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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十四章

古代的夜晚 诺曼·梅勒 6592 2018-03-18
邁內黑特說:“這些低下的伎倆我可能講得太多了,可能會給別人留下我不是一名誠實軍人的印象。其實這其中有所誤解,赫梯人離開之後,我們的軍隊一直在參加一些小規模戰役,而且我在雅士克倫、加利利的塔波爾、亞瓦底以及瑞德魯一帶地勢較低的地方作戰,前後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役,但沒有像卡疊什之戰那樣規模宏大。我們一直都很強大,而且我們的營地沒有再一次受到突襲過。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戰鬥了許多年,每一年我們都能攻下幾座城池並得到大量的領地。那時我們的國王會大肆徵稅並蒐刮戰利品,可我們一旦回到底比斯,那些領地就會再度陷入叛亂。 “後來,我的事業蒸蒸日上。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戰場上作戰並且已經在底比斯學會了奉承伎倆的埃及軍官。我們的高級祭司,巴克-尼-昆-蘇如今已經年邁力衰了,有一些日子,他派他的第二祭司每天來覲見國王,我也趁機學會了奉承第二祭司的伎倆,那是十分費力的苦差事。可以說,如果你給他們帶一些吃的東西就會非常奏效——至少對於那些肥胖的祭司來說是有效的,但對於那些消瘦的祭司就很難對付了。有時候,他們只會被特殊的禱告中蘊含的學問打動,那些肥胖的祭司總是對你津津樂道哪些詩篇能吸引和感動消瘦的祭司們。”

他微笑著繼續說道,“對於那些瘦弱的阿蒙的僕人,只有當你獻給他們最稀有的紙莎草紙時,或者獻給他們從戰場上帶回來的顏色精緻的石頭時,他們才會滿意——無論怎麼說,各行各業的守財奴都是一副德性。幸運的是我結交了幾個可以向拉美西斯二世進言的祭司,不管他們是胖是瘦,我都像灌溉自己的植物一樣灌溉他們。後來,我的法老沒那麼討厭我了,比之前他遣送我到努比亞沙漠時好多了,我也明白瞭如何去講述阿蒙對我的法老的面孔無限的喜愛。可是我想不明白,當像我一樣能夠勝任管理軍隊的埃及人站在他身邊時,他怎麼可以任命一個利比亞人或敘利亞人去掌管他的軍隊呢?其實他不太想讓我當大將軍,但是當最後的抉擇落在阿蒙-赫普-蘇-夫和我之間時,他才發覺自己的兒子並不值得信任,還有什麼比被自己的親骨肉背叛更可怕的呢?所以他最後還是提拔了我,還賜予了我金色馬車。

“如果不是因為國王的某種思想意識導致了那些動蕩的日子,我會長時間擔任他的將軍的。後來我們的埃及變得史無前例的強大,沒有一個法老能像他那樣受到眾人的尊敬和愛戴了。可是,他對女人的渴望並沒得到滿足,他在嫉妒、詭計、矛盾和憎恨中茁壯成長起來,自從卡疊什之戰起,他就被這些思想和情緒錘煉了將近三十年。當然,只有神才能超越瑪特的平衡並戰勝這些因素。如此說來,他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偉大的拉美西斯。 “和以前那個與奈菲爾塔利並騎的年輕國王相比,他已經大為改觀了。甚至可以說,正是在卡疊什那些神聖而可怕的日子的錘煉下,他一生的方方面面才有了改善,當然,他對奈菲爾塔利的愛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到那次戰役為止,我的國王或許會和他后宮的一個王妃共度一個下午,或者是搞上一兩個農家姑娘,就像那次在前往他墳墓的峽谷的途中我和他所做的那樣,但那隻不過是玩玩罷了。奈菲爾塔利是他的妹妹,是他孩提時的摯愛,是他的第一個新娘,也是他唯一的王后。他們結婚時,他十三歲,他妹妹十二歲,人們都說她的美麗如此耀眼,你都不敢正眼看她。在我認識他的頭幾年,我感覺到他的很多想法都跟戰爭意識有關,包括禱告、霸占奈菲爾塔利,以及其他的嗜好——比如他喜愛勇者們的屁股。

“然而,經曆卡疊什之戰後,他就像一片歐西斯的樹葉在棕櫚樹下尋找新的水分,然後再分給其他樹木,而以前那裡只有三棵樹。我們偉大的國王從卡疊什回來後,對女人香甜的肉體的渴望勝過我所有四次生命中見過的任何人,他肯定已經獲得了他殺掉的赫梯人的精液,因為他的陰莖就像漲潮時的尼羅河一樣膨脹,每次看到一個美人他就想佔有她。奇怪的是,他對醜女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一次他和后宮的一個醜陋無比的王妃(她看起來就像一隻青蛙,醜不忍睹)共度一晚後,他告訴我,'通過瑪特的平衡,我希望能在她身上找到內在的美。那些不入眼的女人雖然沒有外在美,但她們有內在美。比如這個醜女,她的嘴上功夫已經洞悉了甜蜜的秘訣。'

“在卡疊什之戰後,如果你有了妻子,那麼你的妻子就會變成他的妻子。為了變成國王宮廷的一員,他會讓你的妻子在你的家裡懷上他的孩子,沒錯,那嬰兒生下來後通常和法老一樣俊俏。當然,在多次狩獵的途中,他仍然能搞上幾個路過的姑娘。沿著埃及的每一條路,眾所周知,國王都會間歇出現兩次,而其他男人只會出現一次。他想要在一天之內認識盡可能多的女人,因為在兩輪性愛之間要有一段間歇——就像從埃及廣闊的耕地這裡延伸到戰場需要有一段間歇一樣。也就是在那些年他開創了拉美賽德部落,那個部落現在發展得尤為龐大,到了我第三次生命的時候,大墓地上幾乎全是國王的親骨肉,他的種子就植根於我們所有人的種子之上。在他之後沒有人能生出這麼多後人,這也是我們埃及貴族的美名能夠名揚四海的原因。跟你說實話吧,他的長相真的很俊俏,在夜晚,每逢王室駁船沿著尼羅河往下航行時,激起的浪潮沖刷著河岸,發出動聽的聲響,會引得河岸上的那些女人們瘋狂地想著他,徹夜難眠。有一次我正和我的女人在岸上睡覺,國王的駁船剛好經過,我的女人立刻就轉過胸懷用背對著我。”

“妙極了!”普塔-內穆-霍特普說道。 “偉大的法老啊,我可以說,他是深受愛戴的,但也不全是。” “除了奈菲爾塔利女王,你本人,以及一群嫉妒的女人之外,還有誰會不愛他呢?”我的母親問道。 “國王的后宮不可忽視。”普塔-內穆-霍特普說道。 邁內黑特點了七次頭,都很輕柔,彷彿為了不攪動螢火蟲的絲毫光亮。 “你的智慧高深神聖啊!”他說道。 “一點也不,”我們的法老回答道,“你知道的,曾經有一個陰謀就是利用后宮的一些女人來暗殺我的父王。” “那件事我記得很清楚,”邁內黑特說道,“這些女人的行踪是保密的,後來卻成了孟斐斯和底比斯的常談。聽說你的父王並不了解他的重臣,也不知道怎麼去抓住他們忠心的根源,但我可以告訴你,拉美西斯二世就能做到。他在位期間,王宮後花園裡滿是來自貴族家庭的女人,我覺得我的法老從來就不會去想任何男女太長時間,但他清楚這種家族所具有的傲慢態勢,他知道無論何時如果他選擇這種家族的一個女兒作為后宮的嬪妾,就會引起多大的分裂。所以,他知道必須牢牢控制住這些家族。當忠誠存在於羞恥之中,而且必須稱之為榮耀時,忠誠就從未變得可靠過。

“你的父王對此不是很了解,他經常無視那些家族。很多后宮的女人在自尊心受到傷害後,就會求助她們的父親或兄弟,我覺得殺害你父王的密謀就是那樣開始的,這個陰謀失敗了,另一個就可能成功,畢竟他的死是很不尋常的。” “沒錯,”普塔-內穆-霍特普說,“對此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邁內黑特說,“那時候我們已經有拉美西斯四世、五世以及六、七、八世——偉大的普塔-內穆-霍特普,你只要想想看,你在位的七年裡,掌握王權的時間比你的兄弟和表親們都要長。” “是的,我也那樣想過,”普塔-內穆-霍特普微笑著說道,“我記得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拉美西斯四世,他是最聰明的。在他的后宮裡,貴族姑娘他一個都沒要,因為他不想樹敵。他在位第一年就關閉后宮,然後等他再次開放時,瞧,姑娘們就變得肥壯且普通了,而且他們的父親都沒有貴族頭銜,只不過是些商人罷了。

“這種做法並不是很吸引人,我的親屬中沒有一個遵循了這種做法。我一登基就去探訪后宮,嚇了我一大跳,眾多肥胖的女人們穿戴著如此之多的金銀珠寶,她們的氣息裡充斥著大蒜味!如今,后宮再次變得芳香,雖然不能和你那時候相比。我想知道,多長時間以前你從總將軍被調到了后宮去當總監督官的?” 我的曾祖父沒有立即回答,而我則繼續裝睡。看著螢火蟲,我的腦海裡掠過一絲傷感,整個晚上它們都在永遠逃不出去的籠子裡飛來飛去。我想起了宮殿附近的沼澤地,好幾百個身手敏捷的奴隸在今晚肯定已經站在那低窪地裡了,他們抓到了一隻又一隻的螢火蟲。我的傷感在我的體內蔓延,直到這種傷感充斥了我的全身。 就在那時我意識到自己的同情心已經因為我曾祖父微笑背後的悲傷而大大增加了,那是一種相當沉重的悲傷,由很多事情促成,但首當其衝的肯定是因為他意識到了他得繼續告訴法老更多的經歷。我的法老,通過他自己精湛的技藝,不管如何微笑,看起來都是冷酷的,至於我的曾祖父,則鎮定自若,仍然想要成為維齊爾來滿足法老的提問。

“是的,在一百三十年前我成了后宮的總監督官。”他回答道。 “你對你的生涯中如此巨大的改變感到滿意嗎?” “我很震驚。我記得那時我剛慶祝完五十歲生日,我不知道我為自己留下了什麼,幸虧我的身體還顯得健壯。雖然我曾經當過總將軍,覺得我的生活幾乎還沒有開始,我感覺自己仍然在兵營裡生活著,而此時我準備去締結一段美妙的婚姻——我只需要選擇對像是誰,因為她們已經全部都呈現在我的面前。 “然而,就像遮住太陽的雲朵一樣,國王生活的陰影也讓我和奢侈安逸的生活終結了,因為我的法老心裡的那份恐懼就像漢特-謝普-蘇特神廟的沒藥樹林裡的那片陰暗一樣向我襲來。但是,我今天想到的不是赫梯人,而是他的妻子奈菲爾塔利,她就是憂鬱的緣由,因為國王又娶了一個赫梯公主作為他的新王后了。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卡疊什戰役之前他就已經娶了另一個王后了,那個王后和奈菲爾塔利不可同日而語,她是在巴克-尼-昆-甦之前阿蒙神廟的最後一個高級祭司的女兒,可謂是家世顯赫,所以那場婚姻就相當於把阿蒙神廟嫁給了拉之子。然而這個名叫伊索尼瑞特的第二任王后還是長得很醜,不久他就不再讓她待在奈菲爾塔利附近了,他在一條河流旁的一座小鎮上為她建了一座宮殿,取名叫思笆-胡特伊索尼瑞特,意思是伊索尼瑞特隱蔽的家,這是個好名字。他時不時地會抽空去探訪她,探訪的時間也就和生兒育女差不多長吧。而奈菲爾塔利仍然是底比斯唯一的王后,聽說持續好多年來國王都敢將阿蒙神廟的不悅置於他第一任妻子的盛怒之前。 “當國王終於斗膽娶了第三個王后時,這個決定本身就像他駕馭戰馬一樣冒險,因為那位新任的妻子是赫塔沙的女兒,長得既年輕又漂亮。她的母親是普迪赫帕王后,是來自米迪亞的亞利安人,而且聽所有看過她女兒的人都說,那個赫梯公主淡褐色的頭髮比月光還要耀眼。”

“這裡我必須打斷一下,”普塔-內穆-霍特普問道,“當國王娶第三位王后的時候你已經擔任總將軍多久了?” “有五年了。莫娜芙如瑞公主是在國王在位的第三十三年抵達的,也就是卡疊什之戰後的第二十八個年頭,簽訂條約後的第十三年。我對這些日期一清二楚,因為我是在和約簽訂後的第八年當上總將軍的。” “還有一個問題仍然困擾著我,”普塔-內穆-霍特普說道,“你剛剛講到了奈菲爾塔利的盛怒。然而,在條約簽訂的時候,也就是在十三年前,就已經安排好要將這個赫梯公主嫁給他了。” “你對這件事情的了解基本接近事實。”我的曾祖父說道。 “但是還不夠,我不明白為什麼奈菲爾塔利會同意第三次婚姻。”我們的法老說道。 “那個時候赫梯公主只有七歲,並不像條約中所說的一切都被平等地接受。況且,在那些年裡,奈菲爾塔利還不能指望她長子的權力。在國王娶了那個赫梯人的時候,阿蒙-赫普-蘇-夫王子已經當上了大將軍,極有可能對王權造成威脅。此外,這個時候和這個公主結婚什麼也得不到,事實上卡疊什甚至沒有足夠的財產去償還赫塔沙簽訂條約時所欠的借款,於是赫塔沙只好把莫娜芙如瑞送過來當作貢品,僅此而已,我們的國王甚至都沒有接見她。她歷經千辛萬苦才抵達這裡,而且出於蔑視,她被安排到他在法尤姆的后宮,他就是在那裡與她相見的。底比斯的人都在不停地談論此事,因為國王一見到這個女子就被她的美麗征服了——我是這麼聽說的——接著就把她從后宮接出來,跟她結了婚,將她帶回底比斯。讓人不解的是,本來她的名字叫莫娜芙如瑞,但是所有人都叫她娜芙如瑞,聽起來太像奈菲爾塔利了,於是我們的法老就把她的名字改為拉美-娜芙如,這樣聽起來就比較像他自己的名字了。以至於那些認識奈菲爾塔利的人都對這位赫梯公主口出惡語,羞辱不已。” 邁內黑特捧起雙掌,把臉貼在雙手合成的杯子上,彷彿要喝掉過去。 “我們接下來的處境如下:國王兩邊各有一個王后。我們遇到了很多變故,然而,我沒有預料到第一個變故會降臨在我頭上。國王最終決定把阿蒙-赫普-蘇-夫遣送到遠離王宮的地方,他的第一任王后必須與長子分開。然而他不敢在沒有提拔他的情況下就把他派到利比亞的戰爭中,況且我的級別比王子的高,所以國王就決定授予他那個頭銜了。” “他都沒跟你說什麼嗎?” “我本來應該為他窘迫的處境做點什麼的。那時,他正在為他大概還有一年才到的第三次'節中節'制訂偉大的計劃,這將是他在位期間最盛大的節日。所以他活在恐懼中,害怕自己會在這一年死去。因此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不適,因為他正在為那個隆重的節日建造一座富麗堂皇的殿堂——烏尼斯殿堂——然而令他生氣的是,他發現還要花兩年時間才能將上游的石頭採集來建造這座殿堂。於是,他決定拆掉我們底比斯的圖特摩斯神廟,更糟糕的是,他還決定拆除阿比多斯的塞提神廟——塞提神廟以及圖特摩斯神廟裡的石頭是唯一合適的大理石——他居然要使用他父親的石頭! “我不能告訴你拆除那些石頭時必須有多少名祭司在現場,至於他們可能會遭遇的詛咒,可以通過祭司的禱告而煙消雲散。有時候,那些大理石上的碑文會被削掉,這就需要更多的禱告。有多少偉大的名字就因為建造烏尼斯殿堂而被掩埋啊。 “他對奈菲爾塔利本就感到恐懼,當他轉移這些大石塊時更增加了他的恐懼。我記得他帶我一起到工地的當天,他帶我到他的小宮殿裡就寢,這是莫大的榮耀,因為只有他的第一任和第二任王后才會經常被邀請到那裡去。然而在還沒達到我們談話的目的之前,他就一直長談陰謀詭計。 “此時,我的法老擁有一顆與眾不同的心,如果我們的心是繩子做成的,那麼沒有人像他一樣有那麼多的心結。他的喜怒哀懼全部緊密地纏繞在繩子一端,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的緣由,然而他做任何事都是全力以赴,所有經過他內心的力量都會變得足夠強大。我認為他甚至感覺不到他對奈菲爾塔利或者是阿蒙-赫普-蘇-夫的一絲恐懼,然而事實是他感受到了,而且是非常恐懼,太可怕了。他甚至對我說,'總有那麼一天,一天中的任何時候都會有可怕的厄運降臨。就在這一天,有人企圖殺了我。'他堅信他后宮的一些女人可能知道誰是兇手。 “我感受到了他的恐懼,這恐懼不像劍的尖端攻擊他的胸膛,而更像他思想裡的毒藥。這一天,他一遍又一遍地談論著陰謀,然而那時我還搞不明白,直到現在我才體會到他當時的恐懼,那是因為身為一位法老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面對,所以他的記憶力一直都好不到哪兒去。要記住,一個人必須學會往後看,然而法老被那些每時每刻都在為他著想的人向前推著跑。 “他們的思想總是在前方的黑暗中閃閃發光,因為他們想要給予他力量去真正看穿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只有法老才能成為我們的引導。然而國王卻活在如此多的恐懼中,他就像一個凡人,盯著在陽光下閃耀的一片耕地,以為是一條河流,那確實也是一條河流,但是只有光,沒有水。我的法老也有一隻能聽到叛逆之聲的耳朵,還有一個能嗅出陰謀的鼻子。然而,在火點燃之前他就聞到了自己的皮肉燒焦的氣味。他也看得很遠,甚至領悟到陰謀將會在超過一百年後——對一個神靈而言,一百年就像一呼一吸那麼短暫——出現在你的父王身上,他也看到了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災禍。 “因此,他不信任后宮。在多次思考後,他決定把我安置在后宮裡。我是埃及上下唯一足夠睿智去發現那裡是否真的有有陰謀的人。'沒錯,'他說道,'在卡疊什,除了你還有誰知道美特拉的想法呢?'他抓著我的手臂說道,'沒有什麼任務比照顧我更重要了,這對於任何一位將軍而言都是崇高的任務。'接著他開始講述過去那些偉大的將軍們到後來都成為了法老,他的命令是如此地堅定。 “他將把我派到只有女人的地方。我不敢拒絕,我知道他的戰士們肯定會鄙視我,即使那是法老的命令。 “所以,我不得不念叨著我的新頭銜——后宮總監督官,這也是他告訴我三十年可以很快就過去的一種方法。但他不會忘記他把我的屁股弄開花的那一天,我就像個女人一樣血流成河。在別人眼裡,我也許是一名將軍,但是從他高貴的角度來看,我就是一個王妃或者是后宮的大嬤嬤。這是他開的玩笑嗎?我幾乎快被忍氣吞聲的滿腔怒火窒息而死了。 “一離開他我就開始祈禱,'願神保佑確實有個對付他的陰謀存在,'我祈求道,'然後我就能當上最高的領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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