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中國歷史 鬼子兵的獸行

第13章 第十三章毒氣人體實驗

鬼子兵的獸行 丁春生 9602 2018-03-16
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位抗日游擊隊員赤身裸體地綁在實驗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註射了一針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製成的液體。 19天后,這位戰士便發燒到攝氏39.4度。石井又把他綁去,從他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射到另一個戰士身上。經過12天的潛伏期後,這個戰士的身體同樣發燒了,石並就對他活活地進行了解剖。解剖結果證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是一種“定型性流行出血熱腎”。 1936年春,日本天皇裕仁頒布敕令,在中國滿洲地區建立兩支部隊,專門從事準備細菌戰的研究。敕令中,指出這兩支部隊:“擔負的是特殊的秘密任務”。第100部隊,對外稱“關東軍獸疫預防部”。部隊長是獸醫少將、細菌學家若松次郎。其營地,設在長春市郊孟家屯,現為第一汽車製造廠的散熱器廠廠址。

第100部隊與哈爾濱731細菌部隊,是同一敕令建立的。所不同者,731細菌部隊研製的細菌武器,即用細菌污染人類居住地區,製造人間疫病傳染與死亡。第100部隊,則是用病菌污染牧場、貯水池;製造牲畜間的疫病傳染與死亡。其留下的是霍亂。 這兩支部隊,名義上同屬關東軍司令部,但實際上直接聽令於日本帝國大本營參謀本部。在關東軍司令部裡,除有專門委員會領導他們外,還各自有專職部門領導。 第100部隊,則由關東軍司令部的獸醫部指導,其負責人是中將獸醫部長高橋隆篤。據有關資料證實,偽滿洲國大陸科學院裡,有個獸醫處,對外稱馬疫研究所,其處長安建誠太郎、中將北野政藏,都負有指導責任。 第100部隊所需的經費,實際上是“依據需要,無限制地撥款”。但平常的經費來源有兩種途徑:一是由日本陸軍省用部隊人員的給養費的名義直接撥給;一是由關東軍司令部呈報省批准,用製造軍馬防疫藥品的名義。據有關資料記載,自1941年1月到1945年4月1日,總計領到的經費為100萬日元。

為系統地介紹和揭露其罪行;如下記述。 第100部隊建立後,分別於大連、拉古(位於牡丹江市郊)、克山,設立有三個支隊。據軍方資料證實,自1941年7月起,即蘇德戰爭爆發不久,它除在四平設有支隊外,同時,在關東軍司令部所指揮的部隊裡,都奉令設立軍團獸醫部隊,分駐在克山、東安、雞寧、東寧、四平等地區,配合第100部隊的研究工作。 在第100部隊總部指揮下,僅設在長春孟家屯營房的部門,便有第一、二、三、四部和總務部。在總務部下,還設有研究、設計等分部。 它的第一部,主要研究關東軍司令部所屬各部隊的軍馬,以及其它動物的血液。通過這一研究,來研製鼻疽菌、癰疽菌、傳染性貧血菌的方法,並研究導致馬匹迅速死亡的病菌與生產它的方法。

第二部,在1943年前,設有五個分部。這個部,主要研究細菌戰的方法。但各個分部,又各有分工。第一分部研究繁殖各種細菌,第二分部重點研究鼻疽、羊痘、牛瘟、炭疽熱等牲畜病毒,第三分部管理和繁殖供實驗用的動物,第四分部研究有機化學(實為毒性的藥物),第五分部研究黑穗病等毒害農作物的病菌。 1943年12月,增設第六分部。它的建立,是因為731細菌部隊研究鼠疫細菌武器成功,所以第100部隊也設立這個部門,研製鼠疫細菌武器。 由於它是個秘密部門,因而在成立大會上,關東軍司令部獸醫部長、中將高橋隆篤,親臨會場進行指導,第100部隊長、獸醫少將符松次郎親自主持,並有許多高級官員如:副部隊長何坂斯道中佐、山口文二少佐、井田清技師等人參加。高橋隆篤即席講話。強調“成立第六分部,具有戰略性的意義”。

會後,他親自主持制訂計劃,在決定建立大批倉庫於地下,並各自成一系統,以保藏細菌武器之用。 原國民黨吉林師管區司令李寓春,在1947年到長春任職時,特地到該部隊的殘址參觀。他目測之後,認為第100部隊所佔土地面積,至少有20餘平方公里。 第100部隊的人員,時有變動,故人數不定。但人員仍經常保持在600到800人左右。其中,2/3的人員,是獸醫專家、醫學家或學者。而對其餘1/3的人員,也通過訓練班的方法,進行細菌學基礎知識的教育。 曹長(上士)實驗員三友一男,在其被俘時供認,他自1941年4月起,直到1944年10月,多次參加集訓,學習炭疽熱菌、鼻疽菌等的培殖方法。他主要管理孵育器,負責繁殖細菌。在他主管期間,每個月分別可生產炭疽熱菌1000公斤,或生產鼻疽菌500公斤,或生產黑穗病菌100公斤……

獸醫師福住光山被俘時供認,第100部隊研究用各種細菌毒殺牲畜的方法,是由許多獸醫學家、細菌學家、化學家、農藝家等共同配合進行研究工作的。 第六分部長平櫻全作被俘時供認,第100部隊製造出的大量細菌和化學藥物,都儲存在地下特殊倉庫裡。進入地下倉庫,需有特別許可證,並要用浸透特種防疫、防毒藥水的口罩,將口鼻捂得嚴嚴的。還要戴上特製膠皮手套,才能去拿特製的鐵盒。 因為在這些特製的鐵盒裡,裝有最烈性的細菌或化學毒藥,所以必須防備自身的污染。為保密起見,這些特製的鐵盒上,只用油漆塗寫號碼,決不許寫進細菌或化學藥物的名稱。 第100部隊的研究項目,雖是毒殺牲畜的細菌或化學藥物,但在進行實驗時,是人畜並用的,一律稱為“實驗材料”。

1941年1月,關東軍司令部獸醫部長、中將高橋隆篤,奉命監督和指導第100部隊,以牲畜作實驗,一次少則幾十頭,多者上百頭,用來實驗各種細菌的效力。 1943年9月,在中蘇邊境組織所謂“關特演”的軍事演習,關東軍司令部要第100部隊參加,進行細菌戰的實驗。為此,用300頭牛馬作目標,用烈性細菌和毒物做實驗。關東軍司令部特派高級軍官,乘飛機從空中視察。實驗結果,300頭牛馬,全部倒斃死亡。關東軍司令通令嘉獎了第100部隊。 據軍部檔案資料記載,1945年8月20日,第100部隊在日本宣布投降後,還繼續犯罪。由其屬下2630支隊技術員桑原明,在支隊的馬棚裡,指揮士兵灌田、池田、矢田、木村、石井、長谷川等六人,將鼻疽菌摻入燕麥里,餵給60匹馬。然後,全部驅趕到附近的村莊里。結果,使農村里的馬匹染上了鼻疽疫。

日軍曹長(上士)實驗員三友一男被俘後,供認:他在第100部隊裡。經常參加用活人做細菌感染,或毒物藥殺的活動。他也證實:“用活人做實驗,通常都以'實驗材料'稱呼他們。”但與731細菌部隊亦有不同處,即除少數留做繼續實驗用外,大多數是“實驗”後槍殺。 1944年初,日本憲兵中尉中島,就當三友一男的面,將兩名“實驗材料”槍殺。其理由是:已經做過多次實驗,不能再做“實驗材料”了。 特別是研究與製造化學毒物,大多是用活人做實驗。 1944年8月,三友一男奉命,在兩週內,對“實驗材料”連續進行多次實驗。他奉松井技師之令,曾給“實驗材料”注射了氰化鉀。在註射前,謊說是給“實驗材料”治病,從不同等量的氰化鉀注射中尋求效果數據,經過連續實驗結果,一些“實驗材料”全被“實驗”折磨致死。

1943年8月,三友一男在實驗室裡,按松井技師的安排,在七名“實驗材料”體上做毒物實驗。他給其中一位的稀粥裡投入一分克“海洛因”。過了30分鐘後,這位“實驗材料”便失去知覺。又過了五、六分鐘死亡。 三友一男對其他六名“實驗材料”,分別使用了“海洛因”、“朝顏”、“巴克塔爾”、“蓖麻青”等毒物。每個人和每次實驗用的藥量、致死時間,三友一男都留有記錄,直到日本投降才燒毀。通過這些實驗,尋找烈性毒物的使用方法。參加三友一男暴行的,除松井技師外,還有獸醫師福住光由、實驗員火田木章。 第100部隊在公主嶺的支隊,還設有監獄和禁閉室。在這裡的實驗,經常由憲兵水野、火田木章二人執行。只一次化學毒的實驗,就有三名“實驗材料”被毒死。

第100部隊毒殺或槍殺的“實驗材料”,大多就近埋在牲畜棚外的大坑里。家住大廣村的農民劉方仁被拉佚當苦力,親眼見到一位姓楊的馬車夫,被日本軍醫拖進隔離室,誣說他得了傳染病。從隔離室推出時,混身已纏上白布,再也沒放出來。 劉方仁在鬼子投降後,特地到被日本人炸毀的殘址去查看。他在牲畜棚外看見一個大坑。長寬四、五十米。坑里,還能看見沒有掩埋的人頭、手、腳等。他在焚屍爐旁,挖出個大竹筐,裡邊裝滿了人骨灰。 日本投降前夕,大廣村的農民閻洪喜,被日本軍醫抓進去,強迫注射了一針藥物。回家後,便得了傷寒病,並傳染給妻子和兒子、媳婦。一個三代五口人的家庭,最後只剩下祖孫二人。 第100部隊在中蘇邊境,曾組織了數次“遠征隊”,攻擊目標是附近牧場上的牲畜。準備一旦日本戰敗,便進行細菌戰。

1944年3月,關東軍司令部責成獸醫部長、中將高橋隆篤擬令,經司令部第二偵探部(亦稱特務部)批准,命令第100部隊組織“遠征隊”到海拉爾地區,偵察附近的道路、夏冬牧場、貯水池,以及當地飼養的牲畜頭數和分佈狀況。其目的是:一旦日蘇戰爭爆發,便在中蘇邊境進行細菌戰,製造牲畜死亡和居民點混亂。 這次“遠征隊”寫在軍部檔案上稱“別動隊”。隊長由少將若松部隊長下令,委任中尉軍醫官平櫻全作充當。委任令是由第二部長中佐惠坂下達的。同時,配備了七名士兵和技術員。 別動隊出發前,第100部隊長若松少將在向平櫻全作進行訓示的同時,親自交給他一份蓋有“極密”紅印章的手令,嚴肅地告訴平櫻全作:這項命令,是關東軍司令部下達的作戰命令。命令內容是:日蘇戰爭一旦發生,必須立即將染有各種病毒的牲畜,在日軍撤退時,全部驅趕到大興安嶺以東地區。 為此目的,要查清這個地區的牲畜總量以及牲畜中的常見病,以便準備出足夠用於傳染牲畜的病菌,製造大面積的病菌傳染。命令中還估計到,“此一目的若達不到,就應準備出就地消滅這些染有病毒的牲畜的地方。”這就是說,萬一陰謀失敗,也不要暴露出去。 別動隊在“遠征”期間,據檔案資料證實,平櫻全作先後向若松部隊長、高橋隆篤獸醫部長兩次做了匯報。 第一次的匯報時間是,1944年9月,即下達“遠征”命令的半年之後,報告內容是:別動隊的調查任務已經順利完成,弄清了大興安嶺以東地區的牲畜總數,夏冬牧場的準確方位和麵積,也摸清了道路、貯水池、以及居民的聚住點和分佈情況。若松部隊長聽取匯報,並留有記錄。 第二次匯報的時間是,1945年3月,距第一次匯報時間又過了半年。由獸醫部長高橋隆篤聽錄,並將平櫻全作的匯報,全部標定在軍用地圖之上,在此次匯報前,關東軍司令部撥款8萬日元,命令平櫻全作在海拉爾地區,購買了100頭牛,3000隻羊,還有許多馬匹,全都暫存於附近的山溝裡。故此次匯報後,高橋隆篤立即召集高級軍醫官會議,有獸醫中佐雄坂、井田,以及若松部隊長等,作出四條決定: 1、這批牛、羊、馬匹中,準備使用炭疽熱、牛瘟、鼻疽、羊痘菌等病毒,進行感染; 2、一旦戰爭爆發,除將這批染菌的牲畜驅入蘇境內,還利用滿洲第731航空隊,向蘇軍後方空投細菌; 3、設法將當地居民之牲畜也都感染上各種病菌; 4、一旦戰爭爆發,將上述兩批牲畜混合,製造大面積的感染區,以對付蘇軍的進攻。 為了達到上述要求,平櫻全作率別動隊,組織了頻繁的實驗。只在1945年度的一次實驗中,就在第二部長惠坂的指揮下,用氰化鉀和馬前霜等,毒殺了50匹馬。 為了在中蘇邊境上進行細菌戰作好充分的準備,關東軍司令部再次發出作戰命令,要別動隊在中蘇邊境選擇地點,做一次假想的“遠征演習”。目的是考察一下在野戰的條件下,或在寒冷的地帶裡,能否有大面積傳染炭疽熱菌、鼻疽菌的可能。 為此,別動隊“遠征”前,先派出軍醫上尉淺尾帶部分士兵,化裝潛入北興安省的三河區。在靠近中蘇邊境約一公里的地方,向河流中投放了鼻疽菌,作為試探性的“遠征”。其結果,成功了。別動隊才開始“遠征演習”。 別動隊攜帶的病菌,全是第100部隊自己培殖的。在行軍中,還攜帶了實驗室,配備了技術人員。一路上,不僅動用牲畜做各種細菌傳染實驗,還對河流、水井進行了實戰投放細菌的實驗。 別動隊在平櫻全作指揮下,在“遠征演習”中,做了兩次“演習”:一次是在結爾布勒河和附近牧場的貯水池中,投放了鼻疽菌,考察牲畜在飲水時,能否感染病毒?二次是將鼻疽菌、炭疽熱菌,投放在牧場上,考察能否製造大面積的病毒感染? 只因是關東軍司令部下達的作戰命令,所以獸醫部長高橋隆篤自始至終聽取匯報,做指揮,並先後三次向總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匯報。 第一次匯報在1944年7月,即山田乙三接任關東軍司令部總司令職後不久,親自召見了高橋隆篤。在匯報時,主要詢問第100部隊的性質,以及研究牛瘟、羊痘、鼻疽、黑穗病菌等情況。 第二次匯報是1944年11月,主要匯報別動隊的活動情況,以及組織“遠征演習”的可能性。山田乙三大將著重問及,一旦日蘇戰爭爆發,在細菌戰中,將採用哪些細菌合宜?這次在座聽匯報的還有參謀長笠原幸雄、副參謀長池田、若松部隊長、部長松村知勝和笈井等將佐。 第三次匯報是1945年2月,在研究“遠征演習”計劃的同時,山田乙三大將傳達了日本普國大本營的命令,要求第100部隊在日蘇戰爭發生時,應成為生產各種細菌和烈性毒藥的工廠。還要第100部隊保證,在進行破壞性的細菌戰時,應有足夠的細菌武器供應需用。 在這次會議後,山田乙三大將以總司令的名義,分別命令關東軍第731部隊、第100部隊,都應在實際上成為細菌戰的部隊。同時,下令給獸醫部、醫務部,要兩個中將部長高橋隆篤和棍塚隆二,直即給“兩個細菌實驗部隊,配備足夠的細菌學家、生物學家、化學家、獸醫學家。以及有關的技術幹部,加緊研製各種烈性細菌和藥物,探求大批毒殺人和牲畜的辦法”。 1945年3月,平櫻全作向高橋隆篤作了“遠征演習”的匯報後,訌即奉命出發,率隊去海拉爾地區。行前,若松部隊長下令。將藏在溝裡的牲畜,分別染上炭疽熱菌、鼻疽菌、牛瘟、羊痘菌,等待中蘇戰爭的爆發。 後來,又將這批染病的牲畜驅趕到海拉爾城西北約80公里的山溝裡。為指導這次陰謀計劃的實施,若松部隊長派出軍醫少佐山口、軍醫中佐雄坂遠行。 1945年8月7日,蘇軍突破中蘇邊境的日軍防線。別動隊雖按原計劃執行,將染有病菌的牲畜全部趕到蘇軍後方,但他們自己卻沒逃脫懲罰,被蘇軍所捕獲,並送上遠東軍事法庭審判。 第100部隊實驗用的牲畜從何而來?日本鬼子以“剿匪”、“防匪”為名,在遼西省和熱河省西部,以及長城以北的一帶地區,推行“集家並屯”的政策。將這一帶地區的居民,1105人攆出家園,燒毀房屋382萬間,在17.5萬平方米的土地上,製造了無人區。 就在這篇報導中,以“剿匪繳獲”為名,將居民飼養的74.87萬多頭牲畜,轉交給第100部隊。 時間已經是8月中旬了,可在泰山腳下的紅磚房前面,有五六名日本鬼子卻穿著冬天的外套,戴著九五式防毒面具在進行操練。 在強烈的太陽光下,他們站在那裡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身上全是滲出的汗水。而戰鬥帽周圍,都結成了一層白鹼。 在正面土堤上,站著教官富山少尉,拄著軍刀,看著軍士們操練。看到這裡,他便說道:“毒氣散了!摘面具!”還沒等他說完,鬼子們就把槍從身上摘下來,把麵具從頭上扯下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是獨立混成第10旅第45營的新兵毒瓦斯訓練班。教官富山少尉是全營資格最老的少尉。中村營長命令他“要對今年的毒瓦斯兵進行徹底的訓練!”他已經成了營長的重要幫手。 這天正好是星期六。內務班剛剛把上級發放的武器和被服接收完畢。大家躺在床上或伏在桌子上認真地讀《毒氣防護教範》。副班長山內兵長和村木上等兵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站在窗戶邊談論著。 這時,內務班長滌原軍曹發布了命令:“全體緊急集合!把服裝都帶好,20分鐘後出發。去向,等出發時再說,快作好準備!”他又說:“山內兵長馬上到總部取10根紅筒毒氣彈。” 聽到命令後,整個內務班像個亂了營的蜂窩一樣,忙亂地進行著出發前的準備。 三四個鐘頭以後,在泰安以西11公里的地方,富山排長領著50多人包圍了岩流店村。 ……“真奇怪!確實是接到了一個50名八路軍來到這裡的情報嘛!”在村外農田中的一棵大樹旁,富山少尉盯著聯絡股的村木上等兵的臉這樣說,他接著說道:“好!八路軍是跑不掉的!把村子徹底地掃蕩一遍!向各班傳達下去!”“是!”站在旁邊的傳令兵尾崎一等兵馬上向村里跑去。 富山少尉看著村木和尾崎跑遠後,滿臉通紅、怒氣沖沖地站在村子中心的廣場上。 “村長到哪兒去了?”他喊道。不一會兒,日本鬼子們押著七八名40歲左右的農民走了過來。富山用軍刀鞘點著最前面農民的胸脯問道:“餵!八路軍到哪兒去了?什麼時候來的?”“我不知道……”“什麼?不知道?這個混蛋,快點說!”說完他突然用軍刀鞘用力一戳,那個農民因為沒有思想準備,竟被戳倒了。 “哎喲!”農民倒下以後,馬上就站起來說:“我們都是老百姓,不知道!”其餘的農民也七嘴八舌地這樣說。 “好哇!不知道!我會讓你們知道的!……來呀!把這些人都帶到村外的高崗上去!” 岩流店東北方的高崗上有一塊窪地。那8個農民都被押到這塊窪地來。在窪地的正前方,集中了全排的鬼子兵。 “這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哪?”富山看了滌原一眼說道。 “沒有!”“是嗎?那就把他們當做紅筒毒瓦斯的實驗品!”“是!”滌原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富山又大聲吩咐道:“每個班派出兩名哨兵去放哨,其餘的人都來對付這些農民!” 被50名荷槍實彈的鬼子兵包圍在窪地裡的農民們恐怖不安地看著這一切。 “戴面具!”排長發令了,鬼子兵們一齊戴好了防毒面具。他又向農民們喊叫道:“你們的,不許動一步,動的,死了死了的!”然後,他又問滌原:“都準備就緒了嗎?”滌原回答道:“是!準備完畢!” “準備點火!”排長發令後,藤原軍曹拿著兩根93式中型紅筒毒瓦斯彈,站在農民們的上風口5米左右的地方作好了點火準備。 “點火!”排長的命令剛一發出,只聽見咔嚓咔嚓兩聲,兩根紅筒毒氣彈尾部冒出的濃煙向農民那邊1米、2米、3米地擴散著,很快地,窪地農民們全部被籠罩在煙霧中了。 “哎喲!毒氣……”肩並肩的中國人一齊趴到地面上,用雙手摀住臉,盡力躲避著毒氣。 “畜生!不許動!……三上!不要對他們手軟!誰要是動了,就開槍!”排長大聲吆喝著。三上忠夫聽了,便走到農民那邊去,抓住一個人的衣領就往上拽,“畜生!把頭抬起來!” “不!我是老百姓!”他用手摀住臉,拚命往地面上趴。三上忠夫用泥腳用力一踢,就把他踢倒了。然後,又抓住他的衣領往上提。 1分、1分半、2分……山內兵長看著紅筒毒氣彈尾部的計時器。他看到了那些農民的痛苦樣子,大笑著說:“哈哈哈……誰讓你們不肯提供情報呢!這回讓你們嚐嚐紅筒毒氣彈的滋味!哈哈哈……”這時,又有幾個鬼子兵跑進窪地,一人抓住一個老百姓的衣領往上提,嘴裡還罵著:“混蛋!抬起頭來!” “哎喲!啊嚏!啊……嚏!”農民們被毒氣熏得不斷地打噴嚏,流眼淚,胸痛,全身無力……痛苦極了。而鬼子們一邊喊著“畜生!混蛋!坐起來!不許動!”一邊用腳踢,用槍把打,用刺刀扎。往上拽……2分半……3分……農民們變得面紅耳赤了,不斷發出“啊……嚏”的聲音,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不一會兒,他們就失去了呼吸能力。他們躺到地上,佝僂著身體,頭髮和頭皮脫落了,流出鮮紅的血來……而鬼子們還向他們身上亂扎刺刀…… 4分……4分半……農民們連舉手投足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此時,紅筒後部的噴口已經停止了冒煙,瀰漫在農民之間的煙霧也漸漸地飄散了。 “燃燒時間5分鐘!”山內向排長報告說。 “嗯!好!這幫笨蛋!哈哈哈……”他一邊用腳踢著死去的農民,一邊喜形於色地笑著。當士兵們開始摘下面具的同時,有人發出了“啊……嚏!”的聲音,因為毒氣還沒有完全消失。這時,排長與滌原、藤原說了兩句。然後下令“全體集合”。 “餵!大家注意,要記住:93式紅筒毒瓦斯彈,燃燒時間為5分鐘。這向全世界顯示了大日本皇軍毒瓦斯的威力!不管八路軍使用什麼樣的游擊戰術,我們用這招儿,就能把他們消滅乾淨!不要忘記這種毒瓦斯的威力。” “是!” 富山從衣袋裡掏出那本《毒氣防護教範》向士兵們揮動了幾下,然後,發出了命令:“現在,全排出發!目標是泰安!” 日本鬼子不僅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作實驗,還要在實驗對像已經發病而尚未死亡的時候對他們進行活人解剖。更有甚者,是把健康的人解剖後用來作標本。 石井細菌部隊成立後不久,哈爾濱憲兵隊逮捕了兩名東北游擊隊員和一名朝鮮青年學生,憲兵用酷刑拷打他們,逼他們招出關於東北抗日游擊隊的情況,他們雖遭日夜吊打,卻始終守口如瓶。 最後;憲兵隊把他們押送到石井細菌部隊。法西斯分子石井郎,為了研究跳蚤身上究竟是哪種病菌,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個抗日游擊隊員赤身裸體地綁在實驗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註射一針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製成的液汁。 19天后,這位戰士便發燒到攝氏39.4度。石井又把他綁去,從他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射到另一個戰士身上。經過12天的潛伏期後,這個戰士的身體同樣發燒了,石井就對他活活地進行了解剖。解剖結果證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是一種“定型性流行。出血熱腎”。 石井四郎為了確認這種病菌能用來製造細菌武器,就輪流塢在朝鮮青年學生和第一個戰士身上進行實驗,一個月後,朝鮮青年學生和戰士已被折磨得不能動彈,就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把他們押到風雨中槍斃了。 像這種滅絕人性的活人解剖實驗,何止一個石井部隊!在日軍各細菌戰部隊、醫院以及偽滿洲醫科大學,也同樣乾著這種勾當。 當時在偽滿醫科大學解剖學的教室做勤雜工的張丕清控訴說: 我從1932年就在解剖學教室當勤雜工,記得在1941年冬的一天,有個日本人叫西村,他叫我去燒屍體。我到解剖室一看,大吃一驚,和往常學生做的屍體解剖完全不一樣。屍體 台上放著幾具屍體,被割得亂七八槽。肚子給割開了,內臟都被拿出來了,眼睛挖掉了,腦子也取出來了,鮮血流了滿地。解剖台周圍有一圈凳子,凳子上踩有很多腳印。一看這悲慘 現場我就明白了,是日本狗強盜在解剖室里活活把我們的同胞給殺害了。 第一點,這個屍體和一般有病的屍體完全不一樣。學生解剖用的屍體,是一點血也沒有,就是做病理解剖也只是在胸腔內有一點積血,血的顏色發黑髮紫,而活體解剖的血是鮮紅的; 其次,有病的屍體皮膚顏色發青發黃,呈青黃色,這個屍體皮膚是雪白雪白的。我一看這慘景,就知道是被他們活活給殺害的。當時為了證實我這個想法,我們三個工友在一起合計了這個問題,並想弄清這些被害者是從哪兒抓來的。一位娃劉的工友去問日本人昭井。昭井把眼睛一瞪就給姓劉的工友兩個耳光。 我們想,西村讓我們焚燒屍體,他一定會知道這個情況。我們就又去問他。最初他不告訴我們,後來他說:“是從憲兵隊送來的”。我們又問他是活的還是死的?他說:“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我們聽一個住在解剖室樓上的中國教員說:“昨天晚上睡覺時,聽到解剖室有慘叫聲”。這就更證實了這些強盜是把我們的同胞活活地給殺害了。 在1941年冬到1942年春僅幾個月的時間就殺害了我愛國同胞十七八名,最多一次達八名。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我沒有看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當時的情景是很悲慘的。 在日軍各野戰醫院,拿中國被俘人員做活人解剖實驗也是常事。原日本陸軍第117師團野戰醫院軍醫野田實,就曾親自參加過這種殘無人道的實驗。他在《太行山下一魔窟》一文中寫道:1945年4月,曾在河南省焦作鎮對一名年約25歲的中國青年進行活體解剖實驗。將這位中國青年的腹部、氣管切開,四肢鋸斷。又往血管里和左胸心臟注入空氣……致死後扔進了掩埋場。 從以上列舉的樁樁血淋淋的事實,可以看出殘暴的日本鬼子用活人做實驗的項目是多種多樣的,用活人作為“實驗材料”的選擇也是挖空心思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有體強的,也有體弱的;有年長的,也有年幼的。 就這樣,不知有多少無辜的中國人慘死於日本鬼子“細菌屠刀”之下。每個正常的人看了這些,都會感到義憤填膺!就連原第731部隊的隊員想起這些往事,都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一位原第731部隊的隊員在回憶自己曾拿著秒錶,冷漠地觀察母女兩人害死並作記錄時,悔恨地說:“現在無論我怎樣懺梅,怎樣祈禱,都不能撫慰死者的亡靈,也寬恕不了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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