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情報販子

第31章 第卅章一線生機

情報販子 牛哥 6498 2018-03-22
駱駝自上午起,一直站在電話機旁,東一個電話西一個電話,什麼“文化公司”,“三三一”,還有共匪其他的地下機構,只要是他知道的,都打電話去,以搗亂方式向他們胡說八道,藉以擾亂他們的神經。 他自道姓名,說明是號稱情報販子的駱駝,有特價情報出售,叫他們預備現鈔。 凡是屬於“政治局”方面的機構,他就說是關係“三三一”方面的情報;凡屬於“三三一”方面的機構,他就說是屬於“政治局”方面的情報。 每次打電話,話不多說,很快的就把電話掛斷。 雖然駱駝的西洋鏡被拆穿,“文化公司”和“三三一”都持有駱駝方面的肉票作為武器,但“文化公司”和“三三一”兩大組織的本身不健全,他們自己鉤心鬥角,有所顧慮。 下午,駱駝跑到香港華民署,把“鬼屋”連地皮帶房子一起申請買下。

駱駝購買鬼屋,這倒是令人莫測高深的一著手法。 下午,約三四點鐘,他又找了一條漁船出海,直劃出避風塘。原來,他又約好了潘文甲在那裡等候。 潘文甲坐在一艘中型的漁船上,駱駝過船鑽進了船篷,他不肯露出頹喪的形狀,仍是笑吃吃的,表示滿不在乎。 “新娘子,恐怕這一次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面了!” “怎麼啦?是你的死期將至?還是我的大數已到?”潘文甲看出駱駝的眼球滿罩紅絲,便猜想出他可能是因局勢惡劣而徹夜未眠。所以他才同樣地以譏諷的口吻回答。 “當然,不是你就是我,總有一個完結,要不然,就是同歸於盡!” “你是準備著狗急跳牆?” 駱駝不慌不忙的自身上掏出一疊信件,直截了當地說:“這是你和你的主子李統夫人通奸的鐵證,我用來換夏落紅於芄和吳策!”

“我很抱歉,這不是我的能力範圍以內所能做的事情,請包涵!” “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我把他們交出來,李統和馬白風會殺我,也是難逃一死;你假如把信件交給李統,說不定他還只不過把我調回大陸上去重新受訓,'改造'一番,坐上三兩年的監獄,也就沒事了。……” “不過你的政治前途,便由此斷送了,倒不如一死得痛快,我的話對嗎?”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姓潘的還算是高人一等,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只有忍辱含垢地活下去了!”潘文甲以滿不在乎的姿態,來對付刁難的駱駝。 “那末你是不打算把信件贖回去了?” “這也未必!” 駱駝沉默了一會,以緩和的語氣說:“那末我退一步要求,隻請你把夏落紅、於芄、吳策三個人現在落在什麼地方告訴我,我可以履行諾言,把信件交還給你!”

潘文甲略想了一想,“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去搶救嗎?” “當然,千軍萬馬擋我不住!” “說出來,你肯把信件全部還我?”潘文甲面有喜色。 “我向來言出必行!”駱駝拍了胸脯。 “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於芄和吳策俱囚在'文化公司',吳策被關在二樓的會議室,於芄關在檔案室,至於夏落紅,我就不知道了!” “我主要的還是要知道夏落紅,因為他是本案的關鍵!” “我愛莫能助,連我也不知夏落紅在什麼地方,要知道我已不是從前的潘文甲了。特派室主任的職位垮台後,不過在苟延殘喘,當一日和尚撞一日鐘,關於夏落紅的所在,試想馬白風還會告訴我嗎?……” “你是在推諉罷了,假如這樣,就別怪我不留情了。”駱駝再加以恫嚇。

潘文甲雖是著急,但已無可奈何,只有發狠,說:“你是準備同歸於盡,還是?……” “我是'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人,你想我錢沒撈夠,怎肯同歸於盡?”駱駝說完,轉身就要走。 “別忙!你的信件還沒有給我。”潘文甲有動武之姿態。 “我為什麼要還給你?”駱駝反問。 “你說過的,我把吳策於芄的下落說出來,就把信件還我!” “我主要的對像是夏落紅!” “那末也應該還我一半。……” “你要一半麼?那是多沒出息的事,把夏落紅的地點說出來,自然全部還你!” “你不守信用!”潘文甲已準備拔槍。 “和你們共產黨無信用可言——再見!別想動用武力,這裡的船幫全是我的好朋友!”他說完,施施然地走下他的小船。

船夫很快的就把小船劃開了,潘文甲自船篷內探出頭來,心中悵然,駱駝表面上好像若無其事,其實內心痛苦比潘文甲更甚。
晚間,駱駝曾至梁洪量家中,和梁洪量商量了一整夜。 次日晨間又打電話至“文化公司”找李統。 “老殭屍,上次所談的情報如何?有什麼決定沒有?” “哈——”李統一笑。 “老妖怪,你已山窮水盡了,何不干脆投降,這樣還可以保留你一家人的性命。要知道我很需要把你送進內地去給我們'政治局'作證,因為以前你出賣的情報非常滑稽呢!” “別扯得離題太遠,我問的是'鬼屋'的情報你要不要?……” “哼!你的情報我已毫無興趣,不過假如你親手送至'文化公司'裡來,我倒是歡迎的!”

“你們是用綁票勒贖的手段嗎?” “對!我用盡最後的力量,要把你送進內地去,假如趕得及,你們父子可以同行;要不然,你的義子和吳策馬上要動身啦!” “你這卑鄙無恥的東西!……”駱駝叫罵。 “你也不見得是個正人君子!”李統回報。 “好吧,那末就大家走著瞧吧!別說我手辣心狠就是啦!”駱駝憤然把電話掛斷。 他氣忿填胸,似乎有“破釜沉舟”不計一切的趨勢,但事實上,他的胸中尚毫無成算。 這一夜,駱駝像發了神經病似的,獨個兒在睡房內,寫了很多的信,寫給誰?寫些什麼東西?他不向任何一個人吐露,直寫到天亮,還不肯休止。 “駱大哥在幹什麼玩意?他給誰寫信呢?”彭虎忍不住,和孫阿七搭訕。

“沒有問題,大概是寫給他所有的把兄把弟,把所有的江湖騙子全部召來和共匪決一死戰!”孫阿七自作聰明說。 “近個多月來駱大哥常常一個人躲在房內寫信,相信是有步驟的!” 這句話不管是真是假,倒是非常值得安慰的,他們相信駱駝,等於相信騙子,全部騙子出籠,以騙應騙,還怕共匪區區的兩個小集團不垮嗎?
差不多到午飯的時候,駱駝的信算是寫完了,大概也有二十餘封,當他貼上郵票準備外出付郵之時,恰有綠衣人登門送上來一封航空快信。 駱駝簽字打發郵差走後急忙拆閱: “哈——哈——”他驀的像發狂般笑了起來,笑得渾身哆嗦,把彭虎和孫阿七全楞住了,也不知道駱駝的笑究竟是憂是喜。 一忽兒,只見他把準備付郵的二十來封信一一撕毀,還點著了火柴,把它全部燒成灰燼。

彭虎和孫阿七眼看著駱駝那古怪的動作,不免暗暗擔憂,恐怕駱駝真的發狂,那就要到瘋人院去了。 查大媽端出午飯來時,看見大家的情形都不對,孫阿七向她遞眼色,示意駱駝神色失常。 “老八怪,你怎麼回事了?”她問駱駝。 駱駝驀的揚起手中的一封來信,興高采烈地說:“看!就憑這個,便可以扭轉乾坤了!” 駱駝在家中呆了幾天,什麼地方也不去,電話也不打,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搬了一張藤椅移出露台之外而坐,仰視對街的樓房。他有時抽抽煙,有時喝喝茶,態度十分悠閒,除了臉上隱隱有一層薄薄的憂鬱以外,似乎在等待一種時機的到來。 有時候外間有電話來找駱駝,老是查大媽來請他過去聽,碰上李統或馬白風來電話請駱駝去談判的時候,駱駝便會說:“去他娘的,咱們走著瞧!”

彭虎和孫阿七非常的擔憂,以為駱駝這種反常的舉動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一個剛愎自用,驕傲自大而經過慘敗的人,往往會變成孤獨,又由孤獨變成精神病態。 張翠倒是變成了駱駝的一家人一樣,她的表現比於芄更進一步,這時候她再也沒有提及要離開這個為愁雲慘霧所籠罩的家庭,更沒提到要重新下海做舞女,相反的她自動的服侍駱駝,服侍得特別周到,似乎比親生的女兒更要孝順呢。 只要找到機會,她便向駱駝問長問短: “你準備用什麼辦法和共匪對抗呢?他們人多,財大勢大,你總共只有三個人,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聽孫阿七說,你要號召所有的結拜兄弟到香港來和'三三一'、'文化公司'對抗,你究竟有些什麼人?能有把握操勝算麼?”“我很奇怪,幹你們這一行的,我從未聽說過有人以販賣情報為號召的,你究竟怎會想到這條路上去呢?你有些什麼把握,或是有什麼特別的路線可走呢?”

駱駝笑笑,老是含糊以對,從不作正面答覆。
“文化公司”李統又有電話來,因為駱駝不肯去接,查大媽只好自己應付。 李統說:“夏落紅、吳策、於芄三個人,在兩天之內就要動程往內地去,問駱駝肯不肯陪同動身?” “三三一”也有電話來,是王功德說的話: “我們這裡要開慶功大會,有一味特別的菜叫做烤孤兒肉,特意請駱駝也來嚐嚐,問他肯不肯賞光?” 駱駝一概置之不理。
一天清晨,駱駝悄悄的把孫阿七和彭虎兩個同時喚醒,低聲說:“你們什麼話也不要問,穿好衣裳,就跟我走!這是我們'扭轉乾坤'反敗為勝的一個關鍵,天機不可洩漏,快跟我來吧!” 查大媽和張翠尚未起床,駱駝特別趨到張翠的房門前窺探一番,只見她香夢正酣,始才放心。 駱駝臨動身之前,還吩咐孫阿七說:“我的目標太大,你代替我去關照查大媽,悄悄的告訴她,小心照應張翠,她就會明白了!” 孫阿七知道內中又有蹊蹺,按照駱駝的吩咐,輕輕的把查大媽喚醒,把駱駝的話傳告以後,他們便迅速出發。 聖十字街的轉角處,早停放有一輛汽車,是駱駝預早約定的,孫阿七和彭虎根本不知道駱駝要到什麼地方去,盲目地跟隨駱駝鑽進汽車內。 “快!要趕第一班輪船到九龍車站!”駱駝向司機關照。 這樣,孫阿七和彭虎才知道駱駝的目的地是九龍。 晨間,路上行人稀少,車馬疏落,汽車可以風馳電掣,剎時間,抵達統一碼頭,離第一班輪船開航尚早。 孫阿七照例是忍耐不住的,他冀圖打破悶葫蘆問駱駝說:“駱大哥,我們今天究竟要幹些什麼玩意?” 駱駝哈哈一笑,悠然的說:“李統的太太今天到埠,請我去接車呢!反正你和彭虎,今天都要做共產黨,記著你們的身份就行了!” 孫阿七更是不懂,再要問下去時,輪船已經要開航了,駱駝買了船票,連汽車一同下艙,載至九龍去。 “猴子,不要著急,我會告訴你怎麼回事的,這是扭轉乾坤的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大概八時三十分,駱駝和孫阿七彭虎到達九龍尖沙咀火車站,他們坐在車站的候車室。等候第一班早車到達。 孫阿七仍絮絮不休的向駱駝問長問短,他說: “駱大哥,你真把我搞糊塗了,李統的太太又怎會到香港來?又怎會請你來接車?……” 駱駝叱責說:“小心隔牆有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彭虎也幫著制止:“現在多說話沒有益處,反正按照著駱大哥的話去做,偽裝我們都是共產黨的地下滲透人員就行了!” 不一會第一班火車到達了,因為是早車,接車客人不如白晝之多,駱駝也擠在人叢之中,購買了月台票,帶領彭虎孫阿七穿進了月台。 火車的乘客並不擁擠,他們除了往返深圳的流水客以外,多半是逃出鐵幕奔向自由的人。一個個自車廂探出頭來,向他們的親友招手。 “這位李太太,你認識她的臉孔麼?”孫阿七又問駱駝說。 “當然會有標記的!”駱駝說。 火車停穩之後,旅客紛紛下車,為旅客服務的紅帽子頓時活躍起來。 不一會,車上走出一個穿紫蓮色大衣,扎紫蓮色頭巾的婦人,年歲約在三十歲以上,風姿綽約,楚楚動人,戴著一副墨綠色的太陽眼鏡,手中提著的一隻皮箱,也是墨綠色的。原來這就是女匪幹曾芳魂。也就是李統夫人。 於是,駱駝便自荷包中掏出那天所收到的一封信,匆匆趨上前去,把那封信展開,遞到那婦人之前,一面說: “你是曾女士吧?” 那婦人瞟了駱駝一眼,因為駱駝的那一副長相,並不討她的芳心喜悅。冷冷的點了點頭,便算答覆了駱駝的問話。 駱駝自荷包中掏出另一封信,作為證物說:“我是潘文甲派來接你的!他不方便來……” 那位曾女士復又點點頭。駱駝便吩咐孫阿七和彭虎兩人替她招呼行李,把一切的物件全搬上汽車去。 “還有於家的人呢?”駱駝又問。 “我不便和他們同行,他們要在下一班車才到!”曾芳魂答。 “有什麼暗號沒有?” “很好記認,四個人全穿同樣顏色的衣服,藏青色的。兩個大人各拿紅雨傘一把,兩個小孩,各提黑色包袱一個。”她說話時的神氣倒是十足的。 駱駝唯唯稱是,打躬作揖,極盡恭維奉承之能事。隨後吩咐孫阿七和彭虎說:“你們兩個人守在這裡等候第二班車,看見於家的四個人,便把他們送到梁同志家裡去!”隨後他偷偷的遞了一張照片給孫阿七,說:“這是證物!” 那照片正是於芄一家老小的合照呢。孫阿七弄得如墜五里霧中,他做夢也沒想到駱駝果然應諾夏落紅的要求,把於芄一家人也弄出鐵幕,來到自由世界了。 孫阿七的心眼也夠精靈的,他知道駱駝所說的梁同志就一定是梁洪量,意思是說接到於芄一家老小,便把他們送到梁洪量家裡去。 駱駝吩咐完畢,帶領了這位女匪幹曾芳魂——李統的太太穿出了車站。 那輛汽車還停在停車場間,駱駝有暗號,一揚手汽車很快的就駛出來,為避免外人眼目,他們很快的便溜進了汽車。 “回香港,石塘嘴!加刺連士○號!”駱駝向司機吩咐。 曾芳魂是頭一次來到香港,也搞不清楚路名,還以為駱駝在說地下機構的暗號呢。 當汽車駛動時,她就絮絮不休的查問潘文甲的安全問題。 “唉!潘文甲慘了!假如你不來。他的命恐怕就此完了!”駱駝說。 曾芳魂更加憂形於色:“李統為什麼對他逼成這樣呢?真使人費解!” “恐怕與你們之間的事有關,要知道馬白風和潘文甲結冤之後,老找潘文甲的岔,你們來往的書信,就是出亂子的主因。”駱駝說。 “唉!我每次叫他把信看完,都要燒掉,他又不聽……” “這是他鍾情於你啦!” 不一會,已來到加刺連士街○號,這間私娼館早經駱駝佈置妥當,那些男女傭人及鴇母之流,早被打發走了,換來的全是梁洪量的班底。 他們以歡迎長官的方式列隊歡迎曾芳魂。 “這就是特別小組嗎?”她問。 駱駝點頭。 “我們沒辦法才遷移到這裡來,李統還沒有知道呢!” 他領著曾芳魂,由廳堂走上二樓,那兒已佈置成一間會議室模樣,鋪著白台佈,長長的會議桌,安放了兩個花瓶,四周環繞排列了靠背椅,牆上還掛有許多紅色怪物的畫像呢。 “你們這樣的佈置,不怕警方注意嗎?”曾芳魂問。 “誰會知道呢!”駱駝泰然說。 經過舟車勞頓,曾芳魂需要休息,駱駝便指給她一間非常舒適的房間,請她進去。 曾芳魂非常關切的詢問她的行李,可見得她的行李之內有著許多機密。 “你放心好了,剛才的那兩個全是潘主任的老部下,他們不會出亂子的。” 曾芳魂始才很放心的歇息了。 不久孫阿七已有電話打過來,說於芄一家四口人已經接下車,把他們全送到梁洪量家中去了。 駱駝大喜,點首說:“駱駝還沒有老!” 這時候,該要說駱駝如何能夠把曾芳魂及於芄一家老小騙出鐵幕,來到香港。 原來,駱駝利用潘文甲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信札,模仿潘文甲的筆跡及語氣,經常和曾芳魂通信,初時,苦道相思,後來有所要求。 潘文甲自從失勢以後,本身又有毛病捏在駱駝手裡,那還有情趣和曾芳魂暗通款曲呢,終日戰戰兢兢,生怕被馬白風找了錯再度遭受打擊。 駱駝就利用了這種弱點,冒充潘文甲寫信向曾芳魂求援。 駱駝利用潘文甲的弱點給曾芳魂寫信,其動機乃在夏落紅要求救出於芄家人之後,想利用潘文甲和曾芳魂的交情,設法把於芄一家人釋放到香港…… 但是後來駱駝為“三三一”、“文化公司”所逼,一敗塗地,忽的靈機一動,何不干脆連曾芳魂也騙到香港來呢? …… 他便使出了撒手鐧。 曾芳魂在匪黨“政治局”的資格相當的高,在那個圈子內她可以左右一切。 駱駝撒了個謊。他說:一切關鍵全在於芄身上,因為於芄是他的秘書,各種文件全在她的手裡,他失勢後,馬白風正想打他的落水狗,甚至於要取他的性命,假如於芄把一切的文件,全落到馬白風的手裡,他的性命便告完結。 於芄沒有什麼特別要求,她唯一的希望,便是把她的父母弟妹接到香港來,為了討好她,所以要求曾芳魂為他設法。最好親自把他們帶到香港來,順便歡聚一番,或者為他的危局,予以一臂之助。 曾芳魂接到駱駝的信後,曾一再考慮,終於,她答應了這個要求。 其實把於芄一家四口人帶至香港來,在一個高級的匪乾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曾芳魂遲遲沒有動身的原因,是因為駱駝一再告急,說馬白風如何飛揚跋扈,李統如何昏庸無能,希望曾芳魂在未動程之前,能夠找到一點有利於打擊馬白風和打擊李統的證件,這樣便可以挽救危局了。 駱駝做是這樣做了,但對曾芳魂是否入彀則毫無把握,尤其擔憂曾芳魂和李統通信……而把他冒充潘文甲的事情敗露。 豈料,曾芳魂接到潘文甲最後一封信,說是被李統扣押了,便立即啟程,而且把於芄一家四口全帶來了。所以駱駝在接到曾芳魂動程信息的那一天,由憂轉喜,只要曾芳魂投進羅網,把她扣在手中,便可以扭轉整個危局,不愁沒有辦法把夏落紅、於芄、吳策及那一批孤兒全救助出險。 曾芳魂是一心一意為救助情人而來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所收到的書信完全是出於大騙子駱駝的手筆。 駱駝把加刺連士街的私娼館改變成什麼“特別小組”,再冒充潘文甲的部下,正在設法營救潘文甲。 曾芳魂被蒙在鼓裡,居之不疑,正在等候和駱駝商量,如何把潘文甲救出險境。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