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01章解決廣東的作戰計劃

1949年8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第15兵團揮戈南下，挺進廣東。 廣東守敵連同由閩、贛逃粵的第12、第4兵團在內，共3個兵團11個軍約15萬人，統由華南軍政長官公署司令余漢謀指揮。餘依據國民黨國防部“鞏固粵北，確保廣州”的指令，決定以第4、第21兵團共7個軍，沿粵漢路韶關至廣州一線布防，企圖阻止我軍南進。其部署是：第39、第63軍位於韶關、南雄、始興；第50、第23、第70軍位於英德及其以西、以南地區；第32、第109軍位於從化、花縣、廣州、增城等地。此外，余漢謀還以第12兵團的第10、第18軍位於潮安、汕頭地區策應粵北作戰，以第62、第64軍位於湛江、海南島，保持退路。 早在1949年6月24日，中共中央為解放廣州就給華南分局以指示，並就廣州的解放與接管作出了具體的安排。

華南分局並告華中局、港工委： 已文電悉。 一、慶祝你們的偉大勝利。 二、請你們爭取時間迅速地鞏固這些勝利。如你們能利用7、8兩月鞏固這些勝利，則在9、10兩月內你們即可集中主力，向廣州、韶州、贛州之線的方向舉行攻勢，擴大軍隊及地區以迎接第四野戰軍的到來，並準備於11月、12月或1月間佔領廣州。 三、你們應在東江、韓江及閩西三區，放手招收大量青年學生開辦數千人的學校，訓練幹部，同時按照可能性抽調一千至二三千老的和較老的工作幹部加以訓練，為準備接管廣州及其他大城市之用。此項幹部訓練工作應於7～10月等4個月內完成，並以結果告我們。同時應令香港訓練幹部，亦可招收一批廣州學生來東江訓練。總之，接管全省的工作幹部主要地應由你們負責準備。

四、加強廣州地下市委工作的領導，積極發展黨員，準備裡應外合的條件。 五、對桂林、昆明兩城的地下黨組織，亦應令當地加強注意力。 中央 六月二十四日 ［發華南分局、林羅、港台、王台］ 中共中央為了加強對廣東、廣西地區黨政軍工作的統一領導，於1949年8月1日任命葉劍英為華南分局第一書記，張雲逸為第二書記，方方為第三書記，歸華中局領導。 9月7日，華南分局在葉劍英的主持下，在江西贛州如開了擴大會議，強調了增強主力部隊與華南敵後游擊縱隊之間、野戰軍黨委與華南地方黨委之間的團結；確定了解放廣東的作戰方案和接管廣東等重大問題。對於廣東，應爭取和平解決，同時準備消滅廣州頑抗之敵。具體作戰部署是：第4、第15兵團和兩廣縱隊分3路南下：第4兵團第13、第14、第15軍為右路，沿粵漢路兩側南下，佔領韶關，直趨廣州；第15兵團第43、第44軍為中路，經翁源、從化等地南下，與右路軍形成對廣州的鉗形合圍；兩廣縱隊並指揮粵贛湘邊區縱隊、粵中縱隊組成左路，由和平、龍川等地進至東莞地區，斷敵南逃退路。另以粵桂邊區縱隊向信宜、茂名、電白挺進，逼近雷州半島，配合主力作戰。

15兵團司令員鄧華、政委賴傳珠參加了贛州作戰會議。會上，鄧華指出：“我第4野戰軍進軍中南、消火蔣匪幫、解放全中國，對全局有著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當前必須充分利用湖南省程潛、陳明仁宣布起義的有利時機，消滅敵人有生力量，進而殲滅廣東之敵，奪取廣州。此時總的戰略意圖是：先解放韶關、廣州，爾後對廣西進行戰役迂迴。”接著，賴傳珠根據敵情通報指出：“蔣介石軍隊在寶慶、衡陽、韶關、廣州之線，部署約20萬兵力，正在構築弧形防禦工事，企圖阻止我軍前進，美帝國主義亦派大批援蔣的軍事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往廣東、廣西，以達長期盤踞中南的目的。廣東省共有敵軍15萬餘人，重點部署在曲江、始興、翁源、廣州之線。我15兵團決心以第43軍和第44軍，很好地配合；2野4兵團和兩廣縱隊，全殲廣東境內之敵，解放全廣東。”這時，4兵團陳賡司令員對敵情進一步作了分析判斷，他估計，敵在曲江、廣州與我軍決戰的可能性不大，而堅守廣州或西撤廣西的可能性較大。

1949年7～8月間，人民解放軍已推進到湖南、江西、福建省。長沙、贛州、福州等地先後解放，廣東境內三分之一的地方也先後解放，華南的徹底解放指日可待。 7月，中共中央任命葉劍英為中共中央華南分局書記，主持解放華南的工作。 根據黨中央的指示，1949年9月初，葉劍英和將參加解放華南的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四兵團、第四野戰軍十五兵團和兩廣縱隊的高級幹部，以及來自東北、北平、漢口、南昌等地接管廣東的地方乾部先後抵達贛州，共商解放廣州和華南的大計。 1949年9月7日至24日，葉劍英在贛州分別主持召開了中共中央華南分局作戰會議、中共中央華南分局金融工作會議、中共中央華南分局擴大會議以及中共中央華南分局高干會議，即贛州會議。會議根據黨中央的部署，具體討論研究並解決了一系列解放廣東的重大問題：

一、討論了廣東的敵我態勢和中央軍委的指示，研究制定出《解決廣東的作戰計劃》； 二、研究確定了廣州解放後黨、政、軍領導機構的組成和人選； 三、討論制定了華南的有關貨幣政策； 四、研究制定了接管廣州的各項政策； 五、討論了地方武裝配合南下大軍軍事行動及支前工作，作出《關於支前工作的決定》和《關於過去華南及廣東工作的決議》。 贛州會議是一次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會議，也是一個團結的大會，會師的大會。來自四面八方的地方乾部和軍隊幹部為了解放廣東的共同目標聚首贛州，統一部署、統一政策，使各路大軍統一了認識，團結一致，滿懷信心地開赴前線，最終取得了解放廣州乃至全廣東等戰役的勝利。 中央軍委關於陳賡鄧華兩兵團南進奪取廣州致葉劍英等電

葉方陳鄧諸同志並告林鄧： 一、你們業已聚會於贛州，極為欣慰。你們會議內容，應照中央迭次電示及面告劍英者，扼要做出決定。 二、方方等同志領導的華南分局及華南各地黨委和人民武裝有很大的成績。新的華南分局及即將進入華南的人民解放軍主力，應對此種成績有足夠而適當的估計，使兩方面的同志團結融洽，互相學習，互相取長補短，以利爭取偉大的勝利。 三、你們一面開會，一面即可命兩兵團開始向南進軍。第一步進至韶關、翁源之線，準備在該線休息若干天，然後奪取廣州。我們認為不應分兵去惠州，待奪取廣州再佔惠州為適宜。因為四野主力9月中旬即可向芷江、寶慶、衡州之線前進。白崇禧必然不戰而向廣西撤退(他決不會在湖南境內和我決戰，所佈疑陣是為遲滯我軍前進之目的)。我陳、鄧兩兵團應爭取於10月下半月占領廣州，陳兵團預計11月進至梧州區域。四野主力則於同時進至柳州、桂林區域。 12月即可深入廣西，尋找白部作戰。劉鄧率二野主力，11月可入貴州境內，12月可入重慶。如此，則我各路軍可以互相配合。你們對進軍時間及攻擊目標等項，有何意見，盼告。

軍委 申齊 軍委、林鄧肖趙、並劉鄧張李： 一、我們於9月7日召集作戰會議，由葉主持，參加者有方與分局同誌及鄧、賴、洪、肖、曾、雷、賡、郭、劉。商討結果。 二、解決廣東問題，我們依照軍委意圖，先行消滅北江、東江之敵，進占曲江、惠陽，創造和平解決條件，爭取和平解決。同時，準備對付堅守廣州頑抗之敵。 三、集結。因四兵團與十五兵團相隔過遠，力求得同時發展，齊頭並進，突然實行鉗形合圍，必須先行集結。集結地區，十五兵團南康、信豐地區。四兵團除十五軍先行集結南雄地區外，主力待十五兵團通過，集結於仁化、汝城之線。兩廣縱隊集結於興國以南地區。以上於9月底可集結完畢。 四、作戰方案： 1、如敵扼守曲江、英德之線頑抗時，四兵團除以一部由鐵道西迂迥敵之左側外，主力沿粵漢路及東西兩側並進。十五兵團由三南插至英德或以北斷敵歸路，求得殲滅敵之四個軍。以兩廣縱隊經惠陽向南迂迥，並相機佔領惠州，視情況必要時，以一個軍加強之。華南［分］局主力則積極向潮汕方向佯攻，牽制與迷惑敵人。

2、如敵集中主力退守廣州、虎門時，我決以四兵團沿粵漢路南下進至廣州以北、以西，十五兵團進至廣州以東，兩廣縱隊則插至廣州以南，截斷廣州虎門間之聯繫，合力聚殲廣州之敵。華南分局部隊仍監視與箝制潮汕之敵。 3、贛州經曲江、翁源、從化至廣州及由南康經龍南、和平、河源至廣州之兩條公路幹線，由四、十五兩兵團工兵部隊分工搶修，以利交通。 五、建議葉飛兵團攻占廈門後，指揮一部出汕頭。湖南作戰最好同時動作，並向東佯動，以資配合。以上作戰預定計劃，是否有當，請審核示遵。 葉劍英 陳賡 9月8日 中央軍委關於攻占廣州的行動計劃問題複葉劍英、陳賡電 (1949年9月12日) 劍英、陳賡： 8日電悉。兩兵團第一步集結並休息數日，第二步齊頭進至曲江、翁源地區並休息數日，第三步協力奪取廣州，除此以外均同意。

軍委 九月十二日 ——方方、葉劍英報告工作及決議事項 (1949年9月12日) 出席者：葉劍英、賴傳珠、洪學智、鄧華、劉志堅、陳賡、雷經天、黃松堅、曾生、劉向東、林西、陳健、朱曼平、謝育才。 主席：葉參謀長 一、方同志報告： 大軍決定10月上旬開始行動，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支前問題，現正在計劃佈置中，今天可以討論。除了這個問題以外，分局也已命令大軍進軍主要路線的北江以外的其他地區，在大軍進軍期中開始行動，作應有的積極配合。首先是潮汕方面，現決定叫閩縱三個主力下僥乎，與潮汕二支聯絡，解決汕頭外圍各縣，準備三野入粵時配合行動，進攻汕頭。興梅方面，因敵人已退走，重獲解放，故應迅速恢復秩序，動員支前。揭、五、豐方面敵人還在企圖竄擾，我現集中有5000兵力在此，要求鞏固這一地區，待三野向汕前進時配合攻汕。

東江地區則分幾方面：河源方面現令粵縱監視河源敵人，俟兩縱南下配合解決之。如解決不了，則配合兩縱直下廣九路，控制虎門。老隆、紫金方面則配合潮汕我軍監視，使敵人不得西進，便於江南籌糧及其他支前工作。 北江地區則令其集結主力，於大軍前進時，阻擊敵人，防止敵人破壞橋樑及搶糧的行動。 西江和中區因為要俟大軍解放廣州後，才向該地區進兵，目前支前工作及配合行動都不可能，但應作準備，故已令他向西江兩岸進迫，肅清西江沿岸敵人及土匪，使大軍於佔領廣州後，將來入桂時能夠順利安全地溯江而上。 南路方面令他們向茂、電、信推進，並催促譚啟秀起義，消滅該地敵人，以便將來大軍向該地推進時能夠進行，而他們則配合大軍解決南路。 整個佈置大致上如此。已經起草了的電報，俟送請大家審閱後即可發出。 二、參謀長報告： 我之進軍將分三個段落：第一是解決曲江，第二是解決廣州，第三是西上入桂。目前敵人是分三股：潮汕、北江、河源。 潮汕方面：葉飛兵團已於18日在閩開始行動，俟解決漳、廈後即可人潮汕。屆時閩縱可有12000人隊伍和他配合解決汕頭。 東江方面：河源、惠陽一帶，敵有一九六師和二、三個保安師，將來可由兩縱配合林平主力去解決。如不能解決則直下虎門，先解決廣州。兩縱派出的參謀人員已經出發去和平，擬先和他們商量將來進軍時的行動配合問題。我們擬先去電林平，請他注意配合。再遲一點，擬請曾電(生)先去，與林平在和平開一個會，具體商量和解決進軍的一切問題。兩縱要到10月上旬才能抵達和平，那時兩兵團主力已可進抵曲江，兩方面剛好可以取得配合。 西江方面：在曲江作戰時，它可以配合一下，任務是肅清西江兩岸敵人，以備將來解決廣州後主力可以順利西上。目前的困難是和該地區沒有電台聯絡。 糧食問題，除北江已擬出計劃，今天提出來通過後即可實施之外，林平方面已令他們籌組貿易公司收購糧食，準備廣州解放後供應廣州。廣東的糧食，主要產地是東江和三角洲，尤其是三角洲最大宗，敵人現正從港向該地大量搜購。企圖可能一個是想藉此來打擊我們，一個是一般商人為賺錢而收購。我已令香港籌組貿易公司，並撥出大量資本到該地收購。 此外，北江和西江還應供給廣州以木柴，這點也叫他們進行。將來西上時的糧食，估計梧、邕這一線不致發生大困難，主要困難是在北線。 鈔票問題：現決定東、韓江使用南方券，北江和廣州則使用人民券。南方券與人民券的比價，依華中局對人民券與光洋在粵境流通比價的規定為光洋1元等於人民券2000元，則南方券換人民券應規定1比250元。這一比價已通知各地。 三、決定事項： (一)支前草案根據各人補充之點再修正後即付鉛印發出(見草案原文)。 (二)關於進軍報導問題，決定：1、統一發稿。 2、大軍進至曲江時開始報導。 3、具體辦法由分局宜傳部、兩兵團及兩縱新華分社振人開會決定，開會日期定明日上午11時舉行。 (三)關於高干會的籌備問題，決定：由分局、兵團和兩縱派人開會商討，由十五兵團負責主持，開會時間定明日上午9時。 (四)高干會講話的人除葉、方、陳外，鄧、賴、洪、郭、劉、曾、雷等均請講話，以示鼓勵。 方方在贛州高干會上對廣東情況的介紹 (一)鬥爭時地區劃分： 1、粵贛湘邊區黨委(粵漢路以東至和平、五華、紫金、海豐、陸豐為界，和贛南、湘南)。下轄6個地委，29個縣份。 ①九連地委：和平、連平、龍川、河源、紫金、五華。 ②江南地委：惠陽、東莞、寶安、海豐、陸豐、紫金南部。 (東縱發家之地) ③江北(東江)地委：博羅、增城、龍門、從化。 ④翁江地委：翁源、新豐、佛岡和英德、清遠各一部分。 ⑤五嶺地委：南雄、始興、曲江、仁化、樂昌。 ⑥珠江三角洲地委：中山、南海、順德、番禺、三水、花縣、九連已全部解放；江南除若干城鎮外都已解放；江北鄉村絕大部分已解放；翁江的翁源、新豐已完全解放；佛岡等地鄉村大部分已解放；五嶺的南雄、始興鄉村絕大部分已解放，其他小部分解放；珠江三角洲的中山縣五桂山周圍鄉村已解放，其他有點線工作，全區(廣東境內)已解放人口約有400餘萬人。 2、閩粵贛邊區黨委(潮梅及閩西南、江西尚無工作)。下轄2個地委，15個縣市。 ①梅州地委：梅縣、大埔、興寧、蕉嶺東、平遠。 ②潮汕地委：揭陽、潮陽、普寧、惠來、南山、潮安、澄海、饒平、汕頭市、南澳(尚無工作)。 梅州已全部解放；潮汕之南山全境及惠來、普寧縣城已解放，其餘絕大部分鄉村已解放。全區(廣東境內)已解放人口約400多萬人。 3、粵桂南邊區黨委(以廣州灣即湛江為中心的廣東南路及桂南邊)下轄5個地委，15個縣份。 ①粵桂南邊地委：化縣、吳川、廉江(另廣西一部)。 ②雷州地委：遂溪、湛江、海康、徐聞。 ③十萬大山地委：欽縣、防城(另廣西一部)。 ④六萬大山地委：合浦、靈山(另廣西一部)。 ⑤高州地委：茂名、電白、信宜、梅萊。 徐聞縣城已解放，其他各縣鄉村，有些絕大部分已解放，有些部分解放，已解放人口全區約100餘萬人(桂南邊未計)。 4、瓊崖區黨委，下轄5個地委，16個縣份。 ①中區地委：崖縣、樂東、保亭、白沙一部。 ②東區地委：瓊東、樂會、萬寧、陵水。 ③南區地委：昌江、感恩及樂東、崖縣各一部。 ④西區地委：臨高、澄邁、儋縣、白沙。 ⑤北區地委：文昌、定安、瓊山及澄邁一部。 全區人口約250萬人，已解放150萬人，另游擊區內約有50餘萬人。 5、粵中區黨委，下轄4個地委，13個縣份。 ①新高鶴地委：高明、新會、鶴山、開平。 ②新恩陽地委：新興、恩平、陽春、陽江。 ③濱海區地委：台山、赤溪及陽江一部。 ④三羅地委：雲浮、郁南、羅定。 全區解放人口(包括游擊區)約250萬人。 6、西江區［黨］委：下轄2個地委，10個縣份。 ①綏江地委：廣寧(全縣解放)、四會、封川、高要、德慶、開建、清遠。 ②小北江地委：連縣、連山、連南、乳源、陽山(主要在前2個縣)，全區已解放人口約45萬人。 在廣東全省境內，大部分鄉村已解放，解放區人口共約1350萬人，等於全省人口3200萬人的40％以上。 (二)部隊人數及其分佈： 1、粵贛湘邊縱隊：(1949年1月成立)主力部隊12000人，另地方部隊有： 東一支隊(江南) 東二支隊(九連) 東三支隊(江北) 北一支隊(翁江) 北二支隊(五嶺) 5個支隊共約1萬人。 珠江三角洲游擊隊約1000人。 合共33000人(湘南支隊300O多人和贛南支隊未計)。 2、閩粵贛邊縱隊(1949年1月成立)。主力部隊3700人，另地方部隊有： 第一支隊(梅縣)3000人(連縣獨立團)。 第二支隊(潮汕)4500人(同上)。 第四支隊(韓東)1500人。 合共12700人(閩南、閩西共約7000人未計)。 3、粵桂南邊縱隊(1949年8月成立)。主力部隊1800人。 第一支隊(粵桂南邊)1000人。 第二支隊(雷州)2000人。 第三支隊(十萬大山)約3000人。 第四支隊(六萬大山)約5、6百人。 合共約8000人(廣西境內人數未計)。 4、瓊崖縱隊(從1927年到現在未停止過對敵武裝鬥爭，縱隊在抗日戰爭後期成立)。主力部隊約一萬五千人至兩萬人(縣級以下武裝未計)。 5、粵中縱隊(1949年7月成立)。主力連縣以上武裝合約6、7千人，其中主力約1000餘人。 6、西江。綏江、西江2個支隊合約5、6千人。 以上合計全省共約有部隊8萬人左右。 (三)政權方面： 1、潮梅、東江、中區已先後成立臨時人民行政委員會；北江臨時人民行政委員會即將成立；海南則已成立人民政府。 2、全省各縣約有三分之一以上縣份已成立人民政府，其中有半數較為健全，其他或在鄉村或隨部隊流動。 3、在全省大部分鄉村中，大多數已有鄉村政權，另有一部為兩面政權。 4、各級政府之工作為收公糧、減租、肅清土匪、救荒、生產貸款(個別地區)及辦識字黑板報等。 陳賡在高干會議上的軍事報告 廣東敵人約15萬，但多系新編重建，戰鬥力甚弱，我軍無論在數量上、質量上均佔絕對優勢。其次估計敵之企圖，有撤退與堅守兩種可能，但我之一切準備，則應從敵堅守出發。因廣州及敵最後的一座城市與海(港)口，又是帝國主義在東南亞的屏障，敵堅守的可能很大。說到我之有利條件時指出： 一、是中央軍委和林、鄧及華南分局的正確領導，這是勝利的最大保證。 二、是敵人薄弱，且內部有矛盾，可為我利用。 三、有方方同誌等經過3年艱苦奮鬥所建立起來的人民武裝、政權，及廣大解放區人民的有力支援。 四、有二野和四野的各路大軍的互相配合，使敵無法應付。 五、我有數量、質量堅強的部隊，號稱30萬人。但同時也要充分估計到可能發生的困難： A、糧食供應不上； B、貨幣大量發行，且集中於沿交通線，影響物價上升； C、交通被敵破壞； D、山地作戰戰術生疏； E、言語隔閡及疾病流行。 但上述困難，是勝利中的困難，只要思想上有所認識，並作認真的準備，是能克服的，且經湘滇贛戰役中已得若干經驗，則能迅速結束粵境戰鬥。遵守政策，注意節約，注意人馬健康，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困難即可減少，或減輕。學習山地作戰的戰術問題，如：制高點的控制，大膽進行迂辶回包圍，充分利用地形、地物、火力的組織運用，夜間戰斗等，並指出在戰鬥發起後，應即不顧一切奮勇前進，堅決完成任務。 配合主力問題。著重以四兵團黨委會對此問題的檢討和我黨歷史上會師問題中若干經驗教訓，引起全軍注意，指出： 第一，要足夠估計對方成績，並向部隊所有人員進行教育。 第二，要充分估計對方困難，不作過高要求。 第三，要堅決服從、執行華南分局及地方黨政法令決定。 第四，處處顧及人民利益，盡量減少人民負擔。 第五，要虛心認識和學習對方長處，互相尊重，發揚自我批評。反對驕傲，因為驕傲就必然輕敵，輕敵就產生麻痺現象。因為驕傲就必然破壞團結，違犯人民利益，因此必須嚴格遵守毛主席的十條軍事原則，虛心、謹慎、戒驕、戒躁，以兢兢業業的精神，來完成黨交付的重大任務。 華南分局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