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政治經濟 世界是平的

第14章 第四章大整頓(2)

是的,讓我們好好理理思緒! 從命令和控製到合作和聯繫在美國前國務卿柯林。鮑威爾離職前,我前去採訪他,採訪的地點在美國國務院辦公樓的第7 層,當時陪同他的還有他的兩個媒體顧問。我忍不住問他是什麼時候認識到世界已經變平的,他只用一個詞回答:“Google .”他說,他在2001年剛接任國務卿時,如果需要了解一些信息——比如聯合國決議的文本,他會讓副手幫他尋找材料,為此常常需要等待幾分鐘甚至幾小時的時間。 “可是現在我只需Google'聯合國安理會決議242 ',這一文本就會出現。” 他還解釋說,他發現自己獨立完成的調查研究一年比一年多。這時候,旁邊的一個媒體顧問說:“是的,他現在不再讓我們幫他查找信息了,他已經掌握了信息,他找我們就是要採取行動了。”

一位副手透露說,曾是美國在線董事會成員的鮑威爾也經常使用電子郵件和其他國家的外交部長聯繫,在召開峰會時還和英國外交大臣傑克。司特勞用即時通訊的方式保持聯絡,就好像他們是大學同學一樣。鮑威爾說,手機和無線通訊技術讓任何一國的外交部長都無法躲避他。在我採訪他的前一周,他一直在尋找俄羅斯的外交部長。 他先是撥打俄羅斯外長在莫斯科的手機號,後來又撥打他在冰島的手機號,接著又撥打他在老撾的手機號。鮑威爾說:“我們有每個外交部長的手機號碼。” 我從所有這些故事中提取的要點是,當世界變平時,把等級制度夷為平地的不僅是那些可以做大事情的小人物,還包括可以做小事情的大人物——他們可以自己完成更多事情。還有一件事情真的對我觸動很大。鮑威爾的媒體顧問之一、一位年輕女性在採訪結束後將我送出辦公室,路上她對我說,“黑莓”(BlackBerry ,無線電子郵件接收器)讓鮑威爾隨時可以通過電子郵件找到她和她的老闆。

她開玩笑地說:“我根本擺脫不了這傢伙。”因為鮑威爾總是不停地通過電子郵件給她髮指令,前一個週末當她和朋友一起在商場購物時,她突然收到國務卿發來的即時訊息,讓她完成一些公共關係方面的任務。她說:“我的朋友都很驚訝。我在和國務卿對話!” 這就是當你從垂直世界(命令和控制)進入更加水平世界(合作和聯繫)時的情形。你的老闆除了能完成自己的事情外,他也可以做本屬於你的活兒。他可以是國務卿,也可以是自己的秘書。不管白天還是夜晚,他都可以給你發布指示。 如果這些老闆們願意,他們可以比以前更加直接地同更多的員工開展合作,不管這些員工是誰,也不管他們處於等級制度的哪一層。但是員工也必須更加努力地工作,這樣他們才能比老闆獲知更多信息。如今,老闆和員工之間的這種對話將大為增加:“我已經知道了!我自己用Google查的。”

多重身份的紊亂在平坦的世界中需要對多重身份加以調整的不僅是社團和公司,還包括個人。在平坦的世界中,我們的多重身份——消費者、僱員、公民、納稅人和股東——將發生越來越尖銳的衝突。 商務顧問米切爾。漢莫說:“19世紀的主要衝突是勞資衝突。現在是消費者和勞動者的衝突,公司夾在中間。消費者會對公司說:”讓我少花錢買到更多東西。 '然後公司會對僱員說:“如果我們讓他們少花錢買到更多東西,我們就會陷入麻煩。我們不能給你擔保工作,工會幹事也不能,只有消費者可以。'” 《紐約時報》2004年11月1 日報導說,沃爾瑪2003年的收入為2560億美元,它將其中大約13億美元用於給45% 的員工(大約53.7萬人)購買醫療保險。沃爾瑪最大的競爭對手考斯克(Costco)給96% 的全職或兼職員工購買醫療保險,其中全職員工在工作3 個月後、兼職員工工作6 個月後就都可以享受醫療保險。但在沃爾瑪,多數全職員工必須工作6 個月、兼職員工工作至少2 年才能享受醫療保險。文章還說,沃爾瑪全職員工的平均工資大約為每月1200美元,或每小時8美元,他還要求員工自己承擔所享受福利的33% ,目前這一比例將降至30% . 沃爾瑪的醫療保險計劃要求每個家庭每月必須負擔高達264 美元的保費,有些治療的自付金額高達1.3 萬美元,如此高的開支讓享受醫療保險的員工也承擔不起。

這篇文章還表示:“支持沃爾瑪的華爾街,在那裡考斯科反而被指責勞工成本過高。”沃爾瑪已經將成本壓至最低,而考斯科卻還沒有做到這一點。考斯科的稅前利潤只有收入的2.7%,還不到沃爾瑪5.5%的一半。 且慢,我們若是沃爾瑪的消費者,不是希望它能除去所有的中間人、冗餘和摩擦,讓我們得到最低的價格嗎?最貧窮的美國人——他們通常沒有衛生保健——難道不是從中受益最多嗎?這正是塞巴斯蒂安。馬爾萊伯(Sebastian Mallaby)在2005 年11月28日的《華盛頓郵報》上發表的評論文章中所指出的。他寫道:“沃爾瑪的批評者宣稱,這一零售商對美國窮人不利。”這一主張是後向推理的:正如紐約大學的詹森。法瑪所說,沃爾瑪是“一個隨時代進步的成功故事”。

在2004年的運動中,法瑪向John“Benedict Arnold ” Kerry提出了建議,而從未接受沃爾瑪的報酬;他不是公司的辯護者。 但是他指出,光是沃爾瑪的食品折扣每年就為美國購物者節省了至少500 億美元。如果計算沃爾瑪的所有商品折扣,所節省的金額可能有500 億美元的5 倍之多。對於貧窮和中等收入的家庭來說,所節省的金額顯得特別重要。沃爾瑪商品的消費者平均年收入為3.5 萬美元,而塔吉特(Target)商品的消費者平均年收入為5 萬美元,考斯科商品的消費者平均年收入為7.4 萬美元。此外,沃爾瑪的“每日低價”對窮人來說最為重要,因為他們把收入的較大比例用於購買食品和其他基本生活用品。

就扶貧力量來看,沃爾瑪的2000億美元加上對消費者的補助,可能比得上多個聯邦項目。 我們若是沃爾瑪的股東和購物者就希望它能除去供應鏈中的冗餘和摩擦,消減僱員福利,盡可能地增加利潤,保持商品低價。但我們若是沃爾瑪的工人,我們肯定很痛恨沃爾瑪的工資和福利制度。大家都知道,由於美國最大的公司沃爾瑪不能給所有僱員提供醫療保險,一些人只能去地方醫院的急診室治療,這最終還是由納稅人負擔。 《紐約時報》報導說,喬治亞州的官員調查發現,“沃爾瑪員工的1 萬多名子女都被列入該州財政負擔的兒童醫療項目,每年要花掉納稅人近1000萬美元”。 同樣,“北卡洛萊納州的醫院發現,他們治療的1900名自稱是沃爾瑪員工的患者中,31% 的患者加入了醫療救助計劃,16% 的患者根本沒有醫療保險”。

記者莉莎。費瑟斯通(Liza Featherstone )2004的著作《賤賣婦女:在沃爾瑪的婦女權力鬥爭》對沃爾馬因歧視婦女被送上法庭一事進行了跟踪報導。 2004年11月22日,費瑟斯通在接受Salon.com 的採訪時談及自己對此書的看法:“美國的納稅人不得不給沃爾瑪的很多全職員工支付醫療保險、住房公積金和糧票——因為沃爾瑪的員工在很多方面都不能自給自足。這是非常具有諷刺意味的,因為山姆。沃頓一直被視為美國自給自足精神的象徵。而且沃爾瑪對共和黨競選人的支持也是很不誠實的:他們提供的競選資金80% 都給了共和黨,但共和黨又傾向於不支持沃爾瑪賴以生存的公共援助項目。事實上,沃爾瑪應該要求設立全國醫療保險,他們至少應該承認自己無力給員工提供這些福利,要求國家設立更加全面的福利制度。”

當你掂量自己的多重身份時——消費者、僱員、公民、納稅人、股東——你必須決定:你更喜歡沃爾瑪還是考斯科的方法?這在平坦的世界中將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政治問題:在你綜合考慮了多重身份後,你希望公司變得多麼平坦呢?因為當你把中間商排除在外,當你讓供應鏈完全變平時,你也讓生活中缺少了一些人性化的東西。 同樣的問題也適用於政府。你希望政府變得多麼平坦?為了讓公司更容易地在平坦世界中開展競爭,你希望政府能解除規則減少多少摩擦呢?眾議院議員蘭姆。伊曼紐爾是伊利諾伊州的民主黨人,曾是克林頓政府的高級副問。他說:“我在白宮工作期間,我們精簡了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 )的醫藥審批流程,目標只有一個——讓醫藥更快地進入市場。然而這給公共健康造成危機。萬絡事件就表明,醫藥安全問題在加快審批的過程中已經退居次要地位。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在將危險藥品排除在市場之外這一點上做得還不夠。”

作為消費者,我們希望全球供應鏈能提供最便宜的藥品,但作為公民,我們希望也需要政府能監督和監管供應鏈,即使這意味著摩擦的存在或增加。 讓我們理理思緒。 誰擁有什麼在這個平坦的世界中,還有一件事情是絕對必須加以整頓的:誰擁有什麼?我們如何建立法律保障來保護創新者的知識產權,這樣他或她就可以將創新收益用於開發新產品呢?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們怎樣盡可能地降低圍牆,鼓勵分享知識產權呢? 微軟的技術主管克里格。芒迪說:“如果對知識產權實行統一待遇,世界肯定就不是平坦的了。”他說,如果一個創新者可以自己匯集很多資源、從平坦世界召集合作者然後在某種產品或服務上取得真正的突破,那將是非常美妙的。但是如果別人利用平坦世界的平台和工具克隆和分銷他的新產品,這位創新者該怎麼辦呢?如今在軟件、音樂和醫藥領域每天都在發生這種事情。而且科技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你要知道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很快仿製的了”——從微軟生產的文字處理軟件到飛機零件。世界平坦,我們越需要可以和各種合法或非法合作方式相配套的全球治理體系。

我們可以以美國專利法為例。公司可以對一項創新做3 件事情:他們可以對自己的發明申請專利,然後自己負責生產銷售;可以申請專利後,特許別人生產;可以申請專利後,與別的公司交換使用對方的專利產品,這樣他們可以共同生產某種產品,比如電腦就是由多種不同專利匯集在一起的產物。美國專利法在技術上還是相對中立的。但是專家告訴我,已有的案例法很明顯是歧視交換使用專利和不鼓勵推廣專利產品的,它更關注的是保護單個企業生產自身專利產品的權利。在平坦的世界中,公司需要的是對這兩種行為都鼓勵的專利體系。一國的法律體系越鼓勵交換使用專利和標準,這個國家的合作創新成果就越多。個人電腦就是交換使用專利的產物,有的公司擁有光標顯示器的專利,有的則擁有鼠標和屏幕的專利。 因此,隨著越來越多的創新從開放資源的協作和團體中湧現出來,知識產權法必須進行調整——否則,作為社會成員,我們將不能從平坦的世界中獲益,或者不能避免平坦的世界中的缺點。 “為了使合作創新興旺起來,我們必須反思我們對知識產權的觀念。”IBM 的總裁薩姆。帕爾米薩諾(Sam Palmisano )說,“設立知識產權法的初衷是使得個人和機構能從他們的發明中得到報酬,同時使得整個社會可以利用這些知識財富。而在這一很精巧的框架內,應優先考慮誰的利益呢?對此有不同看法。一些人認為,激勵創新的最好方法就是嚴格保護髮明者的私人利益。而其他人認為,應該讓其他人有充足的機會利用新創造的知識財富。我認為,我們需要找到新的解決途徑,在上述兩種極端情形之間取得平衡。 我們必須保護真正做出新的、有用的發明的個人和公司的利益。同時,我們也許要保護創新團體、創造性的生態系統的利益——這些團體沒有組成公司或者受到特許,但他們在參與真正的——並且確實重要——創新活動。在後工業時代,我們需要擴展有關所有權的觀念。 “ 當你在思考所有權問題時,不妨也想想下面的問題。 2004年11月13日,20歲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賈斯汀。 M.埃爾斯沃思在伊拉克巡邏期間被地雷炸死。同年12月21日,美聯社報告說,他的家人請求雅虎提供自己兒子電子郵件的密碼,這樣就可以看到他曾經收發的信件。賈斯汀的父親約翰。埃爾斯沃思告訴美聯社的記者:“我希望通過他的話懷念他。他在做自己認為有必要作的事情,我希望能把他的信件永遠保存下去。這是我兒子留下的最後的東西了。”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中,越來越多的交流都以比特(bits)的方式在網絡空間中開展,並且存儲在世界各地的服務器上。沒有一個政府可以控制這個網絡王國。現在的問題是,當一個人死後,他的比特由誰掌管呢?美聯社的報導稱,雅虎後來拒絕給賈斯汀的家人提供他的密碼,理由是雅虎郵箱在連續90天沒有激活後就刪除所有記錄,而且所有的雅虎用戶一開始就認可了雅虎的用戶須知——用戶的ID或記錄在死亡後將終結。雅虎的女發言人卡倫。瑪宏告訴美聯社的記者,“雖然我們對死者的家人深表同情,但雅虎的賬戶是不能轉讓的”。隨著數字格式越來越多地取代紙面材料,你最好在死之前整理好一切,並且在遺囑中寫上願意將你的比特留給誰。 這是真的。我將本書的很多章節都存儲在我的美國在線信箱裡,感覺這是網絡空間中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在寫作過程中遭遇了什麼不幸,我的家人和出版商就可以對美國在線提出請求。 推銷員之死2004年秋,我去明尼阿波利斯市看望我母親,並且連續碰到了3個能說明平坦世界的例子。首先,在我離開華盛頓的家之前,為了找到一個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朋友的電話號碼,我撥打了411 (查號台)。一個電腦化的聲音要我告訴他查詢對象的姓名,不知道為什麼,電腦總是不能聽清我的聲音,它不停地用電腦化的聲音問我,“您說的是。 .嗎?”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它,但後來我的聲音已無法遮掩我的憤怒(不然電腦還是聽不懂),最後,電腦將電話轉給了接線員。我最終也沒感受到這種電腦服務的好處,雖然他可以消除各種摩擦。我渴望這種摩擦,也許通過電腦提供電話號碼更廉價而且更高效,但對我而言這只是帶來了挫折。 到達明尼阿波利斯市後,我和家人及朋友聚餐,其中一個朋友一直在中西部地區做批發商,給這一地區的零售商提供商品。他是個天生的推銷員。我問他最近的行情如何時,他嘆了口氣說,行情已大不如前。他解釋說,每種商品的利潤空間只有1%. 但實際這也沒有什麼,因為他批發的大多是大宗商品,因此在銷量很大的情況下,即使利潤空間很小也不要緊。真正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跟自己的大客戶已經無法進行面對面的交流。而即使日用品和低成本的商品也有一些差別,需要在出售時加以說明和強調。 “一切都通過電子郵件進行。我聯繫國內最大的零售商之一,接電話的是個年輕人,他說,'把你的報價給我用電子郵件發過來'。我從未見過他,有一半的時間他都不回复我的郵件。我不知道該怎樣跟他打交道……過去我常常直接到他們辦公室,給這些買主一些維京航空公司的機票。我們都是好朋友……現在每個人都只關心價格。” 幸好我這個朋友是個成功的商人,他有很多企業。但當我後來反思他的話時,我回想起《推銷員之死》中的場景:威利。洛曼說他和同事查理不同,他希望能“討人喜歡”。他告訴自己的兒子,不管在生意場還是在生活中,性格、人格和人際關係都比聰明更重要。威利說:“那些在生意場上露臉的人,那些引起人們注意的人才會取得成功。討人喜歡的人永遠不會缺少東西。” 然而在平坦的世界中就未必如此了。用電子郵件和網絡是很難創造人際關係的。 有一天我和朋友肯。格里爾一起吃飯,他經營一家媒體公司(我會在後文中詳細論述)。 肯也擁有同樣的悲哀:很多合同都給了那些只是在銷售數字而非靈感的廣告公司。然後肯就說了一些很能打動我的話:“就好像他們將經營中的'脂肪'都給切去了一樣,他們將一切都變成了數字遊戲。但只有脂肪才是讓肉很香的東西。 瘦肉根本不出味兒。 你會希望他至少能有一點脂肪。 “世界的變平不停地將”脂肪“從生活和商業經營中擠出,但是就像肯所說得那樣,脂肪是讓生活有味兒的東西,脂肪也是讓我們感到溫暖的東西。 是的,作為消費者,我們肯定希望沃爾瑪能將價格中的“脂肪”擠出。但作為僱員,我們肯定希望沃爾瑪能像考斯科一樣在骨頭上留一點脂肪,希望它能給所有僱員提供醫療保險。而作為股東,我們自然希望得到沃爾瑪而非考斯科那樣的利潤。作為公民,我們又會希望公司都能提供像考斯科那樣的福利,因為公司福利的差別最終還是要由社會負擔的。作為消費者,我們希望電話單上的收費金額能很少,但作為人類的一員,我希望在我撥打411 時能跟接線員說話。是的,作為讀者,我喜歡在網上閱讀博客的文章,但作為公民,我也希望這些博客能有一個編輯或中間人告訴這些在網上鳴不平的人,在按“發送”鍵之前要仔細核對事實。 在這些相互衝突的感情和壓力中,美國政治有可能會完全重組。共和黨右翼的社會保守人士不喜歡全球化或融入全球化,理由是這會給美國帶來過多的外國人和外國文化,他們可能會和代表民主黨左翼的工會聯合在一起,後者不喜歡全球化是因為這會方便外包或離岸經營。這些人可以被稱作“圍牆黨”(the Wall Party ),他們會讓摩擦和“脂肪”變得更多。讓我們面對事實吧:共和黨的保守派和俄亥俄州楊斯鎮(Youngstown)的鋼鐵工人、中國的農民以及沙特中部的毛拉會有更多的共同之處,他們都希望有更多的“圍牆”;而這些保守派和華爾街的投資銀行家或是那些在帕羅阿圖(矽谷所在地)和全球經濟密切聯繫的服務行業工人也許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與此同時,共和黨的商務派則希望推動自由貿易、解除管制、加強一體化和降低稅收,這一切都會讓世界變得更平坦,而且他們最終也可能會和民主黨的社會自由主義者聯盟,後者多是美國東西海岸全球服務行業的,也可能會包括好萊塢及其他娛樂行業的僱員。所有這些人都是平坦世界的受益者。他們可以被稱作“網絡黨” (the Web Party ),主旨將是推動更多的全球一體化。曼哈頓和帕羅阿圖的居民同上海及班加羅爾人們的共同利益比跟楊斯鎮或託皮卡(堪薩斯州城市) 居民的要多得多。簡單地說,在平坦的世界中,我們可能看到社會民主黨人、全球服務行業白領僱員以及華爾街大亨們形成一個利益團體,而社會保守黨人、本地服務行業的白領僱員以及工會形成另一個利益團體。 《耶穌受難記》的觀眾將和國際卡車司機工會(Teamsters )以及美國勞工聯盟及產業工會聯合會(AFL-CIO )在同一個戰壕,而好萊塢及華爾街的自由主義者以及《電子情書》(You 've Got Mail )的觀眾將和矽谷的高科技工人以及曼哈頓和舊金山的全球服務提供者在同一個戰壕。這將是梅爾。吉布森、吉米。 霍法(卡車司機工會以前的領導人)對抗比爾。蓋茨和梅格。瑞恩。 在平坦世界中,政治生活將要求更多地詢問哪些價值觀、摩擦和“脂肪”值得保留,哪些應該聽任他們從人間蒸發。只有在了解全球競爭場地的性質和結構並理解它和冷戰時期的不同後,國家、公司和個人才能給出正確答案。只有在充分欣賞平坦的競爭場地並掌握所有可以開展合作和競爭的新工具後,國家、公司和個人才能做出正確的政治選擇。我希望這本書能為這場意義重大的政治辯論以及即將到來的大整頓提供一個大致框架。 為了這個目的,接下來的三個部分將討論世界變平和三重匯合將怎樣影響公司、美國人和發展中國家。 振作起來吧!你即將進入平坦的世界了。 The World Is Flat America and the Flat World 美國與平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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