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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親情計劃

救贖 吴问银 8365 2018-03-20
劉天龍打電話給姚琴,得知她婆婆已回家,馬上要接她出來玩。 在姚琴的樓底下,他剛泊好車,發現兩個老太太和一個老頭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並對著他的車子指指點點,劉天龍有一絲不祥地預感,但他想這些老頭老太管什麼閒事呢,理他們幹什麼。這樣想著,他裝作很平靜的樣子,上樓直奔姚琴家而去。 姚琴很驚喜地開了門,劉天龍說過今晚要來,現在果然來了。她一把擁住他,用她的香唇吻住他,兩個人激烈的擁吻起來,差點透不過氣來。 “還是到我那去吧,在你這我不放心,搞不好老太太又回來,這深更半夜的撞見可說不清楚。”劉天龍說。 “好,聽你的,要不是看你昨天送花來看我的份上,人家才不想理你了。”姚琴嗔怪地說。 “最近不是很忙嘛,賓館裡的生意火爆,我不坐陣不放心哪。寶貝,說心裡話,你不在我身邊,我覺都睡不好。”劉天龍摟著她親蜜地說。

“我也挺想你的,今晚就在你那過了。我最近害怕一個人睡,老做噩夢。有你在身邊我就放心了。”姚琴小鳥依人似地說。 “等這件事結束後,我要你天天陪我睡,到時別喊受不了。”劉天龍笑呵呵地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下了樓,劉天龍戴上墨鏡,罩住大半個臉,發動車輛,姚琴左右環顧了一下,迅速上了劉天龍的車,汽車向天龍賓館方向駛去。 從劉天龍來和他與姚琴一道離開,都被劉長樂看在眼裡,他馬上將這一情況通知了張一民。 張一民判斷姚琴和劉天龍肯定要到天龍賓館裡去偷歡,他馬上想到張芳在那裡上班,聽張芳說她應聘很順利,剛好有一個收銀員辭職回家生孩子去了,她正好補上缺,在天龍賓館當收銀員。 他連忙撥通了張芳的手機:“我是張一民,你在上班嗎?”

“我現在不上班,我是白班。”張芳一聽是張局長打電話來,語氣裡充滿了感激。 “今後不要稱我職務,喊我張叔就行,記住了,你在不在天龍賓館住?” “不在,我通過中介和一個超市的女孩子在賓館附近合租了房住。” “那就好,姚琴到天龍賓館去了,是那個劉天龍開車接她去的,他們耐不住了。”張一民說。 “我母親不在她那嗎?”張芳問。 “你母親昨天回家裡去了,可能工作做不通。我看這裡面有陰謀,搞不好你嫂子也有份。”張一民語氣堅定地說。 “謝謝張叔關心,還要張叔幫我哥雪冤呀。” “這也是我的職責,我們不多說了,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關鍵是要盯住何慧,一旦她出賓館,立刻通知我。”張一民在聽到張芳說“是”後掛斷了電話。

劉長樂敲門走了進來,眼圈紅紅地。 “你昨晚上沒睡好吧,辛苦了。”張一民扔給他一支煙。 “昨晚上姚琴整夜未回,肯定是和劉天龍在一起,他媽的,老子真想進去抓了這對狗男女。”劉長樂一邊點著煙一邊說。 “現在一定要沉住氣,上次搞了那麼大的動靜,本來我們的目標是對準天龍賓館的,哪知沒抓住這條大魚,卻抓了不少小魚,雖然成績很大,但這其他的幾家單位心氣不順,到處說我們公安局是天龍賓館的保護傘,上次市委王書記還說到這事,顯然很不滿意,要我們注意社會影響。另外張劍的案件只有十多天就開庭了,但我們卻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我現在肩上的壓力大呀,在政法口,就數公安局長最難當了。”張一民抽出一支煙,悠悠地說。

“我水平有限,不能替領導分憂,我心中有愧呀。”劉長樂顯然受到張一民的情緒感染,難過地說。 “你可別沒了士氣,即便在張劍的案件開庭前拿不到證據,哪怕是在被判刑後上訴期內也行,最壞的打算是在二審期間,這個證據無論如何要不惜代價去弄,另外,通過查找證據的過程或許我們能破個黑社會組織性質的大案呢。”張一民看劉長樂情緒低落,連忙打氣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把天龍賓館的問題查清楚,我這個刑警隊長算是白乾了。張局,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就是再苦再累,也要挺過去。”劉長樂表態說。 “好,有你這個精神就好。目前他們肯定千方百計地阻撓我們取證,接觸也減少了,一旦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是張劍被判刑後,他們或許就會鬆懈下來,那時我們就有把柄可抓,可以趁虛而入,直搗黃龍。”張一民的目光看得很遠。 “當然,最好的效果是我們在開庭前端了這個地方,將劉天龍等一干人抓起來一審,或許拔出蘿蔔帶出泥,起到一石二鳥的效果。”

“現在天龍賓館的娛樂節目更加火爆了,每天晚上賓客如雲,上次大清查,沒揪住他們,倒幫了他們的大忙,使得它名聲大振,外界也傳言天龍賓館是我們公安局開的,至少我們公安局有股份在裡面。這太氣人了。”劉長樂將半截煙頭使勁掐滅在煙缸裡。 “隨他們怎麼說,或許說這話的就是劉天龍他們一幫人放的煙幕彈,好趁機撈錢呢。上帝要使人滅亡,首先使他瘋狂,等到天龍賓館瘋狂之時,也離它滅亡之日不遠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張一民眼睛放著光芒,那是一種戰鬥的光芒,閃爍著堅定、樂觀和豪邁。 “陳局長那邊怎麼樣?你要密切關注他的動向。”張一民彈了彈煙灰說。 “最近安份守已,在辦公室呆的多,每天讀書看報和文件,這小子賊得很,他現在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劉長樂氣憤地說。

“你別看他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是不平靜的,從來作惡的人心中就沒有平靜過,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恐慌之中,深怕警察找上門。他越這樣做,就表明他心裡越虛,也更急得慌。他只不過苦撐著渡過這段難捱的日子罷了。”張一民一語道破了此中的玄機。 “我們要不要給煽點風點把火,讓他們坐立不安?”劉長樂說。 “說說看看,你怎麼煽風點火?”張一民顯出很大的興趣。 “我們在省城給張劍請個有名氣地刑事辯護律師,讓他出庭替張劍辯護,一是申請受害人出庭作證,二來申請重新鑑定。何慧是個賣婬女,處女膜肯定是陳舊性破裂,我懷疑這個鑑定有水份,這件事必須馬上著手去做。”劉長樂說出了自己對這個案件的看法。 “對,你考慮很細緻,這個鑑定必須推翻,律師當庭也可以向證人發問,便於法庭查清問題。委託律師的事我來安排,你繼續盯住他們。”張一民對劉長樂的意見很滿意。

“好,那我去了。”劉長樂轉身欲走。 “等等,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了。”張一民叮囑說。 “謝謝領導關心,我會注意的。”劉長樂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張一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股愛意。這是個有頭腦、有能力的人,要不是自己才來不久,不好動人事,否則就提拔他當刑警大隊隊長。人事是一個單位最敏感的問題,如果處理不好,對工作有很大負面影響,沒有醞釀成熟、不在有充分把握的情況下,自己決不碰這根弦。 不過自己一定會給他這個位置的,只在時間的早遲上,張一民心裡這個念頭愈發堅定起來。 姚琴隨劉天龍來到她熟悉的5188房間。 進到房間,劉天龍就要親熱,姚琴說:“怎麼幾天不見,就猴急成這樣?我去沖個澡,你等下我。”

姚琴去衛生間了,劉天龍閒來無事,打開監視器,許多的小屏幕都閃亮了起來,只見一些屏幕上顯示大門口、多功能舞廳及一些房間的情況,其中一些房間的男女正在交歡。 劉天龍讓胡麗到他辦公室來,胡麗進來就說:“今晚生意火爆,目前已進帳十多萬元,還有客人在陸續到來,忙得小姐妹們筋疲力盡,看來還要增加小姐才行。” 劉天龍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手勢,胡麗離開了。 進到房間,他發現姚琴已經洗好,穿著一套性感的粉紅睡衣正趴在監視器前觀看。 劉天龍想阻止已來不及,他摟著姚琴說:“別看了,我正渴盼和你融為一體呢。” “我在你這裡這麼久,怎麼這東西我不知道。”姚琴頗感詫異。 “我新近才弄的,在這前面擺著一排書架,按動電鈕,書架就會移過來遮住。”一邊說著,劉天龍一邊按動床頭的電鈕,旁邊一排書架移動過來,將那個監視器遮得嚴嚴實實、天衣無縫。

姚琴輕輕褪去睡衣,露出那美妙眩目的胴體。劉天龍看得呆了,急忙寬衣解帶,一下子將姚琴壓倒在床上。 兩人巫山雲雨、極盡魚水之歡。 事畢,劉天龍喘著粗氣說:“本來等張劍的案件庭開過後我再接你過來,可我實在等不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想要你在我身邊陪我。” “今天有什麼大喜事嗎?怎麼特殊了?”姚琴不解地問。 “你猜猜看。”劉天龍說。 “我猜不出來,你還是對我直說了吧。”姚琴把頭貼在他的胸脯上,撲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說。 “今天是我的生日。”劉天龍說了出來,拿眼盯著姚琴看,想看她是什麼反應。 “真的嗎?你早不說,我應該給你個禮物。”姚琴又驚喜又嗔怪地說。 “你給了我禮物呀。”劉天龍笑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給你呀?”姚琴不解地看著劉天龍。 “你人就是我的禮物,這件禮物再好不過了。”劉天龍笑嘻嘻地說。 “你壞,你壞…”姚琴用手在劉天龍的胸口輕輕捶了起來。 劉天龍就勢一把攬住她,又在她身上翻雲覆雨起來。 “你別把我們做愛的過程也錄進去。”姚琴有些擔心地說。 “寶貝,放心,我這房間裡沒有,我只是在幾個特殊的房間里安裝了。” “你安那東西偷看別人做愛,就跟看a片一樣有什麼分別?” “這你就不懂了,這東西作用可大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做我們這一行,必須控制一些有權力的人為我所用,到時把柄在我手上,不由得他不聽我的話,不幫我做事。”劉天龍詭秘地笑著。 “要是人家知道了,你怎麼見人?”姚琴對劉天龍有些反感,覺得做這事不十分光彩。 “他們哪裡知道?我請來安裝的師傅都是東北的,他們裝完就走了,整個賓館裡的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你知道了,除了你我沒有第二人知道這事。另外,對那些在我這裡玩樂享受的、拿了我的錢的掌權人,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拿出來的,這就是殺手鐧。”劉天龍解釋說。 “那你把史局長和陳局長他們都錄了?怪不得他們對你俯首帖耳、惟命是從。”姚琴問道。 劉天龍點了點頭,然後他叮囑說:“你可千萬別對他們說,任何人都不能說。” 直待姚琴點頭答應,劉天龍一顆心才落了下來,他摟著姚琴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劉天龍送走姚琴,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陳虎打來的。只見陳虎在電話那頭氣沖沖地說:“天龍呀,你是怎麼搞的?差點出了大事。” “什麼事這麼嚴重?” “我讓你暫時離那個女人遠點,現在可好,讓人拍了照片了。”陳虎說。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你到姚琴那去了嗎?” 劉天龍沒有作聲。 “今天一大早,小區的幾個老頭老太就到公安局來反映問題,並把你們的照片拍下來了,說張劍是冤枉的,她老婆在外偷人,他是被陷害的。幸虧是我值班,我讓他們把照片留下來,並說一定查實處理,這樣那幾個老頭老太才走了,臨走的時候並說等我們消息。” “是這樣,我先下樓的,然後姚琴上了我的車,不可能把我們拍在一起的。”劉天龍仔細想了會說。 “雖說你們不在一張照片上,但你深夜去接她,又被人看見了,這怎麼解釋呢?”陳虎仍然有些不滿意地說。 “我送她到醫院去,她生病了,不能說她生病我都不管吧。”劉天龍撒了個謊說。 “我到海鮮樓去訂一個雅間,你過來看看照片,我讓那些老頭把底片給我,他們硬是不給,這事咱們得商議一下,史局長那邊我通知一下。” “好,我馬上過去。”劉天龍掛掉電話,心裡有些懊惱並有些後悔,看來這小區裡也不安全,昨晚看那些老頭老太時就感覺不對勁,原來這些老頭老太是管閒事的。 劉天龍到的時候,陳虎和史本善已經到了,兩人正悶著頭抽煙。 “天龍老弟,坐。”史本善招呼說。 劉天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包裡拿出兩包煙,一人發了一包。 “你老弟對我也不說實話了,姚琴根本沒病,今天早上就上班了。”陳虎不高興地說。 “她得了傷寒,還在醫院住了一天院呢,昨晚我送她回來拿東西,然後再接她到醫院去了,不信你們去查住院檔案。”劉天龍在他們面前還沒折過面子,這次也不能丟,所以他堅持自己的理由。 “別在這上面糾纏了,天龍老弟,不是老哥講你不是,你可不能栽在這個女人身上,我看你是用情太深太專,這可對你不好。”史本善插話說。 “我也是這個看法,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以為你是玩玩而已,哪知你動真格的。”陳虎幫腔道。 “據我了解,姚琴在大學裡就談了個男朋友,後來這個男朋友把她玩弄後出國了,後來又被程鵬一腳踢了,她秉性難改,立馬就勾引上了張劍,兩人結了婚,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老弟不會跟她結婚吧?”史本善竹筒倒豆,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 “兩位哥哥,我也沒說要娶她呀,只是覺得這女人合我的口味,就像吃了一道合口的菜,菜已經吃下了,但滋味還在嘴裡,還沒有淡掉而已。”劉天龍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表達方式,只好用了這麼個比喻,雖不貼切,但還算說出了內心的感覺。 “姚琴可是我引薦給你的,你而且答應玩過後讓我也爽爽的,你什麼時候兌現諾言呀?”史本善本來就對姚琴垂涎三尺,現在看是時候提出這個要求了。 “到時肯定有你份的,不過現在可不行。”劉天龍說。 “為什麼?我和陳老弟都急得上火了,你那里美女如雲,要什麼樣的沒有?緊箍著個破鞋有什麼意思?”史本善不耐煩地說。 陳虎也在旁邊“是呀,是呀”地幫腔。 “現在張劍的案件還沒判下來,我怕姚琴會變卦,所以暫時哄著她,待這件事塵埃落定的時候,我讓給你們,決不失言,咱們兄弟從來是有福共享、有難同擔的,天龍我怎麼可能為一個女人傷了與哥哥們的情誼。”劉天龍說。 “有些道理,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史本善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局,你不是說讓我來看照片的嗎?拿出來讓我看看。”劉天龍切入了正題。 陳虎拍了一下腦袋,說:“我差點把這事搞忘了,照片都在這呢,一共六張。” 劉天龍接過照片,仔細看了起來。有兩張是他車子的照片,拍的位置在車前車後各一張,有一張是他下車上樓去的照片,有一張是他從樓上下來的照片,有一張是姚琴下樓來的照片,有一張是姚琴上他車的照片,在照片上沒有出現他們兩人共在一張照片。 “這不能說明什麼,但我的意思是讓你提高警惕,你看現在小區的群眾都在像私家偵探一樣盯著你,我就怕有個閃失呀。”陳虎深吸了一口煙說。 “陳局說的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張劍的案件還有十來天就開庭了,等那小子蹲了大獄,我們有的是時間,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何苦急在這一時呢?”史本善也勸說道。 “最近生意不錯吧?多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是找個電影明星玩玩也行。”陳虎進一步說。 “好,聽兩位哥哥的,最近不同她來往了。最近生意火爆,我可要感謝兩位哥哥,尤其是陳局採取上次行動後,許多賓館的色情業一噘不振,唯獨我們這里安全,大家都往這裡湧,我也忙得夠嗆。每天的毛收入都在十多萬元,我以前說過,給兩位哥哥提成10%的,這是二十萬元,你們一人十萬。”劉天龍從大挎包裡拿出一沓沓錢,放在兩人面前。 “這麼多呀,好,我們收下了。”史本善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謝謝天龍老弟,那我就不客氣了。”陳虎想起胡麗對他說的話,也笑呵呵地將錢裝入一個黑色的帆布袋。 張芳知道開庭的日期一天一天臨近了,心裡十分著急。她是餐飲部的收銀員,從上午11點鐘上班,一直上到晚上10時才下班,中途除了上衛生間吃飯休息一會外,其他的時間必須在工作崗位上。 一天下午,她利用短暫的休息時間上樓去找何慧,在七樓的員工宿舍區,她剛進到走廊,就被兩個掛著綠色工作牌的保安攔住了。 “你是乾什麼?”一個矮個的保安問。 “我是賓館的工作人員,我上來找人。”張芳說。 “你找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也不知道她名字,只是面熟,看見她人就知道了。”張芳說。 “你是新來的吧?你可能不懂得這裡的規矩,看你掛紅牌的工作證,肯定是餐飲部的,四樓以上的都掛綠牌的工作證,賓館規定掛紅牌的工作人員不准到四樓以上來,這點你不知道?”那矮個保安解釋說。 “跟她囉嗦什麼,攆她下去就是了。”另一個高個保安不耐煩地說。 “那我不知道有這規定,我下去就是了。”張芳裝做驚慌的樣子。 “等等,你找的人可知道她名字?”矮個保安阻止說。 “我說你這小兔崽子,見到美女就來勁了,在這裡少說為妙。”高個保安警告說。 “老大,咱們整天在這裡守著個人,多寂寞呀,好不容易來個拉話的,你就攆人家走,你不嫌悶得慌?”矮個保安說。 “這是咱們的工作,劉總說不許任何人接觸她,你除非活得不耐煩了。”高個保安惡狠狠地指責同夥,一邊厲聲對張芳說:“快下去,否則對你不客氣。” 張芳聽他們說話的口氣,知道何慧被他們看管起來了,這下沒有辦法了,只好下樓去另尋它策。 當晚她把這一情況報告給張一民,張一民在電話裡說:“見不了就算了,這個何慧是他們一伙的,你不要冒險去見,一定要從長計議,切不可因小失大。” “時間不等人,我再想辦法混進去。”張芳說。 “你可要處處小心呀,你別忘了是我擔保,你媽才同意你這麼做的。”張一民擔心地說。 “我會注意的。大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相信你,多長個心眼呀,現在他們看管得緊,或許開庭後就鬆懈了,如果何慧是被他們逼迫這樣做,到時將她解救出來,她出庭作證,推翻控告,我們還是有機會翻案的。”張一民分析道。 “所以我的責任重大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豁出去了。”張芳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千萬要注意安全”,張一民再一次叮囑說。 “您放心,您就看我的吧。”張芳關了電話,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其實她心裡早就醞釀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偷一個綠牌的工作證,然後混進去。 機會終於來了,第二天晚上,張芳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家,她躲到衛生間換了一套妖艷暴露的服裝,然後來到四樓的ktv區,趁著昏暗的燈光,偷偷拿了一個正在與人調情的小姐的胸牌,然後掛上它,直奔七樓的生活區。 今天晚上值班是另外兩個保安,一胖一瘦。張芳從胖保安身邊經過的時候,胖保安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說:“今晚生意怎麼樣?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突然來好事了,我要進屋休息。” 兩個人嘿嘿笑了起來。 “何慧,你人在哪?”張芳進到屋內就輕輕地叫了起來。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屋子裡擺滿了鐵架子單人鋪,足夠有一百多張床鋪,張芳知道這是小姐們居住的地方。 “誰在叫我?”靠裡面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張芳走到何慧面前,只見她面容憔悴,臉色臘黃,忙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病了嗎?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你是什麼人?我沒見過你。”何慧閃著狐疑的眼光問道。 “我是新來的。” “那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我聽保安這麼喊你的,他們給你送飯的時候叫你的名字了。”張芳很機靈。 “你怎麼不出去做生意?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哪兒不適,這年頭做我們這行的只有自己心痛自己,靠別人那是假的。” “我很久不做生意了,正像你所說的,我身體確實有病。”何慧說。 “那找醫生看呀,沒錢我可以藉你。”張芳說。 “謝謝你,我得的是婦科病,要是到醫院去就能很快治好,他們不讓我出去,只是開了藥讓我吃,效果不明顯。看你年紀不大,做這一行可要注意保護,否則後悔就來不及了。”何慧提醒說。 “我看其他的小姐都進出自由,她們經常上街去買衣服,你怎麼不去?他們憑什麼不讓你出去?”張芳裝做義憤填膺的樣子。 “小點聲,別被他們聽見了。你怎麼不做生意?”何慧問。 “我突然來好事了,就回來休息了,反正現在時間早,也睡不著,就想找人拉拉話。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你在,所以就找上你了。”張芳解釋說。 “我也挺寂寞的,好久都沒人跟我說話了。這是上天在懲罰我,讓我受這樣的罪,你相信有報應嗎?”何慧接著講了她母親從小對她講的故事,是說一個人壞事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上天就會懲罰他,這就是報應。 “我不相信,你難道做錯了什麼?這個世道上往往是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作姦犯科的小人往往福壽綿長,而那些忠肝義膽的行俠仗義之士往往不得善終。你看岳飛有功卻以莫須有之罪屈死於風波亭,而秦檜之流卻活到老死。”張芳性情爽直,將心中的好惡一股腦兒地倒出,憤憤不平。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實話對你說吧,這話悶在我心裡很久了,我做錯了一件事,心裡有一種負疚感,它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身上,我寢食難安呀。”何慧嘆了口氣,心裡很痛苦的樣子。 張芳心裡一陣狂喜,期待著她繼續說下去,可何慧突然卻緘默不語了。 “你有什麼心裡話就全部倒出來吧,讓我為你分擔一些。”張芳鼓勵說。 “可我不認識你,我能相信你嗎?誰知道你不是劉天龍派來試探我的?到時我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何慧慢吞吞地說,然後就緘默不語了。 張芳見何慧不願意再說下去,再勸說也徒勞無益,她又怕時間待得太長會暴露身份,於是對何慧說:“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出去轉轉了,這裡像個囚室,太悶了。回頭我再來找你。”然後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何慧那低弱的聲音:“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張芳下樓到剛才偷胸牌的房間,從門縫中將胸牌丟了進去,然後迅速下樓回到住處,把這一情況向張一民作了匯報。 “你真是個聰明勇敢的孩子,收穫很大,說明何慧是被他們脅迫的。”張一民誇獎張芳。 “我明天晚上再探一次,到時我準備一支能錄音的mp3,把她的話全錄下來。這樣可不可以?”張芳問道。 “這樣的證據法庭雖說不會採信,是非法證據,但只要何慧堅持在法庭上說出她是被脅迫的,這樣就能推翻案件。但這個可能性還是太小了,這對她本人不利,而且還會有生命危險,她會做嗎?”張一民說。 “那怎麼辦呢?”張芳一時無策。 “你倒是可以一試,最好是她找機會出來,然後我們解救她,一旦她受到保護有安全感時,她就會說真話,到時這個案件就水落石出了。”張一民又一次再三叮囑張芳要小心行事。 張芳後來又混進去,見了何慧一面,可這次何慧什麼都沒說,她滿腹狐疑地打量著張芳,張芳見套不著什麼話,就安全地退了出來。 看來何慧這條路走進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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