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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六章佛教的主要特色

覺悟之道 那烂陀 7648 2018-03-20
世尊善解法,自悟即得果,誠請過來看,導引入涅槃,唯有智慧者,各自得明了。 ——《中部》 佛教的基礎 佛陀自己覺悟、並向人類宣說的四聖諦是佛教的主要特徵及不可動搖的基礎。 這就是:1、苦,佛法存在的原因。 2、集,即貪。 3、滅,即涅槃,佛教的至高境界。 4、道,中道。 第一諦至第三諦代表著佛教的哲學,而第四諦代表了與其哲學相應的佛教道德倫理。 由此構成佛法的四聖諦以我們的色身為依據。這些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而且都與人及其他眾生息息相關。 無論佛陀應世與否,此真諦存在於世間,佛陀把這些真理宣示給世間。 佛教以世間之苦為支點,雖然強調苦的存在,但這不等於說佛教是一悲觀的宗教。恰恰相反,佛教既不是完全的悲觀主義,也不是徹底的樂觀主義,而是實在主義。如果佛陀僅僅強調了苦諦,而沒有提出滅苦和獲得永久安樂的方法,那麼,人們有正當的理由說佛陀是悲觀主義者。佛陀認識到世間痛苦的普遍性,也給人類這種普遍病態指出了一種治療方法。根據佛教,苦的徹底滅絕就是涅槃。這是可以意念的至上快樂。

在《大英百科全書》中,詞條悲觀主義的作者這樣寫道: “悲觀主義是指對人生的絕望態度,迷迷糊糊地認為痛苦和罪惡左右著人類。事實上,早期佛教思想是一樂觀主義,它可以和西方任何一個樂觀主義相媲美。說佛教是悲觀主義,僅僅是為了與快樂之中不可能沒有個人存在這一特殊西方哲學原則相協調。真正的佛教徒熱切地期待著享受永久的喜樂。” 快樂 佛陀不期望他的信徒老是思慮生活中的病苦,從而使生活憂鬱寡歡。 作為覺悟的根本要素和先決條件之一,每一位佛教徒都要修習樂法(Piti)。在許多沒有偏見的作家看來,佛教徒是世界上最為快樂的人。他們沒有自卑心結,從而不認為自己是應該受到詛咒的罪人。 聖潔僧伽的僧人們圓滿周至地以梵行為生,他們也許是最為快樂的人了。 “善哉,真樂,善哉,真樂”(Ahosukham,ahosukham)“我們以喜樂為住”,這些都是佛弟子常常喜好重複的話語。

有一天,一位天人來到佛前,問道: “梵行聖者,樹林為住,日中一食,何故斯樂?” 佛陀答道: “不悲過去,非貪未來,心系當下,由此安祥。”(1) 比丘們恆常快樂地以現前當下為住,無憂慮過去和未來。 快樂因緣法門 在《相應部》中,我們發現一意義重大,以快樂為因素的緣起法門(Paticcasamuppada)。佛陀說: “由苦至信(saddha),由信至悅(Pamojja),由悅至樂(piti),由樂至寂(passaddhi),由寂至喜(sukha),由喜至定(samadhi),由定而生如理知見(yathabhutananadassana),由如理知見而生厭(nibbida),由厭而生無著(viraga),由無著而得解脫(vimutti),由解脫而得欲滅(Khayenana),即為阿羅漢(Arahant)。”(2)

這一重要經文清清楚楚地指出了怎樣由苦至喜,最終達至解脫。 佛教的忍辱 理解此四聖諦無須盲目的信仰,世俗之人可以自身經歷第一二俗諦,證得果位的聖人可以體驗後二聖諦(lokuttara)。 佛法以此每一個人都能夠親身驗證的事實為基礎,而不是建立在對未知者的害怕之上。所以佛教是理智的,而且富有實用性。 佛法中,無一法非理智,無一法不可實踐。佛陀修習了他所教之法,他啟教了他所修習之法。在他的教導中,他最為強調的是修,一個人無法僅靠信條純淨自己。 《法句經》第十九偈言: 雖多誦聖典,放逸而不行,如牧數他牛,自少沙門分。 一個理性的,可行的體係不可能容納任何神秘或秘密不宣的學說。在《涅槃經》中,佛陀一再強調:

“我所教之真話,無顯密之分。於此真話,如來不是捏緊拳頭的老師,無有珍藏不說。”在此佛陀用了anataram和abahiram,這兩個詞語。如果佛陀認為“此法將不教他人”,或“僅此法將教與他人”,他也將成為那種捏緊拳頭的老師。如果佛陀這樣認為:“我將教授這些人”,“或我將不教授那些人”,他就有內外之分,而佛陀卻沒有如此之分別。 就秘密不宣之說,佛陀於《增支部》中說: “諸比丘,三種人有不宣之秘密。何為三?婦女之秘密不宣,行者智慧之秘密不宣,錯誤之秘密不宣。圓滿覺悟之佛陀所說之律法光照整個世界,無秘密可言。” 事實上,佛陀沒有對那些困擾人類的問題發表自己的觀點,他在這些矛盾的問題上保持了富有個性的沉默。因為這些都與他崇高的使命風牛馬不相及,對個人的解脫無關緊要。

有一次,蔓童子比丘來到佛前,急不可待地要求佛陀當場解決一些玄學上面的問題,並以還俗相威脅。 “老師,”他說,“世界常非常,有限無限,生命之流(jiva)與色身是一或二,如來圓寂後有或非有,如來圓寂後非有或非非有。而世尊對這些理論隻字不提,擱置一邊,不加任何闡述。”(3) 佛陀告誡他不要把時間和精力白白地浪費在這些阻礙道德提高的無稽猜測之上。 “猶如一人被毒箭所傷,他對想把毒箭取出來的醫生說:我要首先弄清傷我之人是誰,我中了什麼樣的箭,在沒有了解這些詳情之前,我將不讓你把箭拔出來。在這個人弄清楚這些事之前,他早已死了。同樣的,在這些問題被摘明白之前,那個人也會死掉。” 解決了這些形而上學方面的問題不能導致厭離、無欲、覺悟和涅槃。

另外一次,當他的弟子又詢問這些問題時,佛陀引用了盲人和大象的寓言加以說明,這樣使弟子們不再迫問。 (4) 一隻大像被牽到幾個盲人面前,讓他們描繪它的長相。他們模了大象的不同部位,各自對大像作了荒謬的構想,互相爭辯不休。這樣的爭論自然會以吵鬧而告終。 一無是處的猜測不會導致解脫,只不過滿足好奇心而已,佛陀以他獨有的沉默來加以擯棄。 對人類感興趣的道德和哲學等所有問題,佛教沒有一一作出解答。佛教也不談論不給人以啟發和教育,毫無意義的猜測和理論推理。佛教有實用和特殊目的,即滅除痛苦,以此目標為著眼點,任何於此無關緊要之事皆被置之不理。但是,佛教鼓勵熱心探索生命的真正本質。 強制信仰,宗教迫害和宗教狂熱與佛教沾不上邊。必須指出的是,在2500年的和平發展過程中,沒有因佛陀的名義而流過一滴血,不曾有過強大國王一手揮舞著威嚴的寶劍,一手來傳播佛法;也不曾有過以強迫或排斥的手段來改變他人的信仰。這是佛教無與倫比的榮譽。佛陀是生活在地球上最早的、最偉大的傳教家。佛教在世界上傳播,並正以迅猛速度弘展,向所有國家和平滲入,這主要是由於佛法本身的內在價值和無可超越的完美,而不是靠帝國主義、軍國主義以及其它任何間接拉攏信徒機構的幫助。

阿德斯黑格勒寫道:“在所有偉大的世界性宗教中,佛教在其發展中沒有宗教迫害、稽查和審訊。在這個方面,佛教的記錄遠遠的高尚於基督教。後者在發展過程中,使人們專致於物質享受,通過喚起人們對野蠻銅器時代的舊教文學產生興趣,使之能為其嗜血信徒的習性辯護。” 路莎伯爵評論說:“在歷史偉大宗教中,我更喜好佛教,特別是早期佛教,因為它幾乎沒有迫害成份。” 在佛陀的名義之下,不曾有一塊清淨聖地被無辜婦女的鮮血染紅,不曾有一個真誠的作家被活生生的燒死,沒有殘忍燒烤外道之事。 佛教不傳教神秘之法,不講神術。佛陀通過心智的修習,無疑具有超人的力量,但是他沒有化顯神通。 Yamaka—patihariya(5)被錯誤地解釋為雙足神通,只有佛陀才能示現。在此特別情況下,佛陀通過心智的力量,同時從身體的毛孔裡放射出火和水。

佛教感興趣的是理智,而非感情信仰;佛教關心的是信仰大眾的素質,而不是其數目的多少。 富者優婆離是尼鍵陀若提子的信徒。一次,他來到佛前,聽了佛陀所說之法後,心中十分愉快,當即表示希望成為一個佛教信徒。但是佛陀卻勸告他說:“善男子,多作徹底的調查,像你這樣有名望的人應作謹慎的調查。” 佛陀如此意想不到的回答使優婆離十分感動,感到由衷的高興,隨即說道: “世尊,如果我改變為其它宗教導師的信徒,他的弟子們將會領著我繞街遊行,一路宣揚某某富翁放棄了早先信仰,改信了他們的宗教。但是,世尊卻奉勸我作進一步調查,你的這些有益忠告更加使我高興。”他感激地重複道:“我第二次請求皈依佛法僧。” 雖然他是因為信仰而成為一個佛教徒,但是一貫無礙大悲,無上忍辱的佛陀卻規勸他根據名己以往的經歷.繼續護待他先前的宗教導師。

佛陀告誡追求真理之人不要受外部權威口頭遊說的影響,他甚至更進一步,要求他的弟子們不要順服地向高層權威低頭。 佛教貫注了這種自由質問和徹底忍辱的精神。正是這種開闊的胸懷和悲憫的心腸,佛教以智慧和慈悲之光,照耀和溫暖了整個世界,。給在生死大海中掙扎的每一眾生施予慈愛之熱流。佛陀是如此的慈悲忍辱,他沒有以自己的權威對其在家弟子發號施令,沒有用命令的口吻說:你們要這樣或不要那樣,而是說:你們這樣做是應當的,你們這樣做是不應當的。 佛教徒要遵守的一般戒律不是強制命令,而是他們自覺自願遵循的律儀(sikkhapada)。 佛陀對諸善男信女,乃至一切眾生都施與忍唇和悲憫。 佛教與種姓 在已知的人類歷史上,佛陀曾第一次努力消除奴隸制度,創建了崇高道德,開啟了全人類皆兄弟的思想。他旗幟鮮明地譴責了根深蒂固於當時印度社會,腐朽沒落的種姓制度。佛陀說:

“非由生而低賤,非由生而婆羅門;因行而低賤,因行而婆羅門。”(6) 《經集》中的《婆塞特經》有這樣一段記載: 兩個年輕的婆羅門在一起談論一個人怎樣成為婆羅門。其中一個堅持說出生決定了婆羅門,而另一個卻主張行為使人成為婆羅門。這兩個人無法說服對方,便同意將這一問題交由佛陀解決。 因此,他們來到佛前,陳述了事情原委。 首先,佛陀提醒這兩個詢問者註意,在植物、蟲類、四腳動物、蛇類和鳥類之中,有許多可以辨分它們的種類和標記,但是,人類沒有這些種類和標記。接著,他解釋說人類怎樣根據其職業來分類自己。最後,佛陀說: “婆羅門非由出生決定,非婆羅門亦非由出生而定,生活和行為造就真正婆羅門,個人的生活構造了農夫、店主、商人和奴隸,個人的生活構造了強盜、武士、僧侶和國王。” 在《摩偷羅經》(7)中,出現了於此種姓問題有關的另一段有趣的對話。摩偷羅國五對訶闍那尊者說: “訶闍那,婆羅門如是說:'婆羅門是人類四種等級中最尊貴者,其它都為低賤。'唯獨婆羅門可以算是純潔,不淨者非婆羅門。婆羅門是大梵天從口而生的合法之子,由他特別創造,是梵天的傳人。先生,你對此有何看法?” 訶闍那回答說,這是一種空洞武斷之言。他指出,一個富裕之人如何僱傭任何一個等級或種姓成員為其奴僕。不管其人種姓如何,惡毒之人投生於惡道,行善之人生於快樂之道。他又進一說,一個罪犯,無論他是那一種姓,都將因其犯罪而受懲罰。他強調指出.加入僧團的所有僧人接受同等的恭敬和禮遇,沒有任何的偏見和歧視。 根據佛教,種姓或膚色不能阻止一個人成為佛陀的信奉者,或出家成為由聖修者組成的高尚僧團中一員。漁夫、拾荒者、妓女,與武士和婆羅門一道,自由地被接受加入僧團,享有相應地位。 理髮匠優婆離優先於其他僧人,被指定為持戒第一大弟子。深受國王和貴族尊敬的阿羅漢輸泥陀,他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拾荒者。富有哲學思想的莎堤原是一個漁民的兒子。妓女阿帕般利加入僧團後,得阿羅漢果。羅玖摩羅曾是一位女傭,當她要自殺時,佛陀度化了她。普瑪也是一個女僕,佛陀沒有接受她主人給孤獨富翁的邀請,而優先前往她那裡度過安居期。輸婆是鐵匠的女兒,闍跋是一捕鹿者的女兒。這樣的事例在佛經中舉不勝舉。這充分顯示了佛教的大門向大家敞開,沒有任何分別。 佛陀向所有的人提供了均等的機會,提高了,而不是降低了人的尊嚴。 在佛法中,一個人可以為嬰兒找到奶乳,為健壯者找到肉食。佛法對貧者和富者俱有同等的感召力。 佛教與婦女 佛陀也同樣提高了婦女地位,使她們認識到她們對社會的重要性。 在佛陀誕生之前,婦女在印度得不到尊重。印度作家黑摩禪陀把婦女貶低為“照亮通往地獄的火炬 佛陀沒有讓婦女蒙羞,只不過承認她們性格上的脆弱。他看到了男女之人的內在美德。在他的教法中,佛陀給予她們適當的地位。性別不是純潔和服務的障礙。 巴利語有時用matugama(母親之群或母親社會)來稱呼婦女。作為母親,婦女在佛教中佔有值得尊敬的地位。母親被認為是升天的方便之梯,妻子是丈夫的最好朋友。 雖然佛陀最初因為多種合理的因素拒絕婦女加入僧團,但後來還是在阿難陀尊者和他的養母摩河波閣波提喬達彌的請求下作出了讓步,創建了比丘尼僧團。這樣,佛陀為婦女建立了第一個清規戒律俱全的組織。 僧伽為最早民主獨身團體,其中舍利弗和目鍵蓮被立為比丘僧團的兩大弟子,同樣的,阿羅漢柯瑪和優婆羅瓦那被立為比丘尼僧團中的兩大弟子。佛陀也曾親自稱頌他的一些女弟子為最著名考和最虔誠者。在跋詆人中,婦女的自由被認為是人民富裕的原因之一。在佛陀降世之前,婦女沒有享受到足夠的自由。她們展示內在精神能力和思想才智的機會被剝奪了。在古印度,乃至今天,女嬰的出生被認為是不受歡迎的,是對家庭負擔的加重。 一次,當佛陀正與拘薩羅國王促膝交談時,一個使者走了過來,告訴國王他的女兒出生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國王自然不怎麼高興。但是佛陀安慰鼓勵他說: “大王,女孩也許會能證明她們自己是比男性更好的後代。”(8) 在佛陀到來之前,婦女被置身於各種無可奈何的情勢之下。然而,比丘尼僧團的建立無疑是一種福音。在這個組織裡,王后、公主、貴夫人、寡婦、喪失子女的母親、孤獨的女人、妓女,無論種姓和地位怎樣。她們在同一立足之處相遇,享受至高的籍慰和安樂,呼吸著生活在邊遠之鄉或皇宮大院之人無法得到的自由空氣。許多或許會被遺忘之人,由於皈依了僧團,從而使自己在各方面得以聞名,並且獲得了解脫。 訶瑪為第一女弟子,她原是頻毘婆羅王美貌的妃子。起初她不願見佛,因為她聽說佛陀經常以貶抑的詞句形容外表的美麗。一天,出於欣賞美麗的風光,她偶然來到寺院。漸漸地,她被佛陀講經的法堂吸引住了。佛陀明白她在想什麼,便以神通化現了一個美貌的少女,站在一旁,給佛陀搧風。訶瑪對她的美麗大加讚歎。佛陀使這個化現的形象逐漸由青年而中年、老年,最後倒在地上,牙掉了,頭髮白了,皮膚皺了。這時,她才認識到外表美的虛妄不實,以及生命遷流不息的本質。她想:“如此的身材也得到這般的損壞。我的身體也會如此了。” 佛陀覺察出她在想什麼,說道: 隨流逐波如貪之奴隸,亦如蜘蛛滑行於自己所造之網。 解脫者折斷束縛為二,意趨它世,遠離此世,拋開物樂。 (9) 訶瑪即證阿羅漢。徵得國王的同意,她加入了僧團,在比丘尼眾中,她被列為悟解第一。 般陀強那悲慘地失出了兩個兒子、丈夫、父母和弟弟。佛陀以心念感應了她,使她來到自己跟前。聽到佛陀快慰人心的話語,她當下證得第一聖果,後加入僧伽。一天當她在河邊洗腳時,她注意到河水第一次漂淌到河岸,然後退落下去,第二次又漂淌到河岸,又一次遲落下去,第三次漂淌上來又一次退落下去。 “有情眾生亦如是死去,或於孩子時代,或中年,或者年。”佛陀知道了她的心思,即現身於她的面前,隨機說法,她證得阿羅漢果。後來,她成為許多失去親人之母親的安慰者。 比丘尼達摩提那和跋達克皮羅尼善解佛法,倍受人們的尊敬。 比丘尼索瑪(10)在回答魔王的問話時說道: “對一個意志鎮靜,智力高尚,正悟佛法之女性,女人之特徵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魔王,有人認為'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抑或我是其他',你去對這些人談話去吧。” 在眾居士中,也有許多以虔敬、慷慨、信仰、學識和慈愛而著稱的婦女。 維莎訶是僧團的女大護法,在婦女界中猶為突出。 (11) 輸皮耶是一虔誠致志的女士,曾因沒能從市場上購得新鮮之肉,從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一塊,做成熱湯供養一生病比丘。 那庫羅母是一位忠誠的妻子,她通過列舉自己福德,把她的丈夫從死神口中挽救回來。 沙摩婆蹄是一位虔誠而又值得敬重的王后,當她被人用火燒死時,她沒有惡意,反而對謀害之人施以慈愛心念。 瑪理卡王后多次勸諫,安慰她的丈夫拘薩羅王。 女僕庫玖陀羅講說佛法,救度了眾多的頤依者。 般那跋輸母一心想听佛法,以小調來止息哭啼的兒子: “安靜點,小烏陀羅,不要動, 聽聞世尊,智慧最勝者所說之法, 孩子,丈夫是我們親愛者, 但更為親愛的是探索正道的佛法。 ”(12) 一位善於思想的母親,當被問到她為什麼不為失去獨生兒子而痛哭時說: “沒有叫他來他來了,沒有叫他走他走了,他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了, 為何為此悲傷?”(13) 輸曼努和輸跋達是兩位具典範品德的姐妹,對佛陀的信仰絕對的虔敬。 這幾個例子足夠說明婦女在佛陀時代所起的偉大作用。 佛教與無害 佛陀的無緣慈愛,不僅面向全人類,也恩及默默無聞的動物界。佛陀禁止了牲口祭祀,告誠他的弟子們要對所有眾生,乃至在自己腳上爬行的螞蟻等小生命也要施予慈愛(metta)。他教導說,沒有一個人有權力傷害其他生命?因為每個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比丘要實踐慈愛,他被禁止挖地,或教他人挖,甚至他被禁止飲喝沒有過濾的水。 阿育王,一個最偉大的佛教國王在石碑和石柱上寫道: “生命不可以生命為生,生有螻蟻之草也不可焚燒。” 一個真正的佛教徒必須對每一個眾生施及慈愛,把自己同一切有情融合起來,不加任何分別。慈愛是佛教一大特徵,這種慈愛要破除的是分裂人類關係的種姓、膚色、信條等阻礙。如果說,僅僅因為隸屬不同的宗教,不同信仰之人不能像兄弟姐妹一樣相聚一處,那麼,這些宗教導師就肯定沒有圓滿他們的崇高使命。 在以《大無害經》和《小無害經》為根據的高尚寬忍政令中,阿育王說:“唯有和為最,大家都應自願傾聽他人宣說的學說。”(14) 在佛法中,佛教沒有被限制於某一個特定民族或國家。佛法適應於全世界。 佛教徒無遠近、敵我、叛教者或不可觸者之分,因為由知見而覺悟的普遍慈愛建立了一切眾生的兄弟情誼。一個真正的佛教徒是世界公民。 因此,佛教的主要特色就是理智性、可行性、效益性、和平性、慈悲性、忍辱性和普遍性。 佛教流傳了2500多年,是一切提高道德影響的最勝者。 一個民族有起有衰,強大的帝國興旺而又消亡。但是只要佛教徒堅持其崇高的準則,以慈愛和理智為基礎的佛法帝國仍然繁榮,並將繼續昌盛。 [注] (1)英譯《相應部》,第7,8頁。 (2)《相應部》,第二品,第32頁;英譯《相應部》,第二品,第二十七頁。 (3)《中部》,第一品,第六十三經,《箭喻經》,第426頁。 (4)見《優陀那》,第六品,第四經,第66頁;伍德一沃德,《佛陀的一些言教》,第190。 (5)參見第8章。 (6)《經集》、《賤民經》,第21頁。 (7)《中部》,第二品,第84經,第83頁。 (8)英譯《相應部》,第一品,第111頁。 (9)《長老尼偈》,第82頁。 (10)《相應部》,第一品,第五相應,第二經,第129頁。 (11)參見第十章。 (12)英譯《相應部》,第一品,第270頁。 (13)《本生故事》,第354頁,第五卷,第110頁。 (14)很明顯,作者在這裡指的是石柱碑文第十二(摩揭陀語)“和平相處為善,為什麼?願意見不同之人聆聽,觀察正法(samavaya va sadhu,kiti?Amnamanasa dhammam suneyu ca sususeyu ca ti)(在這里法Dharma的意思肯定很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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