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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種馬的烙印

告別天使 森村诚一 8478 2018-03-21
耀子的行為舉止已經到了旁若無人的地步了,現在,新婚夫婦的新居已經成為了神諭天使的一個活動地點了。信徒們常來常往,甚至住在這裡。耀子常常被眾多的信徒包圍著。 教團的信徒分兩種,一是在入教的同時搬入集體生活區,被稱為出家信徒;另一種是還住在自己家的居家信徒。而耀子把自己的家當做教團的集體生活區,也可以說是出家信徒。 隆一雖然是她的丈夫,但是不僅不能和耀子說話,想接近她都很難。 耀子雖然入教的時間不長,但是作為神女似乎在教團居於很高的地位。她已經是法泉的神女,她的地位是以背叛丈夫為代價換取的,耀子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背叛行為。 但是耀子的地位似乎不僅因為她是神女,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父親的名聲顯赫的光環。

儘管耀子對隆一很冷淡,但隆一始終穩坐在丈夫的位置上。因為有俊英做後台,隆一才敢如此強硬。教團的信徒們也不能強行把隆一趕走。 現在隆一不能像前幾晚那樣強行佔有耀子,因為有信徒守在她的旁邊,夜間也有不睡覺的人看守。 夫妻生活已經徹底沒有了,隆一也失去了自己的正常生活。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家已經被信徒們佔據,因為有家裡的實際戶主耀子的允許,所以也不能去控告他們私闖民宅或霸占他人房產。 目前還沒有闖入他的房間,但是白天他不在家時,也只能任憑他們的所為了。 耀子被信徒包圍著像女王一樣高傲。他們中間有廚師,負責給那些信徒做飯。節假日,家中信徒的人數就更多了。只有在他們護送耀子外出時,隆一才能短暫地獨居自己的家。

隆一把耀子的情況逐一向俊英做了匯報,俊英緊鎖眉頭。 “他們的強大勢力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我們集團內部也有可能隱藏著信徒,一些有實權的政治家也和他們聯手。決不能讓你親自出馬與信徒為敵,不然他們會對你不利的。現在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要以靜制動。”隆一第一次向他匯報時,他曾說過要妥善處理。今天的話再次表明了他的態度。 俊英對教團目前的狀況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從而明確得知教團不是容易對付的敵對勢力。目前,耀子只是被下層信徒所守護,自身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事態的發展已經不允許俊英他們坐觀靜望了。來往於耀子家的信徒們突然處於了緊張慌亂的狀態。一天在餐廳裡,好久不見的耀子一反常態地問:“下個星期天你是準備去打高爾夫吧?”

隆一覺得她的話很奇怪,妻子平素一向不關心他的行動,今天卻問起星期天的安排。大概是星期天他在家會不方便,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隆一很吃驚。以前也曾發生過法泉為了見耀子要訪問他們的新居,但是隆一執意不肯離家,還在法泉訪問之前強行與耀子發生了關係,所以法泉的訪問不得不取消了。 那以後,法泉似乎已經死心了,但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對法泉來說訪問在家的女信徒家似乎就是他的特殊愛好。 隆一不懷好意地說:“我沒有打高爾夫啊什麼的需要外出的事,我只打算在家裡悠閒地看看書。” 他做出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耀子的臉上馬上感到很為難似的說:“星期天在家裡要召開這個教區的集會,有很多信徒參加,我怕給你添麻煩。”

她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隆一想說你已經給我添麻煩了。 “又不是在我的房間集會,好不容易趕上星期天什麼安排都沒有,我只想輕鬆地在家呆著。你不要考慮我,集會也好宴會也好,你隨便。” 雖然他是種馬,不,正因為他是種馬,就有在田裡播種的責任。淫祠邪教之徒休想讓我的田地荒廢。 “這個家是我父親為我蓋的,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天的自由嗎?”話還是以前的話,但語氣柔和多了。 “你有充分自由的使用權啊,但是,父親可不是為了你一個人蓋了這所房子,是為了你和我。” “他是我的父親,不是你的,當然是為了我蓋的。” “好啊,你不用求我,去求你父親吧。如果父親讓我星期天不在家,我可以馬上就離開。”

請求俊英這句話,擊中了耀子的弱點。看著她的臉上那躊躇的表情,隆一斷定一定是法泉要來訪問。 耀子是否有丈夫與法泉沒有任何關係,神女就是他的女人。隆一一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怒火中燒,法泉還沒有徹底奪走自己的妻子,他不是訪問住家神女的家,是公然地要奪走耀子、霸占他們的新居、把這裡變成自己的后宮,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麼愚蠢的丈夫嗎? 如果默認這些所作所為,就是放棄了做丈夫的權利,就等於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隆一把怒火壓在心裡,向俊英匯報了這件事,俊英對他們的新居將要變成后宮也感到很吃驚。 聽完了匯報,俊英說:“耀子已經完全被邪教控制了,那件事就交給我。” 隆一問:“那天我可以呆在家裡嗎?” “法泉不會來的。”俊英心不在焉地笑著,微笑的背後隱藏著令人畏懼的意念,隆一不由得感到後背發涼。

星期天就要到了,教團幹部模樣的人預先來家裡檢查,和以前相比更加戒備森嚴。看著他們興師動眾的樣子,隆一覺得自己果然猜中了。 毫無疑問,神居法泉就是要把中部夫婦的新居變成自己的后宮。但是隆一知道,星期天正好是耀子的“安全期”。 雖然這件事已經完全委託給了俊英,但隨著星期天的到來,隆一的心裡還是忐忑不安。 耀子和教團的干部們對隆一堅持不離開家的行為感到很為難,總不能把耀子的丈夫趕走吧。這裡雖然是新居,對新婚夫婦來說很奢華,但卻不是很寬敞。 如果法泉和隆一碰到了一起,幹部們就無法對法泉交代。原本可以把集會的地點設在其他的場所,但法泉堅持在耀子家。 教團放棄了把隆一趕走的打算,準備把他封閉在房間裡。法泉來訪時,由信徒看守一步也不准他離開自己的房間。

在自己的家裡,任憑不知好歹的教團信徒自由地出入,又只能嫉妒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他人霸占,自己的家不是已經完全成為了后宮嗎。自己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把一切託付給岳父。作為男人,作為丈夫都是莫大的恥辱。 現在他惟一的反抗就是賴坐在自己家中不走,但內心裡卻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隆一自嘲地想:這就是被眾人羨慕的幸運男人的真實一面啊。 在法泉訪問前兩天的周五夜裡,發生了一件事。為了向耀子以及教團反抗,隆一每天都按時回家。那天他剛入睡,突然感到家裡有異常的動靜,他馬上醒了。 院子的角落裡有亮光,傳來一股焦糊的氣味。遠處的警笛聲也越來越近,他馬上明白了是火災。 隆一馬上從床上跳起衝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有一個活動房倉庫,裡邊是腳手架、梯子、灑水機、割草機等園藝工具,倉庫冒出了紅色的火焰。

因為家裡沒有園藝工人,所以沒及時發現火情。院子裡有幾個信徒驚慌地走來走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隆一取出了家中的滅火器,衝到起火處,但由於慌亂怎麼也不會使用滅火器。在他驚慌失措的時候,消防車趕到了,瞬間就把火撲滅了。倉庫只被燒毀了一半,還不是很嚴重,隆一放心了。隨後,接受了消防和警察的嚴格詢問。由於倉庫不是容易著火的地方,所以懷疑為故意縱火,在火災現場發現了易燃的油性液體,所以應該是罪犯潛入院內故意縱火。 “你有什麼仇人嗎?”警察一問,隆一很吃驚。 難道這場火災是中部俊英授意的嗎?因為火勢不大,很快就撲滅了。但法泉肯定會因此取消這次訪問,即使他還堅持來訪,手下的親信也會勸阻他的。

警察知道這家主人的底細,所以懷疑在這場小火災的背後肯定另有隱情,如果是因為仇恨縱火,為什麼不去燒房子,而只是點燃了角落裡的倉庫呢?隆一確信這一切都是俊英指使的。 他深深感到了俊英的用心良苦,首先是常人難以想到的放火,其次要選擇在沒有風的夜裡,在自己親生女兒夫婦的新居放火。 雖然是“安全放火”,但也難以保證是絕對的安全,飛散的火星不知道會落到哪裡,但俊英還是不顧一切在女兒家放火,可見他是一個意志多麼堅強的人。 與俊英的設計一致,果然,星期天法泉沒有來訪問,從星期六起那些慌慌張張的信徒就不見踪影了。星期天家裡只有夫婦二人和傭人,是名副其實的安靜假日。 因火災事件,神女家已被消防和警察調查,法泉取消了訪問的計劃,以後恐怕也不會再來了。雖然只是一場小火災,但法泉不可能去暗藏著火災等危險的神女家。

星期天的晚上,隆一再次強行與妻子發生關係,或許是因法泉取消了來訪的計劃,耀子心裡很坦然,所以對隆一的所為她沒有任何的反抗。 法泉未能把中部家變成自己的后宮,倒讓隆一和耀子重新恢復了夫妻生活,兩人之間有一種奇妙的平衡感。並不是因為二人彼此相愛,但是強迫神女就範,使隆一在家中的地位上升才得以維持夫妻關係。而隨著耀子的信仰日益加深,夫妻二人的新居已經成為了教團的活動地點,她只能遷就隆一的淫威。 隆一在享受著妻子肉體的同時,不禁想到,如果不是那場火災,恐怕現在耀子身上的人就是法泉。一想到這兒,他便更加亢奮起來,肆意地宣洩著自己的慾望。 雖然一開始耀子是處於被迫和無奈,但是漸漸地她在配合隆一,在耀子的積極配合下,二人都達到了高潮。夫妻二人疲憊地進入了昏睡的狀態。 不知道是誰一翻身,二人又同時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昏睡了很長時間一樣。 “你最近變了。”耀子說。 隆一原本是妻子的種馬、性奴,如今卻敢踢破妻子臥室的門闖進來而強迫妻子發生關係,這可是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的行為啊。 “我可是一點也沒變啊,是你變了。”隆一撒謊說。如果是改變,那是在耀子父親的授意下而改變。一切所為都是因為有中部俊英的支持,所以耀子才有感覺的。但這一切不能告訴她。 “你變得剛強了。”剛才她一開始還在拒絕隆一,但抵不過男人的力量而乖乖地就範,最後又積極配合。現在耀子有點後悔了,重新審視著隆一。 “你可別得意忘形了。”高潮過後,耀子又以種馬主人的身份恢復了高傲的姿態,她冷靜地警告說。 “你是什麼意思?”隆一問。 “我的背後有大人物,如果他知道了你今晚對我做的事,會怎麼樣呢。” “你是在說神居法泉吧?” “他就是現人神,你敢姦污他的神女,就是教團的敵人,即使是教主原諒你,教團也不會放過你。”她那套上天懲罰的歪理更具體了,她在威脅丈夫。 “你是我的妻子,現人神也不能隨便奪走我的妻子。” “你別逞強。我們的夫妻關係,教主已經默認了,但是你以後要再敢對我做那種事,你就別想活著。”隆一知道神諭天使的勢力,也看過信徒的親人訴說的受害經歷,因此他知道耀子的話並非單純的威脅。 神諭天使是可怕的反社會的教團,如果神女被強姦,即使是自己的丈夫所為,那些狂熱的信徒也決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隆一沒有害怕。 “那我就告訴你父親。”隆一咬住妻子的弱點。 “我說過,這和我父親沒有關係。” “和我也沒關係。你加入神諭天使也好,當法泉的神女也好,但你是我的妻子這個事實永遠改變不了。如果教團的信徒再霸占我們家,我就報警,再告訴你的父親。” “你真的會那麼做嗎?”耀子的表情僵硬,剛才的興奮已經完全消失了。 “如果你認為我不敢,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難道……是你?”耀子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副吃驚的樣子。她是想起了法泉來訪前的那場可疑火災。 “你放心,不是我放的火。如果真是我,就不會只是倉庫了,連這座大房子我也敢燒。”隆一說。 “你真可怕。”耀子好像第一次看見了隆一的真面目。隆一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剛才的興奮過後,在二人爭執時,現在又燃起了慾望。 “啊,不要!”耀子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剛才兩人在談話時,她放鬆了警惕。 烙印刻得越深就越是難以消除,隆一有了中部俊英的庇護,他要在耀子的身上刻上深深的烙印。 時雨發現晚歸的丈夫身上有奇怪的臭味,好像是汽油味沾在衣服上,離家時身上沒有這種味道。 不僅是怪味,衣服上還沾上了泥,褲子上還有裂口,身體的一些部位正在滲出鮮血。 “你怎麼了?在出血啊。”正等著丈夫歸來的時雨大聲喊著,丈夫為了不驚醒時雨正要躡手躡腳走進浴室。 被妻子一喊,影森嚇了一跳,馬上站住了。 “在車站的樓梯上被醉鬼撞到,摔了。”他解釋著。但是,如果真是在車站的樓梯上摔倒,衣服上就不會有汽油味。時雨雖然懷疑,但沒有追問下去。丈夫看上去十分疲憊,還是以後再問吧,先讓他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逃過了妻子的追問,影森放心地洗完澡就馬上躺在了床上,躺下的同時馬上就進入了熟睡的狀態。 第二天早晨,時雨沒有繼續追問丈夫身上的怪味,因為影森似乎是拒絕回答,所以自己要是無休止地盤問,或許會破壞夫妻關係。 上一次在銀座發現丈夫的同時,在附近發生了暴力團組長的汽車遭遇襲擊的事件。時雨懷疑丈夫與這件事有牽連,但沒有證據,也就慢慢淡忘了。 這次時雨十分留意第二天的報導,她在關注與丈夫身上的氣味有聯繫的事件。 電視雖然沒有報導,但是在報紙社會版的版面上有一則小火災的報導。 在田園調布的高級住宅區發生了小火災,倉庫被燒毀了一半。因懷疑是人為縱火,警察正在調查中。 火災發生不久,影森就帶著滿身的異味和污泥回家了。時雨對著報紙的報導凝思苦想著,或許僅憑衣服上的異味和泥就斷定是丈夫縱火,未免過於草率。但是,時雨還是懷疑。 她一直在想著報紙上的那篇報導,因此瞞著丈夫去了報導裡的火災現場,那是位於田園調布高級住宅區的一座新居。 嶄新的門牌上寫有中部隆一和耀子的名字,好像是新婚夫婦,這對幸福的新人一定是有富裕的父母。 大門的水泥門柱上有和式格窗,乍看上去似乎不協調,但更顯得風格獨特。從格子窗戶可以看見在樹木映襯中的二層小樓,建築風格柔和雅緻,非常適合新婚夫婦。在這片昂貴土地上還有一個寬綽的大院子,從門上看不見燒了一半的倉庫。 高級住宅區幾乎不見人影,豪華的住宅似乎都在顯示著主人的富裕和權威,只有院子裡的樹木像衛兵一樣環繞著房子,感覺不到一絲有人的氣息。 偶爾可以從深宅里傳來隱約的鋼琴聲像唱催眠曲一樣,甚至沒有狗吠聲。不時有高級車通過,車裡是穿著高級時裝的女人抱著奇瓦瓦狗和馬耳他犬。汽車過去後,街道又恢復了寧靜,連一隻野貓也見不到。 在這種安靜的地方徘徊一定會被人懷疑,時雨正慢慢向車站走去。這時,一輛小汽車停在中部家的門前,從車上下來了男女4人全都穿著白色衣服,像從神話裡走出來一樣,時雨佯作不知道的樣子在他們旁邊通過、4個人熟練地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到車站後,時雨驚訝得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暴力團組長被襲擊的那天晚上,自己偶然在那兒附近看見了影森,隨後他又若無其事地提醒自己要小心神諭天使。 當時自己並沒有留心聽,但剛進中部家的4個男女不就是神諭天使的信徒嗎? 在時雨工作的電視台,最近拍攝了有關勢力強大的神諭天使的特輯,來電視台的信徒們都穿著神話一樣的白衣服,與這4人的衣服一模一樣。 教團的信徒出入中部家,說明兩者一定有某種聯繫。在中部家倉庫著火的那天晚上,丈夫的衣服上沾有汽油的異臭味,深夜才回家,難道丈夫和神諭天使以及中部家的火災有什麼關聯嗎?在時雨的腦海中,這一切的聯繫就像燃燒的導火線一樣忽明忽暗。 在中部家看見神諭天使信徒的那天晚上,影森很早就回家了。他給妻子買了一個用新加坡鱷魚皮製作的意大利名牌皮包,其奢華程度如同高級車和寶石一樣。 “這個皮包去哪兒都拿得出手,非常適合你。”影森看見時雨喜歡的樣子高興地說,但時雨心裡卻想,拿這樣的皮包外出會成為搶劫的目標,肯定會膽戰心驚的。 她留意到憑影森的臨時收入能給妻子送這麼豪華的禮物嗎?丈夫雖然自稱是商業顧問,但具體是什麼工作他一直含糊其詞。 因急事給丈夫的辦公地點打過幾次電話,他總是不在,委託接電話的女職員給丈夫留言,一會兒他就會回電話。從接電話的女人的語氣中,她判斷出對方不是職員,大概是皮包公司的聯絡代理人。 憑新公司新工作,那份臨時收入能給妻子送豪華皮包?時雨感覺到新加坡鱷魚皮包肯定與中部家的火災有聯繫,她趕緊慌亂地搖搖頭。 不能因為丈夫的這片難得的心意就聯想到那麼不吉祥的事。但是疑心就像顆小樹的枝葉不停地滋長。 影森的顧主大概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自己弄髒自己的手,卻把骯髒的事情都委託給影森,當然這份不可見人的工作報酬也很高。丈夫送給自己的高級皮包是鮮血換來的。 神居法泉最近心情非常不好,真由美二次逃脫,訪問中部耀子的家又二次不得不取消。 襲擊的犯人去向不明,把真由美救走的介入者也未能查到。法泉和教團的干部都在揣測這一切的真正意圖,是誰在阻礙法泉的行動,是誰想暗殺法泉。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顯示襲擊者的真正目標就是法泉,但親信們深信不疑。如果外出,就難以保證法泉的安全,親信們都勸他呆在教團總部,但法泉依舊外出不誤。 因為真由美二次逃脫和訪問耀子家的再度受阻激怒了法泉。法泉曾懷疑是耀子的丈夫為了阻擋法泉的訪問親自在自家放火。上一次訪問就是因為隆一堅持不離開家而被迫取消。這次打算不管隆一是否在家都要強行訪問,沒曾想耀子家竟然發生了火災。法泉命令手下把隆一帶來查明真相。 “那樣做就是與中部俊英結下恩怨了,而且為了阻擋您去訪親自在自己家放火是極其危險的事,隆一是中部俊英的第一繼承人,他不應該冒那樣的危險。”江頭勸說道。法泉終於相信了。 但是,如果隆一不是縱火者,真正的罪犯又是誰呢?也許不是為了阻擋法泉去訪問,是心理變態的人單純地為了引起社會的騷亂而自我陶醉? 但心理變態的人又怎麼能夠恰好在法泉訪問的前兩天,潛入信徒戒備森嚴的深宅大院放火呢?如果是為了引起社會混亂,他應該選擇一個更容易的地方啊。 “即使是為了阻擋您的訪問,我認為和上次的刺客不會是同一個人。”江頭說。 “是什麼意思?”神衛隊長四谷問。 “如果刺客的目標是教主,他還沒達到目的。對他來說與其阻擋教主的訪問,還不如事先埋伏在那裡更有機會。”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具體是什麼意思呢?”四谷和親信們把目光都集中到江頭。 “刺客和縱火犯之間沒有聯繫,如果是對教主和我們教團有仇恨的人所為,他不會單獨行動。總之,他們就是我們教團的敵人,我們要發動一切力量,找出刺客或縱火犯以及把真由美帶走的第三者,他們也許會留下線索。”江頭命令說。 如果法泉真的有三長兩短,教團的權威會受到損害。法泉是信徒們信仰的神,既然是現人神,因為襲擊、放火或其他的傷害,即使是皮毛損傷,他也會失去了神的威信,只是一個有血肉的人了。被信仰的神必須完美無缺。 現在,法泉的身體不屬於他自己,是世界性的教團的象徵,其重要性與一國的首腦不相上下,目前教團正在要逐漸稱霸世界,決不能允許把槍口對準教團,決不能對教團有露骨的敵意的人存在。 在江頭的命令下,神衛隊全力以赴鋪開了調查網。 放火事件的後幾天,有信徒在耀子家門前發現了一個女人。 “好像是若無其事地走路,但一看到我們就慌慌張張地向車站那邊走了。我當時覺得她很眼熟,但又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也沒多想。現在我想起來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我們教團在電視台錄節目時,她就在接待處。因為她特別漂亮,所以我還記得。肯定是她。”信徒斷定說。 電視台的人為什麼在火災後跑到現場轉來轉去呢,她又不是記者,只是接待員而已。即便她是記者,在火災後來現場也沒有理由啊。 教團趕緊通過電視台的信徒調查,查清了她的身份。影森時雨,30歲。去年與影森亮介結婚,地址也查明了。 教團開始跟踪時雨,時雨的活動範圍不在耀子家那一帶,也沒有朋友和家人住在那兒。 那天晚上,影森很晚才回家。門前已經熄燈了,他覺得很奇怪,以前不論他回來多晚,時雨都開著燈等他。 按了幾聲門鈴,裡面沒有動靜,影森起了疑心。時雨從沒有過在影森回家前先睡覺的習慣。 按門鈴沒有動靜後,他拿出自己的鑰匙打開門。 “時雨,我回來了。”他大聲喊著,還是靜悄悄的,屋裡沒有人,這樣的事是非常少有的。如果是她回來晚,應該事先告訴影森。 因為她在接待處工作,下班的時間很有規律。如果回家晚了,也是因為和同事在一起或是台裡的公事、宴會等等。不告訴影森擅自晚回家的事婚後還從未有過。 影森去看他們的臥室,也沒有人影。不安湧上了心頭。找遍整座房子,也沒有發現時雨留下的只言片語。家裡也沒有任何反抗和被翻過的痕跡。 她的行動電話留在了家中。 影森送她的那個鱷魚皮包完好地還放在原來的地方,時雨把它當做了寶貝特別地珍惜,很少使用。影森說,如果不使用就失去了買它的意義了,可時雨覺得太顯眼,害怕遭到搶劫,所以珍藏起來。看到這只皮包,影森的心放下了一點。 時雨外出時常穿的衣服和鞋都不在,他推測不是強行綁架,是本人自己離家。 影森判斷時雨之所以沒告訴他自己出去。是想在影森下班前回來。現在沒能回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和影森聯繫。難道是交通事故、災害或是什麼事件…… 一聯想到事件,影森開始吃驚了。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妻子是失踪,但妻子不在家肯定與不良企圖有關係,是想通過時雨來查出影森的身份,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時雨的存在呢?總之,這個家已經不安全了。也許自己就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影森屏住呼吸仔細查看所有的房間,沒有外人潛入的跡象。影森帶上家裡的重要物品,再次離開自己家。也許在他走後時雨能回來,如果是真的,自己也就放心了。 那天晚上,影森住在了飯店,從飯店給自己家打了多次電話,始終沒有人接。他徹夜不眠。等著看第二天的電視和報紙,但沒有任何有關的報導。 到了上班的時間給時雨的公司打電話,她還是沒有上班。時雨從未遲到缺勤,今天都已經很晚了還是沒有上班,公司方面也在擔心。 影森可以確定,時雨一定是遇到了不測,某種邪惡的意念使她不能和自己聯絡。 影森給警察打電話,請求幫助尋找,但警察說不能用電話申請。 “影森先生,我們必須知道失踪時的詳細情況。也有可能今天回家,離家出走的人有一半會在兩三天內回來,即使我們接受了你的申請,在你前來登記前還有一段時間。” 聽到這兒,影森掛斷了電話。 對於時雨的失踪,影森做了各種各樣的猜測。他們為什麼先向時雨下手,而不是影森呢?他們早就在跟踪時雨,這是正式在向影森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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