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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桑雅世①:讓過去死掉

靜心:狂喜的藝術 奥修 7551 2018-03-20
對我來說,桑雅世並不是什麼很嚴肅的事。生命本身並不是很嚴肅的,嚴肅的人總是死氣沉沉的。生命本身只是充溢能量、沒有任何目的的。所以對我來說,桑雅世就是去過毫無目的的生活,把人生當作一場遊戲,而不是一項工作。如果你能把整個人生只當作一場遊戲,你就是一個桑雅生。你已經放棄一切。放棄不是離開這個世界,而是改變態度。這就是我為什麼能把任何人點化成桑雅生的道理。對我來說,點化本身是一個遊戲。我不會要求 任何資格——不管你是否合格。因為只有在做嚴肅的事情時,才會要求資格。只要存在著,每個人都有足夠的資格去遊戲;即使他不夠格做一個桑雅生,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整個事情只是一場遊戲。 ①桑雅世(sannyas):指修行的一定境界。 ——編註

所以我不會要求任何資格,我的桑雅生也不涉及任何義務。你一旦成為一個男門徒(sannyasin),或者一個女門徒(sannyasi-ni),你就是全然自由的。它意味著你已經作出了一個決定,這是最後的決定:生活在不決定之中,生活在自由之中。 你一旦被點化成桑雅生,你就進入了一個沒有地圖指引、沒有計劃的未來。這下你不再受到過去的束縛,你可以自由地生活。所以,對我來說,桑雅生是一個決定要生活到極限、生活到最佳狀態、生活到最盡致的人。你從一個片刻生活到下一個片刻,從一個片刻行動到下一個片刻,每一個片刻本身都是完整的。你不決定如何行動,那個片刻一來到,你就行動。沒有預先的決定,也沒有預先的計劃。 桑雅生意味著從一個片刻生活到另一個片刻,不受過去的任何束縛。如果我給你一串念珠,如果我給你新衣服,那隻不過是為了便於你的記憶:提醒你,現在你不必再作任何決定,現在你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你,當這種覺知已經變得很深,你不需要再去記住它時,那麼,把長袍扔掉,把念珠扔掉。但是這要等到覺知變得非常深才行,那時即使在睡眠中你也知道自己是個門徒。所以,一個新的名字,一件新的長袍,一串念珠,這些都僅僅是設計用來幫助你,幫助你朝向自由、幫助你朝向整個存在、幫助你朝向全然的行動。

遁世意味著你已經認識到自己是一粒種子、一種潛力。現在你已經下定決心要成長,這是最後的決定。決定去成長是一個偉大的放棄,放棄種子的安全,放棄種子的"完整性"。但是這種安全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種子是死的,它只是潛在的活著。除非它變成一棵樹,除非它成長,否則它是死的,只是潛在地活著。就我所知,人類除非他們決定成長,除非他們跳進未知,否則就像種子那樣:是死的、封閉的。 成為桑雅生就是決定去成長,決定進入未知,決定活在不決定之中。這就是跳入未知,它不是一種宗教,不為任何宗教所束縛;就是宗教性本身。 初看起來,桑雅世像是限制一個人活動的東西。 為什麼一個人非要換上紅色的衣服?既然桑雅世是一個內在而不是外在的東西,為什麼一個人必須改變他的外表?

桑雅世不是消極的。桑雅世一詞指示著消極性,但它不是純粹的消極性。它意味著離開某些東西,但它只是要離開某些東西,因為你已經得到了另外一些東西。某些東西必須離開,倒不是本身俱有意義,但是它將創造一個空間好讓新的東西進來。消極性只是創造一個空間。如果你要成長,你就需要空間。 就我們現在這樣,我們的內在沒有空間,我們塞滿了不必要的事情和思想。桑雅世就它消極的一面來說,只是意味著創造一個空間,把那些瑣碎的、無用的、沒有價值的東西丟在一旁,好讓你在那裡面成長。 成長是衰弱,但成長也是積極的。我要強調:桑雅世是積極的。消極性只在於清理,它只是清理場地使成長能夠進入。消極性只是外在的東西,是某些外在的東西,而成長是內在的。積極性是中心,消極性是周圍。

其實,不存在只是消極或者只是積極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們是兩極。存在存在於兩極之間:積極性和消極性是河的兩岸,存在在兩岸之間流動。沒有一條河流能夠只有一個岸而有在,存在(existence)也一樣。當我們只強調一邊、一岸、或者一端的時候,那是錯誤的。但當你接受全體時,那就沒有強調任何事情。你接受兩極,然後你在裡面成長;你利用兩極的辯證運動,你就在這其中前進。 桑雅世被理解成消極的。它含意已經變成消極的,因為你必須從消極開始,你必須從周圍開始。這一點必須被了解,因為桑雅世是內在的:有一些東西要在內裡成長,那麼你為什麼要從外在開始?既然你必須在內在成長,為什麼不從內在開始? 但是,你不能從內在開始,因為就你現在的情況來說,你在周圍,你在外面。你只能從現在的你開始,你不能從你不在的地方開始。

比如說,健康是內在的東西,它會增長。但是,你現在有病了,不舒服了,所以我們必須從你的病開始而不是從你的健康開始,我們必須消除疾病。通過消除疾病,我們只是為健康創造了一個能夠成長的空間;可是,開始是消極的。 醫學沒有健康的定義,他們不可能有定義。他們所能夠有的是疾病的定義,以及一門如何消除疾病的科學。健康仍然無法定義,疾病被消極地定義,因為你只能從疾病開始,你不可能從健康開始。當健康的時候,你根本不需要開始。 所以你如果有那個內在的空間,你就不需要桑雅世。桑雅世是去否定這個世界(thesamsara),這個世界,就是疾病。當我說世界(samsara)的時候,我並不是說這個世界是有病的,我是指你在自己周圍創造的那個世界。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創造的世界之中。

我不否定那個存在於外在的世界,它不可能被否定,它就在那裡。但是你有一個幻想的世界、一個夢想的世界圍繞著你。而那個夢想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你。外圍已經變成了你的中心,你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中心。所以當一個人開始時,他必須否定這個夢想的世界,因為這個否定就是開始。這就成了消極的,桑雅世也因而顯得消極。我們給它一個消極的含義,因為它意味著去否定這個夢想的世界。因此,桑雅世是真正有治療作用的:它只是消除疾病的醫藥。當疾病消除了,內在成長的可能性才產生出來。所以,桑雅世只是去創造一種情勢。 你必須清楚地理解,當我說:"否定世界",我不是指那個存在的世界,而是每個個人在他周圍創造出來的世界。因為有了這個夢想的世界,我們就無法了解那真實存在的世界;這個不斷的夢想變成了一個障礙,它成了一個雙重的障礙,你不能向內走,因為那有某種存在的東西在那兒,你不能向外走,因為那兒也有某種存在的東西在那兒。你被陷在你夢想的頭腦中,進退不得。

當這個做夢障礙被消除後,奇蹟出現了。不再有疾病,你開始同時存在於兩個世界之中,只有在此時它們不再是兩個世界,因為正是障礙把它們分隔成兩個世界的。你在內在變成存在的;你在外在變成存在的;這就是為什麼要選擇消極的方法。 桑雅世如何影響你的行為?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有意識地去改變你的行為,另一種是有意識地去改變你的意識。行為不過是意識的表現。但是,如是你從行為開始,你就可能延續舊的意識,你可以把任何新的行為按照舊的意識進行調整。那麼,外表上行為變了,但是沒有任何東西真正改變了。 比如說,你的意識可以繼續是暴力的,但是你在行為上可以是非暴力的。你可以在你的行為上是非暴力,但是意識還是和以前用暴力行為時一樣。這樣一來,你開始壓抑自己的意識。你不得不壓抑它,因為你必須裝出那不是你有意識的行為。意識必須被壓制,而當你壓抑意識時,你就在你自己裡面製造出無意識。

當你開始允許不按照你的意識來行動時,那你就是在否定你的一部分意識,你把它推開。這個部分就成了你的無意識,而且它會變得比你的意識更強有力,因為你必須繼續否定你的行為。你變虛假了,一個虛假人格被創造出來。只要無意識存在,這個虛假的人格就存在。如果你想直接改變行為,你的意識會變得越來越少,而你的無意識會越來越多。 一個完全變成以行為為定向的人只是自動的。只有自動運作所需要的極小的一部分意識在那裡;此外,整個頭腦都變成無意識的。這個無意識的頭腦就是你的意識所患的疾病。 你可以像那些多少是"有道德"的人所做的那樣,從改變行為開始。所謂的宗教都是從改變你的行為開始的。但是我不從改變你的行為開始,我從改變你的意識開始,因為實際上意識就是行為。它就是行為。外在的行為是毫無意義的。

所以,從改變你的意識開始。 那就是為什麼我所重視的是靜心,而不是在行為上。靜心改變你的意識。首先,它破壞了你的意識與無意識之間的障礙,你變得更加流動,你開始以不太固定的方式活動,你與你的意識合而為一。所以,靜心首先要破壞內在的障礙,障礙的消除意味著你的意識的擴大。 你必須變得更有意識,所以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你在做什麼,都要變得更有意識,我對你做事的內容沒有興趣,但對你做事的意識有興趣。你要更有意識地去做它。 比方說,如果你是暴力的,所謂的道德家和宗教的人會說:"要非暴力,培養你的非暴力"。我不會這麼說,我會說:要暴力的,但是要有意識地使用暴力。別改變你的行為,要對你的暴力要有意識,你將會發現,你不可能有意識地使用暴力,因為你越有意識,就越不可能使用暴力。

暴力有一個內在的過程,它只有在你不覺知的時候才存在。你的這個覺知會改變整個事情,如果你覺知,你就不可能是暴力的。不覺知是暴力存在的必要條件,也是憤怒、性或者人們想在行為中改變的事得以存在的必要條件。 內在的心理機制越強大,你就越不覺知你的所作所為,你就越可能做出罪惡的事。當我說一件事是罪惡的,我不是指它的內容。我說一件事是罪惡的,是當它不必要地製造出無意識的時候:這是我的定義。我不是因為暴力會殺死什麼人而說暴力是不好的。我說暴力不好,是因為你沒有無意識就不可能使用暴力。那個無意識就是罪惡,因為那個無意識是我們所能製造出來的一切無知、夢想、幻象和無意義之事的背景與基礎。罪惡只是一個無意識的頭腦。 所以,對一個桑雅生來說,對一個已經成為桑雅生的人來說,我強調你去做任何你正在做的事。不要改變你的行為,改變你的意識。有意識地去做任何你正在做的事。生氣吧,不用擔心你的生氣,但是要有意識地生氣。這個意識會成為質變,而你的整個行為就會改變。你不可能保持老樣子。現在這一變化不僅是行為上的變化,不僅是你的所作所為的變化,它也是你的存在的變化。 你不必製造出一個虛假的人格,一副面具。你可以完全泰然自若地和自己在一起。但是這種"泰然自若地和自己在一起"只有當你變得全然有意識時才會出現。你戴著面俱生活,所以才會出現緊張。你是暴力的而你必須成為非暴力的;你是生氣的而你必須裝作沒生氣;你是有性慾的必須表現得沒有性慾。這會造成緊張,這會造成焦慮。這就是痛苦,全部的痛苦;你必須成為某個你並不是的東西,所以你注定會經常處在深深的焦慮之中。這個"成為某個你不是的東西",會使你的全部的生命能量衰落、消耗在緊張和衝突之中。事實上,衝突從來不是和其他什麼人的,它永遠是和你自己的。 所以我強調泰然地和自己在一起。只有當你的行為是有意識的時候,你才能泰然自若。所以,要有意識;要靜心、要在你的行為中有意識。然後事情會在你不知不覺中開始變化。 因為你的意識不同了,你也將會變得不同。 你問,我為什麼要強調改變衣服、改變名字——這些外在的東西。它們是外在的、最外在的東西。 就我所知道的人,就人的存在而言,他就是衣服。對一個人來說,衣服是十分重要的。你給一個人穿上了軍裝,他的臉就會改變,他的態度也會改變;有一些不同的東西在他裡面升起。看看一名警察,當他穿便服和當他穿制服時,他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外在的東西會造成內在的變化,因為你只是外在的。目前還沒有什麼"內在"的東西。 古爾捷耶夫曾說過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就現在的你來說,你是沒有靈魂的。他說得又對又不對。你有一個靈魂,但是你不知道它。你是外在的,所以衣服非常重要。因為衣服,一個人變得漂亮;因為衣服,一個人變得醜陋。因為衣服,他成為受人尊敬的;因為衣服,他成為不受人尊敬的。一個法官必須穿上特定的衣服,最高法院的法官必須穿上特別的長袍,並且沒有人問為什麼。穿上那件長袍,他是最高法院的法官;沒有那件長袍,他什麼也不是。 人就是這樣。當我看一個人時,他更多的是衣服,而不是頭腦。事實就是如此,因為我們屬於身體,我們認同身體。 這個對身體的認同變成了對衣服的認同。 如果我叫一個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在街上走,你認為這僅僅是衣服的改變嗎?不!首先,他並沒有準備要這樣做。沒有一個男人會準備要這樣做。為什麼沒有準備好?為什麼要抗拒?它只是衣服的改變而已,而衣服既不是男性的也不是女性的。衣服怎麼會是男性或者女性呢?但是事實上,衣服不僅僅是衣服,在心理上,它們已經成為對男性或女性的認同,如果連衣服都有了性別,那我們的頭腦是什麼類型呢? 如果你穿上女性的衣服走動,你將會覺得女性化。你的姿勢將會不同,你的走路將會不同,你的眼睛將會不同,你對於街上發生了什麼的那個覺知將會不同。你將會覺知到一些以前從來沒有覺知過的事情,哪怕你已經在這同一條街上走了一輩子。因為關於你的每一件將是不同的,別人將會以不同的眼光看你,而你對他們的眼光將會有不同的反應。你將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所以當我說衣服是我們的外在時,它們僅僅看上去是外在的,它們已經深入地進入了裡面,它們已經滲入到裡面。所以,我強調衣服的改變。準備改變衣服就是準備扔掉舊的頭腦,舊的頭腦與衣服相聯繫。準備作這項改變就是準備改變你的認同。 當有人拒絕改變衣服時,我知道他為什麼拒絕。他一直問:"你為什麼強調衣服?"但是我沒有在強調它們,是他在強調它們。他不斷說:"為什麼你必須強調衣服?它們只是外在的。如果我繼續穿著原來的衣服,又有什麼不同呢?" 我根本沒有在強調衣服,是他在強調它們,他甚至沒有覺知到他在拒絕。於是我問他:"你為什麼拒絕?"如果有誰來我這兒,而根本不拒絕,我也許甚至不叫他換衣服。如果我讓他換衣服而他說"好的",那麼我可能不會叫他換,因為他並沒有真正地認同衣服。 所以我可能叫你換你的衣服:穿上一種特殊的長袍,一種特殊的顏色。你改變衣服的時候,你也改變了。有時候你是這種顏色,有時候是那種顏色。如果我只是叫你改變你的衣服的樣式而不指明任何特殊的顏色,那也許根本不是一個改變,因為你已經在不斷地改變衣服樣式。所以,只有穿上一件不能變換的長袍,改變才會發生,然後有一個真正的變化。如果我給你一件不能變換的長袍,那時變化才能在你裡面發生。 為什麼我們要真正地改變衣服?這是一件很深刻的事,不僅僅是外在的東西。為什麼我們會厭倦一種風格、一種顏色、一種布料?為什麼我們會厭倦?頭腦總是追求某種新的東西,不同的東西。我們一直在問,怎樣才能停止我們的頭腦的不斷地運轉,而我們又不斷地用新的東西來餵養牠。我們一直在問,怎樣停止我們的不斷搖擺不定的頭腦——怎樣使它靜止、怎樣使它安靜下來——但我們又繼續以微妙的方式來餵養牠。我們不斷地改變衣服,我們不斷地改換東西,我們不斷地改變一切。我們厭倦任何保持不變的東西,但是,你越是用各種變化來供養你的頭腦,它就越需要被餵飽。 穿上一件不變的長袍,你的頭腦第一次不得不每天每一刻同它要改變的認同進行鬥爭。如果你能泰然自若地穿一件不變的長袍,那很快你也會泰然自若地面對一個不變的世界。這只是一個開始。你越是能夠泰然自若地面對不變的東西,頭腦就越有可能停下來。 所以重要的是要越來越泰然自若地和不變的東西在一起,只有那時,你才能夠到達永恆。帶著一個不斷要求改變的頭腦,你怎麼能到達永恆呢?你必須從不變開始。 穿著這件不變的衣服,在某個點你將會不再覺知到衣服。當你使用同一件長袍、同一種顏色時,就會很快不再覺知衣服。走在街上,你會不再覺知那些服裝店。你對這些事物的意識將會消失,因為是頭腦在註意這種東西。如果你的頭腦又在註意衣服和服裝店,你要覺知它,你的頭腦在要求什麼? 我們覺得不斷變換衣服是很好的事,但是穿著一件不變的長袍,你能得到一種優雅的美。這是不斷變換長袍無法得到的。穿著不斷變化的長袍,你正在隱藏你的醜陋,沒有別的。但是穿上一件不變的長袍,關於你現在的一切都顯示出來了。 當你改變你的衣裝,別人就覺知到你的衣服。那就是為什麼每個人總是問起你的新衣服。但是你一直穿著同一件長袍時,就沒有人問起你的衣服了,那個提問消失了。那時人們注意你,而不是你的衣服。 這是每個女人都知道的事實。如果她戴著裝飾品,穿著講究的衣服,你就會覺知到她的裝飾品和衣服,而忘記了她這個人。這是掩飾。衣服不是表現的東西,而是掩飾的東西。首飾越貴重,你就能掩飾得越深,因為別人更加註意首飾了。 一顆寶石戴在我的手指上,我的手指就被隱藏了。鑽石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它的光彩用某種方式和我的手指聯繫在一起了,但它根本不是手指的一部分。一根赤裸裸的手指顯露出它的本來面目。如果它是美的,那它就是美的;如果它是醜的,那它就是醜的。 一個不掩蓋他的醜陋的人自有他的美。一個不掩蓋什麼的人具有某種優雅,而這種優雅只有當你完全赤裸的時候才顯現出來。當你泰然自若時,某種優雅就顯現出來,即使是一張醜陋的臉也會變得美麗。但是隨著掩飾,美麗的臉也會變得醜陋。 對我來說,美就是成為你真實的樣子。成為本來的你,而且完全放鬆在自己裡。如果你是醜的,那麼就讓它醜,泰然自若地與它在一起;那時,就會有一種微妙的美開始浮現在你的臉上。隨著放鬆與舒適,就會有一種微妙的流動開始顯現,它不是來自鑽石,現在它來自你內在的自己。 一個沒有泰然自若地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不會泰然自若地與別人在一起。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隱藏自己的人,不可能被其他任何人所愛。他在欺騙別人,別人也就欺騙他。那麼,我們永遠不會真正相遇,只是兩張臉相遇了——遙遠的臉。我帶著一張化了妝的臉,你也帶著一張化了妝的臉。我正在掩蓋我自己,你也正在掩蓋你自己。兩張臉在這房間里相遇,但兩張臉之間沒有真正的相遇與交流。 但是,為什麼你們要改變你們的臉?因為如果你不改變的話,你就不會充分注意那張你正在顯示的臉,而那張真實的臉就會暴露出來。那就是為什麼當一個戀人成了你的妻子後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現在她不再是同一個人了,因為她不能再裝出一副新面孔來。她和你那麼親近,那個真實一定會顯現出來。早晨,將只會是本來的她,她是醜的。在海灘上,你被她吸引住了。但是早晨,在床上,經過了一整夜,她將只會是本來的她。一旦你看到早晨剛起床的妻子,你就已經知道了她醜陋的臉。但這並不是因為她醜,她的臉才醜,而是因為現在已經沒有隱藏了,你什麼都看到了,她也什麼都看到了。 所以,當我說一個桑雅生必須穿著一種長袍時,這意味著免於衣服的改變和認同的改變,維持本來的你,表現本來的你,只是去接受你自己。當你接受你自己,別人也會開始接受你;但是,那是無關緊要的。如果你要考慮讓別人接受自己,那麼你將會創造出一張虛假的臉。沒有什麼好想的,它只是發生。 所以,我改變名字,換衣服,只是為了去幫助一個生活在外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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