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獨角獸謀殺案

第17章 第十六章騙子逍遙得意

天平開始往我這邊傾斜。這最後一個證據,似乎價值千金,分量比那該死的槍還要重些,而所謂的我的不在場原因、我臟兮兮的鞋子,都瞬間不再構成什麼威脅。聽了一堆難以解釋的分析,所有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都像輪盤上的指針,不知道應該歸向何方,但剛剛這個證據,似乎是使大家的同情心指向了我。 伊芙琳大聲說道:“這事實會讓整件事完全不同,不是嗎?若窗戶是鎖著的,那他當然就不可能從那裡爬進來,對吧?而所有假設都是建立在他爬進窗戶的基礎上的。”她看了一眼HM,更加生氣地說道,“噢,該死的,你為何不說話?你為何不給他說幾句話?你肯定能想到其他更多事情,不是嗎?我實在太吃驚了。若你說你需要的是事實、是真相的話,我非常失望。我從來沒想到你會這樣害怕被牽扯進來。難道你當真害怕他會逮捕你?告訴你,我不怕。若他想抓走我們其中一個,那就讓他把我們全都帶走。”

“”HM邊說邊搖頭,“別隨便對我下定論,我這樣做是有理由的。”他略帶古怪地笑了笑,“讓他自己給自己辯解——若他可以的話。順便說一句,德·安德魯,你本來打算怎樣離開這地方呢?” 德·安德魯,如果有可能的話,看起來比剛才更高興了。但同時,他更加犀利地盯著HM。 “我早就知道這老奸巨猾的傢伙不可能會毫無反擊之力……”他皺眉說道,“你可能有兩下子。但不管怎樣,我假定你無罪,而且相信你現在已恢復了良好的判斷能力。另外,我不知道現在你還能做什麼。”他咯咯笑了幾聲,“你剛才問我打算怎樣和我的罪犯一同離開這裡?我這裡有個軍用的可折疊式架橋,過一會兒約瑟夫和吉恩就會去做這項工作。大概再過半小時,河水就不會那樣湍急了,那時就能去架橋了。”

“和你的罪犯一同?”海沃德大喊道,“嘿,等一下,窗戶的事情怎樣解釋?所有人都承認他是從門廳另一頭跑到樓梯口的,所以他是不可能從福勒的窗口進來的。再說了,福勒房間的燈是開著的。若他不是通過我房間的窗戶進到屋裡,那他是通過什麼途徑呢?你不會要告訴我其實我根本沒鎖窗戶吧?” “不是。” 海沃德十分激動,我感覺他開始變得有點野蠻。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又怎樣解釋,官爺?我打包票,你不能輕鬆搞定那些窗戶。它們的把手跟普通的不太一樣,跟我們常見的那種窗戶把手不同。這些窗戶造的跟扇門一樣,中間有個圓形旋鈕,它後面連接的短桿是直接連到底部的,若你沒有鑰匙,當你轉動把手時,旋鈕就會卡住,讓你無法打開窗戶。你必須要用一塊玻璃或其他什麼東西來——”

“你知道麼,”德·安德魯打斷了他,“我想你可能不知道那窗戶的把手已經壞了。” 海沃德坐了下去。 “來,來,先生們!”德·安德魯催促道,溫和中略略有些惱怒,“我想你們根本就不信我對這事情的解釋,當然我自己是非常確信的。那個旋鈕後面的桿子沒有撰入底部的凹槽,只要從外面輕輕一推,窗戶就會打開。我之所以讓它一直這樣沒修理,是因為我本來準備把它給粉碎了的。”他看了我一眼,揉搓著雙手,“若我耳朵還好使的話,我聽到我的朋友正哼唱著。感覺是個非常古老的調子,'跌落深度海底'。這曲子不錯,弗萊明德先生。”他終於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讓我們結束整件事吧——” “用唱讚美詩來結束,”米德爾頓沮喪地說,“加斯頓·蓋斯奎特先生,你聽來簡直就是個神職人員。但我還是不信你說的話!看這兒,我的房間和海沃德的房間是挨著的,中間隔著條走廊。我聽到尖叫後幾乎馬上就跑了出來,若布萊克從海沃德的房間偷偷溜出來的話,我想我應該是會看到他的,我對此比較肯定。”

“讓我們通過詢問你的方式來結束整件事吧,”德·安德魯說,“你確信若他跑出來,你會看到他?” “是的。” “門廳當時不是很黑嗎?” “不,當我聽到尖叫時我馬上就跑出來了,我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整個門廳,而且是衝著海沃德房間的方向——我就一直站著,直到有人從我身後跑過(現在我知道那是布萊克了),然後我跑到樓梯哪裡。整個時間我都注視著門廳,而我沒看到任何一個人。” “很有可能,”德·安德魯嘀咕道,“門廳當時是如此之黑,你甚至都沒看到海沃德,而他站在自己房間門口,距你只有幾英尺的距離。” “朋友們,”我說道,然後稍稍停頓了下,“我這個犯罪之王實在是無比感謝你們想要幫我洗脫罪名的好心,但你們可否不要再試著給我幫助了?每次有人想要伸出援助之手,我就在這罪惡泥潭里陷得更深了些。”

米德爾頓咒罵道:“蓋斯奎特,你這是胡攪蠻纏!我從沒那樣說過。” “那讓我們看看能從你說的話裡得出什麼吧。現在你改變主意了?你說你的確看到海沃德站在你面前?” “我想是海沃德。那裡的確站著什麼人——其實是個黑影,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黑影有可能是海沃德,也可能是布萊克。謝謝你。我想基於公平考慮,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德·安德魯說,“路易斯站在屋外,把我們剛才的對話都簡短記了下來。你知道麼,我的朋友,真正的德·安德魯曾告訴我,這房間是按回音廊原理建造的,這就是我選擇這裡的原因。即使屋內發出很小的聲音,門外的人也可以聽到。看來為了讓事情圓滿結束,我們應該說明一些事情。路易斯!”

門打開了。他是男僕之一,身材彪悍,穿戴整齊,他一邊往屋裡看一邊把筆記本塞到了口袋裡。 德·安德魯用法語對他說道:“你那裡是不是有弗萊明德的旅行袋?他說那個沒有夾層。” “是,旅行袋在我那裡。先生。” 德·安德魯轉向我,“為保萬無一失,你可以告訴大家你的旅行袋裡都裝了什麼嗎?謝謝配合。路易斯,把那個旅行袋拿到這裡,還有他剛剛提到的那些東西,睡衣、晨衣、拖鞋、襪子、襯衫、剃須刀——” 這個該死的陰謀再次讓我手足無措。 “這的確都是我的東西,”我說,“但這不是我的包。我的是個黑色的包……就是,有點像皮革製的。而這是個豬皮的棕色包。你可以問問——” “問問切尼小姐?”德·安德魯問道,“謝謝,不用了。誰還能證明你的話呢?你說這不是你的包,算了吧,伙計,你沒機會了。你的意思是,有人不僅把那個'人性殺手'故意放在你的房間裡,還給了你一個完全不同的包,但裡面卻還裝著你所有的東西。這麼神奇!有哪個人有時間、有可能完成這項工作?謀殺案發生前,你上樓時有沒有把自己的包打開過?”

“我開了。那時還是我自己的包!那個黑色的——哦,該死!” 奧古斯特,或者說艾倫警官,上前走了一步。 “我可以確信,弗萊明德先生,”他對我說,“是我本人從你車上拿了你的包(棕色的那個),然後放到你的房間的。” “讓我們繼續,”德·安德魯說,“你剛才已對我們說了你的隨身物品。有沒有什麼你忘記說了呢?” “可能吧,我不知道。沒什麼重要的了。” 德·安德魯豎起一根指頭放到自己面前,緩慢搖了搖:“沒有嗎?沒有嗎?比如,一個剛剛開過火的棕色的自動手槍?我在想,你是在何時何地開了槍?” (哦,當然了,那個該死的手槍,就是我和伊芙琳從路上撿到的那把,我完全給忘了。我正要解釋這把槍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肯定會越描越黑。沒想到的是,後面還有更糟的。)

“還有其他東西嗎?比如一個筆記本,上面是女士的字體,當然我能保證那就是切尼小姐的筆跡。”我們的堡主繼續說道,“上面全是記錄得非常詳細的關於弗萊明德的點滴事蹟——上面那些作案方式的信息只有他自己才會清楚。” 一切都玩完了。圍著我們而站的一圈人,臉色全部鐵青,我可以確信除了HM以外,沒人再相信我們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可能對我們來說也算是解脫。 HM說話了。 “噢,我不這麼想,”他爭辯道,溫和得像只咕咕叫的鴿子,“警察局的人對那些細節都很清楚,你知道的。看這兒,伙計,這些事情你們的確應該知道,而且我的確一直在想為什麼她自己不主動把這事說出來。據我所知,說出這樣的機密是絕對禁止的,除非萬不得已。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的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情報局的一員。哦,而且不僅僅是個特工,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充滿魅力,我想這毋庸置疑。就算你認為我是個老糊塗,你起碼能肯定我不是個撒謊的傢伙吧。”

伊芙琳長吁口氣:“你總算說話了!”她看著他說,“一開始你們的頭兒是這麼告訴我的:'若你惹了什麼麻煩,我們的官員是無法幫你的。'我現在總算深刻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好了,讓我們趕緊結束這場鬧劇吧。不管我們兩個人的結局如何,問題就是,哪怕她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她或許仍不信我。” 德·安德魯看著她,似乎正思索權衡著什麼。 “沒錯,切尼小姐,這的確是個問題。你明白麼,我可以毫不猶豫地相信你所說的一切——然後依然認定你是弗萊明德的同謀。”他攥了一下手指,“點子!更多的主意!對那些尋找主意的人來說,他們總是有主意。”他臉色變了,“但國際事務複雜麻煩……沒錯,我們不能有醜聞傳出,沒錯,沒錯,沒錯!如果你的確是一名特工的話……你肯定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個吧?”

她從腕上拿下手錶,打開錶盤背面厚厚的金色外殼,裡面有張身份證明。伊芙琳可以脫身了;我可以說出真相,說我剛開始偽裝成一個特工,騙取了她的信任。我可以說自己一直把她蒙在鼓裡,因為我就是弗萊明德。總之這些都是為了證明她是無辜的,她跟這麻煩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的確跟這個沒有關係);當她洗脫嫌疑之後,我就可以為自己而戰,證明自己也是無罪的。無疑,我現在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裝成弗萊明德。而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就是,我應該表現出陷入困境的弗萊明德那種驕傲自大的樣子呢,還是—— “這看來的確是那麼回事,切尼小姐,”德·安德魯仔細檢查著伊芙琳遞給他的灰色紙條,眼神變得有點模糊,“實際上,我正好想到一件事情,你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特工,你是先前計劃派來執行任務的特工之一,來保護……”他朝萊姆斯登點了點頭。 “沒錯,”我說,“你認為弗萊明德會不知道這一點嗎?” 德·安德魯猛地轉身。 “那麼說,你承認——” 所有人都向後退了一步。我現在想做的就是把一杯酒一飲而盡,那種十分烈的酒。我像是喝醉般說了句“沒錯哦!”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我開始說話,卻發現不太對頭,我最終慢慢控制好自己,說出了下面這番話: “弗萊明德?哦,當然。你出什麼毛病了?你花整個晚上去證明這件事,不是嗎?” “他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你知道的。”伊芙琳邊說邊衝著我大笑。 人總是有那種天生的、無藥可救的固執;人的頭腦裡總是帶著奇怪的不確定感。我第一次看到德·安德魯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那不是懷疑,僅僅是好奇。 “你們難道不相信我?”伊芙琳開心地問,“他是跟我一起被派來的另一名特工。我們政府還不至於這麼腐敗無能,派出來兩個特工都是騙子。需要我證明給你們看嗎?抓住他,奧古斯特,去找找他背心左上方的那個口袋。” 這簡直正中奧古斯特下懷。我雙手被壓在後背上,完全動彈不得,那張灰色紙條被拿了出來。德·安德魯動了動鬍鬚,接過那張紙條。 “你從哪裡找到這個?”他厲聲問道,眉頭緊皺。這紙條估計是證明我罪行的最強有力的證據。 “我偷的。” “那是他自己的,”伊芙琳說,“難道情報局的人不是騙子就是殺人犯嗎?” “我不知道,”海沃德的聲音聽來頗為古怪,“但我現在覺得情報局所有人都是十足的瘋子。這跟你早些時候告訴我們的那件蠢事有關係嗎,就是你襲擊了一些要搶奪你護照的警察?聽著,蓋斯奎特,這傢伙可能無罪,也可能是罪魁禍首,但你認為如果他是弗萊明德的話,他有膽量從一開始就把那些事告訴我們?” 我轉頭看著他。 “這是千真萬確的。我從那個真正的特工手裡偷了這張紙條。順便說一句,手槍也是他的;我自己根本沒有槍。他看到我和伊芙琳在一起,然後起了疑心。我一開始以為那槍不過是個煙盒。他——嗯,他和兩個警察讓我們停車。當時的確有些打鬥爭執,而我也必須甩掉他們。我想說的就是,切尼小姐完全不知情,她跟整件事無關,她是無辜的。哦,天啊,天啊,當我認罪時,你們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在想這到底怎麼回事,”福勒喃喃道,他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迅速地來回踱步,“若我能提醒你什麼的話,蓋斯奎特先生,這很可能是個惡作劇。” “倘若這是惡作劇,”海沃德怒吼道,“那他應該放在檯面上來演。讓我這麼說吧,你讓我們相信你,相信你赤手空拳撂倒了三個拿武器的傢伙,還把他們給甩掉了,而這麼做的目的是因為你懷疑他們偷了你的護照?” “厲害的小伙子!”赫伯特喊道,“噢,天啊,厲害的小伙子!” “先等一下,說到偷竊這個事情,你還偷了其他東西嗎?”海沃德繼續問道。 “卓蒙德的鋼筆。我告訴過你了。” “啊,沒錯,你說過了!我以為你有點發狂了,而我只不過是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你偷了那張紙條、偷了他的鋼筆,你還偷了他的手槍,因為你以為那是個煙盒?對不對?” 我說:“噢,你在幹嗎?我已經承認自己是弗萊明德了,難道還不夠嗎?讓我們開始準備啟程去巴黎,然後把一切都結束吧。哦,我不會逃跑的。給我戴上手銬吧。” 德·安德魯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伊芙琳完全沒辦法冷靜。 “他說的那些我不知道,因為我當時不在場,”她說,“但你們看不出來這都是編的嗎,他根本就是無辜的,他只是想幫我洗脫罪名罷了!弗萊明德會這麼做?一個殺人犯會這麼做?你們看不出哪怕他否認自己是情報局特工的時候,說的話都完全不靠譜?” “嗯,我不太看得出來,”海沃德語氣中帶著點刻薄,“看不出他是怎樣編出這些的。你的意思是要告訴我們路上什麼都沒發生?” “是的,沒錯,”伊芙琳回擊道,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發火,簡直讓我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今晚早些時候,他可能愚弄了一下你們,編了一堆故事。因為那個傢伙,”她朝德·安德魯點了點頭,“在處理所謂弗萊明德寫的信上,如此的愚蠢。而現在,他正在試圖給自己圓謊,因為他想幫我洗脫罪名。他甚至否認自己特工的身份。好吧,亨利·梅利維爾先生在這裡呢。你們為什麼不問一問他,肯到底是不是情報局的一員?” HM抬起頭來,面容溫和。 “啊哈!”他語氣中有些喜悅,“我一晚上都在等,等待有什麼人能提出一點,讓蓋斯奎特懷疑自己的結論……只要有點懷疑就好了,只需要一點懷疑的陰影就好。哦,殺了我吧,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讓他懷疑了!竟然需要這樣的方式,才能讓他得出一點肯無罪的理由。哦,上帝啊。'真相是什麼?問問滑稽的比拉多。'然後……” “我在等你回答,”德·安德魯打斷道,“我從未說這會改變整件事。你知道,他們還是會被逮捕,被押送巴黎。到底這傢伙是不是特工,還是——?” HM厭煩地看著他。 “當然了,臭小子,”他面無表情地答道,“就在一天前,我親手把身份證明給了他。” 德·安德魯努力控制著自己。 “那鋼筆是怎麼回事?我們看到了那個鋼筆,上面寫著'哈韋·卓蒙德'的名字。那個怎麼解釋?” “噢,上帝啊,臭小子,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HM帶著悲哀的神情笑了笑,“幾天之前,肯從真正的卓蒙德手裡借了那支鋼筆——而今天他遇到了一個聲稱自己是卓蒙德的傢伙,肯很清楚他是假冒的。所以他就編了那些話,就是開始那些欺騙大家的話,他只是要看看能否讓那個假的卓蒙德摸不著頭腦,你們看到了,那個人的確有點迷糊。” “也就是說,萊維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麻煩發生?” “你總算明白了,什麼都沒發生。” 德·安德魯摸著自己的鬍鬚,他眼睛裡流露著機警的、嘲諷的目光,但我想這彌天大謊的確讓他動搖了對我的判斷。他緊緊盯著我看。 “你承認這些都是真的?”他問道。 “千真萬確,蓋斯奎特先生。” “嗯,我們會知道真相的。如果亨利·梅利維爾先生說了謊的話——艾倫警官!” “長官?” “切尼小姐和布萊克先生要被臨時看押。你把他們帶到樓上布萊克先生的房間裡,然後親自看守他們。先給他們搜身,你自己也要佩戴武器,若他有任何逃跑的意圖,你有權開槍……路易斯!”他看了看手錶,“好了,朋友們,現在都四點多了。路易斯,你去看看河水的情況是否能架橋了。用不了多久,我們當中的一些人肯定就會去巴黎了,但我堅持有些人需要留下。就這樣吧,警官。” “他還是覺得你是殺人犯,小子,”HM低聲說道,“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怎麼肯定了。你和丫頭到樓上去,跟老好人奧古斯特玩玩牌。這裡交給我了。” 我被搜身之後,和伊芙琳向樓上走去,在奧古斯特嚴厲的注視下,我們倆試圖表現得比較有尊嚴。其他人都沒說話,因為沒人知道該說什麼。我們的房門一關,就听見大家炸開了鍋,開始熱烈討論。伊芙琳把頭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你看起來有點暈暈乎乎的,”她輕聲說道,“我說,我現在就想著一件事,如果那個真正的哈韋·卓蒙德和他的同伴現在出現了的話——” “噓!小心奧古斯特!” “你說的對,今天晚上真美。不過你的確看起來暈暈乎乎的,這可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不,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覺得的,”我的語氣裡充滿了惱怒,“丫頭,今晚對我們兩個都是很好的教訓。就連引語都應該改變一下。引語應該改變,然後用金色的東西鑲在世界上所有警察局的門口。我都看見那些字閃閃發光了。'真相是什麼?問問滑稽的比拉多。然後走出去,吊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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