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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六章-戊、夢的像徵——更多的典型夢例-1

夢的解析 弗洛伊德 9005 2018-03-18
由最後這個自傳式的夢看來,很清楚的我一開始就注意到夢裡的像徵。但是卻在經驗慢慢增加後,我才逐漸了解其重要性與牽涉之廣。而這也是受了史特喀爾論著的影響。我想在這裡提到他是合適的。 這位作家對精神分析的破壞也許和他貢獻的一樣多。他帶給這些像徵許多出乎意料之外的解釋;而起先大家對這些解釋皆表懷疑。不過後來,大半都被證實而且被接受了。我這麼說並沒有小看史氏成就的意思——即他的理論被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他用來支持(說明)其分析的例子常常不能令人折服,而他所利用的方法在科學上亦是不可信賴的。史氏是利用直覺來解析夢的像徵。關於這點,我們需要感謝天賦予他直接了解的才能。但此種秉賦不能完全被接受,而它又無法予以置評,所以其正確性就不可得知了。這就像是坐在病床旁,以嗅覺來對病患之感染加以診斷一樣——雖然許多臨床無疑地能對嗅覺加以更多的利用(這通常是退化的),並且可藉以診斷胃腸病而引起的發熱。

由精神分析的進展,我們可以發現許多病人都具有這種驚人的對夢的像徵的直覺,他們多數是早發性癡呆即今日所謂的精神分裂症的病患,因此有一段時間裡竟令我們懷疑有這種傾向的夢者都患有此病〔55〕。但事實不是這樣——這其實只是個人特殊的秉賦,而且沒有病理上的意義。 當對夢中代表“性”的像徵之廣泛利用感到非常熟悉時,我們會有這樣的問題:這些像徵是否大多數都具有固定的意義——就像速記中的記號一樣——呢?而我們甚至會想利用密碼來編一本新的“釋夢天書”。對此點,我們有這樣的意見:這種像徵並非是夢所特有,而是潛意識意念的特徵——尤其是關於人的。通常可在民謠、通俗神話、傳奇故事、文學典故、成語,和流行的神話上發現,這可要比在夢中更為徹底。

如果我們一定要找出各種像徵的意義,以及討論這無數的,並且大部分仍然沒有解決的和像徵關聯的問題,那麼我們就會遠離了夢的解釋〔56〕。因此,我們在這裡要說,像徵乃是一種間接的表現方法。但是我們不能夠無視於其特徵而和其他的間接表現法混為一談。在許多例子中,像徵和它所代表的物像具有很明顯的共同元素;在別的例子,則是隱匿而不明顯,因此使人對這種像徵的選擇感到疑慮。但一定只有後者才能說明像徵關係的最終意義。 他們是具有遺傳的性質。現代那些以像徵關係相連的事物也許在史前是以概念的及語言的身份相連接的〔57〕。這像徵的關係似乎就是一種遺跡,一種以前身份的記號。就像舒伯特指出的,在許多夢例中,共同像徵的利用可要比在日常用語中來得更普遍〔58〕。許多像徵是和語言一樣老,而其他〔如飛艇,齊伯林(譯者按,齊伯林,德國工程師,製造齊伯林大飛船者)〕則在近代才鑄造出來的。

夢利用像徵來表現偽裝的隱匿思想。因此很偶然的,有許多像徵,習慣性的(或者幾乎是習慣性的)用來表達同樣的事情。不過我們不能忘記夢裡精神資料的可塑性。很多時候,“像徵”應該以它適當的意思來解釋,而不是像徵式的;但有時,夢者卻由其私人的記憶中導衍出力量而將各種平時不表示“性”的事情來做為性的像徵。如果夢者有機會由各種像徵中選擇的話,那麼和夢思中其他材料的主題有關聯的像徵必定為他所喜愛——換句話即是,雖然是典型的,但還是有個人的不同。 雖然自歇爾奈爾以後的研究,使人無法對“夢的像徵”的存在有任何的異議——甚至艾里斯也認為夢無疑的充滿著像徵——我們必須承認由於像徵的存在不但使夢的解釋變得簡單並且也使它變得困難。通常遇到夢內容中的像徵元素時,利用夢者自由聯想的分析技巧是毫無用處的。而為了能適用於科學的批判,我們又不能回復到利用釋夢者的隨意的判斷——這在古代即被應用,而在史德喀爾輕率的分析夢後似乎又復活了。因此遇到夢內容中的像徵性時,我們必須應用綜合技巧——一方面依賴夢者的聯想,一方面靠釋夢者對像徵的認識。為了要避免對夢的隨意判斷,我們在解釋像徵時必須非常的小心,仔細追究它們在此夢中的用途如何,而我們對夢分析的不確定,一部分是因為知識的不完全——這在繼續進步後會慢慢改善的——另一部分則是歸咎於夢像徵本身的特色了。它們通常有比一種還多,或者是好多種的解釋;就像中國字一樣,正確的答案必須經由前後文的判斷才能得到。

這像徵的含糊不清與夢的特徵(過多的表現——凝縮作用——相關聯。即是以區區一個夢內容卻要表現出性質極不相同的各種思想與願望來。 在這些限制與保留之下,我將繼續進行討論。 皇帝和皇后(或者是國王和王后〔59〕)通常是代表夢者的雙親;而王子或公主則代表夢者本人。但偉人和皇帝都被賦予同樣的高度權威性;因此,譬如歌德在許多夢中都以父親的像徵出現。 所有長的物體——如木棍、樹幹,及雨傘(打開時則形容豎陽)也許代表男性性器官,那些長而鋒利的武器如刀,匕首及矛亦是一樣。另外一個常見但卻並非完全可以理解的是指甲銼——也許和其擦上擦下之動作有關。 箱子、皮箱、櫥子、爐子則代表子宮。一些中空的東西如船,各種容器亦具有同樣的意義。夢中的房子通常指女人,尤其描述各個進出口時,這個解釋更不容置疑了〔60〕。而夢裡對於門扉閉鎖與否的關心則容易了解(請看一個歇斯底里病患的部分分析里杜拉之夢),因此無需明顯的指出用來開門的鑰匙;在愛柏斯坦女爵的歌謠中,烏蘭利用鎖和匙的像徵來架構出一篇動人的通姦〔61〕。

一個走過套房的夢則是逛窯子(妓戶)或到后宮的意思,但由沙克斯例舉的干淨利落的例子看來,它亦可以代表婚姻。 當夢者發現一個熟悉的屋子在夢中變為兩個,或者夢見兩間房子(而這本來是一個的) 時,我們發現這和童年時對性的好奇(探討)有關。相反亦是一樣,在童年時候,女性的生殖器和肛門是被認為一個單一的區域——即下部(這和幼儿期的泄殖腔理論相符)。後來才發現原來這個區域具有兩個不同的開口和洞穴。 階梯、梯子、樓梯或者是在上面上下走動都代表著性交行為〔62〕——而夢者攀爬著光滑牆壁,或者由房屋的正面垂直下來(常常在很焦慮的狀況下),則對應著直立的人體,也許是重複著嬰孩攀爬著父母或保姆的夢的回憶。 “光滑”的牆壁是指男人;因為害怕的關係,夢者常常用手緊捉著屋子正面的突出物。

桌子,為了餐點準備的桌子、台子亦是婦人的意思。也許是利用對比的關係,因為在這像徵中,其外觀是沒有突起的。一般說來,木頭由其文字學上的關係來看,是代表著女性的材料,“'Madeira'群島”這名詞的意義即是葡萄牙的森林。因為“床與桌子”形成了婚姻,所以後者在夢中常常取代前者,因而代表性的情意綜被置換成吃的情意綜了。 至於衣著方面,人的帽子常常可以確定是表示性器官——男性的。外衣(德語: mantel)亦然,雖然不知道這像徵有多少程度是因為發音相似的緣故。在男人的夢中,領帶常常是陰莖的像徵,無疑的,這不但因為領帶是長形的,男人所特有的,不可缺少的物件,而且因為它們是可以依借各人的愛好而加以選擇的——但這自由,由所代表的物件來看,是受自然所禁止的〔63〕。在夢裡利用此種像徵的男人,通常在真實生活中很喜好領帶的(近似奢侈的),常常收集了好多。

夢中所有的複雜機械與器具很可能代表著性器官(通常是男性的),像徵著它和人類智慧一樣不會疲乏,而各種武器和工具無疑地都是代表著男性生殖器官,如犁、錘子、來福槍、左輪手槍、匕首、軍刀等。 ——同樣的,夢中許多的風景,特別是那些具有橋樑,或者長著樹林的小山,都很清楚地表示著性器。馬奇諾維斯基曾經出版了一組夢(由夢者畫出來),無疑地表示夢中出現的風景與其他地點。這些畫很清楚地刻劃出夢的顯意和隱意的分野,如果不注意的話,它們看起來就像是設計圖、地圖等,但如果用心去觀察則知道它們代表人體、性器官等,而此時這些夢才能被了解(並請參閱Pflister′s的密碼和畫謎)。至於遇到那些不可理解的新語時,則必須考慮它們是否能由一些具有性意義的成分湊成。

夢中的小孩常常代表性器官;而的確,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是習慣於把他們的性器官叫著“小男人”、“小女人”、“小東西”。史德喀爾認為“小弟弟”是陰莖的意思。他是對的,和一個小孩子玩,或打他等常常指自慰。 表示閹割的像徵則是光禿禿的,剪髮、牙齒脫落、砍頭。如果夢關於陰莖的常用像徵兩次或多次重複出現,那麼這是夢者用來防止閹割的保證。夢中如果出現蜥蜴——那種尾巴被拉掉又會再長出來的動物——亦具有同樣的意義〔64〕。 許多在神話和民間傳奇中代表性器的動物在夢中亦有同樣的意思:如魚、蝸牛、貓、鼠(表示陰毛),而男性性器最重要的像徵則是蛇。小動物、小蟲則表示小孩子,譬如說,不想要的弟弟或妹妹,被小蟲所糾纏則是懷孕的表徵。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呈現於夢中的男性性器的像徵:飛艇,也許是利用其飛行和其形狀的關聯。 史德喀爾還提到許多像徵和例子,但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明。他的論著,尤其是那本(夢的語言)載有關於解釋像徵的最完全資料。裡面很多是憑藉著想像的,不過經過研究後可以知道它們是正確的——如那部分關於死的像徵。但是因為此作者的論著無法加以科學的批判,並且又由於他喜愛以偏概全,所以使人懷疑其解釋的可靠性。這過失甚至使理論變為毫無用處。因此在接受他的結論前,必須要小心考慮。所以我很謹慎地只引述他的幾個例子。 根據史德喀爾,夢中的“右”和“左”是具有道德意義的,“右手旁的小道常指正直之道,而左手旁的則是罪犯之途。因此,'左'可以代表同性戀、亂倫或性異常。而'右'則代表婚姻、和娼妓性交等。而其意義常常是決定於夢者本人的道德觀。”——夢中的親屬是性器官的意思。在這裡,我只能證實孩子和妹妹〔65〕是具有這意義的(即是當他們屬於“小東西”這範疇)。另一方面,我卻遇到了一個毫無疑問的例子,在這夢例中,“妹妹”

代表著乳房而弟弟則代表著較大的乳房——史氏認為夢見追不上車子的意思是悔恨年齡的差距太大,無法趕上。 ——他說旅途中提攜的行李則是一堆把人拖住的罪惡。但這行李卻常常正確地像徵夢者本身的性器官。史氏亦給在夢中常出現的數目字予以特定的意義。但這些解釋不但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也不是永遠正確的,雖然在他的個別例子中,此種解釋似乎是正確的。在許多夢例中,“3”這數字可用許多方面來證明是男性性器的像徵。 史德喀爾提出一個推論是,性像徵具有兩重意義。他問:“是否有一個像徵(如果此想像暗示著)不能同時用在男性及女性上呢?”事實上,括弧內的句子即已消除了此理論的大部分確定性。因為事實上,想像並不常常如此暗示(承認)著。根據經驗我應該這麼說,史氏的一般化推論不能夠滿足事實的繁雜性。雖然有些像徵可以代表男性性器和女性性器,但另外一些像徵則大部分或全部代表男性,或女性的意義。事實是這樣的,想像不會以長而硬實的物品如武器來暗示女性性器,而中空的木箱、箱子、木盒等亦不會用來代表男性性器。 不過夢的傾向,以及潛意識幻想應用雙性的像徵卻顯示出一種原始的特性。因為孩童時期無法分辨兩性性器的不同,而給兩性予同樣的性器。但我們有時會誤解某一像徵具有兩性的意義,如果我們忘記在某些夢中,性別是倒反的,因此男的變為女的,而女變為男的,這種夢表達一種意願——臂如,女人想要變為男人的願望。 性器官在夢中亦可以用身體其他的部分來表現:用手或腳來表示男性器官,口耳甚至眼睛來代表女性的生殖開口,人體的分泌物——粘液、眼液、尿、精液等——在夢中可以相互置換。史德喀爾後面這句話大體來說是對的,不過卻受到賴德勒正確的批評,認為要做這樣的修正:“事實上發生的是,有意義的分泌物如精液被一些無所謂的來代替。” 我希望上面這些不完整的提示會刺激人們去探討這個題目和收集其資料〔66〕。本人在精神分析引論中嘗試給夢的像徵予以更詳細的報告。 下面我將附錄幾個例子來說明這些像徵在夢中的應用,併中,我們是如何情不自禁地接受了這些像徵的意義呀!同時,我要提出這警告,不可太過高估夢的像徵的重要性,以致使得夢的解析淪於翻譯夢的像徵的意義,而忽略了夢者的聯想。這兩個夢的解析工具是相輔相成的;但不管就理論或實際來說,後者的地位是首要的。並且能由夢者的評論中,歸結出決定性的意義。而對像徵的了解(翻譯)就像我提過的一樣,只是一種輔助的部分。 (節自一位年輕婦人的夢,她正因為害怕受到誘惑而患空曠畏懼症)。 夏天,我在街上行步,戴著一頂形狀奇怪的草帽;它的中間部分向上彎卷,而兩邊則向下垂,(在這裡,病人的敘述稍為猶疑一下),其中一邊比另一邊垂得更低。我興高采烈,同時深具自信;而當我走過一堆年輕軍官的時候,我想:“你們都不能對我有所傷害。” 因為她不能對這帽產生任何联想,所以我向她說:“這個中間部分豎起而兩邊向下彎曲的帽子,無疑的是指男性性器。”也許你會覺得奇怪,何必以她的帽子來代表男人,但請勿忘記這句話“UnterdieHaubeKommen”〔字面的意思是躲在帽子下不過卻是“找一位丈夫(結婚)”的意思〕,我故意不問她帽子兩端下垂的程度何以不同,雖然這種細節一定是解釋的關鍵所在。我繼續向她說,因為她的丈夫具有如此漂亮的性器,所以她不需要害怕那些軍官——即是,她沒有想要從他們那裡得到任何東西的必要;而通常因為受誘惑的幻想,她不敢一人單獨地無伴的出去散步。基於其他的材料,我已經好幾次向她解釋其焦慮的原因。 夢者對此分析的反應是奇特的,她收回對帽子的描述,並且聲稱她從來沒有提到帽子兩邊下垂的事。但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所以不為所動,並堅持她這樣子說過。她寂靜了好一會兒,等鼓足了勇氣才問道,她丈夫的睾丸一邊比另一邊低具有什麼意義,是否每個男人都是如此。就這樣,此帽子特殊的細節就被解釋了,而她接受了這個解釋。 在病人告訴我這個夢的時候,我已經對這帽子的像徵感到熟悉了。別的較不清晰的夢倒使我相信帽子亦可以代表女性性器〔67〕。 媽媽把她的小女兒送走了,因此她得自己一人走。她和媽媽走入火車車廂內,但看到她的小東西正在軌道上直直地走著,因此她一定會被火車輾過的。她聽到自己骨頭被壓碎的聲音(這使她產生不舒服的感覺,但卻沒有真正的恐怖感)。然後她由窗子向車廂後面望,看那些碎片是否不會被見到。然後,她責備母親為何讓這小東西自己走。 分析——要將此夢做一個完全的解釋並非易事。這是一連串循環相連的夢的一部分,因此必須和其他的夢連在一起才能被充分地了解。我們很難分離出足夠的材料來解釋這些像徵。 ——首先,病人聲稱這火車之旅是和她過去有關,暗示著她被攜帶著離開一療養院(她因精神病住院)的旅途。不用說,她愛上了這療養院的主任。她媽媽來把她帶走,而這醫生到車站來送行,送給她一束花當作別離的禮物,她覺得很尷尬,因為她媽媽目擊了這情況。 在這裡,她媽媽即像徵著阻礙她愛情的嘗試;而確實在病人小時候,這嚴厲的女人曾經扮演過這種角色。 ——她下一個聯想和這句子有關:“她由窗子向車廂後面望,看那些碎片是否不會被見到。”由夢的正面看來,這使我們想到她小女兒被輾過而成碎片。但她的聯想卻指向另一個方向,她回憶從前曾經看見父親在浴室赤裸的背面;接著她繼續談論有關性別的分野,同時強調即使在背後亦能看見男人的性器,而女人則見不到。在這裡,她的解釋:“小東西”指的是性器官,而“她的小東西”——她有一個四歲的小孩——則是她本身的性器官。她指責母親想要她像沒有性器官似的活著,而在夢的開始就顯露了此指責:“媽媽把她的小東西送走了,因此她得自己一人走。”在她的想像中,“自己一個人在街上走”即是指沒有男人,沒有任何性關係〔在拉丁文裡Coire的意思即是“一起走”,而Coitus (性交)即由Coire變來的。 〕——她不喜歡這樣,而這一切正說明當她是小女孩的時候,她確實因為受到父親的喜愛而遭受媽媽的妒忌。 對此夢的更深一層解析可由同一晚上發生的另一個夢顯示出來。在那個夢裡,夢者把自己和她的兄弟仿同。她其實是個男性化的女孩,別人常常說她應當是個男孩子,和她兄弟仿同的結果因而清楚地指出“小東西”意即性器官。她的母親把他(或她)閹割了。這只可能是因為玩弄她陰莖才有的處罰,所以這仿同作用亦證明她小時候曾經自慰過——到這時為止,她這記憶仍然只是限於其兄弟身上。由第二個夢的資料看來,她在早年的時候一定知道男性性器官,不過後來卻忘掉了。更進一層來說,第二個夢暗示著“幼儿期的性理論”;根據此理論,女孩子都是閹割的男孩。當我暗示她曾有過這種孩童式的信念時,她立即以一段軼事來證明這點。她說她曾聽到男孩向一女孩子說:“切掉的嗎?”而女孩子回答道“不,從來都是這樣的。” 因此,第一個夢裡的把小東西(性器官)送走和那威脅著的閹割有關,而最後,她對母親的埋怨是不把她生成男孩。 而“被車輾過”所像徵的性交在此夢裡並不能明顯的看出來,雖然可以由其他許多來源予以證實。 (一位年輕男人的夢——它受到“父親情意綜”的抑禁)他和父親散步。地點一定是布拉特〔68〕,因為他看見了一個圓形建築物,前面有一個附屬物,看起來有點歪,並且連接著一個栓禁用的圓球。他父親問他這些是做什麼用的;對父親的問題他感到驚奇,不過還是向他解釋了。然後,他們走到了一個廣場,上面延展著一大張錫片。他父親想要拉斷一大片來,不過卻先向四周望望,看是否有人在監視著。他和父親說,只要告訴技工就可以毫無麻煩的取得一些。一組階梯,由這廣場向下延伸到一根圓柱那裡,它的壁是一些柔軟的物質,就像是蓋以皮面的扶手椅子,在這圓柱的盡頭是一個平台,然後又是一根圓柱…… 分析——病人是屬於治療效果不佳那類——即在分析的前一段時間裡毫無阻抗,但自某一點以後,就變得無法接近。他幾乎不需要幫助就自己把這夢解析了。他說:“那圓形建築物就是我的性器官,而它前面的栓禁用的圓球即是我的陰莖,而我一直擔憂它的軟弱(strachey版本則是limpness)。由更加詳細的觀察,我們可以把圓形建築物翻譯成臀部(孩子們習慣的以為是屬於生殖器的一部分),而在它前面的則是陰囊。他父親在夢中問他這些是做什麼用的,即等於問他性器官的功能及目的是什麼。這裡我們似乎應該把情況倒過來,即夢者變為發問者。因為事實上他從來沒有這樣問過他父親,所以我們把這當作是夢思的一個意願,或者是一個條件子句,“如果我為了性知識啟發而問爸爸……”在夢的另一部分裡,我們將看到這想法的連續。 伸展著一大張錫片的廣場乍看起來是不具任何像徵意義的,這是由夢者爸爸的商業財產所導衍的。為了慎重起見,我用錫來代替病人爸爸真正經營的物質,但不改變其他的文字。 夢者加入了父親的營業,不過對某種令人起疑但卻使公司盈利的行為大加反對。因為,我剛才所解釋的夢思是這樣連下來的:“(如果我問他)他也會像對他顧客一樣的欺騙著我。” 至於那個代表他父親在商業上不誠實的“拉斷”,他有另一種解釋——即是代表著自慰。我不但對這解釋很清楚,而且此夢裡亦能證實之。事實上,自慰的秘密性質這裡正以相反的形式來表達:即可以公開的做。和我們想像的一樣,此自慰的行為再度地置換到夢者父親的身上(和夢中前面一段的問題相同)。他很快地把圓柱解釋為陰道,這是因為牆壁上柔軟的覆蓋的緣故。由別處得來的經驗來看,我想說,就和爬上一樣,向下爬也是代表著在陰道內性交(請看注〔62〕)。 夢者自己替兩個圓柱之間隔著一個長方形的平台加以自傳式的解答。他性交了一段時期,後來因為抑制的關係而停止了。現在希望藉助於治療而再度能夠性交,但是此夢在末了的時候,愈來愈不明顯。任何對此熟悉的人都會認為可能是第二個主題涉入夢內容來了,而這由父親的商業,他的欺騙行為,以及解釋第一個圓柱是陰道題示著:這些都是指向和夢者母親的關聯。 ……然後有人闖入屋裡來,她很害怕,大聲叫喊著要警察來。但她卻和兩位流浪漢攀登著許多的梯級〔69〕,靜靜地溜到教堂〔70〕去。在教堂後面有一座山〔71〕,上面長滿茂密的叢林〔72〕。 警察穿著鋼盔,佩帶銅領,外披一件斗篷〔73〕,並留著褐色的鬍子,那兩個流浪漢靜靜地跟著警察走,在腰部圍著袋狀的圍巾〔74〕。教堂的前面有一條小路伸沿到小山上;它的兩旁長著青草與灌木叢,愈來愈茂盛,在山頂上則變為尋常的森林了。 一、一位三歲五個月的男孩,很不喜歡他爸爸由前線歸來。有一天早上醒來,帶著激動與困擾的神情。他一直這麼重複說著:“為什麼爸爸用一個盤子托著他的頭?昨晚爸爸以盤子托著他的頭。” 二、一位正患著強迫性心理症的學生記得在他六年級的時候,一直不斷地做著以下的夢:“他到理髮廳去剪髮。一位身材高大,面貌凶狠的女人跑來把他的頭砍下。他認出這女人是他的母親。” 一系列圖畫是費連奇在匈牙利一份叫著Fidibusz的漫畫刊物上找來的。他一下子就看出這可以說明夢的理論。巒克曾因此寫了一篇論文。 圖畫的標題是,“一位法國女保姆的夢”,只有最後一張圖片才顯示出她被小孩的叫聲吵醒。換句話說,前面七張圖都是夢的各個階段,第一張圖描繪著應該已使夢者醒過來的刺激,小孩已經感到需要,並要求幫助。但在夢者的夢裡,他們不在房間裡,而她正帶著他散步。在第二個圖中,她已經把他帶到街道的一角讓他小便——而她能夠繼續地睡著。但那想喚醒她的刺激持續著,而且確實在加強著。這小男孩因為沒有人理睬的關係,叫得更大聲了。他愈是加強聲音堅持要保姆起來幫助他時,夢就愈保證說什麼都很好,而她不必醒過來,同時,夢也把愈來愈強的刺激置換成愈來愈多的層面。小孩解出的小便愈來愈有力量。 在第四張圖片上,它竟然能浮起小舢舨,接著是一艘平底船,然後一艘輪船以及郵輪。這位天才的畫家很清楚的描繪了想要睡眠和繼續不斷使夢者醒來的刺激之間的掙扎。 (巒克的報告與解釋的夢) 我想我必須感謝那位同事,他曾提供給我有關牙齒刺激的夢,現在又給我另一個明顯的關於遺精的夢: “我奔下樓梯(或者一層公寓),追著一位女孩,因為她對我做了某些事,所以要處罰她。在樓梯的下端有人替我攔住這女孩(一個大女人?),我捉住了她,但不曉得有沒有打她。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在樓梯的中段和這小孩性交(似乎就像是浮在空中一樣)。這不是真正的性交,我只是以性器官摩擦她的外生殖器而已,而當時我很清楚地看到它們,還有她的頭正轉向上外方翻轉,在這性行為中,我看到在我的左上方掛著兩張小畫(也像是在空中一樣)——畫著房子,四周圍繞著樹木的風景,在比較小張的畫面下端,沒有署著畫家的名字,反而是我的姓名,好像是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然後我看見兩幅畫前面的標籤,說還有更便宜的畫。(然後我自己就很不明顯了,好像是躺在床上)而我就因為遺精帶來的潮濕感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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