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幹什麼呀?”光著身子被按倒在床上的令子發出了同像貌很不相稱的粗俗的聲音。
“我不是說過了嗎?也許你自以為裝得很像,但你的表演卻騙不了我。本來嘛,我對漂亮女人一向是來者不拒。你呢,的確也很有魅力,不過,你要是以為我會貪圖你的美色而上鉤,那你就想錯了。”西城在令子的耳邊輕輕說道。
見令子想要驚呼,西城立刻用左手掌摀住她的嘴,右手握著納甘手槍頂著她的小腹,拇指將槍機扳開,“你想大聲喊叫,你就叫叫看,當心我在你的身上鑽個窟窿眼!”
令子拼命地搖頭表示不敢。
“懂了嗎?”西城喃喃地說。
令子一個勁地點頭。
“好,那麼,我讓你開口說話,不過,不准大喊叫,聽見沒有?”西城將左手掌從令子的嘴上拿開。
“饒命……你叫我幹什麼我就乾什麼。”令子哆嗦著點點頭。
“是石田組叫你來的吧?”西城悄聲地問。
“是,是的。”
“你是石田組里幹什麼的?”
“我是大干部佐佐木的情婦。”
“你奉命前來的目的是想用美人計解除我的戰鬥力,對吧?”
“是。”令子小聲地回答。
“好……就照著我剛才說的辦。你要發出聽起來好像我們已在行歡作樂的聲音來,懂了嗎?”西城命令道,右手收回手槍,左手提起皮箱,移到床對面的沙發上。
這個沙發跟床一樣,從門口看在死角位置,西城坐在沙發上想打開皮箱,但立刻覺得還不到開箱子的時候。
在皮箱裡面,藏著一支斯托納63A型自動卡賓槍,輕合金鋼管結構的搶托折疊著,槍身全長還不到70公分。
另外還有40個每隻30發的彈倉,其中裝填著5.56毫來即0.233萊明頓高速子彈,以及槍支架、刺刀,可以直接裝上斯托納卡賓槍的40毫米榴霰彈發射筒以及榴霰彈30發。
設計過M16和AR18的尤金·斯托納組織卡迪拉克公司生產的M63通過更換零件,可以很快改裝成自動步槍、突擊槍、輕機槍、卡賓槍和由彈鏈供彈的重機槍等。
令子按照西城的命令,嘴裡發出官能快樂的哼哼聲。
十幾分鐘以後,在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好像有三個人。
西城右手握著納甘手槍,左手握著託卡列夫,悄悄立起,靠在沙發旁邊的牆壁上。
不一會兒,鑰匙插進了門上的鑰匙孔內,發出輕微的聲音。
接著,“咔嗒”一聲門被打開,三人的腳步聲輕微得近似滑稽地慢慢前來。
令子現在已經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動了情了。三人的腳在看得見床的一部分的地方站了一會兒。
然後三人一齊殺向床邊,沒想到西城不在床上,嘴裡不由得發出驚呼或怒罵。
“不准動!”西城在他們背後嚴厲地命令道。
三人都端著手槍,其中一人慌忙轉過身想開槍打西城。
還沒等那傢伙扣下扳機,西城右手的納甘轉輪手槍的槍口便吐出了桔紅色的火焰。
子彈正中那人的額心,在飛出的瞬間將後腦勺炸飛。西城的拇指將槍機扳開。
腦漿濺了令子一臉,令子驚叫了一聲使昏了過去,被打中的男子掙扎了幾下便倒下了。
剩下的二人慌忙丟開槍,痙攣似地舉起了雙手。
“別開槍!饒命啊……”他們口吐白沫地哀求著。
“好,雙手放在後腦勺上,慢慢轉過身來!”西城命冬他們。
二人照著命令做了。他們嚇得臉都白了,年齡看樣子都在30歲左右。
“你們誰想先死?”西城凶狠地笑著。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並不是想打死你才來的。”右邊的男子呻吟著說。
“那麼,你們來幹什麼?難道是來看我如何同女人快活的嗎?”西城冷笑了一聲。
“我們是奉命來帶你走的。”
“奉誰的命令?”
“是佐佐木大哥……”
“就是這個女人的情夫啊。他叫你們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佐佐木大哥開的名叫'亞馬遜地獄'的旅館。”左邊的男子哆嗦著回答。
“那裡有個利用溫泉模擬亞馬遜河邊森林建成的植物園,其中養著許多鱷魚和食人魚。”
“哦?是準備拿我來餵鱷魚和食人魚嗎?”西城嚴厲地問。
“不,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來帶走你的……”
“要是不肯說,那就叫你們死。開房間的鑰匙是從哪兒弄到的?拿出來!”西城命令道。
“……”二人眼睛看著地面。
“是誰?”西城舉起雙槍,分別瞄準二人。
“是向這家飯店的領班借的。他因為賭博欠我們組很多錢,所以他不敢不聽我們的話。”
“是嗎?那麼,即使他聽到剛才的槍聲也不會打110電話報警吧?”
“是、是的。我們關照過他,這個房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准聲張。”右邊的男子說。
“這就是說,我也不用慌張了。好吧,那麼,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吧,你們把我帶到'亞馬遜地獄',到底打算幹什麼?”西城問。
“佐佐木大哥想知道你的底細,看你是別的組僱傭的打手,還是警察的探子?”
“警察的探子?真是令鄙人不勝榮幸,不過,像我這種粗暴的人警察會用嗎?”
“……”
“讓我招供之後,打算怎樣處置我?還是想拿我餵鱷魚和食人魚吧?”
“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來帶你走的。”
“拿著手槍隆重地走,是嗎?”
“……”
“好吧,我去。不過,不是被你們帶去,而是我自己去,你們轉過身去,坐在地上!”西城命令他們。
“我們不想死……饒命!”二人哀求著,淚水流了下來。
“要是不照著我說的去做,叫你們馬上就死!”西城嚇唬他們。
二人戰戰兢兢地照辦了。面對床坐在屍體旁,雙手抱在後腦勺上。二人的褲子吸收著地毯上的血。
西城將拇指按住七連發納甘左輪手槍的槍機,輕輕扣壓扳機,同時慢慢放鬆拇指。
擊鎚慢慢向前倒下,這樣一來擊鎚前端的撞針被擋塊隔著,便無法接觸到彈膛內子彈的底火了。
這樣一來,手槍便沒有走火的危險了。西城拿起納甘的槍把砸在二人的頭上,將他們砸昏過去。
然後,西城用刀子將床單割開,搓成了幾根繩子。
將那二人的雙手反綁在背後,又用一根短繩子將那二人的各一隻腳拴在一起,免得他們逃走。
搜了他們的衣袋,知道右邊的叫內藤,左邊的叫森山,被打中的叫金子。三人都沒戴石田組的徽章,但身上仍帶著石田組幹部的身份證。
西城把令子也綁上,堵上嘴,把託卡列夫關上保險,插進褲腰皮帶。
西城將掉在地上的三個人的手槍踢進床下時,忽然想起那三人都沒帶車鑰匙,看來外面車上還有個司機。
西城在昏迷著的二人背上踢了幾腳將他們弄醒。二人呻吟著剛想把手放在頭上,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綁著,禁不住輕輕叫了一聲,森山慌慌張張想站起身來時,腳被內藤的一隻腳拽了個跟頭。
“外面有車在等著,是吧?”西城問。
“是、是的……”內藤回答。
“車上有幾個人?”
“只有一個司機。是真的,只有一個人,他叫三下,那傢伙連槍都不怎麼會用。”
“他還帶著槍?”
“我們給了他一把防身用的。”
“車型呢?”
“是比依克。”
“我現在打電話給領班,等他接電話時,你們就告訴他,剛才為了叫我老實下來開了一槍,打中了我的肚子,叫他把司機喊到這個房間來幫忙把我抬走。”
“知道了。”
“你們帶著駕駛執照,都會開車吧?”
“啊,是。”
“好吧。”西城用毯子將屍體蓋上,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
“有、有何貴幹?”電話里傳來了顫抖的話音。
西城聽出是領班的聲音,便把受話器遞給森山。
“啊……是我。我呀,我是森山。剛才瞄準那傢伙的腳開了槍,誰知卻打中了他的肚子,你去把車上的三下叫到這裡來,我們好把這人抬走。”森山說。
“知,知道了。不過,你們在飯店裡放槍,我可倒霉了,客人們紛紛打電話來問我那是什麼聲音……我好不容易才應付過去。”
“知道啦。”森山放下電話,臉上出了不少汗。
“幹得不壞。你們都給我進浴室去。”西城命令道。
二人因為各有一隻腳被拴在一起,跌跌撞撞行動很不方便,但最後還是進了浴室。
西城讓沒有開燈的浴室的門開著,又將房門打開一條縫,然後,鑽進浴室埋伏起來。
大約過了三分鐘,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門開了,一個長發青年右手握著槍走了進來。
“大哥,那人不是一般的傷吧,被殺死了吧!”那青年說著話通過了浴室門前。
西城突然從浴室跳出,用全身的力氣向三下的頭部打去。
三下正慌忙想轉過身來,頭便被打破,像只被摔死在地上的青蛙一樣倒在地上。他頭上流著血,看樣子一天以內是甦醒不過來了。
三下的手槍是支22毫米口徑的很粗糙的玩意,像是在菲律賓私造的。西城將它丟進床底下。
西城從三下的衣袋裡搜出比依克的車鑰匙,然後左手提起皮箱,對浴室里二人命令說:“好吧,辛苦你們了,到汽車那兒去,然後帶我去'亞馬遜地獄'!”
森山和內藤二人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各有一隻腳被互相拴在一起,像提線木偶似地向自動電梯走去。
西城跟在他們後面,右手端著納甘轉輪手槍,左手輕鬆地提著很重的皮箱。
因為是深夜,沒有別的客人乘電梯上下。在大廳裡,也僅有領班一人。
總服務台的領班一看見從電梯裡出來的三人,慌忙想去拿電話。那人年齡近40,身材矮小肥胖、脖頸上端端正正地繫著蝴蝶領結。
“不准動!”
西城厲聲喝道。拇指頂開了納甘的扳機。
那領班就像變成了化石似的,從張著的嘴裡流出了口水。
“好,算你聰明。你過來,從台上跨過來。”
西城微微一笑。
領班就像是瘧疾發著似地全身哆嗦起來。
“不用怕。要是你聽話,我不會殺你的。”
“……”
領班爬過櫃檯,舉著雙手向三人走近。恐怖得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窩裡暴出來了。
等領班走近,西城便命令道:
“好了,你走最前面,到這兩位開來的比依克那兒去。”
“我,我什麼也……”
領班喘著氣求饒。
“住嘴!你要是想溜,我就打死他們,他們死了,石田組也不會放過你的。”
西城威脅道。
森山趕緊對領班說:
“求求你,快照這個人說的去做,他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想殺你我的話根本不當一回事。”
“知道了……別開槍。”
領班轉過身,率先向停車場走去。他上下牙齒不停地敲打著。
森山一伙的車是金屬灰的70年型。
走到車旁,西城命令他們站住,然後將車鑰匙丟過領班肩頭。
“你開這輛車!不過,我警告你,在路上想逃也沒用,我的車子開得更快。而且,就算你能逃走,那這兩人也沒命了,石田組絕不會饒過你的……”
“……”
領班一個勁地點頭。
“那麼,去'亞馬遜地獄'吧。到了還有一公里的地方時,把車停在路邊或空地上,懂了嗎?”
“是。”
“把鑰匙撿起來!等我的車子喇叭一響,你就開車,開快點也沒關係。不過,不准開得太快。”
“是、是。”領班撿起了鑰匙。
西城命森山和內藤向佳藍GTO型跑車走去。到了跟前,西城打開行李箱蓋,將皮箱放進去後關上箱蓋。
然後將助手座的靠背向前放倒,叫森山和內藤上了後排座席,接著拇指按著扳機以免走火,用納甘手槍在他們的頭上各敲了一下,二人昏了過去。
西城知道那二人沒有在發動機上裝炸彈,便發動了汽車,如果他們裝了炸彈的話,在上車時會被嚇得坦白的。
西城轟了幾下油門,發動機運轉正常,然後按了按喇叭。
他從反光鏡中看到,那輛比依克車慢慢開動起來,超過了停在前面的佳藍GTO。
西城也開動了汽車,跟在那輛車後面十米遠的地方。
比依克車在像搓衣板一般的鵝卵石路上以60公里的時速行駛著,像是航行在大風大浪中的小船一樣劇烈地搖晃著。
但是,減震性能優良的GTO在搓衣板似的路上走得較穩。
駛向九州橫貫公路的柏油路面時,比依克將速度提高到80公里。但由於該車底盤的懸掛系統太軟,在彎道時,必須將車速大大地減慢。
西城不時回頭看看後排座位上的二人。他嘴上叼著香煙,單手握著方向盤,任變速桿放在三檔位置,驅車跟著比依克,一邊還在往納甘手槍裡補充子彈。
現在不是春天,沿路的杜鵑花都沒有開。不一會兒,便到了看得見別府燈光的堀田溫泉。比依克車向左拐去,沒有駛向街里,而是駛向九州橫貫公路的出口。
大約開了兩公里,汽車在一家高爾夫球場處向左拐去。路旁立著“太平山入口旅館”和“亞馬遜地獄”等招牌。比依克車在稀疏的榨樹林中的石子路上駛了一公里左右,在路旁的空地上停下。西城將GTO跑車停在它的左邊。
西城下了車,左手拉開比依克車駕駛座側的門。
“下車!”
“別開槍,我還有一家老小,我已經照你的吩咐辦了。”
領班從車上下來並一個勁地求饒。
“我知道。”
西城用手槍朝他頭上敲了一下,將他打昏,然後,將他塞進比依克的行李箱內。
接著,將昏迷不醒的森山和內藤移到前排座位。出於二人是連在一起的,這樣做花了很大的力氣。
西城取下後排座位的墊子,用特殊開關刀上的扳手卸下座椅底部鐵板的螺絲,取下鐵板。
底下是兩個存放東西的秘密箱子。傳動軸從兩個箱子之間通過。
左邊箱子裡放著個帆布包,右邊的則空著。西城從行李艙取出皮箱,將其藏在右邊的秘密箱子裡。
西城將座席復原,把汽車開進樹林裡。被折斷的灌木擦傷了車身的漆,但西城毫不在乎。
他將GTO型跑車在樹林中藏好,下了車。又爬上路邊的電線桿把電話線剪斷。
西城回到比依克車旁,用擦窗戶的麂皮將二人的嘴堵上。
打燃打火機一燒二人的耳朵,二人便扭動著身子甦醒過來。
“我這就把你們的嘴巴放開,誰敢大聲喊叫,只有死路一條,誰先嚷嚷,誰就先死。”
西城用低噪門說道。
“……”
二人連忙點頭。
西城用刀子割斷勒在他們嘴上的麂皮條。
“怎麼樣?佐佐木開的旅館真的還有一公里嗎?”西城問。
“是的。”
森山看著窗外嘶啞著聲音說道:
“一旦把我帶回來,他們打算幹什麼?”
“不知道。反正,以要這車一到,大夥全會跳出來迎接的。”內藤說。
“叫你們把車開到什麼地方?”
“旅館的後院。”
“佐佐木一夥有多少人在等著我?”
“有30來人。”
“是嗎……今天有客人住在旅館裡嗎?”
“都請他們換到別的旅館去了。”
“'亞馬遜地獄'在旅館的什麼地方?”西城問。
“在旅館後院的外面,有一座很大的建築物,大概有學校的十個體育館那麼大吧。那就是'亞馬遜地獄',利用溫泉水建成的。”
“養了多少鱷魚?”
“有一百多條。其中有尼羅鱷,短鼻鱷和一般的鱷魚等。食人魚則不計其數,有很多反對石田組的人都被抓來餵了鱷魚和食人魚。看到它們吃人的情景,連我們都感到難受。不僅是骨頭,連頭髮都被吃個精光。”
森山呻吟著說道。
西城坐進後排座位,伸手將鑰匙插進點火開關孔內。
“這車子是自動變速的,可以不用左腳,所以你也可以開的。”
西城將駕駛室席上的森山的兩手腕鬆了綁。
“是叫我開車衝進'亞馬遜地獄'嗎?饒了我吧。”
森山呻吟道。
“想死想活就在眼前。你必須盡量裝作沒事的樣子把汽車開進旅館的後院……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把你殺了,然後叫內藤來開車。”
西城說。
“我幹,我不想死。”
“如果佐佐木一夥開槍的話,你就開車亂沖一氣,你也不想死吧?”
“我有個漂亮的女人,現在還不能死。”
“那好,開車!”
西城命令道。
左手拔出藏在褲腰上的託卡列夫手槍。
森山發動了比依克,掛檔起步。他的腳哆嗦個不停。但好在這車是自動變速的,而且油門又不太靈敏,所以汽車走得還算平穩。
行駛了500米,又拐過一段左彎道,迎面出現了一幢四層樓的旅館,二樓以上沒有燈光。那就是佐佐木經營的太平山旅館。
西城通過警察廳的資料,早就知道了佐佐木的像貌和經歷。
佐佐木曾是大分市的地痞,後被石田幫收羅。由於他生性殘忍,喜歡舞刀弄槍,很快便受到了重用。
他已經有殺死敵對組織十人以上,以及警官和一般市民五六個人的嫌疑,還不止二三次被捕入獄。但由於他巧妙地編造了不在現場的證明,警方也不得不將他釋放,現在他是石田組的行動隊副隊長,又是上別府的分部長。
太平山旅館是一家化學公司為酬謝佐佐木出錢蓋的。因為他們幫助該公司在大分市購買地皮時,用暴力驅趕了農民和漁民。
西城從資料中得知,在這家旅館裡,天天通宵達旦地表演性行為。有白人和黑人;白人和白人;黑人和黑人的表演。另外還有大批應召女郎在那裡接客。
但是,資料上沒有記載關於“亞馬遜地獄”是石田組的屍體處理場所的情況。
森山在旅館樓前沒有停車,按照西城的吩附從主樓邊上的人行道驅車向後院駛去。
西城剛搖下了左右車窗,縮著上身。
從主樓後門走出十來個男子全都炫耀地露出吊在屁股上的手槍,或故意顯出西服下肩套中有手槍。
在警察廳查閱的資料中沒有這些傢伙,說明他們都是些小嘍羅。
被車大燈強烈的燈光一照,他們笑迷迷地用一隻手遮住眼睛。
西城用槍口頂住森山的脖子,命令道:
“衝上去!”
森山遲疑了一下,但立刻將油門一踩到底,比依克搖搖晃晃地加速前進。
那伙打手大罵起來,一邊連滾帶爬地逃跑,一邊拔手槍。森山來了個急剎車,同時向右猛地轉過方向盤。
比依克車頭一偏向右轉去,車輪將草坪上的草和泥土碾的紛飛起來。西城將兩支手槍伸出左邊車窗,三秒中射出16發子彈,納甘射出七發,託卡列夫射出九發。
那伙打手回擊的子彈中,有幾發打進或穿過了比依克的車身。
西城將打光了子彈的兩支手槍放在座位上,從腰後拔出了自己的美洲虎牌貝萊塔手槍。
不過,他很快便發現,沒有必要再使用這支手槍了。後門附近的打手們都挨上了西城的子彈,有的當場斃命,有的在草地上痛苦掙扎。
比依克在後院轉了一大圈,因車速太快,差點翻掉。西城在車內迅速往納甘和託卡列夫里裝填上子彈,然後把貝萊塔插進腰後的槍套中。
“好了,這次該把汽車衝進後門去了,地上的那些人壓死也沒關係。”西城命令森山。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啊,叫我背叛同夥……”森山哭喪著臉說。
“你已經背叛了。現在不想幹也晚了。今後,你可以跟我一塊幹,石田組的人今後不會放過你的。跟著我,你就不會有危險了。”
西城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