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外國小說 浪子情癡

第13章 第十二章

浪子情癡 莉莎·克莱佩 6220 2018-03-18
第二天在做家事中度過,莎莎和母親一起閒聊說笑,還吟吟唱唱好幾首在村里很流行的民謠,結局淒美的民謠,直到在前庭修理椅子的艾克嚷道﹕“你們兩個難道不能唱一些歌詞裡沒有死人或失戀的歌嗎?我快快樂樂的開始這一天,現在聽了這些歌,簡直忍不住要掉眼淚了!” “聖歌可以嗎?”莎莎問道,把青菜丟進滾水里面燙。 “好,只要可以振奮人心!” 她們唱了一首活潑輕快的詩歌,當她們聽見艾克沙啞的男中音加入時,母女格格地笑。 “你父親也不盡完美。”詩歌結束之後,凱蒂低聲告訴莎莎。 “我也有一段辛苦的日子,尤其是他年輕的時候,脾氣暴躁,常常悶不吭聲。”她露出笑容,回憶著。 “可是這個親愛的男人愛了我一輩子,四十年來忠實不二,過了這麼多的歲月,他仍然能逗我發笑,和這種男人結婚,莎莎......如果神喜悅,你會像我一樣的幸福。”

當夜莎莎很早就回房了,靜止不動的躺在床上,等著腳趾溫暖起來。 一整天裡,比利都在她心中徘徊,她熱切的祈禱自己並沒有逼走他,愛了他這麼多年,他一直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當他孩子氣地逗她,隨意地吻她一下,有時候她簡直害怕自己會樂極生悲,深怕美好的時光不再。 想到那些午後的野餐,漫步鄉間,她曾倚偎在他身邊,聆聽他大聲朗讀一本書.....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好快樂好幸福,如果能有奇蹟出現,能夠變成他的妻子,她就可以天天在他身邊醒過來,發現他就在旁邊,金發蓬亂,藍眸帶著睡意地對她微笑。 帶著焦慮的期待,莎莎雙手抓緊枕頭。 “比利,”她抵著枕頭吶喊。 “比利,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 她喊著比利喊得睡著了,可是當她作夢時,夢見的卻是柯瑞克,他的存在像是陰魂不散的鬼,悄悄侵襲她的夢境裡。

她和他玩捉迷藏的遊戲,穿梭在空無一人的俱樂部,格格嘻笑,感覺他越逼越近,他一心一意的跟著,範圍越縮越小,直到她知道自己無處可逃......除了一個地方,她拉開密門,消失在漆黑的密道裡,藏住自己,不讓他找到。 可是突然間,她聽見他的呼吸聲,他也在陰暗的密道裡,輕而易舉就抓到她,把她壓在牆上,對著她的驚呼聲哈哈大笑。 “你逃不掉的。”他低語,雙手粗暴的游移過她的身軀。 “你永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叩門聲使莎莎突然甦醒,她的父親氣惱地叩門說道﹕“莎莎?莎莎,我們有訪客,穿好衣服,女兒,出來前廳。” 莎莎只想再回到夢裡。 “是的,爸爸。”她含糊地說,勉強爬出溫暖的被窩,挑件厚厚的睡袍穿上,遮住睡衣。

“爸爸,究竟是誰....”當她看見訪客,聲音戛然而止,一手本能地摸摸頭髮。 “比利!” 比利一臉憔悴,局促不安地站在門邊,手裡拿著帽子,眼睛盯著莎莎,靜靜地對著她父親說道﹕“先生,我知道這很失禮,可是如果我能和您的女兒單獨談個一分鐘——” “一分鐘,不能再多。”艾克勉強地說,意有所指地看莎莎一眼,這才離開,她以點頭回答他無聲的警告,不會超過時間。 她的心跳又重又急,她清了清喉嚨,走到附近的椅子,坐在邊緣。 “你為什麼這麼晚還來這裡,比利?你知道這很失禮。” “過去兩天我幾乎快瘋了。”他的聲音緊繃。 “昨晚根本沒合上眼睛,仔細思索你說的一切,你幾乎不像昨天早上說話的那個人——你的表情、聲音完全不一樣,許久以前你早該告訴我你心中真正的感受,莎莎,你每一次用笑臉掩藏心中的想法,對我都是一次傷害。”

“我想是的。”她承認道,忍不任注意到他缺少睡眠的黑眼圈。 “有好幾件事你說的對。”比利雙膝跪在她面前,令她大吃一驚,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母親不會贊同我們的結合——至少一開始不會——可是她終究會接納的,甚至有一天你和她會變成朋友。” 莎莎想要回答,可是他示意她別開口。 “還有一件事也是你說的對,親愛的,有愛而不去把握,實在是種浪費,我是真的想和你廝守在一起,”他緊緊捏任她的手。 “我愛你,莎莎,如果你願意,我希望明年春天舉行婚禮。” “是的,是的!”莎莎飛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興奮得幾乎把他推倒在地。 比利笑著吻她,努力叫她別出聲。 “安靜,親愛的,否則會吵醒你的父母。”

“或許他們早就貼在門邊聽了。”她說。 “噢,比利,你讓我好快樂,” “我更快樂!”他們相視而笑。 “明茉早上再來,告訴我父親。”莎莎催促。百省是形式,可是他會很高興。 ” “是的,然後你和我去見我母親。” “嗯!”莎莎忍不住。 他責備地看她一眼。 “如果你用愛心和親切對待,她也會給予相同的回續。” “妤吧!”莎莎咧嘴微笑。 “我快樂得願意去親吻魔鬼本——” 比利似乎沒注意到她突然住口不語,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們又談了一、兩分鐘,然後匆匆吻了幾下,此利才離開。 莎莎心中一直充滿奇怪、可怕的念頭,但仍強自遮掩,直到他離去,才讓自己回想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景象......

柯瑞克那粗獷的笑容,他的頭俯向她。 她心神不寧地籲口氣,感覺自己似乎被鬼魅纏住了,這不可以再發生,她必須趕出心中所有有關柯瑞克的念頭,永永遠遠。他說過會把她忘了,她不禁苦澀地納悶,他打算如何達成、這對他而言是否輕而易舉......他是否會找別的女人。 這太荒謬了,她竟然讓自己對那樣的人念念不忘,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已經結束——那段插曲如此短暫,有如一場夢,比利才是真實的,她在綠林角的生活也是一樣。和家人及朋友在一起,把未來託付給愛她的男人,這樣她就滿足了。 “我仍然無法相信我們的金先生終於下定決心,”何太太微笑地搖搖頭,看著來幫忙她家事的凱蒂和莎莎。 “天哪!我很驚訝他母親竟然會同意。”

當她看見凱蒂和莎莎那防衛的表情,她的笑容褪去,圓圓的臉看起來有些狼狽,她的本意是要逗她們笑,誰知道反而觸及痛處。 莎莎聳聳肩,打破緊張的氣氛。 “金太太沒有選擇的餘地,似乎只好認命了,畢竟,她不能怪我愛上比利。” “的確,”何太太迅速地同意。 “比利結婚對他們兩個都有好處,如果你問我,梅瑟的驕寵幾乎毀了那孩子。” 莎莎強行忍住真心的讚同,把剛刷乾淨的鍋子掛起來,蕾絲褶邊就懸在眉毛上方,她氣惱地把它撥開,在比利的催促之下,她又開始戴起蕾絲扁帽,可是它們似乎不像以前那麼合適了。 “這這孩子不怕工作。”何太太對凱蒂說。 “一點也不像村里那些輕佻的丫頭,腦袋空空,只想著怎麼打扮自己、和男人眉來眼去。”

“莎莎有一雙巧手,反應敏捷,”凱蒂同意道。 “會是比利的好妻子,對他母親也很有幫助,如果梅瑟肯接納她。” 何太太細細地打量莎莎。 “她仍然堅持你和比利婚後和她同住嗎?” 莎莎背脊僵了一下。 “恐怕是的,”她平扳地說。 “這個間題還沒有解決。” “哦,親愛的。”何太太轉身和凱蒂喃喃交談了好一會兒。 莎莎不去注意她們的談話,徑自擦乾雙手,回想過去這個月,金梅瑟以出人意料的平靜接納他們訂婚的消息,沒有任何反對。 “如果你和莎莎結婚能帶給你快樂,”梅瑟雙手捧住比利的臉,慈愛地告訴他。 “那我願意祝福你們。” 她俯身輕輕吻了她兒子的唇,然後直起身來,瞇著眼睛看莎莎一眼。 自此之後,梅瑟干涉並批評他們所做的每一項決定,比利似乎無視於他母親的阻撓,但是莎莎的情緒卻經常受到打擊,深怕自己的婚姻會變成一個永無寧日的戰場,尤其是上星期,更是辛苦,梅瑟滿心恐懼比利會丟下她,執意宣稱在兒子結婚之後,她要和他們同住。

“這又不是什麼超乎倫常的提議,”比利告訴莎莎。 “很多夫婦都和父母同住——還有祖父母,我不覺得有分開的必要。” 莎莎駭然大驚。 “比利,你不是說你想和她一起住吧?” 他英俊的臉微微皺了皺眉。 “如果你母親孤孤單單的,說要和我們一起住呢?” “那不一樣,我的母親沒有這麼挑剔,根本難以取悅!” 比利快怏不樂,一副深受傷害的模樣,他習慣於她的柔順,她最近卻常和他爭論。 “我會謝謝你不用這種字眼形容我母親,也請記住,她獨自撫養我長大成人。” “我知道,”莎莎可憐兮兮地說,努力在想解決的方案。 “比利,你有一點存款不是嗎?” 這個問題令他發怒,因為女人不該問到錢的問題。 “那不勞你操心。”

莎莎對自己的主意感到十分興奮,完全忽略了他被冒犯的男性自尊。 “呃,我也有一點存款,而我下一本書的收入應該足以買一幢我們自己的小木屋,我們胼手胝足,僱人來陪伴你母親並照顧她的起居。” “不,”他立即說道。 “女僕不能像她家人那樣的照顧她。” 眼前浮現一幕景象,莎莎看見自己耗盡心力地侍奉金梅瑟,永遠放棄寫作。 她氣忿地脹紅臉。 “比利,你知道如果她和我們住在一起,我會過得多淒慘,她會挑剔我的所作所為,包括烹飪、清理房子和教育兒女,你對我的要求太多了。求求你,我們必須找其它方法!” “你和我結婚是甘苦共嘗,”他尖銳地說。 “我以為你了解這其中的涵義。” “我只是不知道它指的是你甘我苦!” “如果最苦的只是和我母親同住,那你應該愛我愛到足以接受。” 他們沒有解決問題就各自回家,彼此都拒絕傾聽對方的觀點。 “你變了,”比利抱怨。 “變得越來越不一樣,為什麼你不能是那個我愛上的溫柔、快樂的女孩?” 莎莎無法回答,她比他更清楚問題的所在,他要的是一位絕對不會質疑他決定的妻子,要她徹底的犧牲,來使他的生活過得很愉快。多年來,她一直是甘心情願,為了愛情和友誼,可是現在......有時候......愛情似乎不值得為他付出那樣的代價。 他說的對,我是變了,她怏怏不樂的心想,錯在自己不在他。不久以前,她曾是那個能夠讓比利過得很快樂的女孩。 幾年前我們早該結婚了,她心想,為什麼我不留在村里,改以其它的方法,而非寫作——來謀生?為什麼我要去倫敦? 好幾個晚上,她坐在書桌前面,埋頭寫小說,卻不時發現自己緊緊抓著筆發呆。現在她已經很難清晰地喚起柯瑞克的臉龐,可是處處都有一些線索提醒她,他曾經存在於她的生命當中。 每當她和比利在一起,總是努力避免比較這兩個男人,因為這對他們雙方並不公平,再者,比利想娶她為妻子,柯瑞克則明白表示他要的不是她的感情。 “我會忘了你。”他曾向她保證。 她很確信他早已把有關她的回億抹除得一乾二淨。噢,這個念頭真是刺痛她的心......因為她也渴望把他忘得乾乾淨淨。 她推開這些煩人的念頭,努力勾勒出自己將和比利共同擁有的家庭,他們會在壁爐前面促膝談心,寧靜地度過每一個夜晚,星期六和朋友及家人上教堂,週間莎莎會去市場買菜,和朋友閒聊,談一些婚姻生活的點點滴滴,日子會過得很愉快。 總括而言,此利會是個好丈夫,他們之間有愛,也有共通的興趣和相同的信仰。他們或許也能擁有像她父母那樣幸福的婚姻。 這個念頭應該可以讓她開心、覺得安慰。然而令人費解的,想到未來正等待的遠景,莎莎並不覺得很高興。 綠林角一如往常,有個溫馨的聖誕節,老友相聚,交換禮物,仍和莎莎童年時一樣的情形。她忙著編花環,烘烤過節的糕餅,幫忙縫製兒童遊行的戲服,忙得沒有多少時間和比利見面,即使見了面,也是盡力迴避爭執的話題。 聖誕夜,他們互相交換禮物,坐在壁爐前面,手牽著手,愉快地談起往日的好時光,不提梅瑟,也不提莎莎的寫作。 事實上,他們兩個人都不敢談到未來,苑如那是某種危險而禁忌的主題,事後莎莎才容許自己去想,對於一對未婚夫妻,卻無法談及他們對未來的計劃,那真是奇怪。 一月的某一天,天氣晴朗,凱蒂和艾克駕車去市場焙物,然後再去拜訪霍神父,莎莎一個人留在家裡做家事、清洗廚房用具,直到有人來叩門。 她用圍裙擦乾雙手,到前面去招呼訪客,她打開門,看見門外的女人,不禁睜大眼瞎。 “黛比!”她驚呼一聲。 黛此一身簡單樸實的打扮,莎莎幾乎認不出這位俱樂部裡的姑娘,以前放蕩的外表,如今變得樸實端莊,使得她和莎莎之間的相像處更加明顯,只不過黛比的臉上仍有著因職業而來的粗俗。 她真誠地笑了,不過在舉止方面有些遲疑,似乎害怕莎莎會下逐客令。 “裴小姐,我來問候你,我正要去拜訪我的家人,順路來看你。” 莎莎回過神來。 “黛比,看到你真是個驚奇!﹔請進,我來泡茶,至於你的車夫也可以坐一下——” “沒時間,”莎莎的歡迎令她既感激又尷尬。 “我很快就走了|只是過來聊一下下,只待一分鐘而已。” 莎莎邀請她進門。 “俱樂部的一切都好吧?” “歐,是的。” “伍斯先生好嗎?” “他很好。” “吉爾呢?” “他也一樣。” 莎莎有一股衝動想要問起柯瑞克,卻又強自壓抑下來,她示意黛比和她一起坐在長椅上,專注地望著她,納悶對方為什麼會來訪。 黛比費了好大的努力,坐得像個淑女。她對莎莎咧嘴微笑。 “我媽媽以為我在倫敦的貴族人家當女僕,她可不會想知道我是在柯氏俱樂部躺著工作。” 莎莎嚴肅地點點頭。 “我了解。” “如果柯先生知道我今天來這裡,一定會砍掉我的腦袋。” “我不會告訴別人。”莎莎保證道,一顆心卻已升到喉嚨口。 她望著黛比,後者聳聳肩,環顧整個客廳,彷彿正耐心地等待什麼,莎莎察覺到黛此是要她問起柯先生,她焦躁地咬著手指。 “黛比......告訴我他的情形。” 這正是黛比所需要的催促。 “最近柯先生脾氣暴躁,不吃不睡,好像有隻蜜蜂在叮他屁股,昨天他還告訴拉巴,說他煮的湯味道像洗碗水,幸好吉爾和伍斯雙雙架住拉巴,他的刀子才沒殺到他!” “我|因此你來這裡找我嗎?我很遺憾,可是....”莎莎尷尬地停下來,垂著頭。 “他的情緒和我無關。” “一切都和你有關,小姐,而且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是什麼意思?” 黛比傾身向前,戲劇性地壓低聲音。 “兩!不,三天前,柯先生來到我的床上,你知道他從來不曾這樣,絕對不找俱樂部的姑娘。” 莎莎突然無法呼吸,有如自已從馬背上跌下來,肺裡的空氣都被擠出去。 歐,天哪,他在這個女人身上找歡愉,抱她、吻她,自己怎麼可能如此在意? “他的眼神很奇怪,”黛比繼續說下去。 “好像看穿地獄的大門,“我有個特殊的要求,”他說。“如果你告訴任何人,我會剝下你的皮,勒死你。 ”我說好吧,然後!” “不,”如果再聽下去,莎莎覺得自己會碎成了一片片。 “別告訴我,我——我不想听——” “是關於你,小姐。” “我?”莎沙茫然地問。 “他來到我床上,告訴我一句話都別說,無論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然後柯先生熄掉油燈,摟住我....”黛比別開目光,繼續說下去,莎莎則凍在原地。 ““讓我抱住你,莎莎”他說。“我需要你,莎莎....”整個晚上,他都假裝我是你,那是因為你和我長得有點像,所以他才這樣。” 黛比有些尷尬地聳聳肩。 “他很溫柔很體貼,到了早上,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但是眼中仍然帶著那種可怕的眼神——” “住口!”莎莎臉色死白,尖銳地說。 “你根本不應該來,也沒有權利告訴我這些。” 莎莎的爆發沒有觸怒黛比,反而激起她的同情。 “我告訴自已......如果我告訴裴小姐,又不會傷害到別人。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柯先生愛你,小姐,他認為你太好,他配不上你,他認為你好得像天使一樣,而你真的是天使,”黛比熱烈地凝視她。 “莎莎小姐......他不像人們傳說的那樣壞。” “我知道,”莎莎哽咽。 “可是有些事你不明白,我已經訂婚了,即或不然....”她突兀地停下來,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解釋自己的感情,或是猜測柯瑞克的感受,這不只無濟於事,更令人痛苦。 “那你不去找他嗎?” 女孩的迷惑讓莎莎在淒慘當中仍然忍不住笑了,黛比和俱樂部其它的姑娘一樣,都很崇拜柯瑞克,幾乎當他是個廣受喜愛的叔叔,或是個好心的恩人,如果他要什麼,或是什麼能取悅他,他無疑應該得到。 莎莎木然地起身走向門口。 “我了解你來是好意,黛比,可是你現在必須離開,我......對不起。” 她哽咽——勉強只能說出這幾句完整的話,噢,天哪,她為那些自己說不出來,甚至無法承認的事感到好遺憾,一股強烈的孤寂感幾乎把她淹沒了。並為自己永遠無法得著的東西感到十分傷痛。 “我也很抱歉。”黛比呢喃,愧疚地脹紅臉。 “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小姐,我以性命發誓。”她迅速地離開,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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