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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論北美目前的能力:附帶談一些雜感

常識 托马斯·潘恩 7290 2018-03-18
無論在英國或北美,凡是我所碰到的人沒有不坦白認為這兩個國家是遲早要分立的。可是,在力圖敘述我們所說的大陸已經具備獨立條件或宜於宣布獨立時,我們卻比其他任何時候更少發表經過周密考慮的意見。 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方案,不過是對於實行的時間問題意見有所不同,那麼,為了免除錯誤,就讓我們概括地考察一下情況,在可能的條件下努力找出合適的時間。可是我的話毋需多講,探究的手續立刻就告一段落了,因為時間已經找到了我們。各種形勢的全面的湊合,也就是各種形勢的令人鼓舞的一致性,證明了這個事實。 我們偉大的力量在於團結一致,而不在於人數的多寡。然而我們現在的人數是足以抵抗全世界的武力的。北美大陸目前擁有的武裝齊備而訓練有素的隊伍,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國家為大,而且恰巧在力量上達到這樣的地步,那就是,單獨一個殖民地無法獨立自存,但聯合起來的整體卻什麼都能辦到。

我們的陸上兵力是綽綽有餘的,至於海軍方面,只要這個大陸仍舊抓在英國手裡,我們就不能不敏銳地感覺到,它是永遠不會允許北美建造一艘軍艦的。 因此,即使在百年以後,我們的這一部門也不會比現在更有進展;可是實際的情況也許還不如今天,因為我國的木材每天都在減少,而最後剩下的一些不是在很遠的地方,便是不容易獲得。 如果大陸人口擁擠,它在目前情況下所受的痛苦將是不可忍受的。我們的海港城市愈多,我們需要防守和放棄的城市也愈多。我們現今的人數幸而在比例上合於我們的要求,因此誰也不會閒著沒有事幹。商業的減少能產生一支大軍,而一支大軍的必需品又產生一項新的商業。 我們沒有債務,我們由於這個緣故而欠下的債款,將成為我們德行的光榮紀念。只要我們能夠把一個固定的政權形式、一個與眾不同的獨立的政體留給後代,花任何代價來換取都是便宜的。但是,如果只是為了求得廢除兒項可惡的法令和打垮現在的內閣,那麼花費幾百萬鎊就划算不來了,而且這種對待後代的方式,是十分殘酷的;因為這意味著,我們留給他們的是一件需要加以完成的艱鉅工作和一攻他們從中得不到好處的債務。有自尊心的人不應該存這樣的念頭,這十足代表氣量狹小的人和無聊政客的想法。

只要事業成功,哪怕負一點債也是不值得我們顧慮的。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應該沒有債務。國債就是國家的證券;即使它不付利息,也決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英國負債在一億四千萬鎊以上,所付的利息超過四百萬鎊。它有一支強大的海軍,作為它負債的補償;北美沒有債務,也沒有海軍;然而我們只要花費英國國債的二十分之一,就能擁有同樣強大的一支海軍。英國的海軍在目前值不到三百五十萬鎊。 這本小冊子的第一、第二兩段沒有下列的計算數字,現在把它們列出來,用以證明上面的估計是有充分根據的。參看恩蒂克著《海軍史》,緒論,第頁。 每種等級的一艘船艦的造價,連同桅杆、帆桁、帆和索具的裝備費,以及按比例存儲的水手和船匠的八個月的食糧,據海軍大臣波徹特先生的計算為:

一艘裝有10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35,553鎊 一艘裝有9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29,886鎊 一艘裝有8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23,638鎊 一艘裝有7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17,785鎊 一艘裝有6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14,197鎊 一艘裝有5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10,606鎊 一艘裝有4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7,558鎊 一艘裝有3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5,846鎊 一艘裝有20尊炮的船艦的代價…………………3,710鎊 這樣,我們倒很容易總計英國全部海軍的價值或代價,因為它在年的極盛時代擁有下列的船艦數和火砲數:

船艦數火砲數每艘代價全部代價 ………………100……………35,553鎊…………213,318鎊 ………………90……………29,886鎊…………358,632鎊 ………………80……………23,638鎊…………283,656鎊 ………………70……………17,785鎊…………764,755鎊 ………………60……………14,197鎊…………496,895鎊 ………………50…………… 10,606鎊…………424,240鎊 ………………40……………7,558鎊……………340.110鎊 ………………20……………3,710鎊……………215,180鎊 單桅帆船、爆破船、放火船彼此聯在一起,鎊……………,鎊代價,,鎊供添置火砲的餘額,鎊共計,,鎊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處於這樣適當的位置,也沒有一個國家能像北美這樣從內部籌建一支艦隊的。柏油、木材、鐵和繩索都是它的天然產品。我們用不著向國外購買什麼。荷蘭人把他們的軍艦租給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從而獲得巨大的利潤,但他們所用的原料卻大部分不得不從國外輸入。既然興建艦隊在我國具有優越的自然條件,我們就應當把這件事情看作一項商業。

這是我們所能辦到的最有利的投資。一支建成的海軍艦隊,價值比它的代價為高;而國家政策的頗有意義的地方就在於把商業和國防統一起來。讓我們建造吧;如果我們不需要它們,我們可以出售,藉此用現金和現銀來代替我們的紙幣。 關於在艦隊裡配置人員的問題,一般人的想法都有很大的錯誤;用不著要有四分之一的人是水兵。那艘“可怖的”武裝民船,“死神”船長,在上次戰爭中同任何船隻作了最激烈的戰鬥,但是船上的水兵不到二十人,雖然編制中的人數在二百以上。只要有兒個乾練的、善於交際的水兵,就可以使許許多多積極的新水兵馬上學會船上的普通工作。所以,現在既然我們的木材供應充沛,我們的漁場遭到封鎖,我們的水手和船匠陷於失業,那麼在這個時候來開創我們的海上事業,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四十年以前曾經在新英格蘭造過幾艘裝有七、八十尊火砲的戰艦,為什麼現在不採取同樣的行動呢?造船是北美最值得驕傲的事業,總有一天它將在這方面超過世界各國。東方的老大帝國多半位居內陸,因此就不可能同北美匹敵。非洲現在還處於野蠻狀態;而歐洲的任何國家既沒有這樣透迤的海岸,又沒有這樣國內的原料供應。自然界對於人類的賜予,往往一方面慷慨,另一方面吝嗇;只有對北美它是西方面都很大方的。幅員廣大的俄羅斯帝國幾乎沒有出海的道路,所以它的取之不盡的森林,它的柏油、鐵和繩索不過是商品罷了。

從安全方面說,難道我們應該沒有艦隊嗎?我們現在不是六十年前的微不足道的人了;那時我們也許曾把財產放在街頭,或者寧可說是放在田野,門戶不必關鎖也能睡得很安穩。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自衛的方式應當隨著我們財產的增加而有所改進。十二個月以前,一個普通的海盜很可能上溯特拉華河,向費城的居民任意勒索巨款;其他的地方也可能發生同樣的意外。 不但如此,任何剽悍的傢伙利用一艘裝有十四或十六門火砲的雙桅船,也許就可以洗劫整個大陸,搶走五六十萬鎊錢財。這些情況是值得我們注意的,並且也指出海防的必要性。 有些人也許會說,我們同英國講和以後,它就會保護我們了。難道他們這樣懵懂,竟認為它會為了保護我們而在我們的海港裡常駐一支海軍嗎?常識告訴我們,一向企圖對我們實施鎮壓的國家是所有國家中最不配來保衛我們的。它可以假借友誼的名義實行征服;而我們自己,在長期的英勇抵抗之後,終於會受騙而處於奴隸狀態。如果我們不應該容許它的軍艦開進我們的港口,請問它怎麼來保護我們呢?遠在三四千英里之外的海軍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在突然的緊急關頭就根本毫無用處。因此,假如我們以後必須實行自衛,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為什麼要仰仗別人呢?

英國軍艦的名單又長又多,但其中可以使用的船隻在任何時候不到十分之一,有很多現在已不存在了;然而只要般艦還剩下一條木板,它們的名字總是繼續保留在名單裡。在可以使用的船隻中,能同時停泊在任何軍港裡備用的,不到五分之一。東印度群島、西印度群島、地中海、非洲以及英國勢力所擴展到的其他地區,都對它的海軍提出很大的要求。由於我們在心理上混雜著偏見和疏忽,我們對於英國的海軍存有一種錯誤的想法,談起來好像認為我們要同時和它全部的海軍對抗似的,因而便認定我們必須有一支同樣龐大的海軍才好:這種不能立刻加以實行的想法,曾被一夥隱藏的托利黨人利用,企圖來打消我們的興建海軍的初步計劃。這種想法要算是最錯誤的了;因為,只要北美擁有英國海軍的二十分之一的船艦,它就絕對可以成為英國的一個勁敵;因為,既然我們沒有並且也不主張有國外的統治權,我們全部的海軍就可以用在自己的海岸上,在這裡我們將比對方佔加倍的優勢,而對方卻在能夠向我們進攻以前,必須航行三、四千英里的路程,並須經過同樣的距離回去修理般只和補充給養。雖然英國靠它的艦隊可以截斷我們對歐洲的貿易,但我們也同樣可以截斷英國對西印度群島的貿易,因為西印度群島位於北美大陸附近,是完全處在它的控制之下的。

如果我們竟認為不必維持常備的海軍,那倒也可以想出一種在承平時期保持海軍兵力的辦法。假如獎勵商人們建造一些裝有二十、三十、四十或五十尊火砲的船隻(獎金的多寡以商人在載貨容積方面損失的大小為比例),那麼,只要有這樣的冊只五、六十艘,再加上幾艘經常值勤的警備艦,就可以保持一支力量充足的海軍,這樣的辦法可以使我們自己不致遭受英國深感頭痛的那種厄運,在承平時期讓艦隊停在船塢裡腐爛掉。把商業同國防的力量結合起來,是正確的政策;因為當我們的兵力和財富互相發生有利的作用時,我們就毋需害怕外來的敵人了。 差不多任何一種國防用品我們都很豐富。到處生產苧麻,所以我們並不缺少索具。我們鐵的質量比其他各國都好。我們的輕武器不比世界上任何同樣的武器差。大砲是我們能夠隨意鑄造的。硝石和火藥我們每天都在生產。

我們的知識無時無刻不在增進。意志堅定是我們固有的品質,而勇氣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因此,我們還需要什麼呢?我們為什麼猶豫不決呢?除了毀滅以外,我們不能指望從英國得到任何東西。如果它再度被承認對北美享有統治權,這個大陸就不值得再住下去了。猜忌紛起,暴動不絕,谁愿意挺身出來彌平它們呢?谁愿意冒生命的危險來迫使他的同胞服從外國的統治呢?賓夕法尼亞和康涅狄格關於一些疆界未定的地區的爭執,表明英國的政權是不重要的,並且充分證明只有北美大陸的政權才能管理北美大陸的事務。 足以說明現在正是大好時機的另一個理由是:我們的人數愈少,還沒被人佔有的地方就愈多,這些地方如果不被國王胡亂送給他的鄙陋的僕從,今後就可以用來不僅償還目前的債款,而且經常維持政府的開支。天下沒有一個國家具備這樣有利的條件。

我們所說的各殖民地的幼稚狀態,是一個有利於獨立而決不是不利於獨立的論據。我們的人數已經相當眾多,如果人數再有增加,可能在團結上就要差些。這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即一個國家人口愈多,他們的軍隊愈少。 在軍隊的人數方面,古人遠遠地超過今人:這裡面的道理是很明顯的,因為,既然貿易是人口眾多的結果,人們便專心致志於商業,不去注意其他任何事情了。商業減低了愛國和軍事防禦的精神。歷史充分地告訴我們,最勇敢的業績總是在一個國家的未成年的時期完成的。隨著商業的發達,英國已經喪失了它的精神。倫敦城固然人口眾多,卻用一種膽小鬼的涵養功夫忍受著接二連三的侮辱。人們所擁有的可能會喪失的東西愈多,他們愈是不願冒險。 有錢的人一般說來都是恐懼的奴隸,象搖尾乞憐的小人似的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神氣屈從於宮廷的勢力。 青年時代是良好習慣的播種季節,在個人如此,在國家也是如此。要在五十年之後把北美大陸組成單一的政府,這即使不是不可能的,也或許是困難的。由貿易和人口的增加所引起的多種多樣的利害關係,會製造出混亂來。 一個殖民地將反對另一個殖民地。各個殖民地由於羽毛豐滿,將蔑視彼此的幫助:在傲慢愚蠢的人們以其有限的一點成就而自鳴得意的時候,有識之士將浩然長嘆,懊悔沒有及早組織聯盟。所以,現在正是建立聯盟的大好良機。 在幼年時期締結的友誼和在患難中形成的親密感情,是一切情誼中最為經久而不可動搖的。我們目前的聯盟標誌著這兩種特性:我們還未成年,並且我們曾經遭受不幸;但是我們的團結一致已經抗拒了災難,正在開創一個足以為後世引以自豪的難忘的世紀。 而且,目前這個時期是一個國家只能一度遇到的特殊時期,即把自身組成一個政府的時期。大多數的國家錯過了這個機會,因而不得不接受征服者的法律,而不是為自身製訂法律。首先,它們有一個國王,其次是有一個政體;所以會先制定統治的條款或憲章,後來才委託一些人出來加以執行:但我們不妨從別的國家錯誤中吸取經驗教訓,抓住現在的機會,從開頭便正確地處理政權問題。 當威廉一世征服英國的時候,他曾強迫他們接受法律;同樣地,在我們同意北美中央政府應該佔有合法的和實權的地位以前,我們將發生實權地位為某一個幸運的壞蛋所竊據的危險,他可能捨以同樣的態度來對待我們,到那時候我們的自由何在?我們的財產何在? 至於宗教,我認為保護一切真誠地宣布自己的宗教信仰的人,乃是政府的必不可少的責任,並且我不知道政府在這方面還有其他的必要措施。如果你拋開各行各業的小器鬼所不願捨棄的那種狹窄的心理和自私的原則,你在這個問題上就會立刻擺脫各種恐懼。猜疑是小心眼兒的伙伴,是一切幸福的社會生活的毒物。就我自己來說,我充分地、真誠地相信,在我們中間要存在多種多樣的宗教信仰,那是上帝的意志。這給我們基督教徒一個發揚仁愛精神的更廣闊的園地:如果我們的思想方法完全相同,我們的宗教傾向就缺少檢驗的根據;根據這個沒有偏見的原則,我把我們中間的各種宗派看作一家的孩子一般,只是他們的所謂教名互有不同罷了。 在本文第34—35頁上,我曾對大陸憲章的特點約略透露了一些看法(因為我只認為是提供線索而不是計劃),這裡不揣冒昧,再度提起這個問題,我覺得一個憲章可以被理解為人人必須參加的履行神聖義務的盟約,藉以維護各個個別的部分在宗教、職業自由或財產方面的權利。牢固可靠的契約和公正合理的對待可以使友誼經久不變。 以前我也曾提到過有建立廣泛和平等的代表制的必要性;沒有其他的政治問題比這更值得我們注意了。選民人數少和代表人數少,同樣是危險的。 但如果代表的人數不但是少,而且不平均,危險就更大。我舉出下面一件事作為例證;當參加聯合運動的人們的請願書提交賓夕法尼亞州議會的眾議院時,到會的只有二十八個議員;八名勃克斯縣的議員一致投票反對,有七名契斯特縣的議員也步了他們的後塵,這整個一州就由區區兩個縣所操縱;而這種危險是經常容易引起的。那個眾議院在上次開會時揚言要竭力壓制該州的代表,這樣的大言不慚應當促使全體人民注意,他們是怎樣親手把權力交託出去的。預備給他們各個代表的一套指示被湊攏起來,這些指示從常識和業務方面來說是連小學生都會感到恥辱的,而它們經過少數人、甚至極少數人在外面贊成以後,就帶到議會裡來,在那裡議員們代表全州加以通過;在另一方面,如果全州人民知道這個議會在著手擬定一些必要的公共措施時存有什麼惡意,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認為那些議員是辜負了這樣的託付的。 迫切的需要使許多事情帶有權宜的性質,這些權宜之計如果繼續採用的話,就會變成苦難。權宜手段和正當行為是兩回事。當北美的災難需要會商解決的時候,由幾個州議會的眾議院為此目的而指派一些人出來,乃是最簡便的或者可以說在當時是最適當的辦法;他們在進行工作時所表現的智慧曾使這個大陸免於毀滅。可是,既然我們不可能永遠沒有一個“議會”,每一個對良好秩序抱有熱烈願望的人必須承認,選舉議會議員的方式是值得考慮的。我要對研究人類的人們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同一群人具有代議和選舉的權力;這種權力是不是太大了?當我們為後代作打算時,我們應該記住,德行並不是遺傳的。 我們往往從敵人方面獲得頗有益處的箴言,時常被他們的錯誤所驚覺,開始用理智來作合理的判斷。康沃爾先生(財政委員之一)以輕蔑的態度對待紐約州議會眾議院的請願書,因為他說那個州議會的眾議院只有二十六位議員,他強調這樣一點人數不能很適當地用來代表全體。我們感謝他的這種違反本意的誠實。 ①①讀者如願充分理解廣泛和平等的代議制對於一個州來說是何等重要,應閱讀波格著《政治研究》一書。 ——作者總起來說,不管有些人覺得多麼奇怪,不管他們是否願意作這樣的想法,這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我們可以舉出許多有力的和顯著的理由來表明,只有公開地和斷然地宣布獨立,才能很快地解決我們的問題。其中的幾點理由是: 第一,按照國際慣例,當任何兩國交戰時,由不參加爭端的其他一些國家出面調解,提出締結和約的預備條款。但只要北美大陸的人民還自稱為大不列顛的臣民,任何國家不論它對我們懷著多大的好感,都不能以調停人自居。因此,在目前情況下,我們可能會永遠爭執下去。 第二,有人認為法國或西班牙會幫助我們,如果我們只打算利用這種幫助來彌補裂痕,鞏固英國與北美大陸的關係;這種想法是不合理的,因為所產生的後果會使那些國家蒙受損失。 第三,只要我們還自承為英國的臣民,我們在外國的心目中就必然被認為是“反叛者”。許多人在臣民的名義下揭竿而起,這種先例對外國的治安多少有點危險。我們可以立刻解決這個矛盾;但是要把抵抗和臣服連在一起,卻需要運用精妙得多的思想,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第四,如果我們發表一個宣言,把它分送給各外國官廷,陳述我們所受的痛苦,以及我們行之無效的和平的補救辦法;同時宣布,由於我們不能再在英廷的殘酷統治下過幸福的或安全的生活,我們已經被迫而不得不同它割斷一切聯繫,同時向所有那些官廷保證,我們對它們抱有和平的意願,希望同它們進行貿易:這樣一個備忘錄,對於這個大陸來說,比運載一般請願書到英國去,能產生更好的效果。 我們目前帶有英國臣民的名稱,在國外既不能被人接納,也不能被人承認:各國朝廷的慣例是對我們不利的,並將永遠這樣,直到我們通過獨立而與其他國家並列為止。 這些行動乍看起來也許是生疏的和困難的,但像我們已經經歷的其他一切步驟一樣,不久就會變得很合適,沒有什麼希奇了。在宣布獨立以前,北美大陸會覺得自己好像這樣一個人,他老是把某種不愉快的事情一天天地拖延下去,然而他知道這件事情非辦不可,只是不願動手,希望它已經得到解決,同時又念念不忘它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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