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雜文隨筆 尋覓在微山湖上

第34章 讀書拾趣

尋覓在微山湖上 董尧 6238 2018-03-18
題記趟兒室小口多,吵吵鬧鬧。這便是我的住處。文友送了一個雅號,叫"吵鬧齋"。想想,到也貼切。齋小且吵,大塊的時間也就難我哉,常常只能擠三五分鐘,寫兩三行字,雖苦不成章,也頗覺有點意思,故以札記記下。 搞了幾年文學創作,方才恍然大悟:文學這東西,可不是憑吹牛可以吹出名堂來的。不怕你把自己吹得再高,一旦你的作品出來了,長短高矮,人自明白。唐代的戴嵩是畫牛的高手,《東坡題跋卷五》中就記載了他大丟其醜的一件事。一天,一位喜愛他的畫的四川杜某,拿出圖曬太陽,一個牧童見了就批評道:"此圖鬥牛也。牛斗力生角,尾搐入兩股間;今乃掉尾而鬥,謬矣!" 文人相輕,我倒覺得併不可怕。只要你有驚人的產品,目中輕人,並不必非議。輕雖不雅,聞者是不應反感的。你努力麼,超過他以後,豈不也可輕他。問題是,常常自己腹中空,而卻自命不凡;短處被人指出,而又腦熱面赧,繼而與人為惡。這就不對了。 《因樹屋書影》幣有件事說:五代名畫家鐘隱,自謂不及郭乾暉畫的鷹,便改了姓名,寧願作傭工,去向郭學畫。終於二人齊名五代,成為後人美談。

暇時常去公園,每在平坦之路逛逛,日久了,便感無味。有一日,踏險道前進,果有意外收穫。忽然想起王安石的《遊褒禪山記》語:"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能至也。"有心走文學之路的朋友,我覺得王安石的話可以作為座右銘。不要看到別人一篇好文、一首好詩,一幀好畫,就步隨尾追。那樣,路到是平坦一點,但至多"象"而已,絕無奇偉、瑰怪、非常之觀! 學而後知不足!此話彷彿早已明白,然卻又不明白。外地走了一圈,寺廟進了幾家,產生了疑慮:彌勒佛象身後的一位身穿鎧甲、手執金剛杵的天神,有的廟裡是雙手合撐捧著金剛杵,有的是手按金剛杵,杵尖據地。一樣的神,兩形象,肯定有一個錯了。後來向佛家請教,明白自己錯了。那位神叫護法韋馱,是南方增長天王手下八將之一,所以形像不同,原有道理:凡韋馱合掌捧杵者,便是接待寺;杵尖據地者,便是不接待寺,遊方和尚可以根據韋馱象自定是留、是去。

王國維講真感情與有境界,說了一段十分高明的話:"境非獨謂景物也,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議妙,頗可深思。 我們徐州老鄉劉義慶寫的中,有一段許允嫌老婆醜的故事。說拜過天地了,許就是不進洞房。新娘子是阮共的女兒,頗有些才學。於是,便出現了一場對答考試。新郎問新娘:"婦人的四種美你有幾?"新娘說:"我除缺少容貌一樣,其餘全有。讀書人的良好品德,你有幾?"新郎說:"我全有。"新娘說:"你喜美色卻不喜歡美德,怎麼能全有呢?" 許允感到慚愧,從此夫妻相敬如賓。

《顏氏家訓集解.勉學》篇中,列舉r許多老年上進的人名:曾子七十歲開始做學問,苟子五十歲始遊學齊國,公孫弘四十歲才讀《春秋》,後來居然做了宰相。早年不好學,原因很多,但是,老而發奮,並不是不可進益的。所以,顏氏告誡他的後人:"老而學者,如秉燭夜行,由賢乎暝目而無見者也。"最後這句話,說是晚年悔悟,比終生愚昧要好得多。 清代涼道人寫的《德雨軒筆記》中有個故事,說一個叫阿呂的人告一個叫邱以誠的人,說邱在康熙五十九年賣身給其父為僕,父親死後家貧不能養,邱自動走了。現在邱發財了,要他用錢贖身。邱卻說,自己從小開米店,阿呂常常賒欠,向他討債,他反而誣告,並無賣身之事。縣官叫阿呂出示邱的賣身契,並叫邱再寫數行字,查對筆跡也甚象。但邱堅決不承認。縣官犯了愁。

此時,縣官的一位幕友發現了秘謬,勸縣官好好學習《康熙字典》。縣官學了果然發現問題,原來姓邱的邱字並無反搭耳,雍正年間因避孔丘諱才加耳,而在早一朝康熙年間的賣身契卻是有耳的邱,可見其偽。再細審,果然是阿呂偽告。 寇準作了宰相以後,一個叫張詠的人說:"寇公奇才,惜學術不足爾。"後來寇準罷相出知陝州,正好張詠路過陝,寇盛情招待。張詠告別時,寇準問他"何以教準?"張詠說: "《霍光傳》不可不讀。"寇準認真讀後,一見"不學無術"語,方才大悟:"此張公謂我矣!"這個故事見《宋史寇準傳》。 宋代的韓琦在揚州造了一個"晝錦堂",請當時的大文學家歐陽修寫一篇《晝錦堂記》的碑文,文中有"仁宦至將相,富貴歸故鄉"句。韓琦十分喜愛。不幾日,歐陽修又派人送來一稿,說:"前有未事,可換此本。"韓琦反复再讀,覺得"無異前者"。後來在"仁宦"和"富貴"字下見各加了一個"而"字,再讀,更加流暢,韓十分佩服歐陽的做文不草精神。

《隋唐嘉話》裡有歐陽詢學書的一件故事。歐陽詢是唐代大書法家,是"率更體"草書的創造者。他在路上看見一塊古碑,是晉代書法家索靖書寫的。歐陽詢覺得寫得比自己好,應該好好學習。於是,他停下來看了很久才離去,走了幾百步又回來看。看累了,索性鋪起毯子,坐下來"因宿其旁,三日而後去。"這種見優而學的精神,應該永遠效法。 張繼的《楓橋夜泊》,膾灸人日。千多年來附庸者日多,似乎每提蘇州,都必有"鐘聲99、6客船"之詞。清代著名詩人王漁洋有"十年舊約江南夢,獨聽寒山半夜鐘"句:就連寒山寺監院性空法師也步塵有"今又霜樓四海客,吉祥裊裊寒山鐘"詩句。

筆者不敢恭維。但個人管見,學應不死,應出新意。 "夜半鐘99半夜鐘9966寒山鐘"之類,跟拿花比姑娘一樣,不一定都收到"天才"的效果。 管仲曾經遇過災難,被人捆綁著從魯國押往齊國,在途中,又飢又餓。過綺烏城時,邊防人員曾向他奉獻了食品,並且偷偷地問他:"假若你在齊國當了大官,你怎麼報答我呢?"管仲說:"果然有那一天,我將任用賢才,使用有能力的人,照功勞行賞。"結果綺烏城的邊防人員很怨恨他。 邊防人抱怨,並不為奇,因為他只想圖個名功小報。事出遠古,也有情可諒。不知今人對此有何真正的評價?關係網之大張,投李報桃之盛行,其行為與綺烏城邊防小人有何區別?管仲何其金貴焉!

上有這樣一則故事:朝廷(唐)下令禁止殺牲.瘸宙利曼紅循迓取倦,請的客中,有一個口杜肅的補闕,偷偷地把肉包子藏起來作了小回報。太后把張德叫了去,問及這件事,張德知罪,跪請處罰。太后說:"我是禁止殺牲的。但是,喜喪事不受限制。我叫你來,是提醒你,今後宴請客人,也應注意選擇,怎麼能把杜肅這樣的人也請去呢?"太后把杜肅的揭發信拿出來示眾。交友和用人一個道理,千萬注意類似杜肅之類的人,謹防他的回馬槍! 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常與侍臣一起談用人的事。有次,他發了一大通議論,說:"金石之有聲,擊之而後鳴;舟之能運,操之而後動;賢者之有才,用之而後見。然人之才智,有長於彼而短於此者,若因其短而屏棄其所長,則天下之才難矣。"這段故事見餘繼登的《典故紀聞卷三》。朱元璋所見可謂"高絕"!這裡有兩點特別可提出:一是人的才學只有被重用,才能顯露出來;一是不要怕能人有缺點,敢於發揮他的長處。我細想想,這兩點很有現實意義。因噎廢食不對,知人而又不敢善任,也箅不得有政治頭腦。

工作跟打仗道理都是一樣的:莫看困難大、彎路多,常常能夠取得驚人的勝利;相反,總是過著慶功、擺好的日子,說不定會一敗塗地。劉向在《新序雜事》中記下了這樣一個故事:魏文侯問李克:"吳國滅亡的原因是什麼?"李克回答是:"因為屢戰屢勝。"魏文侯說:"屢戰屢勝是國家的福氣,為什麼會滅亡呢?"李克說:"屢戰則民疲,數勝則主驕。以驕主治疲民,長其所以亡也。" 李克的見解,也不無偏頗,屢勝之兵民,並不一定完全蹈入疲中;屢勝主驕,這確實是一個深刻的教訓。可以藉鑑的是,無論工作如何順利,千萬不可忘乎所以。 王安石當宰相的時候,許多人想盡方法奉承和順從他;有的奉承者苦於不得門,還在自怨自恨。唯獨劉貢文,從不奉承他一句話,見面時,總要批評他一些缺點。有時把王安石批評得面紅耳赤,情緒難熬。但是,劉貢文在王安石背後,從不說他一句壞話。這件事時人十分敬佩,就是王安石自己,也很敬服劉貢文。這事記錄在《道山清話》裡邊。

無論交友、無論對上對下,都應該有劉貢文這種"人有不韙、當面折之"的精神。活在世上的人,做著各種社會工作的人,都有長處,都有不足。作為自己,應自量,作為朋友和上下級,應該誠實,批評不誇大,奉承不獻媚,更應防止那些當面美言談盡,背後壞話罵絕的兩面派。 魯迅先生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究其實,還是不應該有一知己就滿足的,還是多幾位知已為好。魯迅先生"足"意,似中就是無一知己。識者遍天下,推心無一人!更有甚者,在某種外因的影響下(名、利、壓等),許多人也竟倒在朋友的手下。 《韓詩外傳》中,介紹了一個叫李克的人,說他有一套交朋友的方法。概括的講,是五句話,叫"居則視其所親,富則視其所與,達則視其所舉,窮則視其所不為,貧則視其所不取。"我大膽的想一下,把這五句話奉獻給各級組織部長也未嘗不可。我想,真正能從日常生活中,看一個人接近什麼人,富裕時交往什麼人。當了官推薦愛護什麼人,失意了不干什麼事,貧窮了不取什麼東西?那是可以辨明是否正派人的。 +九

宋代大文學家歐陽修,研究他的人很多,文章也多。但是,研究歐陽修夫人的人卻很少,確切地說沒有。我覺得這位夫人頗有點研究的必要。宋人筆記《宴簡》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歐陽修晚年編輯自己的文集,刪來改去不能決定。夫人對他說:"你何必這樣自尋煩惱呢,難道還怕先生罵你嗎?"歐陽修答道:"不畏先生嗔,卻怕後生笑。" 你們看,這位夫人多麼有個性,千多年前她就懂得"只要討上司喜歡,便萬事大吉"的門道。很有點像今人慣於看眼色行事一般。可謂"夫人有遠見"矣。然而,歐陽修畢竟是大學問家,他懂得看文章的人絕非先生自己,而是眾多平民,特別是後人。今天的後人仍對這樣一位老夫子如此敬重,實在也是因為他的文章後生無可笑之處。 梁晉竹(清人)的《兩般秋雨庵隨筆》記載,明石首人楊溥,是建文帝時的進士,後授編修。他的兒子從老家去京城看望他,他問兒子一路所見,那個官賢,那個官壞。兒子脫口而出,說最壞的官是天台人江陵知縣范理。楊讓兒子說範的壞處,兒子說:"我路過江陵時,他對我的招待太馬虎簡單了。"楊溥記住了,不久就向皇帝推薦,讓范理做德安府的知府。從此,楊溥不私子成為美談。 這件事我想了許久,常見一些身居顯要的首長們,也每每為枕言所崇,為子女哭鬧,流言激怒,忘乎所以,便把身上的威,手中的法,一股腦兒都用上。於是乎,一切真的變偽了,直的變曲了,美的變醜了。 史載:被楊溥所薦的範理,後來在德安作了巨大的建樹,為黎民所稱道。這應該記楊溥一功! 《韓詩外傳》中講了一個孟子休妻的故事。孟子以妻子在屋裡休息"兩腿叉開坐著"違背了封建禮教而要休她。盂母問他:"你怎麼知道的?"孟子回答"親眼所見"。盂母說:"這就是你的無禮了。禮書上明明說,進門要先問一聲,上堂要先高聲說句話,進屋要低頭下看;在人不防備的休息處,你不聲不響進去了,豈不失禮!"孟子恍然大悟,作了檢討。 同樣依"禮"論事,盂母當是高明者,她沒有偏聽兒子的一面詞,而是抓住事情的前因後果,進行具體分析,不是攻其春秋時魯國的賞罰制度極不嚴明。 《韓非子》上記載有這樣一個教訓;魯人打獵燒山,風大火勢南移,眼看燒到了都城。魯哀公十分著急,便親自率眾,督促救火。但是去救火的人大多在追逐野獸。魯哀公問孔子是什麼原因,孔子說:"追逐野獸的人樂而無罪,救火的人苦而無賞,這就是大家不救火的原因。"又說:"趁火逐獸,輕而易得,逆風救火,苦勞而無獲。此火之所以無救也。" 孔子的話可謂中肯。賞與罰都是手段,都是為達到一種目的。目標既定,身先者當賞,後退者當罰,只有賞罰嚴明,才能調動人的行動。有功不賞,有過不罰,或者無功而賞,無過遭罰,想達到預定目的,都是空談。 《資治通鑑魏紀三》記述這樣一件事:吳王孫權任命揚州牧呂範為大司馬,印綬還沒有頒發,呂範就死了。為此事,孫權十分痛心。然而,在孫權的一生中,呂範卻一直是揭他短的人。孫策執政期間,呂範管財物,孫權想私下挪用,呂範總是如實回報,孫策更加控制他。孫權的心腹功曹周谷,卻是個極會拍馬的人,總是千方百計替他編造假帳,以便搪塞孫策。孫權當了吳王后,深感司政理財需用忠實之人,而弄虛作假,取悅於人者,是萬萬用不得的。因此,他便委呂範以重任。 周谷沒有高升,似乎被孫權冷落了。但細思,仍覺不夠,孫權應當以其之惡,狠狠地治他一罪!不對拍馬者治罪,拍馬者便不會絕跡。 宋人范縝的《東齋記事補遺》裡,有一段文章,表述了五個各有特長而不露的人:大文學家歐陽修,從不誇耀自己的文章;大書法家蔡襄,從不誇耀自己的書法;棋藝超群的呂溱,從不誇自己的棋藝;嗜酒善飲的何中立,從不誇耀自己的酒量;以品德聞名於世的司馬光,從不誇耀自己的高風亮節。范縝頗有感慨地說,"大抵不足則誇也。" 范鎮的感慨是有道理的。古人云:"學而後知不足",得點皮毛便覺悟到真諦,其實是無知的表現。做學問,即使專致一項,窮其終生,也未必能夠滿腹經倫,"不足則誇"者當為戒。 人們談論起辦事效率,總愛先擺主、客觀條件。擺條件不可一概卻之,但唯條件論卻是不足取的。宋人呂祖謙的《呂氏家塾記》中,記述了一件事:司馬光小時候,在同歲孩子中,是記憶力最差的一個。別的孩子讀書時,一會兒便能背,背會了便去玩耍。司馬光自知"笨".怎敢偷閒,於是一遍一遍地讀,直讀到能流暢地背出為止。時間不久,別的孩子勉強背的後還被迫謚為溫國公。 條件不是一成不變的,或者謂之條件可以互為轉化。只要主觀上肯於吃苦努力,自身條件差也不一定就什麼都不行。龜兔賽跑,兔子敗給龜,這不一定是編造出來的寓言。 生活中嘗見這樣的人,一見名家,便倍加奉承,若是無名小輩,則不屑一顧。南朝有個叫虞訥的人就是如此。當時有個還沒有名氣的小詩人叫張率,勤奮好學,虛心求知,十二歲開始寫詩,極其認真,到十六歲,就寫了兩千多篇。虞訥見了,妄加指責,把其詩貶得一無是處。後來,張率重新寫了幾首詩,假託是大詩人沈約的作品。虞訥把詩拿在手中,讀一句,贊一句,認為字字珠璣,好得不能再好了。這件事成為歷史上的笑柄。事見《南史張率傳》。 說起來這是,事,但是,這種小事常常誤了大事,不是壓抑了新生力量,就是把事物抬高到不應有的程度。當前文壇上出現的一流作家的三流作品就是一例,細究起來,豈不悲哉常見某些半解一知者,似有滿腹經綸,於廣庭大眾之中賣弄"學問",竟也得到某些聽眾的稱羨。 無知而愛自詡,大多是不學無術或學而不求甚解者的通偶爾拾得一聯,頗可玩味。錄下: 女無不愛,媳無不恨,勸天下家婆,減三分愛女之心而愛媳! 妻何以順,親何以逆,願爾輩人子,將一點順妻之意以順親。 似乎有點禮俗。但願當今諸位能夠細品品! 唐貞觀十七年,太子右庶子高季輔"犯顏切諫",給皇帝李世民提了一個十分刺耳的意見。初,有點提心吊膽,後見皇上賜給他一劑藥,還以為是賜死呢!取開一看,原來是一劑名貴藥材--鐘乳。並附言:"卿進藥石之言,故以藥石相報。"高季輔沒有穿"小鞋",耐思。 唐朝有個叫盧杞的人,常常身帶幾萬張名片外出,投與顯貴。而後便誇日:某某大人接見我了,某某大人為我泡了茶。一天,碰見了窮朋友馮盛,一定要看人家包裡裝的什麼。開包,只見一塊墨和一支筆,便冷冷一笑。馮盛卻說:"我是個窮書生,那敢和你這個眾多名刺的名利客相比"人各有志,盧某熱投顯貴,又有何法? 劉向在《說苑》上記了這樣一件事:子貢問他的老師孔子:"誰是賢人?,孔子說:"齊國的鮑叔,鄭國的子皮。 "子貢說:"齊國的管仲,鄭國的子產,不是賢名也很高嗎?"孔子搖搖頭:"只聽說鮑叔推薦了管仲,子皮推薦了子產,卻沒聽說管仲、子產又推薦了誰。他們怎麼箅賢人呢?"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