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北丸”行駛在黑暗的大海上。
已過了晚上九點。
泡田仲一溜出了廚房。
金住的船長室在甲板上的最上一層。泡田躡手躡腳地登上了樓梯。
多想把金抱在懷裡呀,要是能抱抱她死了也心甘情願。自從見了金以後,泡田就像患了高燒的病人一樣。在這一群中要數泡田最渴望女人。船到港以後,別人都下船找女人樂去了,只有泡田因為害怕被警察發現,很少下船,除非到了非爆發不可的時候,才鑽到土耳其浴室去,而這大概也是兩個月才去一次。
自從看到金,泡田象發瘋似的。一想到那高高隆起的乳房,豐滿的臀部,修長的雙腿,他就禁不住心搖神蕩。
金賣過身不同於一般的姑娘了,要是反抗的話,就可以擰著胳膊把她按倒,剝掉她的衣服,緊緊按住她那迷人的臀部。
要是能摸摸她的臀部,死也甘心了。
泡田慾火中燒。
他悄悄溜進船長室門前的過道。
過道上空無一人。
泡田溜到門邊,輕輕敲敲門,響起了金的聲音,不知她在說什麼,泡田從口襲裡取出兩個雞蛋。
門開了,泡田把拿著蛋的雙手伸到金的面前,看著她大笑起來,泡田的臉反倒一陣發燒。
“生雞蛋,生雞蛋”——泡田發燒的臉好像是在說話。
“謝謝!”金說著,把泡田讓進屋裡。
泡田走進房間,腿直發抖。金穿著船長的睡衣,可能要比泡田高五公分。
看清了泡田臉上奇怪的表情后,金嚇得直往後退。
泡田關上門,象電影裡所描寫的那樣,張開雙手聳聳肩,可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接著,泡田掏出三張一萬日元面額的鈔票給金,金還在往後退,嘴裡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什麼,豐滿的乳房搖晃著。血衝上了泡田的腦門。泡田強迫她收下三萬日元,她害怕地接過來。
泡田突然跪倒在地,伏在金的腳下,金赤裸著雙腳,這是一雙女神一樣美麗的小腳。泡田緊緊抓住這雙腳。
金小聲叫了起來。
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水手長胴澤喜三郎,水手長和輪機長的房間同樣也是在艇甲板上。
胴澤聽見有人悄悄敲門就已經知道會出什麼事了。胴澤也正在想金,能得到她既使被開除也在所不惜,所以就更擔心會有人把她奪走。只要是誰敢碰她,自然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兒,他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金赤裸身體的情景。
“混小子。”
胴澤叫道。此時泡田抓住金的右腳,金手裡拿著兩個雞蛋和三張—萬日元的鈔票,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胴澤揪住泡田的衣角。
“不准碰她,金是我的。”
泡田叫著,又順勢抓住她的大腿,金向後一仰,雞蛋掉在地上,摔碎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是堅野義男。他一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朝抓住金大腿的泡田撲過去,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
胴澤抱起快要倒下的金。
這對堀士郎又出現了,他緊緊抓住泡田的右腕。
堅野和堀把泡田從房間裡拖了出來。
堀抱住泡田,堅野揮舞著拳頭使勁打,一邊打一邊罵。
堅野也是來找金的。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她弄上手,管她是否願意,就想好好摸摸她的臀部,然後深深地插進去。
管他包木會怎麼說,“孤北丸”又會怎麼樣。這些和金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得到金後就把她帶下船,讓金成為自己的人,只要有了她,那這個世界就不可怕了。
泡田卻要橫刀奪愛。
堅野這才注意到胴澤還抱著金,從背後過來的雙手正放在她胸前。
“過來,堀”
堅野衝進房間裡。
胴澤呆呆地站著,金豐滿的臀部正抵在他的胯間,全身的重量壓在胴澤的身上,那柔軟而富於彈性的接觸使胴澤陶醉了。
堅野一拳打在他的臉側面,他才回過神,不由得放開了金,金摔倒在床上時,胴澤已被堅野和堀打翻在地。
“誰敢碰金,我就殺了他!”
堀大叫道。
不知何時,堀已手握一把大桿刀,臉上失去了血色,嘴唇痙攣地抽搐著。
“把手裡的傢伙放下。”
堅野伸出手示意。
堀才十九歲,是個很好學的年輕人,平時顯得很溫順,可今天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你,也想佔有金!我知道!誰也不准碰金。”
胴澤背對著床。
“傻瓜!”堅野狠生氣地說:“我就要幹,讓你好好氣一氣。”
“你敢,我要殺了你!”
堀握著刀的手在發抖。
“住手!這群混蛋!”
隨著一聲怒吼,包木一膳走進了房間。
泡田倒在過道上,胴澤倒在床邊,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金蹲在床腳邊。
包木從堀手裡拿過刀子。
他握著金的手說:
“以後你睡在瞭望室。”說完把她帶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胴澤才睜開眼睛。
堅野和堀正扭打在一起。胴澤先對著堅野的睾丸,然後又對著堀的睾丸各踢了一腳。
走到門外,泡田抓住了胴澤的腳,胴澤又一腳將他踢倒。泡田倒在地上叫著。
“我殺了你。”
包木和斯波正站在瞭望室裡。
金躺在沙發上。
“到了網走港,還是讓金下船的好。”
斯波叼著煙。
“是呀……。”
包木何嘗不是這樣想。
從水手長胴澤到堀都加入了爭奪金的戰鬥,這可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很難說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測的事。
胴澤來到了瞭望室。
堅野,泡田、堀也一起來了。
四個人都是臉腫鼻青的。
“這個樣子,你們想幹什麼?”
包木皺皺眉頭。
幾個人臉上血跡斑斑,衣服也撕破了。
“把衣服穿整齊後再來!你們是不是不想在船上乾了。”
整潔是船員們必須遵守的基本原則,衣衫不整就預示著思想上的鬆懈。
“連你也是這樣,水手長。”
包木對胴澤罵道。
“船長。”
胴澤聲音很小,嘴裡象含著一塊冰。
“什麼事?”
“我們決定都要得到金,我也想要她,無論如何也想要她。他們也一樣,都害怕她被其他人奪走,只要能得到她,那麼是被趕下船也行。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說起來很不像話,可我們的魂都被她奪走了,就把她給我們吧。讓我們輪流地和她睡覺。當然我們都要付錢,這對身無分文的金來說並不一定就是件壞事。只不過是繼續掙錢罷了,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當然,責任由我們承擔。到了網走就下船。”
照這樣下去根本就不可能繼續航海,慾望和猜疑在船上旋繞,誰都睡不著覺,除了金的肉體以外,他們是一概不關心了。
要是佔有了金可消除這種悶悶不樂的情緒,那依著順序去還可以消除猜疑,如果一人給一小時,全體船員都可盡情享受到金了。
這樣做航海也可以平靜地繼續了,不,應該說開始了英勇的航行。
“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包木平靜地問。
“只有拼死得到金,但我們不想走到這一步,對我們來說也想平安地航海。船長,這條船快遭難了,要避免遭難,就只有把犧牲者奉獻給大海,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那這個犧牲者就是金?”
“是的。”
“果然如此。”
包木拿起對話機:
“輪機長,到瞭望室來一下。”
包木向在輪機室裡的中股發出指示。
然後轉向胴澤。
突然,包木猛擊一拳,打在胴澤的下顎,他一下子倒在牆邊,然後又揮拳猛擊豎野的小腹。
泡田和堀慌忙奪門而逃。
中股進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中股看著倒在地上的胴澤和堅野。
“讓他們清醒清醒。”
包木取出香煙。
“這幫傢伙為金在拼命呀。”
“是這樣的。”
中股一直在輪機室。什麼也不知道。
胴澤和堅野東倒西歪地站起來。
“胴澤、堅野,還有泡田和堀,你們四人到了網走港就下船去,做好下船的準備,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想佔金的便宜就先殺了我,假如你們打傷了我再去欺負金,我就殺了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船長,”胴澤回答道。 “不過,我還是要得到金,斯波,你去轉告金,讓她到我房間來,讓船長氣得乾瞪眼。”
胴澤說著走出瞭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