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社會心理 卡耐基寫給青少年的口才書

第49章 善用對比和避免專業術語

有時候,我們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辛辛苦苦地忙了半天,仍然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解釋清楚。你是很清楚這件事的,可是要讓聽眾也對它明了,就需要深入的解說。那該怎麼辦?試試把它和聽眾熟悉的事情相比較:告訴他們這件事就和另一件事一樣,和他們所熟悉的事一樣。 有時候,我們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辛辛苦苦地忙了半天,仍然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解釋清楚。你是很清楚這件事的,可是要讓聽眾也對它明了,就需要深入的解說。那該怎麼辦?試試把它和聽眾熟悉的事情相比較:告訴他們這件事就和另一件事一樣,和他們所熟悉的事一樣。 門徒問耶穌,他為什麼使用比喻來向大眾講道,他回答說:“因為他們雖然用眼睛看,卻看不見;用耳朵聽,卻聽不見;更不了解。”

當你向聽眾談論他們不熟悉的話題時,你能希望他們的了解程度超過人們對耶穌的了解嗎?是很難。所以,我們得想想辦法。當耶穌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怎麼做呢?用你所能想到的最簡單、最自然的方法去解決,那就是:把人們不知道的事物,和他們已經知道的事物聯繫起來。天國……那會是什麼樣子呢?耶穌用人們熟悉的名詞和動作來描述天國: “天國就像酵母,婦人拿了它,放入玉米粉,直到全部發酵完畢。 “還有,天國像尋求珍珠的商人…… “還有,天國像拋入大海中的網……” 這種比喻,明白易懂,大家都能明白。聽眾中的家庭主婦,每個禮拜都要使用酵母;而漁夫每天都把網撒入大海中;商人要買珍珠……我們來看大衛又是如何述說耶和華的眷顧與慈恩的。

“上帝是我的牧羊人,我不能一日沒有他。他令我躺在青草地上,他引我來到清水旁邊……” 在那荒涼的青青草原……羊群可以飲用的清水池塘邊——這一切,都是牧羊人所能了解的。 還有個令人驚奇又有趣的例子:傳教士想把《聖經》翻譯成非洲附近部落的土話。其中有這樣一句:“雖然你的罪惡一片鮮紅,但它們終將白如白雪。”怎樣翻譯這一句呢?逐詞逐句照翻?那些土人從來沒有在二月的清晨掃除過街上積雪的經驗,這樣說對土人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而且很荒謬。在他們的詞彙中甚至沒有“雪”這個字,他們根本不知道雪和煤炭有何差別。但他們爬上過椰子樹,搖下幾顆椰子作為午餐;因此,傳教士就把“白”和他們熟悉的椰子聯繫起來,把那句詩改成:“雖然你的罪惡一片鮮紅,但它們終將白如椰子肉。”

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再找到比這更好的翻譯了,難道不是嗎? 再看一例,如果討論化學中對工業的一項貢獻——催化劑。你如果告訴人們這是種物質,就是能讓別的物質改變而不會改變自己的物質。雖然簡單,然而不如說它正像個小男孩,在校園裡又跳、又打、又鬧、又推別的孩子,結果自己卻安然無恙,從沒有遭人打過、碰過,這樣不是更好嗎? 下面的兩種方式,也能讓你的話更清楚易懂。 你說月亮有多遠?那太陽呢?最近的星星呢?科學家們會以一大堆的數字來回答這些問題。可是科普作家都知道,這不是讓普通聽眾了解的方法,因此,他們將數字轉化成圖畫。 著名的科學家詹姆·金恩斯爵士特別對人們想探測宇宙的渴望感興趣。身為數學專家,他自然懂得高深的數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寫作或演講時若只偶爾用上幾個數字,那樣效果才最大。

我們的太陽和周圍的行星這樣地靠近我們,因此我們不了解在太空中旋轉的其他物體究竟離我們有多遠,於是他在《我們周圍的宇宙》一書裡這樣講:“即使是最近的一顆星星(普洛西瑪·森多里)也在40232500000000公里以外,那麼這是一個多大的數字呢?為使這數字更鮮明些,他說,假如一個人由地球上起飛,以光速——每秒299329公里——飛行,他需要四年又三個月才能到普洛西瑪·森多里星。 他以這種方式來說明太空的廣闊浩瀚,比起我在密蘇里州州立華倫斯堡師範學院聽到的描述阿拉斯加的大小這麼簡單的問題,金恩斯的解釋可真實多了。那個人說阿拉斯加的面積是950780平方公里,人口是64356人,然後就丟下不管了,再不把它的大小顯示給聽眾。

90多萬平方公里——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普通人顯然沒有這樣的概念。大家不會去想到什麼平方公里,無法在腦海中形成具體形象,根本想像不出90多萬平方公里究竟是和緬因州誰大誰小。但如果演講者說:阿拉斯加及其所屬島嶼的海岸線比環繞地球一周的距離還長,而它的面積比維蒙特、新罕布什爾、緬因、馬薩諸塞、羅德島、康涅狄格、紐約、新澤西、賓夕法尼亞、特拉華、馬里蘭、西弗吉尼亞、北卡羅來納、南卡羅來納、喬治亞、佛羅里達、密西西比及田納西各州加起來還要稍微大一點。這樣豈不是能令所有人對阿拉斯加的面積產生一個相當明確的概念嗎? 再如,他說阿拉斯加有64356人。我敢打賭,能記住這個數字五分鐘的人十個中沒有一個——甚至一分鐘也記不住的。為什麼?因為,以那麼快的速度說出這個數字不能給別人留下清楚的印象,只會給人一個鬆懈、不可靠的感覺,就像是在沙灘上寫字,下一波的浪潮會把這些完全抹掉。如果用聽眾們熟悉的詞句來陳述這個數字,不是要好一些嗎?例如,聖喬瑟夫離這些聽眾們居住的密蘇里小鎮並不很遠,他們有很多人到過聖喬瑟夫;而阿拉斯加當時的總人口比聖喬瑟夫還少了一萬。所以最好是用演講所在的那個小鎮做比較,來談論阿拉斯加的人口:“阿拉斯加的面積是密蘇里州的8倍大。但它的人口只有我們所住的華倫斯堡人口的13倍。”這樣不是更好嗎?

看下面的兩個例子,哪一種比較清楚易懂? a.距離我們最近的星球,在56兆公里之外。 b.如果一列火車以一分鐘行駛1.6公里的速度行駛,將要24800萬年才能到達我們最近的星球;如果在那星球上唱歌,而聲音又能傳回這裡,也要經過380萬年;如果用蜘蛛絲把地球和那星球連起來,蛛絲會有500噸重。 又如: a.聖伯多祿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長77米,寬120米。 b.它的大小等於把兩棟華府國會大廈疊在一起。 奧利佛·羅吉爵士向一群普通聽眾解釋原子的大小及特性時,很愉快地也使用了這種方法。他對一群歐洲聽眾說,一滴水的原子數目和地中海的水滴數目一樣多。因為聽眾中有很多人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從直布羅陀乘船到蘇伊士運河,經過了地中海。他又說,一滴水中的原子數目,等於地球上所有的草和樹木。

作家理查·哈定·戴維斯告訴一群紐約聽眾說,聖蘇非亞回教寺院“大約和第五街劇院的大廳同樣大小。”他說,布林底斯(意大利東南部的一個城市)“看來就像美國長島市,如果你是從它的後面進去的話。” 記得好幾年前,我們訓練班一個人,驚心動魄地描述公路上車禍死亡人數多得可怕:“你現在駕車橫穿全國,從紐約往洛杉磯。假設路旁豎著的不是路標,而是棺木,裡面各裝著一名去年公路大屠殺的受害者。那麼當你驅車疾馳,一路上你每隔五秒鐘就得經過一個這樣陰森恐怖的標示,自全國這頭至那頭,他們是每1.6公里豎立十二個!” 以後每次乘車,車行不遠,這幅景像是那麼清晰地浮映在我的腦海裡。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聽來的印像不容易持久,它們像霰打在櫸樹光滑的樹皮上,隨即滾落。但是看到的印象呢?很多年前,我親眼看到一顆砲彈嵌入一幢立於多瑙河岸上的老屋裡——一顆拿破崙的砲兵部隊曾在烏爾姆戰役中所發射的砲彈。視覺印象就像那顆砲彈,以排山倒海聲勢撲面而來,深深嵌入你的腦子,牢牢地附著在上面,驅走一切反對的提示,跟拿破崙驅走奧地利人一樣。

從此,你可以把這項原則應用在你的演講中。如果你要描述大金字塔,首先告訴你的聽眾,它有150米高,然後就用他們每天看得到的建築物做比較,讓聽眾了解它究竟有多高。可以說大金字塔的底座可以蓋住多少條街道。不要只是說有多少千加侖或是幾萬桶的什麼東西,你應該同時說明,這麼多的液體可以裝滿多少間你現在講演會場的房間。如果你要說7米高,為什麼不說“是到這天花板高度的一倍半”。如果要說有多少公里的距離,不妨改說有從這兒到聯合車站或是到某條街道的距離這麼遠,這樣不是更明白嗎? 如果你是從事某種技術性的專業工作——例如律師,醫生,工程師,或是高度專業化的行業——當你向本行以外的人談話時,要加倍小心地使用普通的詞句來解釋,同時加上必要的細節。

我說過,要加倍小心,是因為由於我的專業責任的關係。我已經聽過幾百場因為不小心而失敗的演講,是失敗得那麼的慘。演講者顯然完全不知道,一般聽眾對他們的特殊行業普遍缺乏了解。這樣的結果會怎麼樣呢?他們滔滔不絕地高談闊論,用他們經驗中常用的詞句——這些詞句對他們自然有意義,但對於外行的聽眾來說,卻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云,就像大雨過後,艾奧瓦和堪薩斯新翻的泥土把密西西比河弄得渾濁不清。 這樣的情況應該怎樣避免呢?應該去讀一讀前任印第安納州參議員畢佛里吉的建議: “最好的方法,是從聽眾群中挑選出一個看來最不聰明的人作為對象,然後努力讓那人對你的演講產生興趣,那麼你只能用清晰易懂的事實敘述,清楚地說明,才能做到這一點。另一個更好的方法,就是把你的演講目標針對於那些讓爸爸陪著的小男孩或小女孩身上。

“然後,你在心裡對自己說——或者你也可以大聲對你的聽眾說出來,如果你喜歡的話——你會試著講簡單明白一些,讓那個小孩子也能夠了解並記住你對問題的解釋,而且還能夠把你告訴他的講給別人聽。” 舉一個訓練班上的例子,一個醫生演講:“得用橫膈膜呼吸,對腸子的蠕動作用有顯著的幫助,是對健康的一種恩賜。”他想用這句話帶過這部分內容,然後急忙講述別的東西。老師打斷了他的講演,請對橫膈膜式呼吸與其他方式呼吸如何不同,為什麼它格外有益於健康,以及蠕動作用是什麼三個問題有明確概念的聽眾舉手。結果讓醫生大吃一驚,因此他回頭重新講解: “橫膈膜是一層薄薄的肌肉,在肺葉基部形成胸腔的底部和腹腔的頂部。當胸腔呼吸時,它弓起來,像只上下倒置的洗臉盆。 “在做腹腔式的呼吸時,每一次呼吸皆會迫使肌肉弓狀物往下推,使它幾乎成平坦狀,此時便會感覺胃腸受到腰帶壓擠。橫膈膜這種往下的壓力會按摩並刺激到腹腔的上部器官——胃、肝、胰、脾等等。 “當把氣呼出時,胃和腸又被往上擠迫著橫膈膜,再做了一次的按摩,這種按摩有助於排泄過程。 “許多影響健康的原因都來自腸胃的不適。假使我們的腸胃因為深深的橫膈膜呼吸而有適當的運動,大部分的不消化、便秘及體內中毒現像都會消失。” 不論做什麼解說,總是由簡入繁好。比如,你想對一群家庭主婦解釋為什麼冰箱必須除霜。如果這樣開始便錯了: “冷凍的原理是蒸發器從冰箱內部吸收熱氣散發到外面。當熱被吸出的時候,伴隨的濕氣會附著在蒸發器上,堆起厚厚的一層,造成蒸發器絕熱的現象,造成頻頻開動馬達,以補償逐漸增厚的霜層形成的絕熱。” 大多家庭主婦是不會明白你所說的東西的。如果從主婦們所熟悉的事物開始,那就容易讓她們明白了: “各位知道肉類是放在冰箱的哪裡。那各位也知道霜如何聚結在冰凍器上了。霜一天天地越結越厚,最後冰凍器就得進行除霜,以保持冰箱運轉良好。冰凍器四周的霜就像你躺在床上時蓋的毯子,或者像牆裡用來隔熱的石棉。霜結得越厚,冰凍器就越難從冰箱裡吸出熱氣,保持著冰箱的溫度。於是冰箱馬達就要開動得更頻繁,更久,才能保持箱內冷度。如果在冰箱裡裝個自動除霜器,霜便沒有機會結厚,馬達運轉的次數和時間也能減少了。” 關於這個問題,亞里士多德也曾有一句忠言:“思維如智者,說話如常人。”如果必須使用專業術語,就等已經給聽眾解釋過後再用,這樣能讓人人都懂得講演主旨,而你頻繁使用的關鍵詞更要這樣。 一次,我去聽一位證券經紀商對一群婦女講話。這些婦女想了解一些有關銀行與投資的基本原則,他使用簡單的語言,談話的方式讓她們輕鬆下來。本來他每件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只有一些基本詞對她們很陌生。比如他提到“票據交換所”、“課稅與償付”、“退款抵押”,以及“短期買賣和長期買賣”。就這樣把好好一場精彩動人的討論變成了一團迷霧,只因為他不明白聽眾對他的行話不熟悉。 不過,即使你知道某個關鍵詞聽眾不會了解,也沒有必要一定避免它。只需在使用時盡快解釋它就行。一定要去解釋,要知道你有的是詞典供你使用啊! 你對歌唱廣告可有意見要發表嗎?或者關於衝動的購買,關於人文科學課程或者成本會計,關於政府津貼,或反方向開的汽車,是否對孩童採取寬容的態度,或是LIFO評估存貨的方法,等等。不論什麼題材,都一定要讓聽眾對你這些領域裡的關鍵詞,和你一樣對它們有同樣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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