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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三章

天衣無縫 西德尼·谢尔顿 6406 2018-03-21
總統就職的各種慶祝活動,各式各樣的遊行以及宣誓儀式已經全部結束,奧列佛熱切地要行使總統的職權了。可能只有在首都華盛頓這個城市里處處都是那麼完全熱誠,為政治所著迷。它是世界權力的中心,奧列佛·魯塞爾又是那個中心的中心。人人都似乎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與聯邦政府聯繫在一起。在華盛頓這樣的大都會一帶,有一萬五千名院外活動集團的成員,五千多名記者,他們全都靠聯邦政府的乳汁撫養。奧列佛·魯塞爾還記得約翰·肯尼迪那句狡黠的名言:“首都華盛頓這個城市,它具有南方人的能乾和北方人的魅力。” 奧列佛就任總統的第一天,就和簡在白宮周圍漫步。裡面陳設的數據他們很熟悉:一百三十二間房間,三十二個浴室,二十九個壁爐,三架電梯,一個游泳池,練習高爾夫球的場外輕擊區,網球場,慢跑小道,健身房,打馬掌坑,保齡球場,影劇院,還有十八英畝漂亮的庭院。但是真正住在裡面,成為其一個組成部分,那感受又是無與倫比。

“這就像一場夢,是嗎?”簡驚嘆著。 奧列佛牽著她的手。 “親愛的,我們共同在分享,我很高興。”他說的是實話。簡已經成了他卓越的伙伴,總是讓他得心應手,在事業上支持他,感情上體貼他。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奧列佛回到橢圓形辦公室,就見到彼得·塔吉爾等著見他。奧列佛的第一項任命就是讓塔吉爾為他的參謀長。 奧列佛說:“彼得,這一切我仍然難以置信。” 彼得·塔吉爾笑呵呵地說:“人民相信。是人民選你進來的呀,總統先生。” 奧列佛抬頭看著他。 “還是叫我奧列佛。” “好啊,不過那是在沒有他人在場的時候。但是,你一定要意識到:從現在起,你做的任何事都能影響全世界;你所說的話,對全球另外一百多個國家的經濟都起著或興或亡的作用,你在世界上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內部電話鈴響了。 “總統先生,戴維斯參議員在這兒。” “請他進來,希瑟。” 塔吉爾嘆息一聲。 “我得著手工作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堆得像山一樣。” 門開了,托德·戴維斯走了進來。 “彼得……” “參議員……”兩個人握了手。 塔吉爾說:“總統先生,待會兒見。” 戴維斯參議員走到奧列佛辦公桌這邊,讚許地說:“奧列佛,這張辦公桌讓你辦公非常恰當。看到你坐在這兒我那激動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表啊。” “謝謝你,托德。我仍然還要有個適應的過程。我是說——亞當斯在這兒坐過……林肯……羅斯福……” 戴維斯參議員哈哈一笑。 “別讓他們嚇住了你。他們成為傳奇式人物之前,也完全和你一樣坐在那兒,盡量把事情做好。他們坐在那張椅子上,一開始個個也都是膽寒的。我剛剛從簡那兒來,她就像在天宮那麼高興。她會成為了不起的第一夫人。”

“我知道她會的。” “順便說一下,我這裡有一份名單,我想同你討論一下,總統先生。”此時強調了“總統先生”心情頗為愉快。 “一定的,托德。” 戴維斯參議員把名單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不過是一些建議,供你的內閣人選。” “啊,我已經作出了——” “我想,你或許還想看一看這些名單。” “可是,為時已——” “看一看吧,奧列佛。”參議員的口氣已降了溫。 奧列佛瞇起了眼睛。 “托德……” 戴維斯參議員伸出了一隻手。他說:“奧列佛,我希望你絲毫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以為我是在把自己的意誌或願望強加於你。那樣想就錯了。我提出了這份名單,是因為我認為他們是最優秀的人員,能幫助你處理國家大事。奧列佛,我是個愛國主義者,對此我不感到有什麼羞愧。我把國家看得比什麼都重。”他有些哽噎了,接著說:“比什麼都重。如果你覺得我下力氣幫你,讓你進這個辦公室,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婿。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不遺餘力確保你到這兒來,是因為我堅信不疑:你是這兒最恰當的人選。我最關注的正是這一點。”他用手指彈彈那張紙,說道:“這些人能幫你勝任這樣的工作。”

奧列佛仍然坐著,默默不語。 “我在這個城市裡待了多年,奧列佛。你可知道我學了些什麼?我感受最深的是,沒有什麼比只擔任一任總統更加悲哀的了。你明白這個道理嗎?因為在頭四年當中,一個總統剛剛理出了頭緒,知道怎麼樣把國家的大事辦好。他所有的夢想有待於實現。他正著手自己的藍圖——正是要真正改變面貌的時候,”——他對辦公室周圍掃了一眼——“就在這個時候,別人走了進來,他的夢想頓時化為烏有。想想不是可悲的嗎,是不是?這些人有遠大的理想,可是任期只有一任。你可知道,自從一八九七年麥金利就任總統以來,有半數以上的總統都像他那樣只當了一任總統?但是你,奧列佛——我一定要確保你要擔任兩任總統。我想要你能實現你的一切美夢。我一定會做到,你能連任。”

戴維斯參議員看看表,站起身。 “我得走了。參議院還有個法定人數的會議。今晚晚餐時我再見你。”他出了門。 奧列彿看著他離去,看了好半天,然後伸手拾起托德·戴維斯參議員留下的那份名單。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米尼安姆·佛里德蘭已經甦醒坐在床上。一名警察待在床邊,向下看她,還問道:“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是誰害了你?” “能。” 他驚醒了,渾身是汗。 接下來的早上,奧列佛給醫院掛了電話,詢問米尼安姆在什麼地方。 “恐怕情況沒有什麼變化,總統先生。”參謀長對他說,“說實在的,看來似乎不妙。” 奧列佛吞吞吐吐地說:“她連個家也沒有。如果你覺得她情況不會好,把那些維持生命的東西拿掉是不是更人道一些?”

“我認為我們應該再等一等,看看會出現什麼情況,”醫生回答說,“有時候會出現奇蹟。” 禮賓司司長傑伊·帕金斯在向總統匯報:“總統先生,華盛頓有一百四十七個外交使節。藍皮書——外交界人名錄——列出了各國政府的代表以及他們夫人的姓名;綠皮書——社交界人名錄——外交界上層人士,駐華盛頓的使節以及國會議員的姓名。” 他把幾頁公文遞交給奧列佛。 “這裡的一份名單,是你要接見的一些外國大使。” 奧列彿看看名單,找到了意大利大使及其夫人的名字:安蒂里奧·皮科尼和西爾瓦。西爾瓦。奧列佛佯裝無知地問:“大使們是不是都帶著夫人?” “不。夫人要稍遲一些再引見。我想建議一下,你盡快接見這些大使。” “很好。”

帕金斯說:“我將設法安排,到下個星期六接見完所有外國大使。你可能要考慮在白宮舉行一次宴會招待他們。” “好主意。”奧列佛又對桌上的那份名單掃了一眼:安蒂里奧·皮科尼和西爾瓦·皮科尼。 星期六晚上,國宴廳裡裝飾著各國大使所代表的各國國旗。兩天前,安蒂里奧·皮科尼遞交了國書,奧列佛當時和他作了交談。他還問道:“皮科尼夫人好嗎?” 對方稍停了片刻。 “我妻子很好。謝謝你,總統先生。” 宴會進行得非常美好。奧列佛來到一張又一張餐桌,與客人們談心,讓大家都高興。這個餐廳裡,聚集了當今世界上一些最重要的人物。 奧列佛·魯塞爾與三位夫人擦肩而過,她們都是社交界知名人士,嫁的都是大人物。但是她們都憑著自己的資格隨意行動。 “列昂諾……戴羅絲……卡羅爾……”

奧列佛正在餐廳走動,忽見西爾瓦·皮科尼走上前來,伸出了手。 “這正是我一直期望的時刻。”她兩眼閃閃發光。 “我也是。”奧列佛喃喃作答。 “我早就知道,你會當選的。”幾乎是耳語。 “待會兒我們聊聊好嗎?” 對方毫無遲疑地回答:“當然好。” 宴會以後,輝煌的舞廳裡在海軍軍樂隊的伴奏下正在進行舞會。奧列彿看著簡在跳舞。他心裡在想:多美的女人!多卓越的身材! 這是極其成功的夜晚。 接下來的一周,《華盛頓論壇》頭版頭條以醒目標題報導:總統受控,選舉騙局。 奧列彿看了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選擇在這樣的時機,糟糕透頂。怎麼會出現這種事?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擺在他眼前的答案是報紙的刊頭上寫著:“發行人:萊斯莉·斯圖爾特。”

下一周,《華盛頓論壇》又以醒目標題報導:肯塔基州所得稅有騙局,總統要受審訊。 兩個星期以後,《華盛頓論壇》再次在頭版醒目報導:魯塞爾總統前助手要提出控訴,指責其性騷擾。 橢圓形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推開,簡破門而人。 “早上的報紙你看了嗎?” “看了,我——” “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奧列佛?你——” “別說了!難道你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嗎,簡?這是萊斯莉·斯圖爾特在幕後搗鬼。我可以肯定,她買通了那個女人這麼幹的。我因為你而拋棄了她,她試圖對我報復。好吧,她報了仇,一切都過去了。” 戴維斯參議員在電話中說:“奧列佛,一個小時以內我想見見你。” “我就在這兒等你,托德。” 托德·戴維斯來了,奧列佛在小圖書室裡,他連忙站起來招呼:“早上好。”

“見鬼,什麼早上好,”戴維斯參議員火氣沖沖地說,“那女人要毀掉我們。” “不,她不會的。她只是——” “那種該死的饒舌,誰看了都會相信。” “托德,這將會隨風吹散,——” “散不了。華盛頓論壇公司今天早晨發表的社論你聽到了嗎?這關係到我們下一任的總統人選問題。在所列的名單上你是墊底的。萊斯莉·斯圖爾特在和你作對。你一定要製止她。'地獄裡沒有憤怒……'這句名言是怎麼說的?” “托德,關於新聞自由方面還有別的箴言呢。對於這種事我們無能為力。” 戴維斯參議員若有所思,打量著奧列佛。他說:“但是我們要有所作為。” “你有什麼話說?” “坐下來,”兩個人都坐下了。 “奧列佛,這個女人顯然還愛著你。她現在採取這種方式,對你過去對她的所作所為是一種懲罰。千萬別和那些一肚子墨水的人進行爭辯。我的看法是握手言和。” “怎麼實現?” 戴維斯參議員眼睛看著奧列佛的腹股溝,嘴巴上在說:“動動你的腦子。” “等一等,托德!你是不是要我——?” “我所建議的是:你要使她冷靜,讓她知道你很遺憾。我對你說,她仍然在愛你。如果不愛你,她不會幹出這種事。” “說得確切一點,你指望我怎麼辦?” “哄哄她,孩子。過去你那麼做了,現在可以再來一次。要設法把她爭取過來。星期五晚上,你要舉行國務院宴會,邀請她參加。一定要規勸她:叫她停止所作所為。” “不知道我能採取什麼——” “你採取什麼辦法我不管。或許你可以帶她到外地什麼地方去,好同她平心靜氣地談談。在弗吉尼亞州,我有棟鄉間別墅,鮮為人知。我準備到佛羅里達去過週末,而且我已經安排好了讓簡與我一道去。”他掏出一張紙條和幾把鑰匙,交給了奧列佛,“紙條上教你具體辦法;那是別墅的鑰匙。” 奧列佛呆呆地望著他。 “天啦!這一切你都早有安排了?要是萊斯莉不肯——要是她不感興趣怎麼辦?要是她不肯去又怎麼辦?” 戴維斯參議員站起身,說:“她會感興趣,她一定肯去。星期一再見,奧列佛,祝你好運氣。” 奧列佛坐在那兒,坐了好半天,心想:不行,我不能再次這樣對待她。決不。 這天晚上,他們正在穿衣準備赴宴的時候,簡說:“奧列佛,爸爸叫我陪他一起到佛羅里達去度週末。他要獲得什麼獎,我以為他是想炫耀一下總統夫人。我如果去,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知道這兒星期五有國務院的宴會。因此,你要是想讓我留下……” “不,不,你去吧。我會惦記你的。”他心裡在思忖:我會想念她的,一旦和萊斯莉解決好這次出現的問題,我就要多花些時間陪簡。 萊斯莉正在打電話,忽然她的秘書匆匆忙忙進來了。 “斯圖爾特小姐——” “難道你沒看見我在——” “魯塞爾總統的電話,在三號機。” 萊斯莉朝她看了一會,接著就面帶笑容說:“知道了。”她對著話機說:“待會兒我給你回話。” 她按了三號電話機鍵。 “餵。” “是萊斯莉嗎?” “你好,奧列佛。要么我該稱呼你魯塞爾總統吧?” “你高興怎麼稱呼,隨你的便。”他說得很輕鬆。 “讓我們……”沉默了一會,“萊斯莉,我想見見你。” “你覺得這很妥當嗎?” “很妥當。” “你是總統。我不能對你說個不字,是不是?” “只要你是個愛國的美國人,就不能說。國務院星期五晚上在白宮有個宴會,請你出席。” “什麼時間?” “八點。” “好,我一定去。” 萊斯莉身穿聖約翰牌黑色女式織綿長外套,前面緊繫的鈕扣飾有二十二克拉重的黃金,左腰處露出十四英寸的切口。那種裝飾令人叫絕。 奧列佛一見到她,舊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萊斯莉……” “總統先生。” 他拿起她的手,那手很濕潤。奧列佛心裡在琢磨:這是一個像徵,但是像徵什麼呢?是緊張?是氣憤?還是舊情? “萊斯莉,你來了我真高興。” “是啊,我也高興。” “我們待會兒談談。” 她以微笑給他溫情。 “好的。” 離奧列佛就座的地方相隔兩個餐桌那兒是一群阿拉伯人。其中有一個人皮膚黝黑,身材輪廓鮮明,那淺黑色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緊緊盯著奧列佛。 奧列佛身子欠向彼得·塔吉爾,對著那個阿拉伯人點點頭,問道:“那是誰?” 塔吉爾迅速掃了一眼。 “阿里·阿爾富拉尼,是阿拉伯酋長國的一位大臣。怎麼啦?” “沒什麼。”奧列佛又看了一眼。那人的目光仍然在緊緊盯住他。 整個晚上,奧列佛都在忙著,以便讓客人們都感到愉快。 西爾瓦在一個餐桌上,萊斯莉在另一個餐桌上。直到晚宴快結束時,奧列佛才能設法和萊斯莉單獨在一起待了一會。 “我們要談談。我有很多事要告訴你。我們能不能到某個地方見見面?” 她的回答似乎有一點猶豫:“奧列佛,我們不這樣或許會不會更好——” “我有一棟別墅,在弗吉尼亞州的曼納薩斯,離華盛頓大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在那兒相見好嗎?” 她盯著他的眼睛,這次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如果你想我去的話。” 奧列佛詳細說明了別墅的位置。 “明晚八點怎麼樣?” 萊斯莉的聲音有點幹啞。 “我會去的。” 星期六傍晚,奧列佛乘著白宮工作人員的車子,由一名可信賴的特工駕駛,直奔弗吉尼亞的曼納薩斯。他極其想取消約會,但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又想:我沒有理由擔心,她可能根本就不會露面。 晚上八點,奧列彿看看窗外,就見到萊斯莉的車子停在參議員別墅的車道上。他看她下了車,往門口走來。奧列佛打開了大門。兩個人就站在那兒默默相對。時間已經消失了,而且不知怎的,他們彷彿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奧列佛不知不覺地先開了口:“天啦!昨天晚上我一看到你……我差不多忘了你是多麼美。”奧列佛拿住她的手,雙雙走進起居室。 “喝點什麼嗎?” “謝謝,我什麼也不喝。” 奧列佛坐在長沙發椅上,緊靠在她旁邊。 “萊斯莉,我想問一下,你恨我嗎!” 她緩慢地搖搖頭。 “不。我想,我曾經恨過你。”她不自在地笑了笑。 “我以為,在某種程度上,那正是促使我成功的原因。” “我不明白。” “奧列佛,我曾經想向你報仇。我買了多家報社、眾多的電視台,這樣好向你進攻。你是我唯一愛著的男人。當你——當你拋棄我的時候,我以為我無法忍受。”她強忍著淚水。 奧列佛摟住了她。 “萊斯莉——”接著他的嘴便湊近了她的,兩人熱烈地吻著。 “啊,天啦,”她說,“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時刻。”他們緊緊擁抱。他牽著她的手,往臥室走,雙方都在脫衣服。 “快,親愛的,”萊斯莉說,“快……” 他們上了床,摟抱在一起,回憶著過去。歡樂來得輕柔而又猛烈,猶如當初一樣。現在是新的起點。兩個人躺在那兒,攝魄銷魂。 “真有意思。”萊斯莉說。 “怎麼呢?” “我刊登了那些有關你的驚人的消息。這麼做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他偎依得更緊了,“我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他咧著嘴笑。 “是有點。” 萊斯莉坐起來,看著他說:“奧列佛,我為你感到非常自豪,你,美國總統。” “我要爭取當個出色的總統,這對我十分重要,我要與眾不同。”他看看表,“我恐怕得回去了。” “當然,我讓你先離開。” “萊斯莉,什麼時候再見面?” “聽你的便。” “我們得小心才是。” “我知道。我們會小心的。” 萊斯莉躺在床上,作夢一般地望著奧列佛穿衣。 他離開前,欠下身來對她說: “我看,你真是個奇蹟。” “我看你也是,你一向就是。” 他吻了她,說:“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奧列佛匆匆出了門,上了車,趕回華盛頓。他想:萬變不離其宗,我一定要當心,不能再傷害她了。他拿起汽車上的話機,撥了戴維斯參議員給他的佛羅里達號碼。 參議員親自在接電話:“餵。” “我是奧列佛。” “你在哪兒?” “在返回華盛頓的途中。我打電話只是想告訴你好消息。關於那樣的問題,我們不用再擔心了。所有的事兒都得到了控制。” “聽到你的消息,我真是說不出的高興。”戴維斯參議員口氣表明,他已經如釋重負。 “托德,我知道你會高興的。” 第二天早上,奧列佛正在穿衣,隨手拾起一份《華盛頓論壇》,只見頭版上:登著一幅照片,那正是戴維斯參議員在曼納薩斯的鄉間別墅。圖片的解說詞是:魯塞爾總統的秘密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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