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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臭味相投

告別天使 森村诚一 6687 2018-03-21
“紫水晶”襲擊未遂事件後,法泉一直在八王子的總部閉門不出。自統一結婚事件、政變未遂事件以來,法泉遭受到三重打擊,在教團的統帥力也日漸削弱。 四谷掌握了教團的兵力,勢力與日劇增。在教團的最高層幹部會議上,四谷的建議也得到了大多人的支持,不如說法泉是在追隨四谷。 很多信徒已經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局勢。再加上全國的主要據點被警察搜查,信徒們開始動搖了。如果他們知道招來警察的元兇就是法泉時,一定更加不信任法泉。失去了神的威信,法泉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人。 很多信徒正在背離法泉。法泉已經察覺到了這種跡象,如果事態再繼續發展下去,教團有可能被四谷篡權。神諭天使的第一任教主是以韓國為基地發展起來的,但是把神諭天使的勢力擴張到全球的是法泉。因此,在法泉意識裡教團就是屬於自己個人的財產。

法泉在認真思考如何恢復自己的領導權。雖然朝倉的威脅還沒有消除,但是現在最大的威脅來自四谷。只要自己不邁出教團的大門,朝倉就沒有機會傷害自己。但是,四谷是內部的敵人。自“紫水晶”襲擊未遂事件後,法泉已經明確地把四谷視為自己的敵人了。 但是,四穀不是普通的對手。江頭等人的政變失敗就是因為沒有掌握兵權,而四谷已經掌握了教團的兵權,他已經不需要發動政變,僅憑手中的兵力便在主宰了最高層幹部會議。目前四谷已經處於與朝廷對立的幕府的位置。 要想趕走四谷,法泉必須自己掌握軍隊,也就是神衛隊。以前就是如此,從任命四谷為神衛隊長,把神衛隊的指揮權讓給四谷對法泉來說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政變事件以來,法泉疑心生暗鬼,認為自己把教團的權力委任給四谷就是自我毀滅。

如果現在解除四谷的神衛隊長的職務,或許他馬上會馬上發動政變,驅逐法泉。要想壓制四谷的勢力,就必須恢復法泉到以前的完全統治地位。法泉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事態很緊急,越是拖延時間四谷的勢力越是強大起來,法泉只能是聽命於四谷幕府的教主。目前事態正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正在這時,在法泉面前出現了一個意外的救星。 一真會的前會長滿谷小吉死後,由宮前惠司代理會長。如果不選出接班人,僅靠代理是難以進行一真會的正常運營。 銀座襲擊事件後,暫時被擱置的接班人問題又再次被提到桌面上來。 一真會的最高權力部門中有4人是結拜兄弟、3人隱居以及被稱為青年武士的22名直系組長,滿谷的接班人將從這22名組長中誕生。

直系組長中最有實力的是宮前惠司代理會長和中脅組組長中脅勇夫。二人的實力相當。不論誰被指定為接班人,號稱團結得如同岩石般堅硬的一真會就有分裂的危險。接班人問題是一真會最頭疼的問題。 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中脅在銀座遭到襲擊後,勢力得到了增強。雖然大家懷疑襲擊的真正目標是神居法泉,但一直沒有被證實。 當初,宮前被懷疑為襲擊的幕後主使以及中脅代替法泉躲過了致命的一槍,反而使中脅在一真會的地位得到了加強。 襲擊事件後,宮前已經證實了自己與襲擊沒有關係,但是,無論是松岡提名還是最高幹部會議選舉,中脅都將處於優勢。 但是,中脅的優勢還不能得以確定。宮前得到了滿谷小吉的妻子、即大姐君代的支持。松岡也必須要尊重君代的意見。如果在接班人的問題上君代給松岡施加壓力,就難以斷定事態會如何發展下去。中脅僅有的一點優勢也將不復存在。

中脅向自己的智囊中脅組的竹川尋求解決的辦法。 “你知道大姐是神諭天使的信奉者嗎?”竹川問。 “信奉者?” “還沒有正式入教,信奉者就是准信徒。”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真的嗎?” “真的。除了大姐之外,組長和弟兄們裡也有很多信徒和信奉者。” “我還真不知道。但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如果組長你也入教……” “入教?是參加神諭天使嗎?” “是的,憲法保護信教自由。如果組長要參加神諭天使,他們只有歡迎,沒有人拒絕。” “但是,我又為什麼要入教呢?”中脅不明白竹川的意思。 “如果入教,大姐就不用說了,一真會的信徒、信奉者全都會追隨組長的。” “哦,是這樣啊。”中脅明白了竹川的暗示,立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亮。

神諭天使雖然在媒體上引起了各種社會輿論,但畢竟是國際性的龐大教團。中脅覺得竹川的提議值得考慮。如果與神諭天使合作,以教團的勢力為背景,會贏得一真會中的信徒和信奉者的支持。 中脅與神諭天使也有一點因緣。如果刺客真是誤傷偶然路過現場的中脅,那麼他就成了神居法泉的擋箭牌。由這件事來看,中脅入教也沒有什麼不自然。 竹川不是信徒,但他的熟人是法泉的親信,通過他向教團試探了中脅入教的可能性,得到了教團方面的積極回應。對於教團來說並沒有壞處,而且可以以此為契機與一真會合作。 雖然有奧澤正光的介紹,但法泉當初並沒有認真考慮中脅入教一事。 “他是中脅組的組長,沒有必要對尊君撒謊或是開玩笑。中脅組長正在認真考慮入教的事。”經奧澤一說,法泉也很高興這一求之不得的機會。

四谷掌握神衛隊的大權正在背離法泉,如果中脅能入教,就可以把中脅組甚至是一真會當做自己的軍隊。中脅組的戰鬥力完全可以戰勝神衛隊。如果再以中脅率領的中脅組為神衛隊,四谷恐怕就沒有立足之地了。以中脅組為後台,法泉可以乘勝挽回自己的敗勢,恢復自己的統治地位,又可以把中脅組當做抵擋朝倉襲擊的盾牌。 法泉命人調查了一真會內部的情況。得知滿谷會長突然去世,宮前只是名義上排在接班人的第一位,而排在第二位的中脅更具有實力。如果中脅參加教團,將會以教團的勢力為背景一舉甩開宮前。法泉察覺到了中脅的真實意圖,可以說這是雙方互為利用的合作,彼此都可以撈到好處。 “我明白了。這件事就委託給你去辦,事情的進展決不能洩露給四谷和其他的干部。”法泉命令說。

如果四谷事前知道,肯定會阻止這件事。四谷是個極其聰明和敏感的人,馬上就會察覺中脅入教將會威脅到自己在教團的地位。 現在法泉連自己身邊的親信都不相信了,對奧澤正光也不例外。但是由於這件事是他直接上報給自己的,所以有關中脅合作的事只能委託給奧澤。 合作的好處不僅是可以挽回自己的敗勢,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銀座的襲擊事件的目標就是中脅,自己可以把中脅的目標轉向朝倉,讓他們相抗衡。 以往在參加神諭天使時,教團要求信徒全身心奉獻,為教團提供自己的全部財產,並謊稱這是信徒應盡的義務。沒有財產的人要提供自己的能力和勞力。 信徒分為出家信徒和居家信徒,出家信徒把房子、不動產、有價證券、黃金等全部財產都奉獻出來,然後搬進分佈在全世界各地的集體生活區。

居家信徒可以住在自己的家裡,保持以前的社會生活,但必須是名人、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以及與特殊技能的人。也有不少人把自己居住的房子和不動產轉到教團的名下。 但是,對於中脅入教,不能要求他有任何的奉獻,這是雙方得利的政治策略性的入教,教團不能要求對方物質與精神的奉獻。 中脅利用神諭天使的教勢,鞏固自己在一真會的接班人的地位,法泉利用中脅的戰鬥力壓倒四谷,奪回自己的領導權。 對法泉來說,中脅的戰鬥力就是超過一切的奉獻,對中脅來說神諭天使的勢力才是其入教的動機,雙方的合作正在順利進行。 在奧澤的斡旋下,法泉與中脅秘密地見面了。銀座襲擊事件以來,法泉除了附近的集體生活區還沒有外出過。因為是去集體生活區,不需要過多的警衛,所以這次四谷沒有跟隨法泉。

立川市的集體生活區是東京西部的傳教中心據點,法泉經常去那裡。教團在立川車站站前的黃金地段建有15層高的專用大廈,裡面都是神諭天使的關係企業入住。 法泉和中脅在立川秘密地見面。中脅只帶著幾個保鏢來立川。中脅也想在合作確定之前保守秘密。 法泉接待中脅就像迎接久別的老朋友一樣。昔日傲慢自大的教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謙恭地對中脅表示歡迎,中脅也摘下往日窮凶極惡的面具,臉上浮著討好的微笑。 國際性的龐大教團教主與警察廳備案的暴力團首領之間開始了一場利益得失的會談。 法泉方面參加會談的有奧澤及可信賴的幾名親信,中脅只帶了竹川和3名保鏢。今天的飯菜由吉祥寺的著名餐廳上門服務。 “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是一心一體了,你們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盡情地享受吧。”法泉笑著勸酒勸菜。

“能見到教主是我們的榮幸,只要有我入教,教主您就是如虎添翼了,那些小人不敢碰您一下。” “聽您這麼說我可真高興啊。我可以高枕無憂了,中脅先生您就是一真會的會長了,我們教團將付全力支持新會長。”法泉油滑地說。 為了今天的會談,雙方私下都對對方進行了調查。雖然只是試探性的會談,但彼此在利益得失上卻得到一致的統一。 隨著酒精的進肚,在場的氣氛活躍起來。似乎是法泉已經戰勝了四谷,中脅已經坐在一真會會長的位置上。事實上雙方的合作也正按照各自的打算正在顧利進行。 “祝賀您入教。我們必須盡快地將中脅組長入教的消息對外披露。”陪酒的竹川說。法泉和中脅馬上就領悟到了竹川話中的含義。如果中脅秘密入教就失去了入教的意義,如果把這件事公之於眾,才能充分發揮雙方合作的有效威力。 入教(合作)的披露應盡可能聲勢浩大才能顯示出威嚴,合作的洽談雖然是秘密進行的,但對外公佈必須要大張旗鼓。這一點雙方意見一致。 披露宴會要有教團、中脅組參加,還要邀請一真會及與雙方有關的政界、財界等各界人員以及全國的有關的組織、世界各國的貴賓。對外公佈中脅參加教團的同時,意味著法泉統治的再確立和中脅要繼任一真會。 二人對會談的成果都表示滿意。新興教團與暴力團的合作結盟雖然說前所未聞,但雙方的性質卻是大同小異。雙方的成員都是難以適用現代社會的人、落伍的人、孤獨的人,參加教團和暴力團之後,第一次得到自我的滿足,受到了朋友般的待遇。 一方是把教主的言語奉為神的聲音,一方是盲目跟從首領指東不敢往西。前者是為了教團不惜舍出性命成為殉葬者,後者是為了首領和團伙甘當炮灰。從雙方的組織結構上看,信徒和暴力團成員的精神意念是相同的。 合作已經在立川會談上確定,只等待形式上的對外披露。按中脅所在的暴力團一方的慣例,對外披露相當於結拜時的交杯結盟,比實際意義上的合作更為人所重視。 等四谷得知教團與中脅勇夫入教與一真會合作時,已經是在會談之後了。四谷覺得自己失敗了,他小看了法泉,他根本沒有想到法泉會與中脅聯手。 四谷率領的神衛隊有很多是出身於自衛隊的人,是教團中最精幹的具有戰鬥力的團體。 但是對方暴力團的總成員達8300人,其中有一成是一真會的先鋒隊,並由中脅親自擔任隊長。因此,中脅參加教團已經完全壓制了神衛隊的軍事力量。 法泉明知中脅入教的真實目的是為了鞏固自己一真會接班人的地位,卻還竭力表示歡迎,四谷已經難以再擊敗法泉了。 “我們接受被警察廳監視的暴力團幹部入教,會招致警察的注意,會損害教團在社會上的形象。也有捲進暴力團火拼的危險,危及到我們教團的正常運營。這麼大的事情不通過最高幹部會議而私自決定,請原諒我的冒犯,我認為是尊君考慮不周。請尊君再三斟酌。”四谷提出了強烈的反對意見。 “我覺得你的話有點奇怪,我們教團不應該拒絕任何人入教。還有,也不可能每一個入教的人都要經過最高幹部會議的同意。不能因為中脅是暴力團的組長,我們就表示拒絕。我們教團一向提倡平等對待信徒,教團的門戶是對所有人開放的,即使是暴力團的成員也應該允許他們入教。總之,沒必要把中脅入教視為大問題。”法泉嚴詞拒絕了四谷的反對。 “我斗膽再說幾句。中脅不是普通的暴力團成員。他是一真會的第一接班人,很明顯是為了鞏固他的會長的地位才參加教團。我們輕率地讓這樣的人入教,會給他奪取教團的可乘之機。我覺得這是草率的做法。” “你這是什麼話,對於有入教的意志人我從沒有草率過,難道說我允許你入教也是草率行為嗎?”法泉反問道。四谷被問住了。 法泉的話確實有道理。教團為了擴大勢力範圍,只要是希望入教的人,就不管他是無賴、有前科還是罪犯,一律表示歡迎。 但是中脅的入教與一般的入教不同,他的背後是中脅組和一真會。這不是單純的入教,是兩個勢力雄厚的組織結合。如果警察趁一真會接班人之爭搗毀一真會,教團也必然招致警察的注意,有可能與中脅同歸於盡。 四谷對法泉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法泉說,“我明白你的話。但你還是把的觀點跟中脅說去吧。” 法泉根本不考慮四谷的意見,事到如今,四谷已經一敗塗地。 神諭天使與中脅勇夫合作一事引起社會上的軒然大波。棟居察覺到這是法泉為了從四谷手中奪回領導權而投下的大賭注。 與其說是為了從四谷手中奪回教團,不如說是藉著與中脅合作結盟,來挽救教團日益衰落的局勢。他已經不是現人神,也不是教主,而是通過把教團私有化來實現自己的權力欲。 與中脅合作,對雙方來說都是絕妙的配合。在法泉恢復自己統治權的同時,中脅也穩定自己在一真會接班人的地位。 不僅如此,對於一真會來說,這次合作使組織有了安全保障。如果警察要搗毀暴力團,扣押組織的首領,就勢必先考慮一下在宗教法人保護下的中脅的身份,他們的行動就是乾涉信徒的自由。 由此可以設想,中脅組以及一真會的成員會效仿中脅源源不斷地入教。一真會在神諭天使的掩護下,已經不是暴力團,而是宗教團體。棟居深感暴力團用心良苦。以前暴力團組織以經營合法企業作為自己的偽裝是很常見的,但這次竟然是以宗教為自己的安全保護網卻是聞所未聞。 神諭天使最近已經成為具有戰鬥性的團體,與暴力團的合作可以加強其戰鬥力。但是也等於給教團插上了一把利劍,法泉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勢,必然要牢牢抓住這把利劍,這個出人意料的合作可以說是法泉孤注一擲的表現。 警察雖然多了一些突破口,卻更是無從入手了。 “看來朝倉成了他們結拜的介紹人啊。”下田苦笑著說。 “對於法泉和中脅來說,他們的敵人反倒促成了他們的的合作,真是具有諷刺意味啊。”棟居也不得不苦笑著說。 “朝倉會怎麼辦?” “無論是中脅入教還是有一真會做後台,他都不會放棄自己的複仇意志,他肯定還會來。” “真的嗎?” “真的。向法泉復仇就是他人生的目標,法泉不是單純復仇的目標,是朝倉人生的目標。” “人生的目標?” “對朝倉來說,危險越大,越能激起他實現人生目標的強烈意志。” “這已經超過了復仇的範圍的吧。” “這和登山一樣,登山家都有向具有高難度的山脈挑戰的本能。即使是同一座山也要不斷去開拓艱險的線路,如果沒有線路可以開拓,就要在冬季、缺氧等極其困難的情況下去攀登。法泉身邊的壁壘越是森嚴,越能激起朝倉的鬥志。”棟居說。 對於棟居來說,抓捕朝倉是自己的使命,但他們經歷過同樣的心靈創傷,所以對他來說,這是一場痛苦的決戰。 神諭天使與中脅組合作這一消息給受害者協會不小的衝擊。教團與暴力團結成聯盟,使受害者協會同神諭天使的鬥爭更加嚴峻。 “我認為接受中脅入教說明法泉已經處於焦慮的狀態,從表面上看,通過與中脅的合作,可以強化和恢復法泉的領導地位,但實際上更加深了與神衛隊之間的矛盾。中脅目前還不可能馬上掌握一真會大權,他要藉著教團的勢力一舉登上會長的位置,當然要遭到一真會反對勢力的抵抗。所以中脅入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悲觀的事情,或許給我們一個可乘之機。”山口分析說。受到打擊的會員們從山口的樂觀推測中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如果在教團和中脅正式結盟之前,雙方內部發生分裂,形勢將有利於協會,但是在分裂前結盟,法泉和中脅將確立了自己的領導地位,把反對分子驅除。 “朝倉會怎麼辦?”關屋說。 “如果他要有所行動,應該是在正式結盟之前。中脅入教的消息一對外公佈,四谷即使發動政變也沒有威脅性了,現在四谷對法泉已經構成了極大的危險。法泉就像當年信長孤身在本能寺等待救援一樣,十分焦慮吧。如果真是那樣,即使有中脅的支援,恐怕也是遠水難解近渴。” “四谷會發動政變嗎?” “即使他有這個想法,也不可能目前馬上行動。關鍵不是把法泉一個人趕下台的問題,雖然法泉的統治力正在衰退,但他的影響力還是很強大。驅除法泉後,教團的干部們未必會跟隨四谷。四谷因為上次的排除政變的功勞,被法泉委以重任,他率領的神衛隊在教團內部就是僱傭部隊,連法泉的幕僚親信都在他之下。所以有很多幹部都對四穀不滿。即使他發動政變成功,如果處理後事失誤,就會步明智光秀的短命政權的後塵。四谷目前也不敢輕舉妄動。” 四穀不像上次政變失敗的江頭和川島一樣是教團的創始乾部,是半路入教,即使發動政變,其結果也與上次不同。 狡猾的法泉正是看穿了目前事態的微妙之處,才急於公開披露中脅入教。 “也就是說,對於法泉和中脅雙方來說,入教披露越早發表越好。” “不是已經公開了嗎?”大田原問。 “公開和發表是兩回事。暴力團更注重形式,要召開盛大的披露宴會,廣而告之天下才是正式的入教。” “就像結婚儀式一樣吧。”關屋自言自語地說。 “是啊,因為是雙方合作嘛,如果不和這些流氓喝交杯結盟酒,就不算是入教。” “中脅入教後,事態會如何發展呢?我們等著看吧。”關屋說。 協會不可能阻止中脅入教,而中脅入教的意圖很明顯,他也不是教團的受害者。協會對於中脅入教雖不能表示歡迎,但目前只能靜觀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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