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外國小說 浪子情癡

第5章 第四章

浪子情癡 莉莎·克莱佩 6266 2018-03-18
雷莉莉傾身望著他,黝黑的眼睛充滿關心。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受了傷?” “沒那麼嚴重。” 雖然一臉的懊惱,他仍然接納她所給予的關心。她的輕笑聲、她指尖輕觸他的傷口等等,他們是那種友善、偶爾鬥鬥嘴的朋友關係。兩人很少單獨見面,因為莉莉的丈夫——伍佛頓伯爵——個性善妒。 “你最好快離開,以免老雷發現我們在一起,”瑞克咕噥。 “今天我可沒有決鬥的情緒。” 莉莉咧著嘴笑,坐回她的椅子裡,“亞力信任我,”她有力地說。 “再者,他知道我太忙於照顧孩子們,沒時間找婚外情。”她的笑容消失。 “伍斯今早送信給我,說你受了傷,以他措辭保守的習慣,我擔心得幾乎發瘋,可能是擦傷或致命傷,都有可能,所以我必須親自來看看。噢,你可憐的臉!”她的表情一硬,充滿怒氣。 “是誰這樣對你?”

“我賭的是貝夫人。” “貝嬌雲?”莉莉睜大眼睛,衝動地說。 “為什麼?瑞克,告訴我,你沒和她有戀情,告訴我你不像其它那些可憐、發情的傻瓜,被那虛假的金發、蹶著的唇,和晃動的胸脯所誘惑,直直跌入她貪婪的掌握。不,別說了,我看得出來,你又是另一個心甘情願的受害者,”她皺著眉,尖酸地說。 “那全寫在你臉上,看得一清二楚。” 她敢說得如此直截了當,唯一的原因是他們那親密、持久的友誼,但即使如此,她也是踏在危險邊緣,逼近那條界線。 瑞克朝她丟枕頭,有如他們是一對吵嘴的兄弟。 “滾出去,你這個冷血的女人,” 她低頭避開枕頭。 “你明知道我輕視她,怎能和她有關係?” 他的嘴彎成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在嫉妒。”

莉莉氣極敗壞地嘆口氣。 “我們遠超過那些了,你也知道的,我愛我丈夫,完全的屬於他——他也是你最近似朋友的人,我的兩個小孩都叫你“叔叔”,” “一切都很溫馨。”他揶揄。 “你和我之間從來沒什麼。多年前,我向你求助,你卻把我推入亞力懷裡,為此,我十分衷心的感謝你,瑞克。” “你是應該謝我。” 他們之間的緊張突然化開了,兩人相視一笑。 “你對女人的品味真是糟透了!”莉莉輕聲說,撿起枕頭放在他腦袋後面。 瑞克瞇起眼睛臥著她。 “你這種照顧的風格會害死男人。”他輕輕地摸摸縫痕,臉上開始有拉緊的感覺。 雖然沒有大聲承認,瑞克知道莉莉是對的,她是唯一和他有交情的良家婦女。以前他用自己的方式愛著莉莉,可是還不夠他甘冒他永遠不會準備好面對的風險——不適合當個丈夫或父親。

對於“家庭”這個字眼,他只有最最模糊的了解!永恆、責任、承諾。莉莉需要的那些東西——從來不是他世界的一部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所累積起來的物質的富有,如果天堂裡有一塊地方是可以用金錢購買,他會拐進這個搜購永恆的市場。 他定定地註視莉莉,表情內斂封閉,她那黝黑的吉普賽人似的鬆發編成髮辮,優雅的衣著裹住她苗條的身材,沒有人會猜得出她曾經是個被遺棄的人,一如瑞克一般、這正是他們之間的結合力,是他們分享秘密和回憶的基礎。 但是結婚以後,莉莉終於被容許進入瑞克只能從邊緣觀看的特權社會,那些貴族爵士很少會邀請瑞克到訪他們的宅邸,可是他們那流著藍色血液的妻子們,倒是十分熱切地邀他上床。對瑞克而言、這倒是一種愉快的報復形式,即使這會激怒莉莉。

“告訴我貝嬌雲的事。”她催促。 二週前我和她分手,”想到她的咆哮和怒火,瑞克笑得很無奈。“她不接受,我猜是她雇了一對混混來扳平一分。 ” “你怎麼知道不是別人?例如艾奇納,他一直玩卑劣的手段——” “不,昨晚那兩個混蛋直接攻擊我的臉,”他可憐兮兮地坐直身體,摸摸那一排縫線。 “這是女人報復的烙印。” “你是說,如果嬌云不能擁有你,她會確使別人不能要你嗎?”莉莉一臉駭然。 “嗯心、邪惡——而且那種女人正是如此。你為什麼和她牽扯在一起?你的生活變得這麼枯燥乏味,就是擋不住她驕傲的魔力?” “是的。”瑞克嗤之以鼻。 “這麼多年來,我看著你跳過一張又一張的床,她們越迷人,越俗不可耐,你就越想要......為什麼?只是要向世人證明,你可以擁有最好的、最難到手的女性。你這種男人把女人看成是戰利品,而這令我生氣!”

“從現在開始,我只擁抱那些平庸、沒人想要的。這樣你高興了嗎?” 莉莉的手抓住他的手,他想甩卻甩不掉。 “我來告訴你,是什麼會讓我高興,”她急切地說。 “看到你如此憤世嫉俗、厭倦生活,實在令我心碎。我要你找個女人,瑞克,一個沒有瓜葛牽絆的好女人——不是你通常要的那種放蕩世故的貴族。我沒建議婚姻,因為你對這個主意避之唯恐不及,可是至少找個情婦,給你的生活一些寧靜!” 他付之一笑。 “那不是男人找女人的原因!” “不是嗎?我可以挑出五、六個男人,他們的情婦遠比太太平庸、更文靜,一個情婦的價值是在於她所提供的陪伴的品質,而不是她在床上那些放蕩的把戲。”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莉莉聳聳肩。 “在狩獵時,我聽過朋友在聊天,在俱樂部裡也有,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忘了我在場。” “多年前,老雷就該阻止你打獵。” “亞力以我的狩獵為傲,”她傲然地說。 “別想改變話題,你需要一個情婦,瑞克。” 他笑了,蓄意露出他努力矯正的濃重口音。 “我已經消受過很多了,小可愛。” 她蹙眉。 “我說“情婦”,不是你慣常交往的蕩婦,我建議你找個可以當朋友同伴的人,你沒想過和同一個女人度過每一夜嗎?哦,別扮鬼臉!我想你該從鄉下找個年輕的好寡婦,或是一位能感謝你保護、寂寞的老處女,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列張名單————” “我要自己挑我的女人,”他冷冷地說。 “天曉得你會替我挑到哪一種老太婆。”

“我挑任何人都比貝嬌雲好,”她放開他的手,嘆了一口氣。 “我最好離開,再留下來會妨害我的名聲,尤其是考慮到你對有夫之婦的著迷。” “我沒叫你來。”瑞克反駁,可是當她起身時,他又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手背。 “你會依我嗎?”莉莉訴求地問,捏捏他的手指。 “我會考慮。”他的語氣太柔順,莉莉一听就知道他騙人。 然而她仍微笑地撫平他的黑髮。 “那好多了,有一天你會感謝我深謀遠慮的勸告。” 她走向門口,叉停下來詢問道﹕“瑞克......下午我上來之前,瞥見一位極不尋常的人,她跟著員工四處走,問了一堆問題,又——作筆記。” 瑞克背靠著枕頭。 “她是一個小說家。” “真的?有出版品嗎?”

“她寫過“梅娜妲”。” “那個SR裴?”莉莉驚訝地笑了,又走回來。 “著名的隱居者?你怎麼會帶她來的?” “昨晚是她送我來這裡,之前還先拯救我免於被砍殺。” 莉莉目瞪口呆。 “你在說笑話。” 她的訝異令他哈哈大笑。 “掏出一把槍,射殺其中之一。” 那一刻岑寂下來,然後莉莉開始仰頭大笑。 “你一定要介紹我們認識,”她哀求。 “只要她同意參加我的晚會,或至少是沙龍的討論,那該多好,你一定要幫我說服她接受我的邀請。” “只要告訴她,你是“無法無天的莉莉”,她來這裡是作小說的研究。” “真有趣,”莉莉忙碌地走來走去。 “一個以妓女為小說題材的女作家,在貧民區射殺歹徒,出入賭博俱樂部,而且她無疑會盡全力去挖掘你黑暗的秘密。我想,我們一定會是好朋友。她長得如何?老還是年輕,友善還是害羞?”瑞克聳聳肩。 “她大約此你年輕十歲左右,文靜、古扳....”他頓住,想起莎莎看人的那種拘謹的方式,當她察覺和他站得很近時,那種倉皇倒退的反應。

“對男人很害羞。”他補充一句。 向來和異性處得很好的莉莉,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男人根本就是直率、頭腦簡單的動物。” “裴小姐來自鄉下一個叫做綠林角的村莊,她對男人和大城市一無所知,還在倫敦最糟的貧民區遊蕩,對她而言,用“請”和“謝謝你”,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根本沒想到有人會搶劫或強暴她......原因是那樣不禮貌。 “你知道我為什麼允許她在俱樂部里間東間西?因為如果不然,她會走遍城裡每一間賭館,和小偷、謀殺犯稱兄道弟!” 他開始專注在這個話題上,不再有剛剛的淡漠。 “她幾乎訂了婚,天曉得是哪種男人竟然容許她獨自穿梭在倫敦,除非他的目的就是要甩掉她!那個該死的白痴!我想告訴他,女人拿把槍在城裡游盪,會有怎樣的後果——”

“瑞克,”她臉上有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的腔調又跑出來了。” 他突兀地閉上嘴巴。 “這種狀況只有發生在——”莉莉呢喃。 “某件事令你很生氣或很興奮的時候!” “我從不生氣。” “歐,當然。”她走回去,斜著眼看他。 瑞克不喜歡她的表情,那是女人自以為知道蠢男人不知道的事情時,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 “我以為你要走了。” “是啊,可是你開始發表有關裴小姐的演說。她對你看法如何?是不是對於你那可怕的過去感到震驚呢?” “她不是震驚,是狂喜。” “我猜你一定盡全力來激怒她。” “她喜歡,還說我是“消息來源”。” “呃,你還有更難聽的稱呼呢!尤其是我取的。” 莉莉不悅地瞪著他受傷的臉。 “如果她能看見你以前那英俊的樣子,該有多好。要過多久才能拆掉那些縫線?” “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直截了當地說。 “是我該告訴你實話的時候——瑞克,你所喜歡的類型,我向來不覺得好。” 瑞克有趣地扭著嘴唇。 “和她上床就像玩孩子遊戲,她會躺在那裡,一味的做筆記,她....”他頓住,心中閃過一幕影像.... 蒼白赤裸的裴莎莎躺在他身下,雙臂溫柔地纏住他的脖子,柔柔的呼吸吹過他的皮膚。這一幕深深挑動他的心。他皺著眉,強迫自己專注于莉莉在說的話上面。 “....那總勝過你和貝嬌雲的關係!這段插曲如果沒有就此毀了你的容,算你幸運,呃,我要讓嬌雲後悔,記住我的話,” “莉莉,”他的語氣使她立即住口。 “別管這件事,你不可以去找嬌雲。” 瑞克那突如其來的冷漠使莉莉不甚自在,他那種眼神,是在兩個即將決鬥的男人臉上出現過,也是那種押上一切籌碼的賭徒的眼神,贏的通常就是這種似乎毫不在乎的人、這種無情冷漠令她既敬佩又害怕。 “可是瑞克,”她反對。 “你不能放過嬌雲,她必須付出代價——”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 瑞克從來不讓任何人處理他的債務,他會用自己的方法、自己的時間表來面對貝嬌雲,至於目前,他決定按兵不動。 莉莉咬著唇點點頭,想要再多說一些,但又知道一旦刺激到他的危險,他可以容許她友善的揶揄和催促,但只到某一程度,有條界線她是絕不敢跨越。 “好吧!”她呢喃。 瑞克看著她好半晌,退讓了一下。 “吻我一下吧!” 她順從地啄了一下,微微一笑。 “快些來看我們,孩子們一定會對你的縫線很著迷,尤其是傑米。” 他嘲諷地行了個禮。 “我會告訴他們,是強盜攻擊的。” “瑞克,”她懊悔地說。 “原諒我的干預,只是我太關心你,你從小餅著艱困的日子,你遭受的恐怖,是我們大多數人所不能了解的。” “那都過去了,”他咧嘴一笑,恢復他慣有的吹噓。 “現在我可是全國最富有的人之一。” “是的,你的錢多得一輩子花不完,可是它沒有帶來你所期望的,對嗎?” 瑞克的笑臉消失不見,他從來不曾向她承認過心中那股無以名狀的飢渴,那種他不知如何填補的空虛,她是怎麼猜到的? 莉莉目睹他岩石般的沉默,嘆了一口氣。 “唉,瑞克。”她靜靜地離去,瑞克則目送她的背影。 其後那幾天,莎莎自由地出入俱樂部,只需避開賭客經常出入的主要房間,她興高采烈地記了許多筆記,足以詳細地描述紳士們的俱樂部。 每天早上她都坐在廚房裡,柯先生的員工忙碌地進進出出,進食和社交。 員工們十分樂意接納莎莎加入他們的活動和交談,更愛看她記下他們所說的話。不久莎莎就對他們極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娼妓,她們對來訪的紳士們極有洞察力,尤其是柯先生。 莎莎最喜歡黛比生動活潑的閒談,雖然兩人在個性脾氣上大不相同,外觀卻有驚人的相似處,身材高度相當,都有褐色的秀發和藍色的眼睛。 “你們每晚要伺候多少客人?”幾個女孩圍在莎莎桌子邊,她正經八百地問道。 “看我們高興,有時候我們讓他們在紙牌間小嚐一下,然後——” “嘗?”莎莎迷惑地重複,姑娘們見狀個個放聲大笑! “就是一些摸摸弄弄。”金發嬌小的蘭蘭解釋。 “如果他們對物品滿意,管理員會帶他們上樓。” “不過柯先生從來不加入,”黛比說道。 “他從來沒找我們上床。” “他都是找那些貴族女人,”蘭蘭煞有介事地評論。 “例如伯爵夫人和公爵夫人。” 一提及柯先生的性偏好,莎莎覺得臉上的紅潮簡直發燙,她越了解他,就越覺得他是個謎,真正的本質全都隱藏在一面光滑、硬如鑽石的面具之下,根本是個一流的雜耍演員,不只提供墮落的娛樂來滿足所謂的上流社會,同時也滿足花街柳巷女子的陰暗世界。 他對上流階層的顧客向來是有禮得過度,早已超過禮貌的門檻,變成巧妙的諷刺,莎莎十分確定,他真正尊敬的只有少數幾位,因為他熟悉大多數人最黑暗的秘密。透過獨有的間諜和打探的網絡,他知道那些人的情人、他們遺囑的內容,甚至包括他們儿子在伊頓(譯註:英國著名的公立學校)的成績,以及他們未來可能繼承的遺產內容。 只要瑞克在場,那些貴族、高官、將軍、外交官都會有些不自在,當瑞克說了什麼笑話,他們笑得似乎太愉快了,當他有所建議,隨之而來的是乾脆俐落的接納,顯然沒有人敢冒惹惱他的風險。 一如相遇的第一夜瑞克所說的,他從來不生氣,莎莎已經觀察到,他的情緒可以從冰冷的沈默變成尖刻的譏諷,但是從來不曾大吼大叫,或失去自製過。 他實在是個神秘人物﹔傲慢、自我嘲諷、善於社交,又十分注重隱私,在他最適意的笑容底下,一直有一抹苦澀的陰影留存。 黛比的聲音把莎莎拉出冥想。 “他不碰比男爵夫人低的階級,”莎莎的好奇令她放聲大笑。 “你應該看看她們來參加會員大舞會的時候,那些出身高貴的母狗,根本是對我們的柯先生垂涎。為什麼不呢?他是個強壯的好男人,不像她們那軟趴趴的懶丈夫,只關心打牌和酒精遠勝過女人。”她神秘的壓低聲音。 “他的身材壯得像頭公牛,尤其是在重要部位。” “你怎麼知道?”蘭蘭狐疑地問。 “我和費夫人的女僕貝蒂是朋友,”黛比洋洋得意地回答。 “她曾經湊巧碰見他們兩個人在大白天辦事,當時費爵爺不在家。” 莎莎手上的鉛筆掉到地上,她低頭去撿,只覺得脈搏加快,漠不在意的聆聽她們討論陌生人是一回事,可是以後教她如何再面對柯先生?她羞愧又著迷地抬起身來。 “沒聽說過!”一位姑娘驚呼。 “他們後來怎樣?” “費夫人大發脾氣,柯先生則哈哈大笑,只叫她關上門。” 妓女們高興地格格笑。 “還有呢,”黛比說下去。 “你們可以從男人的鼻子來判斷他的尺寸——柯先生有個長長的高鼻子。” “才不是鼻子,”蘭蘭輕蔑地說。 “是他們腳的大小。” 除了莎莎,她們全加入熱烈的討論,直到黛此靈光一閃,轉頭注視莎莎。 “我有個計劃,裴小姐——明天你何不把梅娜妲帶來見柯先生?他們將是絕配。” 其它姑娘欣然同意。 “對極了,她一定可以融化他的心!” “對,對!” “她會把柯先生繞在她小指頭上!” 連在偷聽的大廚師拉巴先生,也衝動地加入。 “為了梅娜妲那樣的美女,我會做最好的法國菜,讓她贊不絕口!” 莎莎歉然地微笑,愛莫能助地聳聳肩膀。 “恐怕不行,沒有梅娜妲這個人....﹕她....﹕她只是小說中虛構的人物。” 所有的人突然噤聲,全都一臉迷惑地瞪視她,連擦盤子的小廝也不例外。 莎莎企圖作進一步的解釋。 “我經過研究和討論,創造出梅娜妲這個人﹔她組合了好幾個女人的特質,那些——” “我聽說梅娜妲已經進了修道院。”蘭蘭打岔,黛比則搖頭以對。 “不,她找個有錢人當保護者、刖幾天,我的朋友還在街上遇見她。” “她的打扮如何?”一個女孩熱切地間。 黛比的形容又引起大家熱烈的討論,莎莎則在沈思有關柯先生以及他和費夫人的戀情,她不知道愛情是否是其中的一部分。 他是個複雜的男人、完全徘徊在受尊敬的邊緣,和那些暗地輕視他出身平凡的貴族們的妻子暗中來往,無疑能滿足他的平衡感,當他計算夜裡的收穫,數算那些自以為優越的年輕貴族所貢獻出來的遺產時,必定難以壓抑他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為自己創造出一個何等奇怪的世界?高貴的顧客、守更人、鴇母、市井頑童等,全和他有交情,這樣的男人實在難以歸類。 莎莎花了好長的時間想著他,心中充滿對他的各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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