

孫長鑫說:“我已經註意到了!我讓大家發現有不認識的人爬上船的話,就將他格殺!” 正在此危急關頭,海岸旁接近市埠的方向,槍聲驟起,看似是海盜們發生了內亂。因為那密集的槍聲是對準了海盜船開火的。 原來是仇奕森和左輪泰趕到了,他們還有兩位CIA的友人助陣。 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都是久經戰鬥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的。 他們分散開,各佔據有利據點,展開密集射擊。 剎時間,海盜們處在背腹受敵的地位。 海盜們不知道岸畔人數來了有多少?那密集的火力,像是有一個班的軍隊。海盜們尚以為他們中了埋伏了呢。 於是,哨子聲響了,那種哨子聲響頗為特別,聽著會使人有悲嗆之感。 那是他們的撤退信號,海盜們的船艇已紛紛調轉了頭,順著海水的潮流,向下流逃之夭夭,相信他們的損失,也頗為慘重。

戰事算是平息了,孫長鑫指揮他的船員登上“玉琴號”去救火。 “玉琴號”的船首間被撞裂開一個大窖窿,前艙部份進了水。它雖不致於沉沒,但是要將它修復還頗費時呢。 艾玉琪和兩名船長需要清點損失。船員死亡一名,落海失踪一名,重傷兩名,輕傷五名。 輕傷的經過醫療後不會有大礙,重傷的就得送到附近島嶼上有醫院的地方去治療。 落海失踪的自是兇多吉少,大致上是葬身魚腹了。 固然,“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有給每一位船員購買了人壽保險,船員中發生意外傷亡時,保險公司有責任賠償,然而,一個船員遠出海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時,也是人間一大悲劇,所以,打撈屍體的工作還是得進行。 海盜的傷亡數字更多,誰給他們打撈屍體呢? 仇奕森和左輪泰弄到了一條小艇,帶著CIA的兩位朋友登上了“玉琪號”,海盜猖獗的情形,彼此都很了解,當地政府沒有對策,民間武力組織防禦困難,在這種的情形之下,海上打撈工作是很難維持的。 一場戰事的過程,唯一全不知情的,是酒鬼廖汗皰,他醉臥在船艙之中已經是第二天了。 仇奕森原是打算由廖汗皰的身上給CIA的兩位朋友提供若干的資料的。 他倆調查“納粹德國”液體學家米契爾之死。該屍體的發現,是經過有人盜棺才發現的。 廖汗皰在“不回歸海島”最著名以盜棺為生的,這一案件也可能是他的傑作。 李·芬治和葛倫·聖代急切需要向廖汗皰進行調查,就是這個道理。 “這傢伙醉臥已經有兩夜一天了,全是你們的好主意,盡量供應他飲酒,我看他遲早是醉死了為止呢!”孫長鑫向仇奕森埋怨說。 仇奕森說:“讓他醉臥著最安全,一則,他跑不了;二則沒有人會殺他滅口!” “誰會要這個酒鬼的命呢?” “現在情況難說了,風聲鬧大了,就可會有人企圖取他的性命!” “我認為養這樣的一個酒鬼是一種浪費!”孫長鑫說。 李·芬治插口說:“不!今後對廖汗皰的一切費用,由我們負擔就是了!” 孫長鑫以譏諷的口吻說:“美國人就是'小開'脾氣,但是你們經常是花了錢不討好的!” “不要妄下定論,我們在投資的時候,總是有一個重要又需要解開的謎底的!” 經過這一場大規模的戰爭,艾玉琪的憂鬱更為深重。 根據統計資料,“不回歸海島”附近的海盜幫猖獗,打家劫舍,襲擊海上打撈公司的船隻,時有發生。 但這一迴向“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的襲擊,可以說是規模最大的一次了。 他們像是傾巢而來,理由何在呢? 艾玉琪的想像之中,可能是仇奕森和左輪泰兩個人所闖的大禍。 她請這兩位江湖朋友到此,原是為找尋她失踪姐姐艾玉琴而來的。誰料到他們兩個竟和海盜結怨,惹來了這場殺戮大禍。 船員喪生一名,失踪一名,重傷兩人,“玉琴號”打撈船又被損毀掉,損失至為慘重。 這條船需要搶修,受重傷的人需要送到附近海島的醫院裡去求治,輕傷的人需要休養。她們的人手就感到不夠了。 再回到雅典去召募水手嗎?艾玉琪很感到苦惱,事情的發展與演變如何,無可逆料,艾玉琪能走得開嗎? 她擔心海盜還會再次進犯,假如抵擋不住,就一切全完了。
凌晨間,仇奕森、左輪泰和CIA的兩位朋友,帶著盜棺賊廖汗皰乘著小艇,駛向“不回歸海島”的公用碼頭。 經過李·芬治提供的照片資料給廖汗皰指證,這盜棺賊在神誌迷糊間,已坦白承認了米契爾的棺木是他啟開的。 “一無所獲……”廖汗皰嘆息說:“可怕極了,屍體是用一幅白布裹著的,其臭無比,那種臭氣味,臭得出奇,古怪透了……” 經過他們幾個人的推測研究,把廖汗皰無法形容得出那種特別的臭味和類似的氣味相比。 仇奕森卻肯定那必是阿摩尼亞,事情必然是和夏勞博士的古堡有關連。 因之,他們需要設法找出一些阿摩尼亞的氣味,給廖汗皰嘗試辨別,藉以獲得正確的答案。 根據李·芬治和葛倫·聖代的資料報告,米契爾的屍體在發現後的第二天就宣告失踪了,剩下的只是一口空棺材,至今尚沒有人發現那具屍體的下落。 廖汗皰酒精中毒,神誌迷糊,他一口咬定說:“赫,'猛鬼邨'的屍體經常會復活,跑掉的!” 誰會相信廖汗皰的鬼話呢?屍體豈會復活行走?若說是被野狼或獸類拖掉果腹,那還說得過去! 不過“猛鬼邨”的神秘問題,是仍然存在的。 小艇劃至碼頭岸邊,左輪泰一眼卻看見,碼頭旁邊聚集著一夥人,大概是七八名之多,衣著看似襤褸,但是都佩帶著槍械。 “噢,想不到他們全到了!” “那些是什麼人?”仇奕森似曾相識,其中有一兩個人看似十分眼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曾看見過的。 “你可記得在巴黎時,艾玉琪召募的一批槍手?” “就是曾綁架你的一批嗎?” “正就是那伙人,為首者稱為'蠻牛比爾二世',是德克薩斯州的槍手!” 仇奕森一皺眉宇,說:“這批人竟追踪而至,可又會惹出麻煩了!” 左輪泰堅持說:“艾玉琪正是在需要用人之際,我們又何妨收容他們?” “不!這批人絕不能用,否則內患外憂,我們更難應付了!” “我們正值和海盜發生衝突,假如排擠他們,也許海盜會將他們吸收而去,那豈不更糟糕嗎?” “真是禍患!” “是艾玉琪召來的,不能怪我!”左輪泰說。 “嗯!他們追踪到此,有一半也是因你而起的,所以應該交由你處理!”仇奕森正色說。 “好差事你不會交給我的!怎樣處理?將他們一一格殺嗎?”左輪泰疑惑說。 “供他們吃住,就將他們安置在'海盜酒吧',訂下密約,他們若能格殺海盜一名獎金一百元,活擒一名獎金五百元!” “不嫌訂得太低嗎?” “不能訂得太高,這些人都是貪得無厭的!” “這等於是給我難題呢!”左輪泰是大數目的鈔票花慣了,他認為重賞之下才會有勇夫,區區小數目,提不起那些槍手的興趣。 仇奕森卻認為那僅是將那些槍手暫時拖住,讓他們有工作做,有圖財的慾望,暫時就不會和他們搗亂了。 不久小艇已攏近碼頭,蠻牛比爾二世等的一夥人就趨上前來和左輪泰打招呼。 “左輪泰先生,你不會想到我們一夥人會來到'不回歸海島'吧!”羅拔林首先說話。 左輪泰佯裝出哈哈大笑,說:“旅費是我特地贈送的,我怎會不知道呢?你們幾位遲早會在'不回歸海島'上會面,已經是意料中的事情了!” “我們是專程為你效勞而來的!”蠻牛比爾二世說。 “很好,在'不回歸海島'之上,除了海盜之外,就是魔鬼,你們願意和那一方面作戰都行!”左輪泰說。 “我們聽由你的分派,不論對付那一方面,反正我們會盡力的!” “找到了住處沒有?” “人生路不熟,我們還剛抵步!” “'海盜酒吧'是最好的住處,那是海盜出沒的所在,我已經和'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的主人商量過,你們若能活擒海盜一名,獎金五百元,擊斃海盜一名,獎金一百元!”左輪泰說。 “這不等於是讓我們獨立作戰了嗎?”蠻牛比爾二世說,他並沒有嫌獎金過低。 “海盜出沒無常,每一個人來到'不回歸海島'都是獨立作戰的!”左輪泰說。 “假如說,我們的聲勢浩大,海盜們望風而逃,我們豈不是到此白走一趟嗎?”羅拔林問。 左輪泰搖頭,說:“昨晚上,'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的兩艘打撈船遭受海盜圍攻,他們至少有人數百餘,大小船隻十餘艘,我們幾乎全軍覆沒,你們這區區的幾個人能算得了什麼嗎?因此,我給你們勸告,假如貪生怕死,就知難而退,回老家去,也或可以保留活命!” “我們並不怕死,但是和海盜火拼,我們應該得到適當的代價,活擒一名才五百元,擊斃一名才一百元,訂價豈不太低了嗎?”蠻牛比爾二世終於提出了代價的問題。 “當地的海盜大部份是土佬!在這種荒島之上,人命根本是不值錢的,因此,我勸告你們,若愛惜生命,不如及早離去,否則,若被海盜擊斃,更是不值一文錢了!” 左輪泰說:“那時候還得請慈善家替你們收屍呢!” “你施以恫嚇,希望我們離去?” “不!我們正需要人手對付海盜!” “那麼我們住進'海盜酒吧',一切的開支該由你負責了!”蠻牛比爾二世說。 “可以,但是只負責食宿,嫖賭與飲,恕不支付!”左輪泰加以聲明。 “好的!就這麼辦!” “別忙!假如在一個星期之內,你們毫無表現的話,我就不再給予任何的供應!” “你真小器!” “交易就是要實在,誰也別想不勞而獲!”左輪泰說。 “好吧,我們就一言為定!” 仇奕森和CIA的那兩位朋友,押著廖汗皰,已走向了警所。 他們需要核對警所的資料,更要核對廖汗皰的“鬼話連篇”。 左輪泰將蠻牛比爾等的一行人送到“海盜酒吧”,他關照了老闆娘路芙莉雪芙,這夥人的住宿開支由他結帳,他並先付出部份的“押金”。並說: “你要記著!嫖賭與飲,不要開支在帳上,我恕不負責!” 路芙莉雪芙是一個精明的人,她打量了那伙人一眼,立刻可以判定是一群“牛鬼蛇神”,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假如他們嫖了,事後付不出錢,又該怎麼辦?”她問。 “請那些應召女郎注意,'先錢後貨',否則不談交易!”左輪泰說。 “你能保證不出問題嗎?” “由你自己保證!” “像這種的客人,我並不歡迎!” “但是他們可以保證你的酒吧不再會被海盜騷擾,你照樣還是可以佔便宜的!” “我不希望佔這種的便宜!” “這夥客人也是不大好惹的,假如說,你拒絕他們投宿,我也只好由你去應付他們了!”左輪泰說完匆匆離去。
警所內,康爾威警官經過了仇奕森的介紹和CIA的兩名干探結交了朋友。 李·芬治和葛倫·聖代希望能翻閱米契爾盜棺案的檔案。 康爾威警官倒是很高興和兩位CIA的干探合作,攀上一點關係,就算他被砸了飯碗,如果想投奔CIA,至少還會有兩名推薦人。 廖汗皰坐落在警所內倒是戰戰兢兢的,他是盜棺案累犯,被判處過徒刑,警所中有著案底。 他被押解到警所之中,真搞不清楚仇奕森他們搞得是什麼名堂? 假如說,他指認出米契爾的棺木是由他啟開盜竊時,豈不等於是不打自招嗎? 廖汗皰“賊性難改”,他雖然是酒醉迷糊的,但是進入了警所,他立刻就會清醒,一律推翻前供,一口咬定案子不是他幹的! 其實仇奕森早和康爾威警官咬了耳朵。暫時不追究廖汗皰的罪行,旁敲側擊,一定要他招供不可! 康爾威搬出了檔案照片,讓廖汗皰指認。 仇奕森啟開了警所內的槍櫥,其實那座槍櫥也等於是康爾威警官的酒櫥了,那裡面陳列了好幾瓶烈酒,對廖汗皰而言,利用“吊酒癮”的方法,也說不定可以使他從實招供呢。 “你不妨說實話,憑我和康爾威警官的交情,大致上可以免究你的罪狀,不過,我們需要聽的是實話,不得有半點隱瞞!”仇奕森邊斟著酒,邊說。 廖汗皰還滿以為仇奕森的那杯酒,是為他而斟的,以舌舔著唇皮,伸長雙手遞了過去。 仇奕森撥開了他伸長的手,邊說:“假如你不想和我們合作的話,可就得要戒酒了,因為監獄內並沒有酒的供應!” 廖汗皰面對著香噴噴的美酒而不能沾唇時,是感到最痛苦不過的。 他在窮極無聊,留連在酒吧里,使盡各種的攏絡手段,希望酒保能賒給他一杯酒解饞,這種的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酒吧間不是慈善機構,乾酒保的縱然再有人性,他也不能夠永遠讓客人賒酒。 假如說,酒吧是酒保自己做老闆的,那麼多賒兩杯倒也無所謂,貼老本有限!假如酒保是受薪的話呢,他肯施捨,老闆也不會答應的。搞得不對,恐怕還會砸飯碗呢! 因之,廖汗皰在最潦倒時,他隨便走進那一間酒吧,都是遭人白眼的,可以說是欠無所欠,賒無所賒之時,萬不得已,鋌而走險!這也就是廖汗皰幹盜棺勾當的開始。 舉凡是染有毒癖者,不論是酒毒煙毒,他的思想與人格會同時掃地,到了毒癮發作時,是什麼卑鄙無恥,惡劣的事情全乾得出來的,只求過癮了事。 仇奕森盡情借用警所內所有的玻璃杯,給所有的客人斟酒。 李·芬治一杯,葛倫·聖代一杯,康爾威警官一杯,卓克副警官一杯,自己一杯……就是廖汗皰沒有……廖汗皰幾乎就要痛哭流涕,染有酒癖者,最痛苦的莫過於是能看得到而得不著,那情形和孩子想吃糖沒差異。 “給我一杯!”他已開始軟化。 “不!在你沒肯和我們合作之先,你照例是應該戒酒的!”仇奕森說。 “仇奕森先生,我一往是和你最合作的!只求求你,給我一杯酒解饞……”廖汗皰說。 左輪泰正由“海盜酒吧”過來,雙手各提著美酒一瓶。 “老狐狸,我知道你需要這個!”他舉起了雙手說。 “由今天開始,廖汗皰開始戒酒了,所以,警所內的需要量已足夠分配了!”仇奕森說。 “誰說我戒酒?”廖汗皰問。 康爾威警官已經將牢房的鐵門打開,邊說:“仇奕森先生說得對,監牢內沒有酒的供應,所以你還是先戒為妙!” “狗屁!我沒有犯法,為什麼要進牢房?”廖汗皰早已經是在哆嗦了,他的酒癮發作。 “我以酗酒的罪名控告你,可以拘禁三天!”康爾威說。 “我正需要飲酒,並沒有酗酒……” “做警官的就有這樣的權柄,我認為你是在酗酒時,你就是在酗酒;我可以判以拘役!” “還有王法嗎?” “警官就可以代表王法!” “魚肉人民,強奸民意……”廖汗皰開始咆哮。 “這種人,可以將他當做海盜疑犯看待,槍斃算了!”卓克副警官說。 “救命……”這老酒鬼怪叫。 “像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人鬼不安,倒不如早些歸陰,可以省卻治安人員的許多麻煩!”李·芬治說。 “對的!我願意做義務的劊子手,頂多兩槍就可以畢命!”葛倫·聖代說。 “我要你做劊子手!”康爾威說。 你一言我一語,廖汗皰被搞昏頭了,他好像已面臨槍決,是一名待刑的死囚。 “各位慢著,我來替廖汗皰求情如何?”左輪泰雙手一揮,大聲說。 “左輪泰先生,你向來是最有正義感的!”廖汗皰說。 “槍斃廖汗皰浪費了彈藥,我們有彈藥,可以用去對付海盜,這個人染有酒癖,丟到海里活餵鯊魚算了!”左輪泰故意說。 “左輪泰先生,你怎麼搞的?難道說,這也算是求情嗎?”廖汗皰已經哭了。 “我們需要的是你的招供!”左輪泰說。 “我們擅長'整人','整'死為止!”李·芬治說。 “給我一杯酒,你們要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可以嗎?”廖汗皰表示屈伏。 “不!先說後飲!”仇奕森舉起酒杯說。 “先給我酒……” “不,你先招供!” “要我說什麼呢?” “米契爾的屍體,你盜棺時的情形!” 廖汗皰已全無主見,他開始翻閱紀錄照片,“天哪!我的眼睛迷糊,再不喝酒,什麼也看不見了!” “好的!給他一杯酒!”左輪泰說。 “不行,讓他先說!”仇奕森說。 “殘忍……”廖汗皰斥罵。 李·芬治幫同他找照片。 他故意將米契爾的照片攤在桌案的前面,讓廖汗皰容易發現。 “我現在要說話了,可是嗓子乾得冒火,還是需要酒解渴!”廖汗皰作最後的要求,哭喪著臉。 “你先認出照片再說!”李·芬治說。 “照片就在我的跟前,我沒有認不出之理!”廖汗皰說。 “你是盜棺的累犯,經你手偷竊的棺木不止一口,你怎會記得每一口棺木里的死人呢?” “這一個死人特別,因為他一絲不掛,冰冷地可怕,又是一具活死人,棺木啟開時,他的手腳仍會顫動……” “胡說八道!”左輪泰沒肯相信。 “'猛鬼邨'就是猛鬼邨,它經常是會鬧鬼的,我還發現過屍體會叫嚷及發足狂奔!”廖汗皰已搶起仇奕森手中的酒杯,揚起脖子,咕碌碌,一整杯的酒就嚥下了。 “狗屁!”左輪泰還是沒肯相信。 仇奕森聽這種的鬼話已經不是一次了,他是一個最具智慧、又最善狐疑的人,難道說,也會被廖汗皰的鬼話所動搖嗎? 他雙眉緊鎖,似在考慮廖汗皰說話的可靠成份。 “我看他只是在騙酒吃!”卓克副警官直搖頭,凡是“少壯派”的人物,都不會相信鬼的。 “你真記得這具屍體?”李·芬治問。 “記得十分的清楚……” “那麼,案發之後,那具屍體又怎會失踪了呢?”他再問。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屍體復活了,他能顫動,自然就會跑掉了!”廖汗皰說著,仍是“老詞”,繼續討酒解饞。 “一定是有人將屍體搬走了,是誰呢?為什麼米契爾會流落在'不回歸海島'之上?又會喪生在此,死得如此地神秘?實在令人費解呢。”李·芬治的副手葛倫·聖代提出了他的意見說。 李·芬治給廖汗皰斟酒,邊說:“屍體上可有什麼特別的傷口?比喻說,刀傷?或是被勒斃?是有人將他殺死的?” 廖汗皰連連搖頭,說:“沒有,什麼也沒有!也說不定是當時我發現屍體顫動,太過慌張了,所以撒腿就跑……” 李·芬治取出了他的檔案照片,指著屍體雙手腕間的動脈,說:“這是放大照片,你仔細看,這上面有著注射的針孔,左臂的針孔還似在淌血!” “他不會注意這些的!一個盜棺賊發現死人已告復活時,同時棺木內又沒有可供竊盜的東西,還會不從速逃走嗎?”仇奕森說。 “你已經相信了,死人會復活嗎?”李·芬治問。 “你曾說過,米契爾是液體專家,也曾研究血液多年,他的屍體上有著針孔,又在流血,我們想得較玄一點,說不定米契爾就是躲藏在此海島之上拿自己作為試驗!問題是一個科學家,需要做試驗,作種種的研究,就得有大量的儀器,可供他作試驗的地方,在'不回歸海島'之上,還會有什麼可值得懷疑的地方呢?”仇奕森問。 “夏勞博士的古堡!”左輪泰說,“說來說去還是這個老地方!” 康爾威警官又次緊張起來,說:“不管怎麼說,夏勞博士,你們還是少惹為妙!” “我們在進行調查一件案子時,是可以透過外交關係,請當地的治安官員協助的,不管是在事前或事後,特別是與我們有邦交,聯合國安全委員會的會員國……”李·芬治說。 “但這對於我是一種為難呢!”康爾威說:“我曾進入該古堡多次,並沒有發現異狀!” “我可以斷定古堡內有自己的發電機,他們的耗電量絕非是'不回歸海島'上的風力發電機所能供應的!”仇奕森說。 “有自備的發電機並不違法!” “但是若進行一種與法令有所抵觸的科學試驗時,就符合違法了!” “無憑無據,我們束手無策!” “這樣就應該設法找出證據!” “我贊同仇奕森的說法!”李·芬治說。 “你們當然無所謂,我身為治安官員,還希望能回到國土上去榮宗耀祖,前途斷送在此,豈不一輩子就完了?”康爾威說。 “夏勞博士既是'不回歸海島'上的大慈善家,我們大可以設計,進古堡裡去向他求見,然後進行暗中調查!”仇奕森說。 “仇奕森會有高明的設計的!”左輪泰說。 “鄉公所的主席亞拉莫和殯儀館的堪福力兩兄弟我們都可以利用,找兩具無人收殮的屍體,去求見夏勞博士,請他大發慈悲!藉機會,我們就可以混進去了!”仇奕森正色說。 “這是好辦法!”李·芬治拍案說。 “但是我們一定要先透過警方的證明,證實了那是無人收殮的屍體!” “康爾威警官在這方面,相信不會反對的!”李·芬治說。 “不行,假如事情戳穿,我就會吃不完兜著走了!”這位警官還是反對。 “副警官也可以加以證明的!”卓克說。 “卓克!你也得先獲取我的批准才行!”康爾威厲聲阻撓說。 “我不高興長時間留在'不回歸海島'之上。唯一的辦法,就是賭一記!”卓克也賭氣地回嘴。 這兩警官言語之間便起了衝突。 驀地,市鎮上起了槍聲,還不像是單方面射擊,純是在駁火呢。 “光天化日之下,又打起來了!”卓克推窗外望,說:“又是在'海盜酒吧'!” 仇奕森、左輪泰及李·芬治等的幾個人,匆忙趕出門外去。 只見一衣衫襤褸的漢子,奪酒吧大門逃亡而出,蠻牛比爾二世和他的黨羽追踪出門,亂槍射擊,那大漢的身上,彈孔斑斑,腦袋也開了花。 “這批殺人者抵步,市鎮上又沒有安寧之日了!”康爾威惱怒說。 “他們是領獎槍手,專為殺海盜而來的!”左輪泰說。 “你雇來的人嗎?” “不!是'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雇來的!”左輪泰推委說。 “假如殺錯了人,他們得償命!”康爾威說。 “這批槍手,全是亡命之徒,也不大好惹!”仇奕森警告說。 “我會找'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提出警告,政府可以吊銷他們的執照!” “左輪泰先生!我們已經解決了三個!”蠻牛比爾發現左輪泰在警所的門前時,豎高了三隻手指頭邀功。 “他們真是海盜嗎?”左輪泰步下石階邊問。 “他們都持有槍械,先行向我們挑戰!” “老百姓也可以持有槍械!” “但是他們企圖繳我們的槍械!” 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了械鬥事件,警方就算再無能,也不能視若無睹,至少在形式上也得進行調查一番。事情的發生純是由爭風吃醋而起的。 槍手所到之處,必然地會天下大亂,羅拔林是禍首,他走進“海盜酒吧”首先就發現吧娘麗華妲“天姿國色”。 羅拔林也不管麗華妲是在接待其他的客人,他要酒保將麗華妲招過來。 該酒客剛替麗華妲買了酒,當然就不高興,咆哮了一番。 羅拔林充英雄好漢,掠開上衣,露出腰間短槍,向該酒客指責,說:“在淑女的面前,怎可以無禮!”他並指定該酒客要向麗華妲道歉。 酒客不肯,羅拔林便飽以老拳,打得鼻青臉腫,抱頭鼠竄而去。 羅拔林之所以要逞威風,是要“先聲奪人”,先給這間“海盜酒吧”下馬威!好讓他們買帳! 可是沒過十分鐘,挨揍的酒客搬來了兩個人,來勢洶洶,全持有槍械。 這三個人,還搞不清楚羅拔林是隻身一人在酒吧中逞兇,抑或是有大夥人同來的? 挨揍的酒客喝令舉手之後,先繳掉了羅拔林的槍械,打算報以毆辱一番。 蠻牛比爾二世和他的弟兄,正在二樓迴廊上聚飲,居高臨下,看得清楚。 他們不動聲息,先讓羅拔林吃上一頓苦頭,照樣被打得鼻青臉腫。 蠻牛比爾二世緊縛了褲腿間的槍繩,徐徐落下樓梯,向那三人指責說:“你們打夠了沒有?” 那三個人始發現情況不對。 “關你什麼事?”那先挨揍的酒客說。 “天下人管天下事!” 一言不合就實行拔槍!蠻牛比爾二世的槍法已經是夠快的了,加上他在二樓迴廊上的弟兄集體亂槍射擊,剎時間,三名賊人,非死即傷。 其中一名負傷的,奪門而逃,他們一行追出門外,將他亂槍擊斃。 左輪泰已經給他們訂下了賞格,凡擊斃海盜一名,獎金一百元,活擒一名,獎金五百元。 因此,這被擊斃的三名酒客,不是海盜,也得是海盜了。 羅拔林首先威脅老闆娘路芙莉雪芙和她的保鏢,逼令他們指認三名死者就是海盜。 警官康爾威和副警官卓克已進入酒吧調查了。 三名死者之中,有著一個人曾患過槍傷,傷口很新還裹扎著繃帶,很可能就是圍攻“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那兩條船時受傷的。 假如說,死者沒有家屬出面認屍的話,該可以判定他們就是海盜了。 蠻牛比爾二世已經向左輪泰伸手,說:“三百元!” 左輪泰便向仇奕森招呼,說:“有言在先,擊斃一名一百元,活擒一名五百元,這筆獎金該由你墊付了吧?” 仇奕森只得如約付款。反正這筆帳是可以由“旦頂拿海上打撈公司”開支的。 “假如這三具屍體沒有家屬出面收殮的話,我們可以派用場呢!”他說。 “去找那位大慈善家行好事嗎?”左輪泰問。 仇奕森點頭,說:“這是最簡捷的方法,我們可以一睹那位神秘古堡博士的廬山真面目!同時可伺機窺查古堡內的情況!” “我們是否需要找那個老土鄉主席,和堪福力兩兄弟,讓他們幫忙呢?”左輪泰提出一問。 “別搞錯了!先得需要警所出具證明!”卓克副警官在背後向他兩人提醒。 “我們只耽心康爾威警官會從中作梗!”仇奕森說。 “假如真沒有人收殮屍體的話,他也只好出具證明了!”卓克說。 康爾威警官煞有介事,將現場情況作了一個簡單的紀錄,召來禍首羅拔林作了一番簡短的問話。 不久,堪福力兩兄弟到了,做醫生的那一位就成為驗屍官,幹殯儀館的佐治,先查問誰出殮葬費。 按照通常的習慣,無人收殮的屍體,應由警方出具證明,殯儀館先行收屍,然後再設法徵取費用。 佐治堪福力伸手,竟沒有人搭腔。 康爾威皺了眉宇,說:“先收殮了再說,不要釘棺蓋看有沒有人認屍。” “假如沒有人肯付棺木費時,我們豈不要連棺木也給賠上了?”佐治堪福力說。 “我什麼時候會讓你們賠過本的?”康爾威打官腔說。 “假如你肯出具無人認屍體之證明,一切由我負責!”仇奕森說。 “你休想去打擾夏勞博士,我不會依你的!”康爾威說。 “當前的形勢,許多值得懷疑的問題都集中在此古堡之內,為什麼你還是堅持己見?不肯合作,坐失此進古堡偵察的良機呢?” 康爾威警官仍然搖頭,說:“我們主管當局曾聯合軍方,有過兩次在此海島之上實行大搜山。有高級警官到此之時,夏勞博士必然大開堡門設宴,盡地主之誼,給他們招待,因之,我的部份長官,對夏勞博士的印象,都好得無以復加;假如說,古堡內有可疑的跡象,我的長官——他們也可以看得出,根本不需要我們麻煩!假如說,我們得罪了夏勞博士,你們還希望我能脫離'不回歸海島'?重返國土去在警界服務嗎?” 李·芬治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說話,插口說:“官方的觀察和我們觀察是完全不同的,最要不得的還是接受招待,比喻說,我們CIA的人員,不論到什麼地方去,是絕對禁止接受招待的!” 康爾威正色說:“不管怎樣,在我還未有可以證實這三具屍體在'不回歸海島'之上,真的沒有眷屬領認屍體之前,我絕對禁止你們去騷擾夏勞博士,否則我可以動用違警法將你們拘捕!” 酒吧間的事件算是平息了。海盜方面也沒有大規模的行動實行報復。 三具屍體停置在酒吧間的廣場門前公開示眾,請死者的家屬招領屍體,一整個的下午,毫無結果。 蠻牛比爾二世,死拉活扯,拉著左輪泰在酒吧內飲酒。 蠻牛比爾二世說:“也說不定海盜們會招大夥兒到此向我們實行報復!有左輪泰先生在此,可以'以一擋百'!為什麼你不留下呢?” “今天開張大吉,我們賺了三百元!大可以為你買酒!左輪泰先生,你被譽為'天下第一槍手'!自是'江湖道中'的朋友,該不會瞧不起我們這些窮朋友吧?今天非請你飲酒不可!”羅拔林說。 他們早已把仇奕森所付的三百元獎金交給了櫃檯,作為全體玩樂及酒費的開支。 那名華人混血兒李旺擔任記帳的,所有的開支,不論是他們吃酒玩女人,全由他認可記在帳上,抵銷他們先行繳出的現金。 至於吃住方面,早有左輪泰給他們付出了保證金了。 “假如說,我們每天殺三個海盜!所有的開支就足夠有餘了!”蠻牛比爾二世說。 左輪泰說:“不過,我得給你們最大的警告!假如你們殺錯了人,那兩位警官卻是'鐵面無私'的,可能會將你們就地正法,然後陳屍廣場之上公開認屍,沒有眷屬出面的,就要請慈善家做好事,收殮無人領認屍體……” 蠻牛比爾二世格格大笑,說:“我們在開始玩槍之日,根本就沒有打算過準備'入土為安'。在生之日,花天酒地,橫行霸道,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假如一旦身遭不幸,最好是陳屍荒郊,餵野狼或是餵禿鷹!誰還去考慮,該有什麼人收屍呢?” 左輪泰說:“一個人活在世上,求生很不容易,求死是最容易不過的。” “左輪泰倒是一位十分講道義的朋友,因此,我們有買賣要做時,希望能和你有商量!”羅拔林正色說。 左輪泰說:“什麼樣的買賣?假如說是超出了法律範圍以外的事情,可就不要拖我下水。要知道,在我的畢生之中,嫉惡如仇,最厭惡是為非作歹的事情,所以,若是偷雞摸狗的買賣,我必會反對而且還會和你們作對呢!” “不!左輪泰先生,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因為它介於科學與迷信之間!”那個華人槍手李旺說。 “你們越說使我越感到糊塗,何不將事實真相向我說明?”左輪泰說。 蠻牛比爾二世便自他的襟袋中掏出了一幀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一尊土人古廟內的木雕神像,以人體的比例,神像至少是有十至十二人高,它是刻在石壁之上的。 那尊神像並沒有什麼特別,和希臘古時代的石雕神像沒什麼差別。張大了口,做出了怪樣子…… 左輪泰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便說:“你們在動什麼腦筋?” 蠻牛比爾二世說:“你可有看見神像前額上鑲著的一枚寶石?” “有!翠綠色的,差不多有鵝卵那樣大小,大致上也頂多是和我國的翡翠相差無幾……” “不!它是價值連城的,這枚寶石是透明的,連在夜間也會發光!” 左輪泰笑了起來,說:“那會有這樣的寶石?” “赫,我早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它就是這樣的古怪,而且在希臘流傳至少有一個世紀以上了!” “在什麼地方?”左輪泰好像已經有點心動了。 “鬼哮島!”蠻牛比爾二世說時,推開了身後的窗戶,外面相對是海洋一片,但憑視力遠眺,可以看到星羅棋布的海島。 “我從未聽說有這樣名稱的一座海島!”左輪泰說。 “你未有聽說過的事情多著呢!”羅拔林說:“就在'不回歸海島'的正面對出去,那就是'鬼哮島',它原是無名島,全靠這座廟而出名的!” “為什麼稱為'鬼哮島'呢?”左輪泰已有了好奇心。 “因為那尊神像為了守衛他額上的那枚寶石,每在有人進行偷竊時,它就會發出驚心蕩魄的鬼吼之聲!將全島的居民喚醒,盜竊者就無所遁形,被土著島民戮殺!”羅拔林解釋說。 “鬼話連篇,我不相信!”左輪泰搖頭。 “事實如此,不由得你不信!” “石頭菩薩會叫嚷嗎?” “所以,我先就告訴了你,這是科學與迷信的爭論。那尊神像曾叫嚷的次數還不只是一次,因為動那枚寶石的腦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近年代,掘寶事業興起,海上打撈公司群生,很多的資本家投資在海上打撈事業之上,聘請冒險家、槍手、流浪漢,進行冒險。就有一些的人,目光注意到那枚寶石之上,冒險盜竊,神像怪叫呼救,竊盜者就一再被當地的土人戮殺……” 蠻牛比爾二世加以補充說:“其實該海島上的居民為數並不多,不超過一千人,他們仍處在半原始時代的生活之中,照說是極其容易征服的!” 左輪泰說:“為了一枚寶石,你們打算征服該海島不成?” “它價值連城,我們若能奪取它時,下半輩子的生活不就解決了嗎?”李旺說。 “假如說,該座神像真會叫嚷的話,你們想征服'鬼哮島',豈不是要戮殺全島的島民?將他們全體消滅,才能達到目的嗎?”左輪泰站在人道的立場上問。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向你請教!”羅拔林說。 蠻牛比爾二世說:“聽說,和你在一起有著一位綽號稱為'老狐狸'的傢伙,智慧超人一等,我們是基於科學與迷信之間的問題解決不了,想透過你的關係拉他入夥!也許他可以給我們找出答案,進行時就方便了!” 左輪泰有點不大服氣,說:“人類的智慧都相差不多的,除了是開化與未開化之分!仇奕森能解決的問題,其他的人沒有不能解決之理!” “你也能解決嗎?左輪泰先生?”羅拔林說。 “在未有到現場上去看過之先,我沒有把握!”左輪泰說。 “我們在未有到'不回歸海島'之前,曾到'鬼哮島'去看過,取那枚寶石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它是在一座石山的山窪下雕刻而成的,頂多只有丈餘高,搭繩索就可以上去,問題是將寶石撬下來之後,神像叫嚷起來時怎麼辦?”蠻牛比爾二世說。 “神像是石雕的,又怎會叫嚷呢?……”左輪泰還是站在科學上的觀點。 “去年十二月,他們就擊斃了一名盜竊者!”李旺說。 “我不會相信的!”左輪泰說。 “當地的族長親自告訴我們的!”蠻牛比爾二世說。 “也許是故意恫嚇你們,以免你們覬覦呢!”左輪泰說。 “我們可以領你親自去看!” 左輪泰呆了半晌,說:“我們先行約法三章!先將這海島上的海盜解決掉,然後再討論'鬼哮島'上的寶石!” 蠻牛比爾二世格格笑了一陣,說:“愛琴海的普加拉堤群島,海盜肅之不盡,它不是今天的問題,在一個世紀之前,問題就解決不了,所以,你的建議只是多餘的!” “最低限度,我們也要為艾玉琪小姐尋出她姐姐的下落!” “天底下失踪的女人也不只艾玉琪姐姐一個人!女人原就是莫名其妙的動物,有時候,她們的失踪就是失踪了,休想再能尋得著,因此,我勸告你放棄找尋!”蠻牛比爾二世說。 “胡說,在道義上說不過去!” “天底下又有多少的道義可言呢?” 左輪泰飲了幾杯酒,略有點衝動,說:“你們是不講道義之輩,但是我和仇奕森的情形不同,我們是需要遵守道義的,所以,在問題未解決之前,恕難奉陪!” “我們的要求,是拉仇奕森入夥!” “仇奕森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 “哼!別說得動聽,我們早打聽過了,'老狐狸'仇奕森以前也是江湖浪子,曾經是江洋大盜,無惡不為的!” 左輪泰說:“但是他在收山之後,情形就不一樣了,你們不得加以毀謗!” “我們應該是物以類聚!” “要知道,仇奕森嫉惡如仇,假如你們觸怒了他,可不容易得到好的收場啦!” 蠻牛比爾二世又是一陣狂笑,搖手說:“左輪泰,你不必恫嚇,我們這一批人原就是亡命之徒,仇奕森縱然有三頭六臂,我們也有辦法對付。'鬼哮島'近在眼前,現成的一筆橫財,沒有不去發之理!我們給你打了招呼,是因為你曾對我們講情義!假如你不參與的話,我們照樣還是要到'鬼哮島'去的……” 左輪泰說:“你們決心要去竊取那塊寶石嗎?我勸你們三思而後行!那一具神像真的咆哮起來時,你們又怎樣對付?” “正如你所說,我還不大相信那些的鬼話!” “天地間造物,經常就有著許多無可思議的事情,甚至於大自然的奧秘,在你還未有理解它之先,就只有將它當做鬼神之說了!” 羅拔林說:“不管怎樣,在該海島之上,只有近千名無知的土番,我們想將他們制服還不是很簡單嗎,土番不會有火力武器的!” 左輪泰說:“土人迷信,他們為保護那尊神像,說不定就會集體拼命,你們縱然有火力槍械,恐怕也難抵擋他們人多,在那種不毛之地,犧牲性命,殊不值得呢!” “我們攜帶了炸藥……”李旺鬼祟地說。 “我得再警告你們一次,假如進行大戮殺的話,會惹起官方注意,就會集合大隊進剿,到時候還是法網難逃!” 他們爭執難下,幾乎是不歡而散。 左輪泰在離開“海盜酒吧”時,心情悒鬱,他很替蠻牛比爾二世等人難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是一點也不錯的,“鬼哮島”的情形,左輪泰因為沒有到過現場,無從猜測,普加拉堤群島原就是許多神秘的島嶼所組成的,自中古時代就留傳下來許多的神話,至今無法解答。 一尊石雕的神像會維護他的寶石而叫嘯,這豈不可怕又離奇嗎? 若屬真情,蠻牛比爾二世和他的弟兄就等於是去送死了,他們七個人,就算配備有長短各式的槍械,也難以抵擋該海島上土番近千人的土製武器。 一旦發生大屠殺,官方還要追究,至到最後,還是難逃活命一條! 仇奕森已在安排進古堡去偵查夏勞博士。 卓克副警官非常幫忙,他瞞著了康爾威,擅自開出了無主領認屍體證書。徵調了鄉主席亞拉莫給他們做前導,堪福力兄弟兩人,一個是海島上唯一的醫生,另一個是殯儀館收屍的,他們兩個都可以做人證。 仇奕森和CIA的李·芬治、葛倫·聖代又招募了“玉琪號”船上的勇夫如盧查禮等四五個人,全喬扮成扛夫,打算進見夏勞博士時,溜進古堡,即分頭展開偵查工作。 由於事情是瞞著康爾威警官進行的,因此,他們利用亞拉莫鄉主席的那間雜貨店作為集合之地。 左輪泰到了警所,卓克副警官在暗地裡給他傳遞消息,左輪泰始能如時趕抵一行的會合地點。 連仇奕森也臉塗油垢,穿上破爛的衣衫,化裝成披頭散發的流浪漢。 CIA的兩名情報人員更不消說了,他們更擅長化裝術,喬扮成“不回歸海島”上的扛夫,同時,攜備了各種應用的間諜器具。 他倆是為奉命調查納粹科學家米契爾案而來的,責任重大,更當賣力,因此,他倆和仇奕森有約在先,混進古堡之後,先讓他們倆進行偵查。 左輪泰是最後趕到的,看他們準備的情形,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 從來,左輪泰不論走到任何地方,他都是一派公子哥兒的派頭,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不到了必需要喬扮流浪漢時,他絕對避免,“天下第一槍手”榮銜得來不易;正式的挑戰,左輪泰絕對不含糊,堂而皇之,以“神槍”取勝,對方自然認癟,但是假如對方佈置陰謀,不求公平解決問題時。那又另當別論了。 到了集合地點,左輪泰發現除了卓克副警官,亞拉莫鄉主席,和堪福力兄弟兩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經過了化裝的。 “老狐狸,你需要我幹什麼樣的事情?”他問。 “我們的人手已經夠了,你儘管還是做你的花花公子去!”仇奕森說。 “老狐狸,你比罵我還殘忍呢!” “我們集體扮作扛夫!” “那麼,我也應當扮作扛夫了,可有替我準備衣裳?” “我們步行上'猛鬼邨',還要輪派扛著屍體,你能扛得動嗎?”仇奕森取笑說。 “你能做的,我就可以跟進……” 仇奕森格格大笑,說:“我們現在所差的是苦主一人,要涕淚雙流,哭哭啼啼地跟著上山,看見夏勞博士時要一字一淚,哭訴欠缺了埋葬費,你能辦得到嗎?” “狗屁!讓我做海盜的孝子賢孫……?” “說的就是,你做不來的!” “我可以扛屍!”左輪泰堅決要參加行列。 “你的腿傷未癒,行動不十分方便!但是你的合作誠意,我很感激!當前最大的關鍵,並不在於古堡裡的夏勞博士,而是在康爾威警官的身上!”仇奕森說:“這傢伙是一名'二百五'、'半吊子';你若說他是一名糊塗人時,他比誰都敏感,你若說他是個聰明人時,他比誰都膽小;因此,他若發現'海盜酒吧'廣場前的三具屍體全都被我們搬走時,說不定就會追踪上山,你的責任,就是該如何地將他阻擋,拖延他跟進古堡,給我們時間達到目的!” 左輪泰一想,這任務倒是簡單便當的事情,立刻首肯說:“一句話!” “假如說,你阻擋不住康爾威警官的話,全盤的失敗就歸罪於你了!” “我有槍械在手,不怕康爾威警官不聽話!” “用槍械威脅警官是吊刑之罪!”卓克警官說。 “我給他一槍,不就沒有人指證了嗎?假如任何人不服氣,會遭受同樣的命運!”左輪泰說。 “左輪泰,還是你行!”卓克說。 時近黃昏,仇奕森等的一行人便出發了,由卓克副警官和亞拉莫鄉主席率領在前面,他們朝著夏勞博士的古堡進發。 左輪泰獨自守在山岔口的要道間,他很希望仇奕森他們一行人能夠順利成功。 “猛鬼邨”之謎就簡單明了解決了。 左輪泰原打算將“鬼哮島”的問題和仇奕森磋商一番的,但仇奕森一直沒有給他機會。 左輪泰是天下聞名的槍手,若在玩槍方面而言,他不會輸給任何的一個人。 但若在斗智的方面,他自量能力,不會是仇奕森的對手,“老狐狸”刁鑽古怪,一個細微的問題,他經常會各方面都考慮到的。 仇奕森讓他鎮守“猛鬼邨”的進口要道,不會是沒有理由的。 很可能康爾威警官會很快的就追踪而至了。 “鬼哮島”的問題關係了蠻牛比爾二世七個弟兄的性命,左輪泰也頗為關心。可是關心又能有什麼用處? 蠻牛比爾二世等一夥人,乃是亡命之徒,他們發現了有發財的途徑,沒有不去拼命之理! 固然,這批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到底是七條人命;而且都很年輕,他們也並非是罪大惡極,死不足赦之徒,只因為是領導者不正,帶領著他們走進岐途而已。 左輪泰據守在要隘間,燃著了煙斗,像中邪般的發著囈語。 倏地,道路上出現了一行人,天色已幽黯下來,那行人之中,有持著手電筒的,有持著馬燈的,穿行在高及人腰的草地上。 左輪泰暗暗估計,至少有七八人之上,而且沿途高談闊論…… “艾小姐,你真是找錯人了,僅是為找尋你失踪的姐姐,他們竟和海盜拼命,又去找夏勞博士的麻煩,到了最後,唯有叫我們的打撈公司收場,不再在普加拉堤群島工作下去而已!”船長孫長鑫在發牢騷。 “也許仇奕森是有理由的,這位江湖客,才智過人,他的見解非常特別,我對他是佩服之至!”船長譚大鼻說。 “唉,你們別多說了,使得我心亂如麻,到目前為止,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艾玉琪說。 “艾小姐,我不得不向你提出警告,假如仇奕森和左輪泰搞出了亂子,我是有權吊銷你的打撈執照的!”康爾威警官說。 左輪泰很清楚的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很快地就可以了解。是康爾威警官發現“海盜酒吧”廣場前的屍體失踪,聯想到是仇奕森等的一行人在動夏勞博士的腦筋,因此,他邀約了艾玉琪和她的船員到此證實。 純是打算找艾玉琪的麻煩呢。 仇奕森關照左輪泰鎮守在要隘處,是為了阻竭康爾威警官的追踪的。 這時康爾威竟邀同了艾玉琪和她的手下同來! 怎麼辦?左輪泰豈能負辱使命?他靈機一動,決心實行製造大亂。 因之,他溜了上山,掏出了左輪槍,上足了彈藥。 “砰,砰,砰……”一連好幾槍,向著這一行人的頭頂上射去。 “海盜……”孫長鑫首先驚呼。 “火光在左側的山頭上!”譚大鼻說。 “我們要分頭包抄!”康爾威警官說。 左輪泰繼續射擊,“砰,砰,砰……”他邊戰邊走,朝著古堡背道而馳的方向遁去。 孫長鑫在艾玉琪的面前表現他的英勇,不斷地追踪向前,而且還舉槍追殺呢。 他的槍法,只能射擊在夜間被燈光射中了眼的兔子,打活靶他就無能為力了。 左輪泰若是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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