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世界歷史 革命的年代

第47章 第二篇結果第十一章勞動貧民 5

5 然而,當我們回顧這一時期,我們可以看到:在富人懼怕的勞動貧民力量、籠罩他們的“共產主義幽靈”和他們實際有組織的力量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巨大差距,更別提新興工業無產階級的力量了。他們公開表達抗議的方式,從字面意義來說,是“運動”,而不是組織。即使以群眾性最強、全面性最廣的政治運動——憲章運動(1838-1848年)——為例,將勞動貧民聯繫在一起的,也僅是少數傳統的激進口號,幾位強有力的演說家和如奧康納那樣成了窮人代言人的新聞工作者,以及幾份像《北星報》那樣的報紙。反對富人和大人物是他們的共同命運,對此,老戰士們回憶說: 我們有一隻叫羅德尼的狗。我的祖父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她有點稀奇古怪地使人想起海軍上將羅德尼(Rodney)。他在封為貴族之後,就開始敵視人民。有個老女士也小心翼翼地向我解釋說,科貝特和科布登是兩個不同的人——科貝特是英雄,而科布登只是一個中產階級的擁護者。我記得最久的一幅畫——位於華盛頓瓷像不遠的樣品和版畫旁邊——是弗羅斯特(John Frost,1839年在新港起義失敗的憲章派領袖)的畫像。該畫頂端有一行字指出,它屬於“人民之友肖像畫畫廊”的系列作品之一。畫面上方是頂桂冠,下方則表現出弗羅斯特先生以衣衫襤樓的悲慘流浪者形象呼喚正義。 ……我們的參觀者中,最常見的是一位跛足的鞋匠……(他)每個星期天早晨都帶著一份剛從印刷機上拿下來墨跡未乾的《北星報》,像時鐘一樣準確地出現在那裡,目的是要聆聽我們家人為他和其他人朗讀“賽格斯書信”。報紙先要在火前烤乾,然後再仔細整齊地剪下來,以免損壞幾乎是神聖產品的每一行字。一切準備就緒後,拉里便平靜地抽著短煙斗,偶爾把煙斗伸進壁爐,像教堂裡的信徒那樣,全神貫注地靜聽偉大費格斯的音訊。

領導或合作的情形相當少見。 1834-1835年的“總工會”,野心勃勃地企圖將運動轉變成組織,但卻可悲又迅速地失敗了。最好的情形——在英國和歐洲大陸——便是地方勞工群體的自發團結,那些如同里昂絲綢工人的勞動貧民,願意為了生存奮戰到死。使勞工運動凝聚的力量是飢餓、悲慘、仇恨和希望,而使其招致失敗的因素,則是組織的缺乏和末臻成熟。眾多窮人的飢餓和絕望,足以使他們奮起抗爭,但組織的缺乏和末臻成熟,則使他們的起義淪為社會秩序的暫時危機。英國的憲章運動如此,歐洲大陸的1848年革命亦然。在1848年之前,勞動貧民運動尚未發展出等同於1789-1794年革命中產階級雅各賓主義那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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