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青森已經是晚上兩點多了。
打個盹後,天亮了,馬上開始裝貨。
出港準備完畢後已經是中午了。
包木一膳來到了瞭望室。
“準備!”
包木拿起了無線電送話器。
水手長胴澤喜三郎站在船尾,堅野義男也站在船尾。輪機長中股權介站在船尾幫忙。
船出入港是最緊張的時刻。
“解纜。”
包木發出指示。
一旦解開船尾的纜繩,船便開始了離港的第一步。
堅野解開船尾的纜繩。
“解前纜。”
中股大聲重複道:
“解前纜——不,等等。”
包木取消了命令。
一個外國女人匆匆向“孤北丸”跑來。這個年輕姑娘身穿工裝褲,長長的雙腿沿著岸邊移動,頭髮飄垂在腦後。
“什麼事?船長!”
胴澤用無線電報器問。
“還不知道,去問問看,好像有什麼事。”
堅野正想解開船頭的纜繩,那女孩跑近了。
“船長!”堅野的聲音發抖,像要哭了。
“幫幫忙吧。”
看見女人,堅野的勁又上來了。
女孩沒有看堅野,就踏上了即將離岸的“孤北丸”。
胴澤走到女孩身邊。
中股也走了過去。
女孩拼命地向二人講著。
“怎麼回事?水手長。”
“聽不懂……”
胴澤聽不懂外語,對他來說,外國人說話就好像是鳥叫。
“斯波。”
見習水手斯波源二郎正站在船頭髮呆。
“去問一下,斯波。”
斯波沒有吭聲,來到那女孩身邊。
女孩很快向斯波說著什麼,還不斷地擺著手,搖著頭。
斯波默默地聽著。
“怎麼回事?斯波。”
“那女孩是美國人,叫金·貝爾托利奇。在青森高級夜總會工作,受到暴力集團的威脅。她現在逃了出來,希望能帶她到東京去。她說現在已身無分文了。”
斯波用麥克風回答道。
“該怎麼辦呢?”
包木問斯波。
“是交給警察,還是帶她走,完全聽船長的吩咐。”
“解前纜。”
包木發出命令。
“解前纜!”
堅野急忙非常認真地重複道。
“起錨。”
發出了起錨的指示後,卷錨機啟動了。
發動機現已做好了啟動的準備,由於這種發動機沒有空檔,船停止,發動機也停止了。
包木把手柄轉到微速前進。
正等著從微速前進轉到中速前進時,瞭望室外傳來了腳步聲。
堅野得意地抓著金的手腕,後面依次是胴澤喜三郎、中股。泡田和堀。
廣行和小狗“波奇”,花貓“咪咪”也進來了。
“什麼事?”
包木大聲喝斥道。
包木很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名叫金·貝爾托利奇的姑娘。她上去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長著一副迷人的容貌和身材,只是臉色蒼白,顯得很害怕。
“這可不行吧,船長。”
豎野顯得異常亢奮。
“什麼意思?”
“要獨占可不行吧。”
堅野好像很擔心似的,臉色發白。
“誰說要獨占?”
包木生氣地問。
“船長。”胴澤插話道:“這個姑娘是什麼人?她遇見了什麼事?——也就是說,在以後的航行中該怎樣對待她,也就是說——”
“太不像話了,水手長!”
胴澤的臉色變了。
一個漂亮的美國姑娘的到來,使船員之間隱然產生了一種對立的因素。大家都想把這個妞弄上手,據為已有,又拼命想排斥他人染指其間。
“斯波怎麼不在,把他叫來。”
這幫傢伙,都在擔心有人會奪走金,更擔心金只和其中一人建立起親密的關係。
他們的想法也井非毫無道理。
金修長勻稱的雙腿,豐滿的臀部和乳房,鼻樑有點凹陷,顯得格外迷人。
包木讓金坐在沙發上。
包木的英語不好,當學生時記的單詞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只有等等斯波。
“波奇”舔著金的手,“咪咪”爬上金的膝蓋,死死地盯住她。
男人們的屏息凝神地註視著金。
斯波走了進來。
“讓她說詳細一點。”
“知道了。”
斯波面對金問道:
“護照呢?”
金取出護照。
斯波看完後還給了金。
護照上寫著,金,出生在俄克拉荷馬洲的俄克拉荷馬市,今年二十歲,來日的目的是觀光旅遊,五月五日來日,停留期限到八月四日為止。
“請講講為什麼受到暴力集團的威脅。”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個大概。有很多持觀光鑑證來日的外國女性都在酒吧或俱樂部工作。金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金開始述說了。
金來到北海道是六月中旬,一周以後從函館乘上聯運船;在船上認識了一個叫上田的年輕人,上田告訴她可以給她介紹一份好的工作,每天能掙二萬日元。金的旅費不太寬裕,也想去做工,上田介紹的夜總會聽上去給人的印像還不錯。
上田又給金介紹了一座公寓。
就這樣,金開始了工作,雖然日語只會幾句問候語,可人們很多都會英語。
金在那裡一直過得很愉快,錢也掙得不少。
但前不久,出了一件事,把一切都改變了。
工作後第五天,上田告訴金有人想見她,然後把金帶到一家商級飯店,走進一個房間,金發現有一人正等在那裡,是個中年的矮胖子。上田給介紹說是自己的老闆,叫神漱。金陪著他喝了一杯威士忌,當時上田也在,總共是三個人。
大約過了一小時,上田忽然開口對金命令道,“和神漱睡覺去。”
金拒絕了。她並不是討厭和男人睡覺,但必須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才行。上田威脅說必須聽話,要不然就把你賣掉,活著的時候就別想再回到美國。
金害怕了。
神漱把金按倒,金想試著反抗,卻已無能為力。兩人把金拖到隔壁房間,這裡,鋪著色彩艷麗的被褥。
金向神漱屈服了。
在這一小時裡,神漱玩遍了金的全身。
神漱走後,上田在金的手腕上註射了興奮劑,金害怕得不敢反抗。上田告訴金,他已賣了好幾十外國女人到香港的奴隸市場,就是因為她們不聽話。只要肯合作,還能掙到錢,並能平安地回到美國。金只有服從。
注射了興奮劑後,金又被上田玩弄了。
赤裸裸的金被上田強迫著做各種姿勢以滿足公牛般凶狠的上田。上田也給自己注射了興奮劑,一直幹到第二天早晨昏過去為止。上田還準備了洤具,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精巧的洤具。
從這天起,金就成了上田的人。上田也住到了金的公寓,連買東西也要一起去,時刻不離左右。從這走晚上起,金就辭了那家夜總會的活,開始自己接客,由上田把她接送到客人住的酒館。一個晚上上田要她接三個客人。可得的金錢全由上田管理。說是先存在他那裡。
金賣完肉體後回到公寓,上田必定又要注射興奮劑,然惦又是做愛。這種瘋狂的折磨是想喚起金的性慾,失去羞恥感,使她不產生反抗心理。
這就是注射興奮劑的目的。
過了不到十天,金已完全順從了。
在比同時,金也想過逃跑,但她擔心被抓住的話,肯定會被殺死,可不逃出去呢?自己的身體肯定會被興奮劑弄垮的。
金敘述著,淚流滿面。
今天,金用電動除塵器猛擊毫無防備的上田的後背,然後用性交用的洤具銬住已窒息的上田。
“也許他已經被我打死了。”金邊說邊哭。
“那有什麼關係,這個畜牲。”
等斯波翻譯完後,泡田最先叫起來。
“這傢伙真是活膩了,我去殺了他。”
“你不行。”堅野急忙插話道:“讓我來照顧金吧。是不是,股長。”
堅野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混蛋。”
胴澤不答應了。
“混蛋是什麼?水手長。這種說法即使是你……”
“別說了,堅野。”
包木手握航船,注視著前方。
“讓金住在船長室。”
“那船長呢?”
堅野聲音顫抖地問。
“我,當然就住在這瞭望塔室裡,我告訴你們,誰也不准碰金,把她平安地送到東京,誰要是碰了,我絕對不饒他,大家都要記住。對了,要是為了金去打架也一樣。別忘了!我命令斯波去照顧金。”
包木發了命令。
昨晚的濃霧已經散了,現在是晴空萬里。盛夏的烈日照在津輕海峽,在這晴朗的日子裡,而包木卻感到這是一次多難的航行。
金太漂亮了。
這群男人太飢渴了,為了一個女人,他們會去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